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中的假太監】(番外暮晨-幕間9-16終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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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2-12

國之間的交鋒。

  兩日後的賽場上,染瀟月將自己易容成較為普通的容貌,防止美色給自己帶 來別的變數,她以葉天瀾之名參加了那場比賽,憑著自身的博學和靈活應變,不 出所料的,她答出了不少都鐸使團精心準備的難題,獲得了寥寥幾個入朝覲見的 資格。

  政事殿裡,前來接待都鐸使團談判的大臣盡皆都是能說會道的之輩,而染瀟 月則是被安排在了最下首的座位上。讓年輕一輩的英才參與談判,並不期望他們 對談判有什麼幫助,更多的則是讓他們增強對大秦的榮譽感,至少染瀟月旁邊的 一個青年激動的渾身顫抖。

  看著大秦的朝臣和那些穿著奇異黑白相間服飾的都鐸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的 不可開交,卻是誰也不服誰。

  都鐸雖然沒有武功這一說,但他們的武器比大秦先進,在休戰前也是佔了上 風,因此拽住了這一點不放,任憑談判的大臣有三寸不爛之舌,在事實面前,也 是被壓的抬不起頭來。

  染瀟月一眼一眼辨認著當朝的官員,在前方御座下,她終於看見了那道在心 中早已被千刀萬剮的身影,肖天儀。

  要想接近肖天儀,必須先引起他的注意才行,染瀟月看著朝堂上得意洋洋的 都鐸使臣,突然想起在青州時曾在海邊救助過的從遇難的都鐸船隻上逃回來的那 對父子,據他們所說,雖然都鐸的造物發達,但疆域比之大秦,可謂小了七八倍, 那麼相對應的,都鐸的人口也比大秦要少的多,戰爭對人口是巨大的消耗,恐怕 都鐸休戰的很重要原因,是青壯男子的數量已經快觸及到國家的底線了,聯想到 東海那一對父子的遭遇,都鐸甚至在隱秘的劫掠人口補充生產力的缺失,染瀟月 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只是大秦律法曾明確規定,任何人不得與都鐸私自接觸,因此朝堂上的大臣 對都鐸實際上了解的並不多,因此並不清楚反擊的點在哪裡。

  看到都鐸使團裡那位領頭的自稱為安格魯的金髮男子用一口蹩腳的大秦官話 洋洋灑灑的誇耀著他們的武力,以一副憐憫的姿態面對群臣,不單單是臣子,皇 帝贏虔也暗自惱怒。

  染瀟月橫跨了一步出來,她深吸了口氣,先向兩鬢斑白的皇帝行了一禮,又 在其他人驚訝惱怒的目光下不卑不亢的質問起安格魯來:「安格魯殿下,貴國的 武器是精良,可再好的武器也需要人手來操控吧。在兩國交鋒中,都鐸佔了上風 不假,但連年的戰爭也消耗了巨量的青壯士兵,貴國這麼急吼吼的前來談判休戰, 怕是自身連下一場戰爭投入計程車兵都湊不齊吧。」

  「你,你是什麼人?」安格魯心中猛地一跳,霎時間涼了半截,他怎麼也沒 想到,有人會這麼清楚他們都鐸的國情,神氣的臉色接連變幻,他回頭一瞅,發 現那個質問他的姑娘並未穿朝服,卻又稍稍感到心安,立刻漲紅了臉吼道,「區 區一介平民,怎也會有資格在這談判會上大放厥詞。」

  「大秦陛下,這人胡言亂語汙衊我都鐸帝國,搗亂這場談判,請下令立刻驅 逐她~~」還未說完,安格魯突然感到衣服下襬被侍從輕輕扯了一下,這才反映 過來,自己的言辭,乃至神態變化之大,都足以讓這群大秦人瞧出端倪了,他趕 緊找了個由頭住了嘴,可汗水已打溼了那年輕的臉頰。

  「葉愛卿,接著講下去。」贏虔玩味的看著使團的人慌張的模樣,心中長出 了一場惡氣,欣賞的看著染瀟月。

  「所以現在陷入被動的,反而是你們,來自都鐸的各位,你們已經無力再發 動下一場持續數年的戰爭了,否則,怕是上陣的皆是些老弱婦孺了,反觀我們大 秦,地大物博,人口、資源皆是都鐸那片彈丸之地的數倍,再打一場持久戰更是 隨時奉陪,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之前裝出來神氣自信,究竟來自哪裡。」 染瀟月冷靜說道。

  「胡說!一些詭計猜測也敢放在這檯面上說,我都鐸從來不缺上戰場的好男 兒,你們要是沒有誠意談判,大不了,大不了我們現在就回去,開啟下一場戰爭!」 安格魯聲嘶竭力的喊道,狠狠的瞪著染瀟月。

  「那你們就滾回都鐸吧,不就是打仗嗎,孤,奉陪到底。」贏虔冷笑一聲, 他大手一揮,「李牧,孤命你為東海參軍統率,調冀州青州兵力,即可前往東海。 給都鐸好男兒嚐嚐我們大秦火炮的滋味。」「是!陛下。」從朝列裡大步跨出一 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大吼一聲應下,轉頭就往朝堂之外走去,儼然就是去準備上 任的樣子。

  「砰」

  厚重的履靴踏在地板上,踏在安格魯一等使團眾人的心上,渾濁的汗液從安 格魯金色的鬢髮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贏虔眯起眼,盯著滿臉怒容的安格魯。

  終於,在李牧即將踏出朝堂之外時,安格魯噗通一聲,半跪在地上,他臉色 慘白,頹然開口道:「等等,大秦陛下,我,我認栽了。」

  「這就屈服了?孤還想看看,你們能硬氣到幾籌呢?」贏虔心中舒暢,面子 自然要找回來,他甚至從龍椅上走下來,朝全體俯伏在地上的使團走去,當所有 人都以為陛下會用什麼樣的法子奚落都鐸人時,贏虔卻是從安格魯身邊走過,在 染瀟月身邊停下了腳步,他看著面前這個不卑不亢的姑娘,毫不掩飾眼裡欣賞之 意,他甚至伸手拉住了染瀟月的手腕,在無數道複雜的目光中將她帶到了眾朝臣 的面前。

  染瀟月心中驚訝,但她敏銳的看到,肖天儀深深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中 不禁一喜,也許之後還真有機會近距離接觸肖天儀。

  在染瀟月寥寥幾句就扭轉乾坤的局面下,大秦的朝臣要是還不會敲竹槓,那 就是不配站在這裡了,你一言我一句的,很快就從安格魯嘴中套取了之前想都不 敢想的利益,最重要的是,安格魯答應了將會送一位都鐸的公主到大秦皇帝的後 宮中去,這些行為極大的滿足了大秦人的自尊心。

  待到安格魯被帶下去之後,贏虔從龍椅上又站起身,舉起染瀟月的手,向朝 臣宣佈道:「今天這場談判,多虧有葉姑娘力挽狂瀾啊,高祖之時,有萬滄瀾女 將軍鎮守西北三十年,今朝孤也有葉天瀾,擊穿都鐸人外強中乾的假象,為大秦 贏得這場談判,舉國上下,都得感謝你啊。」

  「你想要什麼賞賜啊,只要孤能滿足的,一定會讓你滿意!」贏虔目光炯炯 的看著染瀟月,不少人也在關注著染瀟月的回答。

  殺了肖天儀!染瀟月的喉嚨動了動,差一點就說出了這句話,但立刻醒悟道, 此刻就在朝堂之上,要求皇帝殺一個手握實權的重臣實在太不切實際了,要是說 出來,當她走出皇宮之時就是殺身之禍到來之時。

  「回陛下,微臣暫時沒有想要的,若是陛下恩准,這個賞賜微臣想留到以後。」

  「哦?無妨無妨,那便日後再說。」贏虔怔了一下,笑著答應了。

  朝會退散時,染瀟月不出例外的被陛下留下了。

  葉天瀾此人立了大功,說不定憑此會受到重用,這幾乎是所有在場人心中達 成的共識,聯想到朝中空缺的幾個位置,不少人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了。

  看到朝臣都走盡了,贏虔再也難以自持臉上的疲憊之色,他重重喘了口氣, 對著身邊一直弓著腰的老太監道:「王安,擺駕文修閣。」

  「是。」王安深深的一躬,攙扶著贏虔走出議事殿。

  贏虔又轉頭對站在原地的染瀟月道:「葉姑娘,別愣著了,跟上來啊。」

  待到贏虔坐在了文俢閣的楠木躺椅上,聞著提神的名貴薰香,他才振了振精 神,溫和的看向染瀟月,道:「葉姑娘,孤想知道,你是怎麼這麼瞭解都鐸的國 情的,你也知道孤制定的律法,不過不要緊張,你為孤立了大功,孤是不會為難 你的,實話實說便可。」

  染瀟月心裡一轉,那件青州的事情沒什麼值得隱藏的。

  她便開口道:「陛下,您有所不知,都鐸的船隊常在沿海冒充商船,暗中劫 掠人口到都鐸去,我曾在青州搭救過幾個從都鐸船上逃出來的人,他們在都鐸待 過一段時間,這都鐸的許多國情,便是他們告知與我的。」

  「原來是這樣,豈有此理!都鐸人竟然把主意打到孤的子民身上了,孤會派 人去查這件事的。」

  贏虔又旁側打聽了染瀟月的身世,家學等,但都被機智的染瀟月一一搪塞過 去了。

  此間事了,染瀟月便被放回去了。

  修文閣裡,贏虔皺著眉頭,指尖「噠噠」的瞧著桌面,思索了許久,自言自 語道:「家在冀州,師從靈峰山人,奇怪,能輕易答出那麼多都鐸人精心準備的 難題,想必是家學淵源,可不論是冀州葉家還是靈峰山人,孤都從未聽說過,嘖 嘖。」

  「王安。」

  「老奴在。」

  「派黑冰臺的力士,跟著葉天瀾,一有動靜就回來稟告。」

  「是。」

               幕間十三

               皇宮之外

  「葉姑娘,我家老爺有請。」

  「哦?請問是朝中哪位大人物?」染瀟月輕笑一聲。

  「老爺姓肖,希望與您見上一面。」門僕恭敬的答道,手卻是已經做出了引 導的手勢,似乎有不容拒絕的態度,染瀟月掃了一眼四周,「那便走吧。」

  肖天儀,呵,得來全不費功夫。

  染瀟月隨著門僕走進一個較為偏僻的小巷,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正穩穩當當 的停在那裡,在離馬車尚有五步遠的距離,門僕示意染瀟月停下。

  「葉姑娘。」馬車裡穿出一道蒼老的聲音,「老夫先要恭喜你啊,為我大秦 立下如此之大的功勞,就憑你那淵博的學識,恐怕不日就要受到皇帝的重用了啊。」

  「可是溧陽候肖天儀老前輩?」染瀟月知道此時不是報仇的時機,她竭力安 耐住殺意,臉上和煦道,「晚輩豈敢有那麼多奢望,國家為先,為國家出一份力, 是我輩之責,而我恰好知道些都鐸的情況,在朝堂上又企有不說之理。」

  「葉姑娘猜得不錯,老夫正是肖天儀,不過有一句你說的好啊,家國為先, 葉姑娘,老夫可是越來越欣賞你了啊。」肖天儀那蒼老的笑聲從馬車裡傳出,似 乎真的是在誇獎一個後輩。

  染瀟月深吸一口氣,接著道:「不過說到為國出力,天瀾還是遠遠趕不上肖 大人您呢,晚輩還要繼續向您等朝廷樑柱學習才是。」

  「哈哈,好,好啊,葉姑娘,老夫覺得與你甚是投緣,看到你在朝堂上說的 那都鐸人狗急跳牆的,老夫也是出了一口惡氣啊,既然如此,十天之後,老夫要 新納一門小妾,到時會宴請諸多賓客,你可一定要到場給老夫捧捧場啊,哈哈哈。」

  「晚輩必定到場。」染瀟月接過門僕遞過來的請帖,在他的示意下離開了。

  「有必要招攬這個人嗎?」馬車裡傳出來另一道聲音,似乎在質疑肖天儀的 決定,「博山候,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我們的人皇帝早就摸清楚了,要想爭 得那些空缺的肥差恐怕很難,既然這葉天瀾能毫髮無損的從皇宮裡走出來,必然 是皇帝認可了她得知都鐸資訊的渠道,若是我們把皇帝逼急了,你說他會不會將 其中一個職位任給葉天瀾呢,反正今天的功勞足夠閉上反駁人的嘴了,葉天瀾今 天在朝堂上表現出的有勇有謀,沉著冷靜,正是值得我們拉攏的人才啊。」

                ~~

  一陣竊竊私語。

  馬車裡又響起了肖天儀了冷笑聲:「你以為他贏虔贏無缺是什麼東西,當年 自詡仁君,結果說對無辜人動手就動手,如果他沒有認可葉天瀾是如何這麼清楚 都鐸情況的話,是決計不會讓她走出皇宮的,反正她已經幫大秦爭取到了足夠的 利益,要讓一個人消失的理由不知幾何,博山候你就放心好了,我肖天儀從當年 一介無名小卒到現在的地位,要是沒有點眼力怎麼行。」

  染瀟月從小門回到了徐府,她將除了肖天儀邀請她的事情之外的事情告訴了 沐歆和徐厲。

  想了想,雖然皇帝沒有懷疑她的樣子,但為了安全期間,她還是叮囑了沐歆 和徐厲不要跟任何人透露她的資訊。

  至於十天後的行動,染瀟月有自己的考量,急性子的沐歆要是知道她要去肖 天儀家刺殺他,肯定會不依不撓的與她一起,而一直愛慕她的徐厲也說不準會幹 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這場刺殺,註定是九死一生,肖天儀的府上裡裡外外都有護衛,染瀟月甚至 都沒有考慮過自己改如何脫身,只想著讓肖天儀為死去的親人償命,再這種情況 下,她實在無法讓好友再為自己去冒險了。沐歆是沐王府的嫡女,徐厲是大將軍 徐蒼的三公子,他們都有著更光明的未來,怎能因自己而耽誤一生呢。

  十天之後,染瀟月依舊化妝成了當日葉天瀾的模樣,懷裡藏了一套之前讓人 訂做的肖府侍女的衣服,肩上披著一條堅韌的布帛,用五顏六色的刺繡做掩飾, 遞交了請帖之後,倒是成功混進了肖府。

  鐵器尚多有不便,一旦被察覺就功虧一簣,布帛雖然柔軟,但用的好也可殺 人。

  一過前廳,便聽聞中堂的院子裡一陣靡靡之音,染瀟月走上前,但見一隊舞 女在院子中央翩然起舞,四周已坐了不少賓客,大多都有一副臃腫的體態,染瀟 月甚至還看見了不少當日在朝堂上出現的大臣,在席上飲酒作樂,左手美人右手 美酒,飄飄然快活似神仙,染瀟月暗暗啐了一口,找了個最偏僻的角落呆了下來。

  過了半個時辰,賓客都來的差不多了,門外收禮的僕人也在收拾打理琳琅的 禮物了,染瀟月悄悄走到偏僻的角落,確認無人後換上了僕人的裝扮,不留痕跡 的跟上了將禮物運到後宅的僕人們,她看到肖天儀一身大紅喜服的從內宅轉了出 來,嘴角帶著笑意,向在坐的客人說了些什麼,多半是些宏圖許願吧,染瀟月心 中無所謂的想到,她握住了藏在袖口的布帛,四處觀察新娘子所在的房間,終於 在內宅的東南角看見了那棟抬進來的喜轎子,喜轎前的房子更是被大紅花簇裝飾 的無比喜慶。

  染瀟月託著一副裝著金釵的盒子走向那間屋子,等到左右無人,才試探性的 問了聲:「小姐,老爺讓我為您送一副金釵。」

  「進來吧,叫什麼小姐,叫五夫人!」屋裡傳出一道嗔怒的聲音,嬌媚無比, 染瀟月心中大定,她推開門,一個長著尖尖瓜子臉的姑娘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梳妝 臺邊,用眉筆細細描摹著自己的黛眉,染瀟月端著盒子不動聲色的走過去,「五 夫人,我將這金釵給您戴上去看看吧。」

  「不用,你放~~」

  話音未落,她已被染瀟月湊上前一手刀切在頸動脈上,暈厥過去。染瀟月算 了算時間,從懷裡掏出個小藥包,又給這五夫人灌了些提前準備的蒙汗藥,解開 她的衣服,最後撕下一塊破布將她的嘴堵住,整個人抱進了櫥櫃裡。

  染瀟月一氣呵成的迅速做完這一切,情不自禁的拿手抹了抹額頭上因緊張而 沁出的汗珠,可擦完才發現,自己的妝容完全被抹糊了,染瀟月索性一不做二不 休,卸下了偽裝,反正混進肖府的目的達到了,偽裝也只是怕提前看見肖天儀而 引起對方的懷疑,她換上了新娘子的嫁衣,披上了紅蓋頭,雙手疊放在小腹前, 在袖口握緊那一卷結實的布料。

  萬事都已具備,染瀟月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床邊,一時間思緒萬千,她想到了 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想到了快兩年未見的蓉姨和葉叔,想到了仍在徐府中滯留, 可能在擔心她為何還未歸去的沐歆和徐厲。

  罷了,今日過後,這世上有沒有染瀟月還另說呢,擔心這些又如何,這十年 前的債,今日一朝便要兇手償還。染瀟月靜靜等著,前院的絲竹聲隱隱約約的傳 了過來,觥籌交錯的碰撞聲,歡笑聲,直到夜幕降臨,喧鬧聲才漸漸消失。

  染瀟月的身體開始緊繃起來,沒過多久,一陣陣凌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很明顯能感受到來者的步伐並不穩健,似乎帶著幾分醉意。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老夫連自己家後院都不知道路嗎。」門口附近,肖 天儀揮手斥退了攙扶的下人。

  他走到掛著紅花環的屋子門口,又理了理衣襟,這才伸手推開門,只見溫暖 的燭光下,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娉娉曉曉的端坐在床頭,紅蓋頭下,是如墨的長髮, 山巒般曲線的酥胸劇烈的起伏著,顯然新娘的心情很不平靜,一雙白皙的手掌緊 緊絞著,似乎在緊握著什麼東西。

  但已有三分醉意的肖天儀只當是新娶的小妾在洞房之前有所緊張罷了,他脫 下外衣,掛在架子上。

  「鶯兒,不要緊張,過了今晚,你哥哥就是北驍營的副官了。」肖天儀揉了 揉疲態的臉頰,向著新娘走去,看著美人那惹火的身材,肖天儀竟感到他原本需 要預熱很長時間的肉棒立刻挺立起來。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鶯兒,莫要讓老夫等久了,我們這就開始吧。」肖天 儀嚥了口唾沫,轉過身,想坐到新娘身邊掀起她的蓋頭,可還沒坐下,他就感到 腰間傳來一股衝擊力,隨之而來的還有劇痛,酒意麻醉了神經,肖天儀一下子就 跪倒在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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