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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7-12
兔女郎嚇得面無人色,只知道下意識的搖頭。
“不像?你竟然敢說不像?!”赤本勃然大怒,抬起象腿般的大 腿,照準兔女郎的小腹就是一腳。
這一腳踹的足夠狠,兔女郎悶哼一聲,就地平移出去兩三米,一 縷頭髮卻被赤本扯了下去。
赤本兀自不肯罷休,他兩步追上去,抬腿就朝兔女郎身上一通狠 踹。十幾腳踹下去,他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可還是怒氣未消,最後 ,他轉過身,拿起四方矮桌上的皮鞭,高舉過頭頂,狠狠的抽打在兔 女郎身上。
可憐的兔女郎只能抱著頭,被他抽打得慘叫不斷,白嫩的肌膚上 被抽打出一道道紅腫的鞭跡。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葉山智京帶著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 壯漢衝了進來,再後面,還有四五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
最近兩年,赤本的健康狀況持續惡化,他的糖尿病已經到了晚期, 各種併發症都在威脅著他的生命。從年初開始,糖尿病引發的腎病已 經趨向嚴重,所以,在他身邊時刻都有專門的醫生跟隨。
“滾出去!”看到葉山智京帶人衝進來,赤本暴怒的呵斥道。
葉山智京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卻並不離開,而是示意兩個壯 漢將那兔女郎搬出去,隨即,又示意那些醫生進來給赤本做檢查。
赤本怒氣未消,他將一個湊近的醫生踹翻在地,罵罵咧咧的回到 沙發前坐下,轉臉看到大螢幕上的那個醜男再次趴到那個美婦的身上 ,整個人突然又開心起來。
“好啊,真是個精力充沛的小夥子,”肥胖的大手落在堆滿脂肪 的肚子上,赤本眉開眼笑的說道,“智京啊,你看這傢伙像不像年輕 時的我?”
“再像不過了,”葉山智京快步走到沙發前面,雙手疊放在小腹 處,弓腰陪笑道,“我總覺得宮下君與先生似乎有很親近的血緣關係, 不然的話,怎麼會如此相像。”
嘴裡這麼說著,他飛快的朝那些面色慘白的醫生們使了個眼色。
醫生們反應過來,有人跑去外面推來裝置,開始忙碌著給赤本做 檢查。
此時的赤本似乎很開心了,對那些繁瑣的檢查也相當的配合,他 整個人就像是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精神境界裡,眯著眼睛,臉帶笑容,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山智京暗自嘆息一聲,他看了看螢幕中那個醜陋矮小的傢伙, 又看了看眯著眼睛的赤本,心神一陣恍惚。
作為一個跟隨了赤本近三十年的親信,葉山智京很清楚自己這位 主人的精神狀態,儘管不願相信,可他還是得承認,年過六旬的赤本, 精神已經出了很大的問題,說他是神經病都沒有錯。
赤本說宮下北這個年輕人和他很像,這一點真的沒有錯,兩人都 很醜,出身都很卑微,也都是很有野心的人,並且為了實現他們的野 心什麼都肯付出。
在過去的三十年裡,赤本一直生活在黑暗的陰影裡,他揹著數不 盡的屈辱,踩著無數人的鮮血一步步走到今天,心態早已不再正常了。
玩弄權術的人總歸會沉淪在權術的泥淖中,赤本就是個活生生的 例子,更加悲催的是,他沒有子嗣,沒有真正的愛過任何一個女人, 在他的生活中,處處都是陰暗面,幾十年如一日。類似這樣的人,心 態不崩壞才是怪事呢。
葉山智京很清楚,如今的赤本已經沒了上進心,當然,他也沒有 什麼可以上進的空間了。現在,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存活在記憶裡, 而他之所以這麼看重宮下北,不是因為這個年輕人多麼能幹,多麼有 才情,而是因為這個傢伙能夠與赤本記憶中的某些影子重疊在一塊。
這種重疊,令原本就精神不正常的赤本迷失了,他覺得自己在這 個年輕人的身上獲得了重生。
葉山智京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他知道,赤本的確需要一 個接班人,而在過去的幾十年裡,這個神經病患者從沒考慮過這方面 的事,只是不知道這個同樣醜陋的年輕人,是不是能夠扛起這樣的擔 子。
寬敞的大房間裡,宮下北對密室中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還在 貪婪的享受著這一對母女美妙的肉體。
中村美和,中村是她丈夫的姓氏,而那個名叫中村尚子的女孩, 中村則是女孩父親的姓氏。
同時享用著這兩個有著親密血緣關係的女人,宮下北的心裡有一 種黑暗的滿足感,黑暗令他感覺亢奮,黑暗令他精力充沛,同時,黑 暗似乎也能給他帶來一切。
粗重的喘息聲中,宮下北再次爆發在中村美和身體裡,看著她昂 起頭,將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伸長,發出一聲哀嘆般的呻吟,這才滿意 的放開她筆直渾圓的雙腿,翻身從榻榻米上站起來。
順手拿過桌上放著的半包煙,宮下北走到不遠處的窗前,伸手將 緊閉的窗子推開。
夜風裹夾著一蓬雨水撲面而來,落在他精赤的身上,有一種微涼 的爽快。
窗外,是夜色凝沉的街景,那一條條空寂無人的街道上,燈光映 照著如絲般的雨幕,同樣在這片雨幕下,還有著迷幻般的萬家燈火。
嘴裡叼著的香菸被雨水打滅,宮下北將菸捲丟出窗外,一時間突 然來了興致。
他轉過身,走到房間遠角的那臺鋼琴前面,粗短的手指在黑白分 明的琴鍵上劃拉一下,隨即就那麼光著屁股坐在鋼琴前的凳子上,裝 模作樣的彈奏起來。
乾澀的琴聲嘣的一下鋪滿了整個房間,原本四肢大張,躺在榻榻 米上仰望屋頂發呆的中村美和身子一顫,隨即扭頭轉向鋼琴所在的位 置,當看到坐在凳子上的宮下北時,眼睛裡頓時露出了嘲諷的眼神。
粗短的手指適合用來打架,適合用來握刀,也適合用來撫摸女人 光滑的肌膚,但卻不適合用來彈鋼琴。而且,鋼琴這玩意,宮下北前 世雖然會那麼兩下,但卻絕對算不上精通,現在一時興起彈奏起來, 就像是懂點皮毛的老外說中文一樣,一個音一個音的往外崩,根本不 成曲調。
明明彈不成曲調,可固執的宮下北也不放棄,他純粹就是自娛自 樂,或者說,純粹就是在褻瀆鋼琴。
不過,隨著他在那兒一個音一個音的按,長髮披散的中村尚子卻 緩緩坐起身,她曲起雙腿坐在那兒,雙臂抱著小腿,蒼白的小臉上竟 然浮現出一絲血色。一雙原本死灰般的眼睛裡,也漸漸有了生氣。
她就坐在那兒看著宮下北的側影,一遍一遍聽他彈出來的噪音, 兩片淺粉色嘴唇微微開合,像是在自語一般,沒一會兒,光芒閃動的 眼睛裡竟然留下兩行眼淚。
宮下北終於失去了耐性,他從凳子上站起來,用力伸了個懶腰, 扭頭說道:“我餓了,拿些吃的東西來吧。”
中村美和站起身,正想說些什麼,卻聽自己的女兒用柔弱的聲音 問道:“請問,它叫什麼名字,就是這首曲子。”
“你說這個?”宮下北現在的興致很好,他伸手在某個琴鍵上按 了一下,隨著“叮”的一聲,他說道,“風居住的街道,就是這個名 字。”
這名字說出來,他忽然想到,這該死的曲子是哪年出現的?前世, 貌似是2000年之後了,管它呢,現在它屬於我了。
“我自己編的,怎麼樣?”醜陋的大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宮下北 大言不慚的說道。
第三十五章 新任命
空靈的琴聲在寬敞的房間裡盪漾著,鋼琴前裸身的少女與那婉轉 哀傷的曲調,顯得是那麼矛盾,不協調。
中村美和跪坐在矮桌邊上,看著對面醜陋的男人據桌大嚼,毫無 形象,如果不是剛剛那一幕就出現在自己面前,她簡直難以相信這麼 個低階、庸俗、卑劣、醜陋的傢伙,竟然也能寫出如此哀傷動人的曲 子。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宮下北可沒有考慮那麼多,他看了一眼瞅著自己愣神的美婦人, 示意在桌邊伺候的兔女郎將剛剛弄好的乳酪烤牛肉送到中村美和麵前, 說道:“你不吃點嗎?味道很不錯的。”
“謝謝,”中村美和本能的鞠躬道謝,等直起腰來的時候,才猛 然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給這種人道謝?
“你的丈夫欠了赤本先生多少錢?”將一塊芝士豆腐送進嘴裡, 宮下北瞟了一眼中村美和,好奇的問道。
“或許是幾十億,或許是十幾億,誰知道呢,反正是個我們這輩 子都還不上的數”中村美和麵色平靜的說道。
“那,中村先生就沒想過破產嗎?”宮下北嘴裡咀嚼著豆腐,含 糊不清的問道。
中村美和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明豔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 說道:“在還能破產的時候,他選擇了堅持,可等他不想堅持的時候 ,已經沒辦法破產了。”
宮下北點點頭,明白了她的意思,轉口又問道:“那你沒想過和 他離婚嗎?我看中村先生不像是能夠再振作起來的樣子,或許,現在 死掉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中村美和沒有說什麼,她垂下頭,開始對付面前碟子裡的那塊牛 肉。
“尚子很有天賦,”宮下北端起面前的梅酒抿了一口,嘴裡嘖的 讚歎一聲,說道,“你應該給她找個好點的老師,或許,這孩子才是 你將來翻身的希望。”
中村美和抬頭瞟了他一眼,性感的嘴唇動了動,卻是沒說什麼。
宮下北抿嘴笑了笑,將手中的筷子放在桌上,在身邊兔女郎滑膩 的大腿上揉捏一把,說道:“好啦,上甜點吧,這些東西也不要撤, 等她們吃完了再說。”
兔女郎彎腰行禮,起身朝外走去。
宮下北將面前桌上的東西推到一邊,清出一片地方來,隨即,將 之前準備好的那沓稿紙放好,拿過鋼筆,開始在上面書寫腦子裡構思 好的方案。
怎麼將80億日元的資金從長信銀行轉入到郵政儲蓄銀行,還需要 繞過長信銀行理事會監管,這個問題看似很複雜,實際上對於宮下北 來說卻是簡單的很——那個所謂的財政投融資計劃,已經為他提供了 最好的方案。
將80億的資金分成若干份,讓每一份資金的數額都低於理事會的 監管額度,然後由各個分行、關聯子公司以各種不同的名目,轉移到 郵政儲蓄銀行的關聯子公司、分行中去。
這個方法可謂是沒有任何技術含量,過程雖然很複雜,但卻很安 全,即便有人調查,也不容易查出問題來。
對於宮下北來說,比較麻煩的一點,就是他需要將這份方案製作 的非常詳細:80億的資金如何分配,走哪個關聯的子公司或是企業, 又與郵政儲蓄銀行的哪個關聯子公司或是企業對接。
不過,宮下北喜歡做這種事情,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很有激情, 精神頭也很足,以至於十幾篇的一份方案,他連續弄了一個晚上,直 到第二天天色矇矇亮的時候,他才完成全部的工作,直接在榻榻米上 睡了過去。
下身傳來的一陣陣異樣的快感,將宮下北從熟睡中驚醒。
他睜開眼,眼前的光線有些刺眼,仔細看,才發現昨晚拉上的窗 簾,現在已經被人拉開了,有些灼燒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披撒在 他的身上。
宮下北低頭才看見,一個容貌清純的兔女郎正趴在他的雙腿間, 她頭頸低垂,用花瓣般精緻的唇舌,細緻地舔舐著自己的陰莖。軟膩 的舌頭輕柔地裹住龜頭,暖和溼潤,帶著令人銷魂的柔滑感。
宮下北揉揉眼睛,翻身坐起來,從這個女孩嘴裡把陰莖拔出來。 他正想著起身的時候,卻赫然發現穿著一身灰色和服的赤本,正坐在 矮桌的邊上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啊,赤本先生,對不起,睡過頭了,”宮下北急忙翻身坐起來 ,將身上薄毯子裹在身上,鞠躬說道。
“這是你寫的方案?”赤本笑了笑,將手上拿著的那沓稿紙甩了 甩,問道。
“是的,”宮下北說道,“還不是很成熟,如果......”
“就按這個方案去辦吧,”赤本打斷他的話,說道,“我給你三 天時間。”
“我?我去辦?”宮下北愕然,“赤本先生,可是,那些人我都 不認識,我......”
赤本沒有給他把話說玩的機會,老傢伙伸手拿過放在桌上的那個 鈴鐺,輕輕搖了搖。
隨著鈴鐺的脆響,原本緊閉的障子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一個容貌 俊秀、身材高挑的年輕人從外面跪著爬進來,手裡還抱著一個精緻的 木匣子。
年輕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頭上打了髮蠟,髮型很時髦,一看 就是翩翩佳公子。
可惜的是,就是這位翩翩佳公子,卻連起身都不敢,他就那麼趴 在地上,雙手捧著木匣子,飛快的膝行過來,在離著赤本三米多遠的 地方停住,而後將整個上半身都趴伏在地上,恭聲說道:“赤本先生。”
赤本看都不看他,只是笑眯眯的對宮下北說道:“這是北野仁建 ,宮下啊,以後就讓他跟著你做事吧。”
“宮下君,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北野仁建直起身子,兩個 膝蓋飛快挪動一下,面對著宮下北,再次趴下身子,大聲說道。
“請多多關照,”宮下北彎腰回了個禮,說道。
“宮下啊,這個中看不中用的傢伙雖然蠢笨,但也已經在長信工 作了幾年,方方面面的事情算是都接觸過一些,應該能幫得上你的忙 ,”赤本應該是很瞧不上北野仁建這種小白臉,他很不給人留面子的 這麼說道。
聽了這番話,北野仁建卻是一點不滿的反應都沒有,他膝行著將 那個木匣子送到宮下北面前,又膝行著退回去。
“為了方便工作,我給你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赤本繼續說道 ,“職位不高,但接觸面卻很廣,你要儘快熟悉自己的新身份,同時 ,手頭的工作也不能耽擱。”
宮下北一頭霧水,他將那個木匣子開啟,發現裡面放著一個摺疊 起來的檔案袋,而檔案袋的下面,卻是一個厚厚的電話簿。
他先將那個檔案袋拿起來,看了看封皮,竟然是大藏省銀行局的 專用檔案袋,上面還扣著封戳。
看了赤本一眼,見對方朝他微微點頭,宮下北這才將袋子拆開, 從裡面掏出零零碎碎的一堆東西。 這一堆東西中,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硬塑膠卡,拿起來看看,竟然 是製作的很精緻的一個身份卡。卡上有他宮下北的照片,下面標註的 部門是“貸借取引業務二系”,職務則是“系長”。
把身份卡放到一邊,宮下北又拿起一張對摺起來的硬紙卡,展開 看了看。
這是一份任命文書,下發部門是大藏省銀行局,而接收單位則是 日本金融證券產業株式會社。
這家企業宮下北知道,它是大藏省銀行局下屬的一個“特殊法人” ,也就是事業性的下屬單位。這個單位不大,但卻與日本大量的銀行、 證券公司存在著業務關聯,而它的主要職能,就是對銀行以及證券公 司的業務物件進行徵信調查,評估借貸人的還款能力以及信用度,然 後再抽取佣金。
看到這個職務任命,宮下北倒是相信了赤本所說的話,這個職位 的確不高,每月薪水也不過四五十萬日元,但是,坐在這個職務上的 人,估計沒有哪個是靠薪水吃飯的。為什麼呢?因為這個職務一頭連 著放貸方,一頭連著借貸方,屬於交遊最為廣泛的那麼一個存在。
日本的社會同樣也是一個由層層人際關係構建起來的社會,從某 種程度上說,在日本,人情關係更加的重要,森嚴的社會等級,將人 脈這種資源的作用推上了頂峰,有人好辦事在這個國度裡不被視為腐 敗,而是一種獲得了社會默許的規則。
“那個電話簿上,是一些你可能會用到的人脈,”赤本繼續說道 ,“你需要儘快與他們建立聯絡,我與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聯絡, 你可以憑藉這層關係去接觸他們。當然,我能給你的只是一塊敲門磚 ,至於能不能邁出這一步,完全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嗨!”宮下北躬下腰,給這肥豬老頭真心實意的行了個禮,至 少到現在為止,他沒有發現對方有任何針對他的惡意,人呢,有仇要 報仇的,但有恩也是需要記在心裡的,重生後的宮下北很看重恩怨這 東西。
“努力去做吧,宮下啊,”看著宮下北將木匣子重新蓋起來,小 心的攏在身前,赤本微笑著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但這個世 界,終歸還是要靠自己的。”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