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彼方】(第1章 鄰家小方初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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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6-07

天的他很想喝一杯。

  他駐足在燈紅酒綠的酒吧街中間,周圍的一切都讓他感到陌生而不真實。他
深吸了一口氣,隨意推開一間酒吧的門,進入。

  酒吧裡,搖滾樂縱情喧囂著,酒精和煙霧繚繞的菸草味道混合在一起,無不
刺激著荷爾蒙和腎上腺素的分泌,這正是危險與興奮交織在一起的訊號。

  酒吧裡的男男女女,伴隨著刺耳的音樂,忘情的扭動在一起。

  但這一切,似乎都與方傑無關,他只想找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點一杯最烈
的酒,然後一醉方休。

  酒保很識趣,他知道眼前的顧客一心想買醉,於是直接給他端上了高度數的
威士忌。方傑拔掉酒瓶塞,隨意的扔到一邊,然後沒有加冰塊,直接倒了滿滿的
一大杯,隨即一飲而盡。

  唔……味道似乎沒有想象中的差。

  他不經常喝酒,所以他並不知道,酒保故意給他上了雪莉桶釀造的單一麥芽
威士忌,酒的後味帶有儲藏過雪莉酒的橡木桶的甘甜,好喝確實是好喝,但單單
這一瓶酒的價格,就不比正品的茅臺酒便宜,剛才方傑喝下去的那一杯,搞不好
抵得上他給導師搬一個禮拜的磚了。

  奈何他一心求醉(也沒經驗),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他已經有點上頭了,這酒的度數不算低,以他這種喝可樂似的喝法,除非他
是酒王轉世,否則不醉才怪。

  酒,沒有停。

  三兩杯下肚,酒瓶裡已經空去了大半。

  他繼續自斟自飲,但速度已然比剛剛慢了不少。

  「嗨,帥哥,一個人嗎?」

  一陣香風襲來,方傑的對面不知何時,已經坐了一名女子。

  方傑抬著迷離的醉眼,試圖打量對面的女人。

  酒吧裡的燈光很昏暗,女人垂著頭,長長的頭髮散落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
臉。她似乎有意遮掩自己的容貌,不想讓人看清她的長相。

  方傑也真是醉了,女人就算大大方方的坐在他面前,他都未必能看清楚她的
長相,更不用說現在這種情形了。

  而且,他也不在意。

  女人斜靠在座位上,拿起方傑面前的那瓶酒,放在眼前打量了一番,說:

  「品味還不錯……但你這個喝法,未免有些浪費了……」

  她拿起方傑的杯子,夾了一大塊冰,倒了一點點威士忌,然後端起來……

  方傑靜靜的看著她,他以為她會去喝那杯酒,誰知道她只是把加了冰塊的酒
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喏,給你,嚐嚐……」

  女人將酒杯遞了回來,酒杯上面還殘留著女人臉頰上的餘香。酒杯裡的冰塊
在女人的體溫下融化了少許,與琥珀色的威士忌酒混合在一起,看上去的確是比
剛才逼格更高了。

  方傑依舊一飲而盡,味道有些寡淡。也可能是他的舌頭已經麻木了,嘗不出
什麼味道。

  他嘴裡嘟囔了一句:

  「沒勁……不好喝……」

  女人嗤笑了一聲,然後探過身子,從方傑的手裡奪過杯子,拿起酒瓶又倒了
一點,然後繼續貼在自己的臉頰邊……

  「喂……你嘴巴……長到臉蛋上去了嗎?怎麼……老是拿臉……喝酒?」

  女人沒有答話,這一次,她拿著杯子,自己將酒一飲而盡。

  這時,酒吧裡曖昧的光線掠過,剛好掃過了女人的臉。方傑愣住了,儘管他
已經被酒精洗了腦,幾乎什麼都看不清,但他仍然清楚的記得,那個女人擁有著
一張絕美的臉……但此時,那張絕美的臉上,分明有著一大塊淤青。

  「草……家……家暴?」

  也不知道以他當時混沌如漿糊般的腦袋,是怎麼做到如此清晰而準確的推理
的。總之,他見狀,拿起酒瓶,對著瓶嘴狠狠灌了一大口,然後將酒瓶底重重的
砸在桌子上,跟著大喊道:

  「媽的……老子……老子這輩子……最恨家暴……的男人……了……」

  「他媽的……他們算……算他媽……什麼東西……傻逼……都是傻逼……」

  這是真心話。方傑從小被母親一個人拉扯大,從來沒見過父親,他心裡一直
怨恨他的父親,他認為一定是他父親始亂終棄,拋棄了他們母子。因此,在他的
概念裡,如果一個丈夫對妻子不好,簡直是罪大惡極,如果他家暴,那就該直接
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他義憤填膺,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大堆,也不去管對面的女人聽懂了多少。但
當他抓起酒瓶想要再灌一口酒的時候,女人突然一把將酒瓶給搶了去,然後學著
方傑的樣子,對著瓶嘴灌了一大口。

  喝完之後,她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酒精入喉,她也顧不上遮掩自己的容貌
了,她不經意的撩起自己的頭髮,終於露出那張精緻無比的臉龐,只不過,此時
那張精緻無比的臉上,已是青一塊紫一塊。

  方傑一如既往,還是沒能看清女人的臉,他已經喝大了,但這仍然不能掩蓋
女人擁有驚為天人的美貌的事實。

  酒吧裡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她了,一些人想過來搭訕,但又覺得女人對面的
方傑看起來很不好惹……他一身酒氣,人長得五大三粗,看起來還有點謝頂……

  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招惹的人……

  總之,方傑和那個女人,就像這樣,一瓶酒,一個杯子,一桶冰塊,開始了
推杯換盞,推心置腹……

  ……

  很快,兩個人開了第二瓶酒,第三瓶酒……

  方傑痛斥著女人家暴的老公,女人則咒罵著方傑劈腿的前女友,兩個人惺惺
相惜,相見恨晚,不知道聊了多久……

  方傑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碩大的酒杯放在眼前,他竟看不到……

  他甚至懷疑女人把他的酒杯藏起來了,於是,他激動的撲到女人身上,伸出
兩隻大手,抓向女人的胸前……

  「唉……什麼東西……這麼軟……」

  女人也喝大了,她任由方傑的手掌在自己胸前肆虐,卻沒有半點想要反抗的
意思,甚至她的臉上,還帶著醉酒後慵懶的笑意……

  方傑不遺餘力的翻找著,甚至將手伸進了女人的文胸裡面……

  「咯咯咯……」

  女人吃癢,竟然笑出聲來……這要是放在平時,她早就大嘴巴扇上去了!

  「你說……你到底……把酒杯……藏哪了……」

  方傑一邊說著胡話,一邊胡亂翻找……

  酒保有意幫他們拿一個新酒杯,被周圍眼睛冒著綠光的男人們制止了,奉勸
他不要多管閒事!

  於是,酒保識趣的站在一邊,默契的加入了圍觀的行列……

  方傑繼續左抓抓,右捏捏,此時那名女子的胸前已經春光乍洩,兩顆粉紅色
的小豆豆挺立在空氣裡,在方傑的手裡左右搖擺。

  方傑彷彿也盯上了這兩枚豆豆,他伸出手指,捏住了她們,放在指尖揉搓。

  「這兩顆……是什麼玩意……糖……糖豆嗎……」

  他又捏了一會兒,因為一直沒喝到酒,舌頭舔了舔乾涸的嘴唇,說:

  「管它是什麼……我……我來嚐嚐……好了……」

  於是,他張開大嘴,含住了其中一顆乳頭。

  「嗯……」

  女人的鼻息發出誘人的聲音,聽得圍觀的人差點直接射在褲襠裡。

  方傑砸吧砸吧嘴,他的嘴裡其實還殘留著雪莉桶的回甘,於是他一臉享受的
痴漢樣,露出滿臉淫笑,然後說出兩個字:

  「好吃……」

  他又含住另外一顆,不過癮,便將兩顆豆豆聚攏到一起,一起含進嘴裡……

  ……

  「……媽的,這也太勁爆了吧?」

  「……這是我不花錢能看的嗎?」

  周圍圍觀的人簡直都看呆了,紛紛咒罵著方傑這個禽獸,同時又在暗戳戳的
嫉妒他……為什麼這樣的好事總也輪不到自己頭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已經吻在了一起。

  也許是方傑找不到酒,於是循著酒味兒,順勢找到了女人的嘴唇吧。

  他們的舌頭激烈的交織在一起,旁若無人的肆意的交換著津液,當然,方傑
的手也沒閒著,仍然孜孜不倦的在女人的胸前尋找著他找了半天的酒杯……

  這時候,旁邊開始有人給他出餿主意……

  「嘿,你為什麼不找找她的裙子裡面呢?」

  也許方傑還有一絲理智尚存,他似乎聽懂了這個起鬨的路人的話,於是伸出
一隻手,探進了女人的裙子裡……

  入手處,是絲滑一片……

  女人柔軟的身段像蛇,又彷彿是會流淌的水,他感覺女人裹著絲襪的兩條腿
像是在他的手掌上「流淌」過去似的,如綢緞一般冰涼順滑……

  他沿著女人的大腿一路向上,中心處,是一片火熱與潮溼,方傑的手指試圖
繼續向前,卻似乎被一層薄薄的東西給擋住了……哦,是了,她還穿著絲襪!

  女人被他這麼一頂,整個身子彷彿更軟了,像是全身所有的骨頭都被抽走了
一樣,整個人癱軟在方傑的懷裡。

  ……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傑朦朧的印象中,似乎摟著女人柔軟的肩膀,將女人的
身子架起來,隨後兩個人一起出了酒吧。

  之後去了哪裡,方傑記不清了,他只記得,似乎來到一個豪華的房間。

  女人背對著他……又或者是正對著他,他也不記得了……

  總之,女人在他的面前,脫下了全身的衣服,那潔白的身段,像玉。

  他也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隨後兩個人激烈的交織在一起。

  別看方傑這樣,他並不是雛兒。他畢竟與前女友交往了四年,該做的事一樣
都沒少做。他輕車熟路,找到了女人兩腿中間的那條神秘的裂谷,那裡早就已經
氾濫成災了。

  他挺著自己胯下的那根棍子,與他五大三粗的身材一樣,他下面那根的尺寸
也足夠驚人。想來,他之所以禿頭,除了是被無良導師壓榨之外,也許也有他的
男性激素分泌旺盛的原因吧。

  他挺著槍,用手指輕柔的分開女人下面的雙唇,挺了進去。

  「哦……」

  他的下身彷彿瞬間被溫泉包裹,舒爽得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

  他不知道女人的表情如何,不過此刻的他也顧不上那一層,他現在唯一想要
做的,就是奮力在女人的身上馳騁。

  他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己的身下是一匹駿馬,他騎著它,一路飛馳,最終
攀上極樂的巔峰……

  突然間,啪的一聲,他的臉頰上一片火辣辣的生疼。

  他睜開眼,發現女人正凝視著他,淚眼婆娑。

  「你……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他想去吻女人眼角的淚,但她也是奇怪,扇了他巴掌之後,又主動摟住他的
脖子吻了上來。方傑被那一巴掌稍微找回的那麼一點理智,在女人的熱情回吻下
頃刻便蕩然無存。

  兩人繼續在床單上翻滾,女人突然將方傑壓倒,然後跨坐到他的身上,開始
縱情馳騁。

  「哈……啊哈……」

  女人比他想象中還要熱烈和奔放,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在房間裡迴盪。方傑
被女人重重的壓在身下,只好仰面看著她在自己的身上晃動,她胸前那對飽滿的
車燈上下翻飛。如此美景當前,方傑卻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看來他真是
喝多了……

  女人的下體像榨汁機一樣,不知疲倦的壓榨著方傑,他終於沒能忍住,在她
的身體裡射出了第一發……

  很快,他的下身重新被一個溫暖溼潤的地方包裹,他勉強睜開眼,發現女人
正伏在他的身下,將頭埋在自己的胯下,一上一下賣力的起伏著。她長長的頭髮
垂落下來,遮住了她絕美的臉龐。方傑看不真切,只覺得女人的髮絲不斷輕柔的
撩撥著他的小腹,感覺癢癢的。漸漸的,被髮絲撩撥過的地方熱流湧動,他發覺
自己的小兄弟再次站了起來,隨時整裝待發……

  他終於閉上了眼睛……

  ……

  一個晚上,他不知道被「壓榨」了多少次,直到徹底的失去意識。

  第二天,他在頭痛欲裂中醒了過來,威士忌味道雖好,但卻上頭,在這方面
還是咱們老祖宗的智慧——茅臺更勝一籌。

  當他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他打起精神,打量起周圍,這是一間
豪華套房,屋子裡的陳設一看便知價格不菲。他揉了揉鼓脹的太陽穴,強撐著從
床上坐起來,努力回憶昨天發生的一切。

  他想起來了……他去送外賣……因為前女友方雪瑩結婚,他去酒吧買醉……

  他喝了很多酒……

  之後好像有一個女人……

  嘶……

  頭痛欲裂。

  方傑實在回憶不起更多的細節了,頭痛能要了他的命。

  他起身去找房間裡的免費礦泉水,一口氣幹掉一整瓶之後,他在迷你吧檯上
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用娟秀的筆跡寫著一行小字……

  「謝謝你昨天請我喝酒,作為回報,我已經付過房費了……」

  字條的最後,還畫了一顆俏皮的桃心。

  方傑搖了搖頭,笑了。他扶著牆,揉著自己昨晚操勞過度的老腰,轉過頭來
看了看床單上的一片狼藉,天知道他們昨晚究竟有多瘋狂……

  這時候,他突然留意到手中的便籤紙,上面印有酒店的logo……萬豪酒店。

  哈!還真是諷刺……

  昨天他的初戀女友剛剛在這家酒店舉行了新婚典禮,結果當天晚上,他就在
同一家酒店稀裡糊塗的收穫了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夜激情,不知道這算不算是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呢?

  他雖然不記得那個女人的長相,但印象中她容貌絕美,絕對是個百裡挑一的
大美女,這波怎麼想自己都穩賺不虧。

  如此一想,他心情大好,迅速的洗漱了一番,然後出門,退卡,走人。

  他走在酒店外繁華的商業街上,舒展起雙臂,呼吸著晨間自由的空氣,突然
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

  他快速點開他的付款記錄……

  「靠!什麼酒這麼貴!搶劫啊!」

  他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早知道就在酒店裡呆到中午了,這波血虧!

  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搖頭晃腦的回到他媽媽在美食街開的小麵館,繼續著
跑腿幫忙。國慶七天的假期很快便過去了,他還得回學校,繼續幫導師搬磚呢!

  媽的,這得搬多長時間的磚,才能把昨晚的酒錢賺回來啊……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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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章一個小彩蛋:開篇的車禍和地名,借鑑自電視劇《開端》,借用劇情裡
車禍的開頭,只是為了增加一點與熱播劇集聯動的趣味性,以及借用嘉林市這個
很方便的虛構地名。未免疑義,本文中不會出現任何與時間迴圈有關的元素。


  [ 本章完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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