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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8-03
善。反方發言完畢。」
此話結束後觀眾席上爆發出如山洪一般熱烈的掌聲，持續良久。
「對把對吧，我沒騙你吧。」呂陽伯笑道，「華東師大那邊還有人說呢。」
「正方發言。」
此時華東師大幾個學生都支支吾吾沒有站起身，反而是一個女生站了起來說
道：「那個小偷實際上也不過是趨利避害了而已，從現實角度他確實悔改了，但
從他心裡的角度實際上對自己的良心妥協，這並不代表人性本善，因為……」說
著說著她自己也犯迷糊了，支支吾吾地出不下去了。她太著急反駁導致沒有整理
好語言反而落入了對方的思維當中。
而就在這時從幕後走來一個老師打扮的人走到她們的辯論臺上說：「貴校的
學生果然才思敏捷，我們輸了。」
臺下後發出了暴雨般的掌聲，經久不衰。
呂陽伯結束了影片笑著對蕭宸說：「這個女生確實很厲害，一招就把對面打
敗了。」
蕭宸笑了笑：「是啊。」而呂陽伯卻不知道這是蕭宸寫給他們的。
「如果是你你怎麼反駁？」
蕭宸說：「如果站在社會的角度不需要反駁，這是很符合政治正確的言論。」
「那麼只是單純的辯論呢？」
蕭宸笑道：「辯論講究的是技巧，這個女生的這段話裡面的陷阱就是我願意，
我願意相信人性本善。如果你和她爭論，我不相信你的願意，那麼你就必敗無疑
了。實際上她把人性本善這個觀點作為自己願意相信的觀念傳遞給了大家，那麼
大家自然都心悅誠服了。沒有人會說，你願意但是我不讓你願意，這就太霸道了。
而正確的辯論觀點是，你雖然願意相信，但是我不同意你相信的物件。因為我可
以證明你的願意是錯誤的，這就簡單了。」
呂陽伯又問：「那麼怎麼證明呢？」
蕭宸淡淡地說：「人不是有神性嗎？但是人卻從出生就帶著罪，這就證明了
罪也是人的選擇和天性。」
「這是宗教觀點吧？」
「打個比方，你的父母貧窮地生下你，那麼你自然是貧窮的。如果你的父母
是奴隸，那麼你生下來也是奴隸。這是事實，而不是觀點。」
呂陽伯道：「可是現在不是奴隸時代了……」
「都一樣。」蕭宸打斷他說，「比如說日本，你出生在日本那就是二戰的戰
敗國的身份後代，你也是連帶的罪名，你也是戰敗的身份。難道你說不公平你要
重新打，因為你的祖先代替你打了敗仗。這可能嗎？而你生在中國你就是戰勝國
的身份，這不是如出一轍嗎？人類只要有一個人犯罪，那麼其他人也會跟著有罪，
因為你擺脫不了你作為人的身份。」
呂陽伯若有所思，沉默著點點頭不說話了。
這時蕭宸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董銳利打來的語音。
「喂？」
「蕭宸同學，你在學校裡嗎？」
「我在，有什麼事嗎？」
「我中午想請你吃個飯，有時間嗎？」
「可以，你把地址發給我吧。」
「好的，拜拜。」
呂陽伯問道：「女孩子？」
「沒有，學生會的那個會長請我吃飯。」
呂陽伯好像有些失落道：「看來你的人緣很好，到處都有人認識你。」
蕭宸笑道：「那是因為我幫了他的忙，不然他昨天要丟人了。」
「啊？為什麼？」呂陽伯呆呆地問。
蕭宸說：「你還沒明白嗎？那張紙上的東西是我寫給他的。」
「啊？原來是這樣。」呂陽伯恍然大悟，「還真像你的風格。」
「什麼像，本來就是。」蕭宸有些驕傲，這時老師進來了，兩人趕緊坐端正。
又是姓湯的老頭，今天他可能心情不太好，一臉陰沉。看到蕭宸時他好像更生氣
了，一整節課都時不時叫蕭宸起立回答。
在歷史課上蕭宸可是一知半解，吃了好幾次批評。正要下課時蕭宸連忙往後
面溜，卻被湯老頭叫住了。
「蕭宸同學，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蕭宸灰溜溜地過去聳著肩膀賠笑道：「湯老師您有什麼指示？」
湯老頭厲聲道：「怎麼，你連我老頭子的面子都不給嗎？」
「哪能啊，您老人家的話我能不聽嗎？我昨天去和那個女孩子見面了呀。」
蕭宸認慫地說。
聽到這話湯老頭才臉色好看些，原來剛才是詐他一炸。
「那你們談得還好嗎？」
「還好還好，她挺可愛的。」蕭宸心道剛見面就讓他假裝她的男友，這進展
也太快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湯老頭點點頭說，「那個丫頭基本沒和什麼男生
解除過，有個叫齊曹的學生從她高中的時候就開始纏著她，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
麼好東西。」
湯老頭冷哼了一聲：「瘦的跟猴子一樣，看人的眼神都是偷偷摸摸的，欠揍。」
蕭宸冷汗心道：這老頭太暴躁了，年輕時一定是個暴躁老哥。
湯老頭又說：「我看你這個小兔崽子不錯，看人的眼神不躲，身材可以。肯
做事，就是有時候滑頭，看得老子生氣得很。」老頭越說好像就生氣起來了，
「你說你一天到晚都在幹什麼？怎麼老見不到你人？天天在學校外面玩是吧。」
蕭宸心虛道：「我這不是低調嗎？您也知道最近可能找我的人比較多，我這
是刻意迴避他們。」
「你小子這話是真的嗎？」湯老頭眼神犀利，「你咋不敢看著我說呢？」
「這……這不是您太威嚴了嗎？我不敢和您對視。」
老頭皺著眉看了半天，嘆了口氣說：「你是個人才蕭宸，可惜不用在正途上。」
說著唏噓著走了，臨走前還說：「那個女孩子你要好好帶帶人家，樹立一點男人
的榜樣出來，多照顧一下她。」
蕭宸心道：我照顧的女生太多了，忙不過來呀。
饒是心裡這樣想還是嘴上答應了，心道：照顧而已，只是隨便關心一下是吧。
這時看著湯老頭走遠了的呂陽伯過來說道：「你慘了，宸哥，被這老頭盯到
你沒好日子過了。」
蕭宸好笑道：「我好日子多的是，什麼叫什麼沒好日子？會不會說話。」
「你會明白的。」呂陽伯笑了笑著也走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蕭宸自言自語了一句，看著馬上要到吃飯時間了，他
也去了和董銳利約定好的食堂。
到了之後發現董銳利早就在門口等他了，旁邊還帶著一個女生，原來是胡巧
靈。
三個人打了飯菜找了張桌子坐下了。董銳利對蕭宸說著感謝的話，並又向他
發出了做宣傳部長的邀請。
蕭宸道：「這樣吧，我確實幹不了正事，只能耍耍小聰明。我們就保持聯絡，
有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儘量幫你，可以了吧？」
胡巧靈笑道：「像昨天那番話可不是小聰明就能說出來的。我回去仔細覆盤
了一下，發現你這裡面可以延伸擴充套件的話題太多了，是不是可以考慮寫一篇演講
在我們星期天的演講會上？」
董銳利一想說：「對啊，我們那天正好缺一個這樣的人。那天有很多校方領
導，很出風頭的。」
「呃，那我考慮下吧。」
「不是考慮，你一定可以。」胡巧靈笑著說，「你在我們學校已經算半個名
人了，很多人都想認識你。我有一個學妹是你的迷粉。」
「嗨，不過是做了些該做的事罷了。」蕭宸淡淡地說，忽然看見了一個瘦小
的身影走去，仔細一看是齊曹，他正徑直走向另一邊。
只見他走到了一個飯桌旁坐下，那裡本孤零零地坐著一個女生，原來是柳溪
清。
他笑臉盈盈地討好柳溪清道：「柳妹，一個人吃飯啊。」
柳溪清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眼裡有些厭惡，但並沒有說話。
「呃，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齊曹嘆了口氣，「是曹哥不好，我昨天不該這
樣說。柳妹，你原諒我好不好？」
「吃飯的時候可以不要說話嗎？」柳溪清那小小地聲音淡淡地說。
齊曹諂媚說：「只要柳妹你原諒我，我立馬不說了。」
柳溪清拿起餐盤站起來就要走，卻被齊曹一把抓住柔軟的小手。她厭惡地奮
力掙扎，齊曹說：「柳妹，我真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
柳溪清掙脫開了小手厭煩道：「你能不能不要整天都纏著我，你讓我有點自
己的空間行不行？」
齊曹急道：「我就是怕你煩我，我昨天才沒找你，就是給你空間啊。你最近
怎麼了？為什麼態度對我這麼差？」
柳溪清不願接他的話轉身便要走，齊曹粗暴地將她拉回身吼叫道：「不行，
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答覆。昨天那個男的和你說了什麼？」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我們說了什麼和你有關係嗎？」柳溪清冷漠的態度令
齊曹更加憤怒。
「那種人不值得你跟他來往，柳妹，你清醒一點。只有我，只有我是真正對
你好的人。」齊曹此時的聲音非常大，他幾乎是嘶吼著叫喊。食堂裡的人都看向
了他們，也同時引起了蕭宸他們的注意力。
柳溪清冷笑道：「是嗎？我幾乎沒怎麼和男生有過聯絡，全世界只有你一個
男生是對我好的嗎？」
「他們不過是想得到你，但是我不一樣。我們從高中到現在，我害過你嗎？
我從來都是對你好。」
柳溪清皺眉道：「你別再纏著我了，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齊曹更加憤怒了，他剛想說些什麼忽然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捏在他細小的手腕
上，只是輕輕一捏便將讓他吃痛地放開了柳溪清。
「又是你？」齊曹憤怒又覺得痛苦，看著眼前的蕭宸恨得牙癢癢。心想如果
不是因為這個男的，自己也不至於和自己的柳妹關係搞得這麼僵。
柳溪清此時靈機一動，說道：「他就是我男朋友，你以後別來糾纏我了。」
「什麼？」齊曹和蕭宸幾乎同時出口，整個食堂大廳都有些安靜了。
第三十四章論心
兩年前的一次春遊，齊曹貪婪地盯著鴨子坐著在地布上的柳溪清。她穿著藍
色的連衣裙，飄逸的淡黃色長髮上繫著可愛的蝴蝶結，一對可愛的玉足動人心絃
忍不住想要抱在懷裡撫摸。
那天他硬的厲害，偷偷跑到樹林裡打了好幾發飛機。齊曹心癢難耐，無數次
夢裡和柳溪清纏綿。渴望有一天可以和美麗的女神共度良宵，在他的肉棒下臣服
直到被自己送入高潮。
他夢想著有一天柳溪清可以接受他的愛慕，可以主動牽著他的手。兩人親密
無間，說著情話，互相觸控。這種想法讓他幾乎癲狂，他太渴望，太痛苦了。柳
溪清表現出和他預想完全相反的態度，這令他失落之極。
此時此刻，交通大學的某食堂裡。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一股血氣衝
上了他的後腦，他完全癲狂，不肯接受柳溪清說的話。
他甚至笑出聲道：「哈哈哈……柳妹，不會吧，你為了躲我居然這樣騙我，
這太好笑了，這太可笑了哈哈哈……」
蕭宸也尷尬地看著柳溪清，但是她的眼神似乎在向自己求助。她可憐巴巴地
看著自己，完全沒有了舞臺上那種閒定自若的表情。
齊曹還在癲笑：「就這個小子？不會吧柳妹，你什麼時候眼光這麼差了，你
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蕭宸皺眉道：「你別像個巨嬰一樣在食堂撒潑好嗎？人家不想和你說話你非
要纏著別人？有沒有一點男人的樣子？」
「你他媽算哪根蔥？我和柳妹認識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少他媽跟我套近乎，
知道我是誰嗎？」
此時偌大的食堂漸漸有人竊竊私語起來，時不時帶著幾句嘲諷的意味。
「這人是誰啊？口氣這麼大，還這麼暴躁，像個小孩子一樣。」
「聽說是市委書記的兒子……」
「真的假的？」
「真的幼稚，說話不過腦子一樣……」
特別是女生嘰嘰喳喳的細語像尖刀一樣刺在齊曹的心裡一樣，他無法忍受這
種閒言碎語。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樣議論使他感到非常羞愧，那慘白的臉被
憋地通紅，而這種羞愧也逐漸變為憤怒。
「他媽的你們這些傻逼能不能別吵？跟你們有雞巴關係？」他大吼一聲，嚇
得幾個女生頓時不敢說話，但也恰恰是這樣惹了眾怒。另外幾個女生和男生站起
來罵道。
「你他媽說誰？你再說一遍？」
「你自己跟個巨嬰一樣在這裡撒野還敢罵人？還纏著別人女生不放，你是市
委書記的兒子嗎？就這幅德行嗎？」
「我是不是市委書記的兒子關你們吊事？滾一邊去行不行？」齊曹的憤怒已
經充滿了他的大腦，裡面已經不存在理智了。食堂的眾位學生也開始聲討齊曹，
聲微勢單的齊曹卻仗著自己的身份仍然和他們對罵，很快食堂都鬧哄哄的爭吵不
斷，打飯的阿姨也開始叫人監管這群學生。但是不見成效。
終於有一個學生忍不住了，他動手揍了齊曹一拳。他也動手進行了反擊，卻
打在了無骨的人身上，很快就有更多的學生打出了第二拳，直到漸漸要把齊曹壓
在身下無法動彈。
蕭宸感覺大事不好，這樣下去的話可能會發生踩踏甚至打死他，連忙上前勸
架。他這一身材過去直接將兩個人都抱起來推開。眾人見有人勸架也順著臺階下，
只是口中還不斷地罵著齊曹。
「你算個什麼王八犢子，只不過是敗家的官二代而已。」
「你有什麼資格罵人？」
等等等等之類的言語還在刺激著齊曹的心理防線，他站起身來奮起一腳卻把
蕭宸踢了一個趔趄。
蕭宸皺眉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幫你勸架你還踢我？」
「老子用你幫？我叫你幫了嗎？」此時他就像一條瘋狗見誰就咬，根本不管
是誰。蕭宸見他已經失去理智了也不再和他爭辯，轉身就走。可是齊曹卻還是不
依不饒又上來和蕭宸纏繞，蕭宸被他惹得有些煩了直接一推，他那瘦小的身軀便
倒在了地上。
這時有一個人蹲過來扶他，已經被憤怒衝昏的頭腦的齊曹直接給了那個人一
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在食堂響起，只見柳溪清那粉嫩的小臉被打得赤紅，鮮紅的五個
手指印赫然顯現。直把柔弱的柳溪清打蒙在原地。
蕭宸和眾人也驚了，他沒想到齊曹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絲毫不顧他人
的感受就這樣胡鬧。
齊曹也驚愣住了，原本怒火中燒的他慢慢冷靜了下來，隨後就是心中瘋狂的
恐懼著。他爬起身來慌不擇路地跑進人群往食堂外逃走了。
食堂裡的眾人忍不住道：「這麼差勁的男人，打女孩子，居然就這麼跑了。」
也有人陰陽怪氣道：「人家可是市委書記的兒子，身份高著呢，打你是看得
起你。」
蕭宸走過去扶起了柳溪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看得出柳溪清很堅強，她
正緊咬著牙齒不讓自己哭出來。蕭宸和身後的董銳利他們倆點點頭示意，隨著人
群慢慢散了，他也領著柳溪清離開了食堂。
兩個人在一處操場上坐著，看著喧鬧的學生走動著，柳溪清的心裡稍稍好過
了一些。
沉默了一會，柳溪清像是問自己一樣問道：「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呢？」
蕭宸愣了一下說：「看得出來，他對控制你的慾望很強烈。」
「你說他是喜歡我還是怎麼樣？」柳溪清又問。
「喜歡？」蕭宸呵呵一笑，「如果這也叫喜歡，那確實是有一點。不過他更
多的是愛自己，不要以為他是為了你才和那些學生爭吵，而是他的羞恥心被擊破
了。」
「那他終歸還是有點喜歡我的對吧。」柳溪清喃喃道。
蕭宸淡淡地說：「他對你的喜歡就像是對待商場裡的奢侈品，得到了之後該
是什麼就是什麼。像他這種人的卑劣不在於貪婪或是其它什麼的，而是他們對於
事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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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把對吧，我沒騙你吧。」呂陽伯笑道，「華東師大那邊還有人說呢。」
「正方發言。」
此時華東師大幾個學生都支支吾吾沒有站起身，反而是一個女生站了起來說
道：「那個小偷實際上也不過是趨利避害了而已，從現實角度他確實悔改了，但
從他心裡的角度實際上對自己的良心妥協，這並不代表人性本善，因為……」說
著說著她自己也犯迷糊了，支支吾吾地出不下去了。她太著急反駁導致沒有整理
好語言反而落入了對方的思維當中。
而就在這時從幕後走來一個老師打扮的人走到她們的辯論臺上說：「貴校的
學生果然才思敏捷，我們輸了。」
臺下後發出了暴雨般的掌聲，經久不衰。
呂陽伯結束了影片笑著對蕭宸說：「這個女生確實很厲害，一招就把對面打
敗了。」
蕭宸笑了笑：「是啊。」而呂陽伯卻不知道這是蕭宸寫給他們的。
「如果是你你怎麼反駁？」
蕭宸說：「如果站在社會的角度不需要反駁，這是很符合政治正確的言論。」
「那麼只是單純的辯論呢？」
蕭宸笑道：「辯論講究的是技巧，這個女生的這段話裡面的陷阱就是我願意，
我願意相信人性本善。如果你和她爭論，我不相信你的願意，那麼你就必敗無疑
了。實際上她把人性本善這個觀點作為自己願意相信的觀念傳遞給了大家，那麼
大家自然都心悅誠服了。沒有人會說，你願意但是我不讓你願意，這就太霸道了。
而正確的辯論觀點是，你雖然願意相信，但是我不同意你相信的物件。因為我可
以證明你的願意是錯誤的，這就簡單了。」
呂陽伯又問：「那麼怎麼證明呢？」
蕭宸淡淡地說：「人不是有神性嗎？但是人卻從出生就帶著罪，這就證明了
罪也是人的選擇和天性。」
「這是宗教觀點吧？」
「打個比方，你的父母貧窮地生下你，那麼你自然是貧窮的。如果你的父母
是奴隸，那麼你生下來也是奴隸。這是事實，而不是觀點。」
呂陽伯道：「可是現在不是奴隸時代了……」
「都一樣。」蕭宸打斷他說，「比如說日本，你出生在日本那就是二戰的戰
敗國的身份後代，你也是連帶的罪名，你也是戰敗的身份。難道你說不公平你要
重新打，因為你的祖先代替你打了敗仗。這可能嗎？而你生在中國你就是戰勝國
的身份，這不是如出一轍嗎？人類只要有一個人犯罪，那麼其他人也會跟著有罪，
因為你擺脫不了你作為人的身份。」
呂陽伯若有所思，沉默著點點頭不說話了。
這時蕭宸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董銳利打來的語音。
「喂？」
「蕭宸同學，你在學校裡嗎？」
「我在，有什麼事嗎？」
「我中午想請你吃個飯，有時間嗎？」
「可以，你把地址發給我吧。」
「好的，拜拜。」
呂陽伯問道：「女孩子？」
「沒有，學生會的那個會長請我吃飯。」
呂陽伯好像有些失落道：「看來你的人緣很好，到處都有人認識你。」
蕭宸笑道：「那是因為我幫了他的忙，不然他昨天要丟人了。」
「啊？為什麼？」呂陽伯呆呆地問。
蕭宸說：「你還沒明白嗎？那張紙上的東西是我寫給他的。」
「啊？原來是這樣。」呂陽伯恍然大悟，「還真像你的風格。」
「什麼像，本來就是。」蕭宸有些驕傲，這時老師進來了，兩人趕緊坐端正。
又是姓湯的老頭，今天他可能心情不太好，一臉陰沉。看到蕭宸時他好像更生氣
了，一整節課都時不時叫蕭宸起立回答。
在歷史課上蕭宸可是一知半解，吃了好幾次批評。正要下課時蕭宸連忙往後
面溜，卻被湯老頭叫住了。
「蕭宸同學，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蕭宸灰溜溜地過去聳著肩膀賠笑道：「湯老師您有什麼指示？」
湯老頭厲聲道：「怎麼，你連我老頭子的面子都不給嗎？」
「哪能啊，您老人家的話我能不聽嗎？我昨天去和那個女孩子見面了呀。」
蕭宸認慫地說。
聽到這話湯老頭才臉色好看些，原來剛才是詐他一炸。
「那你們談得還好嗎？」
「還好還好，她挺可愛的。」蕭宸心道剛見面就讓他假裝她的男友，這進展
也太快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湯老頭點點頭說，「那個丫頭基本沒和什麼男生
解除過，有個叫齊曹的學生從她高中的時候就開始纏著她，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
麼好東西。」
湯老頭冷哼了一聲：「瘦的跟猴子一樣，看人的眼神都是偷偷摸摸的，欠揍。」
蕭宸冷汗心道：這老頭太暴躁了，年輕時一定是個暴躁老哥。
湯老頭又說：「我看你這個小兔崽子不錯，看人的眼神不躲，身材可以。肯
做事，就是有時候滑頭，看得老子生氣得很。」老頭越說好像就生氣起來了，
「你說你一天到晚都在幹什麼？怎麼老見不到你人？天天在學校外面玩是吧。」
蕭宸心虛道：「我這不是低調嗎？您也知道最近可能找我的人比較多，我這
是刻意迴避他們。」
「你小子這話是真的嗎？」湯老頭眼神犀利，「你咋不敢看著我說呢？」
「這……這不是您太威嚴了嗎？我不敢和您對視。」
老頭皺著眉看了半天，嘆了口氣說：「你是個人才蕭宸，可惜不用在正途上。」
說著唏噓著走了，臨走前還說：「那個女孩子你要好好帶帶人家，樹立一點男人
的榜樣出來，多照顧一下她。」
蕭宸心道：我照顧的女生太多了，忙不過來呀。
饒是心裡這樣想還是嘴上答應了，心道：照顧而已，只是隨便關心一下是吧。
這時看著湯老頭走遠了的呂陽伯過來說道：「你慘了，宸哥，被這老頭盯到
你沒好日子過了。」
蕭宸好笑道：「我好日子多的是，什麼叫什麼沒好日子？會不會說話。」
「你會明白的。」呂陽伯笑了笑著也走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蕭宸自言自語了一句，看著馬上要到吃飯時間了，他
也去了和董銳利約定好的食堂。
到了之後發現董銳利早就在門口等他了，旁邊還帶著一個女生，原來是胡巧
靈。
三個人打了飯菜找了張桌子坐下了。董銳利對蕭宸說著感謝的話，並又向他
發出了做宣傳部長的邀請。
蕭宸道：「這樣吧，我確實幹不了正事，只能耍耍小聰明。我們就保持聯絡，
有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儘量幫你，可以了吧？」
胡巧靈笑道：「像昨天那番話可不是小聰明就能說出來的。我回去仔細覆盤
了一下，發現你這裡面可以延伸擴充套件的話題太多了，是不是可以考慮寫一篇演講
在我們星期天的演講會上？」
董銳利一想說：「對啊，我們那天正好缺一個這樣的人。那天有很多校方領
導，很出風頭的。」
「呃，那我考慮下吧。」
「不是考慮，你一定可以。」胡巧靈笑著說，「你在我們學校已經算半個名
人了，很多人都想認識你。我有一個學妹是你的迷粉。」
「嗨，不過是做了些該做的事罷了。」蕭宸淡淡地說，忽然看見了一個瘦小
的身影走去，仔細一看是齊曹，他正徑直走向另一邊。
只見他走到了一個飯桌旁坐下，那裡本孤零零地坐著一個女生，原來是柳溪
清。
他笑臉盈盈地討好柳溪清道：「柳妹，一個人吃飯啊。」
柳溪清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眼裡有些厭惡，但並沒有說話。
「呃，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齊曹嘆了口氣，「是曹哥不好，我昨天不該這
樣說。柳妹，你原諒我好不好？」
「吃飯的時候可以不要說話嗎？」柳溪清那小小地聲音淡淡地說。
齊曹諂媚說：「只要柳妹你原諒我，我立馬不說了。」
柳溪清拿起餐盤站起來就要走，卻被齊曹一把抓住柔軟的小手。她厭惡地奮
力掙扎，齊曹說：「柳妹，我真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
柳溪清掙脫開了小手厭煩道：「你能不能不要整天都纏著我，你讓我有點自
己的空間行不行？」
齊曹急道：「我就是怕你煩我，我昨天才沒找你，就是給你空間啊。你最近
怎麼了？為什麼態度對我這麼差？」
柳溪清不願接他的話轉身便要走，齊曹粗暴地將她拉回身吼叫道：「不行，
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答覆。昨天那個男的和你說了什麼？」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我們說了什麼和你有關係嗎？」柳溪清冷漠的態度令
齊曹更加憤怒。
「那種人不值得你跟他來往，柳妹，你清醒一點。只有我，只有我是真正對
你好的人。」齊曹此時的聲音非常大，他幾乎是嘶吼著叫喊。食堂裡的人都看向
了他們，也同時引起了蕭宸他們的注意力。
柳溪清冷笑道：「是嗎？我幾乎沒怎麼和男生有過聯絡，全世界只有你一個
男生是對我好的嗎？」
「他們不過是想得到你，但是我不一樣。我們從高中到現在，我害過你嗎？
我從來都是對你好。」
柳溪清皺眉道：「你別再纏著我了，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齊曹更加憤怒了，他剛想說些什麼忽然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捏在他細小的手腕
上，只是輕輕一捏便將讓他吃痛地放開了柳溪清。
「又是你？」齊曹憤怒又覺得痛苦，看著眼前的蕭宸恨得牙癢癢。心想如果
不是因為這個男的，自己也不至於和自己的柳妹關係搞得這麼僵。
柳溪清此時靈機一動，說道：「他就是我男朋友，你以後別來糾纏我了。」
「什麼？」齊曹和蕭宸幾乎同時出口，整個食堂大廳都有些安靜了。
第三十四章論心
兩年前的一次春遊，齊曹貪婪地盯著鴨子坐著在地布上的柳溪清。她穿著藍
色的連衣裙，飄逸的淡黃色長髮上繫著可愛的蝴蝶結，一對可愛的玉足動人心絃
忍不住想要抱在懷裡撫摸。
那天他硬的厲害，偷偷跑到樹林裡打了好幾發飛機。齊曹心癢難耐，無數次
夢裡和柳溪清纏綿。渴望有一天可以和美麗的女神共度良宵，在他的肉棒下臣服
直到被自己送入高潮。
他夢想著有一天柳溪清可以接受他的愛慕，可以主動牽著他的手。兩人親密
無間，說著情話，互相觸控。這種想法讓他幾乎癲狂，他太渴望，太痛苦了。柳
溪清表現出和他預想完全相反的態度，這令他失落之極。
此時此刻，交通大學的某食堂裡。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一股血氣衝
上了他的後腦，他完全癲狂，不肯接受柳溪清說的話。
他甚至笑出聲道：「哈哈哈……柳妹，不會吧，你為了躲我居然這樣騙我，
這太好笑了，這太可笑了哈哈哈……」
蕭宸也尷尬地看著柳溪清，但是她的眼神似乎在向自己求助。她可憐巴巴地
看著自己，完全沒有了舞臺上那種閒定自若的表情。
齊曹還在癲笑：「就這個小子？不會吧柳妹，你什麼時候眼光這麼差了，你
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蕭宸皺眉道：「你別像個巨嬰一樣在食堂撒潑好嗎？人家不想和你說話你非
要纏著別人？有沒有一點男人的樣子？」
「你他媽算哪根蔥？我和柳妹認識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少他媽跟我套近乎，
知道我是誰嗎？」
此時偌大的食堂漸漸有人竊竊私語起來，時不時帶著幾句嘲諷的意味。
「這人是誰啊？口氣這麼大，還這麼暴躁，像個小孩子一樣。」
「聽說是市委書記的兒子……」
「真的假的？」
「真的幼稚，說話不過腦子一樣……」
特別是女生嘰嘰喳喳的細語像尖刀一樣刺在齊曹的心裡一樣，他無法忍受這
種閒言碎語。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樣議論使他感到非常羞愧，那慘白的臉被
憋地通紅，而這種羞愧也逐漸變為憤怒。
「他媽的你們這些傻逼能不能別吵？跟你們有雞巴關係？」他大吼一聲，嚇
得幾個女生頓時不敢說話，但也恰恰是這樣惹了眾怒。另外幾個女生和男生站起
來罵道。
「你他媽說誰？你再說一遍？」
「你自己跟個巨嬰一樣在這裡撒野還敢罵人？還纏著別人女生不放，你是市
委書記的兒子嗎？就這幅德行嗎？」
「我是不是市委書記的兒子關你們吊事？滾一邊去行不行？」齊曹的憤怒已
經充滿了他的大腦，裡面已經不存在理智了。食堂的眾位學生也開始聲討齊曹，
聲微勢單的齊曹卻仗著自己的身份仍然和他們對罵，很快食堂都鬧哄哄的爭吵不
斷，打飯的阿姨也開始叫人監管這群學生。但是不見成效。
終於有一個學生忍不住了，他動手揍了齊曹一拳。他也動手進行了反擊，卻
打在了無骨的人身上，很快就有更多的學生打出了第二拳，直到漸漸要把齊曹壓
在身下無法動彈。
蕭宸感覺大事不好，這樣下去的話可能會發生踩踏甚至打死他，連忙上前勸
架。他這一身材過去直接將兩個人都抱起來推開。眾人見有人勸架也順著臺階下，
只是口中還不斷地罵著齊曹。
「你算個什麼王八犢子，只不過是敗家的官二代而已。」
「你有什麼資格罵人？」
等等等等之類的言語還在刺激著齊曹的心理防線，他站起身來奮起一腳卻把
蕭宸踢了一個趔趄。
蕭宸皺眉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幫你勸架你還踢我？」
「老子用你幫？我叫你幫了嗎？」此時他就像一條瘋狗見誰就咬，根本不管
是誰。蕭宸見他已經失去理智了也不再和他爭辯，轉身就走。可是齊曹卻還是不
依不饒又上來和蕭宸纏繞，蕭宸被他惹得有些煩了直接一推，他那瘦小的身軀便
倒在了地上。
這時有一個人蹲過來扶他，已經被憤怒衝昏的頭腦的齊曹直接給了那個人一
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在食堂響起，只見柳溪清那粉嫩的小臉被打得赤紅，鮮紅的五個
手指印赫然顯現。直把柔弱的柳溪清打蒙在原地。
蕭宸和眾人也驚了，他沒想到齊曹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絲毫不顧他人
的感受就這樣胡鬧。
齊曹也驚愣住了，原本怒火中燒的他慢慢冷靜了下來，隨後就是心中瘋狂的
恐懼著。他爬起身來慌不擇路地跑進人群往食堂外逃走了。
食堂裡的眾人忍不住道：「這麼差勁的男人，打女孩子，居然就這麼跑了。」
也有人陰陽怪氣道：「人家可是市委書記的兒子，身份高著呢，打你是看得
起你。」
蕭宸走過去扶起了柳溪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看得出柳溪清很堅強，她
正緊咬著牙齒不讓自己哭出來。蕭宸和身後的董銳利他們倆點點頭示意，隨著人
群慢慢散了，他也領著柳溪清離開了食堂。
兩個人在一處操場上坐著，看著喧鬧的學生走動著，柳溪清的心裡稍稍好過
了一些。
沉默了一會，柳溪清像是問自己一樣問道：「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呢？」
蕭宸愣了一下說：「看得出來，他對控制你的慾望很強烈。」
「你說他是喜歡我還是怎麼樣？」柳溪清又問。
「喜歡？」蕭宸呵呵一笑，「如果這也叫喜歡，那確實是有一點。不過他更
多的是愛自己，不要以為他是為了你才和那些學生爭吵，而是他的羞恥心被擊破
了。」
「那他終歸還是有點喜歡我的對吧。」柳溪清喃喃道。
蕭宸淡淡地說：「他對你的喜歡就像是對待商場裡的奢侈品，得到了之後該
是什麼就是什麼。像他這種人的卑劣不在於貪婪或是其它什麼的，而是他們對於
事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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