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下的我和母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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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1-21

作者:年月日
2023/01/21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人在看著我,讓我回憶起了昨晚的迤邐,會不會就是我
的……

  想到這裡,我嘴角不自覺露出笑容,睜開了眼!

  「狗……狗哥?」

  不是很高的個子,身材還算結實,光著頭只穿著厚睡衣的狗哥,坐在對面椅
子上看著我,看我醒來,才露出笑容。

  「小江,我這裡怎麼樣,沒有白來吧!」

  「好地方,這裡比外面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外面老是擔驚受怕,一個睡覺的
地方都沒」

  「那就行,本來有些規矩要告訴你,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沒叫醒你」

  「本來你是我的人,可以住進我別墅裡」

  「但你是新人,按規矩你要先住在山莊外圍一個月,考察完才能住進來」

  「我們這,講的就是一個規矩,從百來人發展現在這樣子,靠的也是一個規
矩」

  「你住的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等會二子會帶你去,我不在的時候你時事可
以找他」

  「好的狗哥,聽你安排」

  說完狗哥就起身上二樓去了,他的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發出『啪啪啪』的擊
打聲。

  剛剛狗哥盯著我的那個眼神像是頭狼似的,心裡涼颼颼,彷彿能把我看透。

  等他離開了,我才從地鋪上起來,然後來到門外,外面草坪處,二子正在那
裡自個鍛鍊。

  「你起來了,走,帶你去你新家」

  「恩」

  跟隨二子走出別墅,心裡想的卻是昨天最後媽媽留給我的她的住址,恨不得
現在就去找她。

  「想不到你這個人居然喜歡少婦,熟女,嘿嘿」

  「不過你那妞看起來真不錯,動起來可真賣命,我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

  二子邊走邊開我玩笑,昨晚他肯定看到我出醜的一幕了,我倒是無所謂。

  但是如果他主意打到我親人身上,就算是狗哥,那也不行!

  「對了,莊外亂,你把這個貼上,別人就都知道你是狗哥的人了,沒人敢找
你麻煩」

  說著二子遞給我一個狗頭,尼瑪這狗頭還是卡通的,不過我還是不動聲色的
貼在了衣服上。

  「狗哥讓我給你講一講這裡的規矩,吶,就這一片」

  「那林子那裡和這邊平地,還有丘陵上的菜地這些都是我們地盤」

  二子指了指一個大概的範圍,我看了一下,狗哥地盤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你白天可以進來,但是晚上要住到外面去,我覺得狗哥挺看重你的,可能
幾周就讓你進來了」

  「這山莊到底多少大哥?」

  「十多個吧,有些是像我們狗哥這種大哥組織的,有些是那個倖存者自己組
織的」

  「不過你放心,山莊的頭獨眼老大是和我們狗哥一個班房出來的,關係鐵得
很」

  「還有那大湖和後面是浪幫那狗比的地盤,既然你是我們的人,平時沒事就
不要過去」

  「但是如果他們過來找事,你也不要客氣,別打死打殘就行」

  說起浪幫,二子臉上一副憤憤的樣子,好像吃過很大的虧。

  「還有那個酒店下面三層怎麼嫖都可以,但是三層以上別去,是獨眼的地盤」

  「你有多的糧食就可以換成糧票,用來嫖賭都行」

  「你如果想出去搞點物質,就去停車場那裡平時很多人組隊出去,回來要上
交一成」

  「還有……還有……」

  迎面走來一位頗有幾分姿色的豐滿熟女,身材到頗有幾分像我的母親,可惜
臉蛋差了些。

  「帥哥,去我家玩啊,我家裡還有小妹妹哦」

  「那小妹妹還沒成年,去看看也不吃虧~ 絕對沒騙你」

  注意到我在看他,熟女到是熱情的邀請我去她家玩,我搖了搖頭。

  看到她只是又讓我想到了我的母親,想到了昨天母親的瘋狂,既慚愧,又更
讓人回味無窮!

  還有些上癮!

  想到這裡我下身就硬了起來,走起路有些膈應。

  「到了,這裡就是莊外圍了」

  我們來到昨天進來的停車場那裡,往旁邊一個樓梯下去,豁然就是一片足球
場大的草地。

  旁邊東倒西歪的是被推倒的滑梯,兒童車這些,這裡以前應該是個兒童樂園。

  足球場大的草地上到處是帳篷,不斷有男男女女在這裡進進出出,甚至還有
小孩。

  場地旁邊有一條幹枯的幾米寬的排水渠,裡面到處是垃圾和人排出的糞便,
臭氣熏天!

  然後我又跟著二子往旁邊一處丘陵高處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一個白淨的小
平房前。

  這樣的平房,丘陵這裡有二十多棟。

  「這就是你家了,狗哥可看好你了,其他幾個兄弟才來的時候,就都住下面
的草地帳篷」

  二子開啟門,有些酸酸的說道。

  「這裡除了沒有電,其他還行,有水,要煮飯可以用煤,煤是我們在發,你
直接去領就可以」

  房子裡面就是一個L 型,進去就是客廳,右邊走廊邊就一個臥室,臥室對面
就是廚房廁所,整個房子差不多三四十平方!

  房子外面還有個樓梯,可以上房頂,房頂空的,有一些土,不知是誰種的小
蔥,花椒樹這些。

  這大概就是以前新聞上提到的微觀民宿來著,這個房間設定可真夠迷你的。

  「這些吃的是狗哥讓我給你準備的,你自己看看,我先走了」

  「謝了,二哥」

  房間裡面地上有兩個米袋,一看至少就有二十斤,還有點其他罐頭菜之類。

  「二哥,這點米拿去,當是我的心意吧」

  我拿了一袋米遞給二子,二子沒要。

  「我跟著狗哥吃,不需要這些,你自己留著吧」

  「狗哥看重你,以後你跟著狗哥吃肉,別忘了弟兄我就行」

  「好!」

  「還有,狗哥要出莊的話我會提前一天通知你,你別亂跑,你出去搞物質也
要提前通知我們」

  「我記著,你要不進來坐會」

  「改天,我約了人打牌」

  二子轉身就匆匆忙忙走了,我目送二子走遠後就迫不及待的關上門,往母親
留給我的地址走去。

  ……

  爬到一處半坡上,周圍有些荒涼。

  這裡是外圍丘陵上的一塊開墾的菜地,前方不遠處稀稀落落的有不少胡亂搭
建的破房子。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木頭搭的房子,門口還剩有半個對聯,那裡應該就是母
親的家!

  遠看似乎圍了一些人,我加快了腳步!

  「姓安的,你家男人都不行了,你還站著這塊菜地幹嘛」

  「按規矩,你又不會種地,佔著吃屎啊你」

  一個肥臉婆,滿嘴吐沫的說道,還用手對著眼前的可憐美婦指指畫畫。

  「我男人只是需要多休息,你不要亂說,你不是好人」

  美婦說不出髒話,聲音也輕柔細語的不像是吵架,臉上表情我見猶憐。

  「昨天聽說你這婊子伺候狗哥他們去了,還領了不少米,你這麼騷還賴著這
菜地幹嘛」

  「就是,明明出來賣的,還要這裡來裝,騷娘們」

  「反正他男人不行了,把他賣到酒店裡去!」

  周圍幾個邋遢乾瘦的男子一臉淫邪的說道。

  「你不種菜也行,把米交出來就算了,不然去巡邏隊那裡說理去」

  說著肥婆一手去拉美少婦,但是手剛伸出去,就被一個男子抓住了,力氣很
大。

  男的看上去比較年輕,就是鬍子像是很久沒掛了,看起來比較精壯。

  「你誰啊你,抓疼老孃……」

  「啪」

  我直接就是一個耳光,肥婆臉上頓時浮起一陣鮮紅的手指印。

  「你打我我要找……」

  「啪」

  「你……」

  「啪」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肥婆直接被打在地上嚎哭,不敢起來,怕再挨耳光。

  我聽得心煩,又上去蹬了一腳!

  「剛剛還有誰亂說話」

  我一轉頭,那幾個乾瘦男子早就跑沒影了,肥婆被蹬到遠處機靈的爬了幾步,
一邊哭一邊跑!

  「小帆!」

  窈窕美婦跑過來,有些不知所措的拉著我手,拉的很緊,生怕是錯覺似的。

  「媽,有我在,這些垃圾,只會欺善怕惡,就是欠打」

  我也抓著媽媽的手,媽媽的手有些涼,把另一隻手也放在媽媽手背,給她溫
暖。

  「是你就好,是你就好,嗚」

  說著媽媽就像小女生一樣哭了出來,彷彿受了委屈似的。

  「噗,我都不敢相信,我們一家還能團聚,走,我們先進去」

  就當我考慮是不是把媽媽抱在懷裡安慰的時候,媽媽又笑了,帶我進屋子裡,
似乎太開心,還差點摔一跤。

  這女人的心思變化得,也太隨便了!

  屋子裡特別簡陋,就一張板凳搭的木床,一個板凳,一些雜七雜八的衣服化
妝品之類,櫃子都沒有一個,四處漏風。

  而父親,就睡在唯一的板凳木床上,睡得很沉!

  「爸他怎麼了」

  「你爸他……嗚」

  說道這裡媽媽有些梗咽,眼圈紅紅的。

  「沒事,媽你慢慢說,我在這裡」

  我抓著媽媽柔嫩的手,媽媽的情緒才又平復下來。

  ……

  「當時病毒爆發後,外面一片混亂,我和你爸最開始在家裡等你回來,可你
那邊遲遲沒有訊息,誰都聯絡不上」

  「直到我們等了快一個月,家裡已經一點吃的沒有了,然後聽到廣播說附近
體育館有個營地」

  「於是我們一家就準備好去往營地先集合,去的路上,你奶奶跟不上……
…就………就」

  「當時看著你奶奶被那些怪獸………嗚……真的把我嚇壞了,我和你爸只能
眼睜睜看著…嗚」

  「沒事的,媽媽,不是你們的錯,相信對奶奶來說,也不會怪你們的」

  「後來我們在營地呆了沒多久,軍隊就突然撤走了,什麼都沒留下」

  「軍隊一走,那裡就亂了起來,有次我出去打水,有人想……想欺負我,被
你爸爸阻止了」

  「但也害得你爸被棍子敲到了腦袋,一開始只是留了點血還沒什麼」

  「漸漸地吃的喝的都快沒有了,外面也全是吃人怪獸,很多出去找食物的人
都再也回不來了」

  「之後營地也越來越亂,甚至有人抓小孩………我一想到就後背發涼……」

  「後來不知道誰徹底瘋了,把外面的怪獸放了進來,營地一片混亂,我們就
趁著混亂跑了出來」

  「最後沒地方去,就誤打誤撞的來到山莊這邊」

  「之後我和你爸領了一塊地開荒,可是慢慢的,你爸就越來越貪睡,往往一
覺就睡幾天」

  「後來我問了一個山莊裡的醫生,說可能是淤傷壓迫了神經,要治好,必須
吃舒血的特效藥才行」

  說道父親這裡,我和母親都沉默不語,看著睡得安詳的父親,我也是擔心。

  「現在你父親基本都是偶爾才會醒來,每天就喂他小米粥這些,我也不知道
什麼時候才會醒」

  「你們怎麼跑出來的,那邊到這山莊的路可不好走」

  我有些震驚,我倒小看了母親,那體育館周圍可都是商業區,來這邊要穿越
好多危險區域。

  「當時,是………是張誠帶著我們衝出來的」

  「本來我們一共有十七八個人,來到山莊的時候,就剩下五個人了」

  「張誠,就是我們的那個鄰居嗎,他爸是公安局長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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