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之巔】(第十九——二十三章)(長篇仙俠/純愛/母子/血親/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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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03

鬆口。

  「你就是討厭我!人家……人家都那樣了,你……你……」

  她嚎啕起來。

  潛真只能緊緊摟著她,等她哭完。

  一會後,漸漸沒聲了。

  他低頭一瞧,發現小丫頭竟然睡了過去。粉面淚痕尤在,梨花帶雨。

  隱隱感覺不對勁,潛真輕按無猜額頭,輸入了一絲氣息。

  一股從未感覺到,卻似乎又異常熟悉的氣息頂了上來。

  極微弱,卻根本散不開。

  他心中一驚,取出一張精製清神符貼上無猜額頭,緩緩小開。

  無猜慢慢睜開眼睛,卻滿是茫然。

  片刻後,才漸漸清明。一張符籙也化作了飛灰。

  這氣息竟如許精純!

  潛真緊摟無猜,忙問:「你昨夜遇到什麼人或是怪事了嗎?」

  聽他問得認真,無猜咬住下唇搖了搖頭。除了你尿床還有什麼怪事。

  但為了不讓他難為情,還是不拿出來說了。

  「對不起,無猜,真的對不起。」

  潛真語氣滿是自責。

  無猜也就心軟了,伸出小手輕輕摩挲他的臉頰,眼神滿含愛意。

  「人家……人家只是沒睡醒,有些起床氣,不生氣的~ 」

  潛真搖搖頭,將她小腦袋納入肩窩。

  「以後一定不會不顧你就自己鬧脾氣了。」

  無猜點點頭,臉頰抵住潛真心口,眼珠忽然一轉。

  「那,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啊?」

  「什麼?」

  「嗯,」她假裝想了想,「就是以後和別人介紹我的時候,能不能不說我是
你的師妹啊?」

  潛真心裡咯噔,忽然害怕起來。

  莫不是她想起是自己親妹妹了吧?

  「那……那說什麼?」

  「嗯……」無猜拉了個長音,停頓了好一會才低聲說道,「就說,就說…
…人家……人家是你的娘子。」

  「什麼?」

  潛真差點驚掉下巴,都破了音。

  果然因為和黑蛋的介紹耿耿於懷!

  這一聲破音驚叫頓時打破了兩人的柔情氛圍。

  無猜搖晃著腦袋,粉拳連連捶他胸口。

  「我不管!我不管!你果然討厭我,你說不是不喜歡我果然是騙人!」

  「此事還須從長計議!」

  潛真無奈,猛地直接抱起嬌軀,向前大步行去。

  無猜一聲驚叫,小腿踢蹬著被他提走。

  「討厭~ 」

  樹梢上一隻明黃的鶯哥兒偏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看著打鬧遠去的兩人。

  「咭鈴鈴」一聲鳴叫,振翅撲稜稜遠去。

         ————————————————

  奄奄一息的潑皮被拖到一處大殿的青磚地面之上。

  他敞著懷的肚子上滿是火燒的爛肉,身子不住哆嗦,口中低低說著胡話。

  一雙青色布鞋在他身旁立定,青灰下襬隨著山風輕輕飄蕩。

  「十日前於前水鎮只發現了此人倖存,王師兄的宅邸已化為焦土。本應匯合
的師叔師兄蹤影全無,不知生死。據此人所說,是金水村的村民孫黑蛋手持大錘
殺光了所有人,又說天上飛下來一對金童玉女放出神火燒燬了一切。」

  此言一齣,大殿深處傳來切切私語。

  一人喝問:「你所言屬實?」

  在空曠的大殿迴音加強下,聲如洪鐘。

  只是那潑皮已然神志不清。

  他身旁小道躬身道:「十日來日夜兼程,此人已命在旦夕了。」

  大殿深處縱向排了十二張太師椅,九張椅子上各端坐一黑袍道人,有男有女。

  正向南面的桌椅卻朦朦朧朧,小道眯起眼睛都望之不清。

  左手邊的首座椅子上,一黑鬚道人突然對他擺了擺袖子。

  小道恭謹再拜,一隻手提起潑皮退了出去。

  「無慾師兄,你看這……」黑鬚道人身側坐著的山羊鬍道人小心翼翼,偷瞧
一眼正座前的濃霧,「會不會是真祖命我等追索的那少年男女?」

  右邊首座的花白鬍須道人微微頷首。

  「無求師兄所料應當不錯,真祖要捉拿的人會些符法。此人所言金童玉女所
放的火想必便是符籙所致,他們定是我等要追索的少年男女,只是不知為何竟與
息潯與的人混在了一處。」

  左邊首座名為無慾的黑鬚道人捋捋鬍鬚,點頭道:「如此說來,此二人更是
非除不可了。」

  言畢,不忘端詳濃霧後的人是否滿意。

        第二十三章 為殺人群道賂妖,因救世木面礪心

  只是濃霧後的人始終不聞聲響,讓諸道有些摸不著頭腦。

  無慾望向對側閉目養神的另一中年道人。

  「無奪師弟,你可有什麼訊息?」

  無奪睜開眼睛,抬手振振袖子,執一紙卷的手完全露出。

  「前幾日有人送來王瞎子的一樁訊息,言有人繪符騙人,住在金水村一村民
家中。王瞎子這幾年曾多次送上此戶村民的訊息,懷疑其為息潯與的暗樁。因而
想要借收容坑騙百姓的妖人一事打掉他。」

  他嘆了口氣。

  「近日由於籌備貢丹會和西進尋寶之事重大,我思王瞎子辦事向來穩妥,就
沒有向各位師兄師姐報知。不想竟害了三位師弟。」

  無慾擺擺手,安慰道:「師弟不必自責過深,我等與那都護府相鬥也不止百
年了。縱然這息潯與驚才絕豔,不還是算不過師父?如今我清寧觀國權特許,執
掌關外,此仇必算!此次大事一了,師弟就親自去部署,剷掉息賊的所有暗樁!」

  無奪雙目圓睜,重重點頭。

  「必不辱命!」

  無求開口道:「只是如今不知那少年男女以及息氏賊奴的動向,只怕我們命
令傳到,這些人早已入關!若這少年男女真有過人符法,恐息賊再添羽翼。師兄,
各位師弟師妹,不可不防!」

  說著,向無慾使個眼色,示意他請求霧後之人幫忙。

  無慾眼角抽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起身朝正座躬身敬拜。

  「稟真祖,徒孫兒們有樁疑難,想請真祖解惑。」

  大殿落針可聞,霧後之人無聲無息。

  良久。

  無慾彎著的腰開始痠痛,汗自鬢間滴落。

  「真……真祖?」

  「哼!」

  霧後傳來一女子嬌哼。

  「爾等廢物,此等小事莫非要勞動本祖出手?」

  聲音低細甜糯,卻帶著三分莫名怒火。  一時間所有道人噤若寒蟬。

  「天寶現世事關重大,爾等用心!」

  嬌斥傳來,濃霧漸散,正座已空。

  眾道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無求忽然出聲道:「真祖的意思,是暫且不管那少年男女?」

  誰也不敢應聲。

  真祖明顯在氣頭上,誰知道說話做不做準?

  這下可愁懷了揉著老腰的無慾。

  「若實在不行,就只能冒險勞煩那人了。」

  眾道盡皆眼皮一跳,向他望來。

  「師兄,你可說的是那……」無求陡然壓低聲音,「那妖?」

  無慾面容糾結,語氣卻堅定非常。

  「清寧觀數百年基業,眼看就要爭高直指,決不能在此有任何閃失!師尊師
叔俱都得了真祖指點,正在閉關,這險便由我冒了!」

  月上東天,滿空銀星爍爍。

  山風清冷,拂身掛麵,令人忘塵。

  後山樹影濃蔭之後,掩蔽著一座望月高臺。

  高臺上一豐腴女子憑松而立。

  蜂腰翹臀,風姿玉豔。

  外披一白紗道袍,山風中,如月光流轉。  淺黃絲裙若隱若現。

  她斜望天月,眉目含愁。

  一雙似淚非淚的眸子更是水盈盈讓人憐惜。

  「我可怎麼辦?」

  手中摩挲著一張黃紙清神符。

  那是潛真給她開的,那時他叫自己做「慶嫂」。

  " 料不到我敕陰破開了擺佈身體的牽絲,卻難逃這牽腸掛肚的情絲!"

  沈心奴輕咬下唇,面容時而哀慼,時而憤恨。

  一聲如剖木般的冷笑陡然自她手倚的青松上傳來。

  她猛地縮回手,面露厭憎。

  「既然來了,就給我出來!鬼鬼祟祟!」

  松木表皮忽然如同融化一般,頂出了一張樹皮面龐。

  雙目空洞,很是猙獰。

  嘴巴一咧,樹皮簌簌,口角流出粘稠的樹脂。

  「敕陰仙子,老夫有禮了!」  沈心奴怒瞪他一眼。

  「有禮就不會藏在這偷窺良久了!」

  那木面一愣,忽然笑道:「老夫喜歡嫩的,似仙子這種,老夫不感興趣。」

  「你!」

  沈心奴手掐指訣,就要動手。

  木面猛地縮回樹幹,又從她背後的一棵樹上長了出來。

  「仙子息怒!老夫已然清心寡慾多年,不似仙子紅鸞心動。」

  語氣似笑非笑。

  沈心奴全身一震,怒道:「老東西,你再胡說,本真人就與你同歸於盡!」

  「仙子被我戳穿了,惱羞成怒。這可非真仙所為啊!」

  一股無形陰氣自沈心奴指尖送出,木面所在的大樹頓成齏粉。

  「哈哈哈哈,想滅口麼?你敢說不是對那小子動了心?否則適才在大殿怎會
不理不睬?現在又怎會在這裡對月閒愁?」

  高臺上只有人聲,不見木面蹤影。

  「你放屁!」

  沈心奴收攏陰氣護住自身,警惕著四周。

  「我自聽聞這裡洩出天魔氣息,便於兩年前蟄伏金水村。耗盡了我多年溫養
的屍傀,自己也身受重傷道行不復,這才重創了玄女魔君,而後總算有機會以血
魂釋放魔神。李潛真逃亡一路,不也是我折損了靈鬼追殺?你怎麼敢說我?」

  「呵呵呵,老夫論心不論行。那夜在金水村,你怎不抽他元嬰?你做事拖泥
帶水,明明確定玄女受重傷,卻還誆騙了一個小道士去試探。玄女心機深重,自
不會便宜我們。即使是死也必然會給那小子留下些保命手段,一個小道士何足道
哉?你不親自出手,這才白白浪費了一個機會!否則,魔神怎會受創?如今還需
另行溫養,大大誤事!主人若在,我必廢了你!」

  沈心奴粉面寒霜,嬌聲怒斥:「狗仗人勢的東西!我身受重傷!本擬盡屠金
水附近以煉化陰氣,哪有餘力抽取元嬰?況且李潛真符道非凡,心機深重,我連
煉化陰氣復原都沒能做到!你怎麼自己不上?」

  「老夫另有要事,只是見你心思不沉,特來提醒於你!到底是這天下蒼生重
要,還是你的情情愛愛重要!敕陰仙子,殺一人而利天下,主人之痛要甚於你千
倍萬倍!」

  最後一句話如九霄雷霆,滿山林木盡皆震慄。

  沈心奴面上一白,眼淚簌簌而下。

  是啊,和主人比起來,自己又是他的什麼?

  狠心咬牙,面現決然。

  空氣波動,浮出一張如水流般的老臉,張口吐出一顆陰煞逼人的黑丹,送到
她手中。

  「想通就好。敕陰仙子,咱們西伏錦山再會。」

  無慾腳步沉重地步入大殿,風燭之下,面容彷彿蒼老許多。

  其餘八個道人紛紛起立迎來。

  「師兄如何?」

  無慾一把抓住無求的手,顫抖不已,蒼白麵容上涕泗橫流。

  「師弟,我做了人族的罪人!我成了人族的千古罪人!」

  無求沉聲道:「師兄,你——」

  大殿一陣雲霧忽起。

  眾人連忙分開,排列躬身敬拜。

  「恭迎真祖!」

  沈心奴甜糯的嗓音傳出:「殺個把人何須親自動手?雖然看護甚嚴,天寶現
世的訊息必然不脛而走。這來來往往的散修必然雲集,把這張符拓出去。自然有
無數的人殺人奪寶。」

  那張黃紙清神符輕飄飄送到了無慾顫抖的手中。

  雲霧散去。

  「天意!天意使我無慾做罪人啊!」

  無慾捧著那張符紙,倒地不起。

  無求哀哀嘆氣。

  若是早送一刻,也不至於與妖獸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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