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遊戲】(4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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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1-31

道人身著玄色道袍,黑髮黑鬚,揹負一口古樸的長劍,方臉長眉,不怒自威。他
身邊站著兩個臉熟的年輕道士,正是薛槿喬的太清道朋友,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
景源和景珍。

  「那位中年道人便是太清道的一流高手,景源景珍的師叔,江湖有名的『九
雷空劍』明空道長。看來他是這一趟我們這些越城出發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人。」
尚在十數米外,唐禹仁悄聲向我介紹道。

  原來如此,這位便是跟隨薛槿喬和兩位景字輩小道士一起上清風山剿匪的明
空道士。

  薛槿喬和景源景珍對我點頭示意,閒聊了幾句,等到最後來的三個心意拳高
手到了之後便一起離開。

  我們這一批一共二十七人,除了我比較拉跨之外,其餘都有至少三流高手的
水平。明空道人帶著幾個高手一馬當先地去探路,遙遙地在前頭足有近二里距離
的地方。薛槿喬身邊是兩個薛家客卿和越城白道的朋友,甚至還有我龍頭幫兩個
天勇堂的高手,在中間人最多。我和唐禹仁則遠遠地吊在最後,力保不被完全甩
開。

  這卻正合我意,我和唐禹仁一路嘀嘀咕咕地交流,討論著青蓮教可能策劃的
行動和陰謀。聊到火熱之處時,唐禹仁忽然收聲向我使了個眼神。我略微轉頭,
看到景珍這個清秀的少女放慢腳步,離我們五米左右,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她身
前不遠處是面目俊朗的景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的江湖綽號是頗為好聽的
「青雲劍」。話說,薛槿喬的外號是什麼呢?

  我開口問道:「景珍道長,有什麼事嗎?」

  景珍的大眼睛不住地在我和唐禹仁兩人身上看來看去,有些古靈精怪的意思,
說道:「你是韓良,是吧?我和師兄去年在越城見過你。這位是誰?」

  她的嗓子如同黃鸝啼音,清脆而悅耳,一點雜質都沒有。

  「失禮了,兩位。景珍,注意禮數,這位朋友應該是薛小姐請來的助手。在
下太清道景源,這是我的師妹景珍。韓兄,別來無恙?」

  景源這時也跟了過來,雖然眼睛裡也有一些好奇,但是甚是有禮貌地把景珍
略微突兀的提問圓了過來。

  離開之前唐禹仁已經給我上了點易容妝改變了我的五官的輪廓,但是沒有修
習相應的功訣很難將他這門易容術完全發揮出來。沒想到這兩個道士如此眼尖,
還是輕易將我認了出來。

  唐禹仁自我介紹道:「我姓喬,名海川,是薛小姐在青州時認識的朋友,也
是順安人,師從赤陽門。」青州是崑崙山所在之地,上接冀州,下連燕州,是富
饒和平的中原腹地,離越城足有兩千裡之遙。

  老唐的馬甲多得我數不過來。他既然說自己是赤陽門弟子,那赤陽門就必然
有喬海川這麼一號人,唐禹仁也必然會幾門赤陽門的獨門武功。這就是玄蛟衛的
強大之處。

  「幸會幸會。韓兄,請原諒我師妹如此冒犯的問題。主要是槿喬跟我們說,
你和她的一個高手朋友從青蓮教的地底逃了出來,可謂是全天下少數不是青蓮教
妖孽,卻親眼見過他們的巢穴的勇士,不由得我師妹好奇。」

  景源的語氣很誠懇,但是我還是有點蛋疼。我恨不得自己低調到青蓮教完全
忘了有我這麼一號人物,畢竟他們就算對付不了朝廷和六大派,對付我這麼個小
蝦米可是輕而易舉的。

  「薛小姐竟然連這件事都告訴了你們,看來你們跟她關係匪淺啊。」

  景源似乎察覺到我的意思,連忙說道:「韓兄放心,槿喬除了我們倆人和明
空師叔之外,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她是擔心青蓮教高手將你認出來,在太屋山打
鬥時有意害你,才特意拜託我倆和師叔照看你的。我們對此也一定會保密。」

  「原來如此,那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慚愧慚愧。多謝兩位朋友,
多謝薛小姐。」

  儘管這套說辭難辨真假,但終究是十分熨貼的吩咐,讓我心裡起了一陣暖意。

  景源雖然是個年輕道士,卻極擅言辭,接人待物如春風般熙和而有分寸,很
快便把一開始的生疏給消解了。

  「韓良,快告訴我們太屋山下到底是什麼回事,你在那裡又遭遇了什麼東西!」

  景珍這個沒大沒小的傢伙卻是個自來熟,聊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實在按捺不住,
這個問題脫口而出。

  我笑道:「忍了很久了吧?也罷,這次我跟來武力方面幫不上忙,但是分享
一下自己的經驗還是可以的。」

  於是我儘量詳細地把自己從在聚香苑被襲擊,無聲無息中運轉到青蓮聖城,
做苦工,最後尋找機會逃出生天的經歷敘說了一遍。

  饒是景源景珍兩人是太清道這個數百年大教的嫡傳,無論見識還是眼界都遠
遠超出尋常武林子弟,也被我這段跌宕起伏,峰迴路轉的經歷所深深震住。

  「韓兄,你的這番遭遇和捨命逃出太屋山的兇險,非大智大勇者不可成功。
沒有你和張甲兄弟帶出來的情報,我們也萬萬無法如此順利地發現邪教老巢竟然
在山底下。景源在此敬你一禮。」

  景源神色凝重地對我抱拳行了一禮,我連忙回禮道,「景源兄言過了,只是
機緣巧合而已。若沒有我那張甲兄弟的謀劃和能力,我是斷然無法逃出來的。」

  「隱忍則如蟄龍,潛伏於九幽之下,爆發則如鳳鳥,翱翔於九天之上,這個
張甲是個人物,必不是無名之輩。可惜這次沒有一起來。」景珍對於唐禹仁的輝
煌戰績有些神往,喃喃說道。

  我忍住自己偷笑著看向身邊「喬海川」的慾望,正經地說道:「景珍啊,雖
然張兄不在,但是你要是嚮往那樣的人物的話,我好歹也是跟著張兄一起殺出來
的,你儘管可以仰慕我。」

  景源原本臉色肅穆地在思考著什麼,聽我這話一個沒忍住噗哧地笑了出聲。
連一張死人臉,表情沒變過的唐禹仁也嘴角抽了抽。

  景珍白了我一眼說道:「得了吧,你這油嘴滑舌的憊懶樣子,一看就知道你
跟我是同路人,少了正氣,一點都不像槿喬姐和師兄那樣。」

  景源無奈地插口道:「師妹,不得無禮。」

  「好傢伙,你看著我這張正氣凜然的臉,敢說我不是個堂堂君子?」

  我看得出來,景源雖然丰神俊朗,但是個骨子裡很正經的人,跟唐禹仁一樣。
這種人人品過硬,為人正直,作為朋友和同盟是最為可靠的,卻也少了點你往我
來,舌劍唇槍的隨意與樂趣。若不是我和唐禹仁共度生死難關,有了過命的交情,
我也不會跟他聊得這麼來。反而是景珍讓我起了興趣。這個少女談吐和性子都頗
為灑脫大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但是率直之中卻不至於冒犯失禮,反而有種孩
童般的天真可愛。不像是個古代封建禮教養出的女子,反而更像現代中國的年輕
人,讓我感覺甚是親切。

  於是這一路上我和景珍鬥嘴,從武功江湖,道教儒學,聊到琴棋書畫,詩詞
歌賦,竟是有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意思。這個小姑娘的國學底蘊極其深厚,比我高
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但是我作為域外來人有著現代知識體系加身,思維上能夠跟
上景珍,而且什麼都能評價上幾句,也讓這對師兄妹刮目相看。

  數天後,我們來到太屋山腳,在無邊無盡的樹海邊緣準備歇息一晚然後進入
地底。這時其他的大部隊也到了,樹林外駐了一支兩千人的官兵,威勢逼人。另
外一千軍兵已入山,被前行的高手們秘密領到進入地下的入口,層層包圍。

  「槿喬姐,你到底是從哪找來這個傢伙的?雖然武功稀巴爛,但是才思敏捷,
不卑不亢,奇思妙想比我還多,真是個有趣的人!」

  我和唐禹仁生了個小火堆準備架起鍋燉湯。景源作為晚輩很敬業地去幫明空
打下手準備晚餐,景珍倒是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們這裡的薛槿喬聊上了。

  「這話可別讓他給聽見了,韓良可是最喜歡別人奉承他了。」

  「喂,我聽得見你們說的話啊!過來幫忙!」我忙活了好一陣子,沒好氣地
對兩女喊道。

  景珍笑眯了眼,悄悄對薛槿喬說道:「我就喜歡他這一點。其他那些江湖俠
客哪怕是武功或者輩分比我和師兄高,都因為我們的師門敬而遠之,好像怕惹到
我們似的,或者都忙著恭維師叔去了。哪有像韓良這樣的,對太清道嫡傳和薛家
千金一陣亂吼要人家幹粗活?」

  薛槿喬啼笑皆非地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你這個小妮子脾氣真是不合常
理,難怪會跟他談得這麼來。韓良……確實是個我也捉摸不清的人呢。」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連了許久,有些微妙的意味在其中。

  第二天,我們近百個白道高手和一千五百懷化官兵雄赳赳地進入了太屋山山
林,只在外圍留了五百兵士以防萬一。我從未見過這麼大的排場,看著這成百上
千計程車兵一隊隊地湧入山林,有種魔幻的感覺。

  薛槿喬這時也不再跟著大部隊,而是找到我和唐禹仁,神色肅穆地問道:
「兩位,我們快要到了。雖然海川已經跟我準備了極其詳細的計劃,我們也聚集
了足以剿滅任何武林勢力的力量,但是還是要小心。海川,你跟我一起到前頭和
明空前輩打頭陣。韓良,你在中間,景源景珍會親自守護你,如何?」

  我感嘆地說道:「薛小姐太有心了,在下何德何能,讓太清道的朋友護衛?
不過小命要緊,我就不裝模作樣了,薛小姐,海川兄,你們要小心行事。」

  兩人對我點了點頭後,一起離開。我找到了兩個太清道的道士,跟在大部隊
後面慢慢前進。一開始景源景珍還跟我有的沒的在閒聊,但是來到山林深處的地
下洞窟入口之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個入口約有三米寬,五米長,周圍有新鮮的泥土和挖掘跡象,應該是被官
府控制住之後擴大了不少。而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陣小坡後的暗溝裡,極其隱蔽,
在一個離樹林邊緣近數十里的地方。要在蒼茫的太屋山境內找到這麼一個入口,
說是大海撈針也不誇張,真不知道官府和寧王府是怎麼做到的。

  「當初你就是從這樣一個洞穴逃出來的嗎?」景珍在我身邊悄悄問道。

  我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的,那個入口比這個小多了,而且還被一層樹
藤給蓋住,我們也是運氣絕佳才能找到它。」

  我們默默地進入這個洞穴之後,來到一個寬闊但陡峭的曲折斜坡。一直走到
坡腳後,便徹徹底底地處於太屋山下。

  前面的路平坦了許多,而就如上次我在這裡一樣,無數土地岩石間的細小縫
隙將陽光送了進來,把一個陸離光怪的玄奇地底世界展現在我們面前。地面和洞
頂迂曲蜿蜒,形成了千奇百怪的石型,許多叫不出名字的植被和菌類靜靜地看著
我們這上千人踏步而入。諸多高手和士卒,甚至連景源景珍,都從未見過此等景
色,瞪圓了眼睛四周亂看。

  上次急著逃跑,我未曾注意到,這次看到這一束束的亮光從山外照入這龐大
的地底洞窟,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合理。洞穴應該都是黑暗的吧,發光源也應該都
是一些熒光的植物或者石頭什麼的,像現在這種遠在山底下還能有這麼優越的採
光的洞窟,簡直聞所未聞。這些縫隙到底是什麼回事?

  也正因如此,我們這麼一大幫人,一個火把都沒有亮起,以免打草驚蛇。行
走了小半個時辰之後,身旁的景源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是看到了什麼。

  「韓兄,我看到了,你描述的那個地底城池。果然是神蹟一般的聖城。」

  我眼力遠沒景源那麼好,再走了數分鐘之後才眯眼看出了那座永世難忘的城
池的輪廓,披著黑色的簾幕,在昏暗的地底下彷彿凝固了時間。

  「是的。那便是青蓮聖城。青蓮教若是沒有撤離此地的話,我們這麼近,他
們肯定已經察覺到了。希望薛小姐和官府高手準備得周全,不然的話要在這麼一
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把青蓮教一網打盡,幾乎不可能做到。」

  景珍晶瑩如玉的耳朵動了動,柔聲說道:「已經開始了,我們快去看看。」

  這時身邊計程車卒也開始集結成陣,分成數個大隊,一些整齊地向聖城走去,
另一些則分散開來,緩緩地跟在後面,要封鎖後路。

  我們這時離青蓮聖城只有一里左右,已可清晰看到城牆和大開的城門,與城
內的一些建築。從這裡甚至隱約可以聽到喊叫聲,刀劍相交的金石之聲。

  景源看向我,問道:「韓兄,你覺得裡面的情況如何?」

  我眯眼說道:「去年我在這裡時,整座城池不會有超過一兩千人。我估計大
概有一千出頭,其中有三分之一是抓來做苦工的俘虜。剩下的人除非都是青蓮力
士,不可能抵禦這次的圍剿。」

  景珍語氣凝重地說道:「青蓮秘術,蓮開百籽?槿喬也對我們說明了此事。
你認為這個禁術重出江湖了?」

  「我有九成把握青蓮教正是為此大肆擄人。至少,男人。至於他們為何在劫
掠女子,我就只有猜測了。」

  可能青蓮教主也是個平權主義者,認為青蓮力士男女都能當吧。

  「若這等逆天的邪術確實重現江湖,那確實難怪寧王府從新年就開始廣招高
手,也難怪懷化官府竟然派了三千精兵來。」

  然而,在我們小心翼翼地進入城門之後,卻發現,戰鬥已經來到了尾聲。大
批垂頭喪氣,披頭散髮的教眾被綁住手腳,身邊是虎視眈眈的懷化官兵。一路看
去,街道上滿是狼藉,數十具屍體零落地倒在地上,殘酷而血腥。

  景珍皺了皺眉頭,說道:「真是令人不喜歡的氣味。看來高手都進入了內城。」

  我看著不遠處那些屍體有些不適,抬頭看向了城內那接天連地的巨大宮殿,
說道:「薛小姐和前路的高手比我們早一個時辰進來,很可能已經結束了主要的
爭鬥了。」

  「是的。此間的戰鬥已分勝負。你我所想的那個可能,看來成真了。」

  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影緩步走了過來,正是喬裝的唐禹仁。

  我念頭一轉,「嘶」地吸了口氣說道:「那可真是最糟糕的一個可能啊。青
蓮教看來很有可能化整為零,完全潛入順安府乃至大燕各地,蟄伏起來了。」

  景源劍眉緊鎖,有些震驚地問道:「真是如此?那麼,此地餘留的人又是什
麼?」

  唐禹仁淡淡說道:「可能是不願離去的,也可能是走不了的。還有可能是壯
士斷腕,為了讓我們順安官府和白道能有個圓滿藉口結束此案的,獻祭。」

  景珍鳳眼圓瞪,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是說……這些都是被放棄的青蓮教教
眾?」

  「是的,你猜我們剛才審訊妖教散人,邪道有名的二流高手白猿上人時,他
是怎麼說的?」唐禹仁嘴上掛著微笑,眼睛卻一點笑意都沒有,「他竟然對我們
的襲擊一點預料都沒有。不僅是他,青蓮聖城裡的兩百勞工,五個二流高手,堂
堂的青蓮教香主,整整八十個三流高手護衛,外加近百四流好手,都被我們打蒙
了,幾乎全軍覆沒。以青蓮教過往顯示出來的強大情報網和詭秘,怎會被我們打
個措手不及?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被自己人賣了。」

  「什麼!?」

  景源景珍都震驚了,連我都有些意料不到。五個二流高手,近百三流高手是
什麼概念?一些地域性的中型勢力也不過如此。比如說劉紫熒出身的風影樓在懷
化算是個強盛的地頭蛇,師門也不過三個二流高手而已,所以劉紫熒的師叔死在
太屋山外的小村莊裡對於這個門派來說是個傷到骨髓的損失。

  「喬兄,聽你的意思是,青蓮教把這些人都留在這裡,僅僅是作為棄子,來
讓我們這些武林白道和官府軍兵滿意收手的成果?」

  唐禹仁點頭道:「這是我的猜測。看來青蓮教裡有狠人,把這些教眾都給舍
棄了。本來越城那邊的調查是靠陛下親令和鳳閣大行者照看才壓得住的,後來又
有寧王府的鼎力支援才為此案添加了足夠的助力,終於發現太屋山下的入口。如
今斬殺俘獲數百妖教高手,救出數百良民,又發現了這麼個瑰奇的地下城池,大
人們已經在想著如何劃分功勞了。至於追擊那些潛逃的青蓮教餘孽,連玄蛟衛、
黑鴉探出動都久久未能成功,大部分的人已經不想管這事了。反正青蓮教沒了這
個旗幟,這個巢穴,只要鬧不出大事,就沒人會在意。」

  好大的手筆,以一箇中型武林勢力的所有有生力量來換取空間和時間,重歸
暗處。我的臉色極為凝重,若真的如我們所猜測,那做出這個決定的人,太危險,
太瘋狂了。

  我忍不住說道:「青蓮教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都能拉出近百三流高手,難
道不夠朝堂之上的大人們重視麼?青蓮教的陰謀和行動可不會因為官府把這個案
子給結了就收手的。」

  景源嘆氣道:「此等朝堂機算,非吾等武林中人可以揣摩的。不過既然救出
了那些被擄掠而來的百姓,那就好了。」

  景珍突然插嘴道:「等等,五個二流高手,近百三流高手,哪怕是師叔帶著
我們這麼多人也得慎重對付。他們要逃的話,在這地底深處更是極難追蹤,你們
是如何將他們一網打盡的?」

  「確實,二流高手都不是大白菜,尤其是這幾個成名已久的邪道高手和他們
麾下的大批高手。但是,除了九雷空劍之外,這一趟隨行的還有另一位高手確保
萬無一失,」唐禹仁眼睛爆出精光,一字一句地說道:「浪裡挑花李天麟!」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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