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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2-20
我:「那瑜瑜你幹嘛發死亡微笑啊?』
張苡瑜;『什麼叫死亡微笑?』
我:「就是你發的這個微笑的表情,代表著嘲諷的意思,就是表達自己一種
對對方不屑一顧呵呵的心態。』
張苡瑜:「我很少和人在手機上聊天,不太懂這些表情的真正含義,我看著
這個小黃人嘴角上翹,就發給你了,沒有其它意思。』
我:「瑜瑜,你說看小黃人嘴角上翹,那你的嘴角,是不是也正好上翹啊?』
張苡瑜:「沒有。』
我:「不信,瑜瑜你嘴角肯定上翹了。』
張苡瑜:「我為什麼嘴角要上翹?』
我:「因為狗狗拼命搖尾巴的樣子,看起來超級可愛啊。』
張苡瑜:「我又不喜歡狗。」
張苡瑜:「再說了,這條狗哪裡可愛了,長得醜死了,和你倒是挺像的。』
這些女孩子,怎麼都喜歡貶低我的容貌。
客觀的講,我雖然沒有李路悠那種校草級男生帥,但中上水平,再怎麼樣也
還是有的,隨便走在路上,也不是完全沒有回頭率。
我故技重施,又發去難過的表情。
張苡瑜:「好吧,我收回上面一句話。』
張苡瑜:「這條小狗長得挺可愛,而且和你一點都不像。」
這……
我都分辨不出,到底是在安慰我,還是在變著法接著貶低我。
我:「我不開心了。』
張苡瑜:「然後呢?』
我:「瑜瑜你要負責把我哄開心起來。』
張苡瑜:「怎麼哄?』
我:「瑜瑜你發自己的自拍給我看,既可以證明你的嘴角有沒有上翹,也可
以讓我重新開心起來,實在一舉兩得。」
張苡瑜:「不發。』
我:「嗚嗚嗚嗚嗚嗚,瑜瑜你好小氣,那我只能一直不開心了。」
我:「難過難過難過難過(表情)』
張苡瑜:「陳曉,虧你還是個男生,怎麼還耍起無賴了。』
我:「誰規定只有男生才許耍無賴,我就要在瑜瑜你面前耍無賴,瑜瑜你不
發自拍給我,反正我就一直不開心。』
我又發過去一張表情包,還是剛才那隻京巴犬,不過這回它不搖尾巴了,耷
拉著腦袋,趴在地板上,明顯情緒很是低落。
我;『沒人疼的孩子。』
張苡瑜:「那我只拍下半張臉。』
我:「都行,只要是瑜瑜你的自拍,我看了都能重新開心起來。』
很快,我就收到張苡瑜發來的自拍。
果然只有下半張臉,到她的鼻樑部位,露出粉嫩的嘴唇和精巧的下巴,即便
這樣,依然有著令人驚心動魄的美感。
我初始沒多想,將照片放大後,只是想細細觀賞,卻注意到一個不打眼的小
細節。
由於手機照片比例一般是16:9 的長方形,那麼上邊緣拍到鼻樑部分,下邊
緣就必然會拍到肩膀部位,我注意到,在瑜瑜衣服的領口上,有幾滴水珠賤落在
上面的痕跡。
以我對瑜瑜性格的瞭解,要麼直接拒絕,要麼乾脆答應,很少拖泥帶水,只
是一張自拍而已,她要不就不拍,既然願意拍,為什麼又要只拍下半臉呢?
難道她的眼睛此刻不能讓我看到?
我:「瑜瑜,你的衣服怎麼溼了啊?』
張苡瑜:「沒什麼,剛才在洗臉,不小心沾到了水。』
張苡瑜:「所以才很遲看到你的資訊。』
我握緊手機,看著張苡瑜回覆的解釋,心中仍有懷疑,確實如此嗎?
有沒有可能,真實情況其實是這樣?
瑜瑜收到我的資訊,心臟猛地跳動,她想回復,卻又由於太過複雜的原因,
而無法按下螢幕上的那個傳送按鍵。
她不斷收到我發來的資訊,內心情緒難以抑制,眼眶漸漸紅潤,溢滿了晶瑩
的淚珠。
終於,在那句,我想你了。
她內心好不容易鑄造起來的防禦城牆轟然倒塌,在一片塵土喧囂中,她輸入
了一個最簡單的『嗯』字,然後摁下發送按鍵。
看似平靜的操作,可是旁人又哪知道,這是跨越了多少山山水水,才積蓄出
的勇氣。
在收到那個搖尾巴的小狗表情包時,她的嘴角翹起,露出發自內心的溫暖笑
容,同時眼睛中積蓄已久的淚水也是情不自禁的落下,滴落在了領口上。
怎麼可以讓我看到自己紅彤彤的眼睛!
面對我的請求,即便睿智聰慧如瑜瑜,也是犯了愁,思慮再三,便是隻拍了
半張臉。
我:「是不小心濺到水了嗎?我還以為瑜瑜你哭鼻子了呢。』
張苡瑜:「我才沒有哭。』
我:「沒哭就最好了,我永遠都不想看到瑜瑜你哭泣的樣子。』
張苡瑜:「陳曉,你正在爬山吧,等你回到學校,記得首先來找我。』
張苡瑜:「我也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第312章 置頂
我的手指停留在手機螢幕上,不免發愁。
安知水也是囑咐,要我回學校第一時間就去找她,可是我就一個人,分身乏
術,如何同時去見兩個女孩子呢?
見我沒有直接答應,張苡瑜發來資訊詢問:「有什麼難處嗎?』
我:「沒有沒有。』
張苡瑜:「那好,我在學校等你。』
我:「瑜瑜,放心吧,我一定會如約而至。』
張苡瑜:「嗯,不在手機上聊了,見面再說。』
我:「好,見面再慢慢聊。』
本來我以為張苡瑜不會回信息了,沒想到,她一個連死亡微笑都不懂的人,
居然發來一張表情包,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蹲在地上,溫柔撫摸一隻渾身髒兮兮
的流浪小狗。
咋一看,沒有任何問題。
和我發的那兩張表情包前後呼應,不開心的小狗耷拉著腦袋,終於等來有人
撫摸它了。
可其實,誰才是這只不開心的小狗呢?
……
……
我退出了和張苡瑜的聊天框,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寧櫻雪的名字,從未意
外,與我每次開啟微信一樣,只要看到這熟悉的三個字,我的心頭就被無形的割
了一刀。
沒錯,我把寧櫻雪置頂了。
在很久以前,我和她還是很要好的異性朋友,我們幾乎無話不談,只要收到
她發來的資訊,我就會心花怒放,高興到恨不得跳起來。
由於擔心自己會不小心遺漏,我便把她的微信給置頂了,這樣任何時候,只
要我開啟微信,都能最快速看到她有沒有給我發信息。
最近一條資訊,已經時隔小半年之久了。
是一筆轉賬,數目不算太大,差不多一萬快錢出頭。
我還很清楚的記得,在更早些大約一個半月前的某天,我和寧櫻雪終於拿到
了用業餘時間勤工儉學掙來的工資,我在大呼不公平,憑什麼大家的工作內容一
模一樣,而她卻比我多了一千塊錢。
寧櫻雪只是笑了笑,細心的把錢收好。
我心裡當然明白,她這般驚世駭俗的大美人,哪怕只是站在店裡一動不動,
都不知道能為店裡引來多少客流,區區一千塊錢,哪怕翻十倍,老闆怕是都樂呵
呵的願意付。
我只是裝作不理解,裝作自己好像看不到寧櫻雪那過人的美貌一樣。
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寧櫻雪會覺得辛苦,與其從早忙到晚,掙這麼丁點
兒的辛苦工錢,還不如走走其它捷徑,只要甘於沉淪,太多東西將會變得唾手可
得。
下了班,我和寧櫻雪如往常一樣,並肩站在馬路邊等公交,突然她接到電話,
原來她媽媽住院了。
我和寧櫻雪匆匆忙忙趕去,在一間病房內,我見到了一位形如枯槁的婦人,
可以看得出,年輕時候也是姿容不錯,只是常年操勞過度,才提前累成這幅衰老
模樣。
一問才知道,寧櫻雪的姐姐偷了家裡好不容易積攢出的四萬塊錢,說是有個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要去天都市當大明星了,等她飛黃騰達功成名就,以後母
親和妹妹就不必再辛苦,可以跟著自己吃香喝辣了。
對於寧櫻雪的姐姐,我瞭解不算太深。
只是知道名叫寧含容,雖是一母同胎,在同樣的環境下長大,卻有著迥然不
同的性格,寧櫻雪從小刻苦而上進,才考上了清茗學院,而寧含容則比較虛榮,
也不愛學習,初中畢業,連高中都沒考上,早早進入了社會。
我在寧櫻雪的手機上,看到過兩姐妹的合照,長相有著七八分相似,單論每
個五官,幾乎挑不出絲毫差異,可組合到一張臉上,寧含容便是毫無懸念的完敗
給了寧櫻雪。
無需打扮,寧櫻雪的顏值都起碼有97分,可寧含容那一張臉,即便明顯花了
很長時間化出來的妝容,也是頂多打到92分。
寧母的身子骨本來就差,在大女兒的一氣之下,直接暈倒了,被好心鄰居送
到醫院,檢查了一番,各種併發症也是如雨後春水,渾身到處是毛病,雖然每一
項都不致命,可是必須在醫院好好調養幾個月才行。
為了湊齊首筆住院費,寧櫻雪不得不開口向我借錢,我當即把剛發的工資全
給了她,還掏空自己的錢包和銀行卡,把自己所有錢全部拿了出來,寧櫻雪也承
諾,會盡快還給我。
時間繼續流逝,便到了那一晚。
我為了張苡瑜而喝的酩酊大醉,在我僅存的記憶中,等我醒來,我已經安然
躺在酒店客房的床上,身旁空無一人。
不過從其他人嘴裡,我已經得知了,那晚是多虧寧櫻雪及時出現,才護得了
我的安全,並把醉的像頭死豬的我送到了酒店。
那晚究竟我有沒有在酒後對寧櫻雪做些什麼,我暫時還不得而知,但那晚之
後,我在校園內再次見到寧櫻雪,她依然待我如初,不見半分生疏。
直到她成為羅索琿的女朋友。
羅索琿很開心的在宿舍宣佈,他成功脫單了,女朋友就是平民校花寧櫻雪,
以後他再不不用揹負單身狗這個名號了。
那一瞬間,我手中的筆被生生折斷成兩截,鋒利的斷裂處,刺進我的掌心,
鮮紅的血液肆意流淌,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我向寧櫻雪詢問,她發來一個『是』字。
孑然而止,那把手指頭撥到痠痛,也翻不到盡頭的聊天記錄,止於一個『是』
字。
再過了幾日,寧櫻雪給我發來一筆轉賬。
我沒有收,這一萬塊錢就被自動退回了,不過寧櫻雪還是還給我了,她拜託
羅索琿帶來的現金,有整有零,不多一塊,不少一毛。
錢還清了,感情也該斷了吧。
在那之後,我路上遇到寧櫻雪,都會刻意改變方向,寧可繞一大圈路,也不
想撞見後的尷尬。即便由於宿舍活動,不得不見面,我也會極力避免和寧櫻雪再
有交談。
只有這個微信置頂,我沒有撤下。
哪怕被人看見可能誤會,我還是固守著這一點,我也說不清自己的心裡想法,
是仍然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嗎?是不甘於沒有進攻就一敗塗地嗎?是憤恨自身過
於無能為力嗎?
或許,我只是單純不希望自己忘記。
這個在冰天雪地間永遠如櫻花堅強盛開的女孩子,在她沒有被折斷之前,她
的人,曾經像她的微信一樣,在我心裡被置頂過。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