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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23
“你你小子究竟有什麼目的？”我問他。
“哪有什麼目的？你對我這麼好，給我自己女朋友的照片和內褲，還配合著我說淫話，我覺得除了我爸媽，哦不，就算是我爸媽，也不如你對我好，我投桃報李，對你好點不應該嗎？”
操，真是話糙理不糙。不過轉念一想，我被迫做的那件事是我發自內心的？他之所以這麼說，還是為了討好我。
“咱們是好哥們，對你好點有什麼問題？”
“覺得以前有些對不住你，你就當做是我對你的補償吧。”
“你長得帥，成績也不差，又有個這麼優秀的女朋友，我很羨慕你，情願在你身邊，當一片襯托你的綠葉，什麼目的都沒有。”
“怎麼，對你好還是我的錯了？是我賤，行了吧？”
真他媽活見鬼了！他的話虛不虛偽？你們來評評理！奶奶的，我明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可是他不說，我也猜不透，只能暗暗納罕。
有人在身邊時時刻刻不斷吹捧，還做出一副僕人伺候主子的態度，我就算是塊石頭，也漸漸被他捧得有些飄飄然了。在外面吃飯，還沒走到吧檯，服務員就告訴我那個人把賬替我結了。那個人就是老魯。
我去澡堂洗澡，結果被他說什麼澡堂不夠乾淨，帶我去了豪華浴場，洗完後還找來兩個小妞幫我按摩。
費用自然也是由他來承擔，價錢足以讓我肉疼，老魯卻顯得微不足道似的。
我對這一切冷眼旁觀，安心享受，反正又不是我逼他這麼做的，我看他能堅持多久才說出目的！
然而十多天過去了，他依舊熱情不減，看得出他對我的服侍還會持續下去。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沒有當老爺的命，享受的有些心虛。
“你最近發財了？”我納悶地問他。
“發什麼財？”他不承認。
“那最近，你請我吃飯洗澡按摩打車的錢，花的流水似的，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我跟家裡說上補習課，要了兩千多塊錢，現在還有一千五百多，你要是需要，就先拿去，反正我也花不著。”
“操，你最近對我好得讓我肉麻，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我忽然明白了老魯為何週六留宿學校不回家，原來他是騙家裡週六補習。想起他孤零零待在學校裡，為的就是騙家裡錢給我花，知道了這些，我再也忍耐不住了。
哪知道老魯忽然傷感地說道：“人活這一生，總要對一個人好的，讓人能夠記住自己曾經的付出。我不像你，有個可以去疼愛的女朋友，我單身，沒有女朋友讓我去疼，我只有你這麼一個交心的朋友，其他人說難聽點，都有些狼心狗肺，只有你阿文重感情。我對你的好，你也都能記住，對不對？”
我若是他女朋友，都要被他感動了。這死肥豬，並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可是賤人一旦矯情，就非有大事發生不可。
我聽他語氣隱隱有不祥的徵兆，卻還是向好的方向去想，我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跟他開玩笑：“操，我是男生，別說得這麼肉麻，這不是你，老魯，你要是喜歡我，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不是同性戀，咱倆沒有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老魯勉強一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他說道：“我也不是基佬，阿文，以前我有什麼傷害你的地方，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都是我管不住自己心裡的慾念，我對你的好算不了什麼，你也不用當回事。”
他越是這麼說，我越感到自己猜得沒錯，我心中砰砰亂跳，問道：“你……你要走了？你要轉校？你要出國？”
他搖了搖頭：“我可沒有這麼好的命了。”
我心中一沉，最不希望的事變成了最可能的事：“你得了……什麼病？”
這一次老魯沒有回答，臉色反而變得更加平靜了，他只是說：“我好羨慕你，如果有來世……”
想起和老魯結交的種種經過，雖然他曾經羞辱過我，可是那份真摯的友情還是純潔的，在學校裡，他是唯一一個不跟我計較錢財的人，也算是男生中對我最好的人。我們一起打過架，一起去網咖包夜，一起暢談過理想……我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原來是這樣，我還卑鄙的以為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些天我都做了什麼？
我除了用猜忌來傷害他，我什麼都沒做！
怪不得他說要補習，家裡就給他兩千多，哪有這樣幼稚的謊話，讓家裡人不生疑的？只要跟班主任打個電話就戳破這謊言了。肯定是老魯的爸媽知道自己兒子得了絕症，所以順著他，由著他。
“他時日不多了，想吃什麼，想玩什麼，就讓他去做吧……”這是我能想象到的醫生善意的囑託。
“阿文，你別哭了……”老魯幫我擦掉眼淚。
“老魯，我真不是人！”我十分自責。
“這不算什麼，不知者無罪，你又不是故意的，我也從沒有怪過你。”
他越是這麼說，我越是感到不安，我的眼淚鼻涕流得滿臉都是，我掏出紙巾擦掉，心中想著，他心裡說不定更難過，他還如此年輕……所以我不能再流露出負面情緒，我也不敢問他還有多少時間能活，而是勉強笑道：“你……還有什麼……你想幹什麼，我都陪著你。”
“不用，你不是還有事麼？你跟青檸約好的，陪她去逛街。”
“嘿，什麼時候不能陪她？今天我就陪你了，他媽的，我今天就做你的三陪了，陪玩，陪吃，陪……打遊戲。”我故意說些輕鬆的俏皮話。
“趕緊滾去你女朋友那邊吧，老子又不是女人，要你陪？你對青檸好點，多順著她點，說不定能夠早點摘到她的果實。”老魯還是那個老魯，說話流氓粗魯，此刻聽來，卻分外讓我感到十分親切。
我堅決不去陪女朋友，他還生氣了：“你彆氣我了好不好？我本來就……”
“好好好，我去，等我回來，我跟你帶吃的。”
“不用，你好好陪你女朋友吧，我好著呢，別這麼早回來。”
我依依不捨地離開。走了沒兩步，他又喊住我：“阿文，等一下。”
我趕緊來到他身邊，他叮囑道：“我的事，你誰都不要說，就連青檸也不要說，我不希望他們……他們可憐我，你自己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這……”我什麼事都不會瞞著青檸的，何況說了又有什麼？
“你要是跟別人說了，我就不當你是朋友了。”
“好，我答應你，不跟別人說，你……你現在，沒事吧？”
“我現在好得很，你要是不信，就把我和趙青檸鎖在一間屋裡試試？”
我勉強笑笑，跟他作別。那一天我陪青檸逛街也是心不在焉，心中所想，都是老魯得了絕症一事，心中難過不已。
此後幾日，我和青檸聚少離多，自然都是為了陪老魯去玩，去玩我們曾經玩過的遊戲廳，去鑽我們曾經害怕的山洞，去我們曾經通宵看過的錄影廳，一切都由老魯付錢，我要付，他還跟我生氣，我怕他被氣到，大都依著他。
這天，我忽然想起自己跟老魯去這些地方，不過是為了我自己多些對他的回憶罷了，倒忘了問他，他還有什麼願望沒有實現，那麼我拼盡所有，也不要他留有遺憾。
“我……我哪裡還有什麼遺憾？我很滿足了，我有愛我的爸爸媽媽，有你還有其他一些好朋友，我……我很滿足。”老魯臉上多少帶點悲情。
我卻聽出他沒有說實話，他肯定還有什麼願望沒有達成的。在我的堅持下，他終於說了：“我……我還年輕，我沒有結過婚，也沒有自己的孩子，跟你說了，你又能怎麼樣？你能嫁給我，給我生孩子？”
這是我做不到的，想起他不過十多歲，還不夠結婚的年齡，那是超出我的能力了。我心中一動，問道：“你……你還沒有破處吧？”
“嘿……關你什麼事？”
“走！我帶你去紅燈區，那裡的女孩你隨便選！我來出錢！”為了老魯，我算是豁出去了，紅燈區裡有身份的高階妓女，找一次據說足夠我兩個月的生活費。
沒想到我願意的付出，老魯根本不屑一顧：“切，我才不去那種地方呢。”
“為什麼？那裡的女孩也有不少是極品的女孩……”
“我不要，奶奶的，事後是我給她們錢，還是她們給我封個破處紅包？丟死人了，我才不去，更何況我又不是沒錢，我想去，早就自己去了，還用你請客？”
這說的也是，我問道：“那……你若還沒破處，不也是有些遺憾麼？”
老魯沉默了。過了半天，他囁嚅著說道：“其實……到了這個地步，我說了也不怕你生氣，我心中只有一個人，值得讓我付出處男之身，唉……不說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誰，曾經他心目中的女神，他意淫的物件，他在醫務室親眼見過被老醫師猥褻過的那個女孩，也就是我的女友，趙青檸。
這話若是放在以前說，我肯定會勃然大怒，跟他大吵一架，現在的我卻彷彿看穿了人生，看透了生死。
我只是理性地說道：“就算我同意，她也不會同意的，而且……而且我和她都還沒做過。”
“所以，你們快做呀！”
我操，這是什麼話？難道我跟青檸做過了，就能輪到他了？這小子，要不是看他命不久矣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他呢。
“嗯。”我沒有意義地回答了一句，他就算得了絕症，我也不可能讓她跟青檸……唉，亂想什麼呢。
“其實，我對是不是破處倒不是很在意，我最大的願望就是……”
“就是什麼？”我精神一振，既然不能同意他和青檸怎樣，其他的事，我一定可以答應。
“我……”
“快說呀！”我比他還著急。
“其實……我只要看看，就滿足了。”
“看看什麼？”
“嘿，我好意思說，怕你生氣。”
“你說！我絕不會生氣！”
“你不生氣？”
“不生氣！”
“那好，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我想看看青檸……看她和你做，看她被你操的樣子！我想看！我想……嗚嗚……算了，當我沒說。”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我剛聽他說到想看青檸，想看我們做，我心中還很生氣，可是聽到後來，我心中的氣憤逐漸消散。
老魯是把我當成朋友，才說出口的，這……也許是他一生最後的願望了。可是，又怎麼可能？就算我答應了，青檸也是不會同意的呀。我為難地看著他：“老魯，不是我不願意，就算是我答應了，我女友也不會同意的……”
“不要管他，你……你真的肯……”
“嗯，你我相識一場，你就算……就算是基佬，他媽的我也願意獻身一次，我有什麼不好答應的？何況你還幫我打過飛機，我雞巴長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看，我現在就給你看！只是青檸肯定不會答應，光我同意又有什麼用？”我想著反正青檸死活都不會同意的，這事就不可能，我又何不順勢做個人情？
“我可以躲起來……”老魯小聲的說。
“什麼？”
“我可以躲在你們衣櫃裡，或者床底下，或者……不讓她知道的地方，阿文，我就只是看看，什麼都不做，唉……你要是不答應就算了，就當我沒說。”
他說的方法也算可行，可是……我大話說出去了，又有什麼理由拒絕？更何況這還是老魯的遺願？只是青檸……若是被她知道了，不就慘了？
我看老魯充滿恩求的眼神，怎都說不出拒絕的話，怕等他走了，徒留遺憾。
“行！”我咬了咬牙答應下來，“你說吧，怎麼做！只要不讓青檸知道……”
“她怎麼會知道？除非你跟她說。”
我當然不會跟她說了。於是，我和老魯研究了具體的方案……
那天晚上，我爸陪著媽媽回了孃家，要第二日才能回來，真是天賜良機，我帶著青檸去飯店飽餐一頓，然後帶她回家。青檸彷彿能夠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事似的，還有些扭捏，不肯跟我回家，在我不斷糾纏下，她才勉強答應：“你先答應我，可不能對使壞。”
“沒問題。”我痛快答應，心中暗想，等到了我家，還不是由我說了算？
我心中砰砰亂跳，以前看了無數成人影片，也看過黃瑩被人姦淫，可是輪到自己時，還是不免有些緊張。青檸或許也能猜到我的想法，跟我回家的路上，我倆手牽手，一句話都沒說。青春時的戀愛就是這樣，充滿了探索的好奇之心。
只不過倘若青檸知道我家裡此刻還有一個其他男人，還是她認識的人，不知道她會不會殺了我？或者想不開？我敢深想下去，只希望老魯能夠說話算話，不要暴露。否則我就算跟青檸說了老魯得了絕症，只怕也無法獲得他的原諒。
來到家門口後，青檸又猶豫了，雖然我們經歷過這麼多羞辱和磨難，可她還沒有一次是主動獻身的，且她始終認為自己還是處女，因此對於激將要發生的事，她依然很害羞。
我打開了門，青檸對這個我生活了十幾年而她則是第一次見到的公寓房，似乎很陌生：“我還是……回去吧。”
“怎麼啦？別跟個剛進婆家的小媳婦似的。”
“你答應過我的，不能對我幹壞事。”
“嗯嗯，我答應啦，快進來吧。”
我拉著她進了門，然後給她介紹哪間是我爸媽的房間，那間是我的房間，然後客廳餐廳廚房衛生間我都不厭其煩地帶著她去看過：“你就當這裡是自己家好了，反正早晚你要被我娶進門的。”
“去你的，我還沒答應呢，以後若是你對我不好了，我說不定會嫁給別人。”
我們說笑著，來到我的房間。青檸對我房間裡的一切都感到有趣，或者這就叫做愛屋及烏吧，她來到我床邊坐下，然後拍了拍床道：“晚上我睡這裡，你去你爸媽房間睡。”
我點了點頭：“好啊，就怕你夜裡跑到那邊欺負我，我得把門鎖上才行。”我故意說反話，逗得青檸哈哈大笑。
“嘿，小子，本姑娘要你給端盆洗腳水來，伺候本公主洗腳，待會說不定能賞賜你一個親嘴的機會。”
看著她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我心中遏制不住情慾，坐到她旁邊，摟著親起嘴來。
良久，唇分。青檸紅著臉道：“你說過不準欺負我的。”
我瞪著眼道：“這怎麼能叫欺負呢？咱們不是天天都親嘴嗎？”
“少囉嗦，快去給我端洗腳水來。”
“什麼洗腳水，不是我不願意端，我們家沒有盆，你去洗個澡吧。”
“嗯，不過你不準偷看。”
“你放心，我才不是那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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