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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7-24
終歸是自己讓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失望了啊!
「咔噠……咔噠……」
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過來。
宮下北扭過頭,就見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從走廊盡頭處拐過來,正姿態 優雅的朝他這邊走過來。
竟然是石橋壽江!
或許是看到了他,石橋壽江上半身朝右側小幅度的彎過去,同時右小臂舉起 來,朝他輕輕搖了搖手,模樣很可愛。
「壽江小姐,」宮下北急忙迎上幾步,微微鞠躬行禮,問候道。
「良一君,」石橋壽江躬身還禮,同時微笑道,「我來探望赤本叔叔,他最 近還好嗎?」
「還算不錯,」宮下北強笑道,「剛剛和我聊了一會兒,現在已經休息了。」
話說完,他引著石橋壽江進了病房,隔著玻璃窗朝無菌病房內看過去。
赤本還在熟睡中,現在可不合適打擾他。
「這就是人的宿命啊,」石橋壽江在窗前看了一會兒,突然幽幽的嘆了口氣, 小聲說道,「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對這個文藝女青年,宮下北是真的無語了。
「良一君是不是不高興呢?」轉過頭,石橋壽江看著宮下北,突然輕笑一聲, 問道。
「哦,怎麼會,」宮下北掩飾道。
石橋壽江伸手掩著嘴笑了笑,說道:「龜井靜香那個人一直都很粗魯的,而 且為人囂張,嘴巴又大,他那裡發生點什麼事情,不用半個小時,就會傳遍東京 大半個政治圈了。」
宮下北臉上一紅,一股怒氣勃然而發。不用問,肯定是那個該死的龜井靜香, 在罵了他之後,還四處宣揚了一番,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傳 到了石橋壽江的耳朵裡。
「良一君果然還不適應現在的身份呢,」石橋壽江輕笑道,「你的麵皮還太 薄啊,需要多鍛鍊呢。」
宮下北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讓你見笑了,壽江小姐。」
「看起來良一君還不熟悉這個圈子裡的遊戲規則呢,」石橋壽江伸出手,握 住他右手的手腕,說道,「如果習慣之後,這樣的麻煩對良一君來說,就很容易 解決了。」
「哦?」宮下北皺了皺眉頭。
「良一君現在有時間嗎?」石橋壽江握住他的手腕不鬆開,轉口問道。
「壽江小姐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力嗎?」宮下北問道。
「我帶你去見個人,」石橋壽江淺笑道,「或許她有辦法幫助良一君,改善 一下糟糕的局面呢。」
「見誰?」宮下北好奇的問道。
「見到之後你就知道了,」石橋壽江神秘一笑,隨即轉身朝無菌病房內鞠躬 行禮,這才拉著宮下北出了病房。
車隊在五日市大街拐下便道,轉而向北行駛,不過三四分鐘,就在五丁目的 一處咖啡店門前停住。
「就是這裡啦,」石橋壽江首先鑽出車外,等到宮下北也從車裡出來,才指 了指街道對面那家咖啡館,說道,「你來過這裡嗎?良一君。」
「這裡?」宮下北朝咖啡館的方向看了看,見到正門上方懸掛的一個牌子: 清水。
只有兩個簡單的漢字,似乎是這家咖啡館的名字,有些怪異。
「沒有來過,」搖搖頭,他說道。
「好像良一君對工作不太盡職呢。」石橋壽江輕聲笑道。
「為什麼這麼說?」宮下北好奇的問道。
「這裡是清水會呀,」石橋壽江微笑道,「嗯,更早些時候,它是叫月曜會 的。這是自民黨內竹下派那些人聚會的地方,也是很多經營不動產的大財閥會長 經常出沒的地方。它的創始人就是小佐野賢治,良一君應該聽說過吧?」
宮下北一愣,小佐野賢治他當然是知道的,那可是日本現代政界的一個傳奇 人物,他也是田中角榮時期,站在政界背後的真正大佬,自民黨田中派最大的投 資人。
「不過,這裡現在已經換了主人,」石橋壽江朝他身邊靠了靠,很親熱的挽 住他的胳膊,一邊引著他朝咖啡屋那邊走,一邊說道,「如今,這裡的主持人是 個大美女呢。」
她這話才剛說完,原本緊閉的咖啡屋正門已經被人從裡面推開,一個穿著白 色制裙的女人面帶微笑的走出來,俏生生站立在門口。
「純子姐,」看到那女人,石橋壽江加快了腳步,同時揮著手招呼道。
「壽江啊,今天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裡來了?」站在門口臺階上的女人微笑著 問道。
「帶我男朋友來,介紹你認識啊。」石橋壽江顯得很是乖巧,在宮下北印象 中的那份凌人傲氣絲毫都看不出來。
「純子姐,我給你介紹一下,」與宮下北走到女人面前,石橋壽江笑著說道, 「這是我男朋友,赤本良一。」
「原來是赤本君,」女人微笑著弓了弓腰,行禮道,「初次見面,請多多關 照。」
「請多多關照,」宮下北急忙還禮,客套道。
「良一,這位就是我最好的朋友,綿貫純子,」石橋壽江繼續介紹道,「你 可以叫她純子姐。」
「純子小姐,」宮下北只得再次行禮,心裡卻對這女人的身份有了幾分瞭解。
自民黨內,姓綿貫的大人物並不多,但現在恰好有一個,那就是現任的自民 黨幹事長、眾議院大藏委員會委員,綿貫民輔。
早就聽說綿貫民輔有一子兩女,最小的女兒就叫綿貫純子,今年應該是三十 出頭的年紀。
「進來吧,到裡面說話,」綿貫純子微笑著讓到一邊,請兩人進裡面談話。
從正門進去,就是一個規模不大的小廳,採用的洋室風格,並不算奢華,甚 至有些偏於簡單了。
此時,咖啡廳內有兩桌客人,有三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中年人,還有一個卻 是很帥氣的年輕人。見到石橋壽江和宮下北走進來,四個人都微笑著站起身,遠
遠的同石橋壽江打了招呼。
石橋壽江也表現得很有禮貌,她拉著宮下北過去,依次給四個人行禮問候, 還給雙方做了介紹。
這三個中年人,宮下北是一個都不認識,即便是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他的腦 子裡也沒有任何印象。倒是那個年輕人的名字,讓他頗有幾分好奇——德川義崇,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傢伙應該是尾張德川家現任的第二十二代家主。
簡單的見過禮,石橋壽江拉著宮下北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趁著綿貫純子 去準備咖啡的工夫,小聲說道:「在自民黨內,龜井靜香隸屬於三冢派,綿貫民 輔則是隸屬於竹下派。」
「上一次黨內選舉,龜井靜香與綿貫民輔競爭幹事長的職務失敗,兩人之間 的關係便非常緊張。你今天出現在這裡,不用等到明天,就會有人把這個訊息傳 得人盡皆知。
第一百一十三章:地下黨產的真相
宮下北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但心底卻有著太多的疑惑,他搞不清楚面前這 個女人為什麼要幫自己,難道就因為之前自己表現出來的那些所謂「才華」?
這可是有些扯淡了,他相信石橋壽江有些文青,但卻不相信像她這種身份的 女人,會被一點所謂的「才華」所吸引,否則的話,史上最有權有勢的鐵定都是 那些詩人了。
也正是因為有這份覺悟,所以之前石橋壽江那份生日宴會的宴請,宮下北才 沒有接受,他選擇了忘記,可誰能想到,這女人今天竟然來了這麼一手。
「要想應對龜井靜香這樣的人呢,就不能用你熟悉的那些手段,」石橋壽江 將一隻手放在桌上,蓋在宮下北的手背上,微笑道,「你要學會用他們的手段, 去攻擊他們的弱點。而若是想要運用他們的手段,你首先要明白自民黨內的鬥爭 是怎麼回事。」
「請壽江小姐多多指教,」宮下北略一遲疑,微微垂頭說道。
石橋壽江也微微垂頭,算是還了一禮,但她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微笑著扭過 頭去,看向正端著托盤走過來的綿貫純子。
「你們在說什麼?好像很神秘的樣子。」綿貫純子將托盤放在桌子上,目光 在兩人的臉上轉了一圈,笑著問道。
「在說龜井那個傢伙的事情,」石橋壽江直截了當的說道,「那個北海道的 黑毛豬讓良一受了不少委屈呢。」
綿貫純子被她說的噗嗤一笑,搖頭說道:「別胡說,被人聽到的話多麼失禮。」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石橋壽江表現的很天真,那戲演的,半點破綻 都沒有,「我從來就不喜歡那個傢伙,就像綿貫叔叔不喜歡他一樣,現在,他折 辱了我們良一,我就更不喜歡他了。」
綿貫純子瞟了宮下北一眼,遲疑了一下,說道:「赤本先生最近還好嗎?」
「有勞純子小姐掛心,」宮下北急忙站起身,給對方行了個禮,說道,「父 親最近還算不錯,精神很好。」
「赤本先生一生坎坷操勞,為很多人提供了幫助和便利,」綿貫純子也站起 身,還了一禮,說道,「他的工作很多人都看在眼裡,當然,也是非常滿意的, 龜井先生的做法的確有些過分了,良一君不必放在心上。」
「謝謝,」宮下北急忙道謝。
「兩位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叫我,」綿貫純子笑了笑,說道, 「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地方就好,不用拘束。」
話說完,她行禮告辭,去了吧檯的方向。
「赤本叔叔病倒的太早了,或者說,良一君的運氣來的太晚了,」等到綿貫 純子走遠了,石橋壽江才繼續說道,「所以,有很多事情赤本叔叔都沒來及教給 你。」
宮下北默默點頭,對方說的是事實。
「你想要坐穩現在這個位置,首先要了解清楚自民黨究竟是什麼,」石橋壽 江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接著說道,「同時,要明白你的工作究竟是什麼。」
宮下北保持著沉默,細心的聽她繼續說下去。
「赤本叔叔將他原本負責的工作交給了你,」石橋壽江說道,「可你知道他 這份工作是怎麼來的嗎?那些所謂的地下黨產,你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嗎?」
宮下北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還真是不知道,之前,他也從沒想過要去弄明 白這個問題。
「每年,赤本叔叔都要將這些黨產的收入,按照人頭做一個分配,」石橋壽 江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他是按照什麼標準來做這個分配的嗎?」
宮下北再次搖搖頭,赤本當出將這個工作交給他的時候,只給了他一些賬本, 並且告訴他按照賬本上的記錄去分配收益,至於這個分配標準是什麼,他同樣也 不知道。
「那麼,良一君啊,你知道為什麼當初赤本叔叔要安排你去大藏省下屬的特 殊法人團體工作嗎?」石橋壽江一張精緻的臉笑的像是一朵花。
「請壽江小姐為我解惑,」宮下北謙恭的說道。
石橋壽江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卻是拿過隨身的手包,從裡面取了一個硬皮 的日記本出來,放在桌上,輕輕推到宮下北的面前,這才說道:「良一君,這是 我的一些想法,你拿回去看一看,或許會有些收穫的。」
宮下北下意識的伸手去拿,可石橋壽江的手卻按在本子上不放。
這女人面帶微笑的看著他,輕聲說道:「良一君,明天晚上,我準備去參加 一場宴會,現在還缺個男伴呢,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這就是一場交易啦?
儘管心裡有些疑惑,可宮下北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石橋壽江的手隨即鬆開,輕聲笑道:「良一君的心性,果然與你的外貌不相 符呢。」
宮下北將那個本拿起來,隨手揣進衣內,這才問道:「我有個問題,不知道 該不該問。」
「我知道良一君想問什麼,」石橋壽江笑道,「至於我給你的答案,嗯,就 是……有些人看人,他們看的是階級、身份,而有些人看人,卻是要看對方的潛 力和預期。」
「注重前者的人,大多性情保守,滿足於現狀,而注重後者的人,則大多少 壯,富有野心,期待做出些改變。」
說到這兒,她朝四周看了看,緊接著,上半身伏在桌子上,湊近宮下北,小 聲說道:「很多人都以為我是個傳統的日本女人,但事實上,我也是個很有野心 的人哦。」
離開咖啡屋的時候,宮下北的腦子裡還有些渾渾噩噩的,他坐在車座上,盯 著窗外後退的街道看了一會兒,這才伸手從衣內將那個本子取出來,翻開扉頁。
「緩心而無成,柔茹而寡斷,好惡無決而無所定立者,可亡也。」
「饕貪而無厭,近利而好得者,可亡也。」
「喜淫辭而不周於法,好辯說而不求其用,濫於文麗而不顧其功者,可亡也。」
「淺薄而易見,漏洩而無藏,不能周密而通群臣之語者,可亡也。」
筆記本的扉頁上寫著很長的一段話,宮下北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摘抄自 《韓非子·亡徵第十五》中的一段話。
大意是:辦事遲疑而沒有成效,軟弱怯懦而優柔寡斷,好壞不分而無一定原 則的君主,可能滅亡;
極度貪心而沒有滿足,追求財利又愛佔便宜的君主,可能滅亡;
喜歡浮誇言辭而不合於法,愛好誇誇其談卻不求實用,迷戀華麗文采而不顧 功效的君主,可能滅亡;
君主淺薄而輕易表露感情,洩露機密而不加隱藏,不能嚴密戒備而通報群臣 言論的,可能滅亡。
宮下北看過這篇文章,現在甚至都能熟練的背下來,讓他感覺意外的是,石 橋壽江竟然也讀過這樣的文章。
將扉頁掀過去,後面就是一份自民黨的議員名單,這個名單是按照派系來劃 分的,包括了:竹下派、安倍派、宮澤派、渡邊派、河本派五個派系。
所謂竹下派,實際上就是竹下登為首的政治派別,它來自於曾經田中角榮的 田中派,目前的主要成員包括了竹下登、小淵惠三、橋本龍太郎、宇野宗佑、羽
田孜、小澤一郎等,算是目前自民黨內實力最強大的一個派別。
宮澤派就是以宮澤喜一為首的「保守奔流」勢力,來自於曾經的大平正芳的 大平派,目前的主要成員有宮澤喜一、河野洋平、加藤紘一、伊東正義等人。
安倍派就是以安倍晉太郎為首的政治派別,來自於曾經福田糾夫的福田派, 目前的主要成員有安倍晉太郎、森喜朗、高市早苗、安倍晉三、小泉純一郎、細
田博之等等。
渡邊派則是以渡邊美智雄為首的政治派別,來自於曾經中曾根康弘的中曾根 派,目前主要成員有渡邊美智雄、山崎拓等人,而龜井靜香也是屬於這一政治派 別的。
河本派則是以河本敏夫為首的政治派別,來自於曾經的三木派,目前主要成 員有河本敏夫、高村正彥等人,這個派別在自民黨內非常弱勢,基本就是處在邊 緣地帶的。
當然,按照石橋壽江在最後強調的說法,這些政治派別的劃分,並不是固定 的,因為一些利益上的糾葛,自民黨內背叛派系的事情時有發生。就目前來說, 竹下派、宮澤派以及渡邊派的內部都不穩定,隨時都有分裂的可能。
翻過名冊的部分,宮下北繼續向後看,赫然發現後面竟然是一筆筆的投資記 錄。這些投資來自於一個個大型企業、財團、銀行,包括三井工業、住友不動產、 SS製藥等等。
每一項投資,都關聯著一兩家規模不大的企業。至於那些關聯企業,宮下北 看著就感覺熟悉。沒錯,全都是過去由赤本負責打理,而現在則由他負責經營的 那些企業。
直到這個時候,宮下北才算弄明白了這些地下黨產的來歷,也是到了這個時 候,他才感覺遮在眼前的那一層層黝黑的帷幕,總算是被扯開了一道縫隙。
第一百一十四章:內憂外患
隅田川畔的寓所,書房內,宮下北坐在書案後的椅子上,埋首在一個全新的 硬皮本里,將《韓非子·亡徵十五》全部默寫下來,隨即思量半晌,在其中的兩 句話上畫了個圈。
「緩心而無成,柔茹而寡斷,好惡無決而無所定立者,可亡也。」
「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辦事遲疑、優柔寡斷、沒有一定原則,弱小還不想卑躬屈膝,實力不強卻又 對抗強者,貪婪固執卻不善於結交,以上這些,宮下北認為正是說的自己,而此 中種種,都是取死之道。
這些缺點,在自己重生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是並不存在的,可現在為什麼又 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
其實答案很簡單,就是自己繼承了赤本的遺產,以為自己之前奮鬥所追求的 東西已經到手了,所以膨脹了,失去了上進心。
赤本那老傢伙應該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提醒過自己了,這條路是沒有回 頭的機會的,如無繩攀巖,不能登頂就要死!
自己總是在進與退之間遲疑徘徊,以自身的好惡來做出決定,為了那點可憐 的自尊而拒絕低頭,還想對那些弱於自己的人報以同情,呵呵,真是可笑啊,這
個殘酷的世界,可還沒輪到自己來制定規則呢。
老傢伙說做人要嘛極善要嘛極惡,這種說法可能流於偏激,但他說要活的自 私卻是沒錯的。這個自私並不是說要貪婪,而是指的行事之時,要優先考慮自己 的處境,考慮如何去做選擇才對自己最為有利。
向強橫的人低頭,出賣尊嚴,估計沒有人會喜歡,但若是對自己有利,那就 應該毫不猶豫的去做。因為尊嚴這種東西,自己越是看中,最終失去的就越多。
總是同情弱者的人,本身就成不了強者。總是同情這個,同情那個,整日多 愁善感、傷春悲秋的人,最終只能落個乞求別人同情的下場。
說白了,上位者都是從對自身利益的考量出發的,善行是如此,惡行同樣也 是如此。
自己最近總想著保住赤本老頭留給自己的東西,卻忘記了這些東西不是靠 「保住」就能留下的,而是要靠鬥爭去搶奪的。
合上面前的筆記本,宮下北舉起雙手,在臉上用力搓了搓,鬆弛一下有些麻 木的面部肌肉,隨即站起身,走到書房門口,開啟房門,對守在門外的保鏢說道: 「叫佳漵來我的書房。」
「嗨!」保鏢應了一聲,快步離開。
宮下北迴到書桌前面,從右側鎖著的抽屜內取出當初江川遼介的那份賬本, 又從保險櫃裡取出一套印章。
江川遼介這傢伙終歸還是走了,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去西福寺做了一名僧 侶。聽說他為了能夠拿到這個僧侶的身份,已經將他全部的財產都捐獻給了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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