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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8
好的荷包蛋盛出來放好。公公就洗漱完畢了。溫柔就叫公公過來吃早餐。後者也很配合的吃完早餐。
兩人坐在走廊上。溫柔一言不發。靜待公公開始講故事。
李利田也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天空那片片白雲漂過天空。思緒也越漂越遠。回到了那個激情歲月之中。溫柔沒有打擾公公的失禮神遊。靜靜等待他自己回神。李利田這一回憶就回憶了差不多半小時。而溫柔就靜靜等待了三十分鐘。
回過神來的李利田才發覺自己居然失神了這麼長時間。轉頭對兒媳婦道歉。可是溫柔並沒有生氣。
事實上公公失神的期間。自己也在肆無忌憚的觀察公公。就像拉二胡時候的表情差不多。回憶時的公公那更表情也是很自然的流露出那深深的眷戀。眼中柔情很細膩。讓人思之嫉妒。觀之痴迷。
李利田起身去屋裡拿出二胡。拉著一首從來沒有在兒媳這拉過的小曲。很歡快。很短的一首小曲。曲停之後公公把二胡放平置於腿上。用手輕撫。開始緩緩說起那個故事。
其實沒有什麼故事。屋後牆角那有個小土堆，那就是曾瑤的墳。其實我對他的身份來歷都不清楚。她也從來不跟說過這些東西，但是有一點我能猜到點什麼。那時候是文革時期。她可能是一個文革犯。當時我剛見到她的時候，她十九歲。她是被兩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紅衛兵帶到這邊來的。就在屋後的那個小山坳裡。我看到的時候兩個小紅衛兵對她的侵犯剛剛結束。並把她按進旁邊的小水溝裡想淹死她。可能是她命不該絕。當時只是被淹的暈死過去了。兩個小毛孩以為她死了就扔到一邊的草叢裡。
那時候山裡有野獸的。如果不是我當時把她帶走到晚上女孩屍就必然會被野吃掉。我當時十七歲。膽小所以沒敢出去。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把女孩淹在水裡，之後又把屍體扔在了草叢中，最後等到人都走了。我才敢跑到那女孩那兒看下女孩怎麼樣了。我上去搖了幾下女孩。用手錘了幾下女孩肚子和胸脯，女孩被我錘的居然咳了幾聲就醒了。
我就把她揹回了家。把情況告訴了我的父母。父母就讓我把人藏在我的房間。但是那不是長久之計。沒兩個月女孩發現沒來例假就想到知道自己可能懷孕了。那時候不可能去打胎的。只能準備把孩子生下來。
為了不讓別人看出破綻和不被別人笑話。我父母就跟女孩說。要我跟她結婚。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再決定是回去還是留下。女孩也知道只能這樣做了。而且也明白我父母當時是想救她。所以她就同意了。
在她懷孕的期間我有時間就拉二胡給她聽。她告訴別人的都是假名。真名是在懷孕到八個月左右的時候告訴我的。她有一個筆記本。是她在住在我家時寫的。我想那裡可能會有她的身世。還有她為什麼抓到這兒。還有那些小鬼的情況都會記錄在內的。可能還會有我的情況也記錄在內，只是這筆記給我時候是他生下李煜之前一個小時左右。接生婆說可能會難產。危險。她就說把我叫了進去單獨跟我說了一些話。最後還給了我那本日記本。
只是最後她還是沒能挺過來。在艱難生下李煜後就大出血了，接生婆根本沒辦法來處理這情況。我當時就急的跑到她的身旁抓住她的手叫她一定要加油。還告訴她孩子很好。她在恍惚之間對我說的最後話就是……來世。我等你。
公公敘述的時候的表情是很真摯滿足的。對那個人明顯有著很深的感情與眷戀。這表情落在溫柔眼中就只有滿心嫉妒了。
這麼多年公公的付出最後只得到最後那句來世我等你。下輩子事又有誰知道呢。你想要來世。而我只想要今生。下一世等你。你不會自己去找，還說要等。那你心中把他到底怎麼想的。不會只是為了報恩而說出的一句隨意之言吧。
這時溫柔反而確認曾瑤可能只是為了報恩說的那句來世。我等你。如果說我找你。那估計曾瑤就是在最後應該是愛上公公了。但是這個等足以說明那不是愛只是為了報恩。還有一個就是孩子的情況。也就是李煜不是李利田的孩子。
從事實來看李利田到目前為止應該從未近過女色。也可以說成目前為目公公還是處男。畢竟那時候一是曾瑤已經懷孕不太可能和公公再發生關係。而且到最後為止曾瑤並沒有愛上公公。自己也有愛的人，所以並不會願意與公公發生關係，只是簡單的為了報達公公為她養活孩子的獎勵。說了句下一世我等你。結果嗎。那就可以說成你找到我。我就可能嫁你。找不到。那就算了。我也沒有食言。難聽點就可以這樣理解。
最後還有一個關鍵的東西。日記本。沒能看到那個日記本真不好做判斷。現在要不要試探的拿出來看看。突然溫柔又有一陣心酸。自己費盡心機讓公公識字。居然是為別人做嫁衣。公公一旦識字就可能明白日記裡記錄的事情……
想到這裡溫柔不由一陣心酸。原來自己從一開始都是在為別人做事。就像提線木偶一樣。這一刻心裡很痛很痛。
自己是學文學的。對文字敏感，所以可以這樣理解。但公公並不識字，那時候那種情況下她說出那句來世我等你。公公自然可以理解為一輩子的承諾。對於一個重情義守承諾的男人來說這個承諾哪怕自己用一生來完成也不想對不起那個女人。最後的時候他已經認為她愛上他了。只是因為難產沒辦法陪他了。所以許諾來世。這對一個純情小男孩是致命的。
溫柔雖然心很痛但不能這時候勸公公。告訴他曾瑤可能並沒愛過你。現在如果日記看完估計就什麼都明白了。溫柔咬牙下定決心。爸。那本日記呢。能給我看看嗎。
李利田從回憶中醒來說道。我也不知道放那兒了。要找找。要不你今天你想聽這些我都差不多忘光了。這些年光為了撫養李煜煩惱了。也就沒時間考慮這些了。
溫柔聽到這裡又泛起希望。暫時把前面自己所想的都推翻了。果然不找到日記亂想也沒用。就急忙說道。好好想想。在哪兒。今天一定把日記找到。李利田聽到兒媳婦著急了。就立刻起身到房間裡找起來。
溫柔也到公公房間一起尋找。並且問公公。能不能確定就在這房間內？公公點頭道嗯。只有在這房間。這本日記只有我知道。當時給的時候就我一個人。連李煜都不知道這情況。我也從來沒跟他提過這事。我是怕那兩個小紅鬼還在。被他們知道了當時的那個女孩沒死。會有麻煩。對於這點。溫柔也挺贊同。
最後李利田在一個老衣櫃櫃頂的一個小夾層裡找到了日記。李利田遞給溫柔。溫柔接過日記立刻坐下翻開看起來。看完之後果然如溫柔如想。這裡面是曾瑤記錄了自己知道和遇到的一切情況。溫柔就坐在公公的床上用一個小時翻完日記記錄的所有東西。事情也就比猜測的簡單多了。溫柔看完也已經大概能猜出曾瑤是誰家的孩子了。那兩個小鬼小時候是和曾瑤同一個大院的。都非常喜歡曾瑤。但曾瑤喜歡另外一家的人。所以結果就變成因愛成恨了。
後來正好藉著這個文革時期，利用職位之便把曾瑤帶到這個偏遠的地方強姦後再殺害。只是沒想到曾瑤當時沒死透之後又立刻被人救了。
更沒沒想到的是那一次強姦居然讓曾瑤就懷孕了。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答應跟李利田結婚讓孩子有個名分。也堵人嘴巴，她還是想在生下孩子把孩子留給李利田。如果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給自己家平反後。再給李利田一筆錢或者一個前程。條件就是養大孩子。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遇難產。曾瑤看輕生死並明白對不起李利田，是在生下孩子經歷生死後的迴光返照。所以才對李利田說出那句。來世我等你。既是對他的愧疚還有對他的補償。這點溫柔還是猜對了。
最後一遍字寫的很潦草應該就是李利田說的最要給他日記本時快速記錄的加上溫柔自己的猜測一切都能說通了。輕輕合上日記。又從日記的夾層裡掉出一個紙片。上面有一個名字。洪桐。溫柔猜想這應該是曾瑤真正喜歡的人。溫柔看完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深愛的人。是如此的心酸。真想抱著他好好哭一場。告訴他全部事實他能接受嗎。這個可憐可愛的老男人。為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女人死前的一個縹緲無邊的承諾用自己的一生來完成……抬頭看著自己的公公。輕輕說道你想知道全部嗎。
李利田平靜的點頭。溫柔看他很平靜就沒有隱瞞把日記上記錄的。還有自己的猜想都告訴了李利田。說完後看向李利田。反而看到他沒有過激反應。很平靜。心中也難免疑惑。
李利田看著漂亮兒媳說道，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不生氣。李利田還笑了笑。說實話。我挺生氣。我確實一開始以為她是喜歡我才同意跟我結婚。並且最後把日記給我還叫我來世去找她。但是現在看來那時候的她只是當我是小孩而且她已經有喜歡的人怎麼可能還喜歡我呢。那時候我只是小孩。給我日記估計也是等這個機會。這本日記你帶走吧。如果可以還是能給她清白。能找到她父母告訴她父 母她的遭遇。這樣也不枉她信任我。我跟她相遇之緣。或者有那一紙婚約的回報吧。至於李煜如果他們不想要就給我吧。畢竟是她生下來的。我來養他。
溫柔嘆口氣。說到這份上了。還願意養李煜。這老男人真的善良。好的。這本日記我會過幾天給別人看他們怎麼處理吧。但是我想說的是到時候我會有個請求。你一定要答應我。李利田很平靜的答應道。好……
溫柔聽到公公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而且聽聲音並沒有什麼情緒的變化。就放下心來。畢竟這樣都沒有讓他造成大的情緒波動。說明這麼多年他已經真正的放下了。而撫養李煜只是一種承諾。抑或者是一種習慣了。而且自己這麼多年是一個。如果沒有李煜的這個存在。那他這麼多年的來的忙碌又有什麼價值。李煜就是公公活下去的動力。所以最後溫柔才提出那個請求。到最後也許就會用這個來讓公公轉換立場。把這份寄託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 ＊＊＊ ＊＊＊ ＊＊＊
第四十章：機遇，災難
講完故事。李利田又興致高漲的去準備午餐了。還要順便幫兒媳準備點回城裡吃的蔬菜。溫柔就一起跟著去地裡幫忙。
來到田邊。溫柔有點傻眼了。這地裡是怎麼了。只見地裡蔬菜和草都被人一把給扯掉扔在了田埂這上。而且還是東扯一簇西抓一把的那種。溫柔嘀咕道，這是遭賊了嗎？真實版的偷菜？溫柔側過臉來疑惑的看著公公。希望他能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李利田看著自家地裡一片狼籍的模樣也有點疑惑。不明白怎麼回事。自己這兩三天也沒有忘記來地裡打理這些菜啊。仔細回憶著前兩天的事。可是好像都沒什麼記憶的樣子。再仔細回憶。就一拍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偷偷撇了一眼旁邊兒媳婦。臉又有些熱了。把溫柔看的一臉莫名其妙。就問公公是怎麼回事。
李利田打著哈哈說道。我不也知道。可能是誰家弄錯了。把我家地給弄成這般模樣了。溫柔不相信。可是也想不出個原因。只能暫時做罷。最後還是公公又把亂糟糟的地裡給整理了遍。只是整理的時候嘴角噙著微笑。溫柔蹲在一邊看著這副場景很是舒心。
人的一生很短。轉眼就物事人非。在這短暫的人生中。如果再遇到自己可以寄託終生的人不是更應該值得慶幸嗎。哪怕兩人有著這樣那樣的差距，為什麼就不能衝破那人為自縛的障礙呢。這條路很艱辛。走上這條路一定就不會被別人接受。只會被人唾棄，被人懷疑。被人看不起。最後還會被人嘲笑，被人罵不知廉恥。可是那又能怎樣呢。堅強如溫柔這般聰明的女人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在這條看不清前途的路上獨自前行。努力為了自己活著。
兩人收拾完菜地一起走回家中。李利田又做起自己熱愛的事業。去做飯去了。溫柔也想念公公做菜的品味了。在等待的過程中。溫柔就問公公說。爸按你之前說的故事說來。你到現在其實都是一個人撫養李煜的啊。三十年了。就沒想過再找一個人嗎。那樣到老了還可以有個伴呢。不至於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總不會是李煜不讓你找吧。
李利田邊做飯邊回答兒媳的問題。我啊。小時真不懂這些事情。而且李煜她媽說過的話。我就一直為了完成答應她的承諾。後面就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著如何賺錢養大李煜了。那有心思想這些啊。
溫柔心頭一緊。又繼續問道。那現在呢。兒子大了。你也可以開始考慮這事了吧。我想李煜這時也能理解你再找一個的想法。說不定還會大力支援的。
李利田就笑了笑說道。現在就更不可能的了。
溫柔不明所以就問為什麼。
我不是老古董，現在人的一些想法我還是懂得的。現在人結婚是要有錢。買得起房子車子。還在帥哥什麼的。而且現在很多女人已經不像我們那時期女人那麼的專情了。李利田還想繼續再說一些自己聽來的道理。只是轉身一下就看到黑著臉的兒媳婦。也一下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兒媳婦也是女人哎。剛才的言論可是針對女性的不友好發言呢。這可是一下就捅了馬蜂窩了。
發現錯誤改正錯誤。
李利田立馬就轉身面對兒媳婦。我說的那只是這個社會上的個別現象。不是普通的情況。當然現在社會也是有很多就像兒媳婦這般很好的女人的。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溫柔聽到公公解釋並且特別提到自己也就立馬沒有脾氣了。也點了點頭贊成了公公的說法。又感覺那裡不對。一臉茫然。
李利田轉身繼續做飯。呼了一口氣。感慨著差點就得罪了兒媳婦了。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不講理的。可是還好。成功轉移了話題。不在相親和再找老伴這件事上繼續糾結也是一件不錯的轉換話題呢。
溫柔還在那迷茫剛才忘了什麼。李利田則正好叫了聲。飯好了。準備吃飯吧。
就這樣成功把兒媳婦的想法給搗亂了。興趣再回歸到飯菜上面去了。看著兒媳婦很滿足的吃著自己做的飯菜。李老頭很滿足。吃完飯，李老頭還是進行自己的工作，清洗碗筷。溫柔則是走了出去先來到屋後找了那個不起眼的小土堆，想起上次公公就在這兒連著抽了好幾根菸。之後又去了那個小山坳。溫柔就又去了那個小山坳。中間那個特殊的冬青。上次公公就在抱著這棵冬青的。這點他什麼也沒說。這裡可能就是當初看到曾瑤在此時被人強姦，之後被殺的地方。
左右看了看。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再看這地方。真的是一個傷心之地啊。
溫柔手扶冬青自言自語道。姐。都說人是枉死會冤氣過強，那樣就會長時間停留在人間而不願去地府投胎。如果你還在這附近那就聽我說說話吧。
我呢。是個普通的女人。我只想擁有一個普通的男人疼自己愛自己。而他呢。就是我現在遇到的一個很好的男人。雖然我們之間有些不符合社會的普遍認知。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天意安排的緣分。只是你是在我之前跟他相遇了。而他因為你的一句無心的承諾而正在放棄自己的一生幸福來完成對你的承諾。我是個自私的女人。或者說女人應該都是自私的吧。你其實本就不是真的愛他。那你能不能放過他。把他讓給我啊。我會全心全意的愛他。為他也生下一兩個真正屬於他的孩子。
當然我明白你的想法是要報仇吧。或者說是找到自己的父母讓他們知道你的經歷。讓他們來幫你決定接下來的事。這點也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利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你的家人。把你的情況告訴他們。所以請你放過他吧。我求你了。
最後溫柔還說道，自己會在以後會經常來這裡跟她說說話的。還說自己即使最後跟他在一起了。也不會忘了姐姐的存在。會一起紀念她。只希望姐姐能保佑兩人能真正的在一起。
溫柔說完又站了一會才向回走去。在回去的路上就給媽媽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明自己晚上回去會過去一趟。有點事要跟兩人商量一下。
到家時公公已經幫兒媳婦把蔬菜給裝好了。溫柔就跟公公打了個招呼說。自己明天還要上班。就先回去了。還囑咐公公在家不許違反約定打小工。還有一個人不許每天睡懶覺要注意習慣。還有多鍛鍊身體。最後就是自己會把日記本的事情儘快的完成。讓公公安心等待。自己下次來的時候會檢查功課。
可憐的李利田一直都點頭保證一定做到。服從的那叫一個乾脆利索。這才讓溫柔很滿足的起動車子回去城裡。
溫柔直接把車開到父母家。上樓先把公公給的日記本拿給母親看。
覃倩很認真的看完之後。溫柔又把公公跟自己說的故事講給媽媽聽。覃倩認真聽完，先沒有說話。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這件事可行性最後覃倩給出的答案只是說。自己不能完全確定這事的可行性或者說曾瑤的父母對這事是抱著什麼樣的態度。讓溫柔等等，等父親回來讓他看下。再共同探討下這事能不能操作。怎麼操作。
溫柔又下來把車裡的蔬菜給搬進家裡。跟著媽媽做好晚餐之後聊聊天。之後就等著父親回來了。
溫楠回來開啟門看到女兒回來也是挺吃驚。女兒趕緊把父親給拉進來。把他按在沙發上坐好。之後又把日記本遞了過去。溫楠莫名其妙的接過日記，看了一眼女兒，溫柔衝他點了點頭。這才低頭開啟日記本看了起來。一樣的場景。女兒再次把故事講給父親聽了一遍。覃倩在做晚餐。溫楠在深思。溫柔在看著深思的父親。
覃倩叫吃飯。溫楠才回過神來。站了起來，說道。先吃飯。吃完了我們再稍微說下。
晚餐在一片無聲中結束。一吃完飯。溫柔就迫不急待的看著父親。
溫楠開口說的一句話就是。這件事如果處理的好可能就是我的一個機遇。
溫柔剛要高興。溫楠又加了一句。如果不像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就可能是個災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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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走廊上。溫柔一言不發。靜待公公開始講故事。
李利田也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天空那片片白雲漂過天空。思緒也越漂越遠。回到了那個激情歲月之中。溫柔沒有打擾公公的失禮神遊。靜靜等待他自己回神。李利田這一回憶就回憶了差不多半小時。而溫柔就靜靜等待了三十分鐘。
回過神來的李利田才發覺自己居然失神了這麼長時間。轉頭對兒媳婦道歉。可是溫柔並沒有生氣。
事實上公公失神的期間。自己也在肆無忌憚的觀察公公。就像拉二胡時候的表情差不多。回憶時的公公那更表情也是很自然的流露出那深深的眷戀。眼中柔情很細膩。讓人思之嫉妒。觀之痴迷。
李利田起身去屋裡拿出二胡。拉著一首從來沒有在兒媳這拉過的小曲。很歡快。很短的一首小曲。曲停之後公公把二胡放平置於腿上。用手輕撫。開始緩緩說起那個故事。
其實沒有什麼故事。屋後牆角那有個小土堆，那就是曾瑤的墳。其實我對他的身份來歷都不清楚。她也從來不跟說過這些東西，但是有一點我能猜到點什麼。那時候是文革時期。她可能是一個文革犯。當時我剛見到她的時候，她十九歲。她是被兩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紅衛兵帶到這邊來的。就在屋後的那個小山坳裡。我看到的時候兩個小紅衛兵對她的侵犯剛剛結束。並把她按進旁邊的小水溝裡想淹死她。可能是她命不該絕。當時只是被淹的暈死過去了。兩個小毛孩以為她死了就扔到一邊的草叢裡。
那時候山裡有野獸的。如果不是我當時把她帶走到晚上女孩屍就必然會被野吃掉。我當時十七歲。膽小所以沒敢出去。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把女孩淹在水裡，之後又把屍體扔在了草叢中，最後等到人都走了。我才敢跑到那女孩那兒看下女孩怎麼樣了。我上去搖了幾下女孩。用手錘了幾下女孩肚子和胸脯，女孩被我錘的居然咳了幾聲就醒了。
我就把她揹回了家。把情況告訴了我的父母。父母就讓我把人藏在我的房間。但是那不是長久之計。沒兩個月女孩發現沒來例假就想到知道自己可能懷孕了。那時候不可能去打胎的。只能準備把孩子生下來。
為了不讓別人看出破綻和不被別人笑話。我父母就跟女孩說。要我跟她結婚。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再決定是回去還是留下。女孩也知道只能這樣做了。而且也明白我父母當時是想救她。所以她就同意了。
在她懷孕的期間我有時間就拉二胡給她聽。她告訴別人的都是假名。真名是在懷孕到八個月左右的時候告訴我的。她有一個筆記本。是她在住在我家時寫的。我想那裡可能會有她的身世。還有她為什麼抓到這兒。還有那些小鬼的情況都會記錄在內的。可能還會有我的情況也記錄在內，只是這筆記給我時候是他生下李煜之前一個小時左右。接生婆說可能會難產。危險。她就說把我叫了進去單獨跟我說了一些話。最後還給了我那本日記本。
只是最後她還是沒能挺過來。在艱難生下李煜後就大出血了，接生婆根本沒辦法來處理這情況。我當時就急的跑到她的身旁抓住她的手叫她一定要加油。還告訴她孩子很好。她在恍惚之間對我說的最後話就是……來世。我等你。
公公敘述的時候的表情是很真摯滿足的。對那個人明顯有著很深的感情與眷戀。這表情落在溫柔眼中就只有滿心嫉妒了。
這麼多年公公的付出最後只得到最後那句來世我等你。下輩子事又有誰知道呢。你想要來世。而我只想要今生。下一世等你。你不會自己去找，還說要等。那你心中把他到底怎麼想的。不會只是為了報恩而說出的一句隨意之言吧。
這時溫柔反而確認曾瑤可能只是為了報恩說的那句來世。我等你。如果說我找你。那估計曾瑤就是在最後應該是愛上公公了。但是這個等足以說明那不是愛只是為了報恩。還有一個就是孩子的情況。也就是李煜不是李利田的孩子。
從事實來看李利田到目前為止應該從未近過女色。也可以說成目前為目公公還是處男。畢竟那時候一是曾瑤已經懷孕不太可能和公公再發生關係。而且到最後為止曾瑤並沒有愛上公公。自己也有愛的人，所以並不會願意與公公發生關係，只是簡單的為了報達公公為她養活孩子的獎勵。說了句下一世我等你。結果嗎。那就可以說成你找到我。我就可能嫁你。找不到。那就算了。我也沒有食言。難聽點就可以這樣理解。
最後還有一個關鍵的東西。日記本。沒能看到那個日記本真不好做判斷。現在要不要試探的拿出來看看。突然溫柔又有一陣心酸。自己費盡心機讓公公識字。居然是為別人做嫁衣。公公一旦識字就可能明白日記裡記錄的事情……
想到這裡溫柔不由一陣心酸。原來自己從一開始都是在為別人做事。就像提線木偶一樣。這一刻心裡很痛很痛。
自己是學文學的。對文字敏感，所以可以這樣理解。但公公並不識字，那時候那種情況下她說出那句來世我等你。公公自然可以理解為一輩子的承諾。對於一個重情義守承諾的男人來說這個承諾哪怕自己用一生來完成也不想對不起那個女人。最後的時候他已經認為她愛上他了。只是因為難產沒辦法陪他了。所以許諾來世。這對一個純情小男孩是致命的。
溫柔雖然心很痛但不能這時候勸公公。告訴他曾瑤可能並沒愛過你。現在如果日記看完估計就什麼都明白了。溫柔咬牙下定決心。爸。那本日記呢。能給我看看嗎。
李利田從回憶中醒來說道。我也不知道放那兒了。要找找。要不你今天你想聽這些我都差不多忘光了。這些年光為了撫養李煜煩惱了。也就沒時間考慮這些了。
溫柔聽到這裡又泛起希望。暫時把前面自己所想的都推翻了。果然不找到日記亂想也沒用。就急忙說道。好好想想。在哪兒。今天一定把日記找到。李利田聽到兒媳婦著急了。就立刻起身到房間裡找起來。
溫柔也到公公房間一起尋找。並且問公公。能不能確定就在這房間內？公公點頭道嗯。只有在這房間。這本日記只有我知道。當時給的時候就我一個人。連李煜都不知道這情況。我也從來沒跟他提過這事。我是怕那兩個小紅鬼還在。被他們知道了當時的那個女孩沒死。會有麻煩。對於這點。溫柔也挺贊同。
最後李利田在一個老衣櫃櫃頂的一個小夾層裡找到了日記。李利田遞給溫柔。溫柔接過日記立刻坐下翻開看起來。看完之後果然如溫柔如想。這裡面是曾瑤記錄了自己知道和遇到的一切情況。溫柔就坐在公公的床上用一個小時翻完日記記錄的所有東西。事情也就比猜測的簡單多了。溫柔看完也已經大概能猜出曾瑤是誰家的孩子了。那兩個小鬼小時候是和曾瑤同一個大院的。都非常喜歡曾瑤。但曾瑤喜歡另外一家的人。所以結果就變成因愛成恨了。
後來正好藉著這個文革時期，利用職位之便把曾瑤帶到這個偏遠的地方強姦後再殺害。只是沒想到曾瑤當時沒死透之後又立刻被人救了。
更沒沒想到的是那一次強姦居然讓曾瑤就懷孕了。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答應跟李利田結婚讓孩子有個名分。也堵人嘴巴，她還是想在生下孩子把孩子留給李利田。如果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給自己家平反後。再給李利田一筆錢或者一個前程。條件就是養大孩子。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遇難產。曾瑤看輕生死並明白對不起李利田，是在生下孩子經歷生死後的迴光返照。所以才對李利田說出那句。來世我等你。既是對他的愧疚還有對他的補償。這點溫柔還是猜對了。
最後一遍字寫的很潦草應該就是李利田說的最要給他日記本時快速記錄的加上溫柔自己的猜測一切都能說通了。輕輕合上日記。又從日記的夾層裡掉出一個紙片。上面有一個名字。洪桐。溫柔猜想這應該是曾瑤真正喜歡的人。溫柔看完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深愛的人。是如此的心酸。真想抱著他好好哭一場。告訴他全部事實他能接受嗎。這個可憐可愛的老男人。為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女人死前的一個縹緲無邊的承諾用自己的一生來完成……抬頭看著自己的公公。輕輕說道你想知道全部嗎。
李利田平靜的點頭。溫柔看他很平靜就沒有隱瞞把日記上記錄的。還有自己的猜想都告訴了李利田。說完後看向李利田。反而看到他沒有過激反應。很平靜。心中也難免疑惑。
李利田看著漂亮兒媳說道，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不生氣。李利田還笑了笑。說實話。我挺生氣。我確實一開始以為她是喜歡我才同意跟我結婚。並且最後把日記給我還叫我來世去找她。但是現在看來那時候的她只是當我是小孩而且她已經有喜歡的人怎麼可能還喜歡我呢。那時候我只是小孩。給我日記估計也是等這個機會。這本日記你帶走吧。如果可以還是能給她清白。能找到她父母告訴她父 母她的遭遇。這樣也不枉她信任我。我跟她相遇之緣。或者有那一紙婚約的回報吧。至於李煜如果他們不想要就給我吧。畢竟是她生下來的。我來養他。
溫柔嘆口氣。說到這份上了。還願意養李煜。這老男人真的善良。好的。這本日記我會過幾天給別人看他們怎麼處理吧。但是我想說的是到時候我會有個請求。你一定要答應我。李利田很平靜的答應道。好……
溫柔聽到公公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而且聽聲音並沒有什麼情緒的變化。就放下心來。畢竟這樣都沒有讓他造成大的情緒波動。說明這麼多年他已經真正的放下了。而撫養李煜只是一種承諾。抑或者是一種習慣了。而且自己這麼多年是一個。如果沒有李煜的這個存在。那他這麼多年的來的忙碌又有什麼價值。李煜就是公公活下去的動力。所以最後溫柔才提出那個請求。到最後也許就會用這個來讓公公轉換立場。把這份寄託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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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機遇，災難
講完故事。李利田又興致高漲的去準備午餐了。還要順便幫兒媳準備點回城裡吃的蔬菜。溫柔就一起跟著去地裡幫忙。
來到田邊。溫柔有點傻眼了。這地裡是怎麼了。只見地裡蔬菜和草都被人一把給扯掉扔在了田埂這上。而且還是東扯一簇西抓一把的那種。溫柔嘀咕道，這是遭賊了嗎？真實版的偷菜？溫柔側過臉來疑惑的看著公公。希望他能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李利田看著自家地裡一片狼籍的模樣也有點疑惑。不明白怎麼回事。自己這兩三天也沒有忘記來地裡打理這些菜啊。仔細回憶著前兩天的事。可是好像都沒什麼記憶的樣子。再仔細回憶。就一拍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偷偷撇了一眼旁邊兒媳婦。臉又有些熱了。把溫柔看的一臉莫名其妙。就問公公是怎麼回事。
李利田打著哈哈說道。我不也知道。可能是誰家弄錯了。把我家地給弄成這般模樣了。溫柔不相信。可是也想不出個原因。只能暫時做罷。最後還是公公又把亂糟糟的地裡給整理了遍。只是整理的時候嘴角噙著微笑。溫柔蹲在一邊看著這副場景很是舒心。
人的一生很短。轉眼就物事人非。在這短暫的人生中。如果再遇到自己可以寄託終生的人不是更應該值得慶幸嗎。哪怕兩人有著這樣那樣的差距，為什麼就不能衝破那人為自縛的障礙呢。這條路很艱辛。走上這條路一定就不會被別人接受。只會被人唾棄，被人懷疑。被人看不起。最後還會被人嘲笑，被人罵不知廉恥。可是那又能怎樣呢。堅強如溫柔這般聰明的女人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在這條看不清前途的路上獨自前行。努力為了自己活著。
兩人收拾完菜地一起走回家中。李利田又做起自己熱愛的事業。去做飯去了。溫柔也想念公公做菜的品味了。在等待的過程中。溫柔就問公公說。爸按你之前說的故事說來。你到現在其實都是一個人撫養李煜的啊。三十年了。就沒想過再找一個人嗎。那樣到老了還可以有個伴呢。不至於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總不會是李煜不讓你找吧。
李利田邊做飯邊回答兒媳的問題。我啊。小時真不懂這些事情。而且李煜她媽說過的話。我就一直為了完成答應她的承諾。後面就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著如何賺錢養大李煜了。那有心思想這些啊。
溫柔心頭一緊。又繼續問道。那現在呢。兒子大了。你也可以開始考慮這事了吧。我想李煜這時也能理解你再找一個的想法。說不定還會大力支援的。
李利田就笑了笑說道。現在就更不可能的了。
溫柔不明所以就問為什麼。
我不是老古董，現在人的一些想法我還是懂得的。現在人結婚是要有錢。買得起房子車子。還在帥哥什麼的。而且現在很多女人已經不像我們那時期女人那麼的專情了。李利田還想繼續再說一些自己聽來的道理。只是轉身一下就看到黑著臉的兒媳婦。也一下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兒媳婦也是女人哎。剛才的言論可是針對女性的不友好發言呢。這可是一下就捅了馬蜂窩了。
發現錯誤改正錯誤。
李利田立馬就轉身面對兒媳婦。我說的那只是這個社會上的個別現象。不是普通的情況。當然現在社會也是有很多就像兒媳婦這般很好的女人的。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溫柔聽到公公解釋並且特別提到自己也就立馬沒有脾氣了。也點了點頭贊成了公公的說法。又感覺那裡不對。一臉茫然。
李利田轉身繼續做飯。呼了一口氣。感慨著差點就得罪了兒媳婦了。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不講理的。可是還好。成功轉移了話題。不在相親和再找老伴這件事上繼續糾結也是一件不錯的轉換話題呢。
溫柔還在那迷茫剛才忘了什麼。李利田則正好叫了聲。飯好了。準備吃飯吧。
就這樣成功把兒媳婦的想法給搗亂了。興趣再回歸到飯菜上面去了。看著兒媳婦很滿足的吃著自己做的飯菜。李老頭很滿足。吃完飯，李老頭還是進行自己的工作，清洗碗筷。溫柔則是走了出去先來到屋後找了那個不起眼的小土堆，想起上次公公就在這兒連著抽了好幾根菸。之後又去了那個小山坳。溫柔就又去了那個小山坳。中間那個特殊的冬青。上次公公就在抱著這棵冬青的。這點他什麼也沒說。這裡可能就是當初看到曾瑤在此時被人強姦，之後被殺的地方。
左右看了看。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再看這地方。真的是一個傷心之地啊。
溫柔手扶冬青自言自語道。姐。都說人是枉死會冤氣過強，那樣就會長時間停留在人間而不願去地府投胎。如果你還在這附近那就聽我說說話吧。
我呢。是個普通的女人。我只想擁有一個普通的男人疼自己愛自己。而他呢。就是我現在遇到的一個很好的男人。雖然我們之間有些不符合社會的普遍認知。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天意安排的緣分。只是你是在我之前跟他相遇了。而他因為你的一句無心的承諾而正在放棄自己的一生幸福來完成對你的承諾。我是個自私的女人。或者說女人應該都是自私的吧。你其實本就不是真的愛他。那你能不能放過他。把他讓給我啊。我會全心全意的愛他。為他也生下一兩個真正屬於他的孩子。
當然我明白你的想法是要報仇吧。或者說是找到自己的父母讓他們知道你的經歷。讓他們來幫你決定接下來的事。這點也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利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你的家人。把你的情況告訴他們。所以請你放過他吧。我求你了。
最後溫柔還說道，自己會在以後會經常來這裡跟她說說話的。還說自己即使最後跟他在一起了。也不會忘了姐姐的存在。會一起紀念她。只希望姐姐能保佑兩人能真正的在一起。
溫柔說完又站了一會才向回走去。在回去的路上就給媽媽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明自己晚上回去會過去一趟。有點事要跟兩人商量一下。
到家時公公已經幫兒媳婦把蔬菜給裝好了。溫柔就跟公公打了個招呼說。自己明天還要上班。就先回去了。還囑咐公公在家不許違反約定打小工。還有一個人不許每天睡懶覺要注意習慣。還有多鍛鍊身體。最後就是自己會把日記本的事情儘快的完成。讓公公安心等待。自己下次來的時候會檢查功課。
可憐的李利田一直都點頭保證一定做到。服從的那叫一個乾脆利索。這才讓溫柔很滿足的起動車子回去城裡。
溫柔直接把車開到父母家。上樓先把公公給的日記本拿給母親看。
覃倩很認真的看完之後。溫柔又把公公跟自己說的故事講給媽媽聽。覃倩認真聽完，先沒有說話。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這件事可行性最後覃倩給出的答案只是說。自己不能完全確定這事的可行性或者說曾瑤的父母對這事是抱著什麼樣的態度。讓溫柔等等，等父親回來讓他看下。再共同探討下這事能不能操作。怎麼操作。
溫柔又下來把車裡的蔬菜給搬進家裡。跟著媽媽做好晚餐之後聊聊天。之後就等著父親回來了。
溫楠回來開啟門看到女兒回來也是挺吃驚。女兒趕緊把父親給拉進來。把他按在沙發上坐好。之後又把日記本遞了過去。溫楠莫名其妙的接過日記，看了一眼女兒，溫柔衝他點了點頭。這才低頭開啟日記本看了起來。一樣的場景。女兒再次把故事講給父親聽了一遍。覃倩在做晚餐。溫楠在深思。溫柔在看著深思的父親。
覃倩叫吃飯。溫楠才回過神來。站了起來，說道。先吃飯。吃完了我們再稍微說下。
晚餐在一片無聲中結束。一吃完飯。溫柔就迫不急待的看著父親。
溫楠開口說的一句話就是。這件事如果處理的好可能就是我的一個機遇。
溫柔剛要高興。溫楠又加了一句。如果不像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就可能是個災難。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