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凇花雲疊凝眸,翩翩思與誰約 (女領導男秘書 純愛文)】第10-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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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1-05



  江凇月瞥一眼老何,不動聲色,她相信自己挑選司機的眼光,再看一眼不遠
處與老父話別的呂單舟,這個二百五秘書倒是府辦硬塞過來的,當初是捏著鼻子
接受了,卻比挑選來的好上百倍……她很為自己當初「捏著鼻子」的心態感到慚
愧。

           ***  ***  ***

  以前江凇月的車裡是不播放任何音樂的,除了打電話就只會有翻動檔案的聲
音,呂單舟到來後漸漸有了些改變,先是弄了些輕音樂的CD嘗試播放,名為放鬆
心情,江常務也沒什麼意見。後來老何藉著維修保養的機會,偷偷讓修理廠將車
載音響換了個遍,為的讓音樂的質量上個檔次。這點主他在修理廠還是能做到的,
就因為他是縣政府司機班的第二把交椅。

  要說老何的駕駛技術,他有很強烈的自信,即使高速行駛中做個漂移或者一
百八十度調頭,他單手把方向就能完成操作。但只要江常務坐在車裡,無論車子
時速是十公里還是一百二十公里,他永遠都是雙手把握方向盤,哪怕是虛握,這
才是職業駕駛員對乘客最起碼的尊重。

  現在老何緊握方向盤的雙手卻在不停冒汗,甚至還有點顫抖。

  他有可能再也不會坐在司機班裡的第二把交椅,而是第一把。

  在車子轉上高速後不久,江凇月再接到枝江市政府丟來的重磅炸彈,縣長陳
振軍被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交待問題,縣政府暫由江凇月常務副縣長主持全面工作。

  一時間,江呂兩人的手機都響個不停,隱晦表示祝賀的、請示彙報的、表決
心的、探口風的,全都擠進來,真正需要佈置工作的電話根本打不出去。呂單舟
扭頭與江凇月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的眼神里,既有興奮,亦有即將洶湧
而至的汛情帶來的憂慮。

  「小呂,你來後面坐吧,我們也好商量事情。」江凇月嘆一口氣,手背無力
地敲敲額頭。

  車子打著雙閃停在一個坡頂的應急車道邊,呂單舟按鍵更換一張CD之後閃身
下車換座,看一眼身後的家鄉,已成黑暗天際邊的一線朦朧白光,前面亦是烏漆
一片,兩道雪白燈柱直刺夜空,遠方一幕光亮隱隱剪出一條地平線,那將是他們
的目標。

  車內飄起《泰坦尼克號》的旋律,是呂單舟在平時的聊天中知曉女領導對這
部愛情電影、這個愛情故事讚賞有加之後,特意尋來的電影原創音樂CD。此時無
論是輕柔的蘇格蘭風笛,亦或是悠長的愛爾蘭錫哨,都有助於女領導放鬆心情。

  「明早八點,先開一個縣長碰頭會,在家的縣長都來……九點吧,再開一個
防汛的,與防汛有關的局行一把手也都來,不準請假。」江凇月輕聲道,她在爭
取迅速地融入新角色。

  「是,我向梁主任傳達,再分頭電話落實。」呂單舟馬上拿起手機,邊撥號
邊答道。

  江凇月搖搖頭:「讓清山主任分給幾個副主任就是了,你不必打。」說著在
黑暗中摸索到男人的手掌,緊緊握住。她的手素來冰涼,在這亦喜亦憂一驚一乍
的重要時刻,實在是需要男人溫暖有力的大手給予她支援。

  呂單舟心下稍稍一跳,倒不是擔心兩人的小動作被面前的老何知曉,先不說
老何有守口如瓶沉默寡言的職業習慣,再者府辦裡的所有領導專車,車內後視鏡
都是有意無意地調成很向上的角度,駕駛人根本無法通過後視鏡觀察到車內情形,
更遑論老何是領導專車的專用駕駛員,遵循的就是能動眼絕不動頭的規矩,即使
與後排乘客說話,也是目視前方,為的就是減少駕駛員與後排乘客之間的誤解。

  他心跳加速的原因來自於這是女領導第一次主動與他作握手的觸碰,那冰涼
而微微顫抖的手指,顯示出領導的措手不及和忐忑,她願意將自己的弱點展示給
他知道,就是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援。

  車內飄浮著悠揚的蘇格蘭風笛聲,呂單舟腦補一遍泰坦尼克號男女主角在貨
倉汽車裡抵死纏綿的電影劇情,脫口而出道:「You jump,I jump」。「你跳,
我就跳」,是電影裡比較經典的臺詞,後來被許多人引申為「生死相隨」,呂單
舟覺得與女領導雖然還沒到「生死相隨」的地步,但共同進退是必然的,她既然
喜歡這電影,應該能聽出裡面的含義。

  果然江凇月聽懂了這英文臺詞的暗示,緊握的手指開始活泛,拇指在呂單舟
的手背上緩緩摩挲著,身體微微向著他。隨著對面車燈的泛光,能看到女人帶著
微翹的嘴角,很溫潤地看著他。

  車子在高速路上並不顛簸,偶爾輕微的起伏,女人的胸脯就會隨之一陣盪漾,
讓他心旌搖曳。

  江凇月作勢在他手背輕拍一下,但斜靠的身子卻坐直了些,挺起胸膛。

           ***  ***  ***

  縣政府緊急工作會緊急召開,首先確定各個副縣長按照各自分管的鄉鎮,下
沉基層,排查隱患,靠前指揮。會議上,江凇月咬咬牙,將原縣長分管的鄉鎮一
肩挑下,工作量驟增一倍,會後與呂單舟商量,兩人分頭行事,呂單舟去江凇月
分管的鄉鎮,江凇月去原縣長分管的鄉鎮。

  其實兩人都清楚,原縣長分管的城關鎮以及周邊大鎮基本沒什麼汛情風險,
反而是江凇月的西鄉鎮,有一個上垌村,是掛了紅牌的。兩人都爭著要去上垌村,
被呂單舟以「羅林只有一個縣長」定了性,縣長需要統籌全域性,不應立於危牆之
下。

  上垌村在村尾三點五公里處有一個兩山夾著的堰塞湖水庫,形成於上世紀初,
雖已經歷百年,但專家勘察過,地質條件還是極不穩定的,去年冬修水利的時候
兩人就得出過結論,必須對堤壩與水庫周圍環境進行逐步整治。去冬今春以來的
確是採取了措施,但沒能一步到位,不足以抵禦百年一遇的降雨。

  水庫如是潰壩的話,追查起來,在呂單舟手上潰壩,還是在江凇月手上潰壩,
性質與後果都是不一樣的。

  呂單舟第一步就是帶上一個水利局技術副局長,到上垌村村委會住下,成立
自己的指揮部,以此為中心遙控其餘村組和生產隊,上垌村的形勢則直接現場指
揮,第一項指令就是組織堰塞湖水庫洩洪區周圍村民搬遷。此時降雨帶還沒來到
羅林縣,在沒有受到實際傷害之前,讓村民離開家園,實屬登天。呂單舟有點上
火,只好讓村委會持續動員,為過幾天有可能發生的強制帶離留下伏筆。

  第二步是收集附近的機械,對原有的堰塞湖水庫堤壩進行加固,同時在可能
潰壩的位置儲存堵塞物料,此時已經開始下雨,雨勢不小。

  水庫的洩洪區擦著上垌村旁而設,原紅線以下是隻有農作物田地,沒有住宅
的,但是這次呂單舟將紅線往上移了近三十米,就有十來戶人家進了紅線的遷離
範圍,且據村幹部反映,其中一戶是退休返鄉養老的前枝山行署專員,老革命老
幹部。偏偏就是這老幹部,認為呂單舟劃的紅線不合規不合法,也不符合百年來
的自然規律,拒不執行,更有趁機索要高額補償的村民混雜其中,以至於無一人
響應避險工作。

  眼看大雨已經持續數日,依然沒有減弱跡象,堰塞湖也已經趨於飽和狀態,
實際水庫水面已經高於他畫的洩洪區房頂。呂單舟急了,冒雨請來鎮派出所加聯
防隊員剩餘二十多人警力全部集中在洩洪區,對所長陳大慶道:「陳所,不能再
等,這次來真的,一會看我,說抓哪個就抓哪個,不要犯嘀咕,抓的人可以上拷,
但不能押您那關著,他們不是犯人。先送村小學,騰出有房子——手銬夠不夠?」

  陳大慶所長是個退伍老兵,當兵的豪爽性格一點不漏地帶到派出所裡,也不
抹去臉上雨水,點一顆煙道:「這個沒問題,手銬是不夠,但有尼龍紮帶。」

  「讓您手下控制村民的時候下手溫柔些,還有,只能前扣,不要背扣——」
呂單舟手指夾著的煙被雨淋溼,往地上一扔,臉色有點猙獰,惡狠狠道:「出了
事算小弟的,走!」

  驅離行動遇到了相當大的阻力,大概村民們也知道自己再怎樣也扯不到犯罪
的名頭上,都拼了命的反抗,以至於有十幾人是需要戴上銬子才能抓到村小學,
呂單舟也弄得渾身泥漿,身上的幾處血跡都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此時有人闖進來報告,負責監控堰塞湖的工作人員傳來資訊,從望遠鏡裡看
到遠處有十來顆樹木同時倒下,恐有山體滑坡跡象。

  教室裡頓時一片寂靜,眾人都看向呂單舟。

  忙活了幾天的堤壩看來是保不住了,呂單舟拔腿就往外面跑,要通知堤壩上
的施工人員全部撤離,這裡的訊號基站早被毀了三個,手機已經指望不上。

  「小呂主任,請讓我家人回去拿個小東西……」這時有人開腔說話,是副專
員老幹部,大概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不敢再鬧情緒。

  「拿東西?早幹什麼去了?不行!」呂單舟再欲走,老幹部還戴著個銬子,
扯住他急道:「還有一點時間,呂主任行個方便,這件事終究是我這老不死錯了,
以後再詳細說,行不行?」

  呂單舟猶豫數秒,對陳大慶喊道:「陳所,麻煩你的摩托車跑一趟堤壩,讓
他們全部撤退,馬上撤,機械不要了!」轉頭對老幹部道:「你的東西十分鐘要
是能拿到的我可以去試試,這裡的所有人沒命令全部不準出學校!」

  老幹部沉默片刻,道:「在我睡房衣櫥下層最裡面,有一個小木匣子——」

  一個聲音響起:「不能去!」呂單舟楞了楞,轉頭一看眉毛都豎將起來,江
凇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身後,卻只有她一人,老何都不在後面。

  「沒時間嘮,他說的位置我知道,能直接去到,其他人不行。」呂單舟往外
就衝,動員老幹部撤離的時候他去過老人家的臥室,知道衣櫃的位置所在。只是
江凇月卻雙手拽住他,大聲嚷道:「不行!不準去!」

  呂單舟拍下她手臂,她又拽住秘書的衣襬:「行!你真要去我也去——」

  江凇月的力道出奇的大,他居然掙兩下掙不脫,頓時的火冒三丈,狠狠摔下
手臂吼道:「這時候你來添雞巴毛的亂!王隊——把她拷上,不準出學校!」

  儘管曾經見過這二桿子秘書發脾氣,但這次還是被他嚇一跳,青筋凸起橫眉
豎眼顯得尤為猙獰,不自覺地收起腳步,就這一愣神,二桿子已不見了蹤影。

  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還是能跑一段山路的,呂單舟順利拿到小木匣子抱在懷裡,
遠處傳來一陣隆隆聲,大地都在震動,山體滑坡造成的潰壩終究還是發生了。

  這裡靠近洩洪區的底部,人必須往泥石流來勢的垂直方向跑。遠處出現黑黑
的泥石流龍頭,速度沒水流快,但前進的勢頭能摧毀一切擋道的物體。呂單舟習
慣性回看一眼幾戶人家,居然還有人影?!他一下子頭髮都豎了起來,頭皮發麻。

  離他數十米的右下方,一個瘦小單薄的人影在晃動,也是急切地奔跑,只是
慌不擇路之下,跑到一片溼滑的山壁下方,根本不可能爬上來。

  呂單舟看一眼遠處的泥石流龍頭,估算一下時間,連忙返回到人影下方,是
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丫頭片子,於是將木匣子遞給她:「你放在衣服裡,我舉你
上去!」山壁是四五十度傾斜的擋水坡,託上女孩的腳板就能讓她爬上去。

  女孩順利地爬上山壁,但呂單舟只能尋找下來時的之字形小路返回,泥石流
已經來到腳下,他跳躍著躲開龍頭前的樹幹樹枝,但還是躲不過後面混稠洶湧的
泥漿流,被一根合抱粗的樹幹掃進汙水裡,連嗆好幾口汙黑泥漿之後,聽到山上
有人大喊「抱緊樹幹——」,就是渾身劇痛眼前一黑。

           ***  ***  ***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裡躺著,沒有電影裡眾人圍著病床等待英雄甦醒的
場面,只有一個江凇月在面前冷冷地看著他。

  呂單舟回憶一下之前的情景,既然江凇月能坐在這裡,應該就沒什麼大災大
難發生,隨即訕訕笑道:「江——」一說話才發現牽扯出渾身疼痛,噝噝著說不
出話來。

  「除了動嘴,其他部位不準動,否則痛死你!」江凇月瞭解過他的傷勢,內
傷沒有,都是傷筋動骨的硬傷,更多的是皮膚的劃傷,需要縫針的就五六處。
「肋骨兩根骨裂,左小腿骨折,左腳踝錯位,左手臂骨折……呂單舟你還要命不
要?要命不要?要命不要?」

  江凇月氣極,他頭上纏有繃帶,不好下手,就打他肩膀,說一句打一下,說
一句打一下,那是真打,啪啪作響,打到最後自己都流下淚來。「洗胃洗出來的
水都是黑色的!」

  堰塞湖的堤壩終究是沒能保住,山體滑坡是連泥帶水,有十數萬立方之巨,
一下子傾倒進堰塞湖裡,任神仙都攔不住了。洩洪區被強制拷走的村民全部安然
無恙,十三戶村民家園被毀,但人在,就一切都能重來。

  呂單舟那時半抱半掛著一顆大樹幹,但只能保持右半邊身子在泥石流之上,
左邊身子在泥漿裡碰撞摩擦著被推行,所以傷都在左邊。

  現在他成了小小的英雄人物,畢竟救下二十幾號人,還有一個當場搶下來的
女孩。市的縣的領導慰問、省電視臺跟蹤採訪,村民的愧疚與感激,女孩家人的
跪謝,一切都是題中應有之義。

  在醫院期間,來往探望最多的無疑是江凇月與容素兩個女人,容素開始還能
光明正大的來,兩三次之後就要顧忌影響,還得先問了呂單舟確定江凇月不在後
靜悄悄地過來,江凇月才懶得理會旁人是否非議,三天兩頭來一回,當然蜻蜓點
水的居多,畢竟代理一縣之長了,事多。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起初的一個多月,呂單舟只能呆在病床上,吃喝拉
撒全靠醫院的護工,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敢和家裡說的,幸好能說服江凇月也不
向母親「告密」,不然那大腳老太婆要殺將過來,這病房有得瞧的。

  看樣子呂單舟是得養病好一段時間了,但江凇月這個代縣長可不能沒個秘書
跟著,於是指定了黃志忠暫代呂單舟的位置,兩人的部分交接工作都只能在病房
進行。

  「志忠主任,水泥廠破產重組這個會是十點,你去聽一聽,我再和小呂說些
事兒。」江凇月看著兩人一個翻記事本念,一個捧記事本寫,終於告一段落,就
吩咐黃志忠跟進另外的事情。

  看著黃志忠匆匆離去的身影,呂單舟嘆口氣道:「我是不是老了,開始懷念
以前和江縣長一道拼殺江湖的日子了。」

  江凇月一把將他手中的記事本奪過拍他額頭上:「喝兩口泥漿把你喝成老氣
橫秋?是暗示姐要退休?」

  已經進入到夏天,女縣長今天穿的是一套淺灰的七分袖西服西褲,意外的是
西服裡不是襯衣,而是一件豆蔻綠抹胸,抹胸就肯定是露肩的了,因為呂單舟從
躺著的角度,能看到女領導袖口裡是光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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