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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3-08
楊如西和冉永英早就看到了朱靜鈺，平時都戴著面紗的朱靜玉此刻可是沒戴
面紗，精緻漂亮的臉蛋就像畫裡的仙女一樣，看得夫妻兩人都有些迷了眼。得知
是玄老爺子的孫女，夫妻兩人立刻客氣了起來，兒子在北京，周先生太忙，沒時
間管教兒子，都是這位玄老爺子管教兒子的，女孩是玄老爺子的孫女，自然是楊
家的貴客了。
朱靜鈺道：「叔叔，阿姨，小旭在北京又買了新房子，那房子比原先的房子
大多了，院子裡還有假山花園，我們都搬到新房子裡去了，你們有空一定要去北
京玩。」
冉永英看到了朱靜鈺掐兒子肩膀的小動作，心裡有些擔心。兩人關係這麼曖
昧，關係肯定非同一般，兒子這麼小就有兩個女朋友，還同住一個屋簷下，會不
會出什麼事啊？
鄉下房子雖不如北京的房子精緻，但房間很大，南北通透，有七八米進深，
鋪兩張床是綽綽有餘。不過不是給楊東旭睡的，是給周雅和朱靜鈺睡的，兩女和
楊東旭的姐姐楊虹影睡一個房間，楊東旭只能在客廳睡沙發。
第二天一早，楊東旭家裡變得更熱鬧了，和周雅認識的冉菲菲也到了楊家。
陪著楊東旭一起去村上考察。自從楊家村蔬菜基地通往市裡的公路修好之後，楊
家村便成了附近幾個村的集市中心。除了蔬菜基地的出產，其他村也有村民組織
了蔬菜運到公路邊，等著菜商來收貨。
楊東旭知道這是交通便利帶來的好處，楊家村發展得越好，這種好處就越多。
楊東旭指著公路邊的一片空地對楊如北道：「小叔，你到這裡來蓋房子，能蓋多
少就蓋多少。」
楊如北道：「旭子，到這裡來蓋房子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坐等升值了。楊東旭道：「開飯店，做倉庫，做展覽都可以。」
楊如北眼睛一亮。以啊，村裡辦了廠子，來往的人也多了，村裡連個像樣的
吃飯地方都沒有，開飯店肯定能賺錢。「旭子，開飯店，做倉庫，小叔知道，做
展覽是什麼東西？」
「就是展示樣品的，以後村裡廠子越來越多，產品也越來越多，這裡交通最
為便利，把產品放這裡，來談生意的人一眼就能看到產品什麼樣子，不好嗎？比
如我們的傢俱，將樣品放在這裡展示，外面過來的人一眼就能看到我們的傢俱實
物，無論款式還是質量，都可以當場感受。」
楊如西道：「哪要蓋多大的房子啊？」
「當然是越大越好，我們村子以後會慢慢成了鎮子中心的，小叔在這裡蓋房
子，以後吃租就能過好日子了。」
「旭子，你說我們村以後會成了鎮子的中心？這怎麼可能？」楊如西對楊家
村的發展有信心，但要說變成河口鎮的中心，這就有些困難了。
楊東旭道：「爸，你說河口鎮為什麼會發展起來？」
「這還用問，因為有碼頭啊，南來北往的客商轉賣貨物，歇腳住宿，都得到
河口鎮上去。」
「這就是了。現在公路運輸興起，像河口這樣的內河小碼頭，用不了幾年就
會徹底淘汰掉的，到時候南來北往的客人從公路來，我們這一片哪裡最方便？」
這一片哪裡最方便？那還用說嗎，肯定是楊家村啊。公路直通市裡，附近這
一片還有比這裡更方便的地方嗎？楊如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楊如西，二哥是大隊
書記了，能蓋多少房子，還不是二哥說了算。這可是他以後安身立命之本啊。
楊如西也知道，就算批了地讓小弟蓋房子，小弟兩口子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錢還是得由他和大哥出，便道：「回頭再跟家裡商量一下，少不了你的。」
大楊傢俱廠出產的夢雅牌床墊和沙發很暢銷，是目前楊家村最火的企業，原
本只有二三十人的小廠，短短一年多時間，已經擴產到了一百多人，而且還在造
新廠房。傢俱廠原本是楊家村的企業，大隊裡不少人吵著要入股，擴建後便吸收
了一些村民入股，但還只限於紅星大隊的人，外邊的人想拿錢入股都不可能，家
具廠現在根本不缺錢。
周雅媽媽和兒子早已經在楊家村落戶了，周雅媽媽有正兒八經的大專文憑，
在這年代算是楊家村引進的人材了。和周雅媽媽一起落戶的是大楊傢俱廠的技術
員，名叫周玉峰，兩人一見面就對上眼了。周雅同母異父的弟弟改名叫周文，下
學期開學後要去重讀初三。
周雅媽媽是落戶在楊家村的，平時都能聽到楊東旭的故事，特別是當初日本
客人來感謝楊東旭，要送楊東旭三千塊錢，被楊東旭拒絕的事情。都說楊東旭自
小跟著周先生讀書，是文曲星下凡，將來肯定會成為了不得的大人物。
周雅媽媽聽了這些話，為女兒有楊東旭這樣的弟弟感到高興，也有幾分尷尬。
她總不能跟村上人說，她就是周先生的原配妻子。要是被村上人知道了，只怕會
被笑話死。
一個多月沒見，周雅媽媽的精神面貌已經煥然一新。看到楊東旭陪著女兒來
看她，高興地哭了出來。周雅媽媽知道，這次女兒來是陪楊東旭來參加冉老么兒
子滿月酒宴的，不是特別來看她這個母親的，即便是這樣，周雅媽媽也已經很滿
足了。
楊東旭道：「阿姨，你跟周叔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吧，有什麼需要直接跟我爸
提，不用客氣的。」
「我在這裡住的很好，小文的事情我還要謝謝你爸爸呢。」周雅媽媽最關心
的還是兒子的事情，因為家庭變故，兒子在老家連書都讀不好，現在能重讀初三，
也算是了了周雅媽媽一件心事。
楊東旭和周雅不光是來看周雅媽媽的，找周玉峰還有些事情，討論做模組家
具的事情。「模組化傢俱？」這個名詞周玉峰還是第一次聽到。
「就是將傢俱分隔成一個個標準模組。比如一張桌子，桌面是一塊，腿是一
塊，檔是一塊。不同尺村的桌面、桌腿和檔拼起來，便可以做成不同尺寸的桌子。
這樣生產起來就比單獨做不同尺寸的桌子快多了。而且這種傢俱利於運輸，我們
可以用部件的方式運到客戶手中，再派人去安裝。」
周玉峰瞪大了眼睛看著楊東旭，這麼絕妙的主意，他怎麼就想不到呢？
冉家村所在的大隊和楊家材所在的大隊雖然相臨，但兩個自然村相距卻是挺
遠的，冉家村的交通和楊家村比起來就差遠了。以前離鎮上遠不說，現在楊家村
這裡有了直通市裡的公路，那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飛揚電扇廠是兩個村子合辦的，雖然大頭是楊家的，但名義上是冉老么搗鼓
起來的。冉家村就是再差勁，也不可能把廠子辦到楊家村的地盤上去。兩個大隊
之間有一條數米寬的溝渠，渠上的小橋只能走推車，連拖拉機都很難過去，更不
用說貨車了。
渠西是楊家村所在的紅星大隊，渠東是冉家村所在的高峰大隊。飛揚電扇廠
就辦在渠東岸邊，在渠西弄了個倉庫，廠裡生產出來的電扇就透過手推車推到渠
西倉庫，這樣就方便外來貨車運貨了。
這個辦法解決了兩個大隊的矛盾，又讓廠子順利建了起來，讓楊東旭都不得
不佩服冉老么的智慧。楊東旭的看著工人推車在渠上走，不由想到了工業園區的
專案來，要是能將兩個大隊並在一起開發，不就沒這些矛盾了嗎？
楊東旭到了冉家村後，冉菲菲便拉著楊東旭跑出去了，連周雅和朱靜鈺都沒
帶。冉家村旁邊有一座小石山，只有二三十米高，沒名字，只是地勢高了些，這
也是高峰大隊名稱的由來。冉菲菲拉著楊東旭一路跑上了小石山，然後一屁股坐
在了草地上。
冉菲菲雖然比周雅小兩歲多，但她發育得早，整個人已經有了珠圓玉潤的感
覺。一路奔跑，飽滿的胸部跳動起來像跳動的兔子，看得楊東旭都有些臉熱了。
楊東旭感覺冉菲菲有心事，看著額頭上冒汗的冉菲菲問道：「小姨，你怎麼啦？」
冉菲菲看著楊東旭，有些委屈地說道：「旭子，我想去北京。」
看著一臉委屈的冉菲菲，楊東旭便想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一個無助
的小女孩蹲在院子門口瑟瑟發抖，然後他和小女孩砸了窗戶，拉著小女孩像今天
一樣奔跑。
不用冉菲菲說，楊東旭便知道什麼事情了。關秀英生了兒子，冉要家接回去，
為了緩和丈夫和公公婆婆之間的矛盾，就算關秀英再不願意，也只能搬回冉家。
再說冉老么在經營電扇廠，住在冉家方便多了，不用村裡縣城來回跑。
對於關秀英和冉老么生的兒子，村民們自然不會說什麼閒話，可冉菲菲就不
一樣了，村民們在背後總會指指點點的，就算不是說什麼難聽的話，那樣子冉菲
菲看著就不舒服。
「那好吧，這次小姨就跟我去北京，到北京去讀高三考大學。」
「旭子，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冉菲菲抱著楊東旭，在楊東旭額頭上用力親
了下，又繼續說道，「我經常會夢見你拉著我一起奔跑，不停地跑，那是我最快
樂的時光。」
楊東旭愣愣地看著冉菲菲，因為之前奔跑，美少女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像珍
珠一樣滾過俏紅的臉頰，在陽光閃著光亮，美豔至極。冉菲菲見楊東旭不說話，
扭頭看向楊東旭，見楊東旭呆呆地看著她，俏臉上又升起了一朵朵的紅雲，看著
更顯嬌羞了。
「小姨，你真好看。」楊東旭擁著冉菲菲的嬌軀，在美少女的臉頰上親了下。
冉菲菲扯弄著自己的裙子說道：「旭子，剛才跑得太熱了，我們去河邊洗把
臉吧。」
「嗯。」楊東旭拉著冉菲菲坐了起來，向著河邊走去。這一回，兩人沒有奔
跑，像四年前一樣手拉著手走在田間小徑上。冉菲菲看著地上成雙成對的影子，
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了一絲甜蜜的微笑。
冉家的房子也是新蓋的磚瓦房，只不過不是樓房，而是平房，冉老爺子覺得
樓房不安全，又要爬樓，沒有平房實在。當然，自制水塔什麼的也都有，抽水馬
桶和「自來水」都裝上了。雖然是鄉下，住著比城裡的房子還舒服。
為了緩和丈夫和公公之前的父子矛盾，關秀英一個禮拜前就搬到了冉家，只
是還在月子裡，不出門。對關秀英來說，這段時間是很難熬的，好在，冉家也是
大家族，每天都有婦人來看孩子，陪關秀英說話，比住在縣城裡熱鬧多了。
雖說楊東旭較同齡人高大些，但關秀英知道楊東旭才十一歲，在她眼裡，楊
東旭就是個孩子，自然不會刻意避嫌什麼的。大夏天的，開電扇也不能對著她吹，
關秀英躺在床上，身上就穿了件薄薄的汗衫，兩個碩大的玉峰隱隱可見。
楊東旭認識的幾個漂亮熟婦中，關秀英毫無疑問是最漂亮最性感的。無論身
材還是容貌，都堪稱一絕，要不然當初大老六也不會為了得到她而去害死陳為軍
了。
楊東旭是來跟關秀英說讓冉菲菲去北京上學事情的，看到關秀英穿著薄薄的
汗衫躺在床上，不敢直視，腦子裡盡是當初在大老六家偷窺到的一幕，心裡暗道，
菲菲小姨將來也會有小姥姥這般性感誘人的風情吧。
關秀英不是沒見識的農村婦女，得知楊東旭要帶女兒去北京讀書，有些擔心，
畢竟那是首都，不是什麼人都能到那裡去上學的。楊東旭道：「小姥姥，我們地
委原來的副專員，就是以前我們在公社門口遇到的那個人，他是周老師的學生，
現在在北京當副市長了，有他幫忙，給小姨辦個北京戶籍應該可以的。」
關秀英想到那天在公社門口的一幕，也不知道小叔子有沒有認出她和女兒來。
小叔子是周義仁的學生，和楊東旭關係肯定很近，楊東旭請小叔子幫女兒辦個北
京戶籍，應該能辦到吧。
冉老么拉著楊東旭去了另一屋裡說事情，飛揚電扇因為價格便宜，非常暢銷，
冉老么想擴大生產規模，讓楊東旭幫忙從日本引進一條更先進的生產線回來。以
前沒錢，買的都是日本那邊淘汰的生產線，價格便宜，算是三井雅子半賣半送。
現在電扇廠有錢了，當然要買條產能大的新生產線了。
「喲，小姥爺現在腰幹直了，要最先進的生產線了。行，沒問題，我這就連
系雅子阿姨，讓她幫忙賣一條新的生產線。小姥爺，你就想一直生產電風扇？」
「當然還想幹點別的啊，可我除了修車，不會別的技術啊，你不會讓我辦個
自行車廠吧？」
「小姥爺，你說夏天人們最想要的電器是什麼？」
「這不廢話麼，肯定是風扇啊，要不然我辦風扇廠做什麼。」冉老么以為大
外孫會說出什麼絕妙的點子來呢，沒想到會問他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
楊東旭笑道：「那是大家都沒錢買空調，所以只能買風扇。夏天吹空調，那
才爽快。」
「空調？那東西可不比風扇，不太好搞啊。」冉老么眼前一亮，隨後又變得
垂頭喪氣了。七湊八湊搞個風扇廠還可以，做空調？根本不可能。
「不好搞可以引進技術，或者合資也可以啊。我準備讓我爸向縣裡提議，將
紅星大隊和高峰大隊合併成了一個工業開發區，專門吸引投資客商來投資辦廠，
空調專案是我預想中的一個大專案。」
「工業開發區是什麼東西？」
* * * *
北京。楊東旭帶著冉菲菲去拜訪了陳為民。得知楊東旭想讓冉菲菲到北京讀
高中考大學，陳為民立刻答應了下來。陳為民知道飛揚電扇是楊東旭幫冉家辦起
來的，將來說不定就是冉菲菲當家。無論如何，他也要幫冉菲菲辦了北京的戶口，
讓冉菲菲能在北京考大學。
「旭子，你說這事能成嗎？」離開陳為民家，冉菲菲便問楊東旭這事能不能
成，這可是關係到她上學的大事情，她可不想到了北京上不到學。
「小姨，你放心吧，陳叔肯定會幫你辦好的，很快你就可以安心到北京的高
中上學了，到時候考個清華北大的，不在話下。」
「清華北大哪是那麼容易考的。」冉菲菲的學習很好，但說到考清華北大，
她可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考上。
楊東旭道：「小姨，周雅姐姐已經考上北大了，你要是考不上北大，我就用
雞毛撣子打你屁股。」
「敢，我打你屁股還差不多。周雅她考上北大了？」冉菲菲可是知道周雅在
開飯店的，只是空閒時間和楊東旭一起學習，這樣也能考上北大？
「當然是真的了，小姨要是不信，等周雅姐姐開學了，我們一起去她上學的
校園玩去。」
冉菲菲根本不知道移民留學的事情，呆呆地看著楊東旭，周雅真的考上北大
了？天啊，真是天才啊。也對，周雅是周老師的女兒，周老師以前是北大的老師
呢。冉菲菲自己完成了邏輯推理，下定決心，一定也要考上北大，不能讓周雅比
下去了。
兩人沒有立刻回家，而是逛街去了。冉菲菲突然問道：「旭子，你跟周雅和
朱靜鈺是怎麼睡的？」
冉菲菲被安排睡在東廂房的客房裡，她去過楊東旭和周雅的房間，看到房間
裡有一大一小兩張床，三人睡兩張床，怎麼睡可有講究了。楊東旭和周雅住一起
四年了，即便楊東旭現在長大了些，冉菲菲也不覺得他和周雅會分開睡。
楊東旭很老實地回道：「我和周雅姐姐一起睡的，鈺兒姐姐是玄爺爺安排來
照顧我起居的，所以在房間裡支了張小床。」
冉菲菲好奇道：「朱靜鈺不是玄爺爺的孫女嗎，怎麼會讓她來照顧你的起居？」
楊東旭道：「其實就是玄爺爺派來看管我的啦。我不肯和周雅姐姐分開睡，
玄爺爺怕我和周雅姐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讓鈺兒姐姐一步不離地看著我
們。」
楊東旭這個解釋倒是合乎情理，冉菲菲便相信了，只是冉菲菲想不到，朱靜
鈺看著楊東旭和周雅是看什麼。冉菲菲又道：「旭子，難道你不喜歡小姨了嗎？
以前你來我家，我們都睡一起的。」
「當然喜歡了，只是小姨明年就要考大學了，我怕和小姨睡一起會影響小姨
學習。」
冉菲菲道：「我上學難道就不要睡覺了？再說我一個人睡有些害怕，你晚上
過來陪我睡，根本不會影響我上學的。」
「那好吧，我一天睡小姨那裡，一天睡姐姐那裡。」楊東旭自然不敢答應冉
菲菲每天都睡她房裡，周雅那邊還是他的主臥，這個前提不能破了。
「這還差不多。」冉菲菲爭取到了和周雅一樣的待遇，心裡開心極了，見四
下無人，低頭在楊東旭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小姨，你不是說姐姐房裡的床好看嗎，玄爺爺那邊又聯絡到了個要賣床的，
我們去看床吧，要是小姨喜歡，我們就買回去，放在小姨房裡。」
「真的？也是那種漂亮的雕花架子床？」冉菲菲聽了兩眼放光，她可聽說周
雅房裡那張床老值錢了，雖然沒什麼攀比心理，但若是她房裡也有一張這樣漂亮
的大床，看著也高興啊。
對楊東旭來說，反正是收藏，放在地下室和放在冉菲菲房裡也沒什麼區別。
至於會不會睡壞，他根本不考慮，就算睡壞了，現在收來的價錢也便宜，損失不
了多少錢，只要小姨高興就好。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