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雪】第二卷:歲月度年華,疏狂行天涯18-20章(母子、純愛、武俠、子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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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3-21

來吧。」

  「孃親?她這是?」風勝雪有些摸不著頭腦,母親說要給她看病,怎地看個
風寒還能把人看昏迷?

  看著愛兒一臉關切的模樣,洛清詩心中有些酸澀。一個萍水相逢的姑娘便讓
他這番上心,等到娶了媳婦他還會如此時一樣依戀自己嗎?恐怕心裡面原本屬於
自己的位置會漸漸被妻子所取代。

  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面對卻不得不面對的事實,橫不能讓他打一輩光棍
吧?既然不願面對那就遲點再說吧,他才十三歲,等十年也無妨,便是十五年也
等得的。洛清詩只得這樣安慰自己。

  所以抱著這樣的心態,她怎麼可能容許現在就有女人企圖染指她的寶貝兒子?
正因為不可能,寧馨月此時才會得到嬰兒般的睡眠。

  「寧姑娘舟車勞頓又染風寒,終於身體難支。她昏迷前讓我送她回家,勝雪
你乖乖在此等候,為娘去去便回。」話畢不待愛兒發表意見便將少女橫抱,消失
在他的視野中。

  母親走後風勝雪本意是假寐休息等她回來。然見到母親後半年的相思終於有
了歸宿,心中煩悶一掃而空,本就疲憊的他此時心無雜念,眼皮一合上便沉沉睡
去。

  半個時辰後洛清詩回返廟中,看見愛兒已經蜷縮著身子睡著了。這種睡姿讓
她回憶起了風勝雪三歲之前,當初狼軍襲擾邊城頻繁,她經常不得不拋下孩兒前
去應敵,無論她是在餵奶、哄睡或者替他洗浴。

  她永遠不會忘記每次當她回家時,他的心肝寶貝在床上就像只小狗兒一樣蜷
縮著身子,讓她憐愛又自責。想到這半年他可能都是這樣,洛清詩心頭一緊,眼
眶漸酸。她將愛兒橫抱,朱唇如蜻蜓點水吻了下他的面頰,輕聲說到:「勝雪,
孃親帶你回家。」

  .....。

  翌日上午,窗外的陽光照耀在風勝雪的臉上,本就雪白的肌膚被映照得有些
透明,看起來和羊脂美玉的質地無差。

  他伸了一個懶腰,肘部卻被一柔軟事物所阻礙,故未竟全功。側首一看,身
側母親正睡得深沉,檀口還夢囈著他的名字。

  想來是母親昨夜趁自己睡著,抱著自己星夜趕回,長時間的奔走強如母親也
有些吃不消,竟破天荒的睡起了懶覺。想通此節,本想起床洗漱的風勝雪再度鑽
入了母親的懷抱。

  愛兒入懷,充實的感覺讓睡夢中的洛清詩朱唇微勾,也不在夢囈了。

             第二十章:失而復得

  母子二人就這麼擁著睡到了快午時,若不是懷中小人腹中傳來的咕嚕聲,她
還不知要睡到幾時呢。長達一個多月高強度的跋涉,她太累了。

  她先一步下床收拾好自己,然後習以為常的端著水盆茶盞準備服侍愛兒洗漱,
不料卻被他拒絕了。

  風勝雪揉著惺忪的睡眼,對母親擺了個鬼臉:「這種事情還是讓孩兒自己來
吧,孩兒知道您永遠放心不下,但也不能把我養成廢物不是?」

  「就算我的勝雪變成了廢物,孃親養你一輩子也養得。」洛清詩不由分說的
將潤溼的棉巾探向愛兒臉龐,哪知這這小子竟然向後躲閃。她一時也愣住了,心
想半年不見就如此生分了嗎?仙顏上的燦爛也收斂了少許。

  風勝雪倚著窗邊,一把奪過母親手中棉巾自顧擦拭起來,而後又端起茶盞潔
淨口腔。做完一切後他將水盆茶盞擱在床尾凳上,而後摟住母親將她按坐到窗邊。

  他揉捏著母親的香肩討好道:「孃親可是覺得孩兒生疏了您?」

  洛清詩沒好氣道:「哪有什麼生疏,只不過是風少俠如今名震武林,再被老
娘照料起居確實不合適哦!傳將出去恐折了少俠的威風。」

  聽得母親編排自己,風勝雪一陣頭大。他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惡風惡雨也
都見過,唯獨奈何不得母親這番委屈模樣。每當母親這樣他都覺得自己該遭天雷
劈。

  解鈴還須繫鈴人,風勝雪有他專屬的優勢。他停止手上活計,跪在母親身後,
用雙手環住她白嫩的脖頸,將身體緊貼母親嬌軀。

  半年前尚且不以為然的平常舉動此時卻讓少年一陣悸動,心血潮湧。已非懵
懂少年的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即便不是出自本意,但他的身體還是對身前的仙
子美母有了反應。

  在心裡罵了自己無數聲畜生,又暗呼幾聲「阿彌陀佛」,風勝雪才堪堪壓下
心中躁動。他裝作如無其事的用自己的小臉蹭著母親的仙顏:「孩兒知曉您對我
永遠愛不夠的心思,但孩兒也一樣啊!您想,畜生尚知思恩反哺,何況人呼?孩
兒也是人,且不說反哺,我想最起碼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您少些操勞。這樣子
可以嗎?」話畢重重的一口吻在母親臉上,小嘴離開時故意吸著她臉上的嫩肉,
發出「啵」的脆響。

  愛兒的言行將洛清詩本就不多的一絲絲顧慮吹到了瓜哇國去,仙顏上也重新
綻放出燦爛:「我兒言之有理,是為娘多想,差點誤會你咯!這就給你賠個不是!」

  只見洛清詩解開愛兒雙臂,將他壓在床上,惡狠狠的在他白嫩的小臉上猛啄
幾口。感情賠不是這麼個賠法!

  但卻苦了風勝雪,年少血氣方剛的他在母親將自己壓倒的那一刻便很該死的
一柱擎天了。為了不被母親發現他只得用手從腿後伸入,將陽具向下撥弄,再並
攏雙腿不讓老二探頭。好在母親這一次的愛撫相對短暫,否則當真是一場折磨。

  煎熬終於結束,洛清詩起身將愛兒拉到大廳:「乖乖坐一會,孃親先去做飯」

  風勝雪懂事問道:「孩兒幫忙打個下手吧?」

  洛清詩內心湧出濃濃暖意,笑著瞟了愛兒一眼,道:「待會兒幫孃親吃多點
就好。」說著轉身進了廚房。

  飯間,風勝雪看著殷勤為自己夾菜的母親不由得聯想到以後自己成家的光景,
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洛清詩放下碗筷,不解的看向愛兒:「你無端笑些什麼?孃親臉上有飯粒嗎?」
說罷玉手探上仙顏一頓摩挲。

  「沒有,沒有。孃親臉上乾淨著呢,孩兒只是想到好笑的事情。」

  洛清詩白了一眼滿臉促狹的愛兒:「還買起關子了,說唄!」

  「孩兒想著孃親這樣的好手藝,平日對我又無微不至。待孩兒成了家,恐怕
妻子剛進門就得嚇跑咯,這男人也太難伺候了!屆時可都怪您將我養刁咯!」風
勝雪自顧有說有笑,渾然沒有注意母親一閃而過的異樣。

  成家,又是成家,每當閃過這個念頭洛清詩心中就一陣鬱結。自己懷胎十月
含辛茹苦養大的寶貝要與別的女人分享,從此他們睡在一張床。這種事情她實在
難以輕言接受,但是男婚女嫁乃世俗人倫,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阻止的。

  她故作調笑道:「屁大點孩子儘想著媳婦,要娶妻得先問過為娘!」

  風勝雪故作姿態行了一禮:「孩兒領命!」

  「還有,你說得也誇張了些,孃親能做到的,你的妻子為何做不到?只要她
足夠愛你,自然願意為你做這一切,還是我的勝雪對自己沒有信心?」洛清詩邊
說邊示意愛兒坐下吃飯。

  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這麼想,她可不認為會有人比她更愛自家孩兒。仿
佛是為了映照她心中所想一般,風勝雪很適宜的說道:「非是孩兒不夠自信,實
在是我想破頭也想不到世上還有那個人能比孃親更愛我。」

  「行了行了,吃飯吧!小嘴兒抹了蜜似的。」

  連連擺手示意愛兒打住,心裡確樂開了花,愛兒嘴上的蜜一滴不漏的全部流
到了她的心尖兒。

  洛詩是特別喜淨之人,飯畢急急忙忙的收拾完殘局就拉著勝雪去洗浴。

  風勝雪內心忐忑,他如今還怎能若無其事的和母親一起沐浴?況且這半年曆
經不少廝殺,他原本無暇的白嫩軀體也留下了大小數道疤痕,若是讓她看見,這
..。

  「孃親不是說好了讓孩兒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嗎?怎麼又?」

  洛清詩這將水熱好,剛剛運氣將玉手上的水漬蒸乾便聽得愛兒這麼一說。本
欲發作,但想到此前對愛兒的許諾,便不再堅持。

  她嘆道:「習慣正是因為難改才是習慣啊!你乖乖洗乾淨,孃親一會要檢查
的哦。」然後便回居室去了。

  經過半個時辰,風勝雪確信將自己洗的一塵不染才擦拭穿衣回房。剛坐上床
沿,母親那對玉手便毫無預兆的襲擊過來,幸而風勝雪五感敏銳,第一時間緊緊
捂住衣襟。身上疤痕可不敢給她看到。

  「怎麼?孃親說過驗檢查的,你忘了?趕緊撒開,你身上那點肉有什麼好寶
貝的?」

  風勝雪支支吾吾的說道:「已經洗幹..。」

  話未說完,洛清詩已撲到床上,笑罵道:「小東西,你別藏頭露尾的...出來!」

  風勝雪就是母親佛祖手心的猴兒,哪能跟她作對?這不,隨著玉手動作他白
嫩的胸膛便袒露在她的眼前。

  「嘶~」愛兒原本雪白無暇的身體上充斥著大小五六道傷疤,此景於洛清詩來
說無異於人間最慘烈,激得她吸了好大一口涼氣。

  回過神來,嬌軀已是不禁微顫:「勝雪!這...這...這是?」

  「孃親沒事的,都是皮外傷。再說了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您也是過
來人了,何必訝異?」風勝雪希望滿不在乎的態度可以舒緩母親擰緊的心。

  洛清詩一把揪住愛兒耳朵微微使勁擰動,嬌嗔道:「就算是皮外傷,這傷疤不
難看嗎?好好溜光白淨的身子,非搞成這樣!還有為娘可沒不像你那麼不小心,
你看看這身上有半點疤嗎?」說著便褪去了上身衣物,將完美的嬌軀展露出來。

  兩大團挺拔白嫩的乳肉因為母親方才的肢體動作尚未停止顫抖,再向下瞟去
是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和纖細的柳腰。一片白茫將桌案上燈火反射,刺得風勝雪目
眩神迷。早已看慣的母親的嬌軀,此時如有魔力一般,似幽靈的耳語引得他忍不
住想要沉淪。

  他著急忙慌的替母親合上衣襟,然後拍起了馬屁:「孃親蓋世無敵,向來只
有您刀別人的份兒,自然不會受傷的。這大冬天的您可得把衣服穿好。」

  洛清詩看著替自己穿衣的愛兒,心中甜蜜非常,偶爾被他伺候一次還是蠻不
錯的嘛!同時打定主意,找遍名醫也得去了他身上的疤痕。她可不願自己完美無
瑕的寶貝兒子身上留有瑕疵。

  眼見母親不在生氣,風勝雪鑽進被窩還不忘把母親扯進來:「孃親我們休息
吧,便是聊些家常捂在被子裡也舒服不是?」

  被拉扯的洛清詩被來順勢躺下一半,突然腦中閃過一件事。這事可比那幾道
傷疤嚴重千百倍!

  她沒由來的一喝:「你先爬起來!」

  風勝雪感到有些沒頭腦,但還是乖乖鑽出被窩:「孃親,怎麼了?」

  「跪著!」

  「啊?孃親?怎麼..。」

  「讓你跪著!」

  「哦..。」

  洛清詩胸膛不住起伏,表達著她內心的憤怒,真正的憤怒。她寒聲道:「你
和江聽濤怎麼認識的?」

  風勝雪驚訝母親居然連自己結識義兄的事情都知道,但轉念一想也不稀奇了。
她能在萬里人海之中能夠找到他,必然是尋遍了和他相關之人的訊息。只是母親
因何而怒?和義兄有舊怨嗎?不應該啊?母親嫁人前走動江湖時義兄才幾歲的小
孩?他們可能結怨嗎?再往後母親便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也沒有機會被義兄得罪
啊!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母親對他半年的作為了解到了何種程度,自然也不理解她
因何動怒,只能一五一十的交代和義兄結識的過程。

  ..。

  「後來孩兒去了洞庭湖,遇到一個名喚藍桐的怪人..。」

  洛清詩不耐煩的打斷愛兒:「那個老屁眼不用提,為娘知道是江聽濤救了你,
你們後來去廬山幹了什麼?」

  風勝雪滿臉驚訝:「啊?孃親知道藍桐?那他?」

  「想傷害你的人,為娘豈能容他活命?不用糾結他,繼續說你和江聽濤在廬
山幹了什麼?」

  「沒...沒有幹什麼啊?後來我和他一起去了廬山遊玩,還結為兄弟呢!」風
勝雪心虛的將視線從母親的臉上轉移到膝下床鋪,心裡已是不住打鼓。自家母親
太可怕了,烈陽掌的事恐怕被她察覺了幾分。他心念把定無論如何這次也要賴過
去。

  洛清詩語氣更冷幾分:「遊玩?帶著你殺了森羅宮賁虎和虎魄刀掌門林海,
是這麼遊玩嗎?賁虎後背的掌印是怎麼回事?」

  「賁虎?林海?孃親您在說什麼啊?」風勝雪只得硬著頭皮裝糊塗。

  眼見愛兒還在隱瞞,洛清詩威脅道:「你再不說,為娘明日便去找到江小兒!
敢帶著我的勝雪涉險,縱他對你救命在先,我也要敲斷他兩條腿!」

  「哎呀,孃親誤會我大哥了,是這樣的..。」

  聽到愛兒親口承認又使了那要命的烈陽掌,洛清詩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一
對粉拳沒頭沒腦地照著他身上上就擂去,還沒兩下,又摟著他泣不成聲。

  明明他現在平安無事,但他敘述中的轉危為安亦讓她經歷大悲大喜,竟讓她
有了失而復得的感覺,懷裡的這個寶貝兒,再也不能讓他傷到分毫。

  風勝雪扶了母親的肩膀與她對視著,眼前這個把他視為最珍貴的財富的人,
正是他最不可失去的人。

  看著母親猶如帶雨梨花的嬌容似多了幾分憔悴,一股歉意油然而升,風勝雪
情不自禁地附唇吻去那腮邊的淚滴,輕摟著她在耳鬢不住地廝磨:「孃親..。

  對不起,是勝雪不好,讓您受驚了,對不起...孃親..。」

  方才愛兒說得輕描淡寫,洛清詩卻聽得驚心動魄,抓起他的雙手按在自己起
伏不定的胸口上:「不許說了,孃親不敢聽,以後不許再這麼魯莽了知道嗎?都
是孃親的錯,當初就不該同意你出去..。」閤眼念得一聲佛號,又是淆然淚下。

  此時她依然合著雙眼,長長的睫毛下淚珠瑩動,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曉露。豐
滿的胸脯間輕起緩伏,似能將他的手掌埋沒其間。

  過錯完全在於他的一件事,卻導致母親的強烈自責。對於母親的無條件付出,
他曾給予過她收穫麼?念及至此,風勝雪不禁由敬生痴,由痴生情,輕輕地向母
親略帶蒼白的朱唇吻去。

  唇邊突如其來的溫暖,將洛清詩從驚怕中喚醒,待感覺是愛兒的小嘴貼上時,
她心中心中的漣漪才被完全撫平。

  雖然歡喜愛兒的溫柔,想和他嬉鬧一番,但時辰已晚,明日還要早起進城採
買。今日是他的生辰,卻因時間倉促並未操辦,明兒個可得好好補給他。

  輕柔的將他按到枕上,跟著也側躺在他身邊。玉手輕輕一揮將燭火熄滅,而
後環住他的身體掖好被子。最後貪婪的在他脖頸間深深一嗅。

  「睡覺。」

  「嗯。」

  ..。

  「孃親?」

  「嗯?」

  「有件事兒孩兒忘了跟您講。」

  「說唄。」

  「孩兒殺過人了..。」

  「那是他們該死。」

  「謝謝孃親。」

  「廢話...睡了。」

  歸家一日,母子間的親情已經和之前再無區別。如果說有的話,也只能是更
深一層。

  (卷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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