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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4-01
作者：老孫愛看書
字數：27610
2022/04/01
（19——記憶返春潮）
“嘿嘿嘿，那這次就又要麻煩你啦，隊長。”打著骨折吊帶的山姆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蘇利文的肩膀，嘿嘿直笑著在蘇利文發火之前一溜煙就跑開了。有火沒處發的蘇利文緊了緊雙肩上的揹帶，狠狠瞪了山姆一眼，無奈地背起了裝著克羅格的裹屍袋。
“你小子……這次你傷的重一些，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哎等等，我怎麼感覺每次扛東西都是我的活呢？到底我是隊長還是你是隊長啊？”蘇利文琢磨了一下發現有些不對，又衝著山姆嚷嚷起來。
“那說明我賣力又賣命啊，隊長，所以才總會負傷掛彩。”山姆雖然手上不靈便，但那股賤樣卻毫不含糊，躲在諾拉的身後賤兮兮地衝著蘇利文扮起了鬼臉。無語的諾拉撩了撩髮梢翻了個白眼，無視了這兩個大戰之後盡情耍寶的傢伙，把玩了一下手上的左輪槍。這把克羅格的左輪槍雖然飽經風霜，但是仍舊維護精良，趁手的握把讓諾拉愛不釋手，上好了槍油的轉輪隨著撥動而輕輕轉動毫無滯澀。漆黑的手槍在諾拉的纖纖素手中轉了兩個槍花，被諾拉別在了腰間。很顯然，她對自己的戰利品非常滿意。
吵吵鬧鬧了一會的蘇利文好不容易把山姆手勢了一頓，把那些撿來的學院步槍打成包袱掛在了山姆的脖子上，方才轉過頭來對諾拉說：“諾拉夫人，那我們可以準備返程了，等到我們回到鑽石城以後再找個地方好好研究一下克羅格的問題吧。”
諾拉點了點頭，剛才已經搜尋過一番的眾人並沒有發現更多的線索，僅僅只查到了一封學院傳送給克羅格的郵件，要求他親手擒獲自己，並奉上給學院。諾拉看了一遍後皺了皺眉頭，冷著臉就把這封出言不遜、言語輕佻的郵件給刪掉了，沒讓蘇利文他們看到。也正是這封郵件徹底坐實了學院的陰謀，讓諾拉對學院這個很可能就是導致自己不幸的勢力更加小心地提防起來。
（哼，那群傢伙就像是吃定了我一樣，不僅讓克羅格儘可能不要打傷我，把我完好地帶給他們，還說什麼“區區一位戰前少婦肯定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真是把人看扁了。）諾拉在心底裡有些不滿地嚷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討厭學院看輕自己的態度，還是要把自己抓走的想法。
（嘿，你可別以為我是瞎子，你看到“全須全尾，完好無損，最好連頭髮絲都不要掉一根，再把她心情愉悅地、配合地送到我們手上”的時候，可抿著嘴笑了好幾下，你肯定又在偷偷想被他們抓去當性奴的快活事了吧！哦，不止，可能從連克羅格肏你的那份你都在意淫了吧？）莫妮卡輕佻隨性的聲音在心底裡響起，吐槽著諾拉表裡不一的言行，三言兩語間又拐到了讓諾拉麵紅耳赤的話題上。
（哪，哪裡有？你別胡亂編排我！）面色微紅的諾拉輕咬著唇角，眼神飄忽地瞥向角落，在內心裡和莫妮卡吵作一團。而此時正等著諾拉回應的蘇利文則看著媚眼如絲、突生潮紅的諾拉，忍不住在心裡誹腹，不知道這位放蕩的夫人又在發些什麼騷，竟然能當著自己的面又夾腿又搓手的，還以為是發情了呢。有賊心沒賊膽的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嘴上還是隻小聲詢問提醒著諾拉：“諾拉夫人，諾拉夫人？咱們該返程了。”
“嗯？嗯，哦，是的呢……”諾拉在蘇利文的呼喚聲中回過了神，還沉浸在莫妮卡那直白露骨的挑逗中難以自拔的她面生紅潮，略帶些嬌羞地應和著蘇利文，和之前那副高貴冷豔的模樣大不相同。窺得此番美景的蘇利文也是痴痴地看得入迷了，直到諾拉嬌憨地哼了一聲、衝著他翻了個白眼，蘇利文也才訕訕然作罷。
（諾拉夫人可真是個騷狐狸，比鑽石城裡那些庸脂俗粉有韻味太多了……可惜我沒緣分享受一下，老爺要是知道我動了他的女人，肯定會生氣的。哦對，還有小少爺，和他也不好交代。）蘇利文悄悄嘆息了一聲，腦子裡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和蘇利文之前利用職務便利搞到手的那些鑽石城少婦相比，諾拉的身上有著一股別樣的迷人氣質。她總是端著一副高雅出塵的姿態，清麗雍容的胴體間流露出矜持的知性魅力；但每當她輕開檀口、舒展身姿時，言談舉止卻又媚骨天成，無一不在勾引著男人的邪火。這位跨越時空的美婦有著令人沉醉的豔冶韻味，卻又沒那些賣弄風騷的尋常賤婦那麼放浪輕浮；青春靚麗的嬌軀令人著迷，雍容高貴的氣質讓人沉醉。蘇利文發誓他對自家老爺是1000％的忠誠，但是這個在自己面前搖臀蕩胸的淫熟少婦竟是如此誘人，惹得自己幾次三番按捺不住。不過隨著克羅格身死，諾拉大仇得報，這段旖旎的冒險也終於是劃上了一個句號。想到這裡，他又嘆息了一下，扛著克羅格的裹屍袋跟在山姆的背後，結成佇列爬上了樓。
一路廝殺至仇怨的井底，天色此時已近黃昏，層積的捲雲掩映著一抹如血殘陽，映得天地間滿是昏倦的黃暈。山姆緩緩推開了天井，順著搭起來的梯子重新爬回了聯邦的地面。
“oooh~cool！”鑽出天井的山姆用左手攀抓著邊緣，掛在天井上眺望如此漫天遍地的紅霞，忍不住吹了個口哨嘯叫一聲，似乎肩上的傷痛也緩解了不少。跟在他屁股後面、肩上還扛著裹屍袋的蘇利文抬頭看看自己面前的屁股，忍不住抽出一隻抓著梯子的手，狠戳了一下山姆的大腚，“快上去，你這個狗東西，我還扛著屍體呢！別礙我的路！”
“嗷嗚——！”怪叫了一聲的山姆猛地躥了出去，連滾帶爬離開了天井。餘氣未消的蘇利文滿臉憤懣地爬了上去，卻也被這絢爛的美景所震懾，愣愣地凝視著血染一片的天際。
“嘿嘿，隊長你也看呆了吧。”山姆怪笑著又爬了回來，對著蘇利文擠眉弄眼。蘇利文本有些沉醉的心情被山姆這麼一打斷，立刻就了無性質。他順著梯子爬了上來，轉頭給了山姆一腳，“還在這裡扯淡，趕緊給我去找個帶輪子的玩意，我可不想扛著這又腥又臭的屍體走回鑽石城！”
“好嘞，好嘞，山姆馬上就去！”早就習慣了和蘇利文搞寶的山姆一溜煙躥了出去，順著腳手架三下兩下就蹦下了地面，受傷的手臂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敏捷的動作，讓蘇利文忍不住去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又在裝病。而隨著蘇利文爬上天井，押在最後的諾拉也順著梯子爬了上去。看著這妖異的紅霞美景，諾拉也同樣呆愣了片刻。自自己冰封而蓄積的仇怨浸潤在這鬼斧神工的天地異象中，也慢慢隨著暢快淋漓的報復而得到了些許釋然。過往舊日對諾拉的牽絆在此刻又斬斷了一條，家破人亡的悽慘也得到了對等的復仇，此時此刻，仍舊牽繫在諾拉心中的舊世之事，恐怕也就只剩下自己那難尋難覓的寶寶尚恩了。諾拉扶在天井的艙蓋邊，柔婉地撫了撫在料峭秋風中被輕吹飄蕩的青絲，落日的餘輝披落在她嬌花照水的端莊姿容上，如同為這位寡婦披了一條薄薄的紅紗，她的俏臉也氤氳其中，難辨究竟是晚霞的紅光，還是微紅的臉龐。
靠坐在天台邊緣的蘇利文看著在下面忙忙碌碌、尋找著助行工具的山姆，把背上揹著的厚重裹屍袋卸在地上，掏出一根皺巴巴的香菸湊在嘴邊點燃。就在他愜意地吐出一口菸圈時，一隻纖細素白的玉手伸到了他面前，對他招了招。他扭頭一看，諾拉正蹲在一旁，那對豐腴肥美的雪白大奶擠在她渾圓的大腿上，猛地跳進了蘇利文的視野中，牢牢地牽住了他的心絃。
“嘿，蘇利文，也給我一根。”諾拉伸了伸手，在蘇利文面前擺了兩下，嘴角褪去了那高貴的姿態，噙著些許請求的嬌柔。但很快她就發現了蘇利文那直勾勾的眼神，臉上又升起了一絲暈紅。好在蘇利文並沒有那麼不知分寸地看個沒完，手一抖又甩出來一根香菸，遞給了諾拉，還順手把火柴也甩給了她。
諾拉結果香菸和火柴，湊到自己嬌嫩欲滴的紅唇邊點燃了香菸。她嘬著有些粗糙的戰後菸嘴，也吸了一口，吐氣若蘭間抿出了幾縷褐黃色的淡煙。戰後的香菸普遍來自於手工小作坊，煙味清寡、入喉略刺，餘味凝滯在諾拉的香舌皓齒間。年輕求學時，諾拉除了偶爾陪那群精力旺盛的男人們飛幾次葉子、暢飲幾口威士忌，香菸自然也是常有常品的。但自從跟了奈特，並且飛快地一發中標懷有身孕後，這種種的一切都被她推到了腦後。為了保證自己能孕育出一位健康的寶寶，諾拉戒了之前放浪形骸時沾染的菸酒麻葉，自此已經有快三年沒碰過了。而為了能夠給自己的可愛寶寶產下甘甜可口的母乳，諾拉在孕產之後也未曾想過再接觸這些。只不過誰能想到，自己原本按部就班的美滿生活就這樣毀於一朝之間，核戰的爆發雖可以說是天災，但家破人亡卻是純粹的人禍了。一直以來秉承著巨大壓力的諾拉緊繃著心絃，直到此時此刻，從復仇的角鬥場裡爬出來以後，方才在心口放下了一塊大石。也正因此，她才會在此時從蘇利文手上討要一根香菸，和蘇利文蹲在一起，看著天邊逐漸昏暗的晚霞，肩並著肩默默地抽著煙。
蘇利文一邊吞雲吐霧，眼神時不時瞟向身旁的諾拉。這位尊貴的少婦此時卸去了渾身的架子，正像是個叛逆的小太妹一樣蹲在自己身旁。幾縷暗香自她身上飄縈散溢，和著烤煙的焦香，讓蘇利文不由得心馳神往。諾拉眺望著日暮西山的昏暗紅日，而蘇利文則小心翼翼地垂下眼簾，偷窺著身旁的俏佳人，這份緘默的安寧就這麼持續了一根菸的時間，卻被樓底下咋咋呼呼的山姆給打斷了。
“嘿！隊長！我找到了一輛超市手推車！”用胸口頂著手推車小跑過來的山姆揮舞著那條好胳膊，興高采烈地衝著蘇利文和諾拉大喊大叫著。對於自家隊長和諾拉兩人有些近到親暱的舉動，他不僅沒有絲毫的避諱或者助攻的意思，反而還鉚足了勁使勁搗鬼，給自家隊長上著眼藥。蘇利文憤憤然地揪著菸蒂狠狠砸向山姆的頭，卻被他靈巧地扭頭一躲，繼續賤兮兮地笑個不停。
連這份僅有的寧靜都被山姆這聒噪貨給打斷，蘇利文和諾拉也沒有繼續蹲在天台上抽菸的餘裕了。諾拉優雅地把還剩半根的香菸甩在腳下，用高跟鞋輕碾了幾下，踏了踏鞋底，瀟灑地一撩頭髮，扶著腳手架走下了樓。而蘇利文惡狠狠地對著山姆豎了箇中指，背起裹屍袋跟在了諾拉身後。
在三人的一陣忙碌中，給裝著裹屍袋的手推車安上了一套鞍具，套在了抗議個不停的山姆身上。蘇利文拍了拍山姆的腦袋，終於寬慰地笑了，說：“你這狗東西，可別把裡面的東西顛出來了，諾拉夫人的戰利品，和我們繳獲的學院雷射槍可都裝在裡面呢！我們出來沒帶幫手機器人和騾馬，這次就讓你來兼任一下咯。”
“嘎啊啊啊，隊長！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為鑽石城立過功，我為少爺流過血，我要見市長老爺，向他揭發你！”山姆的手舞足蹈瘋狂抗議絲毫沒有起到任何效果，蘇利文可算找到了一手治治這小子的辦法，可一點沒有饒過他的意思。山姆這傢伙不僅不想著給自己打助攻，幫幫自己想辦法泡到身邊的大美人，還可勁在邊上添亂（蘇利文視角里），早就讓他又煩又怒了，這下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看他這麼鬧騰，蘇利文也只是面無表情地把拴著手推車的皮帶給山姆又緊了緊，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冷笑著說：“你到時候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怕我也和市長大人說點什麼就行，現在，給我好好當騾馬，趕夜路還得我偵查放哨，你小子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
蘇利文的一連串打擊讓山姆立馬癟了下去，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適合擔任哨衛，只得悶悶地接受了這一切，像個牛馬一樣，有氣無力半死不活地拖著手推車，跟在諾拉和蘇利文身後。
安排好山姆後，蘇利文看了看昏黑的天色，趕忙規劃出了一條道路，順著韋斯頓廢水處理廠南邊的碼頭，繞開了盤踞在那裡的超級變種人聚落，一路向東摸回了波士頓市區。在波士頓中心區遊弋多年的蘇利文早年也是跟著麥克唐納走南闖北的好手，這一路上妥當地避開了所有的危險，順順利利地回到了鑽石城附近。在簡單的入城彙報後，一行三人乘坐著正面旁的電梯分撥來到了看臺區。忙著把從學院手裡繳獲的稀缺好貨入庫收納的蘇利文簡單和諾拉別過，拽著沒好氣的山姆就跑去了看臺區倉庫。
諾拉則在凱爾文老管家的接引下回到了鑽市城市長宅邸，此時，浸泡在浴缸裡的她正愜意地享受著難得的舒暢沐浴，寂靜的浴室裡卻傳來陣陣木門都隔不住的如雷鼾聲。自己回來時，又看到了正衣冠不整、滿身唇印躺在大床上的麥克唐納，早就習慣了的諾拉沒有驚擾到他，悄咪咪地溜進了浴室裡。熱水的溫存和滿溢的泡沫洗去了她身上的煞氣，復仇殘留的怨念也隨著諾拉心情的舒緩而平復了許多。結束了洗浴的她擦乾身子裹上睡袍，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鑽上了大床，伴著麥克唐納的鼾聲漸漸沉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的是諾拉/莫妮卡1d2=1，是諾拉】
【諾拉對麥克唐納無微不至幫助的感謝,>50接納他為自己的新伴侶1d100=33，諾拉還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受】
【派普一起來了麼?小少爺呢?r2d2={2 2}(4)=4，都沒來】
【蘇利文的解密速度1d100=91；尼克的解密速度1d50 50=42 50=92，尼克以自己的合成人優勢，險而又險地略勝一籌】
【派普堵到諾拉了麼?1d2=2，那派普徹底掉線了】
【諾拉和尼克是同行麼?1d2=2，諾拉是單獨行動】
一夜無話，從睡夢中醒來的諾拉微眯著雙眼，看著撒在大床上的和煦秋陽。迷迷糊糊的諾拉打了個哈欠翻身爬起，只看到身旁的麥克唐納仍在熟睡之中。
“嘖，也不知道你昨晚鬼混了多久……”諾拉看著麥克唐納，心中想到了他指派蘇利文等人馳援自己的幫助，卻也有現在這般荒唐放浪的模樣。本想著和他更進一步的念頭，卻也無聲無息地消散掉了。回過神來的諾拉又感到了胸口一陣黏膩，伸手一摸才發現不對，兩個翹起的乳尖上還垂墜著幾滴奶汁，自己胸前早就溢滿了乳白色的奶水，更有不少已經在小腹上乾涸了。
“可惡，這個溢奶是根本不會停的麼！怎麼睡覺的時候都……”諾拉滿臉不爽地又鑽進了浴室，簡單的淋浴洗淨了上身，把那香甜的母乳一洗而淨，這才換上了那套不離身的避難所緊身衣。乳膠的包覆感重新裹緊全身，早已適應了這身緊繃的諾拉體會到了一絲安心感，這才能自然地坐在梳妝檯前整理妝容。就在此時，門口卻傳來了一陣陣敲門聲。
“叩叩叩，叩叩叩，諾拉夫人，您醒了麼？”老管家的輕聲叫門傳入了諾拉耳中，她把披肩秀髮撩到背後，站起身來打開了門。
“諾拉夫人，您的合成人朋友和蘇利文安保隊長，正在外面等您，說要和您商談有關您兒子去向的事。我讓他們先稍等片刻，應該夠您享用完早餐。”老管家簡單地彙報了訊息後，就把餐車推進了居室，替諾拉擺好了早餐。享受著老管家無微不至服務的諾拉坐在桌前優雅地吃完了早餐，方才施施然擦了擦嘴，邁著綽約的步伐推門而出。
市長辦公室裡，蘇利文正坐在沙發上，和市長的金髮女助理吉妮瓦熱情洋溢地暢聊著自己的冒險經歷。深入黑根堡、碾碎一具具學院的合成人，殺穿重重陷阱阻礙，最後直面學院的代理人之一、廢土鼎鼎有名的傭兵，若是旁人不知道，恐怕還會覺得這所有的超凡戰績都是蘇利文一人所為呢！而入神聆聽的吉妮瓦也是聽得如痴如醉，時不時附和稱讚幾聲，更是讓蘇利文大感滿足。站在一旁的尼克倒沒來湊熱鬧，只是默默聽著蘇利文的吹噓，根據其中透露出來的些許訊息去分析他們的冒險歷程，不由得心聲了一個新的疑惑。
（很奇怪，蘇利文和山姆這兩個人我也接觸過，無論是武力還是裝備，都不能算是頂尖的水平，前面突破合成人防線的方面倒好解釋，但是克羅格……等到諾拉來了再問問她吧。）作為一個合格的廢土偵探，尼克的資料處理器中早就儲存了各項人等的引數，在分析時自然有所依據。當初諾拉單槍匹馬去找克羅格復仇，從引數上尼克也不看好她，但是因為他曾經體驗過V.A.S.T輔助射擊的奇妙之處，再加上那種從凱伯家帶出來的神秘力量，所以並不覺得諾拉會敗給克羅格。但是如果是按照蘇利文的說法，他可不認為僅靠蘇利文和山姆就能那麼輕巧地拿下克羅格，這其中必有隱情。
“嗒~嗒~嗒~”隨著一陣清脆的腳步聲，諾拉款款地推門而入，走進了市長辦公室。聊到興頭上的蘇利文見到諾拉，連忙剎住了自己吹牛逼的話，“哎等會在繼續給你講，再帶你去看我們繳獲的好寶貝，諾拉夫人她來了……”
“恭喜你，諾拉，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很順利地完成了你的復仇了吧。”尼克面不改色地走到諾拉旁邊，和她搭訕起來。諾拉一看到尼克，也興致滿滿地陪他聊了起來。
“是啊，一路上有蘇利文他們的幫助，找到克羅格的過程也不困難。哎呀，真是抱歉啊尼克，我明明說了要自己一個人復仇，還拒絕了你的好意，但蘇利文他們是麥克他指派來的，就在黑根堡門口守著我，我也不好推脫走了……”諾拉說著說著，似乎不經意地小聲驚叫了一聲，又反過頭來向著尼克道起歉來。她眉眼低垂著，偷偷掃過尼克的臉，那張俏臉上帶著些許的歉意和委屈。
“啊，沒事，這有什麼好道歉的，都是以你的意願為準。我聽說你把克羅格的屍體一起帶回來了，但沒有帶回來那個小孩子，是有什麼變故麼？”尼克見諾拉這副表情，反而有些不太適應。從他經驗豐富的刑偵閱歷來看，諾拉的微表情中透露著欺詐的含義；但同時他所載入的人格資料又反覆提醒著他，諾拉的欺詐只是一種人際交往的小技巧，是掩蓋尷尬的行為。尼克思量了一下，還是略過了這些女人們矯揉造作的小心機，直截了當地切入了主題。
“嗯，沒錯，我本來打算睡醒了以後再聯絡你的，只能說不愧是你呀，尼克，你的訊息可真靈通。”諾拉讚許地眨了眨眼睛，尼克那敏銳的感知正是幫助諾拉撬開線索的鑰匙。此時他主動找上來，正合了諾拉的心意，諾拉正愁沒人幫忙一起挖掘克羅格身上的秘密呢。
她輕輕攜著尼克坐在沙發裡，倚在其中，有些慵懶地說：“要我從哪裡說起？我發現克羅格在替學院辦事的部分？還是他不斷性騷擾我的部分？”她嬌柔的身姿依偎在沙發中，聲音也帶上了些許輕佻。她一邊和尼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還時不時瞥向一邊的蘇利文，只見他抓耳撓腮個不停，頗有些急切，便也在心中掛念上了他。
然而尼克向來是不吃這一套的，機械心智的大偵探從來都是那個冷靜又睿智的孤膽刑警，他抿了抿嘴唇，篤定地說：“果然還是學院麼？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我們如果要去和學院交涉，要麼去他們在鑽石城開設的辦事處，要麼能想辦法鑽進那個從來沒有外人抵達過的總部……”
諾拉想了想學院那群人在郵件裡對自己淫邪不堪的汙言穢語，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和學院直接交涉似乎不是一件好事。雖然她總有種微妙的被臭男人們認可的快感和喜悅，向來熱衷於被追捧寵愛的她也並不太排斥；但一頭扎進學院的羅網中，如其所願成了他們的性奴，不僅不太可能找回自己的兒子，連帶著還會把自己這副肉體也捐進去，絕對是下下之選。因此和學院辦事處直接接觸的選項，從一開始就被她排除掉了。
“……我想了想，和那群聲名狼藉的書呆子怪胎接觸，似乎不是個好想法。你知道怎麼進學院麼，尼克？畢竟你可是個合成人啊！”諾拉輕咬著下唇，看向了尼克，眼中含情脈脈間還氤氳著些許水氣，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惹人憐惜。
可是，尼克縝密的思考卻絲毫沒有受到諾拉的影響，早就知道不可能的他聳了聳肩，說：“很抱歉，但我也只是一個被他們拋棄掉的原型機，好久以前我從垃圾堆裡醒過來後，學院就再也沒關注過我，我從這個角度確實沒法給你提供更多的幫助了，諾拉小姐。”
在一旁眼巴巴看了好久的蘇利文終於忍不住了，他唐突插嘴道：“現在就斷言找不到學院，是不是有點太急切了呢，尼克先生？一定有一個人知道怎麼去學院，對吧？就是那個把諾拉夫人的小寶寶交給他們的人！”
蘇利文的一句話提醒了諾拉，早在擊殺克羅格時，蘇利文在勸慰她時就提到了這點，只不過當時的諾拉全關注在蘇利文的鹹豬手上了，躲避那曖昧的摟摟抱抱和返身戲弄蘇利文讓諾拉有些忘記了他說的話。現在他又一次將之點破，也成功吸引到了諾拉的注意。
“他那種人，肯定會有進出的方法，甚至可以帶別人一起……”諾拉想到了克羅格和學院的往來郵件，學院指名道姓要把自己抓回去當性奴的種種要求，不由得面色微紅喃喃自語起來。她的嘀咕被尼克和蘇利文都聽到了，兩人紛紛低頭思索了一番。
“是，但直覺告訴我，也肯定不是那種輕鬆到可以順道經過喝杯咖啡聊聊天那麼簡單……”尼克沉吟著，緩緩說道。刑偵勘察的直覺警告著他，像學院這麼森嚴可怖的組織，進入它的渠道會是無人稽核的麼？會是無人看管的麼？貿貿然衝進去，真的會比和在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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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01
（19——記憶返春潮）
“嘿嘿嘿，那這次就又要麻煩你啦，隊長。”打著骨折吊帶的山姆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蘇利文的肩膀，嘿嘿直笑著在蘇利文發火之前一溜煙就跑開了。有火沒處發的蘇利文緊了緊雙肩上的揹帶，狠狠瞪了山姆一眼，無奈地背起了裝著克羅格的裹屍袋。
“你小子……這次你傷的重一些，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哎等等，我怎麼感覺每次扛東西都是我的活呢？到底我是隊長還是你是隊長啊？”蘇利文琢磨了一下發現有些不對，又衝著山姆嚷嚷起來。
“那說明我賣力又賣命啊，隊長，所以才總會負傷掛彩。”山姆雖然手上不靈便，但那股賤樣卻毫不含糊，躲在諾拉的身後賤兮兮地衝著蘇利文扮起了鬼臉。無語的諾拉撩了撩髮梢翻了個白眼，無視了這兩個大戰之後盡情耍寶的傢伙，把玩了一下手上的左輪槍。這把克羅格的左輪槍雖然飽經風霜，但是仍舊維護精良，趁手的握把讓諾拉愛不釋手，上好了槍油的轉輪隨著撥動而輕輕轉動毫無滯澀。漆黑的手槍在諾拉的纖纖素手中轉了兩個槍花，被諾拉別在了腰間。很顯然，她對自己的戰利品非常滿意。
吵吵鬧鬧了一會的蘇利文好不容易把山姆手勢了一頓，把那些撿來的學院步槍打成包袱掛在了山姆的脖子上，方才轉過頭來對諾拉說：“諾拉夫人，那我們可以準備返程了，等到我們回到鑽石城以後再找個地方好好研究一下克羅格的問題吧。”
諾拉點了點頭，剛才已經搜尋過一番的眾人並沒有發現更多的線索，僅僅只查到了一封學院傳送給克羅格的郵件，要求他親手擒獲自己，並奉上給學院。諾拉看了一遍後皺了皺眉頭，冷著臉就把這封出言不遜、言語輕佻的郵件給刪掉了，沒讓蘇利文他們看到。也正是這封郵件徹底坐實了學院的陰謀，讓諾拉對學院這個很可能就是導致自己不幸的勢力更加小心地提防起來。
（哼，那群傢伙就像是吃定了我一樣，不僅讓克羅格儘可能不要打傷我，把我完好地帶給他們，還說什麼“區區一位戰前少婦肯定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真是把人看扁了。）諾拉在心底裡有些不滿地嚷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討厭學院看輕自己的態度，還是要把自己抓走的想法。
（嘿，你可別以為我是瞎子，你看到“全須全尾，完好無損，最好連頭髮絲都不要掉一根，再把她心情愉悅地、配合地送到我們手上”的時候，可抿著嘴笑了好幾下，你肯定又在偷偷想被他們抓去當性奴的快活事了吧！哦，不止，可能從連克羅格肏你的那份你都在意淫了吧？）莫妮卡輕佻隨性的聲音在心底裡響起，吐槽著諾拉表裡不一的言行，三言兩語間又拐到了讓諾拉麵紅耳赤的話題上。
（哪，哪裡有？你別胡亂編排我！）面色微紅的諾拉輕咬著唇角，眼神飄忽地瞥向角落，在內心裡和莫妮卡吵作一團。而此時正等著諾拉回應的蘇利文則看著媚眼如絲、突生潮紅的諾拉，忍不住在心裡誹腹，不知道這位放蕩的夫人又在發些什麼騷，竟然能當著自己的面又夾腿又搓手的，還以為是發情了呢。有賊心沒賊膽的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嘴上還是隻小聲詢問提醒著諾拉：“諾拉夫人，諾拉夫人？咱們該返程了。”
“嗯？嗯，哦，是的呢……”諾拉在蘇利文的呼喚聲中回過了神，還沉浸在莫妮卡那直白露骨的挑逗中難以自拔的她面生紅潮，略帶些嬌羞地應和著蘇利文，和之前那副高貴冷豔的模樣大不相同。窺得此番美景的蘇利文也是痴痴地看得入迷了，直到諾拉嬌憨地哼了一聲、衝著他翻了個白眼，蘇利文也才訕訕然作罷。
（諾拉夫人可真是個騷狐狸，比鑽石城裡那些庸脂俗粉有韻味太多了……可惜我沒緣分享受一下，老爺要是知道我動了他的女人，肯定會生氣的。哦對，還有小少爺，和他也不好交代。）蘇利文悄悄嘆息了一聲，腦子裡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和蘇利文之前利用職務便利搞到手的那些鑽石城少婦相比，諾拉的身上有著一股別樣的迷人氣質。她總是端著一副高雅出塵的姿態，清麗雍容的胴體間流露出矜持的知性魅力；但每當她輕開檀口、舒展身姿時，言談舉止卻又媚骨天成，無一不在勾引著男人的邪火。這位跨越時空的美婦有著令人沉醉的豔冶韻味，卻又沒那些賣弄風騷的尋常賤婦那麼放浪輕浮；青春靚麗的嬌軀令人著迷，雍容高貴的氣質讓人沉醉。蘇利文發誓他對自家老爺是1000％的忠誠，但是這個在自己面前搖臀蕩胸的淫熟少婦竟是如此誘人，惹得自己幾次三番按捺不住。不過隨著克羅格身死，諾拉大仇得報，這段旖旎的冒險也終於是劃上了一個句號。想到這裡，他又嘆息了一下，扛著克羅格的裹屍袋跟在山姆的背後，結成佇列爬上了樓。
一路廝殺至仇怨的井底，天色此時已近黃昏，層積的捲雲掩映著一抹如血殘陽，映得天地間滿是昏倦的黃暈。山姆緩緩推開了天井，順著搭起來的梯子重新爬回了聯邦的地面。
“oooh~cool！”鑽出天井的山姆用左手攀抓著邊緣，掛在天井上眺望如此漫天遍地的紅霞，忍不住吹了個口哨嘯叫一聲，似乎肩上的傷痛也緩解了不少。跟在他屁股後面、肩上還扛著裹屍袋的蘇利文抬頭看看自己面前的屁股，忍不住抽出一隻抓著梯子的手，狠戳了一下山姆的大腚，“快上去，你這個狗東西，我還扛著屍體呢！別礙我的路！”
“嗷嗚——！”怪叫了一聲的山姆猛地躥了出去，連滾帶爬離開了天井。餘氣未消的蘇利文滿臉憤懣地爬了上去，卻也被這絢爛的美景所震懾，愣愣地凝視著血染一片的天際。
“嘿嘿，隊長你也看呆了吧。”山姆怪笑著又爬了回來，對著蘇利文擠眉弄眼。蘇利文本有些沉醉的心情被山姆這麼一打斷，立刻就了無性質。他順著梯子爬了上來，轉頭給了山姆一腳，“還在這裡扯淡，趕緊給我去找個帶輪子的玩意，我可不想扛著這又腥又臭的屍體走回鑽石城！”
“好嘞，好嘞，山姆馬上就去！”早就習慣了和蘇利文搞寶的山姆一溜煙躥了出去，順著腳手架三下兩下就蹦下了地面，受傷的手臂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敏捷的動作，讓蘇利文忍不住去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又在裝病。而隨著蘇利文爬上天井，押在最後的諾拉也順著梯子爬了上去。看著這妖異的紅霞美景，諾拉也同樣呆愣了片刻。自自己冰封而蓄積的仇怨浸潤在這鬼斧神工的天地異象中，也慢慢隨著暢快淋漓的報復而得到了些許釋然。過往舊日對諾拉的牽絆在此刻又斬斷了一條，家破人亡的悽慘也得到了對等的復仇，此時此刻，仍舊牽繫在諾拉心中的舊世之事，恐怕也就只剩下自己那難尋難覓的寶寶尚恩了。諾拉扶在天井的艙蓋邊，柔婉地撫了撫在料峭秋風中被輕吹飄蕩的青絲，落日的餘輝披落在她嬌花照水的端莊姿容上，如同為這位寡婦披了一條薄薄的紅紗，她的俏臉也氤氳其中，難辨究竟是晚霞的紅光，還是微紅的臉龐。
靠坐在天台邊緣的蘇利文看著在下面忙忙碌碌、尋找著助行工具的山姆，把背上揹著的厚重裹屍袋卸在地上，掏出一根皺巴巴的香菸湊在嘴邊點燃。就在他愜意地吐出一口菸圈時，一隻纖細素白的玉手伸到了他面前，對他招了招。他扭頭一看，諾拉正蹲在一旁，那對豐腴肥美的雪白大奶擠在她渾圓的大腿上，猛地跳進了蘇利文的視野中，牢牢地牽住了他的心絃。
“嘿，蘇利文，也給我一根。”諾拉伸了伸手，在蘇利文面前擺了兩下，嘴角褪去了那高貴的姿態，噙著些許請求的嬌柔。但很快她就發現了蘇利文那直勾勾的眼神，臉上又升起了一絲暈紅。好在蘇利文並沒有那麼不知分寸地看個沒完，手一抖又甩出來一根香菸，遞給了諾拉，還順手把火柴也甩給了她。
諾拉結果香菸和火柴，湊到自己嬌嫩欲滴的紅唇邊點燃了香菸。她嘬著有些粗糙的戰後菸嘴，也吸了一口，吐氣若蘭間抿出了幾縷褐黃色的淡煙。戰後的香菸普遍來自於手工小作坊，煙味清寡、入喉略刺，餘味凝滯在諾拉的香舌皓齒間。年輕求學時，諾拉除了偶爾陪那群精力旺盛的男人們飛幾次葉子、暢飲幾口威士忌，香菸自然也是常有常品的。但自從跟了奈特，並且飛快地一發中標懷有身孕後，這種種的一切都被她推到了腦後。為了保證自己能孕育出一位健康的寶寶，諾拉戒了之前放浪形骸時沾染的菸酒麻葉，自此已經有快三年沒碰過了。而為了能夠給自己的可愛寶寶產下甘甜可口的母乳，諾拉在孕產之後也未曾想過再接觸這些。只不過誰能想到，自己原本按部就班的美滿生活就這樣毀於一朝之間，核戰的爆發雖可以說是天災，但家破人亡卻是純粹的人禍了。一直以來秉承著巨大壓力的諾拉緊繃著心絃，直到此時此刻，從復仇的角鬥場裡爬出來以後，方才在心口放下了一塊大石。也正因此，她才會在此時從蘇利文手上討要一根香菸，和蘇利文蹲在一起，看著天邊逐漸昏暗的晚霞，肩並著肩默默地抽著煙。
蘇利文一邊吞雲吐霧，眼神時不時瞟向身旁的諾拉。這位尊貴的少婦此時卸去了渾身的架子，正像是個叛逆的小太妹一樣蹲在自己身旁。幾縷暗香自她身上飄縈散溢，和著烤煙的焦香，讓蘇利文不由得心馳神往。諾拉眺望著日暮西山的昏暗紅日，而蘇利文則小心翼翼地垂下眼簾，偷窺著身旁的俏佳人，這份緘默的安寧就這麼持續了一根菸的時間，卻被樓底下咋咋呼呼的山姆給打斷了。
“嘿！隊長！我找到了一輛超市手推車！”用胸口頂著手推車小跑過來的山姆揮舞著那條好胳膊，興高采烈地衝著蘇利文和諾拉大喊大叫著。對於自家隊長和諾拉兩人有些近到親暱的舉動，他不僅沒有絲毫的避諱或者助攻的意思，反而還鉚足了勁使勁搗鬼，給自家隊長上著眼藥。蘇利文憤憤然地揪著菸蒂狠狠砸向山姆的頭，卻被他靈巧地扭頭一躲，繼續賤兮兮地笑個不停。
連這份僅有的寧靜都被山姆這聒噪貨給打斷，蘇利文和諾拉也沒有繼續蹲在天台上抽菸的餘裕了。諾拉優雅地把還剩半根的香菸甩在腳下，用高跟鞋輕碾了幾下，踏了踏鞋底，瀟灑地一撩頭髮，扶著腳手架走下了樓。而蘇利文惡狠狠地對著山姆豎了箇中指，背起裹屍袋跟在了諾拉身後。
在三人的一陣忙碌中，給裝著裹屍袋的手推車安上了一套鞍具，套在了抗議個不停的山姆身上。蘇利文拍了拍山姆的腦袋，終於寬慰地笑了，說：“你這狗東西，可別把裡面的東西顛出來了，諾拉夫人的戰利品，和我們繳獲的學院雷射槍可都裝在裡面呢！我們出來沒帶幫手機器人和騾馬，這次就讓你來兼任一下咯。”
“嘎啊啊啊，隊長！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為鑽石城立過功，我為少爺流過血，我要見市長老爺，向他揭發你！”山姆的手舞足蹈瘋狂抗議絲毫沒有起到任何效果，蘇利文可算找到了一手治治這小子的辦法，可一點沒有饒過他的意思。山姆這傢伙不僅不想著給自己打助攻，幫幫自己想辦法泡到身邊的大美人，還可勁在邊上添亂（蘇利文視角里），早就讓他又煩又怒了，這下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看他這麼鬧騰，蘇利文也只是面無表情地把拴著手推車的皮帶給山姆又緊了緊，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冷笑著說：“你到時候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怕我也和市長大人說點什麼就行，現在，給我好好當騾馬，趕夜路還得我偵查放哨，你小子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
蘇利文的一連串打擊讓山姆立馬癟了下去，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適合擔任哨衛，只得悶悶地接受了這一切，像個牛馬一樣，有氣無力半死不活地拖著手推車，跟在諾拉和蘇利文身後。
安排好山姆後，蘇利文看了看昏黑的天色，趕忙規劃出了一條道路，順著韋斯頓廢水處理廠南邊的碼頭，繞開了盤踞在那裡的超級變種人聚落，一路向東摸回了波士頓市區。在波士頓中心區遊弋多年的蘇利文早年也是跟著麥克唐納走南闖北的好手，這一路上妥當地避開了所有的危險，順順利利地回到了鑽石城附近。在簡單的入城彙報後，一行三人乘坐著正面旁的電梯分撥來到了看臺區。忙著把從學院手裡繳獲的稀缺好貨入庫收納的蘇利文簡單和諾拉別過，拽著沒好氣的山姆就跑去了看臺區倉庫。
諾拉則在凱爾文老管家的接引下回到了鑽市城市長宅邸，此時，浸泡在浴缸裡的她正愜意地享受著難得的舒暢沐浴，寂靜的浴室裡卻傳來陣陣木門都隔不住的如雷鼾聲。自己回來時，又看到了正衣冠不整、滿身唇印躺在大床上的麥克唐納，早就習慣了的諾拉沒有驚擾到他，悄咪咪地溜進了浴室裡。熱水的溫存和滿溢的泡沫洗去了她身上的煞氣，復仇殘留的怨念也隨著諾拉心情的舒緩而平復了許多。結束了洗浴的她擦乾身子裹上睡袍，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鑽上了大床，伴著麥克唐納的鼾聲漸漸沉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的是諾拉/莫妮卡1d2=1，是諾拉】
【諾拉對麥克唐納無微不至幫助的感謝,>50接納他為自己的新伴侶1d100=33，諾拉還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受】
【派普一起來了麼?小少爺呢?r2d2={2 2}(4)=4，都沒來】
【蘇利文的解密速度1d100=91；尼克的解密速度1d50 50=42 50=92，尼克以自己的合成人優勢，險而又險地略勝一籌】
【派普堵到諾拉了麼?1d2=2，那派普徹底掉線了】
【諾拉和尼克是同行麼?1d2=2，諾拉是單獨行動】
一夜無話，從睡夢中醒來的諾拉微眯著雙眼，看著撒在大床上的和煦秋陽。迷迷糊糊的諾拉打了個哈欠翻身爬起，只看到身旁的麥克唐納仍在熟睡之中。
“嘖，也不知道你昨晚鬼混了多久……”諾拉看著麥克唐納，心中想到了他指派蘇利文等人馳援自己的幫助，卻也有現在這般荒唐放浪的模樣。本想著和他更進一步的念頭，卻也無聲無息地消散掉了。回過神來的諾拉又感到了胸口一陣黏膩，伸手一摸才發現不對，兩個翹起的乳尖上還垂墜著幾滴奶汁，自己胸前早就溢滿了乳白色的奶水，更有不少已經在小腹上乾涸了。
“可惡，這個溢奶是根本不會停的麼！怎麼睡覺的時候都……”諾拉滿臉不爽地又鑽進了浴室，簡單的淋浴洗淨了上身，把那香甜的母乳一洗而淨，這才換上了那套不離身的避難所緊身衣。乳膠的包覆感重新裹緊全身，早已適應了這身緊繃的諾拉體會到了一絲安心感，這才能自然地坐在梳妝檯前整理妝容。就在此時，門口卻傳來了一陣陣敲門聲。
“叩叩叩，叩叩叩，諾拉夫人，您醒了麼？”老管家的輕聲叫門傳入了諾拉耳中，她把披肩秀髮撩到背後，站起身來打開了門。
“諾拉夫人，您的合成人朋友和蘇利文安保隊長，正在外面等您，說要和您商談有關您兒子去向的事。我讓他們先稍等片刻，應該夠您享用完早餐。”老管家簡單地彙報了訊息後，就把餐車推進了居室，替諾拉擺好了早餐。享受著老管家無微不至服務的諾拉坐在桌前優雅地吃完了早餐，方才施施然擦了擦嘴，邁著綽約的步伐推門而出。
市長辦公室裡，蘇利文正坐在沙發上，和市長的金髮女助理吉妮瓦熱情洋溢地暢聊著自己的冒險經歷。深入黑根堡、碾碎一具具學院的合成人，殺穿重重陷阱阻礙，最後直面學院的代理人之一、廢土鼎鼎有名的傭兵，若是旁人不知道，恐怕還會覺得這所有的超凡戰績都是蘇利文一人所為呢！而入神聆聽的吉妮瓦也是聽得如痴如醉，時不時附和稱讚幾聲，更是讓蘇利文大感滿足。站在一旁的尼克倒沒來湊熱鬧，只是默默聽著蘇利文的吹噓，根據其中透露出來的些許訊息去分析他們的冒險歷程，不由得心聲了一個新的疑惑。
（很奇怪，蘇利文和山姆這兩個人我也接觸過，無論是武力還是裝備，都不能算是頂尖的水平，前面突破合成人防線的方面倒好解釋，但是克羅格……等到諾拉來了再問問她吧。）作為一個合格的廢土偵探，尼克的資料處理器中早就儲存了各項人等的引數，在分析時自然有所依據。當初諾拉單槍匹馬去找克羅格復仇，從引數上尼克也不看好她，但是因為他曾經體驗過V.A.S.T輔助射擊的奇妙之處，再加上那種從凱伯家帶出來的神秘力量，所以並不覺得諾拉會敗給克羅格。但是如果是按照蘇利文的說法，他可不認為僅靠蘇利文和山姆就能那麼輕巧地拿下克羅格，這其中必有隱情。
“嗒~嗒~嗒~”隨著一陣清脆的腳步聲，諾拉款款地推門而入，走進了市長辦公室。聊到興頭上的蘇利文見到諾拉，連忙剎住了自己吹牛逼的話，“哎等會在繼續給你講，再帶你去看我們繳獲的好寶貝，諾拉夫人她來了……”
“恭喜你，諾拉，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很順利地完成了你的復仇了吧。”尼克面不改色地走到諾拉旁邊，和她搭訕起來。諾拉一看到尼克，也興致滿滿地陪他聊了起來。
“是啊，一路上有蘇利文他們的幫助，找到克羅格的過程也不困難。哎呀，真是抱歉啊尼克，我明明說了要自己一個人復仇，還拒絕了你的好意，但蘇利文他們是麥克他指派來的，就在黑根堡門口守著我，我也不好推脫走了……”諾拉說著說著，似乎不經意地小聲驚叫了一聲，又反過頭來向著尼克道起歉來。她眉眼低垂著，偷偷掃過尼克的臉，那張俏臉上帶著些許的歉意和委屈。
“啊，沒事，這有什麼好道歉的，都是以你的意願為準。我聽說你把克羅格的屍體一起帶回來了，但沒有帶回來那個小孩子，是有什麼變故麼？”尼克見諾拉這副表情，反而有些不太適應。從他經驗豐富的刑偵閱歷來看，諾拉的微表情中透露著欺詐的含義；但同時他所載入的人格資料又反覆提醒著他，諾拉的欺詐只是一種人際交往的小技巧，是掩蓋尷尬的行為。尼克思量了一下，還是略過了這些女人們矯揉造作的小心機，直截了當地切入了主題。
“嗯，沒錯，我本來打算睡醒了以後再聯絡你的，只能說不愧是你呀，尼克，你的訊息可真靈通。”諾拉讚許地眨了眨眼睛，尼克那敏銳的感知正是幫助諾拉撬開線索的鑰匙。此時他主動找上來，正合了諾拉的心意，諾拉正愁沒人幫忙一起挖掘克羅格身上的秘密呢。
她輕輕攜著尼克坐在沙發裡，倚在其中，有些慵懶地說：“要我從哪裡說起？我發現克羅格在替學院辦事的部分？還是他不斷性騷擾我的部分？”她嬌柔的身姿依偎在沙發中，聲音也帶上了些許輕佻。她一邊和尼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還時不時瞥向一邊的蘇利文，只見他抓耳撓腮個不停，頗有些急切，便也在心中掛念上了他。
然而尼克向來是不吃這一套的，機械心智的大偵探從來都是那個冷靜又睿智的孤膽刑警，他抿了抿嘴唇，篤定地說：“果然還是學院麼？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我們如果要去和學院交涉，要麼去他們在鑽石城開設的辦事處，要麼能想辦法鑽進那個從來沒有外人抵達過的總部……”
諾拉想了想學院那群人在郵件裡對自己淫邪不堪的汙言穢語，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和學院直接交涉似乎不是一件好事。雖然她總有種微妙的被臭男人們認可的快感和喜悅，向來熱衷於被追捧寵愛的她也並不太排斥；但一頭扎進學院的羅網中，如其所願成了他們的性奴，不僅不太可能找回自己的兒子，連帶著還會把自己這副肉體也捐進去，絕對是下下之選。因此和學院辦事處直接接觸的選項，從一開始就被她排除掉了。
“……我想了想，和那群聲名狼藉的書呆子怪胎接觸，似乎不是個好想法。你知道怎麼進學院麼，尼克？畢竟你可是個合成人啊！”諾拉輕咬著下唇，看向了尼克，眼中含情脈脈間還氤氳著些許水氣，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惹人憐惜。
可是，尼克縝密的思考卻絲毫沒有受到諾拉的影響，早就知道不可能的他聳了聳肩，說：“很抱歉，但我也只是一個被他們拋棄掉的原型機，好久以前我從垃圾堆裡醒過來後，學院就再也沒關注過我，我從這個角度確實沒法給你提供更多的幫助了，諾拉小姐。”
在一旁眼巴巴看了好久的蘇利文終於忍不住了，他唐突插嘴道：“現在就斷言找不到學院，是不是有點太急切了呢，尼克先生？一定有一個人知道怎麼去學院，對吧？就是那個把諾拉夫人的小寶寶交給他們的人！”
蘇利文的一句話提醒了諾拉，早在擊殺克羅格時，蘇利文在勸慰她時就提到了這點，只不過當時的諾拉全關注在蘇利文的鹹豬手上了，躲避那曖昧的摟摟抱抱和返身戲弄蘇利文讓諾拉有些忘記了他說的話。現在他又一次將之點破，也成功吸引到了諾拉的注意。
“他那種人，肯定會有進出的方法，甚至可以帶別人一起……”諾拉想到了克羅格和學院的往來郵件，學院指名道姓要把自己抓回去當性奴的種種要求，不由得面色微紅喃喃自語起來。她的嘀咕被尼克和蘇利文都聽到了，兩人紛紛低頭思索了一番。
“是，但直覺告訴我，也肯定不是那種輕鬆到可以順道經過喝杯咖啡聊聊天那麼簡單……”尼克沉吟著，緩緩說道。刑偵勘察的直覺警告著他，像學院這麼森嚴可怖的組織，進入它的渠道會是無人稽核的麼？會是無人看管的麼？貿貿然衝進去，真的會比和在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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