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兩極】(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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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05

  剛稍微挪開幾步的兩個男人正想上前,沈惜不等他們聚攏,直接衝向左側那
個男人。兩步到了他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記左腿掃踢。能在隱峰軒當保安的,
當然不會是弱雞,手下都有幾分功夫,這人反應很快,立刻雙臂架十字,封住了
這記重腿。但出乎意料的是,沈惜居然又連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右腳交替踢
出四記掃踢。他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著斯文的男人,動起手來這麼狠,身手又如
此嫻熟敏捷,一招受制,步步拘束,不得不狼狽地左格右擋,連擋三腿後,最終
沒能躲過最後一下,右頰被狠狠踢中,像個口袋似地倒在地上。

  在這幾個呼吸之間,另一個男人衝到沈惜身側,一記很有跆拳道架勢的側踢,
直奔沈惜左肋而來,沈惜不及閃避,抬左腿用左膝硬碰硬地擋了一下。這些年基
本功練得紮實,他單腿站立,承受重擊,身體卻幾乎沒什麼晃動,左手一撈,反
而抓住了對方的腳踝。對手不防有這一招,身體一時失去平衡,單腿連跳,雙臂
在身側不住划動,沈惜半點沒猶豫,右腿全力踢出,正中對方腰間,那人「啪」
一聲臥倒在地,沈惜隨即又一腳補在他的小腹上,使這人抱著肚子,縮成一團,
無法立刻起身。

  電光火石間,就快速擊倒兩人。那兩個在施夢縈身上發洩過,縮到牆角整理
褲子的男人差不多剛整理完穿著,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兩個同事都已經被擊倒在
地。他們的第一反應當然是衝上去動手,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射得太猛,他們的
狀態都有點鬆鬆垮垮的,一時緊不起來,心裡又有些怕,反應變得很遲緩。

  沈惜轉身站到拘束架前,警惕地快速掃視一圈,判斷了一下此刻屋內各人的
位置和動作,大喝道:「雷耀庭!你腦子進水了?在這裡跟我講規矩?隱峰軒是
你的?讓你表哥來跟我說!」

  沈惜擋在身前,施夢縈一陣恍惚,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操!我表哥不在,這裡我說了算!」雷耀庭被沈惜的身手嚇到,慌張地往
大門邊挪了幾步,總算覺得屋子裡還是自己這邊人多,門外有更多兄弟,不至於
徹底慌神,底氣還是很足,氣急敗壞地叫道:「你牛逼什麼!你再厲害也打不過
這麼多人吧?老七,去,再叫幾個人來!」

  杜臻奇外出,留在隱峰軒看場子的這些保安當然要幫雷耀庭。被他點到的這
個叫「老七」的,是個小頭目,聽了雷耀庭的指示,懵懵地想往外走。

  沈惜往別墅大門方向望去,他進門後,大門一直沒關,即便這個「老七」不
出去叫人,這邊這麼熱鬧,遲早也會招來更多的人。他又大喝道:「你們幾個都
是傻的嗎?看著這個傻逼在你們老闆的場子胡來?你們人再多,也是隱峰軒的人,
是杜總的人,不是這個傻逼的人!你們想清楚,是非要逼著我從這裡一路打出去
嗎?還是說你們要叫一大堆人進來把我打死在這裡?信不信如果隱峰軒鬧出這種
事,杜總回來不把這個傻逼弄死,也要把你們幾個弄死?」

  老七這會已經快到門邊了,聽了沈惜的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

  「別聽他的!去叫人,一起上!」雷耀庭其實也有點被沈惜說的話嚇到了,
下意識去想杜臻奇回來會不會真的收拾他,但仍然抹不開面子,還是不住口地叫
囂著。

  沈惜輕輕搖頭,正想著要不要趁還沒有更多的保安進來,先過去控制住雷耀
庭,為接下來的對峙創造一個好一點的環境,卻發現已經走到門邊的老七突然停
下腳步。

  隨後老七讓開身子,陸優慢悠悠地走進別墅。

  對於隱峰軒的保安來講,雷耀庭是杜臻奇的表弟,自然要巴結,但他們其實
也知道,雖說這對錶兄弟關係不錯,但杜臻奇事實上並沒有太拿這小子當回事,
而陸優是老闆非常看重的合作者,在重要關頭,聽陸優的,比聽雷耀庭的要靠譜。

  陸優攔在門前,示意先不要再叫人過來,老七自然照做。

  既然知道沈惜來了隱峰軒,陸優就一直留心這邊。剛才一度乒乒乓乓十分熱
鬧,他明白肯定是出了麻煩,不管是沈惜給隱峰軒帶來麻煩,還是沈惜本人遇到
麻煩,他都該過來瞧一眼。

  「雷少,你這麼做,恐怕不是很妥當。」陸優說話很直接。

  「關你什麼事?」雷耀庭現在氣上來了,誰的面子都不想給。

  陸優懶得再跟這中二青年廢話,衝老七努努嘴:「你們就不會打個電話問問
杜總?他表弟在隱峰軒往死裡得罪沈家的人,他是不是真要給表弟撐腰?他是不
是真想讓沈公子從他的隱峰軒一路打出去?」

  沈惜輕笑一聲,接了一句:「跟你們杜總說,這事是他表弟主動來招惹我的,
別怪師弟不給師哥面子,真要鬧大了,沈家、杜家,捎帶一個雷家,三家臉上都
沒什麼光。只是終歸這事是發生在隱峰軒,是他的地盤,後面的麻煩得他來收拾!」

  老七多少知道些輕重,剛才腦子不夠清醒,被雷耀庭支使著做事,現在聽了
陸優和沈惜的話,也咂出了些滋味,後悔不迭。雷耀庭固然是杜臻奇的表弟,但
杜總也從沒說他能在隱峰軒為所欲為,今天如果為了巴結他,給隱峰軒惹來麻煩,
最可能倒大黴的,當然是他們幾個今天值班的。想明白利害,老七慌忙跑出房間,
不理會身後雷耀庭還在大聲催促他多找幾個兄弟來,給杜臻奇撥了電話。

  但杜臻奇可能這會有別的事要忙,沒有接電話。老七隻好又給杜臻奇身邊隨
行的兄弟打電話,讓他幫忙請示,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杜臻奇聽手下轉述情況後,立刻回了電話,問清楚前因後果,大罵老七這幫
人多管閒事。

  「少管那小子的爛事!讓姓沈的帶人走,誰也不準攔!就算姓沈的要揍雷耀
庭,你們也不要管!」

  老闆發了話,隱峰軒的人自然不會再有任何違逆,原本就在別墅裡的四人,
外加幾個後來聞聲趕來都沒搞清狀況的保安都痛快地散去。

  沈惜把施夢縈從拘束架上解下,讓她先把衣服穿好。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經過整整一夜外加大半個白天的折騰,施夢縈昨晚穿來隱峰軒的那套衣服,除了
西裝外套上下裙衫還能穿,其他從襯衫到內褲,再到絲襪,都已經被扯爛,沒法
上身了。實在不行內裡真空,直接穿外衣也不是不行,但至少得有一件T恤或襯衫
吧?不然裡面一絲不掛外面只穿外衣,反倒變成玩誘惑了。

  沈惜向跟著陸優來到門外的馬菲菲提出想借一件衣服,對這樣的要求,馬菲
菲自然不會反對,匆匆去了自己的住處,送來一件襯衫,順便還有一整套嶄新的
內衣。

  雖說不完全合身,但差不多也能穿了。

  施夢縈麻木地穿好衣服,緊跟在沈惜身後,行屍走肉般默然地走出別墅,往
大門方向走去。

  沒有隱峰軒的保安打手們撐腰,雷耀庭自己是不敢上前阻攔的,全程臉色鐵
青地站在一邊。他明白,這次的面子丟得比上次更慘,經過今天這件事,恐怕隱
峰軒裡杜臻奇這些手下兄弟,沒幾個人以後還會真把他放在眼裡了,頂多就是個
面子情。

  這事整的!

  越想越氣的雷耀庭恨恨地瞪向陸優,卻發現對方壓根沒在意他,反而是一臉
嚴肅地跟著沈惜朝外走。這令他更加氣悶,又想把氣出在毫不猶豫就借衣服給沈
惜的馬菲菲身上,這女人倒是沒有無視他,反而送上一個獻媚的笑容,雷耀庭噎
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連表哥養的這條母狗都不能動。

  雖然杜臻奇沒把馬菲菲當成禁臠,經常讓她陪客,但陪的都是有分量的貴客,
並不是真拿馬菲菲當成可以隨意送給任何人的「賤貨」,畢竟至今名義上,她還
算是被杜臻奇包養的女人。

  實際上,雷耀庭就沒嘗過馬菲菲的滋味。

  就算他想收拾馬菲菲,也得先經過杜臻奇的允許才行。

  今天真是栽到家了!

  陸優默默送沈惜走出隱峰軒的大門,一直送出十幾米遠。沈惜知道他必有所
求,站定後,發自內心說了句:「謝謝。」

  「不客氣,小事一樁。不過是順水人情,沒有我,沈先生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陸優全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倒是我,有事要請教沈先生。」

  「順水人情也是人情,對送人情的人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對承人情的人來
說可不能輕飄飄地就受了,不然今後可能連順水人情也沒人送。所以,還是要謝
謝。」沈惜總是能把這種客氣話說得誠懇無比,「陸先生要問什麼事,請說。」

  「最近平州不太平,風會吹到中寧嗎?或者說,風會一直刮嗎?」

  沈惜皺了皺眉。他知道陸優想問的是什麼。經過這一週的發酵,各方的訊息
彙總,平州那邊的事已經比較明確了,平州常務副市長童福獻不但有嚴重的經濟
問題,還涉及和下屬交通局長一起充當一個大型車匪路霸團伙保護傘的重大嫌疑。
隨著童福獻被拿下,平州市已經掀起了一場重點打擊涉黑團伙的風暴。

  配合今年公安廳長這個關鍵位置突然換人,陸優現在擔憂的,無非就是中寧
這邊會不會也有打擊涉黑的重點行動,還有杜家到底還能不能倚仗這兩個問題。

  「風會不會吹到中寧,我確實不清楚。」沈惜非常認真地措辭,「但我相信,
該處理的,終歸會處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陸優緊盯沈惜的眼睛,大約半分鐘後,長舒一口氣:「沈先生的判斷,我信。
這樣一來,我下一步的發展可能就不在中寧了,希望將來還有向沈公子請教的機
會。」

  沈惜點點頭:「陸先生的果斷,我很欽佩。後會有期。」走出幾步,他突然
停頓腳步,稍加沉吟,又回頭說道:「陸先生,別嫌我囉嗦。有些路,走上一段
就夠了,如果中途遇到岔路,還是考慮去看看別處的風景。」

  陸優苦笑:「多謝。」

  沈惜再次點頭致意,轉身離去。陸優未必會聽勸,但本就是人各有志,兩人
的交情也並沒什麼特別,說到這裡已經足夠,再多說什麼反而是交淺言深,過猶
不及。

  在沈惜帶著施夢縈駕車下山時,杜臻奇結束通話電話,沒好氣地把手機丟給身邊
的跟班。

  杜臻奇剛把隱峰軒今天的值班經理罵了個狗血淋頭。雖然他對沈惜直闖隱峰
軒搶人的動作非常不滿,但他的腦子還沒壞掉,沈惜不給他面子固然氣人,但原
本就不應該送給他一個硬闖隱峰軒的理由。更可氣又可笑的是,這個理由不是自
己送出的,而是那個倒黴表弟招來的麻煩。按說該狠罵雷耀庭一頓,但杜臻奇現
在氣得壓根不想跟這混小子說話,於是把氣都撒在了值班經理身上。

  撒完了氣,恢復氣定神閒的姿態,杜臻奇從露臺回到走廊,走到盡頭,推開
房門。

  房間裡人不少,四五個身著黑色西褲和襯衫,面相兇惡的打手肅然立在門邊、
角落,神態陰沉,而主座的沙發邊上跪著一個穿著全透明薄紗睡裙的豐滿少婦。

  整個房間,這會只有一個人坐著,就在主座沙發對面,但這人臉上全然看不
到能獨得一個座位的喜悅,反而滿是惶恐驚懼。就在杜臻奇開門的瞬間,他像被
驚到了一般,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到是杜臻奇快步入內,立刻膽怯地收回目
光。這個過程中,他的視線不自覺在斜側方那個跪著的豐滿少婦身上掠過,按說
應該是一副很香豔的場景,他的心底不但全然沒有生出慾念,反而遍體生涼。

  杜臻奇慢悠悠踱到主座沙發邊,舒舒服服坐下,輕咳了一聲,那個少婦趕緊
往前爬了兩步,伏低身子,任由杜臻奇將雙腳架在她向後高高聳起的豐臀上。

  「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齊先生?好像是說,做事要公平吧?」

  此刻,坐在他對面的,正是齊鴻軒。

  而跪在杜臻奇腳邊的女人,則是薛芸琳。

  今天躊躇滿志地走進「金煌」娛樂城時,齊鴻軒可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與
薛芸琳重逢。

  知道表妹可能九月底回國的訊息後,之前撒的那麼多謊,身上背的那麼多債,
到時統統要爆雷的危機感,就一直籠罩著齊鴻軒。

  要想補上這麼大的窟窿,無非三條路,一是找熟人借錢,但齊鴻軒想不出還
能向誰借。錢宏熙那邊已經借過一次,齊鴻軒自問跟他的交情沒好到可以在這麼
短的時間裡連借兩次;陸優未必在中寧,就算能找到他,恐怕也借不了多少;吳
靜雅那邊也借過了,區區五萬元而已,就把這女人搞得一副臭臉;薛芸琳則乾脆
連人都找不到。剩下平日關係好的同事、朋友當然還有幾個,但沒誰能輕鬆借出
十幾萬甚至幾十萬。

  至於妻子那邊,齊鴻軒知道已經被自己騙得差不多了,就算還願意支援他,
也拿不出多少。

  剩下兩條路,就是再去賭桌上搏一把和去借高利貸。

  兩條路,看上去都那麼不靠譜。

  想了一大圈,齊鴻軒發現自己居然沒路可走。

  除了欠債的危機,潛意識中,齊鴻軒更擔心的是目前的窘境會被妻子知道,
而更糟糕的是,宋斯嘉會不會拿如此狼狽的他去和沈惜比較。

  人,最怕的就是比。單就自己夫妻倆在一起,齊鴻軒從沒覺得配不上宋斯嘉,
可有個莫名其妙的沈惜總杵在那邊,齊鴻軒即便心裡不承認,但實際上還是一想
到他就心虛,尤其是在知道了他的家世之後。

  背景沒他好,錢沒他多,愛好沒他廣泛,相處沒他默契,如果在人品上再被
蓋過去,齊鴻軒不知道妻子會不會分分鐘跑到人家懷裡去。

  憂懼到了一定程度,會讓人突然變得無所畏懼。憂心如焚好幾天後,齊鴻軒
莫名徹底冷靜下來。無路可走的時候,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還是要從賭桌上去把一切都博回來!他決定孤注一擲!拼了!

  為了把手頭的賭本搞得再厚些,齊鴻軒索性又把之前已經走過一遍的流程又
玩了一遍,用兩天時間窮盡可能地從課題組經費賬戶上搞出來了十餘萬元,在他
的許可權內,幾乎已經超越極限了。

  既然要去搏命,就該把彈藥準備得充足一點,這樣即使一時失利,自己也能
挺得久一些,說不定能把命掙到風頭扭轉那一刻。齊鴻軒總結了之前的經驗,感
覺自己在賭桌上還算是有技巧,也有運氣,就是賭本不夠,打順風仗的時候還行,
一旦落於下風,輸上幾把就把本給輸光了,如果自己能堅持得再久一些,等到風
水輪流轉,說不定早就大賺了。

  再過一週,崇大就要開學。齊鴻軒決定趁假期最後這幾天把這個麻煩給了結
掉。萬一贏得多,說不定自己還能想辦法把課題經費的窟窿補上一些,免得穿幫。
於是在賭本到位後,他馬不停蹄就去了「金煌」娛樂城。

  這次一切都很順利。

  齊鴻軒先是在一張賭桌上結識了一個姓房的賭友,三十歲上下,財大氣粗,
又賭運極佳,在齊鴻軒到場時,他已經贏了許多。照他的說法,他每次都會找一
個當天看上去正在運勢上的賭客,兩個人一起玩,這樣做贏面極大,而今天他一
眼就相中了齊鴻軒,覺得他今天正鴻運當天。當然雖然兩人搭檔,但錢還是各自
算的,絕不會用到齊鴻軒的賭本。

  齊鴻軒想著如果賭本各算各的,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風險,完全可以試一試。
沒想到,這招居然還真的很靈驗,也不知是齊鴻軒真的運道十足,還是倒過來是
他借了別人的好運,總之,齊鴻軒一上桌就連戰連捷,一口氣贏了六、七萬元進
賬,刺激得他亢奮不已。

  賭運這種東西,必須及時抓牢,藉著姓房的賭友這個「吉祥物」,齊鴻軒經
歷了一個悲喜轉換就像坐過山車一樣的下午。先是贏了一大票,隨後又連輸近十
萬元出去,就在將近絕望之時,賭運果然轉了回來,最後又贏了十多萬元。到傍
晚時分,盤點手頭籌碼,他這個下午一共贏了近十萬元,算是大獲全勝。齊鴻軒
興奮之餘,還想乘勝追擊,一路殺下去,沒想到姓房的賭友卻說晚上有事,必須
要先走。

  離了這位房先生,齊鴻軒心裡犯起了嘀咕。

  沒有這位新朋友的運道加持,自己還能那麼賭運亨通嗎?千萬別一個不好,
把下午贏的外加自己帶的賭本都輸得精光啊!

  齊鴻軒明智地決定收手,但又不甘心,問了這位房先生,他說兩天後還會再
來「金煌」,兩人約好到時候再搭伴同賭。

  週六這天剛過中午十一點,齊鴻軒趕到「金煌」時,房先生已經玩了兩把,
小有斬獲。齊鴻軒迫不及待地跟他搭伴,果然,跟前天一樣,運道依然大旺,玩
了不到兩個小時,又有三四萬元進賬。

  齊鴻軒開始幻想,自己說不定不光能補缺,還能小賺一點。

  萬沒想到,此後形勢急轉直下,齊鴻軒和那位房先生同時交了黴運,開始不
斷輸錢,越輸越慌,越慌越輸,只用了一個多小時,他倆就一口氣輸光了全部賭
本。

  齊鴻軒輸得傻了,一時竟恍如入夢,不知所措。房先生不知到什麼地方去轉
了一圈,回來向依舊沒有回過神來的齊鴻軒建議去賭場裡的財務公司借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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