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戀】(7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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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1-15

我眼皮微跳,這下算是大概知道任老師為什麼突然又變得冷冰冰的了。

噔噔噔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任沐雨在後面繞了一圈又走了回來,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總感覺路過我旁邊的時候,她腳步略微加重…………

大巴經過四小時行程回到了學校,接著解散回家,本來還想追上任沐雨跟她解釋一下,結果得知因為那三個作死學生的事,所有老師緊急集合開會,她跟著一干老師走了,想了想感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是她根本就沒我想的那麼多,自己還專門跟她解釋一下那多尷尬,想想也就這麼作罷了。

到家已經五點,媽媽最近都沒怎麼加班,這個這個時間段也快下班了,這些天她都不怎麼理我,不過跟任老師那邊關係已經緩解了些,到時得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她套套口風,問問那天到底跟媽媽說了什麼,讓她連續這麼久對我冷處理了都。

時間還有些,我就開始做起晚飯,只是沒過多久,客廳就傳來開門聲,想來是媽媽回來了,我忙著炒菜,也就沒去看,輕微的腳步聲很快在客廳響起,接著徑直朝廚房而來。

腳步在門口停下,我也順勢回頭,見到那一身如常打扮的媽媽,表情淡淡,只是看到我這時候就回家有些困惑的輕皺眉頭,畢竟按照正常計劃秋遊是整整兩天的,大概得晚上八九點才可能到家,我也跟她提前說過了,現在發生意外提前就回來她肯定有些疑惑的。

「媽」我咧嘴打了聲招呼,剛想跟她解釋一下,然後就見她轉身離開了,留下我原地發呆。

好吧,這幾天她也都是這樣子的,倒算是習慣了不少。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她已經洗過澡換好睡裙,靜靜的吃著飯,期間同樣沒有多說一句話。

因為是要搞明白她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生我氣,總要找點話題,所以我打破了冷清的氣氛,解釋今天提前回來的原因,「今天我們秋遊發生了些意外,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媽媽小口小口的吃著飯菜,淡然的臉蛋上沒有出現絲毫異常,也沒有搭理我,眸光投向餐桌,自顧夾菜送入自己嘴裡。

我頓時有些尷尬,她不接我話,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麼繼續話題了,這時候也就只能硬著頭皮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咳,我們秋遊隊伍裡有個班三個學生跑進深山裡失蹤了,昨天晚上老師組織我們進山搜救,結果下雨山裡發了洪流,當時我跟老師給意外困在山上了」

媽媽吃飯的動作微頓,從開始到現在第一次抬眸看向我,目光停留在我臉上,這反應讓我心裡微喜,就等她開口問後面發生了什麼,可她卻什麼也不說,冷了十來秒,我只好又尷尬開口,「倒也不是多大的事,我跟她找到個石洞避了一晚,早上水退就安全的下山了,就是因為這件事,秋遊提前結束」

媽媽沒來由的問了句,「跟那個班主任?」

「嗯對,就是上星期家長會跟你談話的那個」

我趕忙介面,想著把話題引到這上面,我就可以順勢再次試探她們那天到底說了什麼,畢竟也過了一個星期,就算因為那次談話再生我氣,也該消了不少。

可還沒等我開口繼續引導話題,媽媽就已經收回視線,放下碗筷站起了身,我微愣,「你吃好了?」

她沒理我,面無表情的推開身後座椅,就準備出去,我傻了眼,一時根本摸不清楚狀況,「是我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不和胃口」媽媽淡淡的回了一句,人影也很快出了廚房,腳步聲漸行漸遠,又留我一個人在原地錯亂。

媽媽變了,以前她不會這樣的。

……

第七十八章 ?原因

我深刻總結了一晚媽媽突然變臉的原因所在,好像就是自己提到了那次家長會才那樣的,可想而知,那次任老師肯定跟她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那麼要想解決跟她對我態度突然轉冷的原因就只能找任老師了。

趁著大課間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我隨手拿了本英語試題,跑去了班主任辦公室,既然想要從她嘴裡問這個問題,總得找機會先把跟她的關係緩和好,然後才有機會旁側敲擊的問。

這時候辦公室人還挺多,大多都是熱愛學習的好學生來趁休息時間來問題目的,正好讓我能有機會渾水摸魚。

任沐雨也在自己辦公桌前坐著,旁邊站著班上的英語課代表,大概是在吩咐事情,課代表在邊上點頭聽著,本來任沐雨是沒看到我的,只是在我靠在了她辦公桌前的隔板上後,視線自然抬起掃了眼,看到是我後,本就冰冷嚴肅的臉蛋一下子似乎又陰沉了些,不過她並沒在我臉上多停留一秒,冷冷的移開繼續跟課代表吩咐事情。

而那課代表也疑惑的看了眼我,在看到手上拿著的試題冊,稍微愣了愣,我成績以前在班上可是倒數的,等於是這些學霸眼裡的學渣,看到一個學渣來辦公室問老師題目,她難免感到不可思議,露出了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以示打招呼,就繼續轉頭聽起任沐雨的交代的事情。

我就這麼在邊上等著,大概過了兩三分鐘,事情講完,英語課代表繞開我出了辦公室,也讓我總算有了機會。

不過等人走了後,任沐雨也轉頭忙起自己的事情,把我當成了空氣給無視掉了。

畢竟現在關係沒開始那麼僵,我膽氣稍微足了些,舔著臉湊了上去,乾笑著打了聲招呼,「任老師」任沐雨沒搭理我,我也不惱,拿出試題,裝模作樣道,「我來問題目的」

這無懈可擊的方法,即便她並不想理我,但一個學生來問她題目,她也不得不板著臉轉了過來,冷冰冰道,「哪題?」

「任老師,你腳傷好些了嗎?」我試圖轉移話題。

「你到底要不要問!」任沐雨的態度很惡劣,好在辦公室人多,她聲音也只能壓的很低,這樣壓迫感稍微少了些。

「要問要問,」我只好隨手指了個題目,轉而又繼續剛剛的話題,「咳,好了些嗎?」

這下任沐雨也算明白我不是來問題目的了,頓時怒目圓瞪。

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我就關心你一下,算了不說就不說,你給我說說這題目行吧」

任沐雨沒說話了,收回視線,頓了好一會才冷著臉回道,「好了」見她理我,我頓時就又黏了上去,「現在不疼了吧?」

「不疼!」

「對了,你有沒有買藥」

任沐雨盯著面前的電腦螢幕,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沒有」

「傷口要是留疤了怎麼辦」

任沐雨轉頭瞪起眸子,「管你什麼事!」

我乾咳一聲,「那個,我買了點藥,中午你要不去教務處的辦公室,我幫你抹點」

她聞言微微轉回臉蛋,冷冰冰道,「不要」

「我藥都買了,不抹就浪費了」

「說了不要!」

「這,好吧」沒辦法我只能換一種說法,「那你中午去教務處,我有事跟你單獨說」

「不去」任沐雨再次拒絕。

「你又沒什麼事,就去那個辦公室也沒關係」

「有事」我鍥而不捨道,「有事也可以去那辦嘛」

「不去」任沐雨表情冷冷的,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

我有些頹喪,怎麼才過一晚,她的態度就又變得這麼惡劣,明明那晚感覺關係都已經好轉了不少,我一時不明所以,不過突然想起昨天在車上的情形,那時候她臉色就已經不好看了,難道她是因為這個吃醋生的氣?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我迅速打消了,雖然我能感覺任老師對我肯定是有那麼些好感的,但現在更多的肯定是對上次那事而耿耿於懷著,怎麼可能因為我吃醋,我可沒有那麼自戀,更何況我早就和她解釋過跟鬱曉伊的關係,她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誤會。

所以只可能她心裡還是在生氣那件事,這也無可厚非,瞅了眼她冷冰冰不願理人的樣子,最後掙扎了一下,「真的不去嗎?」任沐雨這次乾脆直接不搭理了。

我無奈道,「那任老師你不去教務處,等中午我就把藥給你送過來,你就自己抹一下吧」

說完就準備拿起試題冊離開,然而這時候,任沐雨竟然轉過了頭,漂亮的杏眸也瞪了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停下要走的腳步,欣喜道,「還有什麼事嗎?」

「你走了?」

任沐雨莫名其妙問了句,眸子直勾勾的瞪著我,像是在等待我繼續說些什麼。

我一時摸不清她這是什麼意思,「額,是,是啊」

任沐雨語氣突然一沉,「沒有其他要說的了?」

我冷靜思考了一下,確認沒有遺漏後,試探性問道,「還,還有什麼嗎?」

然而,隨著我這句話說出,面前那張本就冷冰冰的俏臉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去,銀牙暗咬,最後狠狠瞪了我一眼後,冷著臉轉回頭,盯著前方的電腦螢幕,不發一言。

氣氛一時僵住,自己哪裡又做錯了嗎?「啊,是這個題目,我題目還沒問」

我感覺自己發現了原因所在,畢竟開始就是來問題目的,想來她剛剛指的就是這個,突然為自己的急智感到慶幸,不然又得不知道在哪裡把她給得罪到了。

當然,這個念頭剛起,就被小腿猛的捱上一踢給疼醒,接著打回現實。

然後,我一個上午都在琢磨自己到底哪裡又做錯了,以及任老師最後那明顯等著我解釋什麼的表情。

我不是沒有想過會不會真的就是跟在車上那事,可這末過於太離譜,怎麼想也不可能啊,畢竟我跟鬱曉伊一直都是同桌,在車上無聊一起看個電影,她怎麼可能會在意。

最後,我把思緒拉前,前些日子她都是一直對我冷處理,那時候不存在哪裡惹過她,我唯一有可能做錯的只有跟她一起困在山洞那次,我仔細想了想那晚的情形,回憶起了最後自己強行摟她坐我腿上擁著睡了一晚,以及早上起來自然反應引發的尷尬場面。

一下子恍然醒悟,沒錯了,肯定是這件事,畢竟出了山洞她態度就再次不冷不熱起來,現在回來了肯定是讓她越想越氣,準備興師問罪等我道歉解釋,然後我竟然什麼都不說,她才突然生起氣的。

找到事情的關鍵點,讓我心裡稍微鬆了口氣,既然是這樣,那等下道完歉就行了,想來任老師也不會對此揪著不放。

等吃完午飯,我就拿著早上在藥店買的祛疤藥膏再次去了班主任辦公室,午休時間過了大半,辦公室也已經坐了不少老師,可任沐雨竟然沒有在裡面。

還在吃飯?我疑惑了下。

她是早課,所以上午時間是很充裕的,按理說應該早就吃完飯了,那到現在還沒人影是怎麼回事?不明所以,問了她旁邊的老師也說不知道,沒辦法,只好傻站在辦公室門前的陽臺等著,畢竟她說中午要在辦公室處理事情,總會來的,然而我就在原地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午休結束,上課鈴打響的時候,也沒等到任沐雨的人影出現在辦公室,最後只能得出自己被放了鴿子這種結論,好吧,或許也不能算,畢竟她的當時也沒答應不是。

下午轉眼即逝,就只剩最後的晚自習時間,當然,期間的休息時間我同樣又去了辦公室,和中午一樣,還是沒看到她人,然後我又等了半個小時,又是到上課鈴響才焉巴著臉回到教室。

晚自習班主任都會來教室轉一圈的,所以到這時候我才總算見到任沐雨身影,能看得出,她表情很冷,好像還刻意往我臉上投來了一道冷冽的視線,有種隨時可能上來踹死我的衝動,不過很快就挪了開,冷著臉坐在講臺前,低頭忙起自己的事。

我有點懵,剛剛那眼神是錯覺嗎?見她除了進門掃我一眼後,就自顧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我便打消了剛剛的念頭,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

兩節晚自習很快結束,我見任沐雨直接離開,也立馬跟著放學的人流出了教室,只是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見她人影了,我只好快步繞到人少的地方,跑去了辦公室,想著她肯定是要回辦公室,結果也不出所料,還真在去辦公室的路上碰到了。

看著前面的高挑背影,我快步跟了上去,可能因為腳傷的緣故,她今天並沒有穿高跟,等我與她並肩的時候,驚奇的發現以前即便沒穿高跟也要高出我一些的任老師,竟然已經跟我差不多平齊了,這其中可能也有她經常穿高跟,導致我一直覺得自己比她矮不少的感覺,但現在看來自己最近很明顯又長高了不少,這個發現讓我心情瞬間高漲。

當然,我為自己很快就可能比她高的事情而興奮,而她表情卻是冷冰冰的,特別是看到我之後,臉色更是立馬沉了下去,斜眸瞪向了我。

「任老師」我笑著打招呼。

見她不理我,我很習慣的跟在身側繼續道,「你中午去哪了,我去辦公室找你都沒見到人」任沐雨腳步猛的頓住,殺人般的視線瞬間瞪了過來。

我神情微愕,自己又說錯什麼話了嗎?她深呼著氣似乎在平復怒火,收回視線,腳步加快,一副不願與我多過糾纏的模樣。

「誒誒,任老師」我快步跟上,「我中午找你是為了把藥膏給你,在門口等了一中午都沒見到你人」

任沐雨臉上的寒霜徒然一僵,旋即恢復如常,微微彆著臉蛋,蹙著眉,「你中午在辦公室等我?」

「對啊,等了一中午,我下午吃完飯也去了,也沒見到你人」

對此我感覺很無辜,明明是被自己放了鴿子,怎麼現在反而是她使勁的生氣,我還得去哄。

任沐雨不說話了,不過這次感覺不像是因為生氣而不想搭理我,這讓我稍微大起膽子,跟上去追問,「你中午幹什麼去了?」她不回我,腳步還加快了幾分。

「任老師?」我立馬又追了上去,「你中午有事去了嗎?」「下午找你也不在」「喂喂,任老師,理我一下嘛」

「……」我就這麼跟著她糾纏了一路,一直等上樓要到她辦公室時,她才像是被煩不勝煩的扭回頭,瞪著眸子,惱怒道,「我在教務處!」

「額?」我表情微愕,一時沒反應過來,「你不是說不去嗎?」

任沐雨立在原地,表情有些羞惱,「要你管!」

額……我這要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是傻了,好吧其實的確也有點,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當時竟然都沒想到,白在辦公室傻等一中午。

不過我也不敢去戳破她的心思,裝模作樣道,「咳,那個你臨時有事啊」她也順著我這階梯下了,不冷不熱道,「嗯」

「……」無言以對。

好在是她也算是理我了,趕忙拿出祛疤的藥膏遞給她,「這個你拿著回去自己塗一下傷口」

見她視線盯著我沒有接,又繼續道,「本來中午準備給你的」

「不要」任沐雨再次拒絕。

我見狀很是無奈,「我知道你在生昨天的氣,但腳上傷總得先治好吧」

任沐雨臉色一沉,卻還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別開視線,「我生什麼氣,我好的很」

「好了好了,那件事我跟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好言哄道。

我這語氣讓她頓時一惱,「我告訴你白宇,我沒有生氣!我也不會因為你的事生氣!」

你能收起這幅臉色再說這句話嗎?「是是,你沒生氣,但你也知道啊,那種事情又不是我能隨便控制的」

再次提起晨勃的事情,我難免有些尷尬。

可任沐雨聞言卻是表情微僵,緊接著一下子就又面若寒霜,她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不是能隨便控制的?」

「對啊,那種事情怎麼可能控制得了」

因為說出晨勃的事情感到有點羞恥,從而並沒注意到任沐雨的臉色現在莫名變得很差。

她死死的瞪著我,良久猛的別過視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深吸著氣,恢復著平靜的語氣,「你當著我面承認自己早戀了是吧,好,這件事我會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家長的,你明天也等著挨處分吧」

早戀?告家長?處分?等等,等等,我腦子一下子有點轉不過彎來,我就因為早上起來頂到了她臀部,然後就是早戀要被告家長,還會被處分……

這都哪跟哪啊!只是見任沐雨說完最後一句話,連辦公室都不回,直接噔噔噔的下樓而去,我也顧不得多想,趕忙跟上,在黑漆漆的樓道口追上了她,拉住她的手臂,急迫道,「不是,任老師,我知道那是有點過分,不過你也別生氣嘛」

任沐雨這時候臉色陰沉的可怕,用力的甩我的手,「鬆開!」

「我知道錯了」

我趕忙道歉,希望能有一線生機,畢竟怎麼說,自己更惡劣的事情都對她幹了,那種小事怎麼可能生氣成這樣啊。

「我叫你鬆開!」

任沐雨抬腳狠狠的在我小腿上踢了腳,那力度沒有絲毫的留情。

我頓時疼的倒吸涼氣,能感覺她這次是動了真火,防止自己腿在遭罪,我強硬的把她推在牆上,大腿併攏把她兩條長腿夾在中間,這才沒好氣的看向寒霜滿面的臉蛋,好聲好氣道,「任老師,就算我做的不對,你也不至於這麼生氣吧」

任沐雨死命的扭著身體,怒瞪著我道,「我說了我沒生氣,就算你跟鬱曉伊在怎麼樣我也不會生氣!我只是在對你們早戀的事失望而已!」

「等等,等等……」

我突然發覺哪裡不對,我跟她的事怎麼扯上鬱曉伊了??這跟她有什麼關係?我看著面前這張憤怒的俏臉,聯絡她剛剛說的話,突然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麼。

她從昨天開始態度又對我轉冷,而明明前天才因為突發泥流的緣故,把關係緩和了不少,後續只有我強硬的摟著她睡一起取暖,雖然她當時並不願意,但更多的只是羞惱,不存在多生氣,至於早上起來晨勃的那事,也只是因為我覺得這是唯一惹惱她的一點。

然後我完全忽略了自己跟鬱曉伊湊在一起看似很親密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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