【仙母種情錄】(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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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0-19

作者:歡莫平
字數:8800
2021/10/19

 第二十七章負荊請罪

  次日醒來,溼漉漉的枕頭與臉頰緊貼在一起,黏黏糊糊頗為難受,我卻渾不
在意。

  昨夜不知流了多少淚水,更不知自己痛哭了多久才得以入眠,傷心得記憶都
出現了斷層。

  太陽不再藏頭露臉,想是早已日上三竿,我卻不想動彈,翻身仰躺,有種心
力交瘁的錯覺,心神放空,無所思亦無所想。

  昨夜與孃親的爭執,我已不願去回想,只能徒增傷悲,卻也無法振作精神,
如同無事發生一般按時用食練功。

  神思不屬地躺了一會兒,屋外傳來媛媛的聲音:" 柳公子,謝仙子叫您用早
食。" " 不去。" 我沒由來一陣煩躁,翻身朝向床內,不想見人,更不想見冷血
無情的孃親。

  呵呵,叫我用早餐以顯示你還沒忘記我這個兒子麼?

  回想谷中以及近日的遭遇,我心中一片苦楚,關切愛護的話絕口不提,不近
人情的話滔滔不絕,這就是仙子的" 母愛" 麼?誰人可堪承受?

  又過了一會兒,媛媛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在桌上放了什麼東西,恭敬說道:
" 公子,奴婢給您盛來一碗蓮子羹。" 也不再多說便退去了。

  我洞若觀火,這肯定不是媛媛自作主張,背後定有孃親的授意,但如此說法
總算叫我好受一些,於是我不再賭氣,衣衫不整地下床,三兩口將碗中素羹吞入
腹中。

  懶得洗漱,也不想走動,我又躺回床上繼續發呆,彷彿行屍走肉般,腦海中
空空如也。

  不知過了多久,我一個翻身,摸到了旁邊的含章劍,練劍的慾望微微燃起,
但很快又如風中殘燭般熄滅,將手收回,不再去看。

  練劍確實很暢快,但我心緒不寧,劍式未必能夠運使到位,反而會讓一團亂
麻的心神雪上加霜,還不如繼續躺屍。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的陽光越來越明媚,我斷斷續續地入眠又醒來,輾轉反
側,心神遲滯,恍若萬事萬物與我俱無干系。

  忽然,媛媛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公子,沈家家主來苑裡拜訪,說想要見見
您。" " 唉,知道了" 我嘆了一口氣,提振些許精神,起身坐在床邊。

  沈師叔對我有贈劍指點之恩,又助我對付淫賊師徒,於情於理,我都得去見
他,無論背後是否有孃親的授意。

  我簡單地整理一下裝束,抹了抹臉,推門出去。

  陽光刺眼得讓我用手遮了遮,便朝著正房廳堂走去,一言不發,任由媛媛跟
在身後。

  進了大廳,只見孃親和沈晚才分座兩側,相對而談。

  孃親未戴面紗,仙容無遮,清麗絕塵,饒是我心生怨懟都為之一陣恍然;而
沈晚才卻是個十足的正人君子,目不斜視,眼中清明。

  見我進來,孃親清冷的目光轉了過來,眼眸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卻
一語未發。

  沈晚才賓至如歸,熱情地招手寒暄:" 賢侄來了,怎麼無精打采的?" " 師
叔,孃親。" 我抱拳見禮,有氣無力地打了個招呼,不顧禮數地說了句" 昨夜沒
休息好" 權作回答。

  昨晚我和孃親不和,在場諸人有目共睹,沈師叔也不例外,肯定明白我這副
模樣是何原因,但卻不能直言。

  我也是同樣的道理,哪怕委屈怨恨到了極點,也不能說破其中樞節," 為尊
者諱,為長者諱" ,須得給孃親留些面子。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自己家的能捂則捂,別人家的非禮勿聽。

  我依舊坐在孃親下首,卻特意隔了一個座位。

  孃親冷漠地看著我刻意疏遠的動作,卻並未出言阻止,反而是轉向沈晚才道:
" 沈兄,現在可以說說你負荊請罪所為何事了吧?" 聞言,我略帶詫異地看向對
面,只見座中的沈晚才背後伸出幾根長短不一的荊條,腹間以幾圈粗繩纏住。

  負荊請罪為友人典範、臣子表率,在史書上濃墨重彩,我自是不陌生。

  青龍王朝式微的二百年間,諸侯並起,各自立國稱王,相互攻伐,史稱" 春
秋戰國".其中有國名趙,相國與將軍不睦,而相國為家國大計多般忍讓,後將軍
知曉其一片苦心,便負荊請罪,二人冰釋前嫌。

  此事遂為後世傳作美談,以為誠心認罪的表現。

  " 仙子有所不知,昨日我帶賢侄前去拒捕' 玉龍探花' ,未曾想仙子家教甚
嚴,賢侄對那青樓一無所知,我一時不察,竟帶他進了那煙花之地,汙了他赤子
之心,有愧仙子的囑託,故特此請罪。" 沈晚才鄭重無比地半跪在地,抱拳誠懇,
請求原諒。

  我見沈師叔的模樣,很快便猜到是為此事,昨日他便說過要向孃親請罪,但
我沒想到會負荊於身這般隆重。

  私自涉足青樓之事,若是昨夜之前被孃親知曉了,我定會惶恐不安,但此時
卻無動於衷、怡然不懼,只因我已破罐子破摔,無所顧忌。

  " 原來是為此事,沈兄勿需介懷。" 孃親端坐正經,袍袖一拂,沈晚才便不
由自主站起身來——分明是以精純元炁代為相扶——渾不在意地說道,"'玉龍探
花' 造孽甚多,霄兒又是唯一目睹之人,為防此獠走脫,事急從權,何罪之有?

  " " 仙子深明大義,小人感激不盡。" 沈晚才回身端坐,似是鬆了一口氣,
竟少有地開起玩笑來。

  孃親淡淡一笑,並未回應。

  沈晚才再次落座,嘆了一口氣道:" 昨日仙子宅心仁厚,為洛乘雲求了一線
生機,卻不知仙子欲如何處置於他?" 又是這小白臉,怎麼?沈師叔也要為他說
話了嗎?

  我心中怨氣驟生,頓時覺得活在世上了無生趣。

  孃親似乎並未察覺我的狀態,目不稍移,反問道:" 沈兄怎麼對他如此上心?

  " " 唉,我與他父親也算故交,當年受邀一同追捕' 玉龍探花' ,雖然那淫
賊輕功無與倫比,我可說是未立寸功,但總算並肩作戰過。" 沈晚才嘆了一口氣,
道出原委," 後來聽聞他失了幼子後,正值壯年竟白髮驟生,這十幾年來一邊為
官府軍隊護送物資糧草,一邊四處尋找失孤,也是苦命人。現下洛乘雲命懸一線,
我都不敢修書相告,唯恐他得而復失、心生死志。" " 那沈兄倒不必擔憂,救人
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自不會袖手旁觀。" 孃親的這席話再次戳痛我的心,但我
已經習以為常了,強行忍住眼中淚珠,倒要看看還能如何。

  沈晚才面露一絲微笑:" 如此說來,他體內的火毒仙子已有對策了?" 孃親
緩緩搖頭,蹙眉道:" 尚無,昨日探查之下,已知那火毒猛烈雄厚,盤踞五臟六
腑,若他身負我這般絕學自然無礙,但我從外及內也是無能為力,目前只有壓制
一途,可為他稍延性命。" 呵呵,我恨不得那火毒再猛烈十倍,將那小白臉活活
燒死、化為灰燼,那才大快人心。

  我面無表情地心中冷笑。

  " 沒想到連仙子都束手無策。" 沈晚才臉現意外,卻又話鋒一轉," 不過,
我倒知道一個路子,或可試試。" " 哦,沈兄有何辦法?" 沈晚才輕輕擺手,呵
呵一笑,自嘲道:" 並非我有辦法,而是我知道一位醫道奇人——此人名為顧道
窮,應是道家傳人,精通岐黃之術,常在道觀中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無論平民
百姓還是武林高手,無論是疑難雜症還是傷寒雜病,皆是來者不拒、藥到病除,
故此武林中尊稱他為' 閻羅辟易' ——只是他閒雲野鶴,來去無蹤,默默無聞,
不主動出手救治,對上門求救之人從不拒絕。" 說到最後,沈晚才也有些悠然神
往、欽佩之色。

  孃親凝眉細思,淡然發問:" 那要如何尋得他蹤影?" " 雖然說他居無定所,
神龍見首不見尾,卻只在蒼榆郡內活動,往來於各個道觀中,洛川城、楚陽縣、
西漣縣甚至白水縣,他都曾出現過——不過今日上午,我已派人打聽,白水縣附
近的道觀裡並無他的蹤跡。" " 蒼榆楚陽?此地倒是出現過水天教蹤跡,我也正
打算前往調查,如此我倒可帶上他,若有幸碰上顧道窮,倒可讓他試試。" 什麼?

  還要帶上那小淫賊同行?

  原本聽聞顧道窮這等奇人我還是心下暗喜的,要讓那小白臉以死贖罪已是不
可能,但若能與他撇清關係我也求之不得,卻未曾想事態發展竟是如此不遂人願。

  我氣不打一處來,再顧不得禮數,猛然起身告退:" 師叔,孃親,我有些不
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不等二人回覆便朝外走去。

  " 霄兒回來。" 身後傳來孃親生冷的呼喚,我一時激憤過頭,竟似吃了熊心
豹子膽,對此置之不理,我行我素地走出廳堂,只想提劍將那淫賊捅幾個窟窿!


             第二十八章冰釋前嫌

  出了門檻,我才省起那淫賊已在縣衙受審,想殺他此時難以得手。

  想到他身受牢獄之災、苦不堪言的模樣,我總算怒氣稍減,便躲在門外,聽
孃親和沈師叔的談話。

  " 霄兒不舒服就讓他回去休息吧,沈兄你繼續說。" 孃親不撕開這一層窗戶
紙,沈晚才也默契地不追問:" 哦,也好。原本此事應當由我來辦,但是一來我
並無冰雪內力壓制火毒,而來我近日有官事在身,三來小女婉君修行《節盈沖虛
篇》將至瓶頸,我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唯有勞煩仙子了。" " 無妨,舉手之勞。
" 見孃親風輕雲淡地應下,我不由悲從中來,你對外人倒是心地善良,但這份好
心能不能分一點給你兒子呢?

  " 這樣,我修書一封,即刻發往洛川城,將此子之事悉數告與洛家,一來可
解洛正則失子之痛,二來也讓他們留心' 閻羅辟易' 的蹤跡,否則僅靠仙子一行
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 如此也好,沈兄顧慮周全。" 如孃親所言,沈師叔安排
周到得連我也無話可說,若在平時,我不得不感嘆沈師叔如此豪爽魁梧,卻是心
細到表裡不襯;但此時此刻,他費心的物件卻是我深惡痛絕、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的淫賊,欽佩之意頓時煙消雲散。

  此人同行已成定局,我無意再多逗留,轉身正要離去,耳中忽然傳來孃親清
晰無比而又冷徹骨髓的聲音:" 柳子霄,給我站住!" 毫無疑問,這是孃親的傳
音入密。

  這番話中的慍怒與嚴厲,與孃親的仙姿玉顏一般稀世罕見——能讓冰山般的
仙子失態,想必我也是當世唯一一人了。

  若在以往,我早已戰戰兢兢,但自暴自棄之下,我怡然不懼,駐足靜待暴風
驟雨。

  正堂上二人相互告別,沈晚才率先出門,見了我不由停步,疑惑地問道:"
賢侄,你不是去休息了嗎?" " 侄兒已經休息過了。" 我沒好聲氣地抱拳見禮,
" 師叔再見。" 沈晚才也不追究,毫不在意地點點頭:" 哦哦,賢侄再見。" "
沈兄,我與霄兒還有要事相商,恕我不能相送了。" 孃親抱拳告別,語中略帶抱
歉。

  " 哦,談談好,談談好,是得好好談。" 沈晚才如小雞啄米般點頭不止,話
說得跟繞口令似的,揹著荊條,自顧自地走遠了。

  見沈師叔走遠了,我再無顧忌,冷冷地開口:" 孃親找孩兒有什麼事?" 娘
親美目相凝,打量一會兒,淡淡問道:" 霄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 孩兒想
幹什麼,孃親不知道嗎?" 我雙手攤開以示無辜。

  " 你……明明白白地說給娘聽。" 孃親曠世仙顏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緊張,這
讓我頗為不解。

  但我顧不得許多,心中怨氣頓時湧起,緊緊盯著那雙清冷的桃花眼:" 好,
那孩兒就明明白白地說給娘聽——孩兒只想要孃親一句話。" 孃親將那一絲緊張
壓下,神情鎮定地問道:" 什麼話?" 我盯著絕代風華的孃親,鄭重地質問:"
孩兒為孃親做的這些,孃親到底理不理解?" " 呼,原來如此。" 孃親如釋重負,
冰雪仙顏上出現了罕見的寵溺笑容," 霄兒愛護娘,這份心意娘當然理解啊!"
我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力氣無處可使,滿腔怨念無處可洩,反而緊張道:" 那、
那……孃親你昨夜還說什麼' 一己私慾' ?" " 娘昨夜是怕你嚐了以武犯禁、暴
力傷人的滋味,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故此現身阻止。至於' 一己私慾' ,是娘口
不擇言,霄兒不要怪娘好不好?" 孃親神色沒有如何變化,只是淺淺地微笑,側
首眯眼,竟流露出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懇求之意。

  " 孩兒、孩兒……不怪孃親。" 連沈婉君一眼就知真假的泣容我都抵擋不住,
更何況是由傾城絕色的仙子親自為之?

  我心中怨念頓時無影無蹤,立即繳械投降。

  " 嗯。" 孃親滿意地點頭,泛起一絲微笑,又道," 霄兒心中還有事吧?"
孃親言下之意就是讓我儘管直陳,無異於鼓勵我吐露心聲。

  有此良機我自不會拒絕,欣然點頭,也不隱瞞:" 孃親,你對那小白臉的非
分之想真的不在乎嗎?" " 霄兒,娘在武林中的名號可還記得?" 孃親輕輕一笑,
如沐春風,卻是沒有正面回答。

  " 孩兒記得,是' 傾城月姬'." " 那霄兒以為,當年有多少人對娘魂牽夢縈,
才博得了如此名號?" " 這……" 我心有所感,一時啞口無言。

  以孃親的曠世仙姿、花容月貌,當年尚是雲英未嫁、待字閨中,對她心有綺
唸的人勢必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 上至王侯將相,下至走卒販夫,哪個見了娘不是心旌動搖?如果像霄兒所
希望的那樣,一一警告教訓,就算武功再高也累死去了。" 孃親展顏一笑,竟是
寵溺地擰了擰我的鼻子。

  " 這……孃親說的倒也是。" 我意識到了自己想法確實太過天真,一時只顧
得尷尬撓頭,竟沒發覺孃親與平日大相徑庭的行為。

  " 霄兒,別人的思想是管束不了的,否則與前朝制定' 腹誹' 刑名的酷吏商
殃絕有何區別?" 孃親語重心長地教誨道," 只要他們不做出格之舉,當他們不
存在就好了——況且孃的武功當世間難逢敵手,不會輕易受制於人的。" 可能娘
親是想讓我安心,竟然說出" 當世難逢敵手" 這般略顯狂妄的言論,這與孃親平
素淡泊的性子截然相反。

  只不過按照沈師叔所說,以孃親的武道修為而言,這等話語倒還有些謙虛了。

  " 嗯,孃親教訓得是。" 孃親的閱歷與武功足讓她對這些見色起意者熟視無
睹,我也省起了" 君子論跡不論心" 的聖言,倘若要將所有對孃親心存幻想之人
都趕盡殺絕,恐怕連我自己也不能倖免——但還有一件事我不能輕易接受:" 娘
親,那小白……洛乘雲也要與我們同行嗎?" " 霄兒,娘知你對他印象不好,但
若無我以冰雪元炁為他壓制火毒,他活不過三日;況且他也是個苦命人,從小便
被賊人擄去,沒再見過父母。你也自幼沒見過父親,應當能夠稍稍理解才是。"
孃親的循循善誘讓我確實有些感同身受,雖然對父親的概念並不明確,但當年還
是失落了好一陣的。

  但我心中還是遲疑:" 那要是一輩子找不到那個什麼' 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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