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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1-23
小清秋看著這些人在鬧騰,笑的很是開心,宮清徽道袍一甩,諸峰主身體一
顫,保持著動作定在原地,宮清徽壓著怒火道:
「成何體統!上清殿乃是祖師道統傳承之地爾等在此胡鬧些什麼?本座是許
久未罰過你們了?」
再對著玄音峰峰主說道:
「你玄音峰歷來只收女子,秋兒乃是男孩兒,不合規矩。」
諸位峰主有些不信,這般漂亮的孩子會是男孩兒?想來也是宗主不願給的借
口罷了,誰讓人修為高是宗主呢,可宮清徽接下來的話猶如驚雷著實讓他們震驚
了。
「而且……本座是秋兒的孃親……」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宮清徽正低著頭在逗弄著小清秋,臉上的笑容他們是
從沒見過的,雖然說他們的宗主是仙道出了名的清冷仙子,可此時總覺的她多了
些什麼氣質,說不上來,溫柔嗎?
更重要的是,沒聽說過啊!這宗主出去一年,回來孩子都一歲了,若是說出
去,這修仙界怕是要震一震了。
「乾孃,是我好友的孩子。」
像是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簡單的解釋著,也不給他們多想,想著這些人
確實懶散慣了,凝眉冷聲道:
「爾等修為這麼多年無一點長進,峰內弟子更是少之又少,許是本座很少督
促過爾等。」
「藏劍、御靈、青陽三峰峰主帶需要歷練的弟子去北域,協助玄道同門,以
鎮妖魔,其餘諸峰商討今日我所說之事,三日內,給我個章程。」
眾人知道宗主有些生氣了,好吧……宗主還是那個宗主……溫柔?怎麼可能!
齊齊應諾。
宮清徽直接帶著小清秋回到了太徽峰,在餵了他後又哄著他睡著了,自己也
開始了修煉。
西北海,大荒之隅。
破敗的大殿內,玄奧的陣法亮起,一道光門出現,那白髮祭祀和黑髮道姑一
同而出,神情不在空洞,二人眼中都有了焦急的神色,鬼面白髮祭祀有些急躁:
「道體怎麼會受天譴?」
黑髮道姑沉聲道:
「若十七年後再去尋他,怕是來不及了,巫地離中域太過遙遠,此刻便動身
罷,我和你一起去。」
流光易逝,小清秋來上清已然九年了,每日不是跟著自己的師尊孃親修行就
是在宗門內玩耍,如今啊,也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少年了。
九年對於修仙者來說可能只是一個閉關的時間,可對於凡塵界來說,這九年
發生了許許多多的大事。
大乾女帝自太子夭亡後,雖醉心玄道卻國事不落,這幾年又斬了無數貪官汙
吏的腦袋,滅了犯疆擾邊的敵國,致使八方臣服,被冠上了聖天子的名號,在百
姓心目中已然是神聖般的存在。
雪飄如絮,一夜的大雪將太徽峰染成了白色,原本上山的青玉石階也被厚厚
的雪蓋住了,山頭雲霧繚繞,一座小院坐落在上。
院內房屋的門由內開啟,一個約莫十來歲穿著紅色單襖,頭上扎著兩個小丸
子的孩子跑了出來,小小的腳踩在厚厚的雪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音,跑至院中,
捧起一把雪,向上撒去,如銀花落幕,頓時小腦袋變成白花花的,也不怕冷,嘴
裡就是樂呵樂呵的笑,還不忘朝屋內喊去:
「孃親!下~ 雪~ 啦!快出來呀!」
「我要堆雪人!」
銀鈴般的聲音充滿著歡快,說罷手上就動了起來。
一位身著紅色襖裙的成熟女子拿著一件棉質小披風從屋內緩緩走出,頭上並
無過多飾品,一根白玉簪子從中而過,三千青絲盤於腦後,未施粉黛卻清麗脫俗,
宛若天上仙子般的淡雅。
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屋簷下看著正在堆弄雪人的孩子,眼中柔色如秋水一般,
巧笑嫣兮:
「秋兒……越發的靈秀了。」
看著那明眸皓齒的孩子,與記憶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也越來越像了,垂首暗
道:
「這些年不是在七域四海探索就是帶著秋兒修行,也不知晚晚如今怎樣了,
而今秋兒十歲了,也該去看看她了。」
心中思索著,打定主意,何時抽空先去看看。
女子和孩童便是宮清徽與林清秋。
「孃親!你看我堆的雪人如何呀?像不像呀?」
小清秋清脆的聲音響起,她抬眼望去,一大一小的雪人手拉著手矗立在院內,
看樣子是自己和秋兒了,陽光落進院內,將雪人照的晶亮。
「秋兒自然堆得極好。」
拿起披風,緩步走到他的身旁,蹲下來,輕輕的為他撣去頭頂和身上的雪花,
將披風系在他身上,把兩隻通紅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哈了哈氣:
「秋兒莫要著涼了。」
「孃親,秋兒不冷,秋兒如今已經煉靈啦。」
有些驕傲,小腦袋一晃一晃的,六歲修玄,十歲煉靈,一年一境。
摸了摸他的頭,神情寵溺:
「是是是,我的秋兒天賦自然是極好的。」
牽起小手,推開院門,靈氣微動,空中飄落的雪像是避開了一樣,一點也落
不到他們身上,清風而過,院門自動閉合,青玉石階上的雪也被一掃而淨,一大
一小的紅色身影,手牽著手向山下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些什麼,林清秋時不時的
發出天真爛漫的笑聲,宮清徽偶爾也輕笑附和,淡金色的晨曦落在他們身上,在
這銀裝素裹的雪景上,添了一筆色彩。
「見過宗主、道子。」
臨近春節,上清峰山下的廣場也熱鬧了起來,弟子們都在準備著過年的事情,
如同民間一般,一路上已有不少地方掛上了紅燈籠和福字,弟子們見宮清徽與林
清秋攜手而來,紛紛行禮。
宮清徽微微頷首,小清秋則是喜笑顏開,大大的眼睛靈動秀氣,小嘴成了彎
彎的月牙,一隻手擺擺打著招呼:
「師兄師姐們好~ 」
雖然說小清秋是剛入門的小師弟就被確立為道子,但這些弟子們並無怨言,
因為小清秋身為宗主親傳,天賦超絕,短短四年就到了煉靈境,都超過了許多入
門許久的師兄。
更重要的是,小道子沒有外面那些高門子弟的傲氣,那些孩子小小年紀便會
仗勢欺人,不像每次見到小清秋都是笑顏灼灼。
生的好看,身份天賦又高,心性又極好誰不喜歡呢。
更有膽大的女弟子,路過的時候悄咪咪的偷偷摸一下他的小腦袋或是小臉兒,
得逞後的女弟子湊在一起討論著:
「小道子越來越可愛啦!嘿嘿,他的臉兒好嫩啊!」
「啊?你摸到了?我沒摸到,宗主大人好可怕,我不敢……」
「要是能親一口就好了,嘻嘻。」
身旁的女弟子頓時鄙夷道:
「你這丫頭思春了吧!到時候等道子大人長大了,怕是要爬到太徽峰悄悄的
上他的床吧。」話鋒一轉:
「不過……別忘了姐妹們啊!」
鶯鶯燕燕嘰嘰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半句不離林清秋。
宮清徽對於弟子們喜愛這個小師弟其實是很開心的,因為上清宗一直教導著
他們要師兄弟姐妹們要互相幫扶,但是……此刻聽著她們越來越放肆的話語,讓
她心裡很不開心,面色沉了下來,冷哼一聲。
這些女弟子們瞬間噤若寒蟬,尷尬的笑著,這整日都是修行,弄得有些枯燥
了,好不容易見到小清秋,忍不住調笑了起來,咳咳,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收
斂一些好,大不了下次再見到小清秋若是宗主大人不在,好好的佔佔便宜就是了。
此時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帶著兩個女弟子款款而來。
「孃親,柳師叔來了。」
小清秋拉了拉宮清徽的袖子。
如果說宮清徽剛剛臉色是微沉,那麼此刻就是徹底黑了下來:
「她來做什麼?哼!」
這句話頗有怨氣,柳芝桃穿過廣場,來到他們面前,先是老老實實的給宮清
徽行了個禮,再看向林清秋,有些驚喜:
「秋秋~ 好久不見啦!」
「芝桃師叔好~ 」先是甜甜的一笑,再然後小臉一垮,有些不好意思:
「師叔~ 能不能不喊我秋秋呀?感覺像是女孩子。」
柳芝桃掩嘴輕笑,俯身低頭,快速在他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看他的小臉瞬間
變成了猴屁股一樣,通紅通紅,:
「噗嗤~ 秋秋還害羞呢?可是秋秋比女孩子還好看呀,這可是師叔我對你的
愛稱,畢竟啊~ 你娘,又不讓人喊你秋兒。」
一雙桃花眼內似水柔,杏臉桃腮嬌豔欲滴。
一道冰冷的眼神射了過來,讓她有些體寒,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只能苦笑一
聲:
「宗主大人,還在生氣嗎?當年芝桃並非故意的。」
「此事……」還沒說完,手臂被小清秋晃了晃。
「孃親~ 芝桃師叔知道錯了,就不要怪她了,師叔們要等急啦。」
小清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看自家孃親和自己的琴道師傅氣氛有些
不對,趕緊賣萌打岔。
三年過去了,宮清徽其實也沒怎麼生氣了,只是看見柳芝桃就會想到那事,
心中暗道:
也罷,我上清十三峰一體,本座即為宗主,所幸秋兒那時不知,且她柳芝桃
並非故意所為,再如此也為不妥……
與秋兒待久了後,事關於他就容易動情緒,我這數百年的養氣功夫算是破了。
隨即傳音給了柳芝桃:
「此事就此作罷,下次秋兒學琴,便去你那罷,若是再敢發生那樣的事,本
座……定讓你魂飛魄散!」
低頭撫上小清秋的腦袋,柔聲道:
「秋兒,孃親和你柳師叔鬧著玩呢,走吧。」
將他抱了起來,往上清殿而去,小清秋轉頭朝著柳芝桃眨了眨大眼睛後又把
腦袋靠在孃親的肩膀上假寐了起來。
「還是秋秋好,沒虧我白疼他,宗主大人總算放過我了,一對桃花眼眯成了
月牙兒,心情愉悅。」
柳芝桃身後的女弟子好奇的問道:
「師傅,當年你對小道子做什麼啦?是不是佔便宜被宗主大人抓到了?」
「你們怎麼知……」話沒說完,猛的調轉語氣,不善道:
「你們連師傅都敢調笑了?今日回去,各領一百遍雅音。」
轉過身朝上清殿去了,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張粉面更加桃紅。
ーーーーー
與此同時,南海深處。
這明日便是老龍王的大壽了,整個龍宮上上下下都在忙活著,蝦兵蟹將們在
搬送著金桌玉椅,蚌女們捧著珍奇食材往龍宮內去。
一處到處堆滿著奇珍異寶的宮殿內,一個身穿大襖裘的人影在蹲在那手上搬
擺弄不停,嘴裡一直嘀咕著什麼,這些東西各自綻放著璀璨的光華。
一位身著白龍服頭上有晶透龍角的俊逸青年快步走了進來,朝著屋內四周看
了看,總算在一處發現了要找的人,這寶物發出的光亂七八糟的晃得他有些目眩。
對著眼前頭髮花白卻異常魁梧的身影恭順道:
「父王,此次您大壽,這請帖給有頭有臉的宗門勢力都發了,只是孩兒愚笨,
為何會給那凡人皇朝大乾也發了去呢?雖說那女帝頗有手段,可終究是凡。」
頓了頓,又有些不解:
「還有那上清宗,這次竟是答應了,自那宮清徽做宗主以來,如今數百年了,
從未答應過哪家的宴會。」
那身影轉過身來,雖說是滿頭華髮,但其精神矍鑠,衣襟敞開在那,隱約可
見其健碩的身軀,取過兩壺酒,直接對著壺嘴豪飲起來,對灑落在身上的酒也不
在意。
「欽兒,不可對宮宗主無禮,大能者,不可直呼其名,不可心有惡念,雖說
不在此處,亦需尊呼,她如今修為怕是快要渡劫了……你父王我啊,卡在大乘三
千年咯。」
並未解釋敖欽的問題,而是先糾正了他的稱呼,再自嘲道。
敖欽對於自己父王的豪邁早就司空見慣了,心頭巨震……不到五百便要渡劫
了……自個兒如今三百才七境出竅……
「雖說大乾凡人居多,可那女帝,欽兒你可知是何修為?未到三十已是分神
了,這人族,還真是天之寵兒,欽兒可莫要小瞧了天下人啊。」
剛剛還在感嘆宮宗主,這會聽到這女帝,已是完全失神了,嘴裡一直重複著
「未到三十,已是分神」這八個字。
「明日盛宴,好做準備迎接他們吧,還有,再把那個混賬給我關起來,免得
生事。」
原還想再說一說那上清道子的老龍王走到自家兒子面前,看他如此,也只能
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揹著手走了出去。
咔嚓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斷了一樣。
「是,只是父王……您下回要拍我的肩膀,再輕一點。」
敖欽答顫著音應道,隨後若無其事的扭了扭肩,又是一聲咔嚓,原本脫臼的
肩膀恢復原樣,也跟著離開了。
昨日原說是由宗主帶道子去赴龍王壽宴,可宮清徽突聞某處有著破解天譴的
訊息,想著早一日能為小清秋解開天譴,便讓柳芝桃帶他去,此時的小清秋卻又
是有些不開心。
太徽峰,小築內,宮清徽看著自家秋兒鬧著情緒,有些難辦,疑惑著以前也
不是沒有出去過,也測算過天時,俱是無雷日,可今日秋兒怎會這般,未曾多想,
好聲哄著:
「秋兒,今日你和芝桃師叔一起去,孃親過兩……過明日便回來可好?」
「不要!」抱著宮清徽的腿,甩著腦袋,將小馬尾甩的晃來晃去的,小嘴翹
起,大聲喊道。
「秋兒,孃親也想和你一起去,可是孃親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娘
親回來了,帶你去看燈會好不好?」
垂著頭,撫摸著他的腦袋,放輕聲音柔聲道。
春節將至,民間已經開始大大小小的燈會廟會了。
「不要!」這次更加的大聲了,卻又帶著一些別的情緒。
「秋兒!你是不是不聽孃親的話了!」
小清秋鬆開了抱著宮清徽的手,退了兩步,低著個小腦袋沉默不語,手裡緊
緊攥著衣角。
宮清徽也有些生氣了,雖然心裡更加疑惑今日林清秋的反常,見他又不說話,
不想再浪費時間,繼續說道:
「秋兒你若不聽話,孃親便……孃親便……孃親便打你了。」
不要你了,本想像民間嚇唬孩子一樣,可這四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一想到
要是說出來,秋兒會怎樣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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