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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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25

有些感慨。我來到李老師的辦公位上,看著如今已是空空如也卻又一塵不染的桌面,不禁感慨萬千,那晚的事情歷歷在目。

  我從這裡往窗臺看去,心想若是我當時但凡有那麼一點戒備心,往窗臺看哪怕一眼,都肯定會抓到那個偷拍犯吧?那時的我只顧著一晌貪歡,絲毫沒有防備心,造成現在的局面。當我坐在她做過的座位上,試圖覆盤回想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時,門外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

  這麼晚,還有誰來嗎?我環顧四周,都沒有能夠躲藏的地方。不過好在我關上了門,只希望是個路過的人吧。要真是這辦公室的老師話,我只說是給老師拿個東西就好了,或者是來找哪位老師這樣。

  沒一會,噠噠噠的高跟鞋所發出的聲響停止了,隨後便是門被開啟的聲音,門前出現的是林老師。

  「誒,周文豪,你怎麼在這裡?」林鳳鸞手提著一個資料夾,表情十分詫異。

  「誒,林老師,你還沒回家呢?」我看到是林鳳鸞進來,同樣也很詫異地問道。不過我很快反應過來,我記得李老師那時候說過,林鳳鸞的工位就在她旁邊。而且確實相比之下,是我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更為奇怪些,我撓撓頭結巴道:「呃,這個,我……」

  「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嗎?」林鳳鸞很快便消除了詫異的神色,臉上恢復了標誌性的溫柔笑容,向我這邊走來,坐到了我的隔壁——也就是她的工位上,她溫柔地說道,「怎麼,想李老師了嗎?」

  「嗯,是有一點。」我尷尬地不敢看她,低頭答道,但為了讓她不聯想太多,我忙道歉道,「我看到門沒鎖,我好奇就進來了,剛打算走來著。林老師,我知道我來這裡是不對的。對不起,林老師。」

  「呵呵,老師可沒有怪你的意思,不必著急解釋。」林鳳鸞把手頭的資料夾中檔案取出來放好,邊和我說道,「你今天啊,上課下課都心不在焉的,現在又突然來這裡,是碰到什麼事情了吧?」

  「沒有什麼,我先回去了,林老師。」我訕訕地不敢做正面回應,想要起身逃離。

  「我們周文豪同學,不像是那麼沒有禮貌的人呢。」林老師將桌面擺放整齊,一句話便讓我屁股和椅子黏在了一起。林老師轉過身來,面對著我坐著,上半身向前微傾。她那雙大而魅的眼睛,帶著關懷的笑意看著我,溫柔地說道:「恐怕不是想林老師這麼簡單吧?你那魂不守舍的樣子,仿如失戀了一般。老師也是你這個年齡段過來的,有些事情啊,可不是能瞞住老師的。而且,老師的事情,你那麼上心。這回你遇到事了,倒不許老師我上心了?」

  面對林鳳鸞這一串串妙語連珠的靈魂拷問,說實話確實讓我卸下了心防。可我不想立刻就說起媽媽那邊的事。

  「那林老師,李老師她走的時候您知道嗎?她去了哪裡?她有沒有和您說起過什麼?」我仍是一臉不好意思的,緩緩問道。

  「李老師離開的時候,我知道,是我送她去的機場。」林鳳鸞的目光從我身上緩緩移到了我目前空蕩蕩的桌子上,「林老師跟我說,她終於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她要去實現自己的價值,成為一個優秀的人。不過我向她保證過,不對任何人透露她的去向,尤其說到不能對你提起。她還有說,希望你也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啊……優秀的人……」我似懂非懂地低聲點著頭,「李老師本來就是優秀的人。」

  「她本來並不想走的。」林鳳鸞這句話忽然把我驚醒。我望著林老師,她把頭髮撩到耳後,目光落到我身旁的工位上,略顯無奈地說道,「她和錢主任似乎突然有一天之後就鬧得很僵。不過她沒有和我細說,我去問過主任,他也不說。」

  「錢主任?在我左手邊這個工位?」我指了指隔壁的座位,心頭忽然一顫。我看到林鳳鸞點了點頭,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緊張地說道,「原來他也在這間辦公室啊。而且和林老師離得這麼近!」

  我往左看,才注意到他的桌上擺放著五個相框,還有一沓厚厚的相簿。在向林鳳鸞確認這些都是錢禿子拍的時候,我倒吸一口涼氣。但整個事情彷彿一下有了頭緒。

  那天晚上,很有可能錢禿子因為某些原因其實還沒有回家。這個原因也許是他本來是去拍什麼照片。然後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我和李老師在做愛。他沒有打破我們,而是靜靜地在一旁把這一切都抓拍了下來。然後拿這些照片,他肯定有去威脅過李老師。結果李老師不肯就範,又不想影響我,於是才選擇一個人默默離開了這裡!

  不僅如此,錢禿子其實也威脅了我。證據應該就是他那天忽然在我面前提起媽媽的事,我說為什麼那麼突然!而且是他的話,想知道我家的具體住址和媽媽的資訊簡直易如反掌。他眼看我不識趣,所以直接把照片寄給媽媽了嗎?等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國慶之前就進局子了,他怎麼可能自己寄出這些照片呢?真是他策劃的話,那肯定是他委託誰去寄的吧?這個人又是誰呢?

  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也不是沒有證明的辦法。畢竟那晚,除了我、李老師、錢禿子,還有姚念也在隔壁。如果姚念提前就在了的話,錢禿子的所有舉動,她肯定看在眼裡。我只要明天向姚念問個清楚明白就好了。

  「老師,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禮貌性地點頭道謝,「說起來,老師今天是在加班嗎?」

  「不算是。」林老師輕輕點點頭,雙手交疊著放在小腹上,淡淡地說道,「主任在前些天那件事之後,他不是沒法工作了麼。於是他剩下的那些事情,便讓我們老師們分掉一些,當然是自願的。我想著最近不忙,就接了一點。那你呢,這麼晚都還沒回家呢。」

  「我媽昨晚生我氣了。」我沉默了一小會,看到林老師如此關心我的情況下,我輕聲說道,「把我趕出來了。」

  「沒事的。」林老師一隻手輕輕搭在我肩膀上,微笑地說道,「不是什麼大事,這都過去一天了,氣肯定消了。做母親的,都不會生氣到讓自己兒子不回家的,不過是些氣話。現在時候不早了,你一個人回去也不太安全,老師送你回家吧。」

  我本想推辭,說自己回家就可以了,不過林老師那充滿母性的笑容和話語讓我真的無法拒絕。我像個聽話的孩子一樣,和她並肩走著,跟著她離開了辦公室。

  上了林老師的車,她的車裡還是那熟悉的清香味。

  「老師,你在學校加班的話,瑤瑤她怎麼辦呢?」車剛一啟動,我看著林老師白皙的側臉。

  「這些天,我把她送到她姥姥那去了。她姥姥接送她上下學,這幾天也住那。她待在那,比待在家裡要好。」林鳳鸞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捨的神色,「每天回家都會和她打個電話,倒沒有那麼掛念。」

  我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我隱約感覺到,林老師其實還在為她老公的事情而苦惱著,只是見了我這糟糕的狀態,她才堅強地不表現出那一面。但只要我經意或不經意地提前,她的神色就說明了一切。

  我作為嚮導一般,引導著林老師開到了我家樓下。不過除了為了告訴林老師該往什麼方向什麼路開之外,其餘時間我要麼呆呆看著窗外,要麼低頭不語,實在沒什麼心情。

  「林老師,那我先回家了。謝謝老師,再見!」我一邊解下安全帶,一邊向林老師道別。

  「需要老師和你一起上去嗎?也許能幫上忙。」林鳳鸞輕輕抓著我的手腕,提醒道。

  「謝謝老師的好意,不過不用的,先回去吧。」我略表感謝地回絕道,「我媽的性格脾氣我摸得清楚。」

  「那行,那我們明天見了。」林鳳鸞微笑地向我揮手道別。

  我心情忐忑地進了電梯。電梯裡只有我一個人,我看著顯示屏上的數字跳動變化著,腦子裡思索等會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滿是不安。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我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走了出來,來到家門口。從門的縫隙裡看去,裡面開著燈,媽媽是在家的。我先是輕輕敲門,可是敲了大約十下,都沒有任何回應。這麼再敲下去也沒什麼用,我便從小聲到大聲,一邊敲門,一邊喊著「媽」。可是,依舊沒有回應。

  媽媽還是很生氣嗎?這是我最自然的想法。是啊,我好像還沒有向媽媽道歉。

  「媽,我知道錯了,對不起!」我拍打著門,大聲對著門縫裡說道,「開個門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做這種事了。媽,你原諒我好嗎!媽!」

  可是任憑我再怎麼說道歉和懇求的話,門的那邊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媽,我知道我這次做了很錯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原諒我。」我稍顯平靜地說道,「但是媽你一定不要生氣,不要氣著自己的身體。我想媽你好好的,什麼都好好的。其他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我毫無怨言,只希望您能好好的。」

  「你給我滾啊!」我剛說完,媽媽忽然隔著門對我怒吼道,「別叫我媽!我不想看到你,給我走啊!」

  媽媽的聲音聽上去,似是有點哽咽。但無論我後面如何追問,媽媽都不再作回應。直到她把客廳的燈關上,然後發出了緊緊關上臥室門的聲音。這之後,我再聽不到任何動靜。

  隨著這一聲關門聲,我頓覺無力感襲遍全身。我癱坐在地上,背靠著門,把臉埋在雙手手掌之間。我又開始全方位自責起來,所有不快樂不美好的事情全部躍入腦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恢復了些許平靜。我站起身,望了望家門,輕輕嘆了一聲,便坐電梯下樓了。今晚註定又是無家可歸的一天,要不就在小區裡找個長椅湊合睡一晚吧。我可不想再和昨晚那樣,經歷一些奇怪的事情。

  當我走出來的時候,我意外地發現林鳳鸞的車還在那裡,她人也在裡面。

  「誒,林老師,您沒回去嗎?」我既驚訝又疑惑地小跑上前去,俯身從副駕駛的視窗說道。

  「還沒有呢。你這會下來,看來並不順利呢。」林鳳鸞稍微歪頭,充滿母性地微笑著,打開了副駕駛室的門,「先上來說吧。」

  「是啊,媽媽生的氣比我預想中要大得多。」我略感羞愧地上了車,「我回不去。不過林老師,您不會是一直在這裡等著吧?」

  「算是也不算是吧。我想著要是你半個小時都不下來的話,我就回去了。」林老師發動引擎,慢慢地開動汽車,「想著要是你進不了家門的話,會很麻煩,所以先等等看了。沒想到,真等到了。既然回不去,你可有親戚家能去的?」

  「沒有。」我無奈地搖搖頭,「雖說我有兩個親戚也在這邊,不過平時往來的也少,過年過節都不一定見著一次,說是能叫得出名字的陌生人也不過分。而且這大晚上的,突然去他們那裡會讓他們很困擾吧。」

  「這樣啊。那在你能回家之前,先到老師家裡住幾天吧。」林鳳鸞很自然地說道。

  「啊這……我……會讓老師覺得困擾的吧。」我被這話一整個驚住,沒想到林老師竟然會主動邀請我去她家。從心底裡說,我一點也不拒絕,可是來得太突然了,我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能有什麼困擾的。」林鳳鸞呵呵一笑,事宜我不要那麼多顧慮,她接著說道,「這段時間家裡就我一個人,瑤瑤這周都不會回來。那麼大個房子,再住一個你也不成問題。你也不是三歲小孩,一來不用老師照顧,二來知道分寸,沒事還可以陪老師聊聊天。你要是不願去的話,肯定是討厭老師了。」

  「沒沒沒,那真沒有。」我忙擺手道,生怕林鳳鸞誤會,「林老師的話,我敢說全班沒有人討厭吧,大家喜歡都來不及呢。就是……確實是沒去老師家裡住過。所以就叫那什麼來著,啊對,受寵若驚。」

  「呵呵,不必一驚一乍的。」林鳳鸞開心地笑道,「到了我那你不用拘束,只有你我二人,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好吧。那我就不再推辭了,免得負了老師的一片心意。」我看著林鳳鸞性感的紅唇,微笑著回應道,「這幾天那就,麻煩林老師了。謝謝老師。」

  與上次來到林鳳鸞家不同,這次是夜裡來的。林鳳鸞一進門便把燈開啟,整個屋裡變得敞亮。屋子裡收拾得很乾淨,物件也擺放得十分整潔。與我家最大的不同是,每次來到林老師家裡,都能聞到一股別樣的沁人心脾的香味。

  林鳳鸞把我帶上了二樓,和我介紹了一下佈局和每間房的作用。她把我安排在二樓的客房裡,讓我今晚到這裡睡。客房挺寬敞的,足夠能放下兩張一米五的床。床的邊上有一個書桌,書桌上甚至擺放著一臺電腦。

  「要是晚上有什麼狀況的話,你來敲老師臥室門就好。」林鳳鸞幫我把空調開啟,叮囑道,「對了,這裡沒有掛鐘或是鬧鐘。不過沒關係,早上我會喊你起床的。那老師先回房去換衣服了,浴室就在你房間邊上,等會記得去洗個澡。」

  說完,林老師便出去了。

  我把身上穿了兩天的校服一脫,只穿個三角褲,呈大字型趴倒在床上,總算覺得可以放鬆一下了。不過僅僅是身體上的放鬆,心情上仍然是很複雜。不過我現在不想想太多,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可能是這兩天腦袋太累了,眼睛一閉上還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但是我睡得不是很深,我恍惚之間聽到了來自隔壁浴室的流水聲,隨後是腳步聲。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我從恍惚之中醒了過來。我開啟門,只見林老師正穿著一件粉白色短袖冰絲紐扣襯衫型睡衣,雪白的玉臂奪人心魄。下身穿一件同色的冰絲長褲,但絲毫不影響她那修長筆直的腿型。林鳳鸞胸前飽滿渾圓的乳房把上身睡衣撐得又高又挺,看得出來裡面有穿內衣。

  「該去洗澡了,你用的毛巾老師給你掛在浴室了,藍色的那條。」林鳳鸞把長長的捲髮披在兩側肩頭,淺淺地笑道,「脫下來的衣服給老師去洗吧。」

  「呃,老師,我自己可以洗。」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身上只剩下一件三角褲,這樣面對著老師十分失禮又尷尬,「不好意思老師,我剛才太累直接脫了衣服趴了一會,我現在穿。」

  「呵,不用穿了。在老師面前還害羞起來了,是不是老師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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