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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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3-14

灌進來,所以沒有提前遮蔽住呼吸,此時她被海水嗆
到了,正露著極其痛苦的表情。

  我情急之下鬆開了救生包袱,救生包袱瞬間往上浮去,這時候我也已經顧不
上它了,迅速幫媽媽解安全帶,抓著她就上游,我跟媽媽很快就露出了水面,但
並不是海面,而是機艙內此時還有一點點小空間沒有被海水灌滿。

  此時媽媽不斷在嗆咳,因為媽媽吃了幾口海水,飛機正在下沉馬上這裡就會
被完全灌滿,藉著應急燈的微弱光源,我看見了剛才被我鬆開的救生包袱也浮在
了這裡,我迅速又抓住了它,我看了一眼媽媽,她嗆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我一手
抓著她,她也用手抓著我的衣服,幸好媽媽是會游泳的。

  這時候已經沒機會給我們交流了,因為機艙內已經完全被灌滿,飛機正在不
斷下沉,幸好我們提前吸了一口氧氣,我跟媽媽都知道我們必須要在飛機完全沉
下海前游出機艙,否則我們必死。但是在這種慌亂情況下,我們分不清楚口出在
那裡。

  此時我感覺我跟媽媽在海中原地打轉,我懷疑我們都沒有游出一米遠,因為
我抓著媽媽,媽媽抓著我,根本遊不動……而且穿著衣服鞋子游起來又異常吃力,
特別還是要往下游,這感覺讓我恐懼到了極致。

  這時候我腦海又開始空白,我感覺我們死定了,正在我不知道怎麼辦時,我
們頭頂上的機身可能是受不了海水的擠壓,竟然硬生生被擠壓斷裂出一個大口子


  機身裂開口子後,我看見海面好像還有火光,此刻把海中照得通明,可能是
飛機汽油漏出來後浮上海面被點燃了,我拖著媽媽往斷裂的出口游去,幸運媽媽
也會游泳,大大減少了遊起來的阻力,但依然遊得很慢。

  這時候我感覺肺裡氧氣已經快要到極限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拼命用腳瞪
著海水,這時候裂開的口出還不是很大,但剛好可以穿過兩個人,我們媽媽成功
離開了機艙,我看了看手中的救生包袱,想起剛才媽媽指得就是這個按鈕,我迅
速一按,救生包袱瞬間充氣被有力地開啟,它拖著我跟媽媽急速往海面上浮起。

  上到大海面,我第一時間檢視媽媽的情況,媽媽此時緊緊抓著我,她又嗆咳
了起來,又咳得眼淚直流,並且想要嘔吐,肯定她剛才浮起來時,支撐不住又被
海水嗆到了,本來她剛才的狀態就不好,幸好上來的及時沒有被嗆暈過去。

  我一手緊緊抓著媽媽,一手緊緊抓著救生筏,此時海面還可以看見火焰,果
然是有氣油浮在海面上,此時只有飛機尾還露在海面,片刻間飛機尾也已經完全
沉下了海底,天空下著暴雨,雷鳴閃爍不斷,海浪波濤又洶湧,我四下掃了幾眼
周圍,想要找劉叔叔他們人,但海浪非常洶湧,而且下著暴雨根本看不清周圍的
情況。

  我完全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這時候媽媽已經好了很多,我幫她先爬上救生
筏,海浪非常急,費了很大勁才爬上去,隨後媽媽趴在救生筏上也幫著我上去,
等我上到救生筏後,也沒有機會給我們多交流,更顧不上找劉叔叔他們人,因為
此時的海浪像狂暴的惡魔,巨雷般的海潮像千軍萬馬,它們不斷在吶喊、嘶鳴、
它已經完全不是我之前所憧憬的大海。

  如果不把身體平躺在救生筏上,就會被海浪從救生筏上打下來。如果被海浪
打下海,想要游回救生筏是絕不可能的事,海浪一下就能把人沖走。

  此時我感覺我們正身處在地獄之中,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緊緊抓著救生筏邊
緣上的繩子,任由海洋惡魔施虐,它的海浪時高時低,它隨時都能把救生筏打翻,
讓我們掉進海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帝祈禱讓海洋惡魔平靜下來。

  -

  我緩緩睜開眼睛,便看見了媽媽的笑容,她的笑容充滿了慈愛與溫柔,她還
是穿著昨天的衣服,那套玫瑰印花連衣裙,外加一件白色冰絲防曬衫,她的鞋子
已經不見了,此時她正光著兩隻雪白的腳丫子,坐在救生筏上幫我遮擋著毒辣的
烈陽。暴風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此時風平浪靜,而毒辣的烈陽已經高高
掛起,我昨晚竟然就那樣睡著了!

  此時我終於清醒了,爬起來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劉叔叔他們人,瞬間知道
了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不知道位置,也分不清方向,所以現在只能隨風漂流,
但媽媽卻好像沒有感到一絲的不安,臉上依然掛著笑容,我就是再傻也知道她這
是在安撫我的情緒,她肯定是怕我看見這無邊無際的藍色海洋而崩潰才這樣的,
我都懂,但是我的心還是忍不住開始顫抖,眼淚更是忍不住流出來……

  我哭了,我害怕了,真的好害怕,我不敢面對接下來的海難,我害怕媽媽會
死,我一想到媽媽會死在我面前,我就害怕得發抖。雖然我們此時獲救了,但我
們接下來呢,我們該怎麼辦,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我們能活幾天?

  媽媽看見我哭,原本臉上掛著笑容的她,也流下了淚來,她把我摟在了她懷
裡,跟我一起痛哭了起來,可沒過多久她停了下來,她鬆開我後說道:「小昊…
別哭了……別哭了……沒事的……沒事的……你爸爸他們已經來救我們了。」

  「真的?」

  「真的,只要我們堅持下去。」媽媽一邊說一邊給我擦掉眼淚

  這時候我真的相信了媽媽的話,媽媽說得也有道理,都過了一晚上,爸爸他
們肯定已經知道我們飛機出事了,肯定會有人來搜救我們的。

  像媽媽說的那樣,只要我們堅持下去,爸爸肯定會開飛機來找我們的。得到
媽媽安慰的我,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這時候我才感覺到她後背非常燙手,燙得我
手心都開始冒汗,也不知道她幫我遮擋了多久毒辣的烈陽,此時正值夏天最熱的
時候,可想而知現在的溫度。媽媽的行為讓我動容又難受。

  「媽媽你躺下來吧,我幫你遮太陽。」

  「媽媽沒事。」

  「哎呀,快躺下,媽媽你說是對,我們都要堅持到爸爸來,所以呢我們要節
省體力,現在你先休息,我先來站崗,如果有看到飛機,我就叫你。」媽媽聽見
我的話後,又對我笑了,這次好像才是真的由心而笑,不是為了安慰我而笑。

  「好,那媽媽聽你的,我們都要節省體力,等你爸爸來,給,這個是訊號煙,
如果看見有飛機或者有船經過,立刻拔掉這裡知道了嗎,這裡還有一袋水,要是
你渴了,你就喝。」

  「好,那媽媽呢?」

  「媽媽不渴。」

  我知道媽媽是騙我的,媽媽只是不捨得自己喝而已,等媽媽躺下來後,我像
她剛才那樣,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陽光,把她的頭部籠照在我的陰影下,我又幫
她脫掉了防曬衫,把她露在烈陽下的身體遮住。

  之後的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深藍色的汪洋大海無邊無際,藍藍的天
空幾乎看不到雲朵。我們除了海浪的聲音,幾乎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偶爾會聽
見「咕嚕……咕嚕……」的聲音,那是我跟媽媽肚子所發出來的,因為我跟媽媽
還是昨天吃過東西,此時我們已經餓了一天一夜。

  海洋的黃昏異常美麗,而我們卻無心欣賞,過了許久太陽完全沉下了海底,
而月亮卻又悄悄掛起,午夜時分藉著月光的微光,我看見了媽媽臉頰上的反光,
深夜正是一個人心靈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想念最瘋狂的時候,她藉著黑夜偷偷哭
了……

  媽媽白天還對我微笑,還安慰我,我害怕的時刻終究還是來了,她沒有哭出
一絲聲音,我知道她是怕被我發現才沒有哭出一絲的聲音,我心如刀割,我也默
默流下淚來,都是我害了她……

  「媽媽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要來旅遊……我們
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媽媽原本美好的人
生,都是因為我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除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現在還能做什
麼,該做什麼。

  「不……不……不是的……小昊不是你的錯,不是,這是我們的命,與你一
點關係也沒有,是媽媽不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不好。」媽媽驚得坐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抱著我的身軀訴說

  我跟媽媽倆人就這樣又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場,因為我們都感覺到了絕望,出
事到現在已經兩天兩夜了,依然沒有人來救我們,我們已經撐不下去了,在經過
一天的暴曬後,那一袋水早已經被我們分著喝完了。

  此時我們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我們心裡都知道,我們也許永遠也回不去
了,明天我們恐怕連哭的力氣都會沒有。

  也不知過了多久,跟我抱在一起的媽媽哭累睡著了,我抱著她等了好久,直
到她睡沉,我才輕輕把她鬆開,又輕輕把她放平躺在救生筏上,我的每一個動作
都全身發麻,因為長時間抱著媽媽沒有活動過,導致血液不流通,加上現在身體
沒有食物補給,我累得跟媽媽一起躺在了救生筏上。

  我躺在救生筏上看著星星發呆,我的身體很累,但是我睡不著,我陷入深深
的自責中,雖然媽媽安慰我,說這不是我的錯,但是我自己過不去這個坎。夜裡
媽媽翻了幾次身,救生筏上軟綿綿,而且搖晃個不停,並不好睡,如果不是真的
累到精疲力盡的話是睡不著的。

  過了許久月亮又開始悄悄消失,而火紅的太陽則從海底慢慢爬起。而我也跟
著它一起慢慢爬起,因為我要遮擋它毒辣的陽光,我希望媽媽能多睡一會兒,那
樣就不用面對這種死亡考驗。

  可惜上天並沒有如我的願,背對著我側睡的媽媽沒有過多久還是睡醒了,也
許是因為周圍的光線太刺眼了,當我發現她要醒來,我俏俏躺了下來,並閉上眼
睛裝睡,媽媽昨晚的哭聲還深深留在我的腦海裡,我有點害怕面對她。害怕再看
見她哭時的模樣。此時我能感覺得到媽媽已經坐了起來。

  「我家寶貝就是乖,媽媽這輩子有你,其實媽媽已經無憾了。」聽見媽媽的
話後,我還是一動不動,就像一個死人一樣。我剛才的動作非常輕,媽媽不可能
發現我。

  「媽媽剛才都看到你的影子了。」

  看來媽媽是真的發現了我,我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該對面的還是要對面,
我只好睜開眼睛,也跟著她坐了起來,我沒有底氣地對她喊著「媽……媽媽。」

  只見媽媽表情非常嚴肅,她盯著我的眼睛說道:「小昊,媽媽再說一次,這
不是你的錯,而且媽媽也不怕死,媽媽昨晚只是害怕會失去你,失去我的寶貝兒
子。你已經讓媽媽的人生非常完美了,不知道有多少媽媽羨慕我,你讓媽媽感到
了無比的自豪與驕傲,媽媽這一生真的已經沒有遺憾了,媽媽保證不會再哭了,
因為我最自豪的兒子,現在就在我身邊。」

  「媽媽……」我聽見媽媽的話,又開始忍不住開始流淚,看來媽媽真的沒有
怪我。

  「我們都不許再哭。」

  「媽媽……」

  「不哭,媽媽在這裡,媽媽永遠陪著你。」媽媽輕輕把我摟在了她懷裡,不
斷輕輕撫摸著我的後背安慰我,一天一夜沒有睡覺的我,終於在她的溫柔鄉里沉
沉地睡了過去。

  -

  我一睜開眼睛便看著了媽媽的笑容,不知什麼時候,她把我的頭枕在了她的
大腿上,我急忙爬起來,我看了看天空,感覺此時已經是下午時間了,媽媽竟然
幫我遮擋了一天的烈陽。

  我又看往媽媽,發現她已經有了明顯的脫水症狀,我心疼不已「媽媽你怎麼
不叫醒我」

  「媽媽沒事。」

  媽媽明顯在說謊,已經快三天沒吃過東西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高溫下,再
加上今天一滴水也未進,看見媽媽這個模樣,我又開始感到了自責,我還是無法
面對這樣的事情,無法面對媽媽正在走向死亡。我的心又開始不由自主顫抖了起
來,嘴唇也開始跟著我的心在顫抖……

  「不許哭,媽媽不會再哭的,媽媽一定會堅持下去。所以你也要堅持下去,
知道嗎。」媽媽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我……我……我……」我流著淚,而嘴唇顫抖個不停,我想對媽媽說,我
會堅持下去的,但是卻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答應媽媽。」我實在說不出口,只能對她點頭,之後我讓媽媽休息了,我
來幫她遮擋太陽,我每隔幾分鐘便會四處張望一下,看看有沒有船或者島,今天
的海洋還是如此深藍,海水清澈無比,歡樂的海洋生物在它們的世界裡曼遊,此
時我真希望我就是它們的其中一員,在遼闊的海洋中無憂無慮地暢遊。

  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什麼是「欺山不欺水」此刻我才知道迷失在無邊無際的海
洋中到底是有多可怕,幸好這兩天沒有遇見海洋中的殺手鯊魚,特別是虎鯊,它
們是最兇殘的,個頭還特別大,如果遇上它們,我們這個救生筏完全是抵擋不住
的。一下就能被它們掀翻,最後只能任由它們魚肉。所以我們的運氣還算不錯的。

  此時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太陽大概感覺是下午4點鐘左右了,這時候我
照例四處張望一下,突然在海洋天邊上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我馬上驚得爬了
起來,準備站起來看看。

  「媽媽……媽媽……快看……快起來看看……那是不是島?」我急需要確認
它是島,還是凸的暗礁,我不斷在心中祈禱,祈禱它真的是一座島嶼,那我們就
有救了,就算島上什麼也沒有,樹葉總有得啃吧?

  媽媽抓著我的衣服也站了起來,跟我一起觀望,此時太陽就是在那個方向,
而且距離非常遠,我們站起來依然看不清楚它到底是島,還是暗礁,但我們必須
要確認它,它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原本我們精疲力盡的身體,突然充滿了活力,我們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激
動與害怕,因為我們都沒有說話,因為我們都在害怕,害怕它會讓我們失望,希
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

  我們拿著救生筏上自帶的船槳拼命地向那裡劃去,當我們劃了十分鐘左右後,
我們停了下來,我們又站起來觀望。

  「小昊……是島……是島……是島……小昊……小昊……我們堅持下來了…
我們堅持下來了……我們勝利了。」媽媽已經看清楚那正是一座島嶼,此時她激
動得不斷大喊

  我們都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都從對方臉上看見了那種無以言表的喜悅。原本
我又飢又渴的疲憊身體卻開始亢奮了起來,我們用盡剩下的一絲力氣拼命向島上
劃去,大概一個小時後,原本指甲大小的海島,赫然變成了一座大海島。

  我跟媽媽坐在救生筏上觀望這座海島,沙灘上有許多椰子樹,海島上草叢樹
木都生長得很均勻,並沒有長得特別高大的樹木,這座島感覺也並不是很高,島
周圍的海水非常清澈,可以清晰看見海里魚類在游來游去,這裡簡直像仙島一般
美麗。

  「小昊,快看,這座島上有鳥類,說明這個島有大量的談水,不然鳥類是不
會在這裡棲息的。」

  「真的嗎,太好了,那我們快上去吧。」說著我率先跳下了海岸,這時候我
看見海岸上有不少暗礁,踩到的話可能會割傷媽媽,於是又對她說道:「媽媽等
下,我揹你上去。」

  媽媽並沒有說什麼就同意了。海岸的深度只到我膝蓋位置,我一手拉著救生
筏的繩子,一邊彎下腰方便媽媽爬上我後背。

  不一會兒我後背便感受到了媽媽胸部柔軟的擠壓,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自在,
但不知為什麼同時又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我擔心她會滑下來,於是用一隻手託
著媽媽彈力十足的臀部往上拋了拋,小時候媽媽也像這樣背過我。我現在都還記
得很清楚,那時候趴在媽媽的背上睡覺非常舒服。此時媽媽雙手摟著我的脖子,
她臉頰也貼在我耳朵上。媽媽其實還是很有份量的,雖然腰肢纖細,但胸部跟臀
部很豐腴,好在我現在跟她一樣高了。

  站在沙灘邊上我輕輕把媽媽放下,然後媽媽幫我一起把救生筏拖上了岸,我
們把它拖到了一顆小樹旁,又把它綁在了小樹上,這樣萬一漲潮了也不會被海浪
沖走。

  此時我們經過二日的毒曬,我跟媽媽的嘴唇都已經開始出現了脫水的症狀,
所以此時尋找談水是我們最為重要的事情。

  我坐在沙灘上一邊脫鞋一邊看著媽媽膚如凝脂又吹彈可破的腳丫子說道:
「媽,你穿我的鞋子吧。」「哎,不用,你穿吧,媽媽沒事的。」媽媽發現我的
舉動,連忙蹲下來阻止我。

  「快穿上,我們去找水喝」我怎麼可能讓媽媽那雙白嫩的腳丫子受到傷害,
我抓起媽媽的一隻腳丫子就往鞋子裡套,因為重心不穩媽媽也坐在了沙灘上,我
給媽媽穿好兩個鞋子才重站起來。媽媽穿我的運動鞋還是有點寬的,因為我的腳
比她的腳丫子大得多。

  站起來後我才發現媽媽的眼眶紅紅的,我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媽媽,是不
是弄疼你了?」「嗯,走吧」媽媽說完也站了起來走在我前面,我看著她的背影,
撓了撓頭。我們倆人一前一後往島中心走去,媽媽在前面遇到不好走的路時,都
會提醒我。

  走了幾分鐘,媽媽突然停了下來「媽媽怎麼了?」「你聽」我豎起耳朵靜靜
地聽了起來,當我聽見那細微的水聲時,我激動得大喊了起來「媽媽,是流水的
聲音……」「快走。」媽媽說完加快了腳步。我們越往前走流水的聲音就越大,
不一會兒我們就站在了一處石壁小陡坡中間位置,因為這裡有一處天然的小水潭,
一條溪流正是從石壁小陡坡上方急衝下來形成的小水潭,大溪流灌滿小水潭後又
變成了兩道小溪水往下流去……

  「哇……哈哈哈哈……」我跟媽媽立馬就都跳進了這個小水潭,小水潭很淺,
裡面也沒有什麼水草,潭水清澈見底,潭中最深的地方也不過才到我們腹部位置,
看見如此之多的談水,我們都樂開了花,身體亢奮到了極致,我跟媽媽都開心得
像兩個小孩子一樣,我們不斷在歡呼大叫起來。

  這座無人島上有了我們歡樂的笑聲,顯得有了生氣勃勃的味道,它給我們帶
來了生命,我們給它帶來了生氣。我從未想過,平時生活中隨處可見的水,會讓
我高興成這樣,我現在真正理解了什麼叫生命之水,平時隨處可見的水是有多麼
的珍貴,我感謝大自然的贈予,以後我會非常珍惜大自然贈予的每一滴水。

  我張開嘴就去接上面衝下來的生命之水,而媽媽就斯文多了,她雙手合在一
起去接上面的溪水,然後捧在手心上喝。我大口大口喝著從上面流下來的生命之
水,我快乾枯的身體,瞬間得到了滋潤,直到我喝得快要吐出來才停下來……

  我跟媽媽都喝不下了,我們把身體泡在小水潭裡休息,此時我們倆人臉上都
露著說不出的喜悅。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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