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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0-29
我不想多說,敷衍道:「不賴她,我的問題……今天先不說了。」
楊帆看我一臉落寞,遞給我一串腰子,安慰道:「額,挺好,咱該乾的都幹
了,不吃虧。來補一補,把失去的小蝌蚪都補回來,再去給別的土地下種。」
「別把瑜哥跟你混為一談啊,你現在咋這個樣兒了?腦子裡咋都是黃色廢料,
約炮約出病了?」齊浩側目而視,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
楊帆豎著中指:「你個偷摸打飛機的有啥資格說我,羨慕?你有車不開,賴
誰啊。」
我倒是拍拍楊帆,語重心長地說:「真的,老楊,你還是收斂一些,以前的
三好學生變成炮王,名聲在外也不好聽啊。」
楊帆笑而不語,朝樊達平要打火機,點上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感覺
都進肺了,他居然一點兒都沒咳嗽,緩緩哈出煙霧時,眼神桀驁,好像誰都不在
他眼裡。
他又舉杯提酒,我們跟上又喝了底朝天,他才夾著煙惆悵地說:「我記得高
三那年,咱班還貼了一個標語:只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奮鬥一百天,享受一
輩子。老師騙咱啊,咱們哥幾個倒是奮鬥了,現在呢?哪裡享受了?我寧願當初
自己學習不好,也不至於現在這麼迷茫。」
「老楊,高考失利其實,也不算什麼……你還可以考研改換門庭的,不要太
把考試當成人生的全部。」齊浩憨憨的臉也擠出一絲苦澀的微笑,他跟楊帆一樣,
都是高考發揮失常,上了個一般的一本,還跟樊達平成室友了。
「對啊,老齊也在衝985 的研究生呢,你比他還聰明,肯定能考上的。」樊
達平也跟著安慰。
但楊帆一聽,更是苦澀又不屑地冷笑道:「你們說啊,那時候全老師家長都
告訴咱們,哪個學校是985 和211 ,哪個學校是一本、二本,是吧?你得好好考
啊,不能沒出息啊……但是,從來沒人告訴過我們,要選什麼專業啊!」
他把煙一彈,情緒激動地繼續說:「你看,那麼多牛逼的人,又考上那麼牛
逼的大學,但是有幾個最後選擇的是自己喜歡的專業?呵呵,到頭來還不純純是
傻逼!你們說是不是?」
一時間,飯局上都沒人說話了。
楊帆說的沒錯,我選擇的也不是自己喜歡的專業,準確地說是我上了大學才
知道喜歡什麼,然後呢,你又不敢白瞎一年時間換專業,只能得過且過了。
齊浩扔嘴裡一顆花生米,自嘲道:「唉,我就是那個傻逼。」
我舉杯悵然地說:「要這麼說,不光你一個,咱們,誰不是傻逼?為了傻逼,
來,咱幹一個!」
「幹!」
四杯酒再次被喝盡,我們又重新開了四瓶。四個人喝了不少,可肚裡還缺食
呢,幾個人紛紛上廁所,回來後開始對串兒下手了。
齊浩嘬完蜆子,對我說:「其實瑜哥,當個公務員挺好的,何必要考研呢
……服務員,把串熱一下!」
「我?一個沒權沒勢的人家,當個屁的公務員?這輩子運氣好就是個科長,
不好那一輩子就是科員,能掙幾個錢啊?對了,老樊,我記得阿姨也挺支援你考
公的,你沒有想法嗎?」
「呵,你見過有紋身的公務員嗎?」
樊達平摳摳手,冷笑地指指自己的大花臂。他扔嘴裡一粒毛豆,突然也失落
起來,沮喪道:「你說哈,現在咋這樣了?我小叔那時候,他上大學就是玩著上,
畢業以後隨便就業,想掙多點就去一二線,想繼續輕鬆就去三四線。他當年面試
三家國企就透過三家,進去就是帶編制……現在呢?大學生怎麼這麼不值錢了?」
楊帆打了個酒嗝,幽幽地說:「今年上千萬大學生,可不像以前了。以前哪
怕你進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你都可以相對比較輕鬆地找到一份還過得去的工
作。大學生曾幾何時是對於學生的一種讚揚和認可,現在呢,就是一個簡單的詞
語……所以現在這個大卷時代,趁年輕,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幹就完了,別留
下遺憾!學習好,想考研就去考!有資源,想創業就去創!這就像你喜歡一個女
生,最後要幹她!是一個道理。」後半段,楊帆徹底嗨起來了。
「操,喜歡就幹,得幹多少啊?你泰迪吧。」齊浩皺著眉問。
「不多,我現在……40多個吧。」
齊浩:「真他媽活畜生。」
楊帆:「滾你爹個球的!」
「老楊,牛逼,但你這約了40多個,不怕翻船啊?沒人找你鬧?」樊達平問。
楊帆得意地說:「我縱橫情場,馳騁炮場,還未曾失手過。」
齊浩酸溜溜地說:「等哪天你就陰溝裡翻船了。」
楊帆回擊道:「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我說浩子,你還真把大學當少林
寺了?守身如玉?玩柏拉圖精神戀愛?你到底咋想的?」
「不是浩子咋想的,是浩子她女朋友。」樊達平也為齊浩鳴不平,「兩年了,
就不說上壘,親個嘴這不很正常?不讓!真的我服了,浩子你這不舔狗嗎?舔到
最後還一無所有!你非在一棵樹上吊死啊,你換幾顆樹試試啊!」
齊浩哭衰著臉激動道:「我!我也有自知之明啊,你看我,又胖又不好看,
找到那麼漂亮的女朋友不容易,能上吊的樹好找,漂亮的樹不好找啊!」
楊帆搶著說:「那現在放假了,她也不在,打一炮破了你的處男身!長長見
識,等跟你女朋友做,你好有備無患啊。」
「我他媽跟誰約啊,還打一炮。」
「你忘了我誰啊,炮王啊!你破處男身這事兒包我身上了!我去給你聯絡小
姐!」楊帆語音剛落就拿出手機不知道要聯絡誰。
「誒誒,我他媽就發個牢騷……你們也太草率了吧!」齊浩慌了。
楊帆恨鐵不成鋼地從椅子上竄起來喊:「草率個六!我問你,你帶雞巴了嗎?
你長屌了嗎?有這玩意你還慫個毛啊!兄弟們我提議啊,先不去ktv 了,現在咱
的第一大事就是幫浩子破處!丁是丁卯是卯,我看今天就挺好!」
酒精的作用下我們幾個都嗨了,我也跟著起鬨:「我看行!了卻浩子一樁心
願!」
樊達平賊兮兮地看楊帆:「老楊,到時候你給我推一個唄。」
「你不有女朋友嗎?」
樊達平罕見地不好意思:「咳,咱……咱也想嘗試一下花活啊。」
楊帆一提到這事兒就眉飛色舞,滔滔不絕:「你喜歡玩啥型別的?職場ol,
女教師,護士,cosplay 都有!還能滿足你各種癖好,什麼sm啊,強姦啊,都行!」
我聽著也有點感興趣了,也想讓楊帆給我推一個,可他話音剛落,包房的門
突然就被打開了,還進來幾個人高馬大的警察。
他們進屋就把目光鎖在我身上,就跟瞄準似的,我渾身發毛——廢話你被警
察叔叔嚴肅地盯著能不犯怵?
「你是席若瑜?」
「我,我是。」
「有人告訴你強姦,請你去派出所配合調查。」
我懵了,強姦?哪兒論的啊!
樊達平上前陪笑道:「那個……警察叔叔,是不是有誤會啊。」
「有人舉報,我們就得調查,席若瑜,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章四
「席若瑜,我勸你不要隱瞞什麼,該說的一定要說,早交代和晚交代的性質
可是不一樣的。」
「我交代什麼?不都說了嗎?我沒強姦,我們是你情我願的!警察同志!」
此刻,我坐在一個紅色摺疊椅上,四周很暗,只有我對面的桌子上投來兩道
煞白的光芒。光源後是兩道黑影,他們已經問我幾回了。
「別問多餘的問題,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其中一個警察厲聲打斷我的提
問。
「我都錄音了,你們不是聽見了,這還不能證明我的清白?」再氣急敗壞我
也得忍住,那是警察叔叔,別到時給我個不配合辦案給留下來,那可真是丟人丟
大發了。
「那你錄音之前呢?」
「我……我去送快遞,兩個人說會兒話,她穿的很暴露,還跪在我面前撅個
屁股。她在陌生人面前這樣,你說這不是勾引我?然後我就……沒忍住,試著摸
她,她要是不願意我就趕緊走唄!」
說到這兒我恨不得給自己個大耳光,席若瑜啊,你咋就管不住這手和屌呢!
「她就沒什麼反應?你怎麼能證明她那時候不是因為害怕而不敢反抗!」另
一個警察一拍桌子,粗獷的嗓音震得我腦門一懵。
「不是……錄音裡不是說了麼?她老公是個綠帽奴,在監控後面看著呢,剛
才你都聽見了麼,你們去調監控啊!」
我心裡早就把蔣丹連帶她母性長輩罵了好幾十遍了。真他媽的過河拆橋啊,
要不是我留下錄音,真是褲襠進黃泥,不是屎也成屎了。
「他們說昨天是監控的第七天,他們家的監控七天一清除。」警察一字一句
地說,我越聽越覺得不妙。
「那不對啊,假如我真的強姦了蔣丹,她應該第一時間保留監控去報警啊,
怎麼第二天才報案?」
「老實點,誰讓你問問題了!」
我又被警察叔叔喝止了。
現在我的腦子都要炸了,要不是事先留下錄音,我根本沒底氣跟警察對話,
嚇都要嚇死了。可對面突然又不說話,場面一下子又陷入詭異的安靜。
我極力控制自己發麻的雙手雙腳,開始認真地思考事態:我根本沒對蔣丹施
暴,所以無法判定我是強迫行為,就算她聰明地把我的精液保留下來,我這裡還
有錄音。顯然,控告我強姦的證據明顯不足……我平時沒事看張三,不是白看的,
一想到這兒,我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了點兒。
「好了,席若瑜,你可以走了。」突然,一個警察叔叔站起來,對我說了這
句話。我本來理清的思緒又懵了一下。
「對方說這是一場誤會,不好意思啊。」雖然他對我表示道歉,可我明顯聽
出來警察的語氣還有點失落……
我不忿地對他說:「那我就白被抓了?我根本沒強姦她,現在我要告她誹謗。」
「有什麼事兒出去再說。」
……
從審訊室出來在走廊裡沒走幾步,我就聽到非常大的吵架聲。
「你個賤貨!誰讓你撤訴的!你是不是跟他早就有關係!」
「你幹什麼!這裡是派出所!」
我身邊的兩位警察早就聞聲而動,直接竄出去了。我趕上去慢了幾步,一進
大廳我就發現一位年輕民警把一箇中年男人按在地上制服。
那個男的掙脫不開,氣急敗壞,面目猙獰,仰頭朝他左前方那個大肚子女人
大吼道:「你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的!」
大肚子女人正是蔣丹,她哀求另一位民警放開地上的男人,也就是她的丈夫。
我看著地上跟捆豬一樣被制服的男人,既解氣又好笑。
「怎麼著?在派出所還威脅人?」那民警一聽更是加上力道,蔣丹的丈夫頓
時疼的哇哇大叫:
「啊!警察打人了!」
「小張!」其他幾個年輕的警察趕緊把小張拉開,同時一位老警察上前把蔣
丹丈夫扶起來,但也非常嚴肅地說:
「這位同志,這兒是派出所,不是你家,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那位女同志,他要是回家對你怎麼樣你就報警!要不直接找我,我電話
……」
老警察回身怒斥:「張大維,你給我閉嘴!」
「師父,他……」
「好啊,都聽聽啊,這就是警察啊!這不是挑撥我們夫妻關係嗎?」
蔣丹她丈夫真是臉都不要了,還是做生意的呢,一點格局都沒有,居然敢在
這兒胡攪蠻纏……蔣丹在一旁硬挺著大肚子,更是委屈得眼圈泛紅,馬上就要哭
出來。
張大維跟同事一邊推搡還一邊指著蔣丹丈夫罵道:「她還懷著你孩子,你回
家還要幹嘛?家暴?你還是個男人嗎……你們放開我!」
張大維被幾個同僚撕撕扯扯地給架走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民警不維護秩
序還添拱火的,不過他說的很對,我挺他。
蔣丹丈夫還在那兒跟老警察喋喋不休,這時候我的三個兄弟看見我立刻朝我
走過來。
樊達平:「怎麼樣?沒事兒吧。」
我:「沒事,誤會。」
齊浩:「沒對你用私刑吧,我看看我看看。」
我:「那是人民警察,你少看點兒yy網文吧。」
楊帆:「我通知叔叔阿姨了,他們應該一會兒就到了。」
我:「啥?你通知他倆幹啥啊!」
「那你進去了我不得告訴叔叔阿姨啊,」
「你告訴他們我是犯了啥事兒被帶走的嗎……」
「額……說了,早晚的事兒嘛。」楊帆悻悻地推了推眼鏡,低頭不敢看我。
算了,就這麼地吧,到時候再解釋吧。
現在我很想回家,就蔣丹丈夫這個操性我覺得一個道歉應該是要不到的了,
剛剛的告誹謗也是氣話,就這麼個人你跟他打官司是真的不值當啊。
正當我想要不要就這麼算了的時候,我在派出所門口見到了父親。
父親一身黑衣站在門口,鐵青著臉,他掃了兩眼就精準定位到我,滿是怒容,
大步朝我走過來,連途中阻攔的民警都給一手給撥開,三步並作兩步,回手就奔
我的臉扇過去!
我站著不動,一動不動。也不是我反應不過來,我是想證明一件事:他到底
信不信我。
「啪!」
這一下我直接被掀翻在地,眼睛一黑後立刻冒金星,右耳朵裡面像是有個蜂
鳴機,震得腦袋忽悠忽悠的,整張右臉又辣又麻又脹……這一下彷彿要把我的靈
魂給打出來,整個世界都輕飄飄的。
哼,你只會覺得我給你惹事了,我丟了你的臉……你是我爸啊,你為什麼不
為我撐腰?
等我回過神,母親淚眼朦朧地輕撫我腫得老高的右臉。這一下可真狠,我右
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
不遠處,父親似乎跟蔣丹丈夫吵起來了,我耳朵還是嗡嗡的,聽也聽不清。
迷迷糊糊的,好像還有女人的尖叫,嘈嘈雜雜,擾得我只想吐,我終於支撐不住,
徹底暈死過去。
——————————————
當我醒過來,睜開眼睛,就是濁白的天花板,它晃得我直皺眉。扭過頭,只
見母親掛滿血絲的雙眼正注視著我,她彷彿老了幾歲,不知道為什麼,一種不詳
的預感泛起心頭。
「醒了,大夫!」
是席若燻咋咋呼呼的聲音,難道大伯他們一家也來了?我費力扭過還是很忽
悠發沉的頭,看見大伯一家三口,席若琳不在,然後是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大
姨老姨,還有我那三個兄弟,都在床邊,圍成一圈。
這是幹嘛?我剛想,頭就像針扎著一樣疼……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我咋
不記得了?
白大褂大夫一進屋,大夥兒直接讓開一個缺口,大夫坐在床邊扒開我眼睛看
看瞳孔,鬆手後很嚴肅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問我:
「這是幾?」
「……一」
「這個?」
「二」
「你怎麼來到這兒的?」
我想了想,真不記得了,就搖頭。
「你怎麼受傷的?」
我繼續搖頭,這一動,右臉鼓囊囊地疼。
「受傷之前的事兒你還記得多少?」
「好像……我被打了,去醫院包紮,然後沒回家,去賓館開了個房間……」
「咳!」席若燻重重地咳嗽一聲。
大伯母疑惑地看向她,她吐吐舌頭,低聲回了一句:「有點感冒。」
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不該說的別說。再往後,我忍著頭疼很努力在想,但
我實在是想不起來開房之後的事兒了。
大夫對母親說:「看來是輕微腦震盪,先臥床觀察兩天吧,一般沒什麼問題
的,下午再做個檢查。」
「啊?被叔打了一巴掌就腦震盪了?」席若燻瞪著可愛的大眼睛,發出不可
思議的驚歎,被大伯一眼瞪回去了。
「嗯?好像是……是這麼回事,我爸為啥打我?誒?我爸呢?」我才反應過
來,這人都齊了,唯獨缺了父親。
「哦,你爸給你辦手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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