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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0-12
長和慕容洛副總長兩位軍方大佬,
都被他騙了,這兩種可能,分明是天方夜譚嘛。
她還是不死心,追問道:「你說你們有人員傷亡,為什麼不帶重火力?」
「哦,我忘了補充了,似乎是冥冥中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控一樣,大部分 的現代工業裝置,只要經過通道到達魔域之後,都毫不例外地報廢了,哪怕你打 算拿一堆零件過去,再合成手槍,也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金屬製品,會有相當程 度上的腐蝕,所以,你身上的牛仔褲什麼的,最好不要穿,換一條褲子,不然過 了通道,金屬紐扣會腐蝕掉的。」葉雲翎提醒白婧茵。
「那你們就赤手空拳跟怪物戰鬥?」
「不,跟那塊神秘的玉佩一樣,這個世界上有一小部分特定的冷兵器,是能 夠完好無損地透過通道,並且只要不完全支離破碎,在你回來之後,拿去給鐵匠 修一修,再過一段時間它就會不知道為什麼自動修復得連痕跡都沒有,我們一般 稱這種武器有靈性,如果沒有這種冷兵器的人,那就只能就地取材了,還有什麼 要問的?」
「你剛才說,是幾個人合力殺死的蠍獅,意思是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你, 還有別的人進入過魔域?」白婧茵問道。
「有,但是不多,我見過的,有毛子,有美國人,有希臘人,有中東人,每 個地方,甚至每個人對於魔域的心思都不一樣,有的時候在魔域,你不僅要面對 未知的怪物,還要面對心懷鬼胎的人類,為了爭奪異獸身上的珍寶拔刀相向自相 殘殺的戲碼,我也見過不少。」
白婧茵搖搖頭:「我對那些東西都沒興趣,我只想知道,我父親的下落。」
葉雲翎笑著說道:「這不是你有沒有興趣的問題,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因 為魔域不同於現實世界,它裡面會出現一些現實世界所沒有的天材地寶,這些天 材地寶,是現實世界一些人爭搶的物件,有人願意花大價錢去購買這些東西,我 打個比方,如果有一樣東西,你吃了會保你青春常駐十年,你會動心嗎?如果有 東西能活死人肉白骨,你動心嗎?」
聽到葉雲翎這麼說,白婧茵也沉默了,過了很久,她才對葉雲翎說道:「我 累了,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入山呢。」
「好,說了那麼多,無論你的態度如何,也需要消化一下,就這樣吧,晚安。」 說完,葉雲翎便離開了白婧茵的房間。
葉雲翎離開後,白婧茵整個人像是癱軟一樣靠在門板上,慢慢下滑,一屁股 坐在地上,抱著雙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16章:叢林夜話
第二天一早,葉雲翎收拾完畢下來餐廳的時候,白婧茵已經在餐廳吃著早餐 等候著,她帶著一個野外露營的揹包,身上穿的還是一件黑色的運動背心,把奶 子緊緊包裹著,下身穿的是一條四角短褲,露出一雙修長而富有爆發力的美腿, 腳上穿的是一雙戶外徒步登山靴。
葉雲翎笑著說道:「看來你昨晚已經完全調整好狀態了,出發吧。」
白婧茵詫異道:「你不用吃早飯?」
他順手拿了兩個肉包,咬了一口,說道:「現在不就吃了?」說完就大步離 開了餐廳。
白婧茵也連忙扒了兩口白粥,背起行囊,追了上去。
九宮山很大,如果沒有玉佩指引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當葉雲翎把車開到 山腳下風景區停車場的時候,玉佩散發出來的寒氣就更加明顯了,也徹底告訴了 二人,這一帶附近,確實有通道的存在。
二人背起行囊,買了門票,進入風景區,先沿著風景區的路線走,當走到寒 氣加劇的地方時,趁著沒有人發現,開始離開風景區幹道,進入無人區。
進入之前,葉雲翎給慕容深雪發了一條訊息,而白婧茵也給她母親發了一條 訊息,二人一個長期與師傅四處雲遊,另一個是國家精銳軍人,再加上九宮山並 非高原雪山或者沙漠寒極這種,走起來也比較輕鬆,速度也相對較快,等到傍晚 時分,已經完全進入九宮山的深處,按照玉佩所發出來的寒氣顯示,他們一直在 接近通道,只不過還沒到達最終位置,晚上山路也不好走,於是他們在一條小溪 邊找了一塊較為平整的地,決定在山中度過一夜。
葉雲翎拿出一包藥粉,圍繞著平地,約莫半徑十米左右,撒了一圈,然後開 始搭建帳篷,與此同時,白婧茵也在周圍撿了一些木柴,升起了一堆篝火,一方 面防止山間溫度急劇下降,另一方面也為了恐嚇周圍附近的野獸,順便利用篝火 燒水的同時燒烤起了一些食品。
等到一切都弄好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變黑,葉雲翎隨即來到白婧茵的身邊 坐了下來,白婧茵立刻把手上烤叉上烤好的一塊饅頭塊取下來遞到了他的手裡, 又往他手裡塞了一瓶果酒,嘴裡問道:「我剛才看你撒的那些粉,不像是雄黃, 在哪裡買的?」
葉雲翎接過烤饅頭,啃了一口道:「自己配的,不止是雄黃,還有別的藥材, 因為在魔域裡面有些毒物或者異獸是並不懼怕雄黃的,需要有特殊的藥方才能配 制。」
白婧茵問道:「那會不會太浪費,畢竟這裡不是魔域,用普通雄黃或者上網 買些驅蟲藥就好。」
葉雲翎搖搖頭:「不浪費,反正那些藥材都不珍貴,中藥店都有得賣,配一 份也是配,配十份也是配。」
白婧茵點點頭,咬了一口烤饅頭,再也沒說什麼了。
氣氛有些沉默,葉雲翎一邊吃東西,一邊上下打量著白婧茵,曲線近乎於完 美的瓜子臉,紅潤的櫻桃小嘴,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五官則充分詮釋了青春二字, 兩條筆直修長的大長腿,加上那一對被登山靴包裹的美足,活脫脫一個清純少艾 的女大學生,誰會想到是精銳特種兵呢。
白婧茵見葉雲翎不斷地打量著自己,若是換作以往,她肯定會兇他兩句,只 不過今晚月色撩人,又是在野外篝火,她升不起一絲的念頭,反而有種曖昧的感 覺,不由得打趣道:「我的腿好看嗎?是我的腿好看還是深雪姐姐的好看?」
被白婧茵發現自己的偷看,葉雲翎也沒有尷尬,反而是大大方方地評論道: 「如果單論腿來說,你比深雪更勝一籌,但是你的胸和屁股沒有深雪的大,臉蛋 和皮膚倒是各有千秋,應該說你們兩個人代表的完全是不同型別的女人,挺難評 判的。」
白婧茵笑罵道:「你倒好,兩邊都不想得罪。」
葉雲翎問道:「對於我來說,事實就是這樣嘛,對了,你有男朋友了嗎?」
他這句話一問出來,白婧茵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像是條件反射一樣雙腳往後 縮了縮,沉默了片刻說道:「曾經有過。」
葉雲翎看她的樣子,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於是便說道:「有過就有過, 誰沒有個前男女朋友,不要在意這些事情,我預計,明天我們就能找到通道,到 時候,真正的考驗才會開始,你還有什麼東西需要知道的,儘管問,我儘可能回 答。」
白婧茵搖搖頭道:「暫時沒有了,不過,你可以給我說說,你第一次跟著你 師傅進入魔域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嗎?還有這些年,你都進過什麼樣的魔域?」
葉雲翎喝了一口果酒,慢慢地說道:「我進入魔域的次數不多,可能大大小 小的加起來,也不過十來二十次左右,都是師傅帶著我進的,第一次進的時候, 我記得是二十歲,剛好把大學的學分修夠,就去找師傅讓他帶我歷練,然後又拉 著他回到老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我爸同意我去歷練,然後師傅就帶著 我,到川西堪布,在一片雪山之中,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裡面有一個水潭,我 們師徒往水潭裡面一跳,就被吸入了魔域之中。」
「你的意思是通道在水裡?」
「不對,通道,就是那個水潭,我說過,通道無影無形,其實不全對,應該 說,通道可以是任何形態才對,可以是水潭,可以是一塊石頭,甚至可以是一朵 花,說回第一次進魔域,我記得,那是一片荒野,那裡除了一些野草,就沒有其 他植物,即便是那樣,那裡也生長著各種各樣的異獸,最強的莫過於巨石蠍,不 算尾巴,每隻都有4到5米長,它們的尾巴和螯揮舞起來的時候,可以擊碎石頭, 而魔域的出口,就是在它們巢穴的中央,我們也是在那裡附近蹲守了兩天,等到 五隻巨石蠍其中三隻出外覓食,才敢過去把剩餘兩隻擊殺,從而離開魔域,當時 我被嚇得腿一直在哆嗦,三隻返家的巨石蠍眼看就要把我碾碎,還是師傅把我背 起來,衝過通道,現在回想起來,恍如隔世。」葉雲翎淡淡地說道。
「那魔域的怪物不會通過出口來到現實世界嗎?又或者,有沒有可能,把怪 物引導現實世界,再用重火力去擊殺?」白婧茵疑問道。
葉雲翎回答道:「魔域的怪物是可以通過出來來到現實世界,但是會引來更 大的災禍,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怪物透過通道之後,會產生新的變異,以往有外 國人曾經試過這麼做,從魔域引來一條古埃及阿佩普巨蛇,巨蛇經過通道之後, 長出來形似蝙蝠的雙翅,體型也大了很多,他們帶來的所謂重火力根本就不夠看, 付出了幾十條人命的代價,才把那條蛇殺死,這些變異是不可控制的,如果引出 來一隻上古兇獸,然後變異出超強的智慧,難道真的要國家往這扔導彈嗎?」
「那屍體呢?這麼大的發現,總會有人洩露出去的吧?」
「洩露?那些異獸本來就是不符合生物學常識的存在,依靠的是魔域中吸收 神秘魔力支撐肉體的存在,一旦死亡,魔力隨即消散,被魔力黏合起來的血肉骨 頭也迅速腐敗,偌大一條蛇,可能在短短幾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完全消失,如果幸 運的話,會碰上魔力附著的殘留物,用那種東西作為材料,打造出來的武器,是 能夠拿進魔域戰鬥的,只不過數量過於稀少,我的手上,也只有它了。」葉雲翎 說著,從旁邊拿起一柄武器。
白婧茵一看,立馬認出來,這是她第一次去葉雲翎家,掛在牆上的那把唐刀, 她以為那只是裝飾品,居然是有所謂靈性的戰鬥武器,她接過唐刀,緊緊握著, 稍微拔出些許,一股凜冽的寒光直射而來,她連忙閉上眼睛同時把唐刀插回去。
葉雲翎收回唐刀,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魔域還有大量未知的毒蟲毒草, 這個倒是跟現實世界差別不大,畢竟現實世界中,也還有很多毒物我們是未知的, 唯一的難點在於,是否來得及搶救,那邊可沒有醫院,我們帶的解毒藥和血清不 一定有效就是了。」
白婧茵聽後,抱著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落寞地說道:「聽你這麼說來, 哪怕我是特種兵出身,在雨林和戈壁都訓練過,野外生存過,即使到了魔域,也 很可能是個累贅。」
「也不能這麼說,萬事都有第一次,我第一次跟著師傅進魔域,哪怕師傅對 我說的比我跟你說的差不多,我不也是被嚇得腿軟跑不動,要師傅揹著逃命嗎?
除了那些追求刺激的人,沒有人能在第一次進入魔域的時候不被嚇到,扛過 去第一次,就不害怕了,還有,當你從魔域活著回來之後,你會對很多東西都會 改觀,對於「恐懼」二字,會有新的認識。「白婧茵看著葉雲翎,點點頭,若有 所思。
第17章:進入魔域
次日清晨,二人醒來,洗漱一番吃過乾糧後,再次出發。
二人披荊斬棘,一路前進,玉佩散發出來的寒氣也越發逼人,哪怕走在旁邊 的白婧茵,也感覺到寒意,更別說戴在身上的葉雲翎。
直至中午時分,二人來到了一棵需要數人合抱的粗大樹前,大樹根部處,有 一個漆黑的樹洞,陽光竟然無法射入,彷彿擇人而噬的深淵,葉雲翎指著那個樹 洞說道:「喏,那就是通道了,你不是問入口是怎麼個能進不能出嗎?」說著, 他從揹包中,抽出一根鐵棒,然後往樹洞一桶。
接著鬆開手,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了:那根鐵棒,竟然懸浮在半空中,在樹 洞中的半截,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半截,則像是在太空中一樣懸浮著。
白婧茵美目圓瞪,湊過去,仔細地看著懸浮在空中的鐵棒,她伸出手,抓住 鐵棒,想把它拔出來,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使勁,鐵棒紋絲不動,像是被釘在半 空中一樣。
這時,葉雲翎說道:「通道入口只要進去了,就出不來了,人也一樣,只要 進去了的部分,想要拔出來是拔不動的,如果要硬來,最終結果只可能是把人撕 開,想好了,要進去嗎?白婧茵,你踏出這一步,很有可能,就永遠回不來,你 的家人,會因此感到傷心,感到痛苦,因為他們的孩子,為了尋找父親,最終得 到了她父親一樣的結局,你確定要這麼做?」
白婧茵沉默了幾分鐘,這幾分鐘,彷彿過了幾年一樣,最後,她深深地吸了 一口氣,扭過頭來,嫣然一笑,問道:「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葉雲翎點點頭:「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的。」
「那我還擔心什麼?走吧。」話音剛落,她便毅然決然地邁出那一步,走進 瞭如同黑暗深淵的樹洞,而葉雲翎也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走進通道之後,發現此處一片漆黑,幾乎沒有多少光亮,他們應該是身處在 一個洞穴中,身後是一片光滑的巖壁,但他們剛才明明就是從巖壁處走出來,葉 雲翎沒好氣地說道:「你可真是毅然決然,我還在想萬一進來之後是個瀑布該怎 麼辦,你倒好,直挺挺地走進來了。」
白婧茵有些羞赧,感覺自己剛才確實有些上頭了,輕聲問道:「那現在怎麼 辦?我們先生火?這裡亮度太低了,根本看不清楚道路。」
「沒用的,我揹包裡倒是有一塊燧石,但是周圍沒有可以燃燒的東西,來吧, 跟著我走,從現在開始,一切行動,都要聽從我的指揮。」葉雲翎不由分說地拉 起白婧茵的手,閉上眼睛繼續說道,「既然沒法看清,就只能用自己的心眼去感 受。」說完,他就開始一步步往前走,而白婧茵也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跟著他 的步伐往前走。
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幾分鐘,洞裡依然還是一片漆黑,白婧茵越走越心驚,因 為走在她前面的葉雲翎,雖然一步一步走得並不快,可是非常穩當,從來沒碰壁, 也沒有踏空,如果遇上臺階,他也能馬上感知得到,這份感知能力,就不是常人 能擁有的。
約莫又行走了五分鐘,白婧茵終於聽到了風聲,有了風聲,意味著離出口就 不遠了,洞中的空氣也變的清新了起來,拐了兩個彎後,遠處出現了明亮的光點, 越接近,光點越大越亮,當他們一腳跨出岩石洞穴的瞬間,明亮的自然光線照射 到了他們的臉上,眼前出現了一大片原始叢林。
白婧茵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還是被葉雲翎牽著,臉紅了一下,連忙抽 出來,從包裡掏出一個指南針,想看看方向,結果顯而易見,指南針早已經被腐 蝕得破破爛爛,剩下的部分則像是在抽風一樣不斷打轉,她向葉雲翎問道:「我 們該怎麼走?還有,如果這個魔域像現實世界那麼大的話,我們豈不是要走到天 荒地老都不一定找到出口?」
「放心好了,魔域一般面積不會太大,反正我見過的那十來個魔域裡面,只 要有玉佩的指引,行程最漫長的不會超過一個月。」葉雲翎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山, 說道,「感覺我們在一個山谷裡面,兩側視線可及的石壁都是垂直的絕壁,沒有 任何攀登的可能,而玉佩在告訴我,出口在叢林的中間,我們需要進入叢林,怎 麼樣,能適應嗎?」
白婧茵搖搖頭說道:「我暫時沒有問題,當前情況與平時特訓期間情況差不 多。」
「既然沒問題的話,那先休息一下,然後就出發。」
「好。」
吃完乾糧補充了體力之後,整理了行裝,二人沿著叢林深處的方向,開始前 進。
二人都是專業人員,行進的速度非常快,在這植被密佈,行走艱難,的叢林 中,僅僅花了一個小時,就快速推進了5,6公里,突然,葉雲翎停下了腳步,舉 手示意,白婧茵也快速反應過來,馬上停步,看著葉雲翎。
只見葉雲翎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他們10點鐘方向,白婧茵隨 著他手指的方向遠眺,起初乍眼看去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再細心觀察,終於發現 了不對勁,離他們約莫30米的地方,有一隻奇怪的生物在那吃草,外形跟一匹馬 差不多,比馬高大一些,頭部白色,身上長著老虎的斑紋,長有一條紅色的尾巴。
其實在進入通道之後,白婧茵就已經完全相信葉雲翎之前對她說過的所有東 西,但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第一次看到所謂的異獸,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亦步亦 趨,緊跟葉雲翎,躡手躡腳地離開此地,大約走了快3分鐘,走出100多米後,葉 雲翎示意危機解除,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問道:「剛才,剛才那匹像馬的異 獸,是什麼東西?」
「那是鹿蜀,《山海經》上有記錄,其狀如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 音如謠,佩之宜子孫,算是比較溫順的異獸,我之前遇到過,只不過不能在它進 食的時候打擾它,不然會發怒,嘶叫起來引來其他異獸就不好了。」葉雲翎回答 道。
二人又走了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一處河流旁邊,葉雲翎提議就地休息,今晚 就在此過夜,白婧茵也同意,二人明白對方並不是累了,而是因為需要儲存體力, 因為夜晚的叢林也是危機四伏,而且隱藏著一些不畏懼特製驅蟲粉的異獸毒蟲, 他們需要輪流守夜,如果二人一直以行軍的速度前進,到了晚上可能會因為體力 不支雙雙睡著,那將會非常危險。
於是白婧茵用火石起了一個篝火,而葉雲翎則是打算找幾條粗一點的樹枝, 拿唐刀削尖,用於叉魚和給白婧茵充當簡陋的武器使用。
然而,當他剛剛找到幾根合適的樹枝時,忽然附近的鳥類一陣慌亂,四散奔 逃,還沒等他細查,便聽到一聲「嗷」的嘶吼,緊接著地面傳來「汐汐沙沙」的 聲音,他連忙把手上的樹枝一根一根地往四周扔去,自己跳上樹,三步兩跳地往 白婧茵的方向而去。
等到他回到駐地,這時白婧茵也聽到聲音,見葉雲翎像人猿泰山一樣在叢林 裡面靈活地「飛簷走壁」,夾著驚訝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剛才聽到嘶吼 聲。」
「噓,躲起來。」他一把拉起白婧茵,直接往小河裡面跳,躲在河中央的一 塊大石旁邊,只留下一個腦袋在那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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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不死心,追問道:「你說你們有人員傷亡,為什麼不帶重火力?」
「哦,我忘了補充了,似乎是冥冥中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控一樣,大部分 的現代工業裝置,只要經過通道到達魔域之後,都毫不例外地報廢了,哪怕你打 算拿一堆零件過去,再合成手槍,也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金屬製品,會有相當程 度上的腐蝕,所以,你身上的牛仔褲什麼的,最好不要穿,換一條褲子,不然過 了通道,金屬紐扣會腐蝕掉的。」葉雲翎提醒白婧茵。
「那你們就赤手空拳跟怪物戰鬥?」
「不,跟那塊神秘的玉佩一樣,這個世界上有一小部分特定的冷兵器,是能 夠完好無損地透過通道,並且只要不完全支離破碎,在你回來之後,拿去給鐵匠 修一修,再過一段時間它就會不知道為什麼自動修復得連痕跡都沒有,我們一般 稱這種武器有靈性,如果沒有這種冷兵器的人,那就只能就地取材了,還有什麼 要問的?」
「你剛才說,是幾個人合力殺死的蠍獅,意思是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你, 還有別的人進入過魔域?」白婧茵問道。
「有,但是不多,我見過的,有毛子,有美國人,有希臘人,有中東人,每 個地方,甚至每個人對於魔域的心思都不一樣,有的時候在魔域,你不僅要面對 未知的怪物,還要面對心懷鬼胎的人類,為了爭奪異獸身上的珍寶拔刀相向自相 殘殺的戲碼,我也見過不少。」
白婧茵搖搖頭:「我對那些東西都沒興趣,我只想知道,我父親的下落。」
葉雲翎笑著說道:「這不是你有沒有興趣的問題,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因 為魔域不同於現實世界,它裡面會出現一些現實世界所沒有的天材地寶,這些天 材地寶,是現實世界一些人爭搶的物件,有人願意花大價錢去購買這些東西,我 打個比方,如果有一樣東西,你吃了會保你青春常駐十年,你會動心嗎?如果有 東西能活死人肉白骨,你動心嗎?」
聽到葉雲翎這麼說,白婧茵也沉默了,過了很久,她才對葉雲翎說道:「我 累了,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入山呢。」
「好,說了那麼多,無論你的態度如何,也需要消化一下,就這樣吧,晚安。」 說完,葉雲翎便離開了白婧茵的房間。
葉雲翎離開後,白婧茵整個人像是癱軟一樣靠在門板上,慢慢下滑,一屁股 坐在地上,抱著雙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16章:叢林夜話
第二天一早,葉雲翎收拾完畢下來餐廳的時候,白婧茵已經在餐廳吃著早餐 等候著,她帶著一個野外露營的揹包,身上穿的還是一件黑色的運動背心,把奶 子緊緊包裹著,下身穿的是一條四角短褲,露出一雙修長而富有爆發力的美腿, 腳上穿的是一雙戶外徒步登山靴。
葉雲翎笑著說道:「看來你昨晚已經完全調整好狀態了,出發吧。」
白婧茵詫異道:「你不用吃早飯?」
他順手拿了兩個肉包,咬了一口,說道:「現在不就吃了?」說完就大步離 開了餐廳。
白婧茵也連忙扒了兩口白粥,背起行囊,追了上去。
九宮山很大,如果沒有玉佩指引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當葉雲翎把車開到 山腳下風景區停車場的時候,玉佩散發出來的寒氣就更加明顯了,也徹底告訴了 二人,這一帶附近,確實有通道的存在。
二人背起行囊,買了門票,進入風景區,先沿著風景區的路線走,當走到寒 氣加劇的地方時,趁著沒有人發現,開始離開風景區幹道,進入無人區。
進入之前,葉雲翎給慕容深雪發了一條訊息,而白婧茵也給她母親發了一條 訊息,二人一個長期與師傅四處雲遊,另一個是國家精銳軍人,再加上九宮山並 非高原雪山或者沙漠寒極這種,走起來也比較輕鬆,速度也相對較快,等到傍晚 時分,已經完全進入九宮山的深處,按照玉佩所發出來的寒氣顯示,他們一直在 接近通道,只不過還沒到達最終位置,晚上山路也不好走,於是他們在一條小溪 邊找了一塊較為平整的地,決定在山中度過一夜。
葉雲翎拿出一包藥粉,圍繞著平地,約莫半徑十米左右,撒了一圈,然後開 始搭建帳篷,與此同時,白婧茵也在周圍撿了一些木柴,升起了一堆篝火,一方 面防止山間溫度急劇下降,另一方面也為了恐嚇周圍附近的野獸,順便利用篝火 燒水的同時燒烤起了一些食品。
等到一切都弄好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變黑,葉雲翎隨即來到白婧茵的身邊 坐了下來,白婧茵立刻把手上烤叉上烤好的一塊饅頭塊取下來遞到了他的手裡, 又往他手裡塞了一瓶果酒,嘴裡問道:「我剛才看你撒的那些粉,不像是雄黃, 在哪裡買的?」
葉雲翎接過烤饅頭,啃了一口道:「自己配的,不止是雄黃,還有別的藥材, 因為在魔域裡面有些毒物或者異獸是並不懼怕雄黃的,需要有特殊的藥方才能配 制。」
白婧茵問道:「那會不會太浪費,畢竟這裡不是魔域,用普通雄黃或者上網 買些驅蟲藥就好。」
葉雲翎搖搖頭:「不浪費,反正那些藥材都不珍貴,中藥店都有得賣,配一 份也是配,配十份也是配。」
白婧茵點點頭,咬了一口烤饅頭,再也沒說什麼了。
氣氛有些沉默,葉雲翎一邊吃東西,一邊上下打量著白婧茵,曲線近乎於完 美的瓜子臉,紅潤的櫻桃小嘴,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五官則充分詮釋了青春二字, 兩條筆直修長的大長腿,加上那一對被登山靴包裹的美足,活脫脫一個清純少艾 的女大學生,誰會想到是精銳特種兵呢。
白婧茵見葉雲翎不斷地打量著自己,若是換作以往,她肯定會兇他兩句,只 不過今晚月色撩人,又是在野外篝火,她升不起一絲的念頭,反而有種曖昧的感 覺,不由得打趣道:「我的腿好看嗎?是我的腿好看還是深雪姐姐的好看?」
被白婧茵發現自己的偷看,葉雲翎也沒有尷尬,反而是大大方方地評論道: 「如果單論腿來說,你比深雪更勝一籌,但是你的胸和屁股沒有深雪的大,臉蛋 和皮膚倒是各有千秋,應該說你們兩個人代表的完全是不同型別的女人,挺難評 判的。」
白婧茵笑罵道:「你倒好,兩邊都不想得罪。」
葉雲翎問道:「對於我來說,事實就是這樣嘛,對了,你有男朋友了嗎?」
他這句話一問出來,白婧茵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像是條件反射一樣雙腳往後 縮了縮,沉默了片刻說道:「曾經有過。」
葉雲翎看她的樣子,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於是便說道:「有過就有過, 誰沒有個前男女朋友,不要在意這些事情,我預計,明天我們就能找到通道,到 時候,真正的考驗才會開始,你還有什麼東西需要知道的,儘管問,我儘可能回 答。」
白婧茵搖搖頭道:「暫時沒有了,不過,你可以給我說說,你第一次跟著你 師傅進入魔域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嗎?還有這些年,你都進過什麼樣的魔域?」
葉雲翎喝了一口果酒,慢慢地說道:「我進入魔域的次數不多,可能大大小 小的加起來,也不過十來二十次左右,都是師傅帶著我進的,第一次進的時候, 我記得是二十歲,剛好把大學的學分修夠,就去找師傅讓他帶我歷練,然後又拉 著他回到老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我爸同意我去歷練,然後師傅就帶著 我,到川西堪布,在一片雪山之中,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裡面有一個水潭,我 們師徒往水潭裡面一跳,就被吸入了魔域之中。」
「你的意思是通道在水裡?」
「不對,通道,就是那個水潭,我說過,通道無影無形,其實不全對,應該 說,通道可以是任何形態才對,可以是水潭,可以是一塊石頭,甚至可以是一朵 花,說回第一次進魔域,我記得,那是一片荒野,那裡除了一些野草,就沒有其 他植物,即便是那樣,那裡也生長著各種各樣的異獸,最強的莫過於巨石蠍,不 算尾巴,每隻都有4到5米長,它們的尾巴和螯揮舞起來的時候,可以擊碎石頭, 而魔域的出口,就是在它們巢穴的中央,我們也是在那裡附近蹲守了兩天,等到 五隻巨石蠍其中三隻出外覓食,才敢過去把剩餘兩隻擊殺,從而離開魔域,當時 我被嚇得腿一直在哆嗦,三隻返家的巨石蠍眼看就要把我碾碎,還是師傅把我背 起來,衝過通道,現在回想起來,恍如隔世。」葉雲翎淡淡地說道。
「那魔域的怪物不會通過出口來到現實世界嗎?又或者,有沒有可能,把怪 物引導現實世界,再用重火力去擊殺?」白婧茵疑問道。
葉雲翎回答道:「魔域的怪物是可以通過出來來到現實世界,但是會引來更 大的災禍,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怪物透過通道之後,會產生新的變異,以往有外 國人曾經試過這麼做,從魔域引來一條古埃及阿佩普巨蛇,巨蛇經過通道之後, 長出來形似蝙蝠的雙翅,體型也大了很多,他們帶來的所謂重火力根本就不夠看, 付出了幾十條人命的代價,才把那條蛇殺死,這些變異是不可控制的,如果引出 來一隻上古兇獸,然後變異出超強的智慧,難道真的要國家往這扔導彈嗎?」
「那屍體呢?這麼大的發現,總會有人洩露出去的吧?」
「洩露?那些異獸本來就是不符合生物學常識的存在,依靠的是魔域中吸收 神秘魔力支撐肉體的存在,一旦死亡,魔力隨即消散,被魔力黏合起來的血肉骨 頭也迅速腐敗,偌大一條蛇,可能在短短幾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完全消失,如果幸 運的話,會碰上魔力附著的殘留物,用那種東西作為材料,打造出來的武器,是 能夠拿進魔域戰鬥的,只不過數量過於稀少,我的手上,也只有它了。」葉雲翎 說著,從旁邊拿起一柄武器。
白婧茵一看,立馬認出來,這是她第一次去葉雲翎家,掛在牆上的那把唐刀, 她以為那只是裝飾品,居然是有所謂靈性的戰鬥武器,她接過唐刀,緊緊握著, 稍微拔出些許,一股凜冽的寒光直射而來,她連忙閉上眼睛同時把唐刀插回去。
葉雲翎收回唐刀,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魔域還有大量未知的毒蟲毒草, 這個倒是跟現實世界差別不大,畢竟現實世界中,也還有很多毒物我們是未知的, 唯一的難點在於,是否來得及搶救,那邊可沒有醫院,我們帶的解毒藥和血清不 一定有效就是了。」
白婧茵聽後,抱著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落寞地說道:「聽你這麼說來, 哪怕我是特種兵出身,在雨林和戈壁都訓練過,野外生存過,即使到了魔域,也 很可能是個累贅。」
「也不能這麼說,萬事都有第一次,我第一次跟著師傅進魔域,哪怕師傅對 我說的比我跟你說的差不多,我不也是被嚇得腿軟跑不動,要師傅揹著逃命嗎?
除了那些追求刺激的人,沒有人能在第一次進入魔域的時候不被嚇到,扛過 去第一次,就不害怕了,還有,當你從魔域活著回來之後,你會對很多東西都會 改觀,對於「恐懼」二字,會有新的認識。「白婧茵看著葉雲翎,點點頭,若有 所思。
第17章:進入魔域
次日清晨,二人醒來,洗漱一番吃過乾糧後,再次出發。
二人披荊斬棘,一路前進,玉佩散發出來的寒氣也越發逼人,哪怕走在旁邊 的白婧茵,也感覺到寒意,更別說戴在身上的葉雲翎。
直至中午時分,二人來到了一棵需要數人合抱的粗大樹前,大樹根部處,有 一個漆黑的樹洞,陽光竟然無法射入,彷彿擇人而噬的深淵,葉雲翎指著那個樹 洞說道:「喏,那就是通道了,你不是問入口是怎麼個能進不能出嗎?」說著, 他從揹包中,抽出一根鐵棒,然後往樹洞一桶。
接著鬆開手,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了:那根鐵棒,竟然懸浮在半空中,在樹 洞中的半截,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半截,則像是在太空中一樣懸浮著。
白婧茵美目圓瞪,湊過去,仔細地看著懸浮在空中的鐵棒,她伸出手,抓住 鐵棒,想把它拔出來,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使勁,鐵棒紋絲不動,像是被釘在半 空中一樣。
這時,葉雲翎說道:「通道入口只要進去了,就出不來了,人也一樣,只要 進去了的部分,想要拔出來是拔不動的,如果要硬來,最終結果只可能是把人撕 開,想好了,要進去嗎?白婧茵,你踏出這一步,很有可能,就永遠回不來,你 的家人,會因此感到傷心,感到痛苦,因為他們的孩子,為了尋找父親,最終得 到了她父親一樣的結局,你確定要這麼做?」
白婧茵沉默了幾分鐘,這幾分鐘,彷彿過了幾年一樣,最後,她深深地吸了 一口氣,扭過頭來,嫣然一笑,問道:「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葉雲翎點點頭:「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的。」
「那我還擔心什麼?走吧。」話音剛落,她便毅然決然地邁出那一步,走進 瞭如同黑暗深淵的樹洞,而葉雲翎也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走進通道之後,發現此處一片漆黑,幾乎沒有多少光亮,他們應該是身處在 一個洞穴中,身後是一片光滑的巖壁,但他們剛才明明就是從巖壁處走出來,葉 雲翎沒好氣地說道:「你可真是毅然決然,我還在想萬一進來之後是個瀑布該怎 麼辦,你倒好,直挺挺地走進來了。」
白婧茵有些羞赧,感覺自己剛才確實有些上頭了,輕聲問道:「那現在怎麼 辦?我們先生火?這裡亮度太低了,根本看不清楚道路。」
「沒用的,我揹包裡倒是有一塊燧石,但是周圍沒有可以燃燒的東西,來吧, 跟著我走,從現在開始,一切行動,都要聽從我的指揮。」葉雲翎不由分說地拉 起白婧茵的手,閉上眼睛繼續說道,「既然沒法看清,就只能用自己的心眼去感 受。」說完,他就開始一步步往前走,而白婧茵也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跟著他 的步伐往前走。
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幾分鐘,洞裡依然還是一片漆黑,白婧茵越走越心驚,因 為走在她前面的葉雲翎,雖然一步一步走得並不快,可是非常穩當,從來沒碰壁, 也沒有踏空,如果遇上臺階,他也能馬上感知得到,這份感知能力,就不是常人 能擁有的。
約莫又行走了五分鐘,白婧茵終於聽到了風聲,有了風聲,意味著離出口就 不遠了,洞中的空氣也變的清新了起來,拐了兩個彎後,遠處出現了明亮的光點, 越接近,光點越大越亮,當他們一腳跨出岩石洞穴的瞬間,明亮的自然光線照射 到了他們的臉上,眼前出現了一大片原始叢林。
白婧茵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還是被葉雲翎牽著,臉紅了一下,連忙抽 出來,從包裡掏出一個指南針,想看看方向,結果顯而易見,指南針早已經被腐 蝕得破破爛爛,剩下的部分則像是在抽風一樣不斷打轉,她向葉雲翎問道:「我 們該怎麼走?還有,如果這個魔域像現實世界那麼大的話,我們豈不是要走到天 荒地老都不一定找到出口?」
「放心好了,魔域一般面積不會太大,反正我見過的那十來個魔域裡面,只 要有玉佩的指引,行程最漫長的不會超過一個月。」葉雲翎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山, 說道,「感覺我們在一個山谷裡面,兩側視線可及的石壁都是垂直的絕壁,沒有 任何攀登的可能,而玉佩在告訴我,出口在叢林的中間,我們需要進入叢林,怎 麼樣,能適應嗎?」
白婧茵搖搖頭說道:「我暫時沒有問題,當前情況與平時特訓期間情況差不 多。」
「既然沒問題的話,那先休息一下,然後就出發。」
「好。」
吃完乾糧補充了體力之後,整理了行裝,二人沿著叢林深處的方向,開始前 進。
二人都是專業人員,行進的速度非常快,在這植被密佈,行走艱難,的叢林 中,僅僅花了一個小時,就快速推進了5,6公里,突然,葉雲翎停下了腳步,舉 手示意,白婧茵也快速反應過來,馬上停步,看著葉雲翎。
只見葉雲翎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他們10點鐘方向,白婧茵隨 著他手指的方向遠眺,起初乍眼看去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再細心觀察,終於發現 了不對勁,離他們約莫30米的地方,有一隻奇怪的生物在那吃草,外形跟一匹馬 差不多,比馬高大一些,頭部白色,身上長著老虎的斑紋,長有一條紅色的尾巴。
其實在進入通道之後,白婧茵就已經完全相信葉雲翎之前對她說過的所有東 西,但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第一次看到所謂的異獸,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亦步亦 趨,緊跟葉雲翎,躡手躡腳地離開此地,大約走了快3分鐘,走出100多米後,葉 雲翎示意危機解除,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問道:「剛才,剛才那匹像馬的異 獸,是什麼東西?」
「那是鹿蜀,《山海經》上有記錄,其狀如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 音如謠,佩之宜子孫,算是比較溫順的異獸,我之前遇到過,只不過不能在它進 食的時候打擾它,不然會發怒,嘶叫起來引來其他異獸就不好了。」葉雲翎回答 道。
二人又走了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一處河流旁邊,葉雲翎提議就地休息,今晚 就在此過夜,白婧茵也同意,二人明白對方並不是累了,而是因為需要儲存體力, 因為夜晚的叢林也是危機四伏,而且隱藏著一些不畏懼特製驅蟲粉的異獸毒蟲, 他們需要輪流守夜,如果二人一直以行軍的速度前進,到了晚上可能會因為體力 不支雙雙睡著,那將會非常危險。
於是白婧茵用火石起了一個篝火,而葉雲翎則是打算找幾條粗一點的樹枝, 拿唐刀削尖,用於叉魚和給白婧茵充當簡陋的武器使用。
然而,當他剛剛找到幾根合適的樹枝時,忽然附近的鳥類一陣慌亂,四散奔 逃,還沒等他細查,便聽到一聲「嗷」的嘶吼,緊接著地面傳來「汐汐沙沙」的 聲音,他連忙把手上的樹枝一根一根地往四周扔去,自己跳上樹,三步兩跳地往 白婧茵的方向而去。
等到他回到駐地,這時白婧茵也聽到聲音,見葉雲翎像人猿泰山一樣在叢林 裡面靈活地「飛簷走壁」,夾著驚訝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剛才聽到嘶吼 聲。」
「噓,躲起來。」他一把拉起白婧茵,直接往小河裡面跳,躲在河中央的一 塊大石旁邊,只留下一個腦袋在那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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