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山易水總多情】(11-12章 完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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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4-21

燕兒,你和她之間當年到底有事兒嗎?之前剿滅餘善那日我在閩北軍營中見過她,
後來我去長安受封可巧又遇著她一回……」

  「你說什麼!?你見到燕兒了!她怎麼樣?她為什麼在長安?!」

  數年日思夜想的人兒的下落忽然從居股口中說出,我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拉
住居股的手一連串焦急地詢問道。居股見我反應如此激烈,有些許詫異,便反過
來先盤問起我來。到了這個時候,我自然毫不隱瞞,將我和韓燕兒交往以及私下
成婚又被迫分離的前因後果竹筒倒豆子般一一道出。居股聽了之後,猛得一拍大
腿大叫一聲道:「嗨!聽你這樣說來,我見到韓燕兒時她的言行舉止就都說得通
了!」

  據居股所述,就在他們刺殺餘善的數天前,恰巧漢軍來攻,餘善派遣騶力領
手下蠻兵前往武林縣同漢軍鏖戰,雙方連續相持多日。餘善擔心其子有失,就又
抽調了近衛精銳人馬前往支援。居股瞅準時機,於當夜聯絡外圍漢軍裡應外合襲
破了餘善大營,將餘善並主張反漢的親信數十人全部剷除。第二天上午他正協調
漢軍清點餘善之下一眾俘虜時,曾遠遠看見韓燕兒登上了一輛馬車隨一隊漢軍從
營前離開。他本想上前打個招呼,不想卻被別的事情岔開了。等到回過頭來,韓
燕兒一行已經走遠了,後來就再沒見過她。

  「你能確定那是燕兒嗎?」我欣喜若狂之下追問道。

  居股一瞪眼道:「我事後詢問了幾個餘善軍中的俘虜確認過了,就是她。那
幾個俘虜說他們是奉騶力之命剛剛從東冶把韓姑娘擄了來,結果還沒見到騶力邀
功請賞呢就被我們給連窩端了大營。」

  居股頓了頓,白了我一眼:「再說了,韓姑娘的身段風姿那是一般女子能比
的麼?人中龍鳳一般的美人兒我怎麼可能認錯?話說當日我安排她到你家中居住,
雖是為了便於她臨摹海圖,其實為兄也是有個私心,就是想給你這個愣頭青的傻
弟弟做個月老,沒想到還真成了!你小子真是傻人有豔福呀,哈哈哈。」

  居股打趣我時,我開始先是驚喜,隨後就喜極而泣地大哭起來:「阿股,謝
謝你……謝謝你告訴我……燕兒沒事……太好了……嗚嗚……謝謝你」。心中集
聚多年的擔憂、悲傷、憤懣和魂牽夢縈此刻皆化為男兒的滾滾熱淚奔湧而出,打
溼了我胸前的漢軍水軍常服。

  「好了好了,我的傻弟弟,這不是好事嘛……呵呵,姑姑和姑父要是活著看
見你這樣哭啼肯定該心疼了……你都是個侯爺了,要學會喜怒不形於色才是…
…」居股好像我的父母擁住小時候的他一樣,親親地擁住了我,用手輕輕拍打著
哭得不能自已的我的後背。待我稍微平靜,他才鬆開我,臉上嚴肅起來:「你聽
我繼續和你說,不過接下來我說的你聽了可別急。」

  ………………………………

            終章 越山長青易水長情

  那天下午,在居股的新侯府裡,我聽他斷斷續續將近說了一個時辰,才大致
瞭解了後面他在長安和燕兒不期而遇的經歷。

  居股在餘善大營見到燕兒離開之後,一行閩越國反正的將官在閩北又呆了大
約幾個月,到了轉年夏天才接到長安天子的詔令。所幸天子壓根沒有追究他們被
餘善脅迫起兵叛逆之罪,反而招了餘善一行人進京接受封賞。期間居股派人返回
東冶尋我不見,就只好帶著其他王室人員前往了長安。

  居股再次在長安遇見燕兒時已是即將啟程南返的前一日。他已經在長安的長
樂宮朝見過天子接了封賞,這期間全程居住在長安大行令安排的驛館。

  由於第二天就要動身啟程離開長安,那個下午閒來無事的居股找了個驛丞陪
著出了驛館閒逛。現在看來也是冥冥之中老天爺的安排,他們倆人不知不覺就走
到了渭河邊一處冷清頹破的荒宮。

  陪同居股的驛丞對居股介紹那地方本是秦代留下的廢棄行宮,現在被長安掖
廷喚做靜肅宮,專門用於安置被掖廷處罰的宮人伶官等有罪女子,其中甚至還有
一些因過失被貶出宮的宮中妃嬪等。只要進了此處的女子,往往徹底失去人身自
由,終日從事苦役,且衣食無著。高強度的折磨下,很多女子過不了三五年就死
在裡面。故而此處靜肅宮也被許多長安人稱為刮骨宮。

  居股正在唏噓之間,忽然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粗布麻衣的女子從靜肅宮
大門出來。她低垂著頭緩慢地向渭水的岸邊艱難而行,兩隻白淨的素手一邊提著
一隻沉重的水桶,裡面裝滿了泡在水中等待盥洗的織物。

  居股看不清那位女子樣貌,不過見那女子舉手投足之間依稀有些眼熟,於是
就跟了上去打算仔細看看。

  那位女子走到了渭水岸邊,找了一塊乾淨的大青石,從桶中拿出幾件織物在
石頭上敲打盥洗起來。她始終沒有抬頭,所以居股站在原地一直沒走開,就這麼
遠遠看著。過了一會兒,那女子身後走來一個健壯的老婦,看起來是個管事的婆
子。女子正低頭洗衣,沒注意後頭,不曾想那個老婦掏出一根柳枝照著女子裸露
在麻衣領外潔白修長的脖子就狠狠抽了下去,嘴裡還罵罵咧咧道:小娼婦,天天
幹活還是一副勾人的騷樣,脖子這麼白,是不是還想著偷這長安城裡哪家的漢子!
打死你這小娼婦!

  那女子疼痛之下向前趴入了水中,伸出玉臂抵擋著抽下的柳枝,口中連連求
饒。這一下居股終於看清了她的臉。雖然那女子未施粉黛、服飾粗劣,且面容蒼
白憔悴,但是絲毫不能掩蓋她的天生麗質和高雅風姿,不是韓燕兒又能是誰?

  見此,居股趕忙衝上前去,一把奪下那婆子手中的柳枝,摔在地上。那兇悍
的婆子原本怒不可遏就要上前和居股撕打,結果一看居股身著官袍且佩戴著侯爵
綬帶,氣焰頓時就弱了下去,鞠了個躬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居股扶起了地上的燕兒,只見她的脖子胳膊都被那婆子的柳枝抽打得傷痕累
累。而且胳膊上還有一些舊傷未愈,顯然平日裡沒有少受鞭打,不禁又驚又怒:

  「韓……韓姑娘,你怎麼在這兒?那個老婆子為何打你?」

  韓燕兒抬頭看見是居股,先是一愣,然後她餓得清瘦的臉上兩隻鳳目和薄唇
忍著疼痛擠出一汪淺淺的笑來,可能知道自己外形狼狽,聲音裡帶著一絲尷尬的
哭腔問候道:

  「原來是鰩王殿下……沒想到我們能在長安相見……東冶一別向來可好?」

  「還好還好,韓姑娘,現在可別叫我鰩王了,你看我這一身官服,這次來長
安就是天子開恩封賞了我和一眾在餘善之亂中立功的舊閩越將官。我也運氣好混
了個關內侯。」居股左右攤開手,向燕兒展示著身上的綬帶。

  聽聞此言,燕兒蒼白的臉上浮現出喜悅:「恭喜恭喜,也算守得雲開,那以
後要稱呼你騶侯爺了……東冶那邊怎麼樣了?這次……黃鯤……他……也和你一
起來長安了嗎?」

  居股見她問到我,沒有多想,長嘆一聲回到:「天子厚恩,也賜了黃鯤一個
關內侯,可惜那小子沒這運氣。騶力被殺後他麾下蠻兵殺回東冶,全城百姓慘遭
屠戮,我來長安之前派人回東冶尋過他可是沒找到,家裡房子還在,可是人已經
沒了……」

  居股坐在我對面,看著我漲紅的臉,帶著一些歉意侷促地笑了笑:「那天就
說到這兒,她聽完之後連個招呼也沒打就失魂落魄地跑回靜肅宮了,我在背後怎
麼喊她她都沒回頭。我也沒多想,隔天就啟程回南方了。」

  「居股,你這嘴……漢話說得不好就少說!什麼叫人已經沒了?那叫尋不見
了、沒找到人!什麼叫沒了!」我已無言以對,不知道是該感謝居股找到了燕兒
下落,還是該責怪他信口開河,一時百感交集、心亂如麻,渾身憋屈得起了一層
雞皮疙瘩。

  居股用手扶住我微微抖動的肩膀,極力使我安靜下來:「阿鯤,我知道你現
在的心情。事已至此,你現在馬上回船上收拾行李,和軍中打個報告。你是侯爵
身份,藉口去往長安補登封地,軍中不能阻攔。明日我們立刻動身趕往長安,事
不宜遲……」

  大漢帝都長安。

  我同居股舟車急行從會稽一路趕到這時,已是一個月後。此時的長安正是烈
日炎炎的夏天。

  我和居股連驛站都沒進,直接找了當地驛丞嚮導直奔渭水邊的靜肅宮。可是
宮門口的宮人說什麼也不放我們進去。畢竟是掖廷的禁地,又都關押的是女眷,
我們兩個大男人不好硬闖,無奈之下只得暫時返回驛館再作商議。

  居股和我在長安熟人不多。不過多方探查後令我們驚喜的是,韓延年此時竟
然也人在長安。原來南越之戰中,他被圍之後拼死突出重圍,而後被困於南越崇
山峻嶺的密林之間一年多之久,僅僅靠野果和捕獵野獸為食。直到漢軍平定南越
許久之後才在山林中發現他,此時的韓延年已經形同野人,悽慘之狀令人動容。
他回到長安之後,天子憐其父子忠烈,封其為成安侯,承襲了韓老將軍的軍職。

  從東冶到長安幾千裡之外再次見面,韓延年設宴熱情地為我和居股接風。席
間我將我同燕兒之事告知了韓延年,並就韓燕兒被囚於靜肅宮一事求助於他。他
很爽快地答應替我們暗中上下協調:

  「黃鯤老弟同燕兒這緣分,端的是千里姻緣,天作之合。你放心,既然韓某
人也算始作俑者,現已經知曉此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兩天之後,韓延年又找我和居股在家中相商。晚飯席上,他飲下杯中燒酒,
顯得胸有成竹:

  「燕兒被囚原因,我也探聽到一二。據說她被從餘善營中救出後身上沒有任
何可以證明漢使身份的文書,漢軍無法辨識她的漢使身份,於是直接就派人把她
押送回了長安。也是不湊巧,那段時間西域的康居國有個王子來長安提請合親之
事。大行令和掖廷自然不知道你們已經在東冶私下成婚,且也責備韓燕兒在閩越
時沒能妥善安撫騶力餘善父子,致使餘善父子反叛釀成大禍,就命她將功補過和
親康居。誰知這丫頭反應激烈,甚至絕食不從。掖廷幾次差人詢問她,估摸著這丫頭
也是怕私自婚配漢使的罪名影響你的前程,就是不肯說明原因。掖廷那是
什麼地方,一怒之下就把她丟進了這靜肅宮,一眨眼到現在有三年左右了。這燕
兒得是吃了多少苦啊,罪過罪過。」

  見我已經眼眶泛紅,他連忙寬慰道:「黃老弟也不必焦心,我差人打聽了,
除了吃食不好,燕兒現在倒是安然無恙。我已經替你上下打點好了,燕兒這幾天
已經被安排單人居住。明天晚上靜肅宮門衛會不小心忘記鎖門,你可以先溜進去
同燕兒相見,到了五更時分你必須原路出來,不可讓外人瞧見。之後其他事情容
我們徐徐圖之。此事極為私密,連燕兒本人都不知道,你千萬小心行事。切記切
記!」

  …………………………………………

  夜,萬籟俱寂。一輪明月掛於天空,恰如我和燕兒在東冶無數次見到的那樣
皎潔靜謐。

  敲過三更的鼓點之後,我一身皂色漢朝官方常服,隱藏在夜色的陰影之中到
達了靜肅宮的大門。門上不知何年何月塗抹的黑漆早已經斑駁脫落,散發著陰森
恐怖的氣息。我不禁心中暗痛:「燕兒……夫人啊……在這鬼地方你該是吃了多
少苦啊……」

  如之前約定,門口無人值守,我輕輕一推大門就打開了一條縫,我立馬閃身
進去。一進大門是一個天井,天井中間有左右兩顆大槐樹,兩側沿著牆有兩道回
廊通向第二進的院子。心急如焚的我沒有走那回廊,而是按著之前看過的圖樣,
徑直穿過了天井裡兩顆大槐樹之間的小門進入了第二個院子。

  不愧是掖廷幽禁宮中女子的地方,這個院子我一進入就感覺一股陰怨之氣迎
面撲來,院子中間一片古老的灌木林枯枝崢嶸,猶如只只惡鬼張牙舞爪,令人心
悸。院子左右兩側各是南北朝向的一排小屋。屋門正對院門,格局不同於一般院
子的廂房,顯得侷促而怪異。看來這是前朝皇帝出巡入住行宮時,預留給宮女或
者馬伕之類僕役居住的地方。即將見到燕兒了,我的心此刻緊張得猶如要跳出來
一般:

  「上一次如此心跳還是在朝鮮戰場上面對迎面而來的敵軍騎兵的時候,不,
甚至比那次跳得還要激烈」。

  「最裡面一排,左手邊第一間」我心中默默唸到,輕聲穿過院子中間的灌木
林,走到了背誦了無數遍圖樣上的那間屋子門前。門內,就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兒。
我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那扇輕薄的飽經風霜的木門發出一聲
「吱呀」的輕響,我立刻閃身進入屋內。

  屋裡的面積只有我東冶家中廂房的約一半大小,房梁低矮壓抑。陳設簡陋得
可憐:進門右側一箇舊得看不出顏色的架子上支著一個銅綠斑駁的臉盆;門的左
側是一個陳舊但擦得很乾淨的衫木衣櫃。屋子的最裡側是一張簡陋的木床,上面
鋪著陳舊但是整潔的被褥和草蓆。一把歪歪扭扭的破桌子在床頭立著。

  一名身材高挑但是有些許瘦削的女子側身面對著我正在床上熟睡著。屋裡很
暗,看不清她的臉。不過由於是夏天,床上方的小窗開著一條縫,有微風和月光
順著那條縫悄悄溜進來,鋪撒在床上女子的身上和床頭的小桌上。我的眼淚此時
再也無法抑制,因為我看見了月光下那小桌上赫然放著我同燕兒分別時她帶走的
那塊沙鷗玉佩!

  我稍稍定了定神,走上前去,輕輕坐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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