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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5-21
，心情大
起大落後我只覺無比的疲憊。
「馨姨……馨姨……」
聽到我的呢喃，她張開雙臂將我輕輕抱住，即使一雙小手最多隻能伸到我的
腋下根本夠不著後背，可我依舊感覺到被完全包容的放鬆和溫暖。
「小宇，怎麼了？」
「我……」我因為對不起另外一個女人，所以到面前這個溫柔至極的女人這
裡來尋求安慰？我罕見的沒有使壞，和明明很大隻卻像奶娃一樣幼稚的表現，讓
她母愛氾濫般地微笑起來。
「噗嗤……」她笑得很小聲，眼睛彎起來一半，只能倒映出半個我。
素手撥開我的頭髮按在頭皮上慢慢滑動，帶給我無比的愜意。
我閉眼享受著，忽然感到臉上有什麼柔軟的觸感，原來是馨姨伸出嫩白的手
指撫摸我的臉頰，目光中的寵溺彷彿是在看自己孩子。
「小宇乖……」一個香吻落在我的臉頰，力道輕得像是在親吻剛剛出生的嬰
兒，害怕一不小心就會親破他幼嫩的臉蛋。
這個動作似乎原本是用來對待小糖糖的，我卻絲毫提不起反感，像是懶洋洋
地泡進溫水裡，什麼都不用去想，耳邊輕哼出不知名的搖籃曲，好像母親的懷抱
……
我幾乎快睡著了，額頭又被馨姨印了一個吻，隨即清醒過來，正對上笑意盈
盈的眸子。
「要下來了……」她的唇角綻放出一抹調皮的笑意，提醒我她們快要下樓了
，要我千萬別給她們看見自己此時的樣子。
糖糖和沐棉出現在樓梯口看見的就是我和馨姨坐在沙發上相對傻笑的畫面。
「柳媽媽！哥哥！」
我站起身迎上去，接住在還剩幾個臺階時飛撲下來的糖糖，將她高高舉起。
「咯咯……哥哥……」她開心地笑著，兩隻小短手在半空中劃來劃去。
額頭抵住額頭，純澈的眼睛倒映著我的樣子，小臉上是最乾淨的笑容。
為了慶祝，我挑了十幾只粉紅多肉的大蝦、幾隻生蠔和一條鱘魚，一些輔料
，再備兩瓶果汁飲料，一頓豐盛海鮮燒烤聚會就有了雛形。
我在廚房挑蝦線、切魚片，馨姨已經穿好我以前給她挑的黑絲中裙高跟鞋，
坐在沙發上抱著糖糖陪小人說話。
不得不說馨姨的屋子最初裝修時就是頂配，傢俱也是，竟然連小型燒烤架都
有，還附帶了一包炭。
我炒好大蒜後就先把架子擺到桌上做起了蒜蓉生蠔。
「來來來，油燜大蝦好了！」
我端著做好的肥蝦和一盤生魚片，後面跟著棉花搬著酒精爐和平底鍋。
原本糖糖還扒在桌邊好奇地盯著我們的動作，可一聽到吃的來了，小不點趕
緊跳到地上跑去洗手，畢竟眼前的東西再好看也比不過即將到嘴的美食啊！
基圍蝦蘸醋讓人胃口大開，還有蒜蓉的香味逐漸濃郁起來，只是擺在那裡烤
著就已經讓人垂涎三尺了。
我給糖糖剝著蝦，兩個女人一邊給平底鍋刷油煎魚片一邊小聲說著話，還好
小女孩坐在她們對面而且正在專心對付面前盤子裡越堆越多的食物無暇他顧，不
然那些十八禁的內容可不好讓她聽見。
她們三個人分了一隻生蠔，每人一小塊嚐嚐味道，鮮，香，微辣，一下就緊
緊勾住了味蕾，可惜，這玩意兒最後全進了我的肚子，在兩個女人或羞澀、或曖
昧的眼神中。
「哈！好飽……」小人兒吃得飽飽的，半躺在椅子裡捂著小肚子哼哼唧唧。
經過半年多，小不點從臉蛋到身體漸漸有了些許健康的嬰兒肥，性格也活潑
許多，不像剛來時那樣小心翼翼，每天除了老師的作業讓她皺眉，就是馨姨陪伴
她，偶爾才會想念一下自己的親生父母，已經漸漸把這裡當成了她的家。
棉花想要幫我收拾我沒同意，讓她陪著馨姨聊天，一起帶糖糖。
沙發上，糖糖被夾在中間迷迷糊糊地休息消食，而兩個女人在說著帶顏色的
悄悄話，每次我從廚房進出都會被她們用「異樣」的目光偷偷打量，每次視線的
落點都讓我胯下一緊，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雖說在睡前已經透過加練的方式充分消耗了精力，可那些補品的作用似乎還
未消失，半睡半醒間總感覺身體裡關了一頭野獸，不時橫衝直撞，不瘋狂毀滅不
罷休。
像是被夢魘控制了身體，我著急得滿頭汗，卻怎麼也醒不過來，任由它控制
著肢體來來回回地走動、坐下，這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從前只是隱隱有所察
覺，遠不如今晚來得這麼強烈。
「呼——」我終於從溺水中抓住了救命的胳膊。
「啊——」馨姨的驚叫讓我更快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用力抓在她身上
，我鬆開手後，她雪白嬌嫩肌膚上的紅印久久不消退。
「怎麼了！」我坐起來才發覺原來一直睡在地上，而且渾身溼得厲害，出了
大量的汗。
馨姨也揉著被我抓疼的地方慢慢支起身子，擔憂地說道：「昨天半夜偶然看
見小宇你站在陽臺上，站了好長時間，姨喊了你兩聲也沒回應，後來你又進屋，
但進的是……你媽媽的房間。姨不放心過去找你，就看到……看到……」
「看見什麼？」
她微微轉身躲了下我的急切，「姨看到你坐在地上，然後……然後過了一會
兒回了自己臥室躺在地上，還一直都睡不安穩，姨也不敢喊你，就把被子也搬到
地上來了……」
看來我昨晚的樣子確實把她嚇得不輕，就這麼陪我睡在地上，還突然被我一
把攥住胳膊，疼痛又驚懼。
我伸手將她扶起來，「馨姨，對不起。」
「沒事……」
感覺身上黏黏膩膩的難受得很，我阻止了馨姨幫我收拾的動作，勸道：「不
用，過會我自己來，你先回去吧，唐糖該找不到你了。」
她卻搖搖頭不說話，在她看來，我比唐糖更需要照顧。
馨姨給我拿了套衣服催促我去洗洗，然後替我整頓凌亂的房間，拆下髒掉的
被套換上新的。
「啊——」洗去一身的疲憊，太陽高照，我扶著陽臺欄杆看小區外落下一層
金輝，涼爽的空氣中已然瀰漫起了燥熱，風中的溫度在肉眼可見地變得越來越強
烈的陽光中逐漸升高。
「哥哥！」
對面的窗戶開啟，小女孩穿著薄薄的碎花布衫，探出的小腦袋鬏鬏散亂，精
神十足地朝我揮手。
「糖糖！」我回她一聲。
此時她突然又喊了一聲：「柳媽媽！」
我回頭一瞧，馨姨換好她自己的衣服也走上陽臺，臉上帶著浴後的紅暈，對
糖糖說道：「媽媽這就回去。」
隨後低眉順眼地請示我：「小宇，姨先回去了……」
「嗯，去吧。」我在底下拉拉她溫熱柔軟地小手，想抱抱她，感謝她一夜的
照顧，剛剛靠近卻被她推開。
馨姨嗔怪道：「別……看著呢……」
我一下反應過來，扭頭一看，果然對面的小人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也不
知道有什麼好開心的，至於樂成這樣？
下一瞬糖糖喊得話差點讓我一頭栽下去：「抱一個！抱一個！」
我看看她再看看馨姨，實在想不通她那麼小的小腦瓜子怎麼會裝進這些東西
的？
馨姨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傢伙這才消停下來，一看馨姨氣呼呼地轉身離開陽
臺，立刻心虛地縮回腦袋。
我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真是被我們給寵壞了……
等到我也過去聚餐時，糖糖已經哄好了馨姨，正膩在馨姨懷中撒嬌，歡笑不
斷，惹得馨姨又想生氣又生不起來，只能無可奈何地寵溺縱容她。
小保姆木棉又看店又照顧糖糖還負責家務，拿著幾副碗筷說道：「開飯啦！
」完美的表現讓我既想給她漲工資又不想這麼快放她走。
「柳姐今天……好像比平時更漂亮啊？」
「對吧對吧，我沒說錯吧？」糖糖在一邊起鬨，「我就說柳媽媽今天比店裡
的花都好看，柳媽媽還不承認……」
「所以我說柳媽媽就應該多跟哥哥……唔——」後面的半句話突然被馨姨塞
進她嘴裡的包子堵了回去。
馨姨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可我看木棉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她藉著吃飯的場合性感地舔舔嘴唇，不著痕跡地媚了我一眼。
突然底下有隻小腳碰到了我的小腿，嚇得我筷子都沒拿穩磕在碗沿，連忙往
後縮縮腿。
我瞪了木棉一眼，她竟然還在無聲地吃吃笑，隨後我又做賊心虛般看了一眼
馨姨，發現她正在給糖糖擦嘴，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這才鬆了口氣。
…………
檯燈下，我靜坐良久一動不動，想著自己為什麼會產生夢遊症。
馨姨到底都看到了什麼不敢跟我說？
上次和阮晴影片見面後，她說她要儘快回來，我又不得不做準備，該當作無
事發生還是……都要看她的意思。
我的腦海中肆意翻飛著未來的種種可能，然後開啟電腦開始構思一些計劃，
直到夜已深沉，許久不聞人聲車聲，我才使勁擠擠酸澀的眼睛，上床睡覺。
由於白天抽空補充的睡眠，儘管晚上躺下得晚，凌晨我又迷迷瞪瞪地要醒了
。
本以為今晚不會再出什麼么蛾子，但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床上多了個人。
「嗯？」
我懶得睜開眼睛，首先聞到的是香香甜甜的氣味，像加了糖的牛奶，讓人忍
不住想要咬上、舔上一口，接著胸口傳來的觸感也是柔軟的，手掌按上的肌膚光
滑彈嫩，懷中整個人的體型較為纖細，不出意外是個女人。
我心道：馨姨怎麼這麼大膽，竟然還學會「夜襲」了？
我揉揉她的小肚子，她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我在心中暗自好笑，準備待會好好羞羞她，可又覺得不對，仔細感受一下，
小屁股很翹很彈，但沒馨姨那麼大，也沒馨姨那麼軟。
難道是棉花？
不對，棉花的體型要嬌小得多。
那還能是誰？有家裡的鑰匙，還睡在我床上的女人……
我一身冷汗地徹底驚醒，全身僵硬，睜開眼睛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直
到此時都還在僥倖。
不會……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
明知希望渺茫，我仍在不停地祈禱。
我慢慢抽回左手，屏住呼吸慢慢坐起來，既想看清又害怕看清，想要下床悄
無聲息地逃離房間，逃離這裡。
她翻了個身，即使在睡夢中也還是迅速抓住我的胳膊抱在胸前，用雙臂和乳
房緊緊夾住，抽離不得。
「兒子……兒子……媽媽……唔……」
她含糊不清的夢囈澆滅了我的僥倖，打破了我的幻想，黎明的曙光下，阮晴
精緻的面容宛如從童話故事中走出的公主，長長的睫毛，小翹的瑤鼻，長髮中露
出的耳朵尖如精靈般可愛。
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蛋，微微嘟起的粉唇似乎還在說著夢話，優美的天鵝頸
，蜷曲著的凹凸有致的窈窕嬌軀，床上躺著的天使讓這個房間充滿了強烈的不真
實感。
「我一定是在做夢！在做夢！」我重新躺下，準備再睡一覺，期待再次醒來
時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
可即將閉上眼睛的剎那，我躺在床上側頭看了一眼正面朝向我睡著的阮晴，
心中是濃濃的不捨。
難道我真的不希望能再次見到她嗎？難道我真的願意她再次消失嗎？
誰也不肯承認內心的答案。
算了，睡吧，睡吧，但願我就此長眠。
……
光線徹亮，即使閉著眼也感覺到刺眼，我強迫自己一直處於無知無覺不念不
想的狀態，可直覺再清楚不過，身旁的人兒正趴在床上用小臂撐著下巴睜大眼睛
盯著我看，渾身散發著香甜的氣味，大機率猜到我早已清醒。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除非他自己主動醒過來。
「噗嗤——」
看到我一睜開眼睛就早有預料地直直望向她，阮晴手指繞著發尖準備撓我的
動作一停，笑靨如花。
「小壞蛋，就這麼不想見到媽媽嗎？」
四目相對，我此刻竟然出奇地平靜，輕輕喊了一聲：「媽……」
我平靜而深沉的聲線讓她一下紅了眼眶。
阮晴突然一把撲在我身上，把頭埋在胸口，壓得我把肺裡的空氣全都吐了出
去。
「壞蛋！」帶著離別許久的悲傷，以及一絲委屈，阮晴嚎啕大哭，像糖糖一
樣，毫不掩飾，毫無保留地傾瀉淚水，短短一會兒就淋溼了我的衣衫。
我張開臂彎輕輕摟著阮晴，手掌若即若離地搭在肩頭，一言不發。
估計暫時將存貨都哭完了，她終於抬起頭，皺著鼻子紅著眼眶，小拳頭不停
落在我胸口，埋怨道：「你！你看看你！媽媽回來你就……你就這樣？還裝睡，
是不是根本就一點都不想媽媽？」
說著埋怨的話，卻用上撒嬌的語氣，這樣的姿態像極了糖糖，可愛到了極點
，於是我也像哄小女孩一樣哄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將她的小腦袋按在我的肩膀上
，一邊撫摸她的頭髮，一邊好聲好氣地賠罪，好話不要錢一樣地說出。
「我怎麼可能不想你？剛才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就沒敢睜眼，害怕一下子夢
醒了，你又消失不見了……你可是我最愛的媽媽啊，我真的做夢都在想你……」
「嗯……哼哼……」她的反應簡直和糖糖如出一轍，在我的糖衣炮彈下很快
多雲轉晴，懶洋洋地靠在我身上，舒服開心地哼出了聲，這讓我產生一種抱著大
號糖糖的錯覺。
於是一瞬間走神我就犯了一個可悲又可笑的錯。
「啪！」手掌落在翹臀上發出的清脆的響聲頓時讓兩個人徹底安靜下來。
我發誓我只是習慣了，每回哄好糖糖，最後我都會象徵性地拍一巴掌作為懲
罰，沒想到剛才也下意識地拍了下去。
感覺到她抓著我衣服的小手越攥越緊，靠在我肩膀上的側臉也咬緊了牙關，
頭越埋越低，我猜現在她的心情一定矛盾至極。
她會不會認為我還是……
想起她離去的那一晚我所做的事情，恐怕我在她心裡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人
渣和色魔兒子了吧。
沮喪的心情之下，我率先道歉道：「媽，對不起，我……雖然你可能不信，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壞……壞兒子……」她漲紅了臉，紅得像要滴血，捏著嗓子說了我一句。
經此一下，阮晴再也不敢在我身上膩著，跨著兩條白白的大長腿動作矯健地
奔出了房間。
「這可真是……」我看著自己的右手，無奈地搖搖頭，根本沒心思回味那一
巴掌的彈性十足，滿心都是輕鬆僥倖，幸好看阮晴最後的樣子不像是生氣或者對
我失望透頂。
……
「哥哥！」糖糖活力十足地跟我打招呼。
被阮晴耽誤了一早上沒起來晨練，出門時剛好撞見馨姨帶著糖糖繞完了小區
，一大一小兩個人臉上都帶著運動過後的健康的紅暈。
「今天早上哥哥是不是睡懶覺了呀？」之前我經常笑話她是小懶蟲，今天好
不容易逮到一次機會，糖糖試圖也笑話我一次。
「砰！」我還沒解釋，身後忽然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音，然後阮晴走過來與我
肩並肩。
「呀！好漂亮的大姐姐！」糖糖仰著小臉發出讚歎。
「哈哈……」剛出門聽到小孩兒真誠的讚美，阮晴一下子就有了好心情，笑
眯眯地回道，「小妹妹也很可愛呢……」
她們姐姐妹妹的稱呼讓我有點亂，我伸手按著糖糖的小腦袋，「這個不是姐
姐，要叫阿姨！」
「啊？」糖糖迷糊了，回頭拉住馨姨的手。
「哼！」有人不滿意地哼了一聲。
「嗯？」我循聲望去，只見阮晴滿臉的不高興，就差雙手叉腰給我臉色看了
。
我硬著頭皮跟糖糖解釋道：「她是哥哥的媽媽，你說你該喊她什麼？」
「可是……可是……」
「好了，糖糖，我們回家。」馨姨看了我一眼，牽著糖糖轉身回了屋。
那一眼看似平靜，卻始終讓我感覺好像有情緒在裡面，有什麼話要說，只是
我怎麼也猜不出來。
「媽，那個……」
「好啦，沒事……媽媽要去醫院，今天你不出門吧？車我開走了。」
「啊？哦，沒事，你開。」
於是阮晴踮著輕快的步伐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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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大落後我只覺無比的疲憊。
「馨姨……馨姨……」
聽到我的呢喃，她張開雙臂將我輕輕抱住，即使一雙小手最多隻能伸到我的
腋下根本夠不著後背，可我依舊感覺到被完全包容的放鬆和溫暖。
「小宇，怎麼了？」
「我……」我因為對不起另外一個女人，所以到面前這個溫柔至極的女人這
裡來尋求安慰？我罕見的沒有使壞，和明明很大隻卻像奶娃一樣幼稚的表現，讓
她母愛氾濫般地微笑起來。
「噗嗤……」她笑得很小聲，眼睛彎起來一半，只能倒映出半個我。
素手撥開我的頭髮按在頭皮上慢慢滑動，帶給我無比的愜意。
我閉眼享受著，忽然感到臉上有什麼柔軟的觸感，原來是馨姨伸出嫩白的手
指撫摸我的臉頰，目光中的寵溺彷彿是在看自己孩子。
「小宇乖……」一個香吻落在我的臉頰，力道輕得像是在親吻剛剛出生的嬰
兒，害怕一不小心就會親破他幼嫩的臉蛋。
這個動作似乎原本是用來對待小糖糖的，我卻絲毫提不起反感，像是懶洋洋
地泡進溫水裡，什麼都不用去想，耳邊輕哼出不知名的搖籃曲，好像母親的懷抱
……
我幾乎快睡著了，額頭又被馨姨印了一個吻，隨即清醒過來，正對上笑意盈
盈的眸子。
「要下來了……」她的唇角綻放出一抹調皮的笑意，提醒我她們快要下樓了
，要我千萬別給她們看見自己此時的樣子。
糖糖和沐棉出現在樓梯口看見的就是我和馨姨坐在沙發上相對傻笑的畫面。
「柳媽媽！哥哥！」
我站起身迎上去，接住在還剩幾個臺階時飛撲下來的糖糖，將她高高舉起。
「咯咯……哥哥……」她開心地笑著，兩隻小短手在半空中劃來劃去。
額頭抵住額頭，純澈的眼睛倒映著我的樣子，小臉上是最乾淨的笑容。
為了慶祝，我挑了十幾只粉紅多肉的大蝦、幾隻生蠔和一條鱘魚，一些輔料
，再備兩瓶果汁飲料，一頓豐盛海鮮燒烤聚會就有了雛形。
我在廚房挑蝦線、切魚片，馨姨已經穿好我以前給她挑的黑絲中裙高跟鞋，
坐在沙發上抱著糖糖陪小人說話。
不得不說馨姨的屋子最初裝修時就是頂配，傢俱也是，竟然連小型燒烤架都
有，還附帶了一包炭。
我炒好大蒜後就先把架子擺到桌上做起了蒜蓉生蠔。
「來來來，油燜大蝦好了！」
我端著做好的肥蝦和一盤生魚片，後面跟著棉花搬著酒精爐和平底鍋。
原本糖糖還扒在桌邊好奇地盯著我們的動作，可一聽到吃的來了，小不點趕
緊跳到地上跑去洗手，畢竟眼前的東西再好看也比不過即將到嘴的美食啊！
基圍蝦蘸醋讓人胃口大開，還有蒜蓉的香味逐漸濃郁起來，只是擺在那裡烤
著就已經讓人垂涎三尺了。
我給糖糖剝著蝦，兩個女人一邊給平底鍋刷油煎魚片一邊小聲說著話，還好
小女孩坐在她們對面而且正在專心對付面前盤子裡越堆越多的食物無暇他顧，不
然那些十八禁的內容可不好讓她聽見。
她們三個人分了一隻生蠔，每人一小塊嚐嚐味道，鮮，香，微辣，一下就緊
緊勾住了味蕾，可惜，這玩意兒最後全進了我的肚子，在兩個女人或羞澀、或曖
昧的眼神中。
「哈！好飽……」小人兒吃得飽飽的，半躺在椅子裡捂著小肚子哼哼唧唧。
經過半年多，小不點從臉蛋到身體漸漸有了些許健康的嬰兒肥，性格也活潑
許多，不像剛來時那樣小心翼翼，每天除了老師的作業讓她皺眉，就是馨姨陪伴
她，偶爾才會想念一下自己的親生父母，已經漸漸把這裡當成了她的家。
棉花想要幫我收拾我沒同意，讓她陪著馨姨聊天，一起帶糖糖。
沙發上，糖糖被夾在中間迷迷糊糊地休息消食，而兩個女人在說著帶顏色的
悄悄話，每次我從廚房進出都會被她們用「異樣」的目光偷偷打量，每次視線的
落點都讓我胯下一緊，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雖說在睡前已經透過加練的方式充分消耗了精力，可那些補品的作用似乎還
未消失，半睡半醒間總感覺身體裡關了一頭野獸，不時橫衝直撞，不瘋狂毀滅不
罷休。
像是被夢魘控制了身體，我著急得滿頭汗，卻怎麼也醒不過來，任由它控制
著肢體來來回回地走動、坐下，這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從前只是隱隱有所察
覺，遠不如今晚來得這麼強烈。
「呼——」我終於從溺水中抓住了救命的胳膊。
「啊——」馨姨的驚叫讓我更快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用力抓在她身上
，我鬆開手後，她雪白嬌嫩肌膚上的紅印久久不消退。
「怎麼了！」我坐起來才發覺原來一直睡在地上，而且渾身溼得厲害，出了
大量的汗。
馨姨也揉著被我抓疼的地方慢慢支起身子，擔憂地說道：「昨天半夜偶然看
見小宇你站在陽臺上，站了好長時間，姨喊了你兩聲也沒回應，後來你又進屋，
但進的是……你媽媽的房間。姨不放心過去找你，就看到……看到……」
「看見什麼？」
她微微轉身躲了下我的急切，「姨看到你坐在地上，然後……然後過了一會
兒回了自己臥室躺在地上，還一直都睡不安穩，姨也不敢喊你，就把被子也搬到
地上來了……」
看來我昨晚的樣子確實把她嚇得不輕，就這麼陪我睡在地上，還突然被我一
把攥住胳膊，疼痛又驚懼。
我伸手將她扶起來，「馨姨，對不起。」
「沒事……」
感覺身上黏黏膩膩的難受得很，我阻止了馨姨幫我收拾的動作，勸道：「不
用，過會我自己來，你先回去吧，唐糖該找不到你了。」
她卻搖搖頭不說話，在她看來，我比唐糖更需要照顧。
馨姨給我拿了套衣服催促我去洗洗，然後替我整頓凌亂的房間，拆下髒掉的
被套換上新的。
「啊——」洗去一身的疲憊，太陽高照，我扶著陽臺欄杆看小區外落下一層
金輝，涼爽的空氣中已然瀰漫起了燥熱，風中的溫度在肉眼可見地變得越來越強
烈的陽光中逐漸升高。
「哥哥！」
對面的窗戶開啟，小女孩穿著薄薄的碎花布衫，探出的小腦袋鬏鬏散亂，精
神十足地朝我揮手。
「糖糖！」我回她一聲。
此時她突然又喊了一聲：「柳媽媽！」
我回頭一瞧，馨姨換好她自己的衣服也走上陽臺，臉上帶著浴後的紅暈，對
糖糖說道：「媽媽這就回去。」
隨後低眉順眼地請示我：「小宇，姨先回去了……」
「嗯，去吧。」我在底下拉拉她溫熱柔軟地小手，想抱抱她，感謝她一夜的
照顧，剛剛靠近卻被她推開。
馨姨嗔怪道：「別……看著呢……」
我一下反應過來，扭頭一看，果然對面的小人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也不
知道有什麼好開心的，至於樂成這樣？
下一瞬糖糖喊得話差點讓我一頭栽下去：「抱一個！抱一個！」
我看看她再看看馨姨，實在想不通她那麼小的小腦瓜子怎麼會裝進這些東西
的？
馨姨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傢伙這才消停下來，一看馨姨氣呼呼地轉身離開陽
臺，立刻心虛地縮回腦袋。
我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真是被我們給寵壞了……
等到我也過去聚餐時，糖糖已經哄好了馨姨，正膩在馨姨懷中撒嬌，歡笑不
斷，惹得馨姨又想生氣又生不起來，只能無可奈何地寵溺縱容她。
小保姆木棉又看店又照顧糖糖還負責家務，拿著幾副碗筷說道：「開飯啦！
」完美的表現讓我既想給她漲工資又不想這麼快放她走。
「柳姐今天……好像比平時更漂亮啊？」
「對吧對吧，我沒說錯吧？」糖糖在一邊起鬨，「我就說柳媽媽今天比店裡
的花都好看，柳媽媽還不承認……」
「所以我說柳媽媽就應該多跟哥哥……唔——」後面的半句話突然被馨姨塞
進她嘴裡的包子堵了回去。
馨姨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可我看木棉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她藉著吃飯的場合性感地舔舔嘴唇，不著痕跡地媚了我一眼。
突然底下有隻小腳碰到了我的小腿，嚇得我筷子都沒拿穩磕在碗沿，連忙往
後縮縮腿。
我瞪了木棉一眼，她竟然還在無聲地吃吃笑，隨後我又做賊心虛般看了一眼
馨姨，發現她正在給糖糖擦嘴，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這才鬆了口氣。
…………
檯燈下，我靜坐良久一動不動，想著自己為什麼會產生夢遊症。
馨姨到底都看到了什麼不敢跟我說？
上次和阮晴影片見面後，她說她要儘快回來，我又不得不做準備，該當作無
事發生還是……都要看她的意思。
我的腦海中肆意翻飛著未來的種種可能，然後開啟電腦開始構思一些計劃，
直到夜已深沉，許久不聞人聲車聲，我才使勁擠擠酸澀的眼睛，上床睡覺。
由於白天抽空補充的睡眠，儘管晚上躺下得晚，凌晨我又迷迷瞪瞪地要醒了
。
本以為今晚不會再出什麼么蛾子，但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床上多了個人。
「嗯？」
我懶得睜開眼睛，首先聞到的是香香甜甜的氣味，像加了糖的牛奶，讓人忍
不住想要咬上、舔上一口，接著胸口傳來的觸感也是柔軟的，手掌按上的肌膚光
滑彈嫩，懷中整個人的體型較為纖細，不出意外是個女人。
我心道：馨姨怎麼這麼大膽，竟然還學會「夜襲」了？
我揉揉她的小肚子，她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我在心中暗自好笑，準備待會好好羞羞她，可又覺得不對，仔細感受一下，
小屁股很翹很彈，但沒馨姨那麼大，也沒馨姨那麼軟。
難道是棉花？
不對，棉花的體型要嬌小得多。
那還能是誰？有家裡的鑰匙，還睡在我床上的女人……
我一身冷汗地徹底驚醒，全身僵硬，睜開眼睛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直
到此時都還在僥倖。
不會……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
明知希望渺茫，我仍在不停地祈禱。
我慢慢抽回左手，屏住呼吸慢慢坐起來，既想看清又害怕看清，想要下床悄
無聲息地逃離房間，逃離這裡。
她翻了個身，即使在睡夢中也還是迅速抓住我的胳膊抱在胸前，用雙臂和乳
房緊緊夾住，抽離不得。
「兒子……兒子……媽媽……唔……」
她含糊不清的夢囈澆滅了我的僥倖，打破了我的幻想，黎明的曙光下，阮晴
精緻的面容宛如從童話故事中走出的公主，長長的睫毛，小翹的瑤鼻，長髮中露
出的耳朵尖如精靈般可愛。
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蛋，微微嘟起的粉唇似乎還在說著夢話，優美的天鵝頸
，蜷曲著的凹凸有致的窈窕嬌軀，床上躺著的天使讓這個房間充滿了強烈的不真
實感。
「我一定是在做夢！在做夢！」我重新躺下，準備再睡一覺，期待再次醒來
時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
可即將閉上眼睛的剎那，我躺在床上側頭看了一眼正面朝向我睡著的阮晴，
心中是濃濃的不捨。
難道我真的不希望能再次見到她嗎？難道我真的願意她再次消失嗎？
誰也不肯承認內心的答案。
算了，睡吧，睡吧，但願我就此長眠。
……
光線徹亮，即使閉著眼也感覺到刺眼，我強迫自己一直處於無知無覺不念不
想的狀態，可直覺再清楚不過，身旁的人兒正趴在床上用小臂撐著下巴睜大眼睛
盯著我看，渾身散發著香甜的氣味，大機率猜到我早已清醒。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除非他自己主動醒過來。
「噗嗤——」
看到我一睜開眼睛就早有預料地直直望向她，阮晴手指繞著發尖準備撓我的
動作一停，笑靨如花。
「小壞蛋，就這麼不想見到媽媽嗎？」
四目相對，我此刻竟然出奇地平靜，輕輕喊了一聲：「媽……」
我平靜而深沉的聲線讓她一下紅了眼眶。
阮晴突然一把撲在我身上，把頭埋在胸口，壓得我把肺裡的空氣全都吐了出
去。
「壞蛋！」帶著離別許久的悲傷，以及一絲委屈，阮晴嚎啕大哭，像糖糖一
樣，毫不掩飾，毫無保留地傾瀉淚水，短短一會兒就淋溼了我的衣衫。
我張開臂彎輕輕摟著阮晴，手掌若即若離地搭在肩頭，一言不發。
估計暫時將存貨都哭完了，她終於抬起頭，皺著鼻子紅著眼眶，小拳頭不停
落在我胸口，埋怨道：「你！你看看你！媽媽回來你就……你就這樣？還裝睡，
是不是根本就一點都不想媽媽？」
說著埋怨的話，卻用上撒嬌的語氣，這樣的姿態像極了糖糖，可愛到了極點
，於是我也像哄小女孩一樣哄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將她的小腦袋按在我的肩膀上
，一邊撫摸她的頭髮，一邊好聲好氣地賠罪，好話不要錢一樣地說出。
「我怎麼可能不想你？剛才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就沒敢睜眼，害怕一下子夢
醒了，你又消失不見了……你可是我最愛的媽媽啊，我真的做夢都在想你……」
「嗯……哼哼……」她的反應簡直和糖糖如出一轍，在我的糖衣炮彈下很快
多雲轉晴，懶洋洋地靠在我身上，舒服開心地哼出了聲，這讓我產生一種抱著大
號糖糖的錯覺。
於是一瞬間走神我就犯了一個可悲又可笑的錯。
「啪！」手掌落在翹臀上發出的清脆的響聲頓時讓兩個人徹底安靜下來。
我發誓我只是習慣了，每回哄好糖糖，最後我都會象徵性地拍一巴掌作為懲
罰，沒想到剛才也下意識地拍了下去。
感覺到她抓著我衣服的小手越攥越緊，靠在我肩膀上的側臉也咬緊了牙關，
頭越埋越低，我猜現在她的心情一定矛盾至極。
她會不會認為我還是……
想起她離去的那一晚我所做的事情，恐怕我在她心裡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人
渣和色魔兒子了吧。
沮喪的心情之下，我率先道歉道：「媽，對不起，我……雖然你可能不信，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壞……壞兒子……」她漲紅了臉，紅得像要滴血，捏著嗓子說了我一句。
經此一下，阮晴再也不敢在我身上膩著，跨著兩條白白的大長腿動作矯健地
奔出了房間。
「這可真是……」我看著自己的右手，無奈地搖搖頭，根本沒心思回味那一
巴掌的彈性十足，滿心都是輕鬆僥倖，幸好看阮晴最後的樣子不像是生氣或者對
我失望透頂。
……
「哥哥！」糖糖活力十足地跟我打招呼。
被阮晴耽誤了一早上沒起來晨練，出門時剛好撞見馨姨帶著糖糖繞完了小區
，一大一小兩個人臉上都帶著運動過後的健康的紅暈。
「今天早上哥哥是不是睡懶覺了呀？」之前我經常笑話她是小懶蟲，今天好
不容易逮到一次機會，糖糖試圖也笑話我一次。
「砰！」我還沒解釋，身後忽然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音，然後阮晴走過來與我
肩並肩。
「呀！好漂亮的大姐姐！」糖糖仰著小臉發出讚歎。
「哈哈……」剛出門聽到小孩兒真誠的讚美，阮晴一下子就有了好心情，笑
眯眯地回道，「小妹妹也很可愛呢……」
她們姐姐妹妹的稱呼讓我有點亂，我伸手按著糖糖的小腦袋，「這個不是姐
姐，要叫阿姨！」
「啊？」糖糖迷糊了，回頭拉住馨姨的手。
「哼！」有人不滿意地哼了一聲。
「嗯？」我循聲望去，只見阮晴滿臉的不高興，就差雙手叉腰給我臉色看了
。
我硬著頭皮跟糖糖解釋道：「她是哥哥的媽媽，你說你該喊她什麼？」
「可是……可是……」
「好了，糖糖，我們回家。」馨姨看了我一眼，牽著糖糖轉身回了屋。
那一眼看似平靜，卻始終讓我感覺好像有情緒在裡面，有什麼話要說，只是
我怎麼也猜不出來。
「媽，那個……」
「好啦，沒事……媽媽要去醫院，今天你不出門吧？車我開走了。」
「啊？哦，沒事，你開。」
於是阮晴踮著輕快的步伐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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