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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7-19
過去幾年裡,藤崎金融株式會社也做過不少的成功專案,它與諸 如安田火災海上保險公司、三菱地所、麻布建物等做海外資產投資的 企業,都有密切的聯絡,在紛繁複雜的海外交易中,獲利豐厚。
過去幾年裡,日本的經濟泡沫簡直是絢麗的迷死人,以至於整個 日本國家都膨脹了,甚至有人提出了“賣掉東京,買下全世界”的口 號。
像野村證券,就曾經在1988年的時候,在全世界幾十個國家買下 主要報刊的雙頁版面做廣告,而廣告的內容卻不是推銷某種商品,而 是專門用來反駁那些看衰日本經濟未來的論調。
那一年,日本日經平均股價攀升到了六萬日元,股市反映出來的 企業市值總額為美國的1.5倍,佔全世界企業市值總額的百分之四十 五。一家野村證券的市值總額,就超過了美國全部證券公司市值的總 和。
很多經濟專家都認為日本的經濟泡沫太過嚴重,就像萬物都受地 球引力的影像一樣,日本股市漲到峰值的時候,總是會跌落下來的。 而野村證券滿世界打的廣告內容,就是:“日本股市不存在萬有引力。”
日本不動產企業到澳大利亞去買地,交易的方式不是按面積算, 而是買到“與相鄰土地為界的那條河為止”,出手之豪,口氣之大, 令全世界為之側目。
1986年,來自的日本的第一不動產以驚人的價格買下了紐約的蒂 芙尼大廈;三年後,三菱地所又以更加驚人的價格買下來洛克菲勒中 心的14棟大廈;同一年,麻布建物與秀和不動產,買下了夏威夷超過 半數的酒店以及加利福尼亞的大量物業;一年後,一家名為“宇宙世 界”的不動產公司,又花費8億美元的巨資,買下了加利福尼亞的避 暑聖地圓石灘。
而在一部分不動產企業大肆投資海灣地產的同時,還有一些財大 氣粗的日本企業,就將目光瞄準了藝術品市場,比如說,畢加索的 《皮耶瑞特的婚禮》,就被日本人以74億日元的價格買走了,雷諾阿 的《煎餅磨坊的舞會》則是以119億日元的價格成交的。
從1985年到1990年的五年時間裡,日本人用於購買藝術品的錢高 達1萬億日元。
三個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傢伙,在藤崎金融株式會社內專門負責與 安田火災海上保險公司打交道。五年前,安田火災海上保險公司的會 長後藤康男在倫敦佳士得拍賣會上,以58億日元的價格買下了梵高 《向日葵》系列中的《花瓶中的十四多向日葵》,而這筆錢中,有一 部分就是由藤崎金融株式會社提供的。
當時的安田火災海上保險公司財大氣粗,藤崎金融自然願意借貸 給他們,而且這筆借貸的利息並不是很高。但是,從前年開始,安田 火災海上保險公司的效益就不行了,他們拖欠的債務越來越多,沒準 什麼時候就會破產倒閉。
作為資金拆借方,藤崎金融自然想要把當初那筆錢拿回來,可安 田火災海上保險公司現在忙著應付銀行呢,根本沒時間也沒那個能力 來支付這筆拆借款項。
第六十八章 犧牲一些人
所以,藤崎金融就給安田保險想了個辦法,那就是將五年前購入 的那副《向日葵》再拍賣掉,這樣的話,收回的資金不僅能夠用來償 還銀行的債務,還能還掉拖欠藤崎金融的拆借款。
最初,作為安田的會長,後藤康男也基本同意了這個做法,他們 向佳士得拍賣行發去了拍賣申請,但後來的結果很戲劇化,五年前58 億日元買入的同樣一幅作品,現如今竟然只能拍到32億日元了。
如果再扣掉相應的費用和稅款,後藤康男最終能拿到手的錢顯然 就更少了。
儘管這兩年日元增值的厲害,可30億日元不到的價格,顯然還是 太吃虧了,所以,後藤康男最終拒絕了這筆交易,他寧可抱著這幅畫 去死,也不肯吃這個啞巴虧。
那麼,作為債主的藤崎金融敢不敢將後藤康男以及他的安田火災 海上保險公司告上法庭呢?毫無疑問,他們是不敢的,或者說赤本是 不敢的,因為藤崎金融拿出去運作的錢來路不正,其中絕大部分都是 擅自挪用的長銀儲蓄款。
也正因為如此,這段時間以來,藤崎金融都在與安田保險糾纏這 件事,可後藤康男也是瞅準了他們的這個弱點,就是拖著不還款,弄 的藤崎金融,或者說弄的赤本很被動。
這次赤本入院,也不能說和這件事沒有關係。聽了赤本的介紹, 宮下北算是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有了幾分把握。
真要說起來的話,後藤康男應該是不敢得罪赤本的,別看他是安 田火災海上保險公司的會長,可若是赤本真要搞他,還是有很多辦法 的,不說別的,赤本只要聯合那些與安田保險有借貸關係的銀行,一 起向後藤康男施加壓力,就夠他喝上一壺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後藤康男自己已經是瀕臨末路了,一旦安田保 險破產倒閉,他必然會弄個鉅額債務纏身的下場,到時候,除了死, 他半點別的選擇都沒有。在這個時候,他哪還顧得上別的?
按照宮下北的猜測,後藤康男之所以不賣那副畫,應該不僅僅是 考慮價格太低,而是他本身就想著把那副畫留下來,一旦走到窮途末 路的時候,他的家人還可以靠那副畫出逃海外,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被那麼多銀行盯著,想帶著錢走實在是太難了,可要帶一幅畫的 話,應該還不是太困難。
當然,對於赤本來說,現在更麻煩的是擔心後藤康男會在走投無 路的情況下,將一些不該說的話給說出去,後藤康男抱著那副畫不放, 說不定就是給他的隱性警告呢。
回憶一下前世,宮下北記得很清楚,安田火災海上保險公司雖然 在92、93年的時候,陷入過很麻煩的財政危機,但最後還是踉踉蹌蹌 的捱過去了,直到2001年與日本興亞火災海上保險公司合併,更名為 “日本興亞損害保險公司”。
記憶發散,宮下北又考慮了一下現在的興亞火災海上保險公司, 貌似這家成立於1918年的保險公司,目前經營狀況也不怎麼樣,它與 安田相比,只能算是難兄難弟。
“宮下啊,你在想什麼?”或許是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宮下北 的沉默引起了赤本的注意,老胖子看了他一眼,好奇的問道。
“啊,先生,我在考慮安田保險的事情,”宮下北迴過神來,微 微欠身,說道。
“哦?安田保險的什麼事情?”赤本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子,說道, “坐下說,別總站著。”
宮下北又欠了下身子,這才彎腰坐在沙發上。他看了一眼對面的 三個人,問道:“安田保險現在具體的經營狀況是什麼樣的?”
“西田,你來說,”赤本扭頭看了三人一眼,說道。
“嗨!”被打破額頭的中年人上前一步,身子四十五度的弓著, 說道,“總體來說,情況很不好。”
話說完,他看了一眼放在門口位置的一個公文包,說道:“我這 裡有詳細的資料情況。”
“拿來吧,”宮下北自作主張的點頭說道。
西田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赤本一眼,卻是不敢動地方。
“讓你去把資料拿來,聽不到嗎?”赤本沒好氣的呵斥道。
“嗨!”西田這才快步跑過去,將那個公文包拿起來,從中掏出 一份厚厚的檔案,隨即,又快步走到宮下北的面前,將檔案雙手捧著 遞過來。
宮下北沒有直接去接檔案,他看了一眼西田,見他額頭上流出來 的血都順著臉腮流到唇角邊了,便從桌上拿過一包紙抽遞過去,說道 :“把臉上的血擦一擦,都快流到地板上了。”
話說完,他一邊接過西田手裡的檔案,一邊扭頭對赤本笑道: “先生的脾氣也太暴躁了,這種事情,說到底並不是西田他們的責任 ,只能算是意外罷了。”
“哼,”赤本沒有反駁他,也沒有發怒,只是哼了一聲,表示他 的不快。
“西田先生,你們先出去吧,”宮下北將檔案放在茶几上,抬頭 看了一眼西田,微笑著說道,“不過不要走遠,一會如果有問題的話, 我還要諮詢你們,麻煩你們了。”
“不不不,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三人急忙躬身說道,隨即逃 也般的出門而去。
三人前腳出了門,後腳中村美和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 中有些壽司和甜點,還有一小盤生魚片,看樣子準備的有些倉促。
“怎麼,沒吃東西嗎?”看著中村美和將托盤放在茶几上,赤本 先是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這才遲疑著問道。
“是,來得有些倉促,早餐都沒吃上,”宮下北翻看著手裡的文 件,頭也不抬的說道,“所以拜託中村小姐去給我弄了點吃的。”
“嗯,那就先吃東西,”赤本的眼睛盯著那盤生魚片,嘴裡含糊 的說道,“正好,我的肚子也有些餓了,我......”
“哎,先生,你現在可不適合吃這些東西,對你的健康不好,” 宮下北放下手裡的檔案,將整個托盤挪到自己面前,笑道,“而且, 這可是為我準備的。”
“哦?”赤本愣了一下,肥臉上的贅肉抽了抽,似乎是想說什麼, 最終卻是沒有說出來,只是抽了抽鼻子,扭過頭去。
“先生,是不是央行開始對長銀進行調查了?”宮下北捏了一塊 壽司,在芥末裡沾了沾,塞進嘴裡,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或者 說,美國人那邊有了什麼動作?”
他這兩個問題將赤本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來。
“你聽到訊息啦?”扭過頭來,赤本皺著眉頭問道。
“不,我只是猜的,”宮下北搖頭說道,“安田保險那邊的拆借 資金不過是十幾億而已,如果不是長銀那邊有了問題的話,怎麼可能 引來你那麼大的火氣。”
赤本看著他,約莫幾秒鐘後才點頭說道:“你很聰明,宮下,這 正是我欣賞你的地方。”
語氣一緩,他繼續說道:“沒錯,問題出在美國那邊。那些美國 佬認為日本的銀行出了問題,已經向國際清算銀行提出了調查要求, 準備對包括長銀在內的十二家日本銀行進行清查。”
國際清算銀行其實應該算是一個合作組織,成員都是成員國的央 行,在成立宗旨上,它對任何一個成員國的金融企業都有監督權,當 然,要想真正行使這個監督權,還是需要走很多手續的。
“那大和銀行的態度是什麼樣的?”宮下北又捏起一個壽司,嘴 裡卻在問道。
大和銀行就是日本的央行,它的態度直接決定了這個調查要求是 否能夠順利透過。
“央行當然不會那麼輕易的接受,”赤本看著宮下北將那個壽司 塞進嘴裡,禁不住舔了舔嘴唇,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不過,美國 佬的態度很堅決,聽說,如果央行不同意的話,他們可能會單方面凍 結這十二家銀行在美國的賬戶和資金。”
宮下北點了點頭,說道:“看來,美國人是掌握了真憑實據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的調查是躲不過去的。”
別看日本可以算作是美國的一條狗,可美國佬素來就是如此,打 狗不會看主人,哪怕這條狗屬於他自己。
更重要的是,前幾年泡沫經濟膨脹的時候,日本人也過於的膨脹 了,想要買下美國?誰給的勇氣?
所以,美國人先是逼迫著日本開啟市場,緊接著又逼迫日元升值, 現在,一連串簡單的打擊之後,日本的經濟泡沫破裂了,美國人自然 要痛打落水狗。日本人千方百計的想要隱瞞金融界的問題和麻煩,可 美國主子卻偏偏要給他挑破了,這就是把狗打翻在地,還要上去踩兩 腳,讓它翻身不能。
“現在誰都知道這個問題的嚴重性,”赤本點頭說道,“所以, 都在想辦法儘可能的彌補漏洞,只不過,漏洞太多了,想要彌補也不 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想要把所有的漏洞都補上,可能性不大,”宮下北說道, “但若僅僅是安田保險這一個,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過,就是要犧 牲一些人。”
第六十九章 有背景的人
與赤本的交談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當松浦由紀子吩咐人送來午 餐的時候,兩人的交談才算正式結束。
赤本的午餐是由新聘請的營養師專門調配的,都是些低脂肪、低 熱量、低糖的食物,儘管在營養師的調弄下,不管是粥還是菜品,看 著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可宮下北還是沒有興趣拿這些東西做午餐,所 以,他選擇了告辭。
告辭並不是要離開醫院,赤本讓松浦由紀子給宮下北在隔壁開了 個房間,是個和這邊一模一樣的病房,今後一段時間,宮下北可以選 擇在這裡休息。
“現在不要想太多” 宮下北攙扶著赤本,將他送回臥室,讓他 重新躺回到床上。
宮下北一邊給他整理著蓋的毯子,一邊說道:“美國佬想要過央 行那一關也沒那麼容易,就按我說的去辦,把這件事拖到年後應該不 成問題。”
把簡易餐桌給赤本架在床上,讓他用最舒服的姿勢躺好,宮下北 繼續說道:“這樣的話,我們就多了三個月的時間,很多事情都可以 從容佈置了。至於您,這段時間就好好休養,那些來拜訪的人,能不 見就不要見了,實在是必須加緊處理的事情,不是還有葉山君嗎?”
“這樣也好,”赤本斜倚在搖起來的病床上,點頭說道,“就按 照你說的去運作吧,媒體那邊的人,我會讓葉山幫你去聯絡,具體如 何去做,你來安排佈置。”
“好,我每天都會過來,”宮下北讓開床邊的位置,由松浦由紀 子接手照顧,嘴裡則說道,“具體的進展,我會向您做個通報。”
“嗯,”赤本滿意的笑了笑,擺手說道,“去吧,去吃點東西, 我這裡不缺人。”
宮下北彎腰給他鞠了個躬,垂頭的時候,看到地上丟棄的木屐, 又蹲下身體替他擺放好,這才起身說道:“那我就先告辭了,您好好 休息。”
“去吧,去吧,”赤本微笑著說道,他對宮下北的表現非常滿意, 只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不管地位身份如何顯赫,赤本終歸也是個人,而且還是個孤苦伶 仃,沒有任何親人,且行將就木的老人。類似這樣的人,性情往往都 是很難用常人的情理去推斷的,他暴躁、喜怒無常、疑心病重,很多 時候甚至可以說是無理取鬧。
可話說回來,一旦某個人能夠得到他的欣賞,那麼越是到了這種 時候,他就越是怎麼看這個人越是怎麼覺得順眼,越是看著順眼,越 是能夠信任對方,越是信任對方,越是對方說什麼都覺得好。
就是帝王到了年老的時候,之所以會昏庸,重新讒臣,實際上也 是這麼一種心態。
就像之前宮下北勸說赤本減肥,調整飲食,多運動,赤本就覺得 這“孩子”懂得感恩,之所以提這些建議,就是想讓“我”多活一段 時間。再來個發散性思維:這麼好的建議,為什麼別人不提呢?啊, 明白啦,別人之所以不提,那是因為他們都盼著“我”死啊,那些混 蛋啊,良心大大的壞了。
當然,這時候的赤本不會去想別人為什麼不提醒他,或者說是不 敢提醒他,反正有錯都是別人的,和他沒關係。
宮下北倒是沒有考慮那麼多,他從赤本的病房裡出來,直接就去 了隔壁的那一個病房,這是松浦由紀子為他安排的,累的時候可以到 這裡來休息。
隔壁病房的房門沒有上鎖,宮下北擰著門把手,正想把房門開啟, 眼角的餘光就看到兀自站在不遠處的三個人。
“你們還在這裡?”手搭在門把手上,宮下北扭頭看著三人,有 些詫異的問道。
“先生,我們在等赤本先生的吩咐,”西田鞠躬行禮,小心翼翼 的說道。
此時,這個苦逼中年人額頭上的血跡已經擦乾了,但那道足有半 寸長的劃痕卻是清晰可見,只不過這傷口不太深,否則的話,就得去 縫針了。
“不用啦,赤本先生已經休息了,”宮下北笑道,“你們也回去 休息吧。”
“那安田保險的事情......”西田顯然是三個人中的頭,有問題 都是他出面問的。
“不用擔心,會有辦法的,”宮下北轉過身,面向三人,說道, “別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先生因為身體狀況的原因,最近幾天情 緒不是太好,剛才也不是有意針對你們。”
“是我們沒有把事情辦好,給赤本先生添麻煩了,”西田再次彎 腰行禮,說道。
宮下北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他微微彎腰,朝三個人行了個禮, 隨即不再理會他們,自己推開門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收拾的很乾淨,不僅沒有那種令人不適的消毒水氣味,反 倒是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清香。
而在客廳的茶几上,還擺放著四五個果盤,裡面有一些水果,應 該是院方提供的。
宮下北的目光在客廳裡逡巡一圈,這才將外套脫下來,隨手掛在 門邊的衣架上,緊接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這才不緊不慢的走 到窗戶邊上,伸手將一扇窗戶推開。
窗戶剛剛推開,一股強風便卷著雨水鋪面打來,這一股驟然襲身 的秋寒,令宮下北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不過,他還是沒有選擇關上窗戶,而是往旁邊閃了一步,肩膀靠 在窗邊的牆壁上,車身對著窗外,摸索著給自己點上一支菸,深深地 吸了一口。
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的感受,當辛辣的煙氣順著氣管深入到肺腔 之後,宮下北竟然感覺剛才那種微寒似乎在一瞬間便消失了。
低頭看看手上的菸捲,是“和平”牌的捲菸,白盒藍標,日本市 場上的高檔香菸,天皇最喜歡的牌子,自從重生之後,除了最初那段 時間之外,宮下北一直都是吸的這種煙。
視線從菸捲上移開,投到洞開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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