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大陸從催眠女帝開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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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5-24

作者:春天的冬雪
字數:21747
2022/05/23

 第一章

  秦長生伸出雙手,支撐住顫抖不止的膝蓋,終是勉強登上了春和峰頂。

  此刻正是晝日交替的時刻,伴隨著皇城中的嘹亮雞鳴,巨大的日輪從山間緩 緩升起,天空中純白色的流雲被陽光所沁染,泛著淡淡的金色。悠悠而過的風中 帶著舒潤的水汽和清新的青草芳香,令人心曠神怡。茂密的樹林被風吹動,發出 此起彼伏的沙沙聲。

  秦長生靜立在峰頂,白色的浮雲在他頭頂破碎,轉瞬間卻又在風中重聚。他 低下頭,額前那被汗水所沁溼的頭髮雜亂如荒草,絲絲縷縷的光暉灑落,將他那 晦暗的眼瞳掩藏在深深的陰影裡。

  從高處望去,原本宏偉的帝都便顯得渺小了,穿著各異的人群穿行在城中那 井然有序的街道上,密密麻麻宛如螞蟻。精巧絕倫的亭臺樓閣似流雲一般連綿不 斷,一眼望不到盡頭。

  早春的風溫柔似水,卻也帶著微微的寒意,秦長生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峰底的 帝都,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呆立在原地。恍惚間,眼前的壯美景色漸漸地模糊起來, 就像是被氳氤的水霧暈染開來,飄散著與記憶深處中鮮活的畫面糾纏在了一起, 於是便再也分不清現實與過往的邊界,空蕩蕩的世界裡,只餘下一道道溫暖而令 人懷念的色彩。

  「長生,不要怕……」源自於過往的記憶喚醒了深藏於內心深處的那份悸動, 熟悉的聲音響起,空曠而悠遠,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不經意間,秦長生的嘴角微微翹起,清秀的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清 晨的日光熾烈,宛如鋒利的刀劍般刺在他的身上,春和峰頂,他彷彿又變成了許 多年前的那個少年。

  他下意識地伸出那雙白皙嬌貴的手,好像想要抓住什麼,可胡亂地揮了幾下, 卻也只能觸碰到那無處不在的空氣。他茫然地回過頭,四下望了望,卻沒有能望 見那熟悉的身影。

  是啊,他想起來了,那時候的天色也是這樣的,火紅的日輪從東方升起,皇 城被染上一層輝煌的金色。

  那時候年幼的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被內監急急忙忙地帶到了太和殿前。 在那裡,他的姐姐,三年後以絕世的風姿君臨大陸的女帝秦嶼兮,正迎著晨曦裡 的第一縷朝陽緩緩地踏出殿門,那一瞬間,數不盡的光暉灑落,像是暉日給她披 上了一身燦金色的皇袍,為郢國新生的帝王加冕。

  驚呆了的秦長生傻傻地立在原地,年幼的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景象,像 是視線所及,一切都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色彩,茫茫天地間,秦嶼兮便是那道 唯一的光。

  就這樣,秦嶼兮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下長長的臺階,來到了秦長生面前。身 旁的內監也驚呆了,甚至於忘了行禮。可秦嶼兮的視線中似乎完全沒有內監的存 在,她徑直來到秦長生面前,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長生,不要怕……姐姐會保護你的。」她那絕美的面容上帶著鼓勵的微笑, 那麼輕柔那麼溫暖,像是早春的暖風裡,白蘭盛開。可她的話語卻是如此的認真 而肅穆,宛如神祗降下的諭言,讓你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相信,讓你發自內心地不 願去懷疑。

  過往的美好回憶像是一個個色彩斑斕的水泡,將周遭的世界暈成模糊的一片, 秦長生情不自禁地溺在其中,無法自拔。他的神色也再不復之前的苦悶,那對暮 氣沉沉的眼眸泛起一層微光,他將雙手舉至胸前,向前伸出,緊緊地握拳,淡青 色的血管賁突起來,在白皙的皮膚下顯得分外明顯,他的臉上帶著孩子般純真質 樸的笑容,像是抓住了早已隨風逝去的過往,便再也不願放開。

  忽然,泡泡「啵」的一聲破碎了,眼前的世界也逐漸變得明晰起來。秦長生 長嘆一聲,這幾天積累的煩悶又一次湧上心頭,他抬頭望天,臉上殘留的笑容裡 帶著掩藏不住的寂寞。

  昨日下午。

  「秦長生殿下,陛下此刻政務繁忙,實在難以抽出時間見您。」身著深色宮 裝的婦人滿頭白髮,面無表情的臉上佈滿了皺紋。

  「可我已經在此等候了足足三個時辰,姐姐……陛下還是不願見我嗎?」強 壓住內心的焦慮與長時間等待卻無功而返的委屈,秦長生竭力想使自己的聲音聽 上去一如平常。

  「並非陛下不願見您,而是陛下此刻確實纏身於政務,身為家人,殿下更應 該體諒才是。」深深地彎下腰來,婦人一絲不苟地向秦長生行了一禮,臉上卻還 是面無表情。

  「那……那麻煩轉告姐姐,就說我明日下午再來拜訪。」秦長生輕嘆一聲, 轉身離去。遠遠望去,夕陽下,他消瘦的背影多少顯得有些落寞。

  「陛下,秦長生殿下已經離開了。」恭敬地敲了敲緊閉的房門,婦人原本面 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狂熱。

  「知道了。」 宛如高山流水般清澈的聲音自房門裡傳來,雖然不見其人,卻 自有一股攝人的威嚴。

  自女帝即位之初,婦人便作為侍從服侍於左右,別人或許聽不出來,可她卻 聽的清清楚楚,方才的回話,雖然只有簡短的三個字,可那表面上與平常一致的 聲音中分明隱藏著深深的疲累,難不成……婦人不禁懷疑:所謂的政務繁忙併不 是藉口?

  縱觀郢國皇室秦家輝煌的歷史,秦長生姐弟的父親秦利可能是子嗣最少的一 位皇帝。有史學家稱這是秦利專情的性格所導致的,用情專一的他獨獨寵愛他的 皇后——蘇心悅皇后。不過也有星算家測算星辰運轉的規律後信誓旦旦地反駁說 根本原因是因為秦原兮秦嶼兮兄妹天資過於驚人,以一國皇室磅礴的氣運也不過 只能供養的起他們二人而已,至於秦長生——星算家們將他的誕生稱為「平庸的 意外」。

  按照星算家的話來說,如果將秦原兮與秦嶼兮比作烈陽皓月,那麼秦長生充 其量也只不過是一顆小小的星星,只能無力地在日與月的餘暉下散發著暗淡的光 芒。

  沒有能超脫出星算家們的預測,秦長生確實擔待得起所謂「平庸的意外」。 自年少起,他便資質平平,更是在成年後沉迷享樂,終日聲色犬馬,飛鷹走狗。 坊間有所謂「皇城四少」的名頭,秦長生更是穩穩地居於首位。

  可星算家們所不知道的,是秦長生最為放肆墮落的年歲,恰恰也是女帝即位 之初,郢國內憂外患的那幾年。

  秦嶼兮即位之初,朝中不少重臣並不將女兒身的她放在眼裡,他們依仗著自 身的地位與名望,私下勾結,圖謀不軌。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位身著皇袍的少女遠不像她的年齡那般青澀懵懂, 在她的手中,竟然早已掌握了無數亂黨們曾經犯下的罪證,一時之間,罪旨似飛 雪一般降下,朝中許多官員紛紛被革職下獄。

  這場突如其來的動亂令亂黨們倍感措手不及,秦嶼兮手段之凌厲,動作之迅 猛,甚至於在當時,朝中許多官員每天上朝前,都會與家人行離別之禮,以免突 然定罪後再無相見的機會。

  這場以鮮血為代價,震動了整個郢國的事件眾說紛紜,有人說秦嶼兮是天生 的玩弄權術的高手,早在她還只是公主的時候,便已建立起自己的情報網,秘密 收集了無數的情報;也有人說這是先帝秦利所遺,為的便是在自己身死以後,以 朝中官員的鮮血為女兒立威。可無論哪一種說法,沒有人可以否認的是,這場牽 涉了無數官員,徹底改變了郢國朝堂格局的事件,正是秦嶼兮那宛如流星經天般 輝煌的帝王生涯的開端。

  在後世的史書中,史學家們將它稱作——「郢朝之亂」。

  可史書中所沒有記載的,是在「郢朝之亂」期間,利親王秦長生曾在太清宮 外日夜不分地站了整整一天,只為了見秦嶼兮一面,卻不曾如願。也是自那一天 起,這位利親王開始了他那不分日夜,於皇城中燈紅酒綠之所流連忘返的荒淫生 涯,幾乎未在親王府待過完整的一天。

  許多年後,秦長生總會回想起這段歲月。那是他生命中最為黑暗的時光,在 他以為光將要照亮他生命中的每一個角落的時候,那束璀璨無比的光忽然遠離了 他。於是,為了逃避那無窮無盡的空虛與寂寞,秦長生索性徹底地將自己的心放 逐至一片虛無,任由自己沉湎於渺渺紅塵中那勾人心魂的戀戀迷情,縱情於茫茫 慾海裡那肉體纏綿的極致歡愉。

  同樣從那時開始,秦長生多了一個相當別緻的愛好——登山。當然,這並不 是因為他看膩了人間紅塵,轉而投向大自然的懷抱索求空寂清遠的自然之意。秦 長生痴迷於登山的原因,便在於那日出之時,山巔之上,連天上的太陽似乎都觸 手可及的獨特視角。

  是啊,只要站在離太陽最近的地方,他就能再度回想起那個瞬間了,回想起 那個像是春風一般溫暖和煦的笑容。

  回想起雙手緊密相連間的溫軟。

  回想起那瀑銀白色的長髮不經意間拂過面頰,像是清朗夜空裡,灑落在身上 的一束月光。

  回想起那對瑰麗如寶石般的玫紅色眼眸,點點滴滴柔情似水。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像是想到了某個身影,便再也藏不住內心的 歡喜。

  「可是……分明是你先背棄諾言的吧?分明……是你先拋棄我的吧?」陣風 拂過,帶起落葉紛紛,秦長生收斂了笑意,望著天空中的紅日出神,「所以說…… 我會變成這樣……也是正常的吧?所以說……錯的不是我……對吧?」

  「怎麼我就出去半天,天氣就變得如此糟糕。」登山歸來的秦長生回到府邸, 抬頭望天。只見大片大片漆黑的雲像是傾倒的水墨一般灑滿天空,呼嘯而過的風 中帶著隱隱的潮意。深灰色大理石建造的宅邸本意是彰顯肅穆與高貴,此刻落在 秦長生的眼裡卻顯得分外壓抑。

  「見過殿下。」將一路上僕從們恭敬的問候視若無物,秦長生臉色陰沉,腳 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大力地將房門一甩,秦長生徑直走向角落裡那稱得上壯觀的梨花木酒櫃,其 間整齊的擺放著上百壇產自各大知名酒莊的名貴白酒。若是有愛酒的行家在場, 那麼他一定會震驚於櫃子裡某些相傳甚至已經不存在於世間的酒。

  從櫃中隨意取下一罈酒,秦長生嫻熟地去掉壇口的泥封,將透明的酒倒入銀 制的酒碗裡,他大口大口啜飲著碗裡甘醇的酒液。在享受生活這一點上,秦長生 確實無愧於他皇室成員的身份。

  「姐姐她至於如此大動干戈嗎?」心中的陰鬱讓秦長生顧不上所謂品酒的禮 儀,喉結不斷聳動之下,酒液順著嘴角流下,在他那純白色的衣襟染上點點水漬。

  「不過就是偷偷拿了頂皇冠,反正都是我們秦家的東西,我稍微拿上那麼幾 件又如何?」淡青色紗幔籠罩的床上,靜靜地坐落著一頂通體黑色,只在頂端嵌 有白色寶石的皇冠。

  「唔……」秦長生猛地坐起身來,透明的酒液撒了滿床,碎成瓷片的酒罈上 沾染著絲絲血跡,額頭傳來一陣劇痛,他伸手一模,滿手猩紅的鮮血讓他不禁倒 吸一口涼氣。

  「來人吶,快來人給我包紮傷口。」雖然額頭上的傷口只能稱得上是皮外傷, 可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秦長生來說,流血已經是一件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了。

  僕從們很快便喚來了醫官,為秦長生仔細地包紮起傷口。

  「殿下,雖然這傷不過是皮肉之傷,不過殿下身體寶貴,在下還是建議靜養。」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秦長生敷衍道。

  「在下告退。」收拾好隨身物品後,醫官恭恭敬敬地向秦長生行禮後離開。

  「嗯?這皇冠?」傷口包紮好後,那灼熱的痛感悄然消退,秦長生這才注意 到,那頂昨夜還十分普通的黑色皇冠此刻卻散發著一股妖異的氣息。黑白兩色仿 佛呼吸一般交替出現,冠冕最中央的白色寶石也以相反的順序變換著顏色。

  「這頂皇冠的名字叫做奴役皇冠,在沒有被喚醒時,它不過是一頂普通的皇 冠,只能起到裝飾的作用。而若是有人以將其喚醒的話,那麼它的表面就會閃爍 黑白兩色,這時只要對戴上皇冠的人大喊「春天的冬雪」,那麼那個人就會陷入 失神狀態,到那時,他的意識與思想將任由你修改。」像是混沌中驟然出現了一 束洞穿一切的光,昨夜夢境裡的聲音又於此刻在秦長生腦海裡重現。這聲音空曠 而遙遠,讓人想到響徹在廣闊原野上的呼呼風聲。

  秦長生坐在床上,將身旁的皇冠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放在面前翻來覆去地 看。當時單純只是因為好看所以被秦長生順手拿走的皇冠彷彿一夜之間被賦予了 生命,此刻正如初生的嬰兒般,在他的懷裡安睡。

  「「春天的冬雪」……這夢境裡的話,不會是真的吧?」秦長生喃喃自語, 黑與白交替映照在他那淺黑色的瞳孔上,顯得分外詭異。

  烈日高懸,陽光透過竹葉間的縫隙投在地面上,留下細碎的陰影。

  秦長生懷中抱著一個造型奇異的皇冠,在緊閉的院門上輕輕釦了三下,「洛 清漪先生,秦長生求見。」

  木製的院門漆成一色的純黑,銅質的把手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秦長生 仔細端詳之下,發現其間雕刻有精緻考究的鶴紋。

  院內遲遲沒有回答,秦長生也不急,他靜靜立在原地,百無聊賴地凝視著頭 頂飛起如流雲的屋簷。幽靜空寂的竹林裡,只能聽見風吹竹葉的沙沙聲。

  「洛清漪姑娘,秦長生求見。」許久不見回應,秦長生這才頗為無奈地在門 上重重扣了幾下。

  又是許久,緊閉的院門這才「咯吱咯吱」緩緩開啟,伴隨著幾聲若有若無的 嘆息,一道清麗脫俗的身影現了出來,正是這處庭院的主人——洛清漪。

  「二十歲國手」,「一曲動皇城」,一個個驚人的頭銜之下,洛清漪,這位 清名遠揚,豔名卻更加為人所津津樂道的絕世琴家,卻只是個沉靜得近乎淡漠的 女子。

  洛清漪本是帝都公卿之後,雖然是庶出,可礙於她母親的出身不凡,家族中 人卻也對她足夠尊敬,因此,年幼的她在家中也算是度過了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不過在洛清漪十歲那年,她的母親因病去世,家族中熱衷於趨炎附勢的人對 她也便再不復往日的熱情,就連僕人們也帶著一張張冷漠的臉,暗地裡對她議論 紛紛。

  不過洛清漪本人倒是從未將這些紛亂嘈雜的聲音放在心上。年幼的她對於夫 子所授功課興趣寥寥,反而對於絲竹管絃一道展現出了極為驚人的熱情。不過倒 也虧得她庶出的身份,家中長輩本就沒有期望洛清漪一介女流能在仕途上有所成 就,更是在她的母親死後便對她徹底失去了興趣。如此這般,家中眾人便也就放 任她整日擺弄琴樂。

  不知是什麼緣故,大郢歷朝歷代的皇帝中,熱愛音樂甚至精通某一門樂器的 恐怕多於半數,在皇室的帶動下,音樂一度成為了郢國最為繁盛的活動。這股雅 致的風氣一直吹到了帝都的世家公卿處,附庸風雅也好,真心仰慕也罷,總之, 世家公卿們都十分熱衷於在舉辦宴會時邀請當時冠絕一時的名家充當嘉賓。

  在洛清漪十六歲那年,大郢國手白子易做客洛家,席間其樂融融一派祥和, 熱烈的氛圍更是在白子易撫琴一曲後到達了頂峰,也就是在這時,洛家的長輩們 忽然想起家中還有一個幾乎日日夜夜埋頭於琴樂的少女,於是便笑著讓洛清漪現 場演奏一曲助興。

  就這樣,在家中長輩的要求下,這個坐在宴席邊緣的女孩低著頭,默默走到 臺前,開始了她的演奏。一曲作罷,原本笑意吟吟的白子易卻突然神色黯然,突 然離席,這一反常的舉動還讓洛家以為是自身禮數不周有所怠慢,可在第二天白 子易親自攜了禮物登門拜訪,為自己的失禮道歉。

  「老夫於絲竹一道浸潤四十餘年,沒想到卻在一個十六歲少女的曲子裡失了 儀態。」這麼說的時候,白子易怔怔地看著靜坐在自己對面的少女,長嘆了一聲 。

  洛家的長輩們這才發現洛清漪在曲藝上的絕世之才。

  不過真正令洛清漪名聲大噪的,卻是在四年後的元宵,當時的皇帝秦利設宴 款待群臣,席間所招待的都是絕頂的珍饈,席至正酣,原本閒適雍容的曲子突然 就變了風格,清清嫋嫋的琴聲像是流水般漫過座下每位賓客的心田,原本熱火朝 天的宴席突然就安靜了下來,賓客們茫然地抬頭望去,卻見洛清漪一襲青衣,端 坐於高閣之上,瑩白的雙手輕輕撫弄著琴絃,像是飛翔的蝴蝶一般靈巧。

  坐在宴席盡頭的秦利朗聲道,「真是漂亮的曲子,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高閣上的洛清漪盈盈地站起身來,向著秦利行禮,「洛家洛清漪,見過陛下。」

  「原來是洛家的人」秦利點點頭,笑道,「有沒有什麼想要的賞賜?」

  年僅二十歲的洛清漪站在高閣之上,在她的下方,坐著的便是整個郢國的權 利中心,可在她那絕美的面容之上,卻不見有一絲一毫的恐懼與緊張,清亮的聲 音淡然又平靜,在這寂靜的夜空裡傳出很遠很遠,「懇請陛下賜我一處清靜的, 無人打擾的居所,除此之外,清漪別無他求。」

  她就這麼不卑不亢地靜立於高閣之上,像是滿池春水裡那一朵迎風綻放的蓮 花,嬌弱溫婉間卻自有傲人的風骨,這一剎那的風華絕代,令人心生神往,卻又 不忍褻瀆。

  「準了!」秦利大手一揮,示意身旁的內監將此事吩咐下去。

  「陛下既已起了愛才之心,卻又為何不將她留在宮中?」內監恭敬地站在秦 利身旁,輕聲問。

  「你不懂……」行過謝禮,高閣之上的洛清漪又開始了演奏,秦利出神地凝 視著那道清麗飄渺的身影,搖了搖頭,「這樣一朵出塵的蓮花,若是束放在宮內, 是會腐爛的吧?」

  「宴席結束之後……傳令下去,洛清漪二十歲國手,天縱之資,應當以禮相 待,不可造次。」秦利臉上的表情看似漫不經心,一道厲芒卻在眼中一閃而過。

  秦長生彎腰行禮,跟著洛清漪走進內院,外院是婢女們的居處,內院則是洛 清漪本人所居。內院並不算的上很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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