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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7
兩人正準備回房裡。遠處李利田提著個小魚蔞就回來了。看到跟溫柔站在一起的親家母，神情開始不自然起來。昨天兒媳婦說自己的親家母要來，其實自己心裡還是不希望是真的會來。畢竟現在的情況不太好。如果被親家母知道這種現狀。那兒子與兒媳婦之間的婚姻結束的可能性太大了。
三人相對而立。兩人相對相望。
溫柔一臉坦然。毫不害怕。
這事只要自己堅持
就一定會按自己的想法前進。
＊＊＊ ＊＊＊ ＊＊＊ ＊＊＊
第二十九章：私聊
還是親家母先開口說話了。親家公，你這大過年的，提著個蔞子幹嗎去啊。過年就好好休息休息啊。不要太累著自己了。
與自己家人說話之外覃倩那高情商的對話素質就完全體現出來，個人素質也做的很到位，讓人不會感到任何的不適。
李利田哈哈一笑如實回答道。這點小事能能多累啊。早上兒媳婦說想吃魚了。叫我去捕條鯽魚回來。
覃倩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兒，這丫頭會折磨人。大過年的還是一大早就叫自己的公公去湖裡撈魚，而且這鯽魚估計也不是自己想吃。是因為自己要來，給自己準備的。回頭看著李利田說道。我這饞嘴的女兒讓你為難了。這大過年就這麼任性。真的很抱歉了。
李利田單手擺了擺。說道。沒事的。難得兒媳婦想吃點什麼。這東西又不是什麼難撈的。沒什麼的。
一旁溫柔有點聽不下去了。這兩個人你謙虛來我謙虛去的。要說到什麼時候啊。就打斷的說道。好了。是我的錯啦。你們兩位就不要在這大門口互相謙虛了。走吧進屋吧。
說完就拉起媽媽的手向屋裡走去。外面的李利田拿刀把魚殺好。洗好。拿進廚房。
溫柔看到公公已經處理完魚了。就跟媽媽停止交談，去廚房做飯了。
覃倩也走向李利田輕聲說道。我們出去走一會吧。
兩人在走出門時。溫柔轉頭看了一眼兩人。就開始專心做飯。
剛才自己跟媽媽在房裡稍微說了一些女人之間的話語。時間短沒有能說太多。溫柔就說了。等下午沒事的時候兩人好好聊。
走出屋子的兩人各著屋後小路走去。一開始兩人誰也沒有說話。走到一處平時給下田勞作的人休息的兩塊大石頭旁。覃倩提議坐下說。李利田就先幫親家母擦拭了一下石頭上面的灰塵。也坐到另外一塊石頭之上。這一切覃倩看在眼裡。心中也不免有些惋惜。明明父親是這樣一個老實的人。為什麼兒子會是那樣一個狡詐，陰險的人呢。
覃倩不會主動開個口的。這是他兒子的事。有些事不是不說出來就能當做沒發生過的一樣。如果連自己開口承認錯誤的覺悟與行動都沒有。那自己只能當自己眼瞎。自己的女兒活該被傷害了。那時候就算女兒再怎麼想要為這個不值得付出的家。那個負心的傢伙說好話，自己跟自己的丈夫都不會答應的。只要女兒敢一味獨行。那他們就能讓那傢伙身敗名裂。永無翻身的機會。讓他們一家也徹底的打入塵埃。至於女兒，哪怕會痛苦很長時間。也好過痛苦一輩子來的讓自己跟丈夫接受不了。
覃倩就這樣靜靜的面帶微笑。一會看下對面的親家公。一會又看看四周的風景。等待著對話開始。
李利田握緊雙拳，表情痛苦。微彎的脊樑這一刻更加弓起彎著。思量再三。唯有自己先對自己兒子的表現道歉來求得親家母的原諒。至於解釋原因什麼的，自己也不清楚。不知如何說起。只好先道歉了。
想好處境，李利田起身，就雙膝跪地。向著覃倩就俯身而拜。嘴裡說道。
請原諒我還是以親家來稱呼。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兒子的錯。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不清楚。但是錯了就是錯了。所以我今天先替我兒子說聲。對不起。等到我那兒子回來的那天。我會帶著他再次登門讓人自己再給親家一家人賠禮道歉。
對於這件事。在除夕那天我就跟兒媳婦說過了。一切的事情後續都會按那時我跟她說的來處理。只希望親家二位先多給我兒子一點時間。等待他回來再做下一步決定。
覃倩靜靜聽完親家公的道歉與後續的說法。也猜出了親家公與自己女兒說的大概的情況。雖然自己車上已經有了一些東西。但是現在這些不能直接給這位還在做最後掙扎的父親看。看了可能會讓這位老實的親家公直接崩潰。
所以覃倩還是先決定按這位親家公一些時間。也給女兒一些時間。給大家一些時間。
先起身把親家公給扶起來。李利田也不會堅持跪著。站起身來趕緊把衣服上的泥土髒東西都給清理掉。這衣服可是兒媳婦買給自己的。今天第一次穿呢。可要珍惜。
覃倩說道。其實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溫柔那丫頭什麼也不跟我們說。我們也不好直接問她發生了什麼。所以我想說的是。你跟我們夫妻兩一樣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事情的原因你現在知道嗎？是不是跟我們一樣也什麼都不知道？
李利田坐在大石上。聽著親家母的提問。搖了搖頭作為回應。
所以，我跟我丈夫在發覺到女兒的心情變化之後，就兩人討論過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只是這一切都是我們兩人的猜測，結果如何只有當事人的他們兩位才知道。但是呢。既然已經結婚成為夫妻了。有什麼困難不可以兩人一起來面對呢。現在這種一走了之的行為不是逃避行為？雖然是我們說出這個機會，但是這不也正好是為了考驗他的一個選擇題嗎？只是他選擇的結果讓人很失望。選擇之後的表現更讓我們失望。
李利田沒有任何的辯解，只是聽著親家母說著。這種時候他不能作出一點點反駁的意思來。本來人家的寶貝姑娘嫁給自己家是為了女兒幸福的。現在的狀況卻是相反的。有點火氣是很正常的。
覃倩繼續說道。我不說了。任何事情不在最後完全明瞭原因與結果的時候都不好妄加猜測。你們今天談話。我只說我跟我丈夫最終的決定。
李利田一身緊繃。手上不由再次握緊。等待最後的判決。
覃倩看著緊張的親家公。口氣不由一轉。我跟我丈夫的意見暫時保留。先以我女兒的意見為主。
李利田一臉吃驚的表情看著親家母。然後低頭誠懇的說道。謝謝。
兩人回到家中。溫柔已經做好飯菜。就等兩人回來了。看到兩進來就忍不住嘮叨句，聊什麼呢。這麼長時間。飯菜都涼了。回來了就開飯吧。
覃倩說車上有帶來的好酒。溫柔就一把抓起鑰匙出去把車上的好酒都給搬進屋裡。覃倩說好歹給自己留兩瓶都不行。覃倩就調侃說。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是家賊這些說法啊。
溫柔就反駁道。你年輕的時候嫁給我爸不是也跟我現在一樣的做法。還說我。
覃倩就無言以對了。
李利田就打圓場。拿過兒媳婦拿出的好酒。開瓶給親家母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溫柔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並且還說。今天不許多喝只能喝這一杯。兩位也對此沒有意見。原本溫柔是不許自己母親喝酒的。晚上回去要開車的。可是覃倩說看情況。不能開車就不回去唄。住一晚。反正回去也就自己一個人。
三個就這樣熱鬧的吃完飯。飯桌上看到那條糖醋魚基本上都是親家母一人吃完的，李利田這才確定。兒媳婦讓自己撈魚是為了討好親家母。心中又不免有些感動。那盤冬筍肉片也差不多全是覃倩吃完的。吃完之後還問有沒有呢。走的時候要帶點回去。
李利田就趕緊答應。說下午就再去挖點。竹林裡反正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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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對話
吃過飯之後，李利田就搶著收拾殘局。不給兒媳婦任何機會。溫柔看著明白有意為之的公公，也是毫無辦法。就拉著媽媽去自己的房間說悄悄話去了。
悲催的李老頭，急急忙忙的收拾完之後就拿上錢蔞跟鋤頭出去了。
房間裡兩人坐在床上。覃倩抓住女兒的手慢慢摸索，心情有點不好。在家時雖然女兒也下廚做過菜，家裡掃過地。手洗過一些家人的貼身衣服。只是那時候的勞動量遠不會讓她的現在變成現在的感覺。原本白皙嫩滑的肌膚現在摸起來已經有一點沙沙的磨手感。女兒從小到大就不像平常女孩那樣喜歡各種自我裝飾，比如紋甲，染髮燙髮，一直都只做正常的自我保養。只在吃上面給予自我注意。
伸手摸了摸女兒長髮。還記得小學時期，有次覃倩想叫女兒把長髮剪短了。說沒時間總幫她梳理這麼發的頭髮。結果女兒一氣之下就再沒讓自己幫她清洗梳理過頭髮。每次頭髮不齊的時候自己去理髮店讓人給修齊即可。現在的長髮就這樣隨意的簡單盤起用絲帶一紮就不再計較了。
溫柔看著媽媽拉起自己的手。又摸頭。又摸身上肉是多是少。就一時不做多言。直到各項都確認完畢，才開口問道。怎麼樣。都檢查過了吧。什麼都沒少吧。我最近還稱過體重了。胖了兩斤。
覃倩就呵呵笑著說。看來真的不錯呢。每天這麼多的新鮮食物再喂不胖，就真讓那個老頭也感到罪惡感更深呢。
溫柔笑容自然，很自然的接受了這副讚揚。
而覃倩看著女兒的笑臉。一肚子想說的話都深深嚥了下去。只是感慨著。這讓自己還怎麼說得出口。如果女兒是那種很牽強的陪笑。那一定能看得出來。也可以毫不顧忌的把準備好的東西，想說的話。都說給女兒看。讓她能理性的認識到自己相信的人。愛的人是怎麼樣的一副德行。
只是現在覃倩有一點不敢確定了。女兒跟女婿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麼協議或者計劃了。所以女兒一切都還並不知情。被李煜的表演矇在鼓裡。那現在自己的突然撕開李煜的偽裝對於女兒還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覃倩試探性的問道。現在剛剛結婚還沒幾天就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裡就一點也不寂寞孤單啊。
溫柔的笑容真摯確實不假。只是這愉快的心情是針對媽媽說的公公為了自己的吃的一直都很竭力用心。這份心意讓溫柔很享受很開心。
聽到媽媽的問題。很自然的搖頭說道。孤單肯定是有點，在城裡的時候到晚上一個人睡覺的時候當然會感到寂寞。只是上班的時候就不會想到這些情況了。到週末又會來這寧靜的鄉下。吃喝不需要自己煩惱。沒事的時候跟公公去地裡幫幫忙。或者閒逛到村口跟那些沒事的老頭老奶奶們聊聊天。也就不會想起這些孤單的事了。所以李煜不在家的時期真的不算難過的。
停頓了一下的溫柔就直接不想讓媽媽自己提問猜測。自己說了出來。當時李煜對於是否要出去這事是跟我商量過的。結果我是支援他這個決定的。當然決定之後的這些產生的問題我不能當成李煜不在我就而小孩脾氣的藉口。
當然你們考慮的事情我也能想到。我又不笨的。只是我想如果兩人的愛連這種分開三年的時間的考驗都經不起。那隻能說我們的愛也太假了。是吧。 覃倩呵呵笑道。我女兒的眼光什麼時候差了。這麼漂亮的女兒如果再不知道珍惜，那隻能怪那個有眼無珠了。
溫柔還佯怒的跟媽媽強調道。不許這樣說他。
覃倩就舉手投降，嘴上說道。好，好。我知道了。不說他。
溫柔這才滿意的繼續說道。當然，你們的考慮也是對的。人總是善變的。環境不同，人性就會跟起不同起來。也許我現在也是在跟自己賭一把而已。賭自己這三年的時間沒有白白浪費。結局也是自己想要的結局。那時候是不是自己就應該高興了呢。
再或者說。三年我賭輸了。那我就讓這一切真正的結束。自己也不會自暴自棄。只是可能會一輩子做爸媽的乖女兒。侍奉二老一輩子。只希望到時候不要把我趕出去。
覃倩一把摟過女兒，聲音有點哽咽的說道。你這個小傻瓜。爸媽疼你還來及呢。怎麼可能捨得把你趕出去啊。哪真有那天。爸媽也是你一輩子的後盾，永遠都歡迎你回來。
只是，只是呢。我的女兒啊。你真的不怕自己這三年之後，發現自己面對的那個事實是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情況。你將如何做到不心態崩潰。理性的接受啊。
溫柔也抱住媽媽。回答道。我不傻。我讀了那麼多。好歹成績還不差。你們會想的。我能想不到。最壞的情況是如何我心裡會沒一點考慮。我明白想到跟真正面對的時候肯定會不一樣。也許那時候我會有一段時間的痛苦。但是絕不會是一輩子。如果真是一輩子的事，那我也認了。
覃倩沒再多說什麼，既然女兒並不笨，也沒有刻意的自我忽略每一種可能。那還需要自己說什麼呢。自己只要從一開始到最後給予女兒支援和祝福就可以了。
釋放了一些情緒的母女兩接下來就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探討。媽媽跟溫柔說起了很多小時發生的趣事。還說了自己跟爸爸談戀愛時的經歷。這些小時候的趣事都是覃倩想以這類女兒感興趣的東西讓她不會傷心。
溫柔聽著媽媽說著以前的事，也很用心很開心的聽著。心情也變得更好。自己羨慕父母的愛，自己嚮往父母的愛。
說著。聽著。笑著。時間也很快的過去了。媽媽還是決定回去。溫柔一開始不同意。說人喝酒了。不能開車。只是覃倩說了一個小故事。讓溫柔就立馬同意媽媽回去了。
當時媽媽第一次去爸爸家見父母。爸爸家四個兄弟都來幫著掌眼把關。後來在飯桌上想把爸爸灌醉。媽媽看不過去。就上前幫爸爸擋酒。一杯白酒頭也皺一下就下肚了。四個兄弟見媽媽這麼幹脆，就轉移打算。準備兩人都給灌爬下。只是沒想到，結果是反轉的。媽媽只是喝的頭暈的厲害點。四個兄弟還有爸爸共五人都被喝爬到桌底下去了。這件事可以說是兄弟五人的莫大恥辱，醉醒之後，五人找到媽媽說這件事一定要保密。誰也不能說出去。媽媽也笑著同意了。只是這兄弟五人一直不敢相信。五個大男人都沒有喝過一個女子。這酒量是多麼的嚇人啊。 結婚之後爸爸才從媽媽那兒知道了能喝的原因。
媽媽出生在酒水盛產這地。當時自己媽媽的酒量就非同一般。在懷著媽媽的時候也沒有停止喝酒。後來媽媽出生。到長大都是在自家釀酒之地玩耍生活。每天聞著酒香生活。渴了喝一口酒。從一開始的難受。到後來差不多當水喝了。家人也害怕。不讓孩子多接觸酒水。還帶她去醫院檢查過。結果沒有任何問題。孩子沒酒喝還跟家人哭鬧，最後沒辦法只好任由她繼續之前自由的生活。媽媽這是這樣長大的。酒量也是這樣不自不覺的讓人無法相信的強。
送走媽媽的時候李利田站在遠處沒敢上前。只是讓兒媳婦把所有準備的東西都給親家母裝上車。 溫柔在最後的時候跟媽媽說。媽，如果在將來的某天突然知道女兒做了一件讓你跟爸爸怎麼都無法接受的決定。你們會怎麼辦？
覃倩停頓了下準備說話。溫柔伸手做了下噤聲的動作，接著說道。先不要急著現在就回答我。事情還不知道是什麼呢。結果也不知道是什麼呢。你先回去好好的想想如果有那種情況下。會怎樣做。
我是你的女兒。但是我也是一個女人。有些事有些決定我會根據自己的心意來決定。只是我的決定不代表別人就會理解和接受的。
說完就退後一步，向媽媽笑臉揮手告別。輕聲說道。開車小心點。
覃倩深深看了一眼女兒，也點頭起動車子回家去了。
車子消失在眼底，溫柔回頭看到弓著背的公公還站在院門外。溫柔燦爛一笑，叫道，爸。今天晚上我想吃餃子。
李利田看著兒媳婦燦爛的笑臉，臉上所有憂愁都給化開了。重重的點頭嗯了一聲。就回屋和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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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裡。李煜與小情人依舊還是剛剛親熱過後的狀態。躺在床上的李煜對小情人說道。我過兩天會回去一趟。到時候你就在這裡待著不要出去。如果順利大概最多一個星期就會回來的。有什麼情況我就給你發訊息。
小情人心裡明白李煜回去是做什麼，很溫順的點頭道。你自己也要小心點。好好照顧好自己啊。還有就是不許再跟那個女人發生關係。知道嗎。我會吃醋的。
李煜呵呵笑著捏了捏懷裡小情人的臉蛋。嘴裡說著。我知道了。你不說我也不會再跟那個人偶有什麼關係的。說不定這次回去之後以後就再沒有這個人了。你還吃醋。看來我走之前還是先把你餵飽才行啊。不然這一個星期你能受得了。
說完就翻上壓在小情人的身上。淫靡叫聲就再次響徹出租屋內。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