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赤腳】第八章 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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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2-11

俺叫俺婆娘燙壺酒,再整倆菜吃,來來來……別客氣別客氣…
…」

  男人絮絮叨叨地寒暄,彷彿兩人是舊識似的,四周的街坊鄰居眼見小赤腳被
男人纏上,心裡不覺都繃緊了,男人見四周鄉親都盯著這邊,耀武揚威地把三角
眼瞪得滴溜圓,鄉親們便都急忙回過頭,跑進屋把門牢牢地閂上了。

  「媽了個巴子的這幫泥腿子,要是擱以前俺和大帥混那陣,非得給他們揪出
來挨個打靶,可現在世道不同了,大帥死了俺就跟了東洋兵,照樣吃香喝辣,老
弟,你以後別走了,跟俺混,別的地方不說,俺保你在槐下村俺老大,你就是他
媽的老二……哈哈哈哈……」

  男人說得高興,伸手一把叼住小赤腳的腕子,邊走邊扯到:「走,跟俺回家
……」

  「成成成……楊叔,你先把俺鬆開,俺和你走就是了……」小赤腳心虛地看
了看四周盯著自己的鄉親們,輕輕地掙開了男人的手。

  男人名叫楊肖子,外號比本名更出名,叫「小老二」,槐下村的村長,早年
當過張大帥軍中的副班長,後來跟了東洋當了守門之犬,和保長不同,小老二是
土生土長的槐下村人,從前便是個偷雞摸狗調戲閨女媳婦的混混,只不過一來小
老二作惡都不成氣候,純屬癩蛤蟆掉腳面子上不咬人膈應人的貨,二來小老二畢
竟是村裡人,同那婊子宮的騷婦和走狗保長相比,既不成氣候又不上檔次,平日
裡充其量扯虎皮嚇唬人膈應人,可礙於他鼠目寸光的心胸,就連作惡也僅限於摸
閨女屁股和搶雞偷蒜,因此村民們比起害怕他,更多是嫌棄他和噁心他,就算在
槐下村三個不是人的貨裡,小老二也是最不受待見那個。

  「小老二」原來叫「楊老二」,爹死娘嫁人,楊家老二投奔舅舅之後叫「肖
老二」,那年「肖老二」半大小子半懂不懂地會著幾個混混去了窯子,脫了褲子,
就被用一幫人叫做「小老二」,本名或許有假,綽號必定是真,小老二不自覺間
沒了尊嚴卻出了個臭名,便也甘之如飴了,那玩意天地造就,認誰都沒辦法改,
小老二索性不管不顧,連寫自己名字都作「小老二」了。

  「老弟兒你這陣子都在附近走了?」小老二見小赤腳不與自己拉手,索性和
小赤腳勾肩搭背起來。

  「是……俺這陣子想鄉親們了,就回來看看……」小赤腳不好再掙,只能就
勢拉開小老二摟著自己的手,裝親熱地又拍又握起來:「楊叔,你有啥病需要俺,
俺指定給你看,你跟俺這麼親俺都不好意思了……」

  「啊哈哈哈哈……好,有弟兒這句話,哥哥心裡就踏實了,來,走,進屋整
頓好的!」小老二把小赤腳領到間還算寬敞的,帶個院子的瓦房邊,親自為小赤
腳開門,把小赤腳迎進屋,又像做賊似的在門口探看一番,回頭就把門插得嚴嚴
實實的。

  小老二把小赤腳迎進靠東的偏屋,只見炕桌上早就擺好了三葷兩素,燙酒的
瓷盆裡裝著一小口杯酒,悠悠地冒著熱氣,小赤腳見小老二頗有黃鼠狼給雞拜年
的意思,便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小老二瞥了眼炕桌,當時就豎起稀拉拉的眉
毛,瞪眼喊到:「媽的騷貨,沒看咱家來客人啦,沙愣再他媽給俺們預備幾個菜,
殺個雞,對!趕緊的弄著啊!」

  「操你媽!跟老孃擺個屁的譜!」

  門簾一掀,一個打扮得比窯子裡的婊子還妖還騷的娘們進了屋,掐著腰滿嘴
噴髒地罵起小老二來,小老二的虎勁比紙漿糊的還薄,讓掃女人一罵就破了,這
時候就像只嚇破膽的耗子似的沁著腦袋哆嗦,小赤腳眼見女人越罵越起勁,越罵
越難聽,便堆起笑臉,禮貌地同女人打了聲招呼:「臘梅嬸子,許久不見氣色不
錯!」

  「呀!赤腳老弟!」

  女人的臉變得飛快,立馬換上一副比婊子迎客時還諂媚,還騷豔的笑容,不
自覺地捋頭髮扭腰到:「呀……你看看,家醜外揚了不是?都怪你楊叔,俺早就
說過讓他請俺弟弟來這吃頓飯,今兒才請來,實在是怠慢了……」

  名叫臘梅的女人隨即收起笑臉,咬著牙瞪著眼淬了小老二一臉唾沫:「俺用
你放那響屁支使俺?不知道深淺的糟男人。」

  一句話把小老二說得把頭沁得更低了,女人轉頭臉衝小赤腳,又是一副勾男
人的騷浪模樣:「弟弟,你等著,嬸子這就給你殺雞吃,你和你叔慢點喝,啊哈
哈哈……哎呦大小夥子長得真快,能喝點了吧?……」

  臘梅特意拖著長音,把「能喝點了吧」說得很慢很重,說話間,臘梅的眼睛
一刻都沒從小赤腳的褲襠上拿下來過,小赤腳長得不難看,只是穿的破,就算如
此,和小老二相比,小赤腳也絕對算得上貌若潘安了,臘梅越看小赤腳越喜歡,
打懷裡抽出塊粉手絹對著小赤腳的臉一乎擼,轉身扭著又翹又圓的騷腚出了屋。

  「窩裡橫的東西,真他媽賤!」小老二跳下炕看著臘梅走遠,便咬著牙不敢
大聲地罵了一句,勉強擠出一絲豁達的笑:「兄弟,你嫂子就這性子,這也就是
你在這,要不然俺非得抽得她滿臉開花……」

  小老二一口杯白酒悶下肚,長長地哈了口氣,眼裡竟泛起閃著光的血紅色。

  小老二的老婆臘梅自然也不是什麼良人,她本是奉天大窯子裡的老鴇子買來
的姑娘,學過幾年風流曲子,也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和臘梅一同來的女孩子有
出於家庭貧困的無奈,有的則帶著被人販拐賣的辛酸,臘梅的境遇和這群女孩子
大抵相同,可不同的是,相比其她女孩子對貞潔的珍視和淪落娼門的無奈,臘梅
似乎打骨子裡就泛著騷,平日裡不練曲子的時節,臘梅就愛偷看長著大傢伙的嫖
客挺著肉棒槌在女人的眼子裡進進出出,久而久之竟對第一次接客生出莫名的期
待,對那騷窯姐口中的渾身酥麻的快感無比嚮往起來。

  似乎娼門的報應就在於不會讓任何在其中的女人得以善終,守貞潔的必將墮
入汙泥,一心向騷的自然也得不到滿足,臘梅第一次接客就被當時還是排長的小
老二看上贖了身,往後的日子自然沒能如臘梅所願,小老二連個大姑娘都破不了,
自然也就洩了威風,一個月內就從排長降成了伙伕,還是舊長官念及情分,才又
給小老二提成了副班長。

  「兄弟,吃菜……」小老二嗓子裡帶了點哭腔,不住地往小赤腳碗裡夾菜。

  「哎哎,楊……哥……」小赤腳使筷子按住小老二的筷子,沒來由地竟覺得
小老二有點可憐,可憐的叫人噁心:「你有啥事跟俺明說唄,俺就是個治病的,
你這麼禮遇俺俺實在是受不了哩……」

  「沒事沒事,哥就是想你了,以後咱倆就是親兄弟,咱家就是你家,你隨便
來,住著都行……」小老二還是諂媚地笑著,一滴或許可以勉強被稱作眼淚的東
西不易察覺地從小老二眼睛裡掉在桌子上,諂媚和自來熟也是一種生存本事,對
於一個做壞事都壞得不徹底的人來說,尊嚴只能是被窩裡的眼淚罷了。

  或許,眼淚也是一種本事?

  「哥,你要再這麼說,俺可就吃不下這飯了。」小赤腳被弄得煩了,索性撂
下筷子就要走:「吃你的東西就辦你的事,天經地義,咱也別談什麼交不交情的,
你有啥讓俺幫的你就說,俺就是個赤腳醫生,能幫肯定幫。」

  「呵哈哈哈哈……」小老二捂著酒杯口,一邊怪笑著一邊低下腦袋,突然猛
地直起身,抓起酒杯摜在地上,啪啦啦地摜的粉碎。

  「我要操他媽……」小老二咬牙切齒地低聲怒吼,血灌瞳仁,就算是耗子這
個樣,都會把貓嚇得直打怵。

  「啥?」小赤腳心裡犯了陣嘀咕,卻也見怪不怪了。

  「我要操哈巴他媽……就是婊子宮的哈娜……」小老二怪聲嘶吼著,抓起桌
上的酒罈子灌了一大口。

  「擁護啥呀?……」

  「他操俺媳婦兒……讓俺給他養野種……他給俺穿小鞋……媽了個逼的雜種
小畜生……他媽和他都是畜牲……」

  小赤腳實在餓得不行,乾脆一邊埋頭苦吃,一邊聽小老二自顧自地道出原委。

                 5

  自然,臘梅這樣的女人是要偷漢子的,這踅摸那踅摸,便勾搭上了哈娜的兒
子哈巴,小老二自然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便也只能對著他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老二的忍讓自然不會讓哈巴適可而止,反倒讓哈巴更加肆無忌憚,拿著和臘梅
睡過的事滿村說,小老二到底是一村之長,自然不怕鄉親們在自己面前多說半句,
可那頂綠帽子,無論人說不說,總是戴在上頭,漸漸的,保長也開始瞧不起小老
二,老是有意無意地那著小老二的綠帽子開涮。

  後來臘梅懷了哈巴的種,哈巴不準臘梅打掉,小老二自然也不敢,哈巴自此
又老是帶著臘梅挨家挨戶地走,甚至在黑夜裡讓臘梅脫光了衣服挺著大肚子任由
哈巴滿村肏,臘梅騷浪入骨的呻吟傳遍了槐下村的夜晚,小老二頭上的帽子也越
來越綠。

  小老二也曾在「寡婦廟」上過香,知道哈娜的厲害,可眼下想報復哈巴,也
只有操他媽才能挽回一點點面子,哈巴奪走了小老二的媳婦,踐踏了小老二虛假
的自尊,又無數次地嘲笑自己的無能,泥人還有土性,小老二索性豁出命去也要
挽回蕩然無存的自尊。

  「兄弟,俺知道你也瞧不起俺,是,俺是漢奸,孬種,可要重來一次,俺也
想做一次姓藍的那樣的英雄,媽了個逼的雙槍匹馬救老帥,多雞巴威風呀,爺們
這一輩子不圖什麼揚名立萬,但求能像個炮仗似的竄上天聽個響,這就他媽值了!」
小老二端起酒罈子又灌了一大口,直勾勾地盯著小赤腳到:「兄弟,你有那種能
讓俺當一回男人的藥嗎?你給俺,俺這家業都是你的,哪怕當完男人就死都成!」

  「這,還是算了吧。」小赤腳處身山野,從來沒想到過人間的心機事故竟如
此深險,那種藥他有倒是有,可他不想淌這趟渾水,乾脆直接拒絕了小老二。

  「兄弟,俺求你了……」小老二不由分說一把抱住小赤腳的腿,說什麼都不
鬆開。

  「哥,叔……你別這麼撐著了成不?你是村長……哎呀俺真沒轍……」

  正掙扎間,便聽見屋外有敲門聲,小老二剛想起身,院子裡卻傳來臘梅矯揉
造作的聲音。

  「呦~ 哈巴哥~ 來看咱兒子來啦~ 」

  門閂開啟,院內傳來兩人的腳步聲,男笑女浪隱隱傳來,小老二一聽就怒上
心來。

  「這倆狗男女我宰了他們!」

  小老二大吼著從偏屋的炕箱裡取出當兵時用過的匕首,當時就要衝出屋去。

  「妹子,啥聲呀?」

  「狗叫唄,光叫喚不咬人。」

  「咬也沒事,看誰死的慘,我反正有後了……」

  屋外的男女對小老二的威嚇滿不在乎,徑直進了西廂房,不一會就傳來脫衣
服聲,小老二身子一軟,咕咚癱坐在地上。

  「我……」小老二怔怔地瞪著眼睛到:「這酒,咋不好使呢……」

  「楊大哥……」小赤腳懶得再和小老二論資排輩,只能儘可能寬慰小老二的
心情,小赤腳畢竟是個善良的人,即便小老二不招人待見,可小老二髒心爛肺的
背祖病尚未入膏肓,既然有救,以後再做個人還有希望。

  「哈巴哥,你那玩意兒真好使呀,比俺家那個強多了……俺家那個,耗子雞
巴都比他的大……呵呵呵……」

  「妹子,你騷得冒水呀……」

  「是嗎?哥,俺漂亮嗎?」

  「漂亮,漂亮呀。」

  「和丁香比咋樣?」

  「哎呦俺的好妹妹,你騷,你漂亮,操你可娛著呢……」

  「那你想不想操丁香?」

  「哎你別說,丁香那小妮子俺早晚也弄了,村裡的大姑娘醜的俊的俺差不多
都弄過了,咋把她給忘了呢……那小屁股翹得喲……」

  小赤腳一聽見哈巴說要弄丁香,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小赤腳不是小老二
那樣的孬種,聽見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孩被哈巴惦記侮辱,小赤腳抽出小老二手裡
的匕首,森寒的匕首在燭光的閃爍裡亮晃晃地閃著寒氣,小赤腳一個幾個箭步衝
到西屋,「咣」一聲踹開了西屋門。

  「哈巴!」

  小赤腳一聲斷喝,嚇得炕上的男女連忙蜷縮在炕角里。

  「你……你要幹啥?」臘梅讓小赤腳的氣勢嚇住,不住地往炕上男人的被窩
裡鑽,小赤腳一竄上炕,不知從哪生出一股蠻力,揪住哈巴的頭髮,把那偷腥的
男人整個摜到地上。

  小赤腳打量幾番死狗般趴在地上的哈巴,頓時覺得臘梅偷漢子的品味實在不
咋地,哈巴讓婊子娘取了個狗名,整個人也瘦的像條細狗般寒摻,小赤腳跳下炕
整踩住哈巴的肚子,當時就把哈巴踩得放了炮,屎尿屁從下面的兩個眼裡一齊噴
了出來,糊的地面上一陣惡臭,或許這下要是石鎖來,哈巴恐怕當時就要交代在
這了。

  「你他媽……老子招你惹你了……」哈巴的母狗眼裡滿是委屈和幽怨,撐起
身子想跑,可四肢都是軟的,哈巴掙扎幾下,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的屎尿裡,小赤
腳揪住哈巴的頭髮,把匕首橫在哈巴喉嚨邊幾分的地方,劍眉倒豎地惡狠狠地盯
著哈巴。

  「你他媽少提丁香,你個雜種狗東西!」小赤腳高舉匕首,猛地向哈巴脖頸
子間攮去。

  「赤腳哥……別……」臘梅的一聲呼喚讓小赤腳的彼時停在半空,小赤腳舉
著匕首,直勾勾地盯著丁香,丁香只是和小赤腳不經意地對視一眼,便急忙把自
己的腦袋藏到被裡,不一會就在被上暈出一大片溼。

  「你就是小赤腳吧……」哈巴狗眼裡都驚慌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有恃無
恐的蠻橫:「來呀……宰了俺,有種……噢……你也看上丁香了是吧……哈哈哈
……如果你今天不宰了俺,俺早晚把她弄了。」哈巴咬牙切齒地瞪大了眼睛,面
目可憎地一字一句地說到:「就在你面前弄她。」

  「操你媽我……」小赤腳作勢還要攮,這回卻是讓小老二叫住了。

  「弟弟,你放過哈巴吧……」小老二跪在地上,梆梆梆地對著小赤腳把頭磕
出了血,要是哈巴真死在自己家裡,那自己和老婆就就等著活進地獄吧。

  「哈哈哈……糟男人一點種沒有呀……」哈巴獰笑著張開嘴,連痰帶血地淬
了小老二滿臉。

  「好吧……」

  小赤腳的憤怒稍減,哐啷啷扔下了匕首。

  「趕緊滾吧,以後如果讓我知道你敢碰丁香一下,你就廢了。」小赤腳鬆開
哈巴,哈巴掙扎起身,抱著衣服連滾帶爬地奔院門跑去。

  「立ち止まる!(站住)」

  小赤腳開口喝住哈巴,嘴裡竟是一口流利的日語,這一聲斷喝把連只剩半條
命的哈巴都嚇了一跳,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看相小赤腳。

  「あなたが理解できるなら,知っているはずです。(你如果聽得懂,就應
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小赤腳冷冷地說到。

  「你行……」哈巴恨恨地點了點頭,佝僂著身子消失在夜色中。

  冷風拍得小赤腳的臉生疼,激得他逐漸從暴怒中恢復理智,小赤腳倚著門框,
回頭看了看跪在西屋門口的小老二,望著哈巴逃竄的方向,悠長地嘆了口氣,小
赤腳料想此舉必是放虎歸山,他日必成大患,今日之事說到底還是自己的一時衝
動無端連累了小老二一家,縱然槐下村的鄉親都不待見小老二,可事情畢竟因此
而起,鬧成現在這樣自己反倒沒有承擔後果的能力。

  「今天這事,在我,你倆保重,好自為之。」

  小赤腳痛苦地搖了搖頭,當即回東屋拿了自己的大皮口袋和煙槍,急匆匆走
出門,很快便也消失在冬夜的黑暗裡。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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