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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03
「嚶嚀……」
只聞得俏佳人一下子全線崩潰,在一聲嬌弱的動聽嬌吟後,銀牙造就的森嚴
壁壘終於被謝子衿那使壞的舌頭攻破,深藏在口腔裡那又溼又軟的丁香小舌慌亂
地躲閃著,可最終還是沒能逃脫被謝子衿的舌頭吸啜過去,女孩只得乖乖地微啟
雙唇,任這輕薄浪子恣意地品嚐自己的香吻。
事已至此,春情少女周身綿軟滾燙,也顧不得什麼矜持,只見她玉臂舒張,
懶洋洋地摟住謝子衿的脖頸,在他貪婪而渴切的激吻中輕輕顫抖,春水似的融化
開來。
「唔……嗯……」
她微微地開啟了芬芳的雙唇,婉轉相就,主動地奉獻上少女甜蜜的熱吻,這
好不容易才裝出來的矜持忽然間就煙消雲散了,不可抑制的呻吟聲一點一滴地從
喉間擠了出來。
謝子衿一邊品嚐著少女溫軟的粉唇,一邊悄悄地用手指往她腿心裡摸去,巧
兒哪裡受過這個,眉心一鎖就起了嚶嚀的呼喘。
子衿呵呵一笑,手指已然摸得了凝脂團中,漸漸滲透出的瓊露已然表決了少
女的春意,他順著那鮮紅的花蜜縫裡刺進手指進去,只覺緊緻軟彈,軟綿綿柔熱
熱好似溫泉裡一般。
「公……公子,奴家……」
巧兒羞答答的像受驚的鴿子連嗪首也不敢抬起,呼喘著發出十分動人的嬌喘,
隱隱約約的,謝子衿這花叢老手明顯感覺出什麼不對。
這女子動情就算是害羞也不該這樣,難道她還是處子?
對於常人來說這其實本該是更加興奮的,但對謝子衿來說就不是如此了,採
花之道最忌來路不明的女子,雖說處子也不會甚勞子花柳梅瘧,只是說自己取了
她的紅丸,難保她不死纏爛打,自己又甩得開她。
想到這裡謝子衿愣住了,愕然道:「夫人,怎的如此羞怯,難不成尚在童閨
中?」
巧兒頓時羞臊難堪,頓首羞道:「怎的說起這個來,叫奴家怎好意思說呀。」
「呃,以我所看,夫人若非童身,怎麼害羞至此?」
巧兒淺笑曰:「說來如何,老爺還不曾臨幸,只說是另與我尋婆家,因此至
今尚是處子,公子……我,實在不是淫婦,只是喜歡你緊些,這才……」
謝子衿聽到她所說這些更加不敢動手了,這在富家莊園裡並不奇怪,那些豪
主麼為了巴結一些權勢之人往往用財氣與美色賄賂以成狼狽為奸,似這種養女子
獻殷勤之事數不勝數。
他曾見過有權勢之人在美色上極為考究,小妾丫鬟等輩更不當人看。
譬如幽州一個喚作千金玉的莊主,他飽摞州內少女專喜未出閨的女子,最愛
處女,往往對其父母明利誘,暗威逼使其女嫁他作為小妾,然而暗使一侍妾計算
自己御女時洩了幾次精,洩了幾次便用小刀割在女子腿上幾次,極其無道。
而那些權勢之人更不用說,日日笙歌,夜夜御女,當地民間有一句暗地流通
的民詞,人說:光籌交錯間批閱奏章,床笫之歡後縱論經史,可見其衙門黑暗之
重。
於是謝子衿實在不忍如此,轉身爬下香床,嘆息一聲:「夫人,想必你是受
了你家老爺的話,好要送我吧!我不滿你,卻也不誤你,你走吧。」
巧兒聞聲不知怎麼回答,只是默然無聲,謝子衿走到桌前坐下,稍作片刻只
待身後的巧兒穿衣,不料卻隱隱聽得哭泣之聲,子衿回頭看去,巧兒上穿兜肚,
漏出一對美肩,已然哭成了個淚人。
「公子……巧兒,實在是個歹毒的女子,嗚嗚……」
謝子衿遲疑道:「這怎麼說起,只是我實在不願傷你而已。」
巧兒悲苦道:「奴家早已知曉,老爺留我不過是拿我奔前程,巧兒是河裡的
草,爐裡的灰,怎麼入得了公子的眼……只是巧兒命苦,喜歡公子卻不能和公子
肌膚相親,何其愁苦啊!」
「這,巧兒夫人,你誤會了,我……」
「不然,公子請聽我講完。老爺他曾領我上過幾次花船,明裡暗裡我怎會不
知?他要將我許給那些達官顯貴,好使他得前程,可是那些作官的怎會看我是人?
我雖不說但心裡何其愁苦,公子啊,巧兒苦命你可知麼?」
謝子衿苦笑道:「我有甚麼勞子辦法?人各有命,你若不肯,我把窗開了,
你逃命去吧。」
說罷怎麼去窗邊就要開窗,巧兒又哭:「父母尚在,往哪裡逃?我一個女子,
若給強擄掠去又怎辦得?」
「那……你要我如何辦?」
巧兒抹去淚水,抿唇告曰:「公子,實不相瞞,我老爺正是要我使美人計來
害你,若我有意,當下高喊或使茶杯摔碎,樓下即可有人接應,倒是把你押了衙
門,好叫把你拿去領賞呢。」
「什麼?」謝子衿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原來他們早就認出自己來了,自己還
自作聰明,冷不迭說:「這麼說,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巧兒羞道:「公子身份,巧兒自然知道了。」
「你不怕我?」
巧兒急道:「我愛慕公子還來不及,怕公子作甚?只是……巧兒實在是……
哎……」
她捏著手中衣帶,羞澀扭捏的模樣十分可愛,謝子衿也放下警惕,走到巧兒
面前說道:「若如此,小生的性命全在夫人,不知夫人有何脫身良策教我?」
巧兒心下稍安,穩住心神想了想說:「此地已然危險,公子不妨從窗外走脫,
我安坐房中,若是他們來我只說公子識破計謀,早早逃了便是。」
謝子衿心道:自己走了也好,也可以擺脫寧紅夜那魔女,只是自己走了巧兒
怎辦?
於是謝子衿阻攔說:「不可,若是這樣夫人卻十分危險,不如你我二人同走,
待到明日你獨自回將,只說我挾持你走,亦無破綻。」
「公子……」巧兒心裡喜悅難隱,不免想入非非,當下將房中蠟燭點滿,二
人從窗戶處開去,謝子衿背上巧兒輕聲落地,悄無聲息而去。
第六十三章突來鬼物
「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老爺,是不是那小子他……」
鄭八貴心裡泛起了嘀咕,雖說巧兒是自己妻妾當中最可人最羞怯的那一個,
平時自己也十分喜愛,若不是為了前程也萬萬不會將她就這樣賣了,就算是姓謝
的小子將她弄了,自己若能抓住這個蟊賊實際上買賣也還划得來,但重中之重還
是要抓住他才行。
「去,你,把寧姑娘請來,就說有要事相商。」
「是老爺。」
一下人領命而去,輾轉幾院來到寧紅夜門前,拍門請道:「寧姑娘醒否?老
爺差我來請你,說有要事相商。」
不多時,裡面傳來一聲問話:「不知有甚要事?」
下人回道:「不知,只差我來請。」
「既如此,容我更衣。」
下人等候片刻,只見寧紅夜從裡邊開啟門出來,穿一身青白色的衣裙,胸前
一片青色花鱗,自上身漏出半片香肩,裸出小半個雪背,只見她腰間掛一束黑色
腰牌,渾身散發出璞香似梅的芬芳,肌膚晶瑩剔透,像是玉里霞陣,十分嫵媚,
又見她面色潮紅,似乎剛從浴中出來。
下人見了只覺渾身血脈奔騰,燥熱不堪,忍不住地吞嚥口水,寧紅夜輕笑一
聲道:「前邊帶路。」
他這才反應過來,一個激靈走到前邊,心裡砰砰直跳。
走了幾十步子,忽然聽得中院子傳來人群慘叫,又聽得刀劍般鋼鐵迸發出的
打鬥聲,二人同時一驚,寧紅夜本能察覺不對,謹慎如她瞬間就提起前邊下人衣
領,鎖住其喉嚨按在牆頭,口中罵道。
「賊貨!何敢害我?」
下人驚慌失措,幾乎喘不過氣來:「女……女俠饒……命,小人……實在不
知發生……什麼……」
寧紅夜怎肯相信,正欲殺了此人卻又想起前幾夜謝子衿所言,不禁動了善心,
一把將此人甩開,三步登上房頂觀瞧。
忽然見不遠處下方院子裡一個衣著破爛的男子正在四處屠戮,幾個家丁打扮
的正舉著刀棍畏首畏尾相視,其中一個年輕的後生按捺不住,吼叫了一聲舉刀砍
去。
只聽得砰浪一聲,那男子紋絲不動,刀刃卻砍出了火花,將眾人驚嚇的喪膽
失措,那後生更是驚得面容失色,緩緩抬起頭看,這男子面向怎麼一個醜陋可以
形容。
他臉上白黑相稱,像是燒焦了的碳裡取了出來風乾了的灰,臉上還帶著寒霜,
水滴順著腦門流下,也沒幾根頭髮,面上的皮膚和冰錐一樣凹凸不平,一對眼珠
子乾枯枯的和樹枝無異,沒有眼白和水色卻自顧自的轉著,牙口向外露著兩顆黑
黃,半個下巴也從中間裂開了。
「啊……」
慘烈的叫聲在中院裡響起,那男子已經不能叫作人了,年輕的後生脖頸處被
他強行撕裂開來,瞬間鮮血如噴泉般湧出,庫卡一聲連骨頭也被折斷開來。
還在客院的鄭八貴聞得莊裡下人慘叫的聲音不禁神色驚慌,連忙打發人去瞧
發生了什麼,走到半路捉得一個早已嚇破了膽的下人逃來,仔細問了幾遍卻沒問
出個所以然來。
又大步跑了十來步見一個驚慌逃竄的家丁,鄭八貴上前就是一掌,倒把那人
打回了神。
「混蛋崽子,看著老子,說,發生什麼事了?」
那家丁剛回過神來還未定心,畏懼道:「老爺……老爺,有鬼,有鬼。」
「屁!哪裡的鬼?帶我去看。」
鄭八貴氣不打一處來,領著幾個下人走了沒幾步,就見了那鬼在啃食一個下
人的血管,正津津有味。
鄭八貴大著膽子罵了一聲:「咄!什麼畜生,來我府上作惡?」
那鬼聞得聲音,抬起頭來,只見臉上鮮紅的血和骨屑滿面都是,眾人頓時心
驚惶恐,大叫不止轉身就跑,鄭八貴膽戰心驚,轉身還未及邁步就被那鬼一把擒
住,逮住喉管一頓撕咬。
「啊……嗷唔……」
他那肥胖的身子在空中蹬腳了幾下,想要叫聲卻能覺得喉嚨被血堵住了,又
熱又冷地感覺迅速佔滿了全身的靜脈,不消須臾,他就如死雞一樣沒了聲息。
寧紅夜在房頂上看得分明,縱使她殺人再多也不免感到殘忍,心道:此地不
宜久留,今夜應當遠離才是。
想罷翻身下了房簷,見那下人倒在牆角,探息一指原來只是昏倒,如今也管
不了他,回屋將行李寶劍帶上,飛簷走壁暗中來到謝子衿窗外。
她見裡邊燈火通明便敲門示意,叫道:「姓謝的,此地不宜久留,快隨我走。」
接連叫了幾聲無人應答,寧紅夜眉頭一皺破窗而入,翻找一圈床上空無一人,
正思量間房間燈火忽然全滅,緊接著寒意和冷風呼嘯而來。
寧紅夜穩住心神按身不動,突然一聲嘶吼之聲從門外傳來,兩扇門瞬間如紙
一般碎裂開來,那鬼王從身後飛躍襲來,寧紅夜閃身向一旁躲避開,那鬼王掛在
房樑上,渾身血紅,已然是成了個血魔。
寧紅夜心中一驚,對付常人她自然不虛,但這鬼妖卻沒殺過,當下抽出寶劍,
以靜制動,那鬼王嘶吼一聲從房梁飛襲而來,寧紅夜抽身閃躲,見細縫刺劍而去。
「嘶嗷……」
鬼王反應不及正中胸口,然後其立如松,絲毫未退,唬叫一聲血手撲來,寧
紅夜急忙抽劍斜身又刺一刀,然而效果平平。
那鬼王吃怒,橫衝直撞而來直取紅夜腰腹,只聽得唰得一聲,寧紅夜瞬斬其
喉,玉劍從鬼王如碳黑幹樹的喉頸穿過,料常人早已死無聲息,無奈寒霜鬼王百
年修煉,哪裡是凡劍所能傷及。
寧紅夜眼見情勢不對抽劍而出,無奈刺入太深,那鬼王順勢撲來就咬,紅夜
側身閃躲,不料左臂被撕拉一聲劃開,頓時鮮血淋漓,好在寧紅夜脫身抽出長劍,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鬼王見勢便乘勝追來,紅夜閃身而出躍出屋門,還未落地那鬼王又飛身撲
來,眼看千鈞一髮之際,凌空當中飛來一柄金錢劍,只聽得呔得一聲,一個黃衣
道袍道人從房頂上跳來。
那柄金劍正中鬼王前額,瞬間將他擊飛甚遠,又跑開兩個徒弟潑一盆黑血,
那鬼王哆哆嗦嗦翻身欲飛,卻只能作原地平跳,看來法力已失。
再看那道人,三兩步走上前去,配合兩徒兒正欲擒拿,那鬼王拼死一搏,回
頭哈聲一口寒氣,頓時大量迷霧從惡口中撲面而來,幾人冷意似穿骨之痛,難以
睜眼。
那道人喊道:「將額頭亮開。」
原來人生來自有三火,兩肩各一頭,額頭並一火,以法聚火可稱極陽,謂之
三花聚頂如此。
兩徒弟聞言以手掀起前額,須臾間迷霧散發,寒意漸融,再睜眼一看那鬼王
早已無影無蹤。
寧紅夜一看,原來此三人正是之前客棧裡的道士,當下為首的師傅見了寧紅
夜,還未說話徒弟便搶先說了。
「咦?這不是之前的那個姑娘嗎?」阿英小聲問道,阿豪也發現了,他嬉皮
笑臉地說:「對啊,喂,小姐,你沒事吧,還好我們及時趕到,要不來……」
師傅瞪了他們一眼,這才注意到寧紅夜左臂傷了,於是說道:「你左手受傷
了,是不是被殭屍抓傷的?」
寧紅夜皺眉警惕地看了他們一眼,也不說話,轉身翻上房簷,飛簷走了。
「什麼呀,也不說一句謝謝,真沒禮貌。」阿英哼道。
阿豪不滿道:「還不是因為你,長得這麼醜把別人嚇得?我要是女的我也不
想理你。」
「你好看!」
「好了。」師傅悶聲說道,「這次又沒捉到它,看來它法力越來越強了,不
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阿豪好奇地問道:「師傅,那個姑娘被殭屍抓傷了,她會變得怎麼樣?」
「是啊,她會不會變得跟我以前一樣?」阿英問道。
師傅皺了皺眉,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是這樣,這寒霜鬼王
屍毒比一般殭屍更厲害,恐怕她凶多吉少。」
三個人都沉默不語,見院裡一片狼藉,死傷更是無數,不想鄭八貴作惡作勢
一世竟死於鬼怪,也算是惡得惡果。
阿豪謂師傅道:「師傅,我看衙門的人也快到了,再不走我們可麻煩了。」
「嗯。」師傅點了點頭,說道:「快去看你師叔,他方才與那殭屍搏鬥,恐
怕也傷了元氣了。」
幾人合議片刻,找了後門便匆忙走了。
第六十四章妾命何賤乎
這一方,謝子衿揹著巧兒往城外而去,大約小半個時辰的腳程過去了,謝子
衿累的汗流浹背,似乎寧紅夜打入他體內的真氣還在荼噬著他的經脈,再加上背
駝著巧兒耗費元神,實在難以堅持。
再越過一顆楊樹後,謝子衿一個不留神,腳步一滑墜到河邊,還好他臨近的
時候將巧兒推開,她倒是安穩落了地,謝子衿卻滾落在蘆葦裡,落在水草邊。
「公子……」
巧兒嬌呼了一聲連忙過來找尋,好在謝子衿也並無大礙,只是衣服溼透了半
邊,這時夜風吹拂而來,冷意席捲住了子衿全身,冷得他瑟瑟發抖。
「無妨,我沒事,巧兒夫人,你沒傷著吧?」
巧兒淺笑說道:「我沒事,只是……公子你衣服溼透了,這如何好?」
「沒大礙。」
謝子衿笑了笑,將衣服脫了下來,露出健壯的男兒之軀,分層明份,肌肉見
顯,巧兒一時害羞,慌忙撇過臉去,又忍不住偷摸觀瞧,一時心中想入非非。
「哦,不好意思,倒是我突兀了。」
謝子衿連忙用溼透了的衣服遮擋住上身,爽朗一笑,倒把巧兒看得十分心醉,
這時正在荒野,也不知方位,恰逢湖面吹來寒風,二人也止不住的刺骨之意。
謝子衿四顧張望,忽然眼前一亮,謂巧兒道:「巧兒夫人,瞧那有間破屋,
正好擋擋風寒。」
巧兒點頭答應,正站起身子來小手已被子衿握住,她頓時少女心思悠悠飄揚,
心思:這手可真暖。
不禁喜悅不已,只盼此地到那破屋的路也長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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