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體香 第四部:河東河西】第14回:夏婉晴,花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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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6-16

作者:hmhjhc
2022/06/16

 第14回:夏婉晴,花候人

  (加長回)

  香釧中心,6號VIP包房。

  這是香釧中心為數不多的用6人套VIP小型包間,當然了,說是「小型」指的
是用餐人數,但是說到裝修裝飾、服務規格甚至房間的面積,卻不會使用「小」
這個形容詞的。

  這是一個長條形的大約60來平方的廳堂;東側是一張最多6人使用的用餐圓桌,
鋪著雪白雕花鑲邊的桌布,擺著六套精緻的瓷器餐具和玻璃紅酒杯,圍著六張灰
白色做舊的白樺木餐椅;餐桌中央還有一籃每天新鮮更換的氛圍花束,即使如今
冬日裡,也是插著新折的臘梅,別有一番詩意;西側是供客人餐前餐後聊天品茶
的會客沙發區,兩條米黃色的皮革三人長沙發南北對,兩隻單人沙發東西對,圍
著一方水晶玻璃茶几,一個酒精小爐,暖著一壺不知什麼名目的花茶,花香四溢,
茶意悠然。

  夏婉晴疊著自己兩條圓規似的玉腿,坐在一側的長沙發中央,端著手裡的一
只建盞茶杯,似乎是在觀察杯中的花茶花瓣的紋路。

  她的左側,單人沙發上,坐著的是她親密的合作伙伴,現任西體集團執行總
裁雷麟,這位在西體被人尊一聲「雷先生」的光頭大佬,如今已經坐穩了自己的
位置,在西體十二個分公司上上下下,乃至河溪政商兩屆,都得到了他應得的體
面和尊重。

  她的對面,三人沙發的左側角落裡,斜著身,有點陪坐意思的,卻是晚晴集
團的總裁辦行政助理程繡蘭女士。這位慈眉善目的「程姐」,似乎是挺不習慣這
麼直接和集團公司的兩個大佬坐在一起直接談事的,稍稍側著身體,陪著笑臉。

  夏婉晴最近是經常和雷麟一起出入各種場合,一起面見河溪各方諸侯;這某
種意義上,她也是要清晰的宣示:雷麟是她的「前臺面子」;當然另一方面,
「晚晴」金蟬脫殼為「西體」,這也是需要昭示各方的。

  夏婉晴一向也都有習慣,經常和程繡蘭單獨討論一些集團的「其他事務」。
至少在晚晴集團總裁辦,程繡蘭和夏婉晴單獨關在辦公室裡密謀也是常事,在晚
晴,在西體,在河溪,也有一些知道深淺的人,深知這位街道大媽似的程繡蘭,
是她的「後院裡子」。

  但是,她是真的很少和雷麟、程繡蘭,「同時」坐在一起。你可以解讀成,
夏婉晴很少同時拿出自己的前臺面子和後院裡子來。

  今天,她特地這麼做,就是要顯示給等一下「可能」會來赴宴的來賓,足夠
的「誠意」。說是「可能會來」,因為她知道十有八九,今天請的賓客是會在最
後一刻推脫迴避的。

  即使如此,她都要特地叫上程繡蘭和雷麟,一起坐等。

  這是一種表度;另外,她也是難得有這種機會,同時和雷麟、程繡蘭一起聊
聊。

  當然,夏婉晴還是夏婉晴,有她應該有的風度和胸襟,即使是聊聊,也要從
輕鬆的話題開始:

  她如同昔年的好友,對著雷麟笑眯眯的,輕盈的做了一個「遞茶」的動作,
才帶著友善親切的口吻問候著:

  「我的雷總,你女兒小漠……回國了吧?是在河溪?還是在築基?要不要來
集團來任職啊?你是我們的執行總裁,如果需要安排,你就直接安排。小漠這孩
子,我也好多年沒見了,我還記得上次看見她才那麼高……」

  雷麟一身灰黑色的西服,打著姜紅色的領帶,光溜溜的腦袋已經是那麼醒目,
本來是仰靠在沙發上,但是聽到夏婉晴如此親近的問候,畢竟是父親談到女兒,
他也忍不住臉上露出無奈卻又慈愛的寵溺來:

  「哎,別提了,我這輩子是要折在小漠這丫頭手裡。一點都不聽話,從高二
開始,送她去美國讀書五年了,不學文、不學理,學了一肚子美國人的自由主義,
還把自己頭髮給染了;這回來都兩個月了,家門都不進,偏要自己租房子,給她
找工作面試都不去,又是極限運動什麼滑板攀巖,又是學人家玩攝影……說起來
我都來氣,這幾年,她器材都買了小一百萬了……現在好麼,回國第一件事,和
幾個狐朋狗友說要開攝影展,滿大街在亂竄,說是採風。」

  「哦要,雷總……」程繡蘭也忍不住加入這個話題,笑眯眯的搭著話,繼續
著她街道大媽般的風格:「小姑娘麼,學點攝影藝術挺好的呀,你這個當爸爸的
別捨不得。」

  夏婉晴也啞然失笑:「是麼?愛好攝影啊,你看看吧,集團裡要是有什麼資
源可以支援她一下麼。她……在哪裡啊?等一下叫她一起來吃飯?」

  雷麟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都不知道她在哪裡,說是去採風,可能去了河諸
碼頭?或者是泓祺?哎,二十出頭小姑娘,都是不肯伏爹管的……」不過,他是
懂事的,知道不應該一致沿著「自己女兒的叛逆」這個主題繼續下去,而是把話
題折了回來:「晴姐,咱們請石副處長吃個便飯,那是應該的。可是,同時請柳
院長,還請她女兒……?這……合適麼?她們會來麼?」

  雷麟當然是見過大世面的,在築基,在首都,在娛樂圈、地產圈甚至在一些
黑不見底的地方,什麼場合都經歷過。但是,同時邀約這幾乎可以算是「一家人」
卻和他並不熟絡的河西名流,就連他都多少覺得有點奇怪。

  就像他說的,以夏婉晴、雷麟、程繡蘭這樣的配備,那是拿出晚晴、西體真
正意義上絕對的誠意組合了,請如今河溪市體育局體育產業處副處長石川躍吃個
便飯,也算是題中應有之義。但是邀請他的「前任嬸嬸」?邀請這位一湖溪月湖
水深不見底的河西大學體育學院院長柳晨老師?這就有點怪怪的。拿到檯面上來
說,柳晨老師又算是石川躍的什麼人呢?至於再同時邀請柳晨老師的女兒,石川
躍的堂妹,就更尷尬了。當然了,柳晨老師、石川躍、石瓊實際上是「一家人」,
但是一個企業的高層邀請這麼一家人吃飯?夏婉晴雖然和石川躍算是熟,和柳晨
老師也有一些交集,但是並沒有熟絡到可以共享這種天倫之樂吧。

  夏婉晴笑著搖搖頭,她當然明白雷麟的意思,就解釋說:「我是故意的。」

  「晴姐……?」

  「我知道他們其實不會來的;雖然我三次打電話邀請,反覆確認,但是柳老
師一定最終還是會找個藉口缺席的。石川躍……也許應該會來的,所以今天我才
叫你們兩位一起作陪。至於她女兒,來不來更無所謂了。我這麼邀約,就是擺明
了一個態度……一個親切的態度,一個靠攏的態度……一個……你可以說是向她
們一家人『負荊請罪』的態度吧。畢竟這件事……和他們三個人都有關聯。」

  三個人都沉默了。

  就在三天前,人們都還無從知曉,公眾輿論也都鎖閉了訊息,但是一個讓人
驚掉魂魄的「半桃色」新聞卻在河溪、首都的小圈子裡傳開了:

  」

  前外交部大使石束安的『新妻子』紀雅蓉女士,和一個男藝人一起來河溪
『玩』,然後事情暴露的原因,是兩個人雙雙失聯了。

  男藝人的經紀公司不敢報警,滿世界在找這兩個人,兩個人卻是手機關機,
定位無效。

  江湖上自然是有各種傳言。有的說兩個人是遇到了車禍,有的說兩個人是遇
到了危險;但是更多的桃色猜想,一是兩個人私奔了,這會兒或者在國外『度假』,
或者是在什麼世外桃源逍遙快活,一是兩個人被石家的人秘密捉起來了;更嚴重
的猜測,說他們已經被查出來涉及到石束安的案件,其實是別有關部門控制起來
了;坊間更誇張和帶著惡意的說法,是兩個人說不定是在哪個酒店做愛吸毒癲狂
至死了,只是屍體還沒被發現;當然,也有平和的,說兩個人其實就是去大羅山
裡什麼山區裡旅遊探險,一時手機沒訊號而已……

  」

  這事,實在可大可小。你要說小,石束安是個已經在服刑的前任官員,說穿
了什麼都不是,他的妻子和一個藝人玩玩,無非是玩的出格不出格的區別;只要
最終能找到人,矢口否認曖昧關係也就是了,最多也就是個桃色新聞;哪怕她鬧
個『我追求真愛去了』,離婚、分家產、出國避輿論風頭、說到底,最多也就是
更落實了石束安這個本來就是落馬官員的人家綠帽笑柄而已;但是你要說大……

  無論如何,這事都和夏婉晴沒有什麼直接關聯,她這句「負荊請罪」,讓雷
麟和程繡蘭,都忍不住有些尷尬的對視了一眼。

  雷麟不能裝糊塗,他解釋過了,但是必須再解釋一次:

  「晴姐,言重了吧。那元歐,真不是我的人。我在築基簽約他,那都是幾年
前的事了,後來,我把他的合同賣到到了『南斗文化』,說是『換一個方式合作』,
那是場面話,其實就是跳槽,娛樂圈就這樣。當然了,我也賺了錢了。可是,他
如今真不是我的人。我們現在聯絡也少,偶爾通個電話,最多也就是和他的經紀
人搞一些資源置換。他也不能算什麼一線紅人,我們之間的交集其實很有限的。」

  夏婉晴幾乎都要白了他一眼:「你說這個話,我可以相信。可是外頭呢?外
頭會怎麼想?元歐是你的前簽約藝人,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石家人一查就查到了,
他們能認為你們毫無交集?……你說的這個『南斗文化』,是不是你上次說的那
個遠勝基金下面的娛樂公司?」

  「對,那就是個娛樂公司的殼,在首都為主,他們是簽了不少藝人的……」
雷麟似乎是在回憶。

  「操盤的,真的是那個賽乃慕朵?」夏婉晴也低頭回憶了一下。

  「哪能啊?她不過就是個花瓶。他們的投資方,是遠勝基金會。背後,是首
都那些闊太太的圈子。」

  「誰是……賽乃慕朵?還是外國人?」一旁的程繡蘭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下,夏婉晴和雷麟都忍不住笑了,氛圍也鬆快了了一些。不管程繡蘭女士
袖裡多少乾坤,畢竟有了一定的年紀,有些年輕人的娛樂專案,那實在是超過了
她的知識範疇。

  雷麟笑著解釋:

  「不是,是維族人,是個……就算藝人吧。程姐你可能不熟悉這些,那就是
個小姑娘,才二十剛出頭,現在年輕人還算挺喜歡的,其實也不能算藝人,也不
會演戲,也不會唱歌。該怎麼形容呢……哦,對了,她就是那什麼,那年的世界
小姐競選的『C國小姐』,拿過一個第二名。漂亮,那是沒話說的,維族人麼,就
是出美女的地方,看著就有點異國情調,簡直可以說娛樂圈現在的一朵鮮花。拍
過幾部電視劇,上點綜藝,也有人捧拍過電影,不過都是年輕人看的那種。這幾
年,也不知道誰在後面支援,當製作人去了,她搞了個公司叫『南斗文化』,其
實麼,就是個洗錢的機構,也不正經拍戲。」

  程繡蘭尷尬的笑笑,低頭紅臉的說了一句:「我哪知道這些……」

  雷麟也笑了,不過轉過頭,還是對著夏婉晴解釋著:

  「晴姐。這其實啊,簽約公司是誰也不重要。別說元歐的簽約公司現在不是
我了。就算是,就算他現在還是我的簽約藝人,我們其實也管不了他們的私生活
啊。做經紀公司的,和做投資的還不完全是一回事。我的晴姐啊,你是不熟娛樂
圈的事。這有些不靠譜的藝人,在公司,那就是大爺,我們名義上對他們有個管
理的權力,其實是公司在分他們的湯湯水水,管不到他們頭腳的。雖然元歐是南
鬥文化籤的人,但是也不表示就真的和遠勝基金會就真的有什麼關係……藝人麼,
您是不知道,鏡頭裡看上去一個個這聰明那俏皮的,其實一個個都只有半個腦子
的……我看那個元歐連半個腦子都沒長全。」

  他說的咬牙切齒,程繡蘭都忍不住笑了,夏婉晴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
又輕輕喝了一口茶:「我知道,其實我說的,不是元歐不元歐的問題。是不是元
歐,並不重要,是誰都無所謂。關鍵是……雅蓉。」

  程繡蘭和雷麟又交換了一下眼色。即使他們兩個和夏婉晴的關係非常密切,
但是「紀雅蓉」的事,也有三分屬於夏婉晴的家事了。他們並不好多嘴。

  「雅蓉……不管怎麼說,畢竟是我外甥女。」夏婉晴很少有這種略含焦慮,
甚至有點哀怨的表情,彷彿是在自言自語:「那時候,介紹雅蓉給石束安認識,
就是普通的社交。結果……鬧出來石家的婚變。我呀,真的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柳振鐸教授那是什麼人物,史老那更是中央首長,他們兩家的兒女婚姻……我們
就不說什麼婚姻道德忠貞愛情了,這種家族聯姻是好亂破壞的麼?你們別看我現
在在河溪還挺風光的,在那兩老頭眼裡,我什麼都不是。我的身份,那是連登門
拜訪、負荊請罪的面子都是沒有的。雅蓉和石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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