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再來】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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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6-19

作者:老趙
2023/06/19

第23節:趕集

柳俠惠回到了青年農場。他剛剛把行李放到分給自己的床位上,郭彩雲老師就來找他,把他帶到了青年農場唯一的一間辦公室,張學軍老師已經等在裡面了。

原來前些天他們聽說了柳俠惠在樟樹灣跟村民們打架,把人打傷了,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他們很是擔心,害怕對整個知青安置工作造成不良影響,於是馬上打長途電話向遠在省城的大學領導們彙報了情況。領導指示他們,先把情況瞭解清楚,然後再做補救工作,必要時會另外派幹部前來修復與前進公社的關係。所謂修復關係,就是再多給前進公社提供一些物資方面的好處。

兩位帶隊幹部商量了一下,覺得當務之急是把柳俠惠從樟樹灣叫回青年農場來,避免事件的進一步惡化。張老師和郭老師都準備好了,明天一大早就去樟樹灣一趟。可是今天早上他們忽然聽到公社革委會的崔副主任說,樟樹灣生產隊將柳俠惠評為學習毛XX著作積極分子了,還寫信給公社領導,要求表揚柳俠惠。這個彎子轉得太大了,讓他們兩人都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所以柳俠惠一回來,他們就急著要找他了解情況。

柳俠惠也覺得吃驚。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在樟樹灣做的事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他很感激武秀英,她的行動可真夠快的。不到三天時間,她就將樟樹灣生產隊要求表揚他的信件,連同收集到的社員們的簽名,一起送到公社領導那裡去了。不然的話,他可能成為前進公社第一個受處分的知青。

他把那天的詳細情況向郭採雲和張學軍解釋清楚之後,他們兩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鬧了半天,柳俠惠不是跟村民打架,而是協助生產隊長制止了樟樹灣的村民之間的一場大的流血事件。難怪他們要把評他為學習毛XX著作積極分子,還要求公社表揚他呢。柳俠惠在敘述中儘量縮小了自己的作用,壓根兒就沒有提他把兩個暴怒的壯年漢子打倒在地上爬起不來的‘英雄事蹟’。他覺得為人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張學軍站起身來,對他說道:“柳俠惠同志,你做得很對!我和郭老師這就去公社給學校領導打長途電話,向他們彙報這一情況。” 說完他就讓柳俠惠先回去休息,然後他和郭彩雲一起出門到公社機關打長途電話去了。

柳俠惠的‘英雄事蹟’還是在知青們當中傳開了,他幾乎成了整個農場最受歡迎的人。無論誰碰到他,都親切地稱他為俠哥。就連孫場長也對他相當客氣。

有傳言說他練過形意拳,還會輕功,一個人打十幾個壯漢不在話下。有的知青來找他,非要跟他學武術。他總是解釋說,那些傳言都是瞎編的,他其實什麼功夫也不會。

他在女知青中的聲望也空前高漲,有好幾個漂亮的女知青都跟他暗示過,希望和他發展友好關係。他嘴上不說,心裡很是得意。不過,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看上她們當中的哪一個。

青年農場跟下面的生產隊一樣,沒有周末,每逢趕集的日子才可以休息一天。本地的習俗是‘逢五趕集’,即農曆每個月的初五,十五,二十五這三天是趕集的日子。

這裡的集市走路大約要一個鐘頭,它就設在縣菸酒廠的圍牆外面的馬路兩旁。春江縣菸酒廠是一個一千五百多人的大廠,屬於縣辦企業。它的產品只有白酒和香菸兩種,只在臨近的幾個縣銷售。廠裡出產的香菸叫‘春江牌’,才八分錢一包。本地農民除了抽自己卷的煙,也只能買得起‘春江牌’了。白酒就更不用說了,不但沒有牌子,連包裝都沒有。出廠的白酒都是用大桶盛著運到各個供銷社當散裝酒賣的。

這個時代的集市又叫‘自由市場’,就是本地的農民聚在一起販賣自留地裡出產的蔬菜,自家養的雞,雞下的蛋,還有小河小溪裡捉到的魚蝦,桌子椅子竹筐簸箕農具,等等。甚至還有賣‘議價糧’的,即不要糧票的大米等糧食。自由市場在官方的報紙上是被批判的東西,稱其為資本主義的尾巴,經常遭到整頓。但是,它卻是農村經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很多農民除了去集市上賣貨,幾乎沒有任何的現金來源。

知青們來到前進公社後,逛集市成了女知青們最喜歡的消遣之一。出於安全考慮,帶隊幹部要求女知青外出逛集市時必須有男知青的陪同。這天又是趕集的日子,柳俠惠和住同一間宿舍的裴勇被兩個女知青拉去當逛集市的‘男陪’了。這兩個女知青一個叫張曉慧,另一個叫楚紅梅。

張曉慧性格開朗,頭腦聰明,長得也漂亮。她家和裴勇家住隔壁,都是十七中的畢業生,但是和柳俠惠不同班。裴勇身高體壯,一表人才,張曉慧的父親很中意這個小夥子。這次下鄉前,他專門把請裴勇請到家裡吃飯,並託他照顧自己的女兒。有了這樣的家庭關係,張曉慧和裴勇自然就比較親近了。

楚紅梅雖然不如張曉慧漂亮,但是她天生具有一種高雅的氣質。因為出身‘紅五類’,她似乎有那麼一點兒的清高,不是太看得起別的知青們。在青年農場,她只有張曉慧這一個好朋友。

一路上張曉慧和裴勇走在前面有說有笑,興致特別高。楚紅梅和柳俠惠跟在後面,雖然是肩並著肩,但是卻沒怎麼沒話,場面有些尷尬。楚紅梅早就聽說過柳俠惠的許多事情,對他很感興趣。只是她生性靦腆,不好意思主動去跟他搭話。柳俠惠誤認為她的沉默不語是因為她高傲,因此也沒有去接近她的慾望。

還好,到了集市上以後,四人年輕人馬上就被各種各樣新鮮玩意兒吸引住了。張曉慧親熱地挽著楚紅梅的胳膊,在各式各樣的賣小裝飾品和零食的攤子前流連忘返。裴勇的個子有一米八,塊頭也比較大,跟在她們兩人身後像是一個稱職的保鏢。

柳俠惠被一些可愛的小動物給吸引了。他看到幾隻毛色很漂亮的小貓,還有野兔和狐狸以及各種鳥類。他甚至還發現了一隻非常漂亮的紅腹錦雞!紅腹錦雞是中國的特有鳥種,在後世被列為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他看得入迷,幾乎忘了時間。

後來他肚子餓了,才想起來去找同來的其他三個人。正走著,迎面碰見了張曉慧和楚紅梅。她們兩個買了不少零食,嘴裡吃著,每人手裡還提著一個竹編的籃子。只是裴勇卻沒有跟著她們。“裴勇呢?” 柳俠惠問道。

張曉慧和楚紅梅這才發現,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裴勇不見了。於是他們三人一起回頭去找裴勇,沒過多久就發現裴勇蹲在一個小攤子跟前。只見他滿頭大汗,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個攤主的兩隻手。

攤主是一個四十五六歲的中年人。他面前的地下放著一塊平整的木板上,木板上並排倒扣著三個瓷碗。碗的大小和花色都一樣,另外還有一個乒乓球。他把乒乓球扣在一個碗下面,雙手開始置換那三個碗的位置。然後他讓圍觀的人猜乒乓球在哪個碗的下面。一毛錢猜一次,猜中了不要錢,還要倒找一毛錢給你。

他的動作不是很快,讓人覺得很容易猜中。還真有人從他那裡贏了錢的。不過贏了錢的人還想接著贏,於是接著猜,直到最後把身上帶的錢都給輸光了才不得不離開。這種遊戲屬於非法賭博,是要被抓的。但是因為錢數太小,沒人願意來管。再加上擺這種攤的人都鬼得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沒等抓他的人靠近,他就拔腳開溜了。

裴勇開始時只站在一旁觀看,後來他忍不住加入了進去。贏了幾次錢後他沒有見好就收,結果不到半小時他就把自己褲兜裡的五塊錢全都輸掉了。他一見張曉慧和楚紅梅,就開口問她們借錢,說非要把輸掉的錢贏回來不可。

楚紅梅很反感這種賭博活動,不想借錢給裴勇。張曉慧有些於心不忍,因為今天是她拉裴勇來陪自己逛集市的。於是她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塊錢遞給他。結果可想而知,裴勇贏了一次之後就接連二連三地輸,這兩塊錢很快就輸沒了。

張曉慧和楚紅梅一左一右地拽著裴勇正要離開,忽聽得柳俠惠叫了一聲:“等一下!”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塊錢來,對那個攤主道:“我也來猜一下。”

楚紅梅開始對柳俠惠有些不滿了。她父母從小就教育她賭博不好,是舊社會遺留下來的惡習。她有些無法忍受自己喜歡的人跟賭博沾上邊兒。只是柳俠惠已經把錢放到地上了,她只好和張曉慧裴勇站在一旁觀看。她心裡甚至希望柳俠惠輸的多一些,快一些,這樣才能讓他吸取教訓。

誰料這次的結果大不一樣,柳俠惠在輸過兩次後就再也沒有輸過了。他一次接一次地贏,張曉慧和裴勇激動得大聲為他叫好,引來了許多人圍觀。最後連楚紅梅都情不自禁地為他叫起好來。

柳俠惠數了數贏來的錢,共有十一塊五毛。他拿出五塊錢塞給了裴勇,又拿出兩塊錢還給了張曉慧,笑著說道:“今天我們還淨賺了四塊五毛錢,大家一起去那邊吃牛肉麵吧,我請客!”

“小夥子,再玩一次吧。這次我們換一種新的玩法,怎麼樣,敢不敢和我玩?” 說話的是那個攤主。他臉色鐵青,顯然是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其實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兩個幫手混在人群中。他們做他的托兒,同時還替他把風。若是看到管理集市的公社幹部來了,他們就給他發暗號,收拾攤子走人。本地人因為輸得次數太多,雖然抓不到他的把柄,但是也不會再來上鉤了。他現在的目標主要是外地人和菸酒廠的工人和家屬,再加上青年農場新來的這一大幫知識青年。他們太容易上當了,最近每次趕集他都能贏回來將近三十塊錢。這在本地可不是小錢,那些菸酒廠的青年工人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到三十塊錢呢。

“哦,那你先說說,換什麼玩法?” 柳俠惠盯著攤主的眼睛問道。這一次不單是楚紅梅和張曉慧,就連裴勇也勸他不要再玩了。裴勇剛才輸錢已經輸怕了。

柳俠惠卻一點兒也不聽勸,還是堅持要問那個攤主是怎麼個新玩法。他身具超能,攤主的把戲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就像是電影裡放的慢鏡頭一樣。實話說,這位攤主的手法的確很老道,跟後世那些有名的魔術師比起來一點兒也不差。可惜他的對手是柳俠惠!

攤主向他解釋說:這一次他要用六個乒乒球,把它們分別塞到三隻碗的底下,再讓他猜每個碗裡各有幾個球。賭注是一塊錢,一賠三。柳俠惠若是三個碗全猜對了,就能一下子贏回來三塊錢。若是有一個沒猜對,就會輸掉那一塊錢。

柳俠惠聽了,大聲道:“一塊錢一塊錢的賭,我可沒那麼多閒功夫!” 他從兜裡摸出一張嶄新的工農兵,‘啪’地一聲甩在地上,對那人道:“你要是能拿得出三十塊錢來,我就陪你玩一次。記住,只玩這一次!不然的話,那就失陪了。”

攤主見了他這勢頭,吃了一驚,知道自己碰上了不好惹的角色。平常都是他用話來激別人上當的,今天卻反過來了。可是他真的非常不甘心輸給這麼一個城裡來的愣頭青,柳俠惠看起來還不到十八歲,再厲害又能怎麼樣?怎麼可能鬥得過他這種老江湖?

這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攤主雖然有兩個幫手,但是圍觀的人太多,他們兩個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只能憑自己的本事把輸掉的錢給贏回來。

他從口袋裡掏出錢來數了數,一共三十一塊七毛,只夠賭一次。他也學柳俠惠那樣,把三十塊錢放到地上。然後雙手捏著六個乒乒球開始了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這一次他的動作非常快,不停地把碗掀開又蓋上,同時還在置換那三隻碗的位置。過了不一會兒,他手裡的乒乒球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好了,你可以開始猜了!” 他看著柳俠惠,臉上帶著獰笑。平時玩這種遊戲時,他都故意把動作放慢,好讓別人覺得很容易猜。今天碰上了厲害的對手,他用上了最快的速度,讓人目不暇接。他自信,除了他師傅,這世上沒有人能猜出這三個碗底下各有幾個乒乒球的。

張曉慧楚紅梅裴勇全都緊張得不得了,手心都快捏出汗來了。其他圍觀的人也都一聲不吭地盯著那三隻碗,周圍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響聲。

柳俠惠微微一笑,用手指著左邊那個碗說道:“六個乒乒球全部都在左邊這隻碗底下!” 說罷他伸手掀開了那隻碗。果不其然,那下面扣著六個乒乒球!圍觀的人群裡立刻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和喝彩聲。

不等攤主反應過來,柳俠惠已經飛快地把自己的十塊錢和攤主的三十塊錢全都抓在了手裡。然後他大笑著,在張曉慧楚紅梅和裴勇三人的簇擁下,往賣牛肉麵的那個棚子走去。

集市上的牛肉麵原本是兩毛五分錢一碗,柳俠惠沒有帶糧票,只能買三毛錢一碗的議價面。他一共買了八碗,總共花了兩塊四毛錢。他又遞給裴勇一塊錢,讓他去旁邊的一個小攤上買了一斤本地人自釀的米酒。四個人坐下來又吃又喝,痛快極了。牛肉麵的味道很好,柳俠惠和張曉慧每人吃了兩碗,楚紅梅的食量不大,只吃了一碗,剩下的三碗全都進了大個子裴勇的肚子裡。

等他們走在返回青年農場的路上時,天已經快黑了。路上沒有一個行人,他們四人橫著排成一排走在馬路當中。張曉慧和楚紅梅走在中間,兩邊是裴勇和柳俠惠。他們的酒量都不怎麼樣,那一斤米酒已經讓他們有些微醉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他們一路上享受徐徐吹來的晚風,非常愜意。

裴勇提議大家一起唱《打靶歸來》,得到了兩個姑娘的贊同。

日落西山紅霞飛, 戰士打靶把營歸。 胸前的紅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唱著唱著,幾個年輕人就情不自禁地互相牽起了手。唱完歌后,張曉慧可能嫌牽手不過癮,她把頭向左邊一轉,伸手抱住裴勇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不等裴勇反應過來,她就‘咯咯’地笑著一個人往前跑去。

其實裴勇心裡喜歡的人是楚紅梅。只是楚紅梅平日裡不拘言笑,他有些怕她。張曉慧當著楚紅梅的面親了他,讓他覺得很不好意思,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還是柳俠惠提醒他:“你快去追曉慧吧,天這麼黑,小心她出事!” 裴勇“哦”了一聲,有些不捨地望了楚紅梅一眼,拔腿往前跑去。

柳俠惠身邊只剩下楚紅梅了。他發現自己的手還是被她緊緊地攥住不放,他也不好意思去提醒她鬆開。他聞到了楚紅梅身上的香味兒。她的手跟他接觸過的那些熟女們不一樣,嫩嫩的,摸著像是棉花一樣軟。柳俠惠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聯想到她身上的其他地方應該也是又嫩又軟的吧。他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搖搖頭趕走了那些猥瑣下流的念頭。

楚紅梅的來頭不小。她是省軍區子弟學校畢業的。她爸爸是省軍區機關的正師級幹部,大校軍銜。一年前,她爸爸擔任了大學裡的軍宣隊隊長兼黨委書記,成了名符其實的一把手。她本人是一個典型的紅色公主,觀念正統,思想單純。柳俠惠原來對像她這樣的女孩子興趣不大,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透過今天的接觸,他對楚紅梅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觀,覺得她為人還是不錯的,並不是那種自大狂妄的高幹子弟。

在柳俠惠後世的記憶中,他並不認識楚紅梅,但是知道她的父親楚春生。楚春生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幾年後就會升到省委副書記的高位。可惜的是,他後來站錯了隊,成了‘四人幫’在本省的餘孽,被一擼到底,失去了所有的權力。直到進入二十一世紀後,八十多歲高齡的他才作為倖存的老紅軍重新露面,在建軍節時接受了中央電視臺的採訪。

柳俠惠正想著心事,楚紅梅突然湊近前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親完之後她也像張曉慧那樣撒腿往前跑去。不過她滿臉都是羞色,不像張曉慧那樣能夠沒心沒肺地大聲笑出來。

柳俠惠愣了一下,在後面向她喊道:“楚紅梅,你別跑那麼快,小心摔跤!”

他心裡卻嘀咕開了:這個楚紅梅,她難道這麼快就愛上我柳某人啦?他穿越前已過了花甲之年,喜歡和欣賞的都是一些熟女少婦。穿越後他還真的沒有對哪個二十歲以下的姑娘動過心思呢。

柳俠惠哪裡知道,他已經被深深地印在了情竇初開的楚紅梅心裡。跟別的男知青比起來,他個子不高,長得也不是很帥。但是他性格寬厚,言談風趣,而且還帶有一種強大的自信。也許是因為有了超能,他的身體各部位都變得結實有力,給人帶來一種健美的震撼。他身上的這些優點讓青年農場的不少女知青們心動不已。

回到農場後,楚紅梅躺在床上久久地無法入睡。經過這一天,她覺得自己好像忽然長大了。原來她頭腦裡一些比較模糊的東西,一下子變得清晰了起來。她從前在學校和家庭裡受到的教育太刻板,導致她總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性本能,認為那是資產階級的腐朽骯髒的東西。今天晚上,她竟然衝破束縛,主動去親吻了平時接觸不多的柳俠惠。她問自己:我喜歡他嗎?答案是肯定的。可是,她不知道柳俠惠心裡是不是也有她。

“喂,小楚楚,你睡了嗎?” 睡在另一張床上的張曉慧開口問道,她顯然也沒有睡著。

‘小楚楚’是她私下裡給楚紅梅起的外號。她們兩人性格完全相反。張曉慧熱情奔放,在和異性的接觸方面膽子也比較大。楚紅梅端莊賢淑,有些謹小慎微。可是,她們卻偏偏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還沒有。” 楚紅梅小聲答道。

張曉慧悉悉索索地下了自己的床,來到楚紅梅的床邊,掀開她的被子鑽了進去。楚紅梅發現張曉慧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不過,她並沒有阻止張曉慧。她的這個好朋友經常會幹一些比較出格的事情,要是換成別人,她早就張口痛斥了。

知青們都是三個人住一間宿舍,同宿舍的另一個女知青的母親生了重病,請假回家了。這屋裡只剩下了張曉慧和楚紅梅兩個人。

“小楚楚,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柳俠惠了?”

“我 …… 你是怎麼知道的?”

“原來是真的!” 張曉慧得意地叫道。“裴勇說他很喜歡你,可是你卻不喜歡他,原來你在打柳俠惠的主意!” 她一把抱住自己的好朋友,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你 …… 你真壞!” 楚紅梅被她套出了心中的秘密,急得伸手要打她,卻被她抱得緊緊的,動不了。

“哎呀,我的小楚楚!喜歡一個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張曉慧邊說邊用手指颳了一下好朋友的鼻子。楚紅梅滿臉通紅,把頭一低,臉恰好貼到了張曉慧豐滿的乳房上。

她的嘴裡撥出來的熱氣傳到張曉慧赤裸的身子上。張曉慧下意識地用手抱住楚紅梅的頭,緊緊地按在自己的兩乳之間。

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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