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愛】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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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2-11

他甚至沒有提前告知姐姐。

  他發現自己對夏月產生了一些奇怪的情感。當然,他可以肯定這並不屬於男
女之間那種原始的情感——他與姐姐之間產生的那種情感,早已經將他折磨得筋
疲力盡,甚至近乎走投無路。

  而當他與夏月並肩而行時,即使從頭到尾仍不發一語,他也從中獲得了莫大
的滿足。他並沒有花太久就想通了這種滿足為何物——那是近乎奢侈的安寧。唯
有在這短暫的時間內,他不必再為自己犯下的罪孽所惶恐,不必為姐姐無止境的
愛而煩憂。一切的痛苦,好像都在這難道的沉默中消解了。

  當夏月再次在燈光下向他招手告別時,他便覺得外面的一切都是那麼空靈飄
渺而祥和。

  直到他推開家門,才想起姐姐仍在等他。他聽見姐姐的聲音在呼喚他,感受
到姐姐的柔荑在撫摸自己。可是他沒有回應。他感覺身體如此疲憊,除了倒在床
上睡一覺外什麼也不想。

  第三天、第四天,仍是如此。他已經習慣了陪夏月一起回家。而沉默逐漸被
打破,夏月主動向他講起笑話,他則以毫不遮掩的大笑作為回應。林承無數次祈
禱這段時光永遠不要結束,可最終還是不得不迎接夏月的告別。回首轉身,歸途
便是苦難。

  儘管兩人都沒有覺得彼此的關係有什麼別樣的變化,但他們一起回家的傳言
卻很快傳開了。四周偶爾開始有人出於好奇打聽起兩人的關係。雖然夏月與林承
一樣,從未覺得兩人之間有著傳言中的男女戀情,畢竟夏月對待每個人都總是毫
無拘謹的,但傳言逐漸成為事實卻是無可逆轉的結果。他們已在同學們的口中成
為戀人。當然,除了課後餐時的閒聊外,誰也沒有真的將這種事放在心上,最多
不過笑著起兩句哄而已。誰也沒有被真正影響到。每天晚自習前的毽子游戲仍然
照常進行,不論男女都還是一樣在棧橋上的圈子裡笑著、鬧著。只是偶爾夏月將
毽子踢飛時,有些好事者便調笑說「林承幫幫你女朋友」。對此,兩人都默契地
一笑了之。

  所有人都一如既往的快樂,只有林雙又一次陷入了苦悶。每當他從學生們口
中聽見林承與夏月的閒話,心中便猶如滴血。

  「他是我的……弟弟永遠都會是陪著我的……」林雙在不久前好像剛剛理解
生命的意義,卻又一次覺得自己的生命在飛速流逝。

  上課鈴聲響起,她鬆開拳頭,用溼紙巾輕輕擦去指甲磨出的血印,重新掛上
微笑,開始她的講授。

  「從高處墜落的球體,滑入軌道後,透過最高點……」

  她畫著示意圖,卻看見那小球在地上摔得粉碎。當她在給物體做受力分析時,
不止一次忘記了標註重力——這對她而言,原本卻是不可饒恕的低階錯誤。

  然而,痛苦的陰雲並不只籠罩在林雙頭上。

  冉辰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做噩夢了。

  她被粗暴地拽上車、堵住嘴、矇住眼。她掙扎著、哭喊著,卻沒有人回應。
在黑暗中,有人扯下了她的衣服。她的皮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接著,某些堅
硬火熱的東西撕裂了她……一次、兩次、三次……

  她的嘴被堵死,以至於不能發出哀嚎。她在劇痛中暈厥過去、接著又被劇痛
刺激到醒來。

  那天,她睜開眼時,陽光照得她的眼刺痛,可她再也沒有從黑暗中醒來。

  昨晚,她再次陷入噩夢。她在夢中又一次被擄走,又一次被捆綁在椅子上。
那散發著令人作嘔氣味的東西,將她整個人貫穿、撕裂、攪碎。她無法出聲呼喊,
直到清晨才帶著一身冷汗驚醒。

  「冉辰,今天也不來玩嗎?」有人叫她。

  冉辰不必抬頭,也知道是夏月在叫她。冉辰已經習慣了夏月的聲音,因為無
論她拒絕多少次,夏月也總是沒有放棄過把她拉入那個圈子。可是她早已心死。
她羨慕夏月和其他人的快樂,更痛恨自己的骯髒。如今她隨時隨地都能聞到自己
身上的精液腥味。她害怕接近任何人,生怕看見對方臉上嫌惡的神情。

  而現在,她對夏月的羨慕甚至已轉為嫉妒。她和林承在眾人的目光下和調侃
中,已然成了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這才發現,自己竟會無法容忍他人沉浸在幸福中:她無數次幻想,假如曾
經被抓走、被凌辱的不是自己,而是夏月,那將會如何?或許此刻周圍的一切本
應是屬於自己的,而那樣的話,她同樣樂於以悲憫的姿態向痛苦者表達善意。

  但事實是,她的人生早已經毀了。至於她的父母,所在乎的好像只是他們的
事業與臉面。除了聊勝於無的安慰,便是盡力去隱瞞那場災難。

  因此,冉辰仍是孤身一人回家。這些天,她好似察覺到總有人在暗中跟隨她,
可是她根本沒有在意。

  「最糟糕的後果,無非就是毀滅。」

  她照舊獨自回家。

  轉過下一個路口時,她看見一個細長的黑影。她不由心中一緊,立刻停下腳
步,屏息靜氣。

  那個黑影在距離她約兩米的位置停下,然後緩慢向她靠近。

  這個發現,令冉辰心中一顫,她想要逃跑。可她的腿卻彷彿被灌了鉛一般,
無法挪動絲毫。

  " 果然是你啊,又見面了。自從上次分別,已經有好幾年了吧?」

  冉辰記得這個聲音——這個刻在她內心最深處、讓她無數個夜晚為夢魘纏繞
的可怕的聲音。儘管她並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但她卻無比熟悉他的氣息、他的
聲音。

  " 怎麼不說話?你不認識我啦?上一次見面是幾年以前了?不記得了。不過
沒關係,當時我和我的朋友們,都覺得你很不錯。雖然由於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
打斷了我們的緣分,但現在既然能在這裡重逢,想來也是一種緣分,你說是嗎?」

  他說得輕描淡寫,可冉辰的身體已經因驚嚇而麻木,雙腿甚至連逃跑都已經
做不到。

  「怎麼了?為什麼要害怕?要知道,這些年來,我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個還
在掛念你的人——你爸媽還是沒有送你回家,看樣子他們也並不那麼在意你,是
嗎?」

  「別說了……」冉辰牙關緊咬。

  「再說,自從那天以後,是不是好多人都覺得你髒了,對不對?你這樣一個
冰清玉潔的小美人,一旦被人知道當年渾身上下都被玩過,他們會怎麼想,嗯?」

  他說著,手已經開始撫摸冉辰的頭髮。

  「當然了,」他看冉辰沒有回應,便繼續說道,「也有可能你身邊的人還不
知道,但說不定有一天他們就知道了……當年那段錄影,我出獄之後第一時間就
把他找出來了,看著看著,就想念起你來了,一想起你,就……」

  他牽著冉辰的手,身下自己的胯間。

  「不要碰我……」

  「有什麼關係呢?相比更壞的結果,現在好好讓我高興一次,說不定能讓我
把你的秘密藏起來呢?當然,如果你不想在外面做這種事,我也可以帶你去個安
靜的地方,你看怎麼樣?」

  「滾開!」冉辰掙扎起來,但她的手卻被死死握住,動彈不得。

  「唉,這樣的話……啊!」

  那男人大叫一聲,手忽然鬆開,冉辰來不及思考,慌忙向前逃去。逃至下一
個轉角處,她的餘光瞥見那個男人和另一個人廝打在一起。

  「他又是誰?」

  昏暗的燈光下,冉辰勉強看清一個模糊的輪廓。她隱約記得這張臉,但那一
瞬間,她來不及回憶,在本能的驅使下只是奔跑著……

  徐愈良洗了洗手,從衛生間裡走出來。路過棧橋時,那裡已經圍了三個圈子,
正熱火朝天地玩毽子。

  沒有人在意徐愈良,他也並不關心其他人。前幾天林承主動和他說起護送夏
月回家的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問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他便敷衍了一句「可
能弄錯了」便不再多言。他注意到林承提起夏月時,言談中帶著點奇妙的感覺,
但這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他只是想辦法保護了林老師喜歡的學生,僅此而已。

  他繼續往前走,準備回教室等著晚自習——儘管並不想學什麼,但他已經習
慣了遵守規矩。

  他感覺到背後有人跟著——這幾天都是如此。甚至在放學以後,那人也一直
跟著他,以致徐愈良費了不少力氣才甩開對方。他當然知道那是誰。一開始他以
為對方打消了好奇心後便會離開,但她卻一直偷偷觀察自己。徐愈良習慣獨自一
人待著,被人窺視的感覺終於讓他難以忍受。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轉過身,向身後的人發問。

  「我……」

  冉辰停下腳步,低著頭。

  「有話直說吧,你想問我什麼?」

  「三年前,你是不是……救過一個女生?」

  「救……」徐愈良冷笑了一下,「全校都知道,我三年前犯過案。」

  「昨天晚上你去了什麼地方?」冉辰接著問。

  徐愈良不耐煩地走開了。

  「等等……」

  冉辰想上前攔住他,卻被他用肩膀撞開。

  「我昨晚去殺了人——我每天晚上都會殺人的,這麼說滿意了嗎?」他甩了
甩溼淋淋的手,吼道。

  冉辰愣在了原地。

  徐愈良又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再次停下來,回頭說道:「以後你自己安心回
家吧,路上沒人會找你麻煩的。實在不放心就找你自己班上的男生送你回家,反
正你這麼漂亮,總有人喜歡你的。」

  他說完,推開教室的門進去,留下冉辰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冉辰的確沒有再遇到那個人。他好像就此失蹤了。同時,她也沒有再向任何
人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就好像一個做了就忘的噩夢,再也未曾想起。

  她又一次看見徐愈良從窗邊走過。她跑出教室,想再向他問問清楚。但她剛
走出門,徐愈良的身影就消失了。

  「喂,冉辰,想玩嗎?」

  遠處,夏月在叫她。

  「不、不必了……」冉辰說著,就要回頭,但夏月早已一個箭步跨過來拽住
她。

  「不許走!今天終於逮到你了!現在班上就剩你一個人沒來玩過了,我不能
答應!」

  「是啊,看你這些天總在外面閒逛,是不是開始覺得學累了?沒事,過來運
動一下也挺好的。」一旁又一個聲音說道。

  「可我不會……」

  她的話音未落,夏月便繞到她身後,將她推倒了圈子裡,笑道:「你看這裡
有幾個會踢的?毽子不是踢不中就是踢不見,說不定你反倒是踢得最好的。」

  冉辰無法再推脫,只好站在了夏月身邊。

  毽子從一個人傳到另一個人,冉辰呆呆地站著,看著。不時有人用力過猛把
毽子踢飛出去,於是便在周圍人的大笑聲中一邊大罵著一邊跑下樓去撿。大家又
踢了幾個回合,忽然毽子飛到冉辰面前。她的意識正亂,忽然聽見有人叫她,情
急之下,她向著飛來的毽子踢了一腳,毽子從眾人的頭頂上飛了出去、墜到了一
樓。

  「下去撿!」一個人喊道。

  「要不算了吧,還是……」這次開口的是林承。

  「不行不行,誰踢下去的誰去撿,男女平等,」夏月打斷了林承的話,笑著
接著拍了拍冉辰的肩膀,「下去吧,慢慢找,就當散散步。」

  冉辰掃視了一圈,低頭應了一聲「好」,便下樓了。

  她估算了一下剛才毽子飛出去的軌跡,走到一樓的花壇邊,在樹叢邊搜尋起
來。

  天色太暗,微弱的月光反倒徒增樹木的陰影。她越往前走,四周越發黑暗。
她忽然恐懼起來,心越跳越快。

  「嘿,我看到了,往左,往左!」樓上有人叫起來。

  「往前,往前,對,就是那!」

  她順著指引摸索前行。

  「行了,我把手電筒拿過來了——這照得清楚嗎?」

  四周慢慢亮了起來。

  「找到了嗎?」夏月在樓上喊道。

  冉辰慢慢抬起頭來。她看見大家一起趴在欄杆上,正低頭望著自己。

  有人正舉著手電筒向下照著,但那光從五樓照到一樓,其實已經一點也不亮。
只不過,天上的黑雲好像已經散開,滿天星辰閃爍,流光溢彩灑滿了冉辰的四周。

  冉辰笑了。

  她昂起頭,向樓上喊道:「我找到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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