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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1-15
作者：花惜月
字數：6184
2022/01/15
第十章 牛毛怪人
「桀桀桀……」
樹林中傳出陣陣怪聲，突然，又有一道黑影閃過。
「誰？」趙靈機敏地看到甚麼，好像是毛茸茸的東西。
牧浪大喝道：「出來！別裝神弄鬼的！」
樹林中傳出聲音道：「嘻嘻，我出來怕嚇著你們哦。」
牧浪和趙靈背對背緊靠在一起，持劍戒備。
二人彼此交談說：「是人，不是鬼。」
趙靈安心道：「是人我就不怕了。」
「要引他出來。」
「怎麼引？」
「暫時不知道，但我們繼續走，可能他會忍不住出來。」
「好。」
於是二人繼續緩慢前行，不停張望四周，那些古怪的聲音沒有了。
而一把奇異的男人聲繼續傳出：「怕了吧，你們怕了。」
「怕？浪哥哥，你怕嗎？」
牧浪心念急轉，想著怎樣引那人出來，他故意裝作害怕道：「怕呀！我好怕
呀！你別出來。」
那奇異的男人聲笑道：「哈哈哈，我果然厲害，你們真的怕了，好，我就出
來嚇你們。」
接著黑影在四周竄動，牧浪和趙靈再次背靠背戒備，這次二人運起靈氣於劍
上，不停揮動，想要斬那黑影。
黑影道：「太慢了，你們斬不中我。」
牧浪提醒趙靈道：「靈兒，要小心。」
趙靈答道：「我會。」
牧浪情急智生，故意氣那黑影道：「快有甚麼用？你也不是打不中我倆嗎？」
那黑影真的氣憤憤道：「哎呀！說我打不中你們，我就打給你們看，我打！」
黑影突然止住身形，那一剎那，牧浪看清黑影的動向，揮劍就噼下去。
「錚！」
劍被對方用腳掌夾住，動彈不得。
這時趙靈驚呼道：「怪物呀！」
那「人」瞬快地轉動身體，牧浪的手扭得厲害，手中的劍鬆脫了，被對方踢
出老遠，直砍入樹幹中。
牧浪連連後退，同時喊道：「靈兒！退！」
趙靈急步退開。
二人看見了甚麼？
一個毛茸茸的人？
他像人嗎？
周身的毛，只穿著一件短袖衣和短褲，雙手在地，雙腳朝天，竟倒立而行！
他也退後數步，聲音變原正常的道：「嘻嘻~ 怎樣，是嚇到了吧，我很可怕
對不？」
趙靈覺得此人古怪莫名，好像小孩子一樣，總是想嚇人，他的確很古怪，但
現在她反而不怕他了。
她道：「你的確古怪，可是，我為甚麼要怕你。」
對方大為不滿，道：「你不怕我？為甚麼不怕我？豈有此理！」
牧浪和趙靈都似乎有些瞭解這人的脾性了，故更放膽問：「你究竟是甚麼人？
為何倒立而行？」
倒立的男人像很自豪似的說：「哈哈哈，你問我尊號？嗯，不錯，本仙的尊
號的確嚇人。」
牧浪繼續裝怕的說：「我好怕哦，你別說。」
他哈哈地笑了，甚是得意，道：「你怕了？你真的怕了？」
趙靈此時也裝害怕地道：「浪哥哥，我好怕，他千萬別說。」
對方笑得更厲害，更得色的說：「我偏要說，嚇死你們！」
牧浪和趙靈都想知道對方是誰？這裡是不是歸仙塚？
「我叫牛毛仙，是牛谷四仙之一，怎樣？怕了嗎？」
牧浪道：「怕了，怕得要死了，那這裡是歸仙塚囉？別說哦，我怕得要死了，
知道也無用。」
「哈哈哈，你快死了，我得趕緊說，這裡不是歸仙塚. 」
然後，這人高高興興地快速離開了，離開前邊走邊說：「哈哈哈，我嚇死了
人，我嚇死了人，這次看大哥怎樣再輕視我。」
這人以手代腳，行速飛快，眨眼間就不見人了。
趙靈和牧浪都吁了口氣，趙靈道：「這人功力深厚，但行事古怪，幸好走了。」
牧浪也深感慶幸地道：「對喔，竟能用腳掌夾住我的劍，即使倒立中也能做
到，這人不簡單啊。」
二人繼續前行，牧浪取回長劍，都沒有收起來，繼續拿在手中。
走了不久，就遇見妖獸了，是一頭鐵毛野豬。
趙靈當先說：「我來。」
「好。」
於是趙靈出手，牧浪掠陣。
趙靈運起靈氣，附之劍上，劍發出「嗡嗡」之聲，她舉劍一斬。
「叮」的一聲，竟不能動牠分毫，鐵毛野豬視若無睹，繼續吃草。
「這麼厲害？」趙靈不信，又再斬一劍。
「叮！」
鐵毛野豬輕哼一聲，再低頭吃草。
趙靈連續斬了幾劍，最後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走向牧浪，撒嬌道：「浪哥
哥，我沒用，連一隻野豬也殺不死，嗚嗚嗚……」
牧浪好言安慰一番，說：「靈兒乖，別傷心，看我的。」
牧浪也運氣於劍上，走過去，揮出一斬！
「噝~ 」
「呠嗚！」野豬驚叫一聲，轉身面對牧浪，兇相畢現。
牧浪剛才那一劍，竟然只能割傷野豬的一點點皮膚，惹毛了牠。
「好硬！」牧浪退後數步，戒備著。
鐵毛野豬怒了，俯衝向他，用厚實堅硬的鼻子衝撞牧浪，速度不快，只要看
得準，要避開不難。
於是牧浪展開持久戰，耗了半天，才給把野豬殺死。
牧浪轉身走向趙靈，只見她正在吃午餐，牧浪抱怨道：「靈兒好過份哦，我
這麼努力作戰，而妳……我心痛……」
趙靈遞給他一個饅頭，道：「來，吃點。」
牧浪轉悲為喜，道：「靈兒，想不想吃肉？」
趙靈雙眼睜大，欲想欲不想的說：「肉？這……不太好吧。」
牧浪引誘她說：「聽人說野豬肉很美味哦，妳真的不嚐？」
「我……」
入夜，二人沒有繼續走，而是走到草地上，找一個地方架起篝火，生火烤肉。
說到宰割野豬時還真的吃力，花了整整半天時間，才能處理好那頭鐵毛野豬
的肉，牠皮糙肉硬，費了牧浪一番功夫。
可時烤起來的確很香，就不知吃起上來味道怎樣。
牧浪一邊在野豬肉上撒鹽，一邊旋動樹枝，把野豬肉面面都烤，熱力均勻散
佈。
不久，陣陣肉香撲鼻，趙靈乾巴巴地吃著饅頭，大嚥大吞，口水都流出來了。
是肉呀！
她想起以前偷偷殺兔宰雞的日子，從那時起，牧浪就練出一手好廚藝。
就在此時，樹林中又傳出「桀桀桀」的怪聲。
趙靈拿起劍戒備道：「又是他！」
牧浪則氣定神閒，一點也不慌張，繼續一邊烤肉，一邊道：「哎唷！我快死
了，死前要飽吃一頓才行，不然死也要做個飽鬼哦。」
此時，牛毛仙跑出來，道：「嘻嘻，你都快死了，就別浪費食物，給我吧。」
牧浪把烤好的肉遞給他，他立時變回正常坐立姿勢，拿過烤肉，津津有味地
吃起上來，邊吃邊贊牧浪好手勢。
趙靈深感牧浪的大膽，竟招呼這怪人？
不久，牛毛仙吃完，又問牧浪討要，牧浪再給他。
牛毛仙食量也很大，胃口不錯，連續吃了四五份烤肉，才打個飽嗝，道：
「真美味啊，好久沒吃過烤得這麼好味的野豬肉了，小子，不錯，我準你拜我為
師。」
趙靈也吃著野豬肉的說：「我們有師父了。」
「甚麼？已經有師父了？那可不行，我就是要收他為徒！」
趙靈皺了皺眉，道：「你這人真古怪耶。」
牧浪不急不緩地道：「想我拜你為師也無不可，若果你能打敗我師父，證明
你比他強，那我拜你為師也無妨。」
牛毛仙馬上道：「好，你師父在哪？我去打敗他。」
「歸仙宗，應天峰。」
「甚麼？歸仙宗？你是歸仙宗的狗弟子？」
牧浪不怒不憤，正容道：「正是。」
「他孃的歸仙宗，竟收了這麼棒的弟子，我恨啊！」
牧浪笑道：「怎樣，不想收我為徒了？」
「不，我就是要收你為徒，可是我不能走出這兒。」
「為甚麼？」
「沒有為甚麼？不能出就是不能出。」
牧浪一臉可惜的說：「那就可惜了，我不能作你的徒兒了。」
牛毛仙心念急轉，想到一個折衷的辦法，道：「這樣吧，我收你做掛名徒弟，
在這兒你就是我徒弟，但在外面，你就不是，如何？」
「好！就這麼決定。」
「好徒兒，還不快快謝我？」
牧浪當即放下烤肉，向牛毛仙下拜，並道：「徒兒牧浪拜見師父！」
「乖~ 」
第十一章 垂死的仙
這晚，牧浪守夜，讓趙靈睡覺，而牛毛仙已經離開，但他說明早會再來。
晚風暖和，四周響起蟋蟋蟀蟀的蟲叫聲，牧浪雙手支地，身子傾斜，後仰望
天。
星月如瀑，橫陳墨空，有如一幅「銀星河川圖」，為漆黑的天空綻放光芒。
趙靈沉沉睡著，牧浪有點孤單的感覺，兩情相悅，墮入愛河，卻依舊是獨立
的個體，我不知你想，你不知我想，真的有心有靈犀嗎？
牧浪想起昔日夏紫將他抱在膝蓋上，一邊揉著他的頭髮，一邊訴說一些童話
故事，甚麼牛郎織女、天宮奇俠、仙君玉孃的故事他一一聽過。
尤愛牛郎織女的故事，太感人了。
今晚星河綺麗，不知鵲橋在否？
牛郎與織女相遇了沒有？
那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就有提到心有靈犀這四字詞語，意思是心中有靈犀
存在，就可以心心相印，彼此心意心領神會。
靈犀，傳說中犀牛是一種神奇異獸，角中有如線般的白紋相通兩端，可以感
應靈異，故犀牛的角稱為靈犀。
牧浪從沒見過犀牛這異獸，不知夏紫說真說假。
若果他日遇到犀牛，他一定要摘其犀角送給趙靈。
翌日，清晨，趙靈眨著大眼醒來，粗略用清水梳洗一番後，二人就繼續前行。
不久，牛毛仙就出現在二人面前，他依然是倒立而行。
「好徒兒，為師今天教你如何有效斬殺鐵毛野豬。」
「有效……斬殺？」
二人皆一陣狐疑，卻也用心聆聽牛毛仙的教導。
他說：「重點在於『觀』、『嘗』二字。」
「觀賞？」
牛毛仙氣道：「觀是觀察，嘗是嘗試，首先要觀察其生理結構，找出其弱點
所在，要不停勇於嘗試，慢慢累積經驗，這樣對敵時才能發揮自己用大威力的攻
擊。」
趙靈心中道：「想不到這怪人還會教徒弟呢。」
「那裡有一頭鐵毛野豬，你去試試。」
牧浪看見左方樹林中有一頭鐵毛野豬在吃草，故走近牠，先細心觀察一番，
找其弱點，不停嘗試，這話他牢牢記著。
他觀察到鐵毛野豬身體重量如成年人的胖子那樣，又如只會蠻力的牛車，橫
衝直撞，牠四蹄短小，身軀壯碩，十足一頭家豬。
只是渾身都是毛，毛髮垂下，猶如氂牛。
牠的鼻子大而尖，鼻尖向上，遮蔽額頭，兩眼在兩側，剛好不被鼻子遮掩視
線。
這種野豬，可說是皮糙肉厚，抗打能力一流，何來弱點呢？
牛毛仙見牧浪遲遲不出手，就心急道：「要嘗試呀！笨徒兒！」
「哦！」牧浪應了一聲，便手執長劍，運起靈氣附於劍上，輕輕一揮，衝前
斬了一劍。
力度不大，傷不到牠。
牠繼續吃草。
「不是背嵴……那是尾巴？」
再斬，又不是。
「眼睛！一定是眼睛！」
「叮！」
這一劍竟生生定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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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1/15
第十章 牛毛怪人
「桀桀桀……」
樹林中傳出陣陣怪聲，突然，又有一道黑影閃過。
「誰？」趙靈機敏地看到甚麼，好像是毛茸茸的東西。
牧浪大喝道：「出來！別裝神弄鬼的！」
樹林中傳出聲音道：「嘻嘻，我出來怕嚇著你們哦。」
牧浪和趙靈背對背緊靠在一起，持劍戒備。
二人彼此交談說：「是人，不是鬼。」
趙靈安心道：「是人我就不怕了。」
「要引他出來。」
「怎麼引？」
「暫時不知道，但我們繼續走，可能他會忍不住出來。」
「好。」
於是二人繼續緩慢前行，不停張望四周，那些古怪的聲音沒有了。
而一把奇異的男人聲繼續傳出：「怕了吧，你們怕了。」
「怕？浪哥哥，你怕嗎？」
牧浪心念急轉，想著怎樣引那人出來，他故意裝作害怕道：「怕呀！我好怕
呀！你別出來。」
那奇異的男人聲笑道：「哈哈哈，我果然厲害，你們真的怕了，好，我就出
來嚇你們。」
接著黑影在四周竄動，牧浪和趙靈再次背靠背戒備，這次二人運起靈氣於劍
上，不停揮動，想要斬那黑影。
黑影道：「太慢了，你們斬不中我。」
牧浪提醒趙靈道：「靈兒，要小心。」
趙靈答道：「我會。」
牧浪情急智生，故意氣那黑影道：「快有甚麼用？你也不是打不中我倆嗎？」
那黑影真的氣憤憤道：「哎呀！說我打不中你們，我就打給你們看，我打！」
黑影突然止住身形，那一剎那，牧浪看清黑影的動向，揮劍就噼下去。
「錚！」
劍被對方用腳掌夾住，動彈不得。
這時趙靈驚呼道：「怪物呀！」
那「人」瞬快地轉動身體，牧浪的手扭得厲害，手中的劍鬆脫了，被對方踢
出老遠，直砍入樹幹中。
牧浪連連後退，同時喊道：「靈兒！退！」
趙靈急步退開。
二人看見了甚麼？
一個毛茸茸的人？
他像人嗎？
周身的毛，只穿著一件短袖衣和短褲，雙手在地，雙腳朝天，竟倒立而行！
他也退後數步，聲音變原正常的道：「嘻嘻~ 怎樣，是嚇到了吧，我很可怕
對不？」
趙靈覺得此人古怪莫名，好像小孩子一樣，總是想嚇人，他的確很古怪，但
現在她反而不怕他了。
她道：「你的確古怪，可是，我為甚麼要怕你。」
對方大為不滿，道：「你不怕我？為甚麼不怕我？豈有此理！」
牧浪和趙靈都似乎有些瞭解這人的脾性了，故更放膽問：「你究竟是甚麼人？
為何倒立而行？」
倒立的男人像很自豪似的說：「哈哈哈，你問我尊號？嗯，不錯，本仙的尊
號的確嚇人。」
牧浪繼續裝怕的說：「我好怕哦，你別說。」
他哈哈地笑了，甚是得意，道：「你怕了？你真的怕了？」
趙靈此時也裝害怕地道：「浪哥哥，我好怕，他千萬別說。」
對方笑得更厲害，更得色的說：「我偏要說，嚇死你們！」
牧浪和趙靈都想知道對方是誰？這裡是不是歸仙塚？
「我叫牛毛仙，是牛谷四仙之一，怎樣？怕了嗎？」
牧浪道：「怕了，怕得要死了，那這裡是歸仙塚囉？別說哦，我怕得要死了，
知道也無用。」
「哈哈哈，你快死了，我得趕緊說，這裡不是歸仙塚. 」
然後，這人高高興興地快速離開了，離開前邊走邊說：「哈哈哈，我嚇死了
人，我嚇死了人，這次看大哥怎樣再輕視我。」
這人以手代腳，行速飛快，眨眼間就不見人了。
趙靈和牧浪都吁了口氣，趙靈道：「這人功力深厚，但行事古怪，幸好走了。」
牧浪也深感慶幸地道：「對喔，竟能用腳掌夾住我的劍，即使倒立中也能做
到，這人不簡單啊。」
二人繼續前行，牧浪取回長劍，都沒有收起來，繼續拿在手中。
走了不久，就遇見妖獸了，是一頭鐵毛野豬。
趙靈當先說：「我來。」
「好。」
於是趙靈出手，牧浪掠陣。
趙靈運起靈氣，附之劍上，劍發出「嗡嗡」之聲，她舉劍一斬。
「叮」的一聲，竟不能動牠分毫，鐵毛野豬視若無睹，繼續吃草。
「這麼厲害？」趙靈不信，又再斬一劍。
「叮！」
鐵毛野豬輕哼一聲，再低頭吃草。
趙靈連續斬了幾劍，最後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走向牧浪，撒嬌道：「浪哥
哥，我沒用，連一隻野豬也殺不死，嗚嗚嗚……」
牧浪好言安慰一番，說：「靈兒乖，別傷心，看我的。」
牧浪也運氣於劍上，走過去，揮出一斬！
「噝~ 」
「呠嗚！」野豬驚叫一聲，轉身面對牧浪，兇相畢現。
牧浪剛才那一劍，竟然只能割傷野豬的一點點皮膚，惹毛了牠。
「好硬！」牧浪退後數步，戒備著。
鐵毛野豬怒了，俯衝向他，用厚實堅硬的鼻子衝撞牧浪，速度不快，只要看
得準，要避開不難。
於是牧浪展開持久戰，耗了半天，才給把野豬殺死。
牧浪轉身走向趙靈，只見她正在吃午餐，牧浪抱怨道：「靈兒好過份哦，我
這麼努力作戰，而妳……我心痛……」
趙靈遞給他一個饅頭，道：「來，吃點。」
牧浪轉悲為喜，道：「靈兒，想不想吃肉？」
趙靈雙眼睜大，欲想欲不想的說：「肉？這……不太好吧。」
牧浪引誘她說：「聽人說野豬肉很美味哦，妳真的不嚐？」
「我……」
入夜，二人沒有繼續走，而是走到草地上，找一個地方架起篝火，生火烤肉。
說到宰割野豬時還真的吃力，花了整整半天時間，才能處理好那頭鐵毛野豬
的肉，牠皮糙肉硬，費了牧浪一番功夫。
可時烤起來的確很香，就不知吃起上來味道怎樣。
牧浪一邊在野豬肉上撒鹽，一邊旋動樹枝，把野豬肉面面都烤，熱力均勻散
佈。
不久，陣陣肉香撲鼻，趙靈乾巴巴地吃著饅頭，大嚥大吞，口水都流出來了。
是肉呀！
她想起以前偷偷殺兔宰雞的日子，從那時起，牧浪就練出一手好廚藝。
就在此時，樹林中又傳出「桀桀桀」的怪聲。
趙靈拿起劍戒備道：「又是他！」
牧浪則氣定神閒，一點也不慌張，繼續一邊烤肉，一邊道：「哎唷！我快死
了，死前要飽吃一頓才行，不然死也要做個飽鬼哦。」
此時，牛毛仙跑出來，道：「嘻嘻，你都快死了，就別浪費食物，給我吧。」
牧浪把烤好的肉遞給他，他立時變回正常坐立姿勢，拿過烤肉，津津有味地
吃起上來，邊吃邊贊牧浪好手勢。
趙靈深感牧浪的大膽，竟招呼這怪人？
不久，牛毛仙吃完，又問牧浪討要，牧浪再給他。
牛毛仙食量也很大，胃口不錯，連續吃了四五份烤肉，才打個飽嗝，道：
「真美味啊，好久沒吃過烤得這麼好味的野豬肉了，小子，不錯，我準你拜我為
師。」
趙靈也吃著野豬肉的說：「我們有師父了。」
「甚麼？已經有師父了？那可不行，我就是要收他為徒！」
趙靈皺了皺眉，道：「你這人真古怪耶。」
牧浪不急不緩地道：「想我拜你為師也無不可，若果你能打敗我師父，證明
你比他強，那我拜你為師也無妨。」
牛毛仙馬上道：「好，你師父在哪？我去打敗他。」
「歸仙宗，應天峰。」
「甚麼？歸仙宗？你是歸仙宗的狗弟子？」
牧浪不怒不憤，正容道：「正是。」
「他孃的歸仙宗，竟收了這麼棒的弟子，我恨啊！」
牧浪笑道：「怎樣，不想收我為徒了？」
「不，我就是要收你為徒，可是我不能走出這兒。」
「為甚麼？」
「沒有為甚麼？不能出就是不能出。」
牧浪一臉可惜的說：「那就可惜了，我不能作你的徒兒了。」
牛毛仙心念急轉，想到一個折衷的辦法，道：「這樣吧，我收你做掛名徒弟，
在這兒你就是我徒弟，但在外面，你就不是，如何？」
「好！就這麼決定。」
「好徒兒，還不快快謝我？」
牧浪當即放下烤肉，向牛毛仙下拜，並道：「徒兒牧浪拜見師父！」
「乖~ 」
第十一章 垂死的仙
這晚，牧浪守夜，讓趙靈睡覺，而牛毛仙已經離開，但他說明早會再來。
晚風暖和，四周響起蟋蟋蟀蟀的蟲叫聲，牧浪雙手支地，身子傾斜，後仰望
天。
星月如瀑，橫陳墨空，有如一幅「銀星河川圖」，為漆黑的天空綻放光芒。
趙靈沉沉睡著，牧浪有點孤單的感覺，兩情相悅，墮入愛河，卻依舊是獨立
的個體，我不知你想，你不知我想，真的有心有靈犀嗎？
牧浪想起昔日夏紫將他抱在膝蓋上，一邊揉著他的頭髮，一邊訴說一些童話
故事，甚麼牛郎織女、天宮奇俠、仙君玉孃的故事他一一聽過。
尤愛牛郎織女的故事，太感人了。
今晚星河綺麗，不知鵲橋在否？
牛郎與織女相遇了沒有？
那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就有提到心有靈犀這四字詞語，意思是心中有靈犀
存在，就可以心心相印，彼此心意心領神會。
靈犀，傳說中犀牛是一種神奇異獸，角中有如線般的白紋相通兩端，可以感
應靈異，故犀牛的角稱為靈犀。
牧浪從沒見過犀牛這異獸，不知夏紫說真說假。
若果他日遇到犀牛，他一定要摘其犀角送給趙靈。
翌日，清晨，趙靈眨著大眼醒來，粗略用清水梳洗一番後，二人就繼續前行。
不久，牛毛仙就出現在二人面前，他依然是倒立而行。
「好徒兒，為師今天教你如何有效斬殺鐵毛野豬。」
「有效……斬殺？」
二人皆一陣狐疑，卻也用心聆聽牛毛仙的教導。
他說：「重點在於『觀』、『嘗』二字。」
「觀賞？」
牛毛仙氣道：「觀是觀察，嘗是嘗試，首先要觀察其生理結構，找出其弱點
所在，要不停勇於嘗試，慢慢累積經驗，這樣對敵時才能發揮自己用大威力的攻
擊。」
趙靈心中道：「想不到這怪人還會教徒弟呢。」
「那裡有一頭鐵毛野豬，你去試試。」
牧浪看見左方樹林中有一頭鐵毛野豬在吃草，故走近牠，先細心觀察一番，
找其弱點，不停嘗試，這話他牢牢記著。
他觀察到鐵毛野豬身體重量如成年人的胖子那樣，又如只會蠻力的牛車，橫
衝直撞，牠四蹄短小，身軀壯碩，十足一頭家豬。
只是渾身都是毛，毛髮垂下，猶如氂牛。
牠的鼻子大而尖，鼻尖向上，遮蔽額頭，兩眼在兩側，剛好不被鼻子遮掩視
線。
這種野豬，可說是皮糙肉厚，抗打能力一流，何來弱點呢？
牛毛仙見牧浪遲遲不出手，就心急道：「要嘗試呀！笨徒兒！」
「哦！」牧浪應了一聲，便手執長劍，運起靈氣附於劍上，輕輕一揮，衝前
斬了一劍。
力度不大，傷不到牠。
牠繼續吃草。
「不是背嵴……那是尾巴？」
再斬，又不是。
「眼睛！一定是眼睛！」
「叮！」
這一劍竟生生定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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