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樓】第二十四章、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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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1-20

作者:snow_xefd
字數:13584
2022/01/20

  (一)



  門簾撩開,張皓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看著打碎在桌上的酒杯,眼中滿是惋惜。

  “張大哥,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麼?”

  葉飄零右手按住劍柄,蓄勢待發。

  如意樓生了什麼變故他可以預料,但他還是料不到竟然驚變如斯。

  張皓頗為遺憾的半垂著頭低聲道:“你若是喝下那杯酒就好了,那是咱們如意樓的如意追魂散,能讓你毫無痛苦的死……”

  “到底發生了什麼?”葉飄零拔出長劍,冷冷的問。

  張皓面帶痛苦之色,緩緩道:“樓主要你的命。”

  “你……你在胡說什麼!”葉飄零臉色變了,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和白若蘭的事情難道被小星知道了?

  但張皓接著沉重道:“的確是樓主讓我們殺你,只不過……不是風樓主。”

  葉飄零手不自覺地握緊,握著劍柄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你這話什麼意思?”

  張皓慘笑著拿出一朵銀芙蓉,甩手釘在一邊牆上,道:“風樓主痼疾嚴重,已經把摟主之位傳給嶽玲總管,嶽樓主的命令,我沒有辦法違背!葉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不要怪我!”

  話音落處張皓雙掌一振,已經撲了過來,他練的是一雙鐵砂掌,也算浸淫了十幾年。但葉飄零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對手,也不願意拔劍,倒不是多看重兩人交情,而是實在有太多事情要問。錯步擰身險險躲過幾掌,杯盤狼藉桌子也被擊飛在一邊,屋中凌亂不堪讓葉飄零躲避之時更加費力。

  張皓連出幾掌,口中呼喝連連,但葉飄零卻奇怪的發現張皓武功好像大不如前一樣舉手投足儘是破綻。以前自己也許還要和他鬥上十幾回合,現在卻只要一劍就可以將他立斃。

  交手之間,葉飄零發現張皓眼神飄忽,不停往另一邊的窗子使著眼色,他一劍逼退張皓一步,電光火石的一瞥,那個窗子正通向後巷。

  難道他是要自己從那裡逃走?葉飄零不屑的一笑,就憑這分舵中的人,想要讓自己逃跑只怕還不夠份量,更何況自己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

  只是他對自己的劍十分瞭解,實在沒有信心能在解除張皓戰力的同時不傷其性命。血狼只懂殺人的劍,也只會教人殺人。葉飄零之前與柳長歌交手時本就不想把他殺死,但血狼劍法一齣連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

  正躊躇間突然身旁微風輕拂,燕逐雪已經一步踏出,嗆得一聲,聲若龍吟,劍光登時籠罩住整個斗室,張皓面色大變,他也沒想到這個罕見的美人出手如此凌厲,劍勢輕柔卻無孔不入,隱約竟是清風煙雨樓傳自謝家先祖的清風十叄式的路數!

  張皓勉強抬掌護住胸喉,然後就覺雙腕一痛,接著一陣寒氣就到了自己的喉頭,他低下頭,不敢相信的看這架在自己頸上的劍。

  燕逐雪持劍架住張皓,淡淡對葉飄零道:“你問吧。”葉飄零感激的一笑,正要開口就聽隔壁的房間傳來一個柔和的男人聲音:“他什麼也不會說的。”

  葉飄零和燕逐雪對看一眼,架著張皓走到了隔壁。

  隔壁是一間豪華的居室,柔軟的波斯長毛地毯鋪滿了地板,上好紅木桌子上擺著琥珀色的美酒,數顆夜明珠擺在四周的架子上,讓這沒有一扇窗戶的屋子卻如同白晝的街道一樣明亮。

  這些東西毫無疑問不是屬於如意樓的,如意樓不管什麼時候,也不會拿出這麼多奢侈的東西來。

  同樣被裝飾的華貴耀眼的大床邊,坐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他看起來叄十多歲,潔白的臉上鬍鬚颳得乾乾淨淨,明亮的眼睛,整潔的衣服,丹紅的薄唇,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也是一個很懂得享受的男人。

  因為他身邊足足有叄個女人。

  一個女人爬在她的腳邊,一件柔軟光滑的絲袍包裹著她成熟豐腴的身體,除了那絲袍遮蔽的地方,任何可以看到的地方,都是她身上與絲袍一樣柔軟光滑的肌膚,絲袍胸前那凸起的兩點,更是告訴別人這絲袍下的身體,正嬰兒一樣赤裸著。

  這女人的五官並不十分精緻,但雙唇豐潤而多肉,雙眼朦朧,像顆熟透了的蜜桃,散發著濃濃的誘惑,她並不是僅僅爬在那裡,而是正認真地用一根繡花針在那男人的褲腳繡著什麼。

  另一個女人躺在床內,被單蓋住了她一半嬌軀,露出半個圓潤的雪臀和緊實結實的一條長腿,她面向裡睡著,身上帶著極度興奮後的暈紅,任何有經驗的男人都能看出她剛剛經歷的是怎樣的快樂,因為她雙腿邊的床單上能清楚地看見一攤水漬。

  最後一個女人,嚴格說來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正像小貓一樣蜷在男人的膝上,她的身上是完全赤裸的,每一寸青春細緻的肌膚,都毫不在乎的暴露在空氣中,而那春蔥一樣的纖細手指,正認真地用一柄綴著七星的短刀替那男人修著指甲。

  葉飄零有些擔心的看向燕逐雪,這樣的情景對一個未識人事的姑娘來說,影響絕不會小,但燕逐雪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好像這香豔的一幕完全沒有進入她的眼睛一樣,她晶亮的雙眸正緊緊盯著那把七星短刀。

  葉飄零疑惑的看向張皓,張皓面帶恐懼之色,低聲道:“這……便是七星門的五當家。段和。”那男人微笑著點頭道:“我本就不該相信這個人,他殺人的功夫實在太差了。”

  他說話間,爬在他腳邊的女人站了起來,柔順的退在一邊,他腿上的女孩子也微笑著退到另一邊。那男人站起身,從腰間抽出雪亮的長劍,沉聲道:“我本不願人的血弄髒我重金買來的地毯,但如果是你這樣的高手,和她那樣的美人,那我便不介意了。”

  他看向燕逐雪的眼神明顯和看向葉飄零的明顯不同,即使是純潔的少女也看得出來他想要燕逐雪流的,是什麼樣的血。

  燕逐雪厭惡的皺了皺眉,一指點住張皓肩頭穴道,收回長劍斜指地面,雙眸卻仍然盯著那邊那少女手中的七星短刀。

  “是誰讓你來殺我的?”這句話不用問,也不需要問,如意樓的資金請七星門殺個人並不是難事,但葉飄零還是問了出來,他想要一個不是如意樓的人親口說出來,來確認嶽玲這個叛徒已經掌控如意樓的事實。

  那男人譏誚的笑了笑,帶著幾分古怪的自嘲,淡淡道:“你覺得,我這樣的身份,能說什麼?”

  屋子並不大,加上那擺著美酒的上好桌子,並不是適合打鬥的好地方,但卻適合殺人,只要殺人的人經驗足夠豐富,任何雜亂的東西都可以成為他的武器。

  殺手從不比武,他們只殺人。七星門的人,全是殺手。

  所以葉飄零握緊了劍,他的劍是殺人的劍,對付殺人的人,任何人都不會留情。

  一聲悶響,沒有任何劍光出現,葉飄零的眼前只出現了一陣紅色,那張紅木桌子已經飛向了他,琥珀色的酒漿四下飛散。

  葉飄零在劍上凝聚的真力如果劈在這桌子上,這一劍之威至少散去叄成,所以他左掌一撥,劍尖卻在桌子飛出視線的瞬間刺向段和。

  但這一劍卻偏了。

  並不是葉飄零刺得不準,他與人交手的經驗比起他的師弟要高出很多,他一劍出手,攻向的正是段和一定會在的地方。因為段和要殺他,就一定要在那裡才最有利出手。

  但段和沒有在那裡,他的人竟然在桌子正後方,就像一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一樣,沒人會在那種看不到桌後情形的地方去殺桌子對面的人,除非他對自己的劍有絕對的信心。

  但段和偏偏站在那裡,手上的劍剛剛舉起,想要把桌子和葉飄零一起劈成兩半一般。於是葉飄零的劍就刺進了他的肋下,如果段和站在正確的位置,這一劍對準的本該是他的喉頭。

  葉飄零並沒有想到這麼輕易便擊中了對方,這時,被劍從肋下對穿而過的段和,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與此同時,一旁那穿絲袍的女人驟然出手,手上的繡花針疾刺向燕逐雪眉心,而那個拿著七星短刀的少女,刀鋒也瞬間便到了葉飄零心口!



  (二)



  葉飄零並不是沒想到這兩個女人會出手,所以他對段和那一劍的同時本就防著她們,但沒想到劍被段和夾在肋中,而這少女手中短刀狠辣老練,加上自己已經失了先機,若是撤劍恐怕更是危險無比。

  心念急轉間,心口微微刺痛,竟是刀尖破風的氣流已經觸到肌膚!

  卡嚓一聲,木屑飛散,卻是葉飄零左足一挑讓那尚未落地的紅木桌子飛起擋在身前,那少女的短刀割紙一般破桌而過,但一刀之威已衰。借這一緩,葉飄零在刀鋒即將及體之前猛地抽出了長劍,那男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的同時,葉飄零的身形已經向後飄開兩步,少女的這一刀再也無法夠到。

  而那邊勝負已分,燕逐雪靜靜地站在那裡,劍尖上還在滴著血。沒人能用繡花針挑戰她的劍。

  那個女人的長袍上已經滿是鮮血,柔滑的身體也已經因為痛苦而痙攣,燕逐雪的劍穿過了她豐滿的左乳,穿透了她的心房,她只覺得身體漸漸冰冷,但到死她也沒想出那一劍是如何穿透了她。

  她以為自己的針就要刺中燕逐雪眉心的時候,心口一痛,接著渾身都失去了力氣,就好像十六歲的時候情人溫柔的刺穿她的貞潔的時候一樣,那麼突然,那麼令她無奈。

  那少女拿著手裡的刀,嬌媚的眼波變得銳利如同刀鋒。

  葉飄零道:“你才是段和?”

  那少女看著地上痛苦扭動呻吟的那男人,哼了一聲道:“這種只有床上功夫還行的男人,也配做七星門的五當家麼?”

  燕逐雪走到葉飄零身邊,那邊穿長袍的女人柔軟的身軀已經徹底冰冷。

  兩人一旦出手,段和也馬上便會變和那女人一樣。她們有這樣的信心。

  段和似乎也看了出來,她譏誚的笑道:“我不明白,如意樓不該有這樣一個女人陪在你身邊的。”

  燕逐雪淡淡道:“清風煙雨樓,燕逐雪。”

  段和慘然道:“原來如此……看來,我無論如何也不是你二人的對手了。”

  葉飄零道:“如果你告訴我是誰買通了七星門,我便保證不傷你的性命。”

  段和突然笑了笑,道:“你知道任務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說到意味二字時,她突然縱身而起,手中短刀脫手而出,刀光一閃飛了出去。

  葉飄零和燕逐雪凝神提防,這一刀雖快卻既無準頭也無技巧,兩人一怔,接著就聽一聲悶嚎,葉飄零暗叫一聲不好,回頭看時,果然那短刀已經從張皓的喉嚨對穿而過。

  “你……”葉飄零憤怒的回身,卻見段和冷冷的笑著,本來粉嫩的嬌軀此刻竟已變得泛黑,發紫的唇角一絲黑血流了下來。

  殺手通常會在齒縫間存著見血封喉的毒藥,看來,段和也不例外。

  葉飄零氣惱的走到一邊,握著手上的劍,卻不知道該刺向誰。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意樓內部生變,嶽玲奪得了樓主之位。但從昨晚那苗人所說的話來看,嶽玲背後一定還有一股更加龐大的勢力才對。

  燕逐雪收起長劍,走到床邊,用劍鞘輕輕推了推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

  那個女人瑟縮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可憐兮兮的臉上還帶著一些淚光,看來並不是真的睡著了。“沒事了,你走吧。”燕逐雪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受驚的女人,她並不擅長說話。那女人眼睛轉動著看向那邊倒在地上的少女,輕輕問:“她……她死了麼……”

  燕逐雪點了點頭。

  那女人舒了口氣,楚楚可憐的眼睛又泛起了淚光,她挪到床邊把赤著的小腳穿進繡花鞋裡,攏著被單遮著身子,怯怯的又問:“她……真的死了麼?”

  “真的。”燕逐雪走到那女人身邊,安撫她一樣摸著她的長髮。

  那女人綻出一個微笑,我見猶憐的臉上也精神了許多,她柔聲道:“這……

  這女孩子,真的好可怕。“

  人從害怕時候放鬆,總會想要說些話,燕逐雪也只有靜靜地聽。

  “我本來以為是來服侍那位大爺,哪知道,那位大爺把我剝的精光之後,就坐到桌邊喝酒去了。然後這女孩子便脫的光光的,爬上了床。我……我沒經歷過這種事情,有些害怕,就不停的掙扎,結果……結果那女孩子在我……我乳頭下面一點,我就全身麻麻的動彈不得,然後她就用舌頭舔我的那裡,還用手揉。”

  “我被她弄得又酸又癢,然後她又點了一下,我又能動了,她便讓我舔她的那裡,還……還逼我和她……和她磨來磨去,我那時候著了魔一樣,竟然……竟然覺得很開心。”

  燕逐雪有些尷尬的微微側頭,對這些話顯得無所適從。

  那女人輕輕靠在燕逐雪肩上,細聲道:“那女孩子一直玩弄了我一個時辰,我才昏死過去……我……我本來是喜歡男人的,可是……可是現在姑娘你站在我身邊,我竟然會覺得很興奮……我……我是不是變成了很奇怪的女人?”

  燕逐雪尷尬的想要甩手走開,敷衍道:“不……不會。”

  那女人低頭垂淚道:“可是……可是我一興奮的時候……就會……”

  最後的叄個字聲若蚊鳴含糊不清,燕逐雪不禁湊近了些問道:“什麼?”

  那女人突然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柔弱無骨的小手猛屈成爪,一把抓向燕逐雪喉頭,同時道:“……想殺人!”

  燕逐雪並不是毫無防備,但是這女人的手上功夫竟比剛才的叄人都要高出一截,她輕敵之下心知無法避過,長劍又在鞘中無法出手,本能的雙掌一推抱定了同歸於盡的想法擊向對方。

  “滾開!”怒喝中,劍氣直衝兩人中間,那女人知道討不到好,柔軟的細腰一扭魚兒般滑開數尺,身上的被單飄在原地,已經被葉飄零的長劍洞穿。

  燕逐雪退後一步,白玉一樣的頸間滲出一些血絲,那一抓還是傷到了她,葉飄零晚到半分,傷口深上一點,自己那同歸於盡的雙掌是決計無法拍到對手身上的了。

  “段和?”葉飄零凝視著那女人,雖然不敢相信這楚楚可憐的女人就是七星門五當家,但還是問了出來。

  那女人嫵媚的一笑,修長的腿突然高高踢起,渾不在意自己腿根毛絨絨的恥丘纖毫畢現。落在地上的酒杯被她一腳踢起,在空中碎成碎片,她一掌推出,碎片飛散,卻是飛向四周架子上的夜明珠。

  砰的幾聲巨響,那些夜明珠竟然在碎片撞擊下猛地炸開!屋內登時,一片黑暗,一個女人的聲音嬌笑著越去越遠,“今天本姑娘玩得很開心,下次,你們就不會有這種好運了。以後,不要再認錯了哦。段和,就是我。”

  火光閃動了兩下,葉飄零打著了一個火摺子,恨聲道:“她走了。”

  燕逐雪站起身,黑暗中的事情她一樣看得清清楚楚,包括葉飄零剛才站在自己面前揮劍擋開那些碎片。

  “我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葉飄零藉著火光看著地上張皓的屍體,但燕逐雪卻看著他肩頭被碎片打中的那一片血肉模糊。看起來葉飄零並沒有黑暗中見物的能力,對這種細小的碎片,聽風辨向終究是會出錯的。幸好那血看起來鮮紅,並不是有毒的樣子。

  “咱們追。”葉飄零不再猶豫,飛身衝了出去,燕逐雪緊緊跟在他身後。

  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在青天白日下離去,無論如何都會很吸引人注意的。果然到了門口,就見到妓院的龜公客人正張口結舌的看著西街,“老子在妓院幹了十年了,第一次看見這麼大膽的女人。”

  “一定是想錢想瘋了吧。”

  “我看是被嫖客幹出毛病來了,一天沒男人就受不了。”

  “西街那邊可是丐幫的地盤,那女人不會想找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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