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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05
都發話了，自然不會是那檔子有影沒影的緋聞事件，原來是在躲你們啊。”
“這話說的，感情不是在躲你似的。”符茂德和趙義軍心裡同時腹誹道。“北京衛視要是真定下來了，還用你親自跑過來？早躲在一邊樂呵去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北京衛視的可能性很大，畢竟這位劉臺長也好，還有和葉冷松關係更好的一個北京的副臺長也好，都和葉家的關係很不一般，葉冷松也不可能不給個面子。但是，只要合同還沒簽，這事就有變數。
真正的關鍵也就是在這裡，葉冷松雖然沒說不給，但也沒一口咬死，讓他們放心，一定會給他們一個名額。這也是這個劉臺長今天親自上門的原因，電話一直打不通，他只能來堵葉冷鬆了，要把這事給定下來。還有一點，就是他們北京衛視地位尷尬，說是和省臺平級的衛視臺，但上有央視，下有北京地方臺，除了一個北京二字，無論是收視率還是影響力，都不如省級衛視，說不定連遼寧衛視的收視率都比不上。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相見（1017)
腹誹歸腹誹，符茂德和趙義軍也不好反駁，也只能尷尬的笑笑。
“怎麼不進去？”劉臺長依舊很大氣的問。
符茂德和趙義軍只能更尷尬的說道：“不太方便。”
劉臺長大氣自有他大氣的底氣，級別放在那裡不說，因為和葉家的關係，他在任何場合都敢直接叫葉冷松的名字，葉冷松見了他也會客氣的叫聲“老劉哥。”而符茂德和趙義軍只能叫葉董，葉冷松會客氣的稱他們“符臺、或趙臺！”
這就是關係的親疏遠近，哪怕不是體制內，也是這樣。
劉文昊和葉冷松熟歸熟，跑去敲葉冷松的門，葉冷松也只能客客氣氣的招呼他進來坐。劉文昊和符茂德與趙義軍也算是關係也不錯，但他不會傻逼到領著符茂德和趙義軍也一起進去。
真領進去了，葉冷松怎麼想先不說，他那是給自己找不在自，因為目前來說，他們還算是競爭關係。
於是，劉文昊笑了笑說：“那行，你們先在這聊著，我找小葉子聊點事情，等出來了再和你們聊。”
這邊正說著呢，元學文突然激動的跑了過來，用胳膊碰了碰他的符副臺長。
付茂德先是一愣，隨後在元學文的示意下，朝著別墅方向一看，好傢伙！
他們千等萬等的葉冷松出來了。不止是他一個人出來了，松知娛樂的三巨頭都在不說，就連最近和他傳緋聞傳得正熱的楊冪也在。還有一個他們看著眼熟，又想不起來的一個小姑娘。
不止是他，趙義軍與劉文昊同樣都看見了。
付茂德頓時眼前一亮。“好機會！甚至不用他們出頭的好機會。”
果然，隨著劉文昊表情一滯，又恢復後，就見他笑著迎了上去。
“我說冷松，你還真難找，電話打了兩天都沒打通，打你公司裡，一律都是說不知道你去哪了。這下讓我堵到了吧。”
葉冷松也是一愣，這剛出門，就被劉文昊給堵到門口了。劉文昊堵他要幹嘛，他當然知道，就是因為自己沒給他句準頭信。
但他來就來唄，還帶著十來口子人，這怎麼看也不像要二播的，更像是來綁架的。
但不管怎麼樣，因為劉文昊和家裡關係不錯，真要論起來，自己叫他聲叔也說的過去的，只不過因為二人很早就認識了，就各興各叫了。葉冷松只能笑著迎了上去：“老劉哥早。”
等到了近前握完手，才疑惑的看著他身後的一群問：“你這是……”
劉文昊到這份上，也是騎虎難下。總不能說，這幾個是跟我過來的，那幾個我不認識。
於是，只能硬著頭皮介紹：“這位是浙江衛視的符副臺長，這位是遼寧臺的趙副長臺。也是巧了，我本來是來找你的，哪想到在你這裡和他們偶遇了！”
他偶遇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就是為了讓葉冷松明白，人可不是我領來的，是真的在這遇上的。
葉冷松也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這三幫子人都是在自己家門口堵自己的。唯一的區別是，劉文昊方便敲門，那個趙副臺長和符副臺長不方便敲門。
這時候符茂德和趙義軍也不管劉文昊嘴裡的“偶遇”尷不尷尬了，同樣思路一轉，也就做好了應對策略，那就是實話實說。
符茂德搶先一步伸出手，等葉冷松同樣低調的伸出手，才笑著說：“我和趙臺也是在你這巧然偶遇，說來慚愧，一直想拜訪葉董，可也知葉董事忙，此時不便與我等相見，但奈何葉董公司出品的新劇實在讓人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又不好冒昧登門，只能這在陰涼之處等候，只求與君偶遇於此……”
符茂德是從基層做起的，也是筆桿子出身，這話說的文縐縐的，態度、用詞確實讓人生不起反感之心。但表達的意思卻很明白。我們就是想在這等你的。
劉文昊在北京也是八面玲瓏的人，趁這空檔，掃了眼葉冷松身後的五個人，就區分的個七七八八了，李雪和蔡藝儂他認識，沒有直接打過交道，但能認出來，一個分管影視，一個分管行政，另一個站在李雪和蔡藝儂中間的那個三十來歲，長相穿著都很精緻的女人，他猜可能就是松知三巨頭之一，分管音樂的霍汶希了。
至於楊冪，因為最近緋聞確實鬧的沸沸揚揚，照片他是見過的，一眼就認出來了。
剩下的那個小姑娘同樣眼熟，仔細回憶了一下，就確定了，是景家的那個小女孩，景葉兩家關係匪淺，他是知道的。
說真的，不管葉冷松家族背後的實力有多牛逼，但要是純粹的按娛樂公司與電視臺對等的關係來講，符茂德也好，趙義軍也好，已經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了。
在當下這個時空，幾乎每家影視公司旗下，都會至少有那麼一兩個專門負責“坐大腿”的二流三流，甚至是準一流的女明星，而她們要負責去坐的那個大腿，除了投資人之外，很重要的一塊，就是這些省級衛視的領導們，尤其是每家電視臺專門負責電視劇這一塊的。
諸如符茂德，諸如趙義軍，不客氣的講，坐在他們這個位子上，只要招招手，當下國內絕對有一大票的二流三流女明星願意主動投懷送抱！因為只要和他們攀上關係，也算是有了靠山，想要出演哪部劇，符茂德和趙義軍他們打聲招呼，劇組都會考慮去用，雖說不一定非給女一、女二號的角色，給個差不多的角色還是沒問題的，等整部劇殺青，上映時，也就順其自然的在他們臺播出了。
但是，現在呢？
時間是大早上的，足足三位省級衛視臺的臺長、副臺長，就這麼尷尬的聚在一塊兒，甚至連個坐下的地方都沒有，而圍在他們周圍的，還有足足十幾位各大電視臺的購片主任和秘書們。
別說他們自己了，就連周圍的下屬們都有點替他們覺得尷尬。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浙江的底牌（1018)
到這個份上了，葉冷松自然不可能打完招呼就走。
和趙義軍也握手認識後，只能苦笑著說：“既然在這裡不期而遇，那就到家裡坐坐吧，地方小，如果招待不周，還請各位領導多擔待。”
這話意思有謙虛，當然還有另一層意思，你們這十幾號人，到家裡也不一定坐的下啊，誰家客廳有這麼多沙發坐位？
元學文、餘主任，包括劉文昊身邊跟著的姓劉的購片部主任，哪一個不是心生七竅的主，幾乎是秒懂。各自和自己臺長說了聲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又或者都不用說，就各領著一大幫子人都撤了，只留下他們的臺長在這，好單獨談。
於是，剛出門的葉冷松只能再折返回家裡，因為保姆是當地請來的，葉冷松平時不喜歡人打擾，保姆都是三餐做完飯，就回自己家裡帶她的小孫子，這時候已經走了，只能由楊冪和景甜充當這個角色。
等眾人坐定，每人給泡了杯茶，就準備回自己的臥室，當景甜把茶杯交到劉文昊手裡時，劉文昊才笑呵呵的開口問：“你是景家的那個小公主吧？”
景甜十四五歲，還沒太多心思，聽到對方提了，就笑著反問：“您認識我爸爸？”
劉文昊客氣的接過茶杯：“以前陪長輩見過景家老爺子一次，也久仰景勇老哥的風範，只是一直無緣相聚。景老爺子最近身體可還好？”
“爺爺身體還好，一直在西安養老呢。”
劉文昊笑著點了點頭。他的這個切入點很好，一眼就選中了景甜的原因也很簡單，跟著葉冷松的這五個人裡，三個是他公司的管理層，以早晨出現在葉冷松家裡的情況來看，或許昨天晚就沒走，一晚上是交流工作也好，更深入的交流其他事也好，她們一起在這別墅裡還算說的通。楊冪嘛，正和葉冷松鬧著緋聞呢，說不定人家就如膠似漆的黏乎在一起呢，陪在身邊也很正常。
只有景甜也在這裡過夜，就有點不太一樣了，按理說，還沒到談情說愛的年齡，葉景兩家關係也不一般，葉冷松自然不可能就把景甜當個普通的小姑娘玩兩天再扔的，所以劉文昊敢確定，最少景甜在葉冷松心裡，會和那個楊冪同等重要。
果然，葉冷松笑著招呼景甜坐在自己身邊，還親切的像哥哥寵妹妹一樣，摟了摟她的肩膀說：“這是北京衛視的劉臺長，你不正說你的那張ep大碟銷量很一般嗎？回頭你就到臺裡找他，讓他安排給你做一期節目，順便宣傳一下。”
劉文昊哈哈一笑，滿口答應下來。
所有人也都跟著笑了笑，只有符茂德在笑的同時，眼睛微眯了下。他從中聽出了點門道。
劉文昊和葉冷松關係熟是一方面，但要說多熟也不見得，否則葉冷松如果想幫那個叫景甜的小姑娘做宣傳，給劉文昊打聲招呼，自然就辦了，也不需要單獨在這裡提了。
這時候提，很可能就是提給他們聽的，因為上次元學文和蔡藝儂通電話時，蔡藝儂就很隱晦的提過這方面的想法和要求，要以將來新人宣傳方面，讓臺裡多給點方便。
此時葉冷松和劉文昊看似閒聊的話，或許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
又寒暄了一會，等霍汶希領著楊冪、景甜都離開客廳，只剩下葉冷松、李雪、蔡藝儂和三個省臺的臺長，話題才正式轉到這方面來。
葉冷松也沒避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不管是劉臺長也好，還有符臺長，你們或多或少都表達過自己的意思，包擴趙臺，我想也應該是為了《亮劍》二播的事來的。”
葉冷松說到這，頓了一下接著說：“要是換了平時，我巴不得能有機會和各位領導見上一面，只是這次確實有點……”
葉冷松說到這也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道：“我也不避諱什麼，其實這幾天不敢露面，真的是在躲你們，你們也應該知道情況，來的人、或者打招呼的人太多了，我實在都不敢得罪，但二播權又不能撒開了給，就算我想給，你們也不會願意，道理不用我說，你們做電視工作的，應該比我清楚。”
劉文昊自剛才應下給景甜專門做一期節目宣傳後，就沒再說話。這時候只能是符茂德或趙義軍來接這個話。
於是符茂德斟酌了一下用詞才接話說：“這個我們完全能理解，就是因為知道競爭激烈，各方面都在做工作，所以才想早日見到葉少，把我們的想法和條件擺一下。說一千道一萬，影視公司雖然是服務大眾的，但也是要經營的，經營就離不開利潤二字，沒有利潤，葉少也不可能接著給我們提供更多，更優秀的作品。”
這算是符茂德見到葉冷松後，扔出的第一個底牌。那就是--我們不差錢，在二播的版權費上，可以詳談。
也難怪符茂德有底氣這樣說，一是各電視臺說是企業，但還算是官本位，資金方面，除了自營，還是會有很大一部份是由財政撥款，浙江本來就是經濟發達地區，財政上面自然比同級別的地區有優勢，二是浙江衛視這幾年確實也辦的不錯，除了央視，不敢說是第一，但前三還是有把握爭一爭的。加上他來北京時，浙江的臺長就放過話，可以出價到一千五百萬。這對於一般的抗戰劇，足夠買一播的版權費了。
所以嘛，既然競爭，又見到了正主，他也就不在乎在北京臺、遼寧臺的兩個同行面前，先把自己的底牌先打出一張了。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破題（1019)
這三個人裡，或許只有遼寧衛視的趙義軍最沒底氣了。
他們本來就收視率不高，在全國各星級衛視裡面，排名也是中下游，經費上也不夠充裕。
但越是這樣，他們才越想拿部好劇，把收視率拉上來一點，要知道，越是收視率底，越是沒有好劇願意給他們來首播，因為首播沒有高收視率和高關注度，二播的價就很難賣。所以，那些製作精良的電視劇首播很少會找他們，大多都會多找湖南、浙江這類有高收視群體的星級衛視來合作。他們能拿到一播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不被看好的爛片。
這次《亮劍》以十五個點的收視率冠壓全國，知名度開啟後，放到二播，特別是他們遼寧臺這樣的二播，不出意外的話，都會比平時只有一點幾、二點幾的節目要高上很多，甚至能高出一倍來。
這才是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想爭一爭的真正原因。
用他們臺長的話來說：“媽的，老子拿不到一播我認，要是二播也拿不到，只能吃別人的剩飯拿三播，那還有吊毛意思？”
所以這次來北京，才會讓趙義軍這個副臺長級別的人來帶隊，出發點也是，別的比不過你們，我誠意上也要比你們大才行。只是他們沒想到，不止他們，就連浙江衛視也派了個副臺長過來，更別提家就在這裡的北京衛視了。
蔡藝儂這時候接話了，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材料，分別遞給劉文昊、符茂德和趙義軍：“其實昨天晚上我和李雪就在和葉董探討這方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葉董不方便得罪人，那隻能由我們來得罪，要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還請各位先擔待一二。”
劉文昊、符茂德和趙義軍都很客氣的表示理解。
“這份去年的收視排名是我和李雪做的，可能有些不準確，但我想差別不是很大，我的意思也是這樣，既然都不方便得罪，那就按收視排行先定個框架，初步篩選出八個臺的大名單，然後再從這八個臺裡，細談合作的事。”
這話讓趙義軍心裡一沉。因為不用看，他就知道，他們遼寧衛視如果單算收視率的話，是排不進前八的。
果然，看了這份表格，他們遼寧衛視排在第十一，上面有湖北、四川、安徽、山東等臺。但趙義軍又說不出什麼來，確實如蔡藝儂所說的，這個收視率排名基本上還是準確的。人家按收視率來篩選個大框架，也確實沒有什麼好指責的。
葉冷松接著說：“上面沒有湖南，是因為這六個二播名額裡，已經給了他們一個，一直和湖南衛視在合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這人很承別人的情的，當初因為《愛在哈佛》這部劇和央視談崩了，最後是湖南衛視以高價買下來的，不管他們出於商業考慮，還是收視考慮，這個雪中送碳的情我收到了，所以，《亮劍》的二播，我會以一個其他五家的綜合價給他們。”
見趙義軍有些著急了，葉冷松才說：“既然三位領導如此熱情，在這裡我只給你們三個透個底，也希望屆時幫我保密。”
見三人都有點好奇的看著自己，葉冷松才說：“出於大家對松知娛樂的支援，三播時，公司不會再收版權費，只會以象徵性的形式，籤一個一元授權的手續，這樣一來，那些沒能拿到二播權的省臺可以免費拿三播，一是這樣會降低二播的競爭力，或許這八家入圍的省臺也會有考慮退出的，直接免費拿三播了，能騰出更多的名額……”
免費拿三播權，不得不說，趙義軍動心了，他們臺購片經費本來就不多，就算這次花大價錢拿到《亮劍》的二播，也有個不錯的收視率，但二播完了呢？接著放那些爛片？與其這樣，還不如把錢省下來，拿別的好點的劇，《亮劍》三播也同樣能吸引到一些觀眾。
“二是，我們公司下部劇，也就是我自己拍的《神鵰俠侶》，會同時給兩家臺一播權，除了要找一個像央視這樣有著高收視率的電視臺之外，會從《亮劍》落選的省臺裡選一家來首播《神鵰俠侶》，你們完全可以把《亮劍》省下來的錢直接砸在《神鵰俠侶》的一播上，我個人認為《神鵰俠侶》這部劇屆時也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劉文昊哈哈一笑，接話說：“你小葉拍的劇，我還是信服的，奧斯卡可不是白拿的，我想有你這個噱頭在裡面，介時收視率想低，都低不到哪去，話我挑明瞭說，《神鵰俠侶》另外一個一播，除非你給央視，否則我還會爭一爭的，哪怕沒拿到，我到時再拿二播也行。但是，《亮劍》我是一定要爭的，價錢方面好說，別人出多少，我照樣出多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你小葉給也得給，不給得給，不然我舍個老臉，也要往你老葉家裡跑跑。”
這話看似不講理，實則算是放軟話，又擺交情。你公司的電視劇，我一律支援，該多少錢我出多少錢，但說什麼都得給個面子，讓我拿到《亮劍》才行。
其實劉文昊說這話時，心裡已經有底了，因為如果葉冷松真把他們臺排除在外，就一定會特別說明的，否則他的臉面真就不值錢了。沒說，沒做，又有剛才拜託他幫景甜上一期節目，這裡就基本上算是內定給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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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感情不是在躲你似的。”符茂德和趙義軍心裡同時腹誹道。“北京衛視要是真定下來了，還用你親自跑過來？早躲在一邊樂呵去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北京衛視的可能性很大，畢竟這位劉臺長也好，還有和葉冷松關係更好的一個北京的副臺長也好，都和葉家的關係很不一般，葉冷松也不可能不給個面子。但是，只要合同還沒簽，這事就有變數。
真正的關鍵也就是在這裡，葉冷松雖然沒說不給，但也沒一口咬死，讓他們放心，一定會給他們一個名額。這也是這個劉臺長今天親自上門的原因，電話一直打不通，他只能來堵葉冷鬆了，要把這事給定下來。還有一點，就是他們北京衛視地位尷尬，說是和省臺平級的衛視臺，但上有央視，下有北京地方臺，除了一個北京二字，無論是收視率還是影響力，都不如省級衛視，說不定連遼寧衛視的收視率都比不上。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相見（1017)
腹誹歸腹誹，符茂德和趙義軍也不好反駁，也只能尷尬的笑笑。
“怎麼不進去？”劉臺長依舊很大氣的問。
符茂德和趙義軍只能更尷尬的說道：“不太方便。”
劉臺長大氣自有他大氣的底氣，級別放在那裡不說，因為和葉家的關係，他在任何場合都敢直接叫葉冷松的名字，葉冷松見了他也會客氣的叫聲“老劉哥。”而符茂德和趙義軍只能叫葉董，葉冷松會客氣的稱他們“符臺、或趙臺！”
這就是關係的親疏遠近，哪怕不是體制內，也是這樣。
劉文昊和葉冷松熟歸熟，跑去敲葉冷松的門，葉冷松也只能客客氣氣的招呼他進來坐。劉文昊和符茂德與趙義軍也算是關係也不錯，但他不會傻逼到領著符茂德和趙義軍也一起進去。
真領進去了，葉冷松怎麼想先不說，他那是給自己找不在自，因為目前來說，他們還算是競爭關係。
於是，劉文昊笑了笑說：“那行，你們先在這聊著，我找小葉子聊點事情，等出來了再和你們聊。”
這邊正說著呢，元學文突然激動的跑了過來，用胳膊碰了碰他的符副臺長。
付茂德先是一愣，隨後在元學文的示意下，朝著別墅方向一看，好傢伙！
他們千等萬等的葉冷松出來了。不止是他一個人出來了，松知娛樂的三巨頭都在不說，就連最近和他傳緋聞傳得正熱的楊冪也在。還有一個他們看著眼熟，又想不起來的一個小姑娘。
不止是他，趙義軍與劉文昊同樣都看見了。
付茂德頓時眼前一亮。“好機會！甚至不用他們出頭的好機會。”
果然，隨著劉文昊表情一滯，又恢復後，就見他笑著迎了上去。
“我說冷松，你還真難找，電話打了兩天都沒打通，打你公司裡，一律都是說不知道你去哪了。這下讓我堵到了吧。”
葉冷松也是一愣，這剛出門，就被劉文昊給堵到門口了。劉文昊堵他要幹嘛，他當然知道，就是因為自己沒給他句準頭信。
但他來就來唄，還帶著十來口子人，這怎麼看也不像要二播的，更像是來綁架的。
但不管怎麼樣，因為劉文昊和家裡關係不錯，真要論起來，自己叫他聲叔也說的過去的，只不過因為二人很早就認識了，就各興各叫了。葉冷松只能笑著迎了上去：“老劉哥早。”
等到了近前握完手，才疑惑的看著他身後的一群問：“你這是……”
劉文昊到這份上，也是騎虎難下。總不能說，這幾個是跟我過來的，那幾個我不認識。
於是，只能硬著頭皮介紹：“這位是浙江衛視的符副臺長，這位是遼寧臺的趙副長臺。也是巧了，我本來是來找你的，哪想到在你這裡和他們偶遇了！”
他偶遇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就是為了讓葉冷松明白，人可不是我領來的，是真的在這遇上的。
葉冷松也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這三幫子人都是在自己家門口堵自己的。唯一的區別是，劉文昊方便敲門，那個趙副臺長和符副臺長不方便敲門。
這時候符茂德和趙義軍也不管劉文昊嘴裡的“偶遇”尷不尷尬了，同樣思路一轉，也就做好了應對策略，那就是實話實說。
符茂德搶先一步伸出手，等葉冷松同樣低調的伸出手，才笑著說：“我和趙臺也是在你這巧然偶遇，說來慚愧，一直想拜訪葉董，可也知葉董事忙，此時不便與我等相見，但奈何葉董公司出品的新劇實在讓人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又不好冒昧登門，只能這在陰涼之處等候，只求與君偶遇於此……”
符茂德是從基層做起的，也是筆桿子出身，這話說的文縐縐的，態度、用詞確實讓人生不起反感之心。但表達的意思卻很明白。我們就是想在這等你的。
劉文昊在北京也是八面玲瓏的人，趁這空檔，掃了眼葉冷松身後的五個人，就區分的個七七八八了，李雪和蔡藝儂他認識，沒有直接打過交道，但能認出來，一個分管影視，一個分管行政，另一個站在李雪和蔡藝儂中間的那個三十來歲，長相穿著都很精緻的女人，他猜可能就是松知三巨頭之一，分管音樂的霍汶希了。
至於楊冪，因為最近緋聞確實鬧的沸沸揚揚，照片他是見過的，一眼就認出來了。
剩下的那個小姑娘同樣眼熟，仔細回憶了一下，就確定了，是景家的那個小女孩，景葉兩家關係匪淺，他是知道的。
說真的，不管葉冷松家族背後的實力有多牛逼，但要是純粹的按娛樂公司與電視臺對等的關係來講，符茂德也好，趙義軍也好，已經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了。
在當下這個時空，幾乎每家影視公司旗下，都會至少有那麼一兩個專門負責“坐大腿”的二流三流，甚至是準一流的女明星，而她們要負責去坐的那個大腿，除了投資人之外，很重要的一塊，就是這些省級衛視的領導們，尤其是每家電視臺專門負責電視劇這一塊的。
諸如符茂德，諸如趙義軍，不客氣的講，坐在他們這個位子上，只要招招手，當下國內絕對有一大票的二流三流女明星願意主動投懷送抱！因為只要和他們攀上關係，也算是有了靠山，想要出演哪部劇，符茂德和趙義軍他們打聲招呼，劇組都會考慮去用，雖說不一定非給女一、女二號的角色，給個差不多的角色還是沒問題的，等整部劇殺青，上映時，也就順其自然的在他們臺播出了。
但是，現在呢？
時間是大早上的，足足三位省級衛視臺的臺長、副臺長，就這麼尷尬的聚在一塊兒，甚至連個坐下的地方都沒有，而圍在他們周圍的，還有足足十幾位各大電視臺的購片主任和秘書們。
別說他們自己了，就連周圍的下屬們都有點替他們覺得尷尬。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浙江的底牌（1018)
到這個份上了，葉冷松自然不可能打完招呼就走。
和趙義軍也握手認識後，只能苦笑著說：“既然在這裡不期而遇，那就到家裡坐坐吧，地方小，如果招待不周，還請各位領導多擔待。”
這話意思有謙虛，當然還有另一層意思，你們這十幾號人，到家裡也不一定坐的下啊，誰家客廳有這麼多沙發坐位？
元學文、餘主任，包括劉文昊身邊跟著的姓劉的購片部主任，哪一個不是心生七竅的主，幾乎是秒懂。各自和自己臺長說了聲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又或者都不用說，就各領著一大幫子人都撤了，只留下他們的臺長在這，好單獨談。
於是，剛出門的葉冷松只能再折返回家裡，因為保姆是當地請來的，葉冷松平時不喜歡人打擾，保姆都是三餐做完飯，就回自己家裡帶她的小孫子，這時候已經走了，只能由楊冪和景甜充當這個角色。
等眾人坐定，每人給泡了杯茶，就準備回自己的臥室，當景甜把茶杯交到劉文昊手裡時，劉文昊才笑呵呵的開口問：“你是景家的那個小公主吧？”
景甜十四五歲，還沒太多心思，聽到對方提了，就笑著反問：“您認識我爸爸？”
劉文昊客氣的接過茶杯：“以前陪長輩見過景家老爺子一次，也久仰景勇老哥的風範，只是一直無緣相聚。景老爺子最近身體可還好？”
“爺爺身體還好，一直在西安養老呢。”
劉文昊笑著點了點頭。他的這個切入點很好，一眼就選中了景甜的原因也很簡單，跟著葉冷松的這五個人裡，三個是他公司的管理層，以早晨出現在葉冷松家裡的情況來看，或許昨天晚就沒走，一晚上是交流工作也好，更深入的交流其他事也好，她們一起在這別墅裡還算說的通。楊冪嘛，正和葉冷松鬧著緋聞呢，說不定人家就如膠似漆的黏乎在一起呢，陪在身邊也很正常。
只有景甜也在這裡過夜，就有點不太一樣了，按理說，還沒到談情說愛的年齡，葉景兩家關係也不一般，葉冷松自然不可能就把景甜當個普通的小姑娘玩兩天再扔的，所以劉文昊敢確定，最少景甜在葉冷松心裡，會和那個楊冪同等重要。
果然，葉冷松笑著招呼景甜坐在自己身邊，還親切的像哥哥寵妹妹一樣，摟了摟她的肩膀說：“這是北京衛視的劉臺長，你不正說你的那張ep大碟銷量很一般嗎？回頭你就到臺裡找他，讓他安排給你做一期節目，順便宣傳一下。”
劉文昊哈哈一笑，滿口答應下來。
所有人也都跟著笑了笑，只有符茂德在笑的同時，眼睛微眯了下。他從中聽出了點門道。
劉文昊和葉冷松關係熟是一方面，但要說多熟也不見得，否則葉冷松如果想幫那個叫景甜的小姑娘做宣傳，給劉文昊打聲招呼，自然就辦了，也不需要單獨在這裡提了。
這時候提，很可能就是提給他們聽的，因為上次元學文和蔡藝儂通電話時，蔡藝儂就很隱晦的提過這方面的想法和要求，要以將來新人宣傳方面，讓臺裡多給點方便。
此時葉冷松和劉文昊看似閒聊的話，或許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
又寒暄了一會，等霍汶希領著楊冪、景甜都離開客廳，只剩下葉冷松、李雪、蔡藝儂和三個省臺的臺長，話題才正式轉到這方面來。
葉冷松也沒避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不管是劉臺長也好，還有符臺長，你們或多或少都表達過自己的意思，包擴趙臺，我想也應該是為了《亮劍》二播的事來的。”
葉冷松說到這，頓了一下接著說：“要是換了平時，我巴不得能有機會和各位領導見上一面，只是這次確實有點……”
葉冷松說到這也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道：“我也不避諱什麼，其實這幾天不敢露面，真的是在躲你們，你們也應該知道情況，來的人、或者打招呼的人太多了，我實在都不敢得罪，但二播權又不能撒開了給，就算我想給，你們也不會願意，道理不用我說，你們做電視工作的，應該比我清楚。”
劉文昊自剛才應下給景甜專門做一期節目宣傳後，就沒再說話。這時候只能是符茂德或趙義軍來接這個話。
於是符茂德斟酌了一下用詞才接話說：“這個我們完全能理解，就是因為知道競爭激烈，各方面都在做工作，所以才想早日見到葉少，把我們的想法和條件擺一下。說一千道一萬，影視公司雖然是服務大眾的，但也是要經營的，經營就離不開利潤二字，沒有利潤，葉少也不可能接著給我們提供更多，更優秀的作品。”
這算是符茂德見到葉冷松後，扔出的第一個底牌。那就是--我們不差錢，在二播的版權費上，可以詳談。
也難怪符茂德有底氣這樣說，一是各電視臺說是企業，但還算是官本位，資金方面，除了自營，還是會有很大一部份是由財政撥款，浙江本來就是經濟發達地區，財政上面自然比同級別的地區有優勢，二是浙江衛視這幾年確實也辦的不錯，除了央視，不敢說是第一，但前三還是有把握爭一爭的。加上他來北京時，浙江的臺長就放過話，可以出價到一千五百萬。這對於一般的抗戰劇，足夠買一播的版權費了。
所以嘛，既然競爭，又見到了正主，他也就不在乎在北京臺、遼寧臺的兩個同行面前，先把自己的底牌先打出一張了。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破題（1019)
這三個人裡，或許只有遼寧衛視的趙義軍最沒底氣了。
他們本來就收視率不高，在全國各星級衛視裡面，排名也是中下游，經費上也不夠充裕。
但越是這樣，他們才越想拿部好劇，把收視率拉上來一點，要知道，越是收視率底，越是沒有好劇願意給他們來首播，因為首播沒有高收視率和高關注度，二播的價就很難賣。所以，那些製作精良的電視劇首播很少會找他們，大多都會多找湖南、浙江這類有高收視群體的星級衛視來合作。他們能拿到一播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不被看好的爛片。
這次《亮劍》以十五個點的收視率冠壓全國，知名度開啟後，放到二播，特別是他們遼寧臺這樣的二播，不出意外的話，都會比平時只有一點幾、二點幾的節目要高上很多，甚至能高出一倍來。
這才是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想爭一爭的真正原因。
用他們臺長的話來說：“媽的，老子拿不到一播我認，要是二播也拿不到，只能吃別人的剩飯拿三播，那還有吊毛意思？”
所以這次來北京，才會讓趙義軍這個副臺長級別的人來帶隊，出發點也是，別的比不過你們，我誠意上也要比你們大才行。只是他們沒想到，不止他們，就連浙江衛視也派了個副臺長過來，更別提家就在這裡的北京衛視了。
蔡藝儂這時候接話了，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材料，分別遞給劉文昊、符茂德和趙義軍：“其實昨天晚上我和李雪就在和葉董探討這方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葉董不方便得罪人，那隻能由我們來得罪，要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還請各位先擔待一二。”
劉文昊、符茂德和趙義軍都很客氣的表示理解。
“這份去年的收視排名是我和李雪做的，可能有些不準確，但我想差別不是很大，我的意思也是這樣，既然都不方便得罪，那就按收視排行先定個框架，初步篩選出八個臺的大名單，然後再從這八個臺裡，細談合作的事。”
這話讓趙義軍心裡一沉。因為不用看，他就知道，他們遼寧衛視如果單算收視率的話，是排不進前八的。
果然，看了這份表格，他們遼寧衛視排在第十一，上面有湖北、四川、安徽、山東等臺。但趙義軍又說不出什麼來，確實如蔡藝儂所說的，這個收視率排名基本上還是準確的。人家按收視率來篩選個大框架，也確實沒有什麼好指責的。
葉冷松接著說：“上面沒有湖南，是因為這六個二播名額裡，已經給了他們一個，一直和湖南衛視在合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這人很承別人的情的，當初因為《愛在哈佛》這部劇和央視談崩了，最後是湖南衛視以高價買下來的，不管他們出於商業考慮，還是收視考慮，這個雪中送碳的情我收到了，所以，《亮劍》的二播，我會以一個其他五家的綜合價給他們。”
見趙義軍有些著急了，葉冷松才說：“既然三位領導如此熱情，在這裡我只給你們三個透個底，也希望屆時幫我保密。”
見三人都有點好奇的看著自己，葉冷松才說：“出於大家對松知娛樂的支援，三播時，公司不會再收版權費，只會以象徵性的形式，籤一個一元授權的手續，這樣一來，那些沒能拿到二播權的省臺可以免費拿三播，一是這樣會降低二播的競爭力，或許這八家入圍的省臺也會有考慮退出的，直接免費拿三播了，能騰出更多的名額……”
免費拿三播權，不得不說，趙義軍動心了，他們臺購片經費本來就不多，就算這次花大價錢拿到《亮劍》的二播，也有個不錯的收視率，但二播完了呢？接著放那些爛片？與其這樣，還不如把錢省下來，拿別的好點的劇，《亮劍》三播也同樣能吸引到一些觀眾。
“二是，我們公司下部劇，也就是我自己拍的《神鵰俠侶》，會同時給兩家臺一播權，除了要找一個像央視這樣有著高收視率的電視臺之外，會從《亮劍》落選的省臺裡選一家來首播《神鵰俠侶》，你們完全可以把《亮劍》省下來的錢直接砸在《神鵰俠侶》的一播上，我個人認為《神鵰俠侶》這部劇屆時也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劉文昊哈哈一笑，接話說：“你小葉拍的劇，我還是信服的，奧斯卡可不是白拿的，我想有你這個噱頭在裡面，介時收視率想低，都低不到哪去，話我挑明瞭說，《神鵰俠侶》另外一個一播，除非你給央視，否則我還會爭一爭的，哪怕沒拿到，我到時再拿二播也行。但是，《亮劍》我是一定要爭的，價錢方面好說，別人出多少，我照樣出多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你小葉給也得給，不給得給，不然我舍個老臉，也要往你老葉家裡跑跑。”
這話看似不講理，實則算是放軟話，又擺交情。你公司的電視劇，我一律支援，該多少錢我出多少錢，但說什麼都得給個面子，讓我拿到《亮劍》才行。
其實劉文昊說這話時，心裡已經有底了，因為如果葉冷松真把他們臺排除在外，就一定會特別說明的，否則他的臉面真就不值錢了。沒說，沒做，又有剛才拜託他幫景甜上一期節目，這裡就基本上算是內定給他們了。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