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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14
乾枯泛黃的紙張，證明這本書的歲月比我想象得悠久，但當我看到上面的文
字時，依然由衷地感到了詫異。這種墨水筆寫成的外文字母是在開玩笑嗎？憑什
麼認為我能看懂？
相同型別包裝的圖書，我倒是接觸過。幾個月前，我網購了一本《死靈之書》，
很酷的虛擬神話故事集。那本書的紙張就是故意做舊的泛黃色澤，甚至還有墨水
筆繪製的蜘蛛網圖樣，以及各種仿製的汙漬。圖書正文也是一種類似手寫的質感，
總之書商就是在盡力營造一種古早文獻的產品質感。
這或許就是這本「魔法書」會是這種模樣的原因吧，但我還是想不明白，為
什麼我看到這些墨水筆的外文字母，竟然能無師自通地讀懂。大概是我八年前就
學過這門外語吧。因此我沒有再質疑，把精力都放在了讀書上。
關於耶格爾的製造成分，書上一共分成兩部分記載，一部分是材料來源，一
部分是製作工藝。簡而言之，那是一種生長在某個潮溼陰暗角落裡的蠕蟲，它的
分泌物是一種強效催情劑。但這種蠕蟲十分稀少，按照文獻記載，只有在江城的
某個洞穴才能找到。
「嗐，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啊，難怪筱葵需要帶我過來。」我恍然大悟，驚
訝地對母親說，「這個洞穴不會就在咱們莊園的範圍裡吧？」
「時間不早了，但你要是感興趣，媽媽可以帶你看看。」母親牽上我的手，
笑吟吟道，「我估計你跟她們姐妹倆，應該不會很早睡覺吧，最多兩個小時就夠
了，要不要跟媽媽去一趟？」
需要兩個小時，那這時間還真不算短。
許是薰香聞得太久太多，我開始感到副作用了。首先是頭腦有些昏沉，意識
有些阻滯；再就是視線產生障礙，總覺得面前光線五彩斑斕，空氣漣漪盪漾；最
後就是情慾，我明顯感覺到陰莖勃起發脹，胯下硬得生疼，這叫我牽著母親的手，
甚至都忍不住想對她發情了。
真是畜生，我可從來沒對母親產生過任何想法，即使她從來都是如此美貌。
今晚情況真的詭異，難道這薰香真的這麼神奇，不但能讓我跟筱葵、欒雨終日性
欲勃發、白日宣淫，還能讓我對自己母親都產生非念？
我使勁甩了甩腦袋。
「怎麼兒子，是不想去嗎？」母親見狀有些驚訝。
「哦，沒有，我挺想去看看，咱們這就走吧。」我才不會跟母親說，自己是
在竭力讓大腦保持清醒呢，那就太丟人了。
「行，那咱們走吧，兒子。」母親未覺有異，笑盈盈牽著我下樓。
臨出門前，我驚訝地回頭看了眼書房。特意上樓來這裡翻開古籍，轉眼間就
下去了？難道不需要再多看一會兒嗎？也行是我多想了，但我總覺得母親的行為
有些怪異。但想到自己聞了一天一宿的薰香，沒準胡思亂想的是我自己才對。
我和母親很快回到一樓，正好碰見筱葵和欒雨收拾完餐廳。
「喲，阿姨要跟阿明去哪？」欒雨開心問道。
「帶我兒子到處參觀參觀，溜達溜達。」母親溫柔笑道，「小雨晚飯吃飽了
吧，明天中午，嚐嚐阿姨的手藝怎麼樣？」
欒雨面對我母親總是很乖巧，她雙手放在小腹前，連連點頭道：「好呀阿姨，
明天做什麼吃呀？」
「要不嚐嚐西湖醋魚吧……」母親看向筱葵，「你說呢？」
筱葵面對我母親就從容多了，總感覺她們有種惺惺相惜的氣場，不知道是不
是我的錯覺。「房子裡沒有鮮食，我在手機上看看哪有外賣吧，讓附近的超市配
送過來。」筱葵微笑道。
我恍惚感覺兩人間瀰漫著一種奇妙的氛圍。筱葵穿著睡衣長褲，烏髮披肩，
頗具一種雍容華貴、氣質高雅的格調，母親穿著短裙和貼身上衣，也顯得性感撩
人。兩人又都是青春年華，二十五歲的筱葵面對容貌年輕的母親，就像是在面對
氣質沉穩的長姐。
當然，母親斷不可能是筱葵的長姐……哈哈哈！
「行，那我們去了。」母親曖昧地笑了笑，「時間不早了，你們姐妹倆先回
臥室準備洗漱吧。」
縱然引起萬般思緒，這樓梯間的偶遇，到底也只是片刻間的事兒。我跟母親
很快來到了地下一層——這棟宅邸自然會有地下室這種空間，但我確實沒料到母
親會帶我這樣走，尤其是，我們逐漸來到了一條十分隱蔽的通道前。
「我還以為，那個洞穴會在……」我愣愣說道。
地下一層非常隱蔽的一間倉庫的角落裡，母親打開了一條通往更深地下的樓
梯間。我探頭望向底部，只發現居然深不見底，而兩側牆壁則塗滿了灰色水泥，
跟宅邸整體風格迥異，彷彿在告訴我，從此之後就不再是熟悉的宅邸範圍了。
我走在前面，逐漸向更深的地下走去。隨著隧道逐漸加深，兩側的水泥牆壁
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粗礫岩石。這裡已經深入山體內部很多了，但我
產生一種錯覺，彷彿這是一處從未有人踏足的神秘地帶。例如那空氣中瀰漫的飄
香，像極了我這兩日聞慣了的薰香，但更加濃郁。
「阿明，你是更喜歡筱葵，還是更喜歡欒雨？」母親在我身後問道。
嗅著空氣中的薰香，我的腦袋又有些迷糊了，眼前流光溢彩，空氣中漣漪蕩
漾。母親的聲音彷彿來自天際，更好似撩人的情話，這讓我深深感到羞恥。因為
我再次感到發情，這是萬萬不應該的，這薰香好像帶有神奇的魔力，真的能讓我
理智崩潰，徹底臣服於肉慾的誘惑。
「兩個都喜歡！」我使勁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但你只能跟她們其中一個結婚，而你已經和筱葵成婚了。」母親輕柔說道。
不提那些了，我深刻意識到，自己肯定是產生幻覺了！
因為臺階底部的盡頭，竟然是一座寬敞的洞穴，牆壁散發著瑩瑩光澤……那
似乎是火炬的光芒，但這裡怎麼會有常燃的火炬呢？大約是通電的吧。被薰香幹
擾著，我不但神智有些混沌，五感似乎也有點異常。
總之，洞穴的一面牆壁上，竟然鑲嵌著一座大門。這門扉似乎是青銅質地，
足有五米高，呈對開形式。它的門鎖則有些奇怪，彷彿一朵盛開的蓮花，而鑰匙
正擺在前方一個彷彿祭壇的模具上。
「這是什麼啊，媽？」我走向祭壇。
「通往我們秘密基地的鑰匙。」母親跟隨著我，耐心解釋道，「它的名字叫
作……嗯……總之是一個很複雜冗長的名字，是咱們俱樂部高層非常重視的一個
宗教祭祀用品。」
我來到祭壇前，小心觀摩著這個類似開門鑰匙的東西。它好像一個大饅頭，
大約一掌攥握，但表層佈滿螺旋紋理。這似乎是一個石材雕刻成的東西，但我恍
惚中感覺到，同樣都是石頭，它抵抗風化、磨損的能力應該遠遠超過那些歐洲的
古老城堡。
母親顯然對這鑰匙非常上心，她接著說道：「按照俱樂部定下的傳統，這個……
祭祀用品就是一個許願機，只要在付出一定代價後，我們就能用它許願，然後不
管是怎樣稀奇古怪的願望，它都能幫我們實現。」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個屁啊！
就算這會兒腦袋有點糊塗，也不能把我當成傻子吧？
好在母親在說這話時，也是帶著一副調侃語氣，並沒有真的把它當成勞什子
萬能許願機。謝天謝地，如果她真的突然一副神叨叨的樣子，讓我對這個不明所
以的石頭饅頭頂禮膜拜，我非得瘋了不可！
「好傢伙，難怪夾在那本書裡的那封信上，會寫著那麼多神叨叨的東西。」
我大笑道，「行了吧，媽媽，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這些神啊鬼啊的設定，就讓
俱樂部歐洲的那些人瞎編去吧，咱們參活這事兒幹嗎！」
「……你覺得媽媽在開玩笑是嗎？」母親似笑非笑道。
「不是開玩笑……還能是真的？」我不禁有些戲謔。
或許是這洞穴裡薰香太過濃郁，我的勃起真的太明顯了，撐得褲襠高高聳起。
這連我自己都意識到了，相信母親肯定也早就發現。真的太丟人了。所以我真的
想早點離開這裡，因為我驚恐發現，在這種薰香的影響下，我居然生平第一次對
自己的母親產生了慾望，這怎麼可以？！
但謝天謝地，母親即使真的發現我的異常，也裝作了不知情，我也斷不可能
就此發瘋，侵犯我的母親。儘管她真的性感極了，我真的是精蟲上腦，目光竟不
時瞥向她。但母親這一條包臀短裙穿得，身體曲線凹凸有致，加上風姿猶存的面
龐，恍惚間竟讓我感覺跟筱葵有幾分相似！
呵呵，開玩笑，筱葵明明是我岳母秦阿姨的女兒。
這還能有錯不成。
「那你要是不信的話……」
只聽母親笑道：「咱們就許幾個願唄？」
我現在陰莖脹得不行，腦袋也有些迷糊，視線裡光線漣漪，整個人狀態怪極
了，這時候讓我許願？我真不覺得這時候的自己，能許出什麼有趣的願望來，只
可能跟肉慾有關。
「媽，你可趕緊饒了我吧！」
「那不行，你不許願，媽媽就不帶你看有趣的小蟲子！」
「就這事兒也用得著威脅？」
「反正你也不用把願望說出來，媽媽也不會知道。」
要是這麼說，玩玩遊戲倒也未嘗不可，就當是滿足一下母親的老小孩心性唄。
但我沒急著想象，瞧著這好似饅頭的石質祭祀用品，我摸了摸下巴，問出一個非
常關鍵的問題。
「媽，咱就說這玩意真能滿足願望，它又能怎麼幫咱們實現？」
說著，我做了一個比劃，「我說想要一千萬現金，這山洞頂上就突然出現一
個時空隧道，掉落出一千萬捆鈔票？」
其實我這比喻也蠻有趣的，因為母親聽了之後，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轉頭看
向那扇緊閉著的青銅大門。
「……媽，我是認真的。」我抿著嘴道。
「咯咯咯，你這還真問到點子上了。」母親抿嘴笑道，「我也不太清楚，畢
竟我也沒用過這東西。反正按照俱樂部高層的說法，大概就是一種虛擬現實的手
段，或者說扭曲現實？因果律置換？媽媽也聽不太懂，都是些理工科和男孩子喜
歡的概念。」
誠然如此，所以母親這麼一說，我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所以我許願擁有一千萬元，就真的會擁有一千萬元？」我齜牙咧嘴地說。
「不一定。」
然而母親搖了搖頭，說道：「按照高層的說法……許願之後，許願人就會進
入環境當中，親身經歷自己許過的願望。但在願望結束之後，現實世界恢復正常，
他還是會回到原來的生活裡。」
「所以叫作虛擬現實，感情就是做白日夢唄？」我恍然道。
「也不一定。」
然而母親又搖了搖頭，說道：「畢竟還是有扭曲現實這一層的。就是當許願
人迴歸現實後，曾經許下的願望，同樣會有一部分對映到現實世界裡。比如說……」
母親似乎真的對這許願機很感興趣，她興致勃勃地想著，然後舉了個例子，
說道：「你許願獲得一千萬。那麼接下來，你就會進入幻境中，過起千萬富翁的
生活。等過一陣子幻境結束後，你在現實生活裡也會獲得一些錢。雖然不至於是
一千萬，但幾十幾百萬也是有可能的。」
「因為是部分對映。」
我連連點頭，戲虐地說道：「那大家會記得這個許願人曾經是個窮光蛋嗎？
包括這個許願人自己？」
「好像並不會。」
母親笑吟吟說道：「這就是因果律置換了。真的扭曲部分現實，雖然程度不
一定。比如說……」
母親神秘兮兮地說道：「也許你失憶期間，覺得咱們家從前是貧困農村出身，
全靠父親一手打拼才創下家業……是真的也說不定。但這件事被你父親許願修改
掉了，所以別說咱們自己腦海的回憶了，你就算去翻相簿，咱們家也是富裕了好
幾代呢！」
行吧……
我的腦袋還是有些不清不楚，母親話講得突然，我接受起來真有點費勁。其
實我這時候就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新的妄想。難道我現在真的是跟母親在一起？難
道眼前的母親其實就不能只是一團幻象？其實我是孤身一人來到了地下室，並回
憶起了很多過去的事情，然後大腦自動將這一切模擬成母親在跟我講述？
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誒！
「嘿，想什麼呢？」就在這時，我被母親敲了個腦瓜崩。
「哎呦，痛啊！」我捂著腦袋說道。
「許願！」母親挑起眉毛。
「許啥願啊？」我撇著嘴，在母親面前，我當然就是孩子。
「許什麼願都行，難得來一趟，不許願豈不是太可惜了？」母親有些期待地
看著我，笑盈盈道，「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家裡唯一有資格許願的人，我們整個
俱樂部的未來都要仰仗你喲！」
這話絕對誇張了！
由此我倒是能理解，那封信為何稱呼我為聖子了。
大約就是指這個許願的權力？
但為什麼只有我能夠許願呢？
「許願之後，媽媽帶你去看蟲子。」母親在旁邊勸誘道。
為什麼母親帶我下來，如此迫不及待地讓我許願？
她難道不知道，我可能許下任何願望嗎？
而且實現之後，也沒有人能察覺到？
萬一我許願世界毀滅呢？
按照對映原理……
免不了一場洪災吧？
但既然母親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一時間倒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反正這事
情肯定是假的。作為在背後操控世界運轉的神秘組織，依靠這樣一個虛構的許願
機來加強內部成員的凝聚性，這是很說得過去的。
是啊，聽聽他們是怎麼解釋的吧！
許願之後，即使許願者本人，也無法驗證願望是否實現！
這可不就等於瞎扯淡嗎？
於是我放鬆了心情，咧嘴一笑，把手搭在了這臺石質雕塑上。
彼時，旺盛的性慾正轟擊著我的理智，該許什麼願望呢？
「我許願……我的全家都熱衷亂倫……」
「我許願……我心愛的欒雨會嫁他人為妻，淪為性奴……」
「我許願……我的兩位妻子出軌成性……是最典型的反差婊……」
「我許願……」
反正都是胡編亂造，我毫無顧忌地許願著，就當是趁此機會釋放一下心中的
意淫唄。意淫無罪，誰還能管得了嗎？
隨著我腦海中各種胡思亂想不斷增多，好像這個雕塑也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一道道紫色光暈浮現在它的表面，順著凹槽紋理流轉起來。但我對這些變化熟視
無睹，或許是那飄蕩的薰香太過濃郁，我現在滿腦袋的淫慾，只把注意力放在了
各種淫亂的想象上。
當一團燦爛的紫光將我包圍時，我終於停止了許願，也恍惚意識到，似乎真
的發生了某種奇妙的異常……
……
清晨。
光明通透的臥室裡，兩具玉體橫陳，她們穿著黑色絲質睡裙，胸部以上，裙
擺以下，盡是一片嫩白。兩位美人的玉腿各具特色，圓潤修長，白得耀眼。一雙
玉足白皙肥嫩，膚質如玉，豆蔻般的腳趾，精雕玉啄；一雙玉足纖細小巧，膚質
細膩，靈活乖巧的腳趾，俏皮可愛。
許是陽光有些耀眼，年長的女郎緩緩睜開眼眸，長髮遮面，她撩了撩髮梢。
「睡醒啦。」
我剛好從衛生間走出，穿著潔白的睡衣長褲，溫和笑道：「爸媽估計也在樓
下等著了，稍微收拾一下，下樓吃早飯吧？」
長髮女郎睡意朦朧地揉著眼睛，她的容貌精緻細膩，明眸皓眼，嫵媚天成，
紅潤的唇，高挺的鼻，五官宛若天工巧奪。葉筱葵清醒了幾分，朝我溫柔一笑：
「好的老公，馬上起床。」
彼時床榻上欒雨也睜開眼睛了，她迷瞪地坐起來，一頭俏麗短髮略顯蓬鬆，
配著白嫩嫩的瓜子臉，顯得格外可愛。她也揉了揉眼睛，長了個哈欠，帶著倦意
說道：「這就天亮啦，咱們昨晚幾點睡的？」
我看看錶，摸了摸下巴，琢磨道：「昨晚咱爸媽突然到來，又是陪他們嘮嗑，
又是陪我媽去地下室參觀，回來之後又好多的事情……半夜十一點回的臥室？其
實這時間也還好吧。」
筱葵坐在床上舒展四肢，朝我媚然笑道：「老公，你先下樓陪爸媽吃飯吧，
我和小雨稍等一等的。畢竟是公婆嘛，要收拾收拾才能見人。」
我看向欒雨。無形之間，父母已經認可了我和筱葵、欒雨姐妹的關係，一個
是本應嫁給我，卻沒能結婚的妹妹；一個是本應終生成為職業花魁，卻偶然成為
我妻子的姐姐。結婚證擺在那裡，除非真的要為此大動干戈，離婚再婚，否則這
件事姑且就只能這樣了。這對欒雨有些不公平，但如果筱葵真的跟我離婚，這對
她又公平嗎？
「好，那我先下樓了。」我點點頭回應道。
清晨時分的百草莊園綻放出一番別有特色的風采，儘管我很納悶，一棟維多
利亞式宅邸，居然起的這種中式風情的名字。走廊裡色情主題的金色雕像隨處可
見，但陽光普照之下，神秘曖昧的氣氛降低了許多，因此也格外不應景。或許這
莊園就像酒吧一樣，只適合在夜間「營業」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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