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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3-19
趁著王主任六神無主之際,我偷偷地溜進了只有何曼一個人的房間裡。她果 然給自己抽了血也檢測了一個,正額頭帶汗地在等待著結果出來。
「小何。」我輕輕朝她喊了聲,她帶著驚慌地看了我一眼,手忙腳亂地想要 遮擋自己的行為。
我忙安撫她道:「沒事,我都知道的。妳別怕,我是來看看,妳……有沒有 事。」
何曼大概對我還算信任,臉色複雜地又看了看我,便和我一起等待結果的出 現。
當儀器顯示結果為陰性的時候,何曼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長長撥出一口氣, 已經腿軟了的她找了根椅子坐了下來,苦笑著衝我道:「看到主任那個結果,我 原以為我已經完了。」
我也會何曼慶幸著,因為肛交一樣會傳染艾滋病的,大概自那次以後王主任 並沒有再爆何曼的菊花吧。
我朝何曼道:「這次真的算妳運氣了,上次妳和主任的事,我在外面都看見 了。」
何曼霎那間紅了臉,窘得說不出話來,被同齡人看到自己被一個老男人插屁 眼,是個女人都會受不了。
她站起身蹬了蹬腳道:「小李妳太過分了,怎麼能偷看呢……」
我呵呵一笑道:「這個先不提了,妳怎麼不想想,如果那個時候他已經感染 了,今天妳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麼?所以以後妳可千萬離他遠點了,染上了這個 病,妳可真的就完了。」
何曼小聲地說道:「嗯,後來我都是用嘴巴的。」
突然她發覺這樣的害羞事,怎麼在對我講,臉上一下子更加紅了,直到了脖 子根,何曼用手捂住臉不敢說話。
又和她聊了幾句,我和她揮手道別。
出來後本想去關心下王主任的情況,去了辦公室卻發現他根本就不在那裡, 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本想和他請個假,因為前段時間比較忙,小琳和我說好的事情一直拖到了 現在,可現在看來下午王主任肯定是沒什麼心思辦公了,我也不想在這時候再去 打攪他了,於是正好和早已請好了假的小琳,去民政局登記。
和小琳會合後,我們相視一笑,眼裡都是對對方濃濃的愛意,雖然也經過了 一些坎坷,我和小琳終於走到了這一天。
自從進入社會,看穿了現實中物質為尊的真正面目後,我就認定了自己能找 個普普通通的老婆,生個娃把這輩子混過去就不錯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能和 小琳這樣優秀的女孩子走到這一步,回想起來也是感慨萬千。可以說,遇上小琳 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老公,妳在想什麼呢?」坐在車上,小琳見我發呆,好奇地問道。
「我在想,能和妳這麼漂亮的女孩結婚,實在是如同做夢一般,我李剛這是 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小琳聽了我的話,好笑地搖了搖頭道:「漂亮又不能當信用卡刷,有什麼值 得稀奇的。老公妳不嫌棄我,就是我最大的幸運了,別胡思亂想了。」
「可是,現在的美女們,用自己的外貌找個有錢的男人,這不是很常見的事 麼?老婆,妳就從來沒這麼想過?」我繼續追問道。
小琳收起了笑意,盯著我道:「怎麼我覺得妳有些自信心不足啊,老公!」
她頓了頓,繼續道:「對我來說,錢只要夠用就好了。而想憑著外貌去找有 錢的公子哥,雖然在金錢上確實不用再去奮鬥了,但同時便再也沒有機會得到愛 情和老公的尊重,我覺得那些所謂的高富帥們,十個裡面有九個,都是不會把女 人當人看的。
在他們眼裡,老婆只是一個擺設,和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所以,我不會去 選擇他們而是對我付出真心的妳,就算和王偉……那也是為了氣妳。」
我聽罷欣慰無比,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像小琳這樣只求真情的女孩真的是太 少太少了,我暗暗決定接下來的人生,一定要對她全心全意,再也不做對不起她 的事了。
這時候計程車卻已經到了民政局門口了。我付了車錢,和小琳下了車。
拉著小琳的手,站在民政局的門前,我倆相視一笑,堅定地走了進去。
我們領了表格填好,拿出身份證戶口本影印,然後拍了照,接下來就是重頭 戲了。
比起以前,現在實行什麼宣讀結婚誓言,當我和小琳對視著一起讀出:「我 們自願結成夫妻,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共同肩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上 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互信互勉,相濡以沫,鍾愛一生!
今後,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貧窮,無論 青春還是年老,我們都風雨同舟,患難與共,同甘共苦,成為終身的伴侶!我們 要堅守今天的誓言,我們一定能堅守今天的誓言!」
我和小琳的手一直緊握在一起,從這一刻開始,我和小琳就是真正的夫妻!
領了那兩本紅本本出了民政局的大門,有種和進去之前不一樣的感覺,在心 中似乎多了一份責任。
其實愛情和婚姻就是如同我們宣誓的誓言一般,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無論 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貧窮,無論青春還是年老都在一起,可真正做得到 的,並沒有那麼多。特別是現在的社會,同甘容易共苦難啊!
時間還早,我們也不急著回單位,手拉手在街頭散起步來。我和小琳談起我 們能在一起,何曼可以說是我們的媒人了,小琳笑著說:「那等我們結婚那天, 妳是不是該給她買一雙媒人鞋啊?」
我連說:「應該的,這會讓她也沾粘我們的喜氣吧!我們去給她買點糖果帶 去。」
小琳當然贊同,我們去買了一盒大大的巧克力,交了款便回了單位。
當我們進了醫院,到了科室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又出了什麼事了。一群人圍 在體液室的門口,讓我和小琳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到一個婦女的大叫 大吼聲。
「騷貨!叫妳勾引我老公!老孃踢死妳個爛婊子!」
我很奇怪這樣的戲碼,怎麼會出現在我們科室這樣的地方,保安呢?科室的 人呢?這樣圍成一團,患者連正常檢查都根本沒辦法實行啊。
我見人牆外有一個同事,便拉過來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在這裡吵起來 了?保安呢,妳們怎麼不喊保安?」
那人衝我神秘一笑,小聲道:「不是我們不叫啊,是這裡面正在耍潑的,是 王主任的老婆!我們哪敢啊……」
什麼?我呆了一呆,這樣的話,被打的人!我趕緊擠開人群,衝了進去。
只見一箇中年婦女,正用高跟鞋的後跟狠狠踩著一個女孩的臉,而那滿臉是 血的女孩,不是何曼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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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何曼滿臉是血和淚的混合物,臉頰上一道長長的傷口,明顯是被那潑婦用高 跟鞋踩出來的傷口,而這時她仍然又是大罵,又用腳狠狠踢著何曼的臉和胸口。
何曼蜷縮在地上,上衣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連乳房都露出了一半。
那潑婦踢得似乎還不過癮,蹲下身子抓起何曼的頭髮硬把她的腦袋拉起來, 狠狠一巴掌拍在何曼的臉上,嘴裡還大罵著:「爛貨!叫妳搶我老公!老孃本來 懶得管妳們,妳倒好竟敢挑唆他來和我離婚,妳他媽的想死了吧!老孃打死妳個 臭不要臉的爛貨!」
何曼痛苦地呻吟著,一邊哭著搖頭道:「沒有!真的沒有!我從來沒想過破 壞妳們的家庭!相信我……」
「還敢嘴硬!我早聽說了!是妳懷了他的孽種是嗎?肯定是妳,要他和我離 婚,好和妳去生這個孽種是嗎?老孃踢死妳!」
那潑婦竟然瘋了一般,狠狠踢向何曼的小腹,何曼一直護著頭臉,沒想到她 突然下此狠手,高跟鞋狠狠地踢在了何曼的小腹上。
何曼的臉一瞬間變得煞白,她瘋了一般地掙扎起來,尖叫道:「不要!不要 傷害我的孩子!」
可她纖弱的身軀比起那潑婦,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她的掙扎也顯得那般的無 力。
那潑婦還想再踢,我終於忍不住衝了上去,一把攔住了她踢出的腿,大喝一 聲:「住手!」
那王夫人楞了一愣,放開何曼的頭髮後退了一步,衝著我道:「妳……妳是 哪個?我和她的事妳插什麼手?」
我看到何曼捂著小腹,疼得滿臉是汗的樣子,怒道:「瘋婆娘!妳自己管不 住老公,到這裡來發什麼瘋!還隨便打人,妳當妳自己是誰?」
那婆娘又來了勁,衝我吼道:「不是這個賤貨來勾引我老公,他怎麼會打電 話說要和我離婚?她敢做爛貨,還怕被別人打麼!老孃今天就是要打死她!」
她又想繞過我朝何曼動手,被我一把推開,吼道:「夠了!」
小琳這時終於也擠過了人群,見到這一幕尖叫一聲道:「小曼!小曼妳怎麼 了?怎麼這樣啊!」
她扶起衣衫不整,滿臉血汙的何曼,用凌厲的眼神死死盯著王夫人道:「妳 還是不是人,憑什麼這樣打人?老公,快報警!」
我知道這樣的事,就算進了局子,最多也就算個民事糾紛,這個潑婦賠幾塊 醫藥費也就完了,警察不會拿她怎麼樣。
我心中一發狠,就想給何曼出出這口氣,便眯起眼朝她說道:「其實妳想錯 了,妳老公會要和妳離婚,根本不是因為這個女的。」
那潑婦果然呆了一下,然後將信將疑地問我:「妳說妳知道,我憑什麼相信 妳,妳是誰啊?」
「我?」我一笑,道:「我是王主任的司機。」
「哦。」那潑婦點了點頭,道:「那倒是有可能的,快告訴我!我老公為什 麼要和我離婚?今天他給我打電話,口氣真的很怪,而且說完就關機了,到現在 我還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我冷笑一聲,說道:「想知道是麼?先向她道歉!妳不分青紅皂白就隨便打 人,我憑什麼要告訴妳?」
那潑婦漲紅了臉,似乎想發作,但看到我的臉色,終於軟了下來,看來她還 是非常在意自己的老公,她斜著眼看了看還在那流著淚的何曼,輕聲說了一句: 「對不起。」
「大聲點!誰聽得到啊!」我朝她喝道。
「妳!」潑婦咬牙切齒地看著我,胸膛不斷起伏著,然後她朝何曼大喊一聲 :「對不起!我錯了!行了吧!」
真是不知悔改呀,她既然這樣我也不客氣了,於是大聲喊道:「妳想知道是 吧?好,我告訴妳!妳老公要和妳離婚,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他得了艾!滋! 病!」我一字一句地衝她吼道,
她一下子愣住了,然後臉上發紫地衝過來想拉扯我的衣服,尖叫著道:「不 可能!妳他媽放屁!」
我趁機一腳踢在她身上,差點把她踢倒,然後也大聲朝她叫道:「他媽的妳 不信自己去問妳老公,再動手別怪我對妳不客氣了!」
旁邊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而這潑婦想起前些日子鬧得風風雨雨的那件事, 也信了叄分,臉上變得一片蒼白。
「老公!血!血!」這時小琳在我身後喊道。
「怎麼了?」我轉身一看,卻見到何曼的下身有一道明顯的血跡,正沿著大 腿根流淌下來。
何曼的臉毫無血色,呆在那裡喃喃地說著:「孩子,我的孩子!怎麼辦?」
「快!」我發覺我的手也有些顫抖:「快送婦科啊!」
這時終於有好心的同事過來幫著我和小琳,把何曼送往婦科。同事在前面開 道,小琳則在我身邊不停地給何曼打氣:「小曼!別怕,馬上就到了,沒事的!」
何曼驚慌失措地流著淚,嘴裡喃喃地念叨著孩子孩子。
幾分鐘後我們終於到了婦科,早已收到訊息準備好的醫生趕緊給她注射了安 胎針和孕酮。
何曼被安排在了急診的臨時病床上,小琳在她身邊一直陪伴著她。
不幸的是,幾個小時以後,何曼的孩子還是丟了。
做完刮宮手術,她依然被送到急診病房裡,聽著她悽慘的哭叫聲,我站在病 房的門口沒有進去。
過了好久她的哭聲才暫歇,小琳也走了出來,見到我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小曼說,讓她一個人冷靜一會。」
我嘆了口氣,道:「隨便她吧,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老婆妳餓麼?我 們去吃點東西吧!」
小琳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嗯,給小曼也帶點。」
我笑著說好,這時已經很晚了,我們也沒有心情,就在醫院邊上隨便找了個 快餐店吃了點,然後帶了一份粥和小菜回了病房。
開啟門一看,何曼竟然不見了。她還不能隨便走動啊!我們問了旁邊睡著的 病人,他們說何曼剛剛出去了,臉色非常不好。
小琳有些慌了,衝我道:「老公!小曼她……她不會做傻事吧!」
我也有不好的預感,記得當時她就曾經說過,沒了心愛的男友後這個孩子就 是她唯一的牽掛了,我剛才怎麼就沒想到留個人看住她呢?可現在後悔已經沒什 麼用了,我趕緊和小琳分頭去找。
花了大半個小時,醫院都幾乎被我們找遍了,還是沒有何曼的蹤影,我們趕 緊又去她的出租房裡,到了發現房門緊閉,又好不容易找到房東大娘,大半夜敲 開了她的門,在她的嘀咕下又借來了鑰匙,氣喘吁吁地開啟何曼的房門,卻發現 她根本就沒有回來。
房東大娘也跟著過來了,她不滿地說道:「妳們這些年輕人,真是不讓人省 心,下個月不租給這個何曼了,原來看她好好的一個姑娘,現在帶老男人回來廝 混不說,還叄天兩頭出事。」
她一邊嘀咕著一邊回去睡了,而我和小琳哪裡能放心回去?只好在這裡守株 待兔,希望何曼能早點回來。
一夜沒睡,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何曼都不見蹤影。我和小琳只好關好 了門,去醫院看看她有沒有在。風塵僕僕地又衝到了醫院,跑到急診病房一問, 何曼一晚上都沒有回來,然後正要上樓去科室,對面樓梯上下來的卻是徐豔。
自那次事情以後,我就沒和她再說一句話,此時小琳也敵視地看著她,我一 拉小琳的手想從她身邊走過。
「小剛!」她突然開口喊我,我一抬頭,見到她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似乎是 疲勞,似乎是低落,或者還帶著點傷痛,可我懶得去管這個女人了,不耐煩地冷 冷說道:「什麼事,我和小琳還有事呢,沒事的話就讓開!」
她看著我和小琳拉在一起的手,嘴唇動了動,神色卻更加黯淡了。我見她半 天不說話,口中說了句無聊,便拉著小琳越過她準備上樓。
「何曼死了。」她突然在身後說道。
我呆住,小琳也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道:「妳…妳剛才說什麼!」
徐豔轉過頭,眼裡有淚,說道:「何曼死了!她自殺了!」
徐豔和何曼並沒有什麼交際,我感覺她是一種兔死狐悲的心態,大概她想到 了自己的狀態,她甚至還比不上何曼吧。
聽徐豔的述說,今天一清早,就有警察來科室裡調查了。何曼昨天晚上一個 人去了南陽,開了那個失身給王主任和我的房間,然後選擇了割脈自殺。
早上到了服務員打掃衛生的時候,聽說她的屍體躺在床上,血流了一床,一 直淌到了地上……
我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何曼,只是一天的工夫就這樣走 了?永遠地離開我們了?小琳已經開始撲到我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徐豔低著頭 轉身離開了,離去的背影也是那麼地落寞。
我們還是見到了何曼,卻是在冷冰冰的太平間裡。
當我掀起白色的被單,看到她已經僵硬的屍體的時候,小琳忍不住衝出去, 我能聽到她在門外的乾嘔聲和哭泣聲。
我只覺心痛得厲害,雙腿一軟,竟一下子跪倒在了何曼的面前。她的死,我 有一半的責任,這種罪惡感如同刀子般一下一下剜著我的心,我的心頭又是一陣 抽搐,再也沒有勇氣呆在這裡了,轉身逃出了太平間。
出了門,我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接下來警方也介入了,進行事件的調查。
可因為何曼自殺的事實就擺在那裡,不管是王主任還是他的老婆,都沒有因 為這件事受到懲罰。
我感到有些悲涼,警察倒真的是隻看證據,可誰也不會去在意何曼這樣一個 舉目無親的外地少女,到底是被什麼逼到自殺的絕路,那些作惡的人,哪裡又得 到了該有的懲罰呢?沒有誰會去關心一個像何曼這樣卑不足道的女孩子的生死的, 死亡在這個社會上實在是太普遍的一件事兒。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