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小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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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1-29


  ……這麼說來,我還沒道歉呢。真的對不起。因為太像戀人了,所以才……

  「啊,不是……對了,那個人,該不會叫小焰吧?」

  咦?你認識嗎?難道是小焰的姐妹……?

  突然,少女說出了小焰的名字,我以為是她的朋友,但女孩卻雙手一揮,否 定了我的說法。

  「果然……啊、不、不對、不是的……該怎麼說才好呢……」

  聽她的口氣,似乎因此而感到很困惑。但一看到她的那個樣子,「不是」這 句話肯定是騙人的。

  因為她的動作很像小焰。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像小焰成為魔法少女之前。

  戰戰兢兢地看著這邊。心神不靈、兩指交纏在一起的樣子,特別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認為是和小焰有關的人才更容易理解吧。而且,考 慮到自己看到的不可思議的狀況,應該是魔法少女方面的事情吧。

  但是——

  「嗯……那個……」

  我仔細地看著少女的小手,怎麼也找不到證據。

  如果這個少女是魔法少女的話,那她的左手上應該戴著名為靈魂寶石的戒指, 中指的指甲上應該還印著標記。

  這些東西,如果是不知道的話就無法看到,似乎是施展一種認識異化的魔法, 因為自己是知道這種事情的,所以應該能看到的。但她的手上沒有這種東西。

  如果只是戒指的話應該可以取下,但上面的標記是無法矇混過去的。也許可 以用指甲油掩蓋,但如果準備得那麼周到的話,就不會毫無防備地被自己佔便宜 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即便如此也很厲害啊……

  「啊,那個……」

  啊,是的!?什麼你這?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突然被人搭話了,於是自己聲音顯得有些激動,但少女似 乎並不在意,繼續說道。

  「可以相信我嗎?雖然沒有自信。但其實,我是你的……」

  少女正要說出重要事情的瞬間,從玄關傳來了門鈴聲。

  她的話被打斷了,我還在想是誰的時候,站了起來,彎腰時突然想起來了。

  連我自己都感到情況有些不妙,冷汗直流。

  ……完了!?今天早上約好的小焰過來了!?

  「……誒?」

  今天是兩週一次,小焰來家裡打掃的日子。

  自己的話,即使房間有點亂糟糟的也不介意(當然,工作的地方除外),但 作為戀人,她似乎不能坐視不管,一有機會就來收拾房間。

  在那之後,兩人也會一起悠閒地度過了假日,有時去購物時,她也會住在這 裡,這是兩人期待已久的日子。

  然而,這種狀況實在有些不妙。

  「……要來了嗎?」

  要說有什麼不妙的地方的話,一定是眼前這個長得像小焰的少女。

  如果被她看到這個樣子,就像是馬裡亞納海溝與珠穆朗瑪峰山脈之差的差距 一樣的少女(指胸)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連我自己都覺得比喻太過分了。之 後在委婉地道歉吧)。

  最糟糕的是,會被誤認為是出軌——只有這點,必須要避免才行!!

  你!不好意思,現在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

  「誒?躲起來……誒?」

  為了不讓她走進玄關,我小聲地跟她交流著,但她似乎沒有理解好狀況,顯 得有些無所適從。

  沒辦法,我拉起少女的小手,慌慌張張地回到了臥室。

  「啊,那個,請等一下,我,有必須要說的事……!」

  對不起,待會兒我再問,現在你就乖乖地躲在那裡!

  「等,等下……」

  拼命想要表達什麼的少女。對於必須要無視這一點,讓我心裡有些難過,但 現在首先要解決的是這種狀況。

  於是,我把她塞進了衣櫃,急匆匆地走向門鈴按響多次的玄關。

  我應了一聲「來了」打開了那扇門——

  「早,早上好……唔……?」

  ——不知為何,我把早上的問候語說成了疑問句,歪著頭的女孩。這次,自 己的戀人曉美焰正站在那裡。

  今天,她的打扮是戴著小蝴蝶結的白色髮箍,黑色夾克配紫色襯衫,灰色百 褶裙配黑色高筒襪。

  也許這樣的打扮不太適合打掃房間,但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打扮得如此美 麗,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怎、怎麼了……這副表情?」

  可是,小焰的臉上卻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到底怎麼了——啊,糟了。仔細一想,我的鼻子還塞著紙巾來著。

  啊,那個,其實我剛剛才起床,那個,睡眼惺忪地從床上掉了下來……

  沒辦法,我只好這麼辯解,這次,小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還在睡覺?那早飯呢?」

  「還沒吃」我撓著頭回了一句,似乎她是從心底感到驚訝,嘆了口氣。

  「哦……沒辦法了。在打掃之前,稍微做點什麼吧。雞蛋還有吧?」

  還沒等我回答,她就走進了小小的一室一廳。少女的腳步非常輕快,和她的 口氣相反,看得出來她心情相當的好。

  不久前……話雖如此,但對她來說,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體弱多病的時候, 醫生和護士總是照顧她,現在反而覺得有人需要她的照顧,大概是因此很開心吧。

  不過也因此,自己也能過得比較輕鬆,看著她一邊哼著歌一邊做家務的背影, 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嗯,對了對了。在那之前最好先讓洗衣機運作起來,不然又要堆積起來了」

  說完,小焰消失在了客廳,洗衣機的開關聲傳來。也許是孤家寡人的習性, 我會不知不覺間把洗好的衣物堆積起來,這似乎也在她的預料之內。

  總覺得,就這樣結婚的話,恐怕會被她壓的死死的吧——不過,最快也得再 過一年吧。

  話說回來,雖然有些不現實,但在那之前也要得到她父母的理解——果然, 應該和那個人商量下嗎?

  正當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她一隻手拿著襪子突然出現了眼前。

  「這雙襪子,只有一隻沒有找到嗎?」

  誒,是嗎?大概是在什麼地方掉了吧……

  平時都是在臥室換上家居服後,把脫下來的衣服集中起來再拿到洗衣機那裡, 也許是在這個過程中掉下來了。

  想到這裡,我正準備回房間找襪子,但小焰卻搶先一步向起居室走去。

  「大概還在臥室吧,有時會掉在床上」

  啊——臥室?

  不行,不能去臥室!本來感覺就很敏銳的魔法少女,如果不小心進到了那裡, 可能立刻就會發現!

  意識到的瞬間,自己快步繞到了小焰跟前,制止了她的前進。

  襪,襪子我自己來,小焰可以先幫我做早飯嗎?肚子餓了……

  「誒?不過,先解決那個,一會兒就能吃了……」

  不,偶爾我想自己做這種事情,如果不這樣的話,不管過多久都擺脫不了堆 積衣物的習慣,對吧?

  「……好可疑啊」

  誒?啊,等下?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小焰突然把身子靠了過來,小腦袋緊貼在我的身體上。

  隨後哼了一聲,移動著位置,來到了右臂附近——

  「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一瞬間,她眼神有些陰沉,讓我背脊感到了一陣惡寒。

  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之前在某處……啊,對了,是被使魔結界吞噬的時候。

  誒?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正面臨生命危機?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她趁我不備,從我身邊溜了過去,走進了臥室。

  殺氣突然消失了,但現在不是安心的時候,小,小焰!?我一邊叫著她的名 字一邊追了上去。

  「……是這裡吧」

  追上她的背影時,她看了一圈房間,就直奔衣櫥而去。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就打開了那扇門。

  「……」

  「……早,早上好……」

  「……呼……」

  蜷縮在壁櫥裡的少女瞪大了美眸向她打著招呼,小焰嘆了一口氣撩起了黑髮。

  自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無法想象她是怎樣的表情,不,不能去想,但一定 是誤會了,於是我急忙辯解。

  那個,小焰?這是有原因的?不,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但一定是有原因,所 以你先冷靜下來——

  「沒關係,我很冷靜。總而言之,先把你幹掉,然後我在跟著殉情」

  一點都不冷靜啊!?先把槍收起來,拜託了!?

  她用異常平靜的聲音說完後,回過頭來,不知從哪裡取出來的槍,輕輕地拉 開了滑蓋,對準了我。

  瞄準自己的,毫無疑問是有著五十口徑。據說是從哪個酒吧個體戶事務所裡 借來的,跟少女的小手很不相稱,是一把厚重的大型手槍。

  順帶一提,據說這家事務所因為小焰的時間停止,因為每次走私火器彈藥都 被盜竊的奇妙事件而被迫停業。

  正當我想要逃避現實的時候,長得像小焰的少女從衣櫥裡跑了出來,開始搭 話安撫著小焰。

  「那,那個,不是的,我和那個人,沒做任何奇怪的事——」

  「給我閉嘴,你這隻偷腥貓。等解決他,就該輪到你了」

  「——啊,嗚」

  明明胸部被我狠狠地蹂躪了一次,卻還在袒護著我,聽到這句話,讓我淚目 了,但從現實的角度來說,這無異於火上澆油。

  ……更像是在噴汽油,小焰對身後的少女說出這句話後,兩眼放光。

  「和我長得一樣,聲音也一樣,可是,跟這種——像巴小姐一樣有著多餘部 分的女人搞外遇……大家就只能共赴黃泉了,你也好,我也好,順便那個孩子也 好!?」

  她說著令人感到不安的臺詞,背後出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捲髮剪影,是錯覺 嗎?

  ……不,現在不是考慮那種事的時候。現在不管怎樣,必須要擺平這種事情!!

  先想辦法解決!?不然,自己一槍就死了!?而且死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吧!?

  「沒關係,裡面是橡皮子彈」

  從哪裡弄來的??也就是說,雖然不殺人,但還是會痛得要死!?

  「你理解得很快啊」

  小焰把槍口抵在我的身上,笑容可掬地回應著。

  啊啊,不行,好享受。

  我看著她的眼睛,感覺有點沉迷於狀況之中。確實,在這種午間劇的情況下, 出現這種情況也不奇怪,但疼痛就饒了我吧。

  話說回來,如果在這麼近的距離被擊中的話,即使是橡皮子彈也會死吧。到 底怎麼做才不會被懲罰啊……!?

  我舉起雙手,臉上浮現出輕顫的笑容,為了避免最壞的結果,我拼命地轉動 腦袋——

  「等、等一下……拜託了,快住手,媽媽!!」

  「……誒?」

  ——那個少女制止了小焰。但內容卻很奇怪,我還以為是她說錯了。

  但少女注視小焰的眼神是認真的——讓人感到一種迫切的感覺,就像孩子想 要阻止父母吵架一樣。

  我不由自主地和小焰盯著少女的臉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無厘頭, 小焰再次提高了聲音。

  「……你,你在說什麼呢?我還沒有生過孩子!而且……!」

  說到這裡,小焰停頓了一下,轉身面向少女,挺起胸膛斷言道。

  「退一百步說,如果你是我的女兒,那個胸部是什麼情況?!如果是我的女 兒,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胸!!!」

  「媽媽……」

  ……小焰?感覺覺得傷心的話,可以選擇不說。

  「下次……會注意的……」

  這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似乎傷到了小焰,她眼含淚水低下了頭。

  但受了傷害的思緒立刻就被重置了,她慢慢地收起了槍。

  「……總之,如果你有什麼藉口,就說出來吧。我們在客廳裡慢慢談」

           ***  ***  ***

  再次回到客廳,三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對面坐著少女,自己和小焰挨著 坐。

  手邊放著冒著熱氣的日本茶,在初春卻感覺格外寒冷的房間裡,溫暖的暖意 讓人感到心情舒暢。

  少女用雙手捧著茶杯,喝了一口茶後,戰戰兢兢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我是你們二十多年後穿越過來的女兒,名字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名字——確實,還是不要問比較好。

  如果來自未來這句話是真的,那在這裡聽到她的名字,可能會對她的名字的 決定產生很大的影響。

  或者應該說,在性方面玩弄親生女兒的奶子,作為一個人,自己實在是太差 勁了。

  怎麼辦,這種無法言喻的內疚。

  ……不,就先這樣吧。現在先聽她的理由。

  可是,二十年啊。你現在幾歲?

  「啊,十六歲」

  「比我大一歲……不過,既然你是從未來過來的,有什麼能證明嗎?如果沒 有,我是不會相信的」

  「啊,有的。那個,這個……嗯」

  「!」

  面對小焰的問題,少女舉起左臂。只要稍微用力,就會發出「啪」的一聲光 亮,出現了一個薄薄的圓形物體。

  我有印象,那是小焰成為魔法少女時,會戴在左臂上的東西。

  精細的工藝,像玻璃一樣露出帶有紅色的沙子。大概和小焰手裡的東西是一 樣的。

  她似乎也有這種感覺,探出身子仔細端詳後,靜靜地點頭。

  「……確實很有說服力」

  「那麼……」

  「但光有隨身攜帶的這個,還不夠。有可能是用複製物品的能力製造出來的, 首先,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使用那個。還有一點。現在的你,的確有魔力。但即 使是我的女兒,也絕對不會允許她成為魔法少女的。絕對不會」

  說完,小焰將僵硬的視線投向少女。她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詳細省略,不過,魔法少女在契約時,必須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比方說,作為交換,即使實現了任何一個願望,之後的結局也是殘酷的。如 果心愛的女兒要籤這樣的契約,自己也會拼命阻止吧。

  但少女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消除了這種擔憂。

  「啊,沒關係,我不是魔法少女」

  「……什麼意思?你剛才……」

  「……說出來也沒關係吧……在這個時代,應該也有和我一樣的人……」

  少女一瞬間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但似乎覺得還是應該說出來,輕輕地點了點 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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