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第二章:出谷(修真、純愛、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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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5-22

作者:青雲客
2023/05/22

 第二章:出谷

  「嗖嗖——嗖嗖——」

  凌冽的輕風將雪花吹得紛紛揚揚,有好些飛舞著,越過敞開的木窗,落在窗
邊的床榻上、青年男子的臉上。

  「孃親!」

  黃憲豐忽然伸出手,向前抓去。

  絲絲的冰涼的感覺從臉上傳來,眼前的一切如雲霧般散去,黃憲豐有些疑惑
的看著窗前的飛雪,眼中透著些許迷茫……

  「鈴——鈴——鈴——」

  窗前的風鈴聲徐徐傳來,黃憲豐眼裡的迷茫隨著臉上的冰雪,漸漸消融。

  望著飛雪,黃憲豐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多少年了,還是這樣。」

  倚靠在床頭,輕輕撫了撫胸前的鱗甲,黃憲豐看著窗前的風鈴,又楞楞出神,
鱗甲微微泛起紫光,與其旁的灰鱗相映,顯得有些突兀。

  微冷的輕風在山谷中不停地吹拂著,如著屋子旁的小溪般綿長,輕風帶起陣
陣風鈴聲,風鈴聲又融入輕風中,黃憲豐的思緒也隨之滿遍整個山谷……

  又是一陣沉默,黃憲豐輕嘆了口氣,不由得再次搖頭:「誒——罷了,罷了,
舔犢之恩,當有反哺之情,如今我也有能力走出這雲州山谷,再待下去,不過是
自欺欺人罷,是時候,出去了。」

  言罷,便取下窗前的風鈴,披上寬鬆的長袍,一套長靴,踏雪而去。

  紛紛揚揚的雪花已飄了許久,各處裸露的地表都已經鋪上了薄薄的一層白雪。

  「嘶嘶嘶——」

  黃憲豐漫步於雪林間,某個時刻,不時的簌簌的雪滑落聲中摻雜了些許冷血
動物的吐信子聲。

  天氣已然入冬,普通的冷血動物按理說已然冬眠,不應當如此活躍……

  黃憲豐耳根輕動,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嘶!」

  一道黑影忽的從一處雪叢中竄出來,一張血盆大口一咧開就要給予獵物致命
一擊!

  黃憲豐沒有轉頭的意思,反手一抓,一條一米多長的黑蛇被他掐著頭部,穩
穩攥在手中,黃憲豐拿到身前,仔細端詳。

  只見此蛇上頜骨較短,前端有溝牙,溝牙之後往後又有數枚細牙,頭部呈橢
圓形,頸部皮褶尤為鼓脹,乍一看,與普通的眼鏡蛇無異。

  若不是其迅猛程度及其腹部的三道金紋,黃憲豐都要以為這是哪條倒黴的蛇,
沒準備好入冬,現在還在遊蕩。

  「築基三境,金紋蛇,哼!如此敏銳,看來,你在此地,等我許久了吧」

  黃憲豐一聲冷哼,死死的盯著前方最為茂密的一片灌木叢。

  「嘶嘶嘶——嘶嘶嘶——人類,沒想到,你還有點頭腦,既知本王在此,還
不快快將寶物交出來!」

  一道八米餘長的巨蟒聞言從該灌木叢中緩緩遊蕩而出,其身後還跟著十幾條
金紋蛇。

  「築基期獸類,已頗具靈智,自然不會對我這有靈力波動之人隨便出手,倒
是你這金紋蟒,都修到金丹境了,居然還用這種爛招數來刺探,這般愚蠢,若不
是你實力高它一籌,怕不是連它都能戲耍於你?」

  黃憲豐拎起手中金紋蛇,在金紋蟒面前晃了晃,而後迅速連握兩下,掐碎金
紋蛇的脛骨與心臟,一腳將金紋蛇踢到金紋蟒身前。

  金紋蟒一雙豎瞳忽然森冷了下來,死死的盯著黃憲豐「人類,幾年不見,你
這膽子倒是肥了不少,竟敢挑釁本王!」

  話音未落,金紋蟒嗖地竄了出去,朝著黃憲豐率先撲襲而來,其身後的十八
條金紋蛇也緊隨其後。

  黃憲豐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冷笑:「野獸就是野獸,哪怕有了靈智,還是那麼
愚蠢,一激就怒。」

  心中這麼想著,黃憲豐手上倒也不含糊,長袍下的手暗暗掐訣,伺機而動。

  七紋金紋蟒,修為堪比人類金丹七境,自己幾年前想出這雲州山谷就是被這
畜生攆回去的,巨大的實力差距下,連正面交手的機會都沒有,雖然此次有了與
其博弈的能力,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且自八歲那年來,黃憲豐就十分討厭自己所具備或導致的不穩定能力及事情,
對上心的事情,總多了幾分謹慎。

  其實,已有幾十年履歷的金紋蟒的智慧到也不至於低到經不起幾句撩撥,正
如黃憲豐所想,幾年前它還能攆著到處躥的獵物,僅是過了兩年,倒也不要太在
意還是單體的獵物的能耐。

  金紋蟒動作迅捷,不過數息功夫,便壓至身前,黃憲豐眼神微凌,待到金紋
蟒巨口距身前兩尺處,左手一抓巨蟒溝牙,右手一撐蟒蛇蛇身,猛地往一旁較近
的巨樹砸去!

  金紋蟒哪裡見過人類如此彪悍的打法,以往那些個人類哪個手上不是拿著各
種各樣的工具才敢與自己對陣,哪怕是這樣,其大多數也仍小心翼翼。

  面前的人類,其迅猛竟更勝自己一籌,乃至於自己連咬合牙齒的時間都有沒
有,就被摔得葷七八素。

  見自己手下的金紋蛇這時已經臨近這人類,金紋蟒甩了甩頭,發起了二次進
攻。

  獸類就是獸類,與人類接觸的機會終歸少了些,以往這金紋蟒接觸的,不過
是人類修道一路的兩個分支:靈脩、符修,獸類都有血脈提純昇華、血脈進階升
華兩種大體的方式修行,人乃萬靈之長,且發展時間極長,自然不可能只有兩種
修行方式,黃憲豐如今的側重修行方法,正是其中的一較小分支——體修。

  不同於靈脩的重於體內的靈力凝練、精妙控制,符修的篆刻多功能符籙,戰
時豪橫揮灑。

  體修的路,更為樸實:天材地寶洗滌凝練己身,在肉身一次次淬體中突破升
華,由外而內,破鏡求道,淬體極其痛苦,非意志堅定者不可輕嘗,因此為修道
小眾,較少人側重之。

  當然,若全然比之靈脩,其餘的修行之路,都可稱之為小眾,畢竟靈脩乃是
專修靈力,即專攻內法,乍一看,可不正是以內破鏡,直問仙路麼?

  「嘶!嘶!嘶!」

  十八條金紋蛇發出陣陣高聲嘶鳴,彷彿是給自己壯膽一般,而後一擁而上,
欲打眼前這人類個措手不及。

  事實證明——這並沒有什麼卵用,黃憲豐雙手齊出,拳掌迅速來回切換,不
一會這十八條金紋蛇就橫七豎八的在地上來回痛苦的扭動了。

  屆時的金紋蟒也來到了黃憲豐身後,看到這般情形,它心中也是一沉,不過
來都來到人身後了,自然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金紋蟒藉著衝勢,騰空而起,
張嘴就要向著黃憲豐脖頸處咬下去!

  隨後,金紋蟒又感覺溝牙一暖,它眼神一寒,喉嚨中竟噴出股股青色毒氣。

  黃憲豐順勢變招,右手一拐,一道灰色的水汽在其手中凝聚,一把塞入金紋
蟒口中,而後雙手合攏蛇頭,將其狠狠砸向地面。

  積雪蹦飛四散,黃憲豐後撤數米,緊盯著前方,待到積雪又沉寂時,才鬆了
口氣。

  只見此時遍地的積雪中,豁開了一個直徑十來米的大坑,一條八米餘長的金
紋巨蟒此刻正在微微扭動著,但扭動的只有後半部分。

  至於前半部分……已然裂開,白的、紅的緩緩從其上的裂隙中流出。

  「不虧是七紋金紋蟒,硬' 吃' 我一升癸水,肉身居然還沒有開始消融。」

  說罷,黃憲豐緩緩從坑邊走下,又甩手分別往金紋蟒上下兩部分擊出一道法
能,瞭解了它最後的生機。

  蹲在金紋蟒面前,黃憲豐再度運起靈力,並指為劍,灰芒一閃,在其頭骨處
輕輕一劃,一枚獸丹落入掌中。

  再一陣倒騰,不一會,獸丹、蛇膽、蛇皮、蛇骨、溝牙,五樣金紋蟒的身上
極具價值是物品便被取了下來,隨後又將十八條金紋蛇的獸丹一一取出。

  蛇骨過大,目前還沒有合適的儲存工具,黃憲豐無奈只取了幾塊,而後將這
些物品用一塊破布包裹了起來,折一根木枝,挑在右肩,繼續向雪林外走去。

  五日後,茴山客棧,時逢正午,這雲州山谷旁的客棧中,也坐了半鋪子的客,
店小二里外都忙,倒是沒有閒心在店門晃悠。

  黃憲豐徑直地走到櫃檯,撂下右肩的木枝,對著櫃檯前的中年男子道:「張
管事,不知這店鋪的掌櫃,可在店中啊?」

  稱謂是進店前從周遭人口中得知的,聲音中氣十足,倒也沒有多少要遮掩的
意思。

  「嘿,這位客官,咱瞅著您挺面生,應該是來的第一回吧?我們家掌櫃的事
物繁忙,我也不敢過多叨擾,有什麼事,不妨先說來聽聽?

  張管事一合賬本,探頭道。

  店中的議論聲此時似乎小了些,黃憲豐淡淡一笑:「黃某是這山谷中的獵戶,
前幾日偶然獵得些妖獸,想進城換點東西,你看,我一山野村夫,身上也沒什麼
盤纏,就想著先就近兌換些,買匹馬,省些腳力」

  張管事聞言挑了挑眉,立即起身,就要說些什麼,不了有人更快一步,搶先
道:「這位兄臺,所得何物,就地說來,這也有不少的客,倒也不會失了公道不
是?」

  聲音不算很大,但其中夾了幾分真氣,穿透力十足,在場的人都能聽到,一
時間不由得紛紛側目,張管事見此,也不好裝聾作啞:「呵呵,李少俠說笑了,
我們客棧也開了有些年頭了,做的是長遠買賣,怎會貪那種便宜?」

  「哈哈哈,張管事誤會了,我只是給這位兄臺多一個選擇的路子,並沒有冒
犯的意思。」

  張管事並沒有直接回應,看向黃憲豐:「不知,這位客官意下如何?」

  「哈哈,黃某一獵戶能有多大能耐,只是偶然獵得些低階妖獸,能來這客棧
的,想必都有把握進這雲州山谷走上兩圈,況且我也就想兌換些盤纏,就不獻醜
了。」

  黃憲豐對著周遭的客人抱拳道。

  眾人一聽,大多意興闌珊,轉過頭去,繼續吃酒,一小部分人還想說些什麼,
見張管事一擺門簾,向黃憲豐做了個請的手勢,也沒了追問的意思。

  黃憲豐淡淡一笑,也不多客套,挑著幾個包裹,徑直走了進去。

  門的另一頭是個頗大的院子,矮樹、假山、流水、花壇、錯落有致,還有一
些較為溫順的靈獸,在院子裡嬉戲打鬧,黃憲豐嘴角抽了抽,這掌櫃的哪裡像是
事物繁忙,活脫脫一個甩手掌櫃吧?

  「客官請先到假山後的亭子稍作等待,我先去請示一下」

  張管事說完,見黃憲豐還在四處張望,也不等作答,直接跑到一個院門前,
較大聲道:「掌櫃的,有個客人,要賣些妖獸材料,按您的意思,我把他帶到了
院子亭中。」

  沉默了一會,一道平平的女聲才悠悠傳來:「知道了,你先去店中吧,我一
會就來。」

  「好嘞,」張管事應了聲,跑到亭子前,讓黃憲豐稍作等待,便去了店鋪中。

  「這位客官好雅緻,不了半晌,倒賞起景來。」

  張管事離開半炷香後,院子裡突地響起了一道略顯揶揄的女聲,黃憲豐搖晃
樹枝的手一頓,轉過身來:「害,掌櫃謬讚了,您院子擺設頗為稀奇,黃某鄉野
之夫,沒見過世面,不過隨處走走罷。」

  來人正是這茴山客棧的掌櫃,三十來歲模樣,著一身青緞百花裙,腰繫青色
滌帶,風姿綽約,領口微開,溝壑微露,倚著亭欄,一臉揶揄。

  「客官說的哪裡話,是我這亭子設得確不怎樣,礙著您賞花了。」

  黃憲豐微微一愣,回頭一看,地上零零散散地分佈著幾朵方才自己身前的樹
上的花,甚至還有幾個花骨朵……

  「啊哈,掌櫃的院子確是新奇,黃某一時不查,看來今兒個是沒得便宜佔了,
不知掌櫃的如何稱呼啊?」

  黃憲豐說著,走到亭前,與美婦隔著石桌相對,原本有些色咪咪的眼神也斂
了斂,不過許久未見女子,這也不是一下子就收得全的。先前客棧雖也有女子,
但並無什過人之處,黃憲豐也就沒有多做久留。

  「哼,稱謂倒不必了,能與我相見的多是匆匆旅客,鮮有回頭,偶爾也有那
些個不長眼的來哄弄於我,此類就更不必回頭了,我看黃客官方才倒豪爽得很,
就是不知你要出售的材料,是不是也這麼大!氣!」

  美婦緊了緊領口,蛾眉一橫,冷冷道,末了還加重了後兩字語調。

  本來美婦還想在著裝上下點心思,好談判的時候,多些優勢,可一眼看去,
黃憲豐相貌平平,一身發白略破麻布灰衣,挑著幾個破布包裹,說做買賣,來人
院子,卻攆人花草,還想討便宜,這在美婦看來,簡直就不知哪來的鄉野村夫,
鬼迷心竅,來找茬的。

  更何況,一見自己,這村夫就如那色中餓鬼,美婦頓感一陣惡汗,也不想為
此敗了色相,故罕見的保守了些。

  美婦面上倒是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詞,暗裡早已問候了黃憲豐八百遍,心中暗
暗發狠,若是這村夫真是狗膽包天,就直接綁了喂野獸去。

  「哈哈,掌櫃的還是個實在人,也好,黃某鄉野之夫,也不擅客套,便直接
請掌櫃掌眼罷。」

  話音剛落,黃憲豐一抖右肩,一袋包裹落入手中,墊兩下,便拋向石桌。

  肩上原挑有五個包裹,金紋蛇、金紋蟒,之前黃憲豐只裝了一個包裹,如今
包裹有了幾個,當然不是吃飽了撐得分出來。

  雲州山谷五日腳程,無特殊寶物傍身,只憑黃憲豐的金丹氣息,還辦不到只
過一關,一路上,金丹妖獸共屠了四頭,一頭還有他用,黃憲豐直接將原料放身
上。

  餘下兩頭合作一包裹,諸多築基期與練氣期妖丹胡亂塞了兩包裹,最後一包
裹為各種稀缺靈材,谷中待久了,也不是什麼靈材黃憲豐都會費心費力去取,故
而只取了路上較稀缺的。

  妖獸不同,黃憲豐並不喜歡留後患,凡是膽敢與他作對,在他面前叫囂的,
一個不留,故而妖丹較多,如今丟擲的,就是一份練氣期與築基期的妖丹。

  美婦蛾眉蹙作一團,狐疑的看著面前的破布包裹,聽這清脆的落聲,倒不像
是獸骨獸皮什麼的,也無什特別靈力波動,更像是………石子?

  想到這裡,美婦頓時火冒三丈,一拂柳腰,橫掃身前,頓時寒光乍現:「鄉
野匹夫,你當真好大的狗膽!」

  「噠、噠、噠、噠……」

  包裹上端平滑斷開,表面黃憲豐用於封禁的幾絲靈力瞬間消融,幾顆獸丹被
崩飛了出去,更多的獸丹紛紛滑落石桌,散在亭子的石質地面上。

  黃憲豐輕輕挑了挑眉,也不惱,琢磨起別的事來,起初見這美婦解開滌帶,
還以為要有甚麼美事發生,不料卻是這種奇劍,摩挲著下巴,黃憲豐開始盤算起
來:從這掌櫃的氣息來看,嗯……應該是築基三境,築基期,神識已然不若,不
應該會被我這幾縷普通真氣遮蔽感知。不過……這掌櫃的胃口那麼大麼?這一包
裹的獸丹,少說也有五十枚……

  「嘖嘖嘖,掌櫃的,您這身段可真沒白長,胃口好,眼也尖,咱比不了,壞
的幾顆獸丹,就當是賠了您的花錢,您要沒甚麼事,黃某就自個收拾收拾,先行
離開了。」

  五十多枚獸丹,都瞧不上,自個本來就想換些盤纏,當然沒有要拿出更好的
東西的意思,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別說五十枚獸丹,單單一枚,就能頂三匹馬了。畢竟修行不易,能踏入修道
一途,就已經超越了諸多生靈,獸丹集妖獸一身之精華,其價值,自是高於一般
凡俗之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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