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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11
實在是過於夢幻了,過於美妙了。
簡直就像夢中,童話裡,在我……最深切的,心想事成的夢想裡。
美麗的,善解人意的,簡直就像是,直接在讀取我的想法那樣……所以……學姐,蕭學姐,我的愛人,你應該,也聽得到,對吧?
我的心聲,我的……想法。
「7054號指令,也就是所謂的超感錄製功能,隨使用者的初次登入預設生效,用於同步記錄新人在首次表演中的每一個細節,包括想法,思考,動作等一切要素,從而為每一位新手參賽者提供事後透過完全復現式的體驗進行復盤的機會,同時可作為獲取首件可供銷售賺取盈利,交流分享以積累必要名氣與熱度重要工具。」
久未發聲,更很是奇怪的就像是掉線了一樣,沒有絲毫新的舉動的來者也終於在此刻再度發出了它那淡漠而又讓人討厭的聲音。
「介於其侵犯個人隱私的風險,只要介意的話,該項功能可以在任意時間被加以關閉,當然,需要你自己主動選擇關閉,一般來說,這些事項都會由新人的引接者,對於你而言……就是你的『學姐』來在事先予以提醒。」也許是學姐的奶水含有什麼奇妙的作用,在本能的驅使下大口飲下了無數之後發現自己的傷痛已在悄然間遠去之後的我終於也恢復了足夠的精神,得以重新如同無事發生般自如的在自己的意志下重新站直身體,轉過頭看向那一時間一度被自己遺忘了的對手。
此刻的它,不知何時已經褪去了它那總是令人不寒而慄的黑霧外衣,露出其下那看上去古怪而又滲人的泣血兔八哥的形象,不過,更令人在意的是,此刻纏繞在它四肢的每一處關節,脖子以及腰身之上的一道道細密猙獰的荊棘光鎖。
顯然也同樣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來者稍稍點了點頭,隨即便在那因為這小小的舉動而驟然收緊放電的鎖鏈的攻擊下痛苦的悶哼了一聲,方才繼續道:
「你也注意到了?不過為了取得一些你的信任,這個解釋或許應該稍事延後一些,作為誠意,如果你現在不想再讓任何人繼續窺視你的思想了的話,現在,跟我念,『主控程式碼7054,關閉。』」
主控程式碼7054?
伴隨著我怔然間在心中默默的複述,那曾經一度如桎梏般籠罩在我眼前,似乎除了竊取我的思維外別無他用的陌生AR系統卻在此時完全出乎意料的瞬間響應了我的思維的呼喚,一道道隱藏在視野最深處的設定指令集被快速開啟,在眼花繚亂的光點飛躍間頃刻鎖定了那個正在被查詢的專案,一個彷彿是手機介面上用於設定什麼移動熱點的勾選欄目。
唯一可為不同的點在於,其後那個看上去有些血紅的驚歎號之後,那一長串的免責宣告與隱私警告備註。
所以,關閉?
在我念頭跳出的瞬間,這個特殊的專案便隨之被重置為了灰色,呈現著關閉的狀態,一直困擾著我的思維字幕霎時間煙消雲散,隨之跳躍而出的,是這期間,唯三的訪問記錄,以及一份型別未知的特殊檔案。
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的麼?這種不知道是否能夠相信的系統?
下意識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學姐,映入眼簾的,卻是她那不自然的躲閃,以及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彷徨。
「他沒說謊,作為監察者,在此時此刻,他並不會,更不被允許向你說謊。」良久,始終不敢直視我的學姐方才小聲的給予了我回答。
「但作為一名女奴,只要她的主人不去問起,就可以進行故意的欺瞞,當然,不被發現的話,這也同樣符合規則,」來者補充道,「知道麼,作為一項挑戰性質的獎勵獵物,說實話你的『學姐』小姐其實並不適合成為一位新手玩家的初始,畢竟,在正式成為你的奴隸之前,她可是幾乎就差一點就快把自己贖成自由身了呢,這可是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創舉,要不是你的出現的話……」「什麼?」
我微微一怔,一股巨大的悔恨感湧動而起,「也就是說……」「不,即便主人您沒有出現的話……」
「那麼現在此刻與我對話的,應該是那對父子才對。」還不等蕭學姐來得及作出那帶著幾分急切的解釋,來者驟然提高了幾分音調代替她說完了餘下的話語。
「雖然以我的立場而言並無關係,但作為一名過來人的前輩,我想我還是得要提醒你,一位奴隸既然成為了奴隸,她的個人立場就註定了不會和身為主人的你保持真正的一致,你是她的支配者而非保護者,而對於她而言你也不過就是一個騎在她頭上的匆匆過客而已。」
「怎麼可能?你他嗎在放屁!」
它的話語中幾乎已經是在明示了的挑撥一下子再度激怒了我。
「是麼?那麼我們的『蕭落語小姐』,不妨解釋一下,如果你現在名義上的主人先生如果在現有規則下落敗,那麼你會如何?」絲毫不以為意的,來者竟一下將話鋒轉向了此時看上去是那樣坐立不安的少女。
「……」
可能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學姐一下子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方才朱唇輕啟:「作為戰利品接受獲勝方的隨意分配。」什麼?我微微一跳,幾欲發作,卻在學姐驟然用力的緊緊抓握,以及她那滿是懇求的視線下,終究還是被制止了插嘴的行為「這意味著?」
「……我的……身價將會下降。」
學姐低著頭,反倒是加害者與被害者的立場互換了一般,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深切歉意注視著我,輕柔但清晰的回答著。
「可如果是由他自行決定放棄擁有你呢?」
「我會被立即作為殘次品,接受公開拍賣。」
「那樣的話,你作為一個用過的物件,大概就只值六千萬了,但就算如此,也比你現在1元錢的身價值錢太多了,不是麼?」「……是的。」
「畢竟我們有一位完全的素人新手在聽呢,是不是應該向你的好『主人』解釋一下你們這些奴隸們的生命線,也就是身價的含義呢?」終於將自己的目光從學姐那邊轉回到了我的身上,直視著我的眼睛,來者繼續幽幽的丟擲了他那意有所指的新問題。
此刻眼中已漸漸湧起了幾分無法被我理解的決然光芒的女孩終於不再猶豫,輕盈的俯下身子,在我的唇間輕輕一啄之後,方才優雅的直起身,很是賢淑的輕輕打理著自己那垂落下來的青絲,閉目間,靜靜的說道:「是對我們生命的定價,也是最後的保障,如果奴兒的主人作出了違反我意志的決定,或者想要奪走我的生命的話,所需要額外付出的代價,也是……」「在身為一個奴隸之後,唯一可以用來贖買她自由之身的一項資金。」來者再度代替她作出了餘下的說明,一邊說著,還一邊漸漸發出了越來越恣意的笑聲,「對,你明白了嗎?正是口口聲聲說著要『保護』你的學姐小姐的你才是將她打進地獄裡出力最大的那個人啊,要不是在此刻做不到的話,我甚至都想要給你鼓掌了呢,真是……乾的前所未有的漂亮啊。」
真的麼?騙人的……吧?
所以,我之前……那,為什麼,蕭學姐會……
「所以……學姐,我……」
正當被巨大的震撼感所衝擊的六神無主的我剛剛起身,一把抱住眼前美麗的女孩那此刻看上去是那樣柔弱的雪肩,想要向近在咫尺的她尋求到哪怕一絲安慰之時,卻也只得絕望的看著少女在沉默與微笑之間蒼白著自己悽美的笑臉,無聲無息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
此刻,心頭升起的巨大的頹喪感使我幾乎只是在一瞬間就墜入了幾近致命的失魂落魄之中。
果然,如果說這裡有一個世界上最應該下地獄的人的話,他,大概就是我了吧。
真是……可笑,真是,可憐。
「說起來,按照流程的慣例,我本來應該在第三日再前來拜訪,可實際上,我卻提前得到了一份邀請呢。」
顯然十分滿意於自己所袒露的『真相』所引發的效果,來者輕輕乾咳了一聲之後,方才怡然自得的繼續補充道。
「只是啊,這位邀請人確實是有幾分的特殊呢,明明理論上本不應該有任何一種情況能夠合理、『合規』的導致這種現象,所以,出於個人興趣,當然也同樣是職責所在,我來到了這裡,真是奇怪啊,居然沒有受到半分阻礙,甚至還……」
說到這裡,它明顯而又刻意的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少女之後,方才再度看向了我。
「對了,既然提及了,我便也順道向你簡單介紹一下組織的最新作品,『GodLike』系統吧。根據組織的規則,每一位使用者與成員個人所擁有的的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作為每個人在組織中一席之地的象徵於這項技術的實際具現,我們現在腳下的這間房間理論上就是,你,趙新的神域。
沒有你的允許,這裡事實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在不驚動你的情況下進入這間屋子,同時,在這個房間之中,只要你願意的話,便不會遭受到任何物理性質的傷害,不會被看見,更,不會有任何你對抗不了的對手。
真是奇怪啊,這種本應獨屬於你的優待,卻,被作用到了我的身上,而並沒有透過你,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而在做了這樣有意思的事情之後,你猜,那個這樣做了的人向我提出了一個,什麼樣的要求呢?「
下意識的,在它的引導下,我與它一同將目光望向了此刻那閉目不語的緩緩梳頭的少女。
所以,這麼說來的話,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你……那為什麼還要……這樣把你自己交給我呢?
學姐?
「有時不得不感嘆,你確實確實是一位天才,如果準備的再充分一點,完善一些,保住了清白身子的話,現在的你應該靠著從那安家父子手上騙來的經費加上隨後必然到來的轉賣之後最次也能替你距離那個從沒有人實現過的贖身補齊差價的轉賣價值……真是,差點就成功了呢,失之交臂的感覺多半很不好吧,女士。」不無感慨的,來者終於第一次在自己的話語中帶上了幾分來自真心實意的尊敬,以及某種難言的遺憾,「也再度為你能夠找到我們那已被斷定完美無暇的系統理論上不應該存在的漏洞表示欽佩,現在,或許應該讓我,來開始我的工作了吧?價值一塊錢的,蕭落語小姐。」
說著,好似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隨著來者話音的落下悄然響起,轉瞬間,彷彿世界都發生了些許的變化,一道道閃爍著大串大串飛速變化著的符號的資料框閃現而出又悄然褪去,一種神秘的感覺湧上心頭,就好像,只是一瞬間,這裡,此地所能感知到的一切都被置入了我的掌控之中一般。
即便不必回頭,我也依舊清晰的『看』到了,在我的背後,來者周身那原本束縛著它的鎖鏈已然毫無徵兆的炸作了漫天的光屑,並不只限於此,只要再投入一點更多的精力,甚至就可以從來者眼前這兔八哥形象之下的那個模糊的,並沒有實際來到這裡的,那個男人的……
「現在還不是你瞭解這些東西的時候。警告只此一次,不要窺探組織成員的資訊。」
在這一瞬間,原本對我的行為渾然不絕的來者終於猛然一怔,那尚且未能被解析出真容的面容模糊的男人一下子給自己重新戴上了一層面具,伴隨著他略帶警告的話語,那種冥冥間知道自己可以去窺探它的秘密的感覺頓時消散了許多。
而在完成了這一切之後,緩步間真正走入我視線中的來者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將自己的目光重新投向此刻眼前那已經如一隻受縛於蛛網的蝴蝶般被那曾經用於束縛來者的枷鎖吊懸於半空之中的少女。
「現在,該給今天所發生的的一切鬧劇作出一個總結了,就像我承諾過的,此地今日必將出現的出局之人已被確定,所以,走吧,我們的新朋友,就讓我們一同去為這位可愛的女士進行最後的送別吧。」不,不對。
一定有哪裡不對!迎向少女此時越過那正步向她的來者的身影,投注於我的那帶著幾分平靜與歉意的目光,此時感知異常敏感的我終於注意到了一分非常非常細微的異常!
等等,她的,頭髮?
確切來說,是那髮間並不起眼的一根眼熟但,並沒有在剛才被自己看見到過的紅繩。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她那微微一亮的目光中,我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她那緊握住的手。
女孩笑了,如詩畫般,此刻的她所處的處境明明看上去是那樣的淒涼,可她此刻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樣的純粹、歡欣,就好像,剛剛了卻了一樁積壓在心頭多年的大願一般,紅唇輕啟間,她攤開了自己所隱藏著的,最後的秘密。
獨屬於她的珍寶。
「很抱歉隱瞞了你這麼多東西,趙新,這件東西,也是時候該還給你了。」眼中閃著前所未有的動人星輝,由衷的,發自內心的微笑著的少女此時看上去是那樣的光彩照人,彷彿又回到了那遙遠的過去,無數道曾經在我的記憶中銘刻下了深深印記的身影,獨屬於她的身影終於在此刻得到了最最徹底的融合。
蕭落語,我的愛人,帶著無瑕而又幸福的微笑,將那證明著我兩牽絆的那件器物,那早已被我認為早就無法取回了的那件懷念之物。
那枚,平安符。
「如果說,出局的那個人,是你呢?」
在那無盡的彷徨之後,我終於知道該怎麼做了,更知道,如何去做。
「什麼?」
一瞬間被我牢牢鎖定在了原地的來者微微一怔。
「您又是怎麼知道,這不是我事先授意蕭學姐安排的又一齣鬧劇呢?」只是畫面一閃,我便如自己直覺的那樣轉瞬間閃現到了學姐的身前,在她同樣驚訝的目光中一把將驟然失去了鎖鏈的束縛而落下的她擁入了懷中,將她那柔軟的嬌軀深深的揉進了我的胸膛。
「這都是我的計劃,怎麼樣?很意外麼?」
側過身來,用自己的臂膀隔絕住了來者投向少女的目光,我帶著幾分睥睨的,俯視著此時若有所思的來者。
「這樣啊,確實是意料之外的展開呢,」半晌後,輕輕摩擦著自己的下巴,來者輕吟道,「不過這樣值得麼?」
這,是個謊言,一個挺沒有底線的謊言,我與來者彼此之間自然都是心知肚明。
但,又能如何呢?只是需要一個理由而已。
我當然知道它在問什麼,可是,這個世界上,總還是有些東西,是根本不需要去考慮利弊的啊。
「看來所謂的監察者閣下也不過如此,鑑於鄙人並不喜歡在別人面前展示自己女人的身體,可以的話,還請某位不再受到歡迎了的先生立即自行離去。」「趙……主人,已經可以了,沒有繼續激怒他的必要了,作為監察者,他以後還會……」
更先於來者作出回應之前,全身滾燙著的少女終於回過神來,皓白的玉手輕輕貼上了我的胸膛,急切的制止著,就如同我,趕在她來得及說完之前,直接覆蓋上了她那誘人的紅唇的那霸道的,完完全全堵上了之後內容的深吻一樣。
良久,唇分,帶著一道滿是誘惑的絲線滑落,我伸出手,將她那抓持著我兩信物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額頭緊貼上額頭,幾近於零距離的對視著她那雙迷離的雙眼,用最不容反駁的話語輕述出我的要求:「全部,交給我。」「……嗯。」
飛霞密佈間,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女孩輕輕的嗯了一聲,逃也是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如一隻可愛的小獸般蜷縮進了我懷中的更深之處,任我施為。
「那件東西……麼?」
在我的背後,來者咦道,「原來如此。」
「不過,出於我的工作需要,請恕我不能從命。」變魔術般優雅的揚了揚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禮帽微微一禮,飛快的收回了自己的失態的來者重新施禮道,「這是我的許可權,也是我的義務,讓您最準確的知道那些您應該知道,必須知道的資訊。」
「但我也有權利選擇從那裡知曉,採信於那裡,就像……我可以立即徹底的,『請』你離開一樣。」
隨著接觸到那玉佩的那一剎那,悄然跳出的,我那終於正式擁有了學姐的一切的小小提示,以及隨之其後那更進一步徹底理解了自己對此地這片空間的掌握極限的明悟之後,更加明白自己正在做一件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也終於開始讓事件向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了的我徹底不再有困惑了。
只餘,不容質疑的篤定。
「呵,終於有點意思了。」
對於我的圖窮匕見,來者笑了,竟是有些讚許意味的點了點頭。
「你確實很有天分,這一次,可不是套話了,我確實改變對你的看法了,確實不錯。」
後退了一步,攤開手,示意自己不再有惡意了,來者微頓之後繼續補充著。
「知道麼,其實一開始我挺不喜歡你這傢伙的。」「彼此彼此。」
我斷然答道,隨即,在彼此的心照不宣中,同時放聲嘲笑起了彼此,直至最後,方才帶著不同的情緒,如這驟然而起的笑聲般,戛然而止。
「既然你知道你在做些什麼了,我也不再多說,再會。」在毫不拖泥帶水的致意之後,再度後退一步,來者的身影如同失焦的照片般變得模糊扭曲起來,隨即,像是從未出現過那般就此消失不見。
終於……
走了麼?
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確認著眼前的一切,從無數種角度品味著這真可謂是來之不易的成果,真難以描述此時的心境。
狂喜?如釋重負?亦或是,對遙遠過去了斷之後的釋然?還是……迷惘,困惑,對尚不明晰的未來所感到的不知所措?
不知道,確實難以明白,唯一能夠切切實實感受到的,是懷中的人兒。
那在這此時那近乎於虛幻的過往與現實中,唯一能夠真真切切的感知到的自己發自內心的傾慕著的人兒。
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目光重新垂落而下,對上了那正對上了佳人那投注於我身上的無盡溫柔。
只見那恰如秋水般的眼眸波光流轉,將我倒影在那水中的身影牢牢定在中心,柔和的眨動間水波輕蕩,泛起無盡的柔情與眷戀。
真好啊。
只願今日此時,能夠定格為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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