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的秘密侍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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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6-22

相處模式而定,但有一點估計是不會變的:在各種場合充當各種工具人,包括但不限定於幫忙提東西、解決餐點中過多的澱粉部分、下場參加活動奪回獎品等等。

即使以雪乃的個性僅會適當的撒嬌不會過多的勞煩男方,但有古靈精怪的妹妹參與就不一樣了,神奈跟小町幾乎是出於惡整哥哥的目的提了一堆略顯任性的要求,沒一會羽間官跟比企谷八幡手上就提滿了各種小吃,跟在四名女孩身後亦步亦趨的隨時為熱衷於玩樂的女孩們遞上餐點,不過與之相對的是每次分享食物的時候都可以以雙手沒空為由要求雪乃餵食,也不算壞。

神奈跟小町的宣言雖然一副要將有害男性排除在外的態度,但實際上也只是不給情侶們單獨相處的機會而已,有著兩盞拼命刷存在感的特大號電燈泡,逛祭典逛下來更多的是親友團的輕鬆感而絲毫沒有跟心儀女孩約會的旖旎氛圍。

幾人邊吃邊玩繞著攤販區轉了一圈,與雪乃一同玩套圈圈挑戰潘先生的布偶獎勵,被神奈拽著比試空氣槍準頭;比企谷八幡也是卯足著全力應付玩性大發的女友跟妹妹,兩名男生免不了在起鬧下充當兩隊代表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競爭積分,懲罰是芥末餡的鯛魚燒。

其實這樣大家一起玩也不錯,看著在祭典氛圍感染下笑得無比開心的雪乃,羽間官忍不住這樣想道,在羽間官完全放棄了跟雪乃獨處享受祭典的期待時,神奈跟小町卻突然宣佈「妹妹陪玩服務」到時了。

「那麼,雖然很遺憾──」

「──但哥哥鍾愛的妹妹接下來還有其他約啦!」

「這一路走來咱們的胃也差不多都撐了!」

「該是時候稍微遠離製糖廠,換個地方繼續玩順便消食了!」

「因此,神奈!」

「以及小町!在此宣佈──」

「「『哥哥姊姊☆相親相愛★大作戰』在此圓滿落幕──!」」

「剩下的時間,就請兩對新人們好好享受煙花吧!」

「小町跟神奈醬就不打擾囉!」

神奈跟小町默契十足的表演了一段宛若排練過無數次的相聲貫口,「嘿」的一聲互相擊掌後各自拉過自家哥哥與準義姊,羽間官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幾人已經來到了標誌性的大榕樹下,而透過神奈的介紹也認識了在榕樹旁等待的一群國中生,其中的確有幾位是先前就認識的神奈的同校朋友。

兩位妹妹早就計畫著將祭典遊玩活動後半截的觀賞煙火留給兄長與他的女友,滿足了欺負哥哥的惡趣味後便與事先約好的朋友們會合,沒等幾人反應過來便唿泱泱的全走了,看架勢是準備遠離情侶聖地另找地方看煙火。

「……那我們,要分開行動嗎?」

妹妹與同學們一陣風般刮過,徒留仍有些面面相覷的幾人,比企谷八幡輕咳了一聲有些遲疑的提議道,剛跟結衣確認了關係的他也是會有些小算盤的。

「嗯,我跟雪乃的家人也有說希望我們時間允許的話,最好能去主辦會場露個面……這時間也挺差不多的。」

羽間官看了看手錶,從榕樹這走過去時間也的確差不多,如果神奈連這點都考慮到了的話那真的相當厲害。

「那──小雪乃,我們開學後再見囉!」

「……嗯,之後再見。」

由比濱挽著比企谷的手臂,有些臉紅的道別道,雖然有些不捨但滿足了跟好友相處的需求後現在的她更想跟男友好好單獨享受煙火;而雪乃也是類似的心情,官上週的行程突然出現變故導致將近十天沒見,不是說自己很想男孩,只是官多半累積了不少需求需要自己的侍奉才特地陪他的。





從榕樹下步行十分鐘左右的一處緩坡被主辦單位圍起提供給貴賓們使用,視野開闊景色宜人,人流控管下顯得相當清閒,除了離施放煙火的現場稍微有些遠之外實在是最佳的觀賞位置。

雪之下家身為當地議員以及主要贊助人,此時也扮演著交流會的主人,穿著應景浴衣的男女三三兩兩的各自聚在一塊閒聊著,由於不是什麼正式聚會,在場幾乎只有年輕人而沒有父執輩。

將邀請函交給入口處的接待進了會場,原本在跟三四位賓客寒暄的陽乃馬上就注意到了聯袂而來的兩人,告聲罪結束話題後便興沖沖的轉過來迎接妹妹。

「呀──!小雪乃你真的來了,姊姊我好開心呀!啊,還有官小弟也歡迎──」

「姊姊,我來了。」

「承蒙邀請,陽乃姊。」

「……你們啊,放輕鬆點、輕鬆點,這麼硬梆梆的回覆是怎麼樣啦──!」雪之下陽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吐槽道:「這不是什麼嚴肅的交誼,你們就當作是來找個好位置看煙火就可以了!……話說你們也帶太多東西來了吧?」

「啊,這些啊……剛剛跟朋友玩得太開心了,不小心買多了……陽乃姊,有想吃的嗎?」

「不了,姊姊我要保持身材呢──你們小倆口就留著慢慢享用吧!」雪之下陽乃輕搖著與雪乃手上同款的團扇笑著調侃,頓了頓又說道:「那,這次只是邀了附近的同輩一同來觀賞煙火而已,有興趣多交朋友的話可以四處看看,也可以跟姊姊一起走走,累了的話不用客氣,隨意就坐休息單純欣賞煙火也沒關係唷。」

「我都可以,雪乃你呢?」

「……先找個地方暫放東西吧。」

「哎呀,真心疼男友啊──」

「只是覺得就這樣四處走訪很失禮而已。」雪乃無視了姊姊的調侃,協助男孩調整了一下手上的袋子稍加環顧四周,挑了個角落的長椅牽著官的手走了過去將各種未吃完或者尚未開動的料理,以及遊戲攤的獎品等物卸下,兩人整理整齊後這才回到雪之下陽乃身邊,而這期間陽乃也不急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互動。

自由戀愛對現在的陽乃而言就是個奢望,為了雪之下家的發展,身為長女兼繼承人陽乃的物件必須是利益考量的,這點陽乃早有所覺悟,只是希望妹妹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羽間官這個男孩既然是妹妹親自挑選的物件那就是合格的人選,預料之外的是雙方家庭也算的上門當戶對,即使是家族利益優先的母親大人也很簡單就同意了兩人交往,甚至對偷嚐禁果的行為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素來甚少往來的兩家透過次男與次女的聯絡而開始嘗試合作,擺在整個東京圈中不算什麼大事,但也不是能忽略的小事,對外人而言屬於需要注意但無須刻意打聽的事項,對兩家來說則是值得維護的小小進展,在更緊密的合作之前都不值得大張旗鼓的宣佈,但還是需要擺出適當的態度出來──是的,我們認可自家子女的交往,並在這個基礎上或許會有更多合作。

煙花大會這種非正式的聚會場合就是個好機會,羽間官跟雪之下雪乃只需要在場展現兩人情侶相處的一面便足夠,甚至最後決定不來跟朋友去玩也無所謂,類似的機會多得是,至於能夠陪著兄姐去社交就完全是錦上添花的一部分。

羽間正雄大了官八歲,雪之下陽乃大了雪乃三歲,但跟其他在場的年齡不一的賓客一樣都屬於平輩,因此四人會合後兩人完全是以朋友間的相互介紹方式將弟弟妹妹引薦給其他人。官本就不排斥這樣的社交場合,甚至在大哥在國外浪的那段時間他就是出席者;雪乃近來試著接受議員女兒的身份也在學著如何幫上家裡,但有時仍免不了尋求姐姐或者男伴的協助,而這下意識的行為在外人眼中也是坐實了兩人交往的傳言。

轉了一圈大致上將在場諸人都認識了一遍,至於能否記住就另說,對兩人而言也沒有必要做到。官以想與女伴獨處欣賞煙火為由牽著有些疲憊但仍在逞強的雪乃先行告退,坐在先前挑的長椅上脫離了眾人目光後雪乃長長的舒了口氣,一直挺直的腰肢也終於放鬆了些許,這種外緊內松的放鬆姿態看的官一陣好笑,在招致雪乃的不滿前將笑意收斂,關心道:「雪乃,還好吧?你看上去很疲累。」

「精神上的疲勞……需要一邊注意言行舉止還要記住大家的名字跟關係,比想像中的還要累人……姊姊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那個,其實沒必要當場就記住吧?」

「……你沒有?」

「沒有,如果真的是特別重要的人物當然是要記憶的,但那比較仰賴另外的書面報告,畢竟這種情況要記憶的絕對不只人臉名字,基本的背景資料、寒暄時可以聊的興趣、絕對不能聊的話題等等都需要留意,那不會是短短接觸幾分鐘就能抓住的。」

「原來如此……官,你很熟悉這一部份呢。」

「畢竟以前有段時間得頂上大哥的空缺……不說這麼嚴肅的話題了,難得的祭典,我們就單純的好好享受吧。」官輕快的拍了拍手轉換氣氛,轉身從身旁的袋子中隨意取了一盒懲罰遊戲剩的章魚燒,託著盒子插起一顆遞到雪乃面前,很故意的發出了長長的「啊~」聲並做好了被雪乃抵抗的準備。

「……。」

出乎預料的,雪乃只是撇了官一眼,雖然臉頰微醺但還是張嘴一口吃下微溫的章魚燒,潔白的嫩指輕掩著嘴唇細細咀嚼嚥下後才以身旁男伴才聽得到的音量微嗔道:「你就不害羞嗎……」

「……被你這樣一說,才有害羞的感覺。」

官也挑了一顆章魚燒送入口中以掩飾尷尬,靜下來重歸獨處才後知後覺的再度意識到身側可人的魅力。

「官,難得看你臉紅呢。」

「才沒有,我連發熱的感覺都沒有呢。」

「(盯)」

「……沒有的吧?」

「嗯,確實沒有,是燈光的暈染,我看錯了。」

「你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呵呵,有自覺是好事。」

雪乃還是拒絕了官再次餵食的舉動,將最後兩顆章魚燒分食完盒子收到一邊,身子有意無意的貼近了一些。

明亮的火線劃過夜空,隨著一聲爆響化作絢爛的花朵在夜色中綻開,以這朵桃花為開始的訊號,一道道火線也陸續升空將樣式各異色彩繽紛的煙花送上高空,明亮鮮豔的花火照亮了整片會場,也吸引走了大家的注意,仰起頭將這片絢爛映在眼中,比肩而坐的男女也隨之沉浸在這片夏日的尾聲中。

很神奇,明明最響亮的是夜空中的煙火爆炸聲,官卻彷彿能聽見身旁女孩的唿吸聲,稍縱即逝的火花陰明不定的照耀在臉上,也暈染了女孩頰上的酡紅,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佳人柔軟的小手,感受著回握的力道自手上傳來,有力的心跳藉著牽起的雙手連結起彼此,心有靈犀般的側頭看去與那對藏青色的雙瞳對上,眼波流轉間蘊含著笑意,薰風習習拂起了垂在胸前的青絲,抹了唇蜜的櫻唇隨著女孩輕闔眼簾的動作而微微揚起。

「……。」

無須任何的示意,俯身靠去,靜靜地將雙唇輕輕印在那對光彩奪目的櫻唇上,沒有性慾,沒有衝動,無聲的交流帶來的只有一片寧靜,喧擾的花火聲靜謐了下來,只有忽明忽暗的視感證明著緩下來的時間仍在靜靜流淌。

緩緩結束了品嚐女孩的柔軟,重新張開的雙眸與雪乃那流光四溢的藍寶石瞳孔對上,微微敞開的浴衣領口能撇見嬌豔欲滴的粉色自白皙的肌膚下浮起,輕抹的淡淡腮紅在怒放的牡丹下相形失色,令人忍不住想輕撫上去。

「……是章魚燒味的吻呢。」

「……這個牌子唇膏的味道應該是檸檬味的。」

臉頰輕蹭著官溫潤的大手,雪乃輕聲反駁著官的調侃。

「是嗎?剛剛沒品嚐出來呢……再讓我試一次。」

「等等……唔嗯……嗯……」

手臂環上女孩的纖腰,沉浸在更加熱情的深吻中,嘴唇上的柔軟甘甜、貼在身上的溫熱香氣佔去了大半的感官認知,意識彷彿自塵囂間抽離而只能感到女孩的存在。

「……確實是檸檬味的呢。」

「嗯…………」

唇膜分離,緊靠著的身軀卻未分開,雙頰暈紅的女孩輕靠在男孩身上,手指輕捏著男孩寬大厚實的手掌,輕輕應聲而掩飾羞澀般的將目光重新放回煙火上。

隨著花火漸息,宣佈施放結束的廣播聲響起,似是對冷清下來的氛圍感到些許的寒意,雪乃往官身上縮了縮,男孩溫熱的臂彎也回應的隨之摟緊了女孩身子,男性特有的溫度氣味蒸的女孩微醺,多天未見、今晚又被妹妹們吊足了胃口,官身上各式各樣的存在感宛若憑空在心中添了一把火,炙燒的胸口暖暖的、卻又有種無處宣洩之感。

「……官。」

「嗯?」

「雖然有點任性……但我……今晚……突然有點……不是很想回家。」

「啊……是嗎……?」

「嗯…………」

「…………那,雪乃,今晚,可以來我家,獨住的公寓那邊,進行,侍奉活動嗎?」

「……………………嗯。」

與兄姊告知了一聲,在他們的調侃中紅著臉婉拒了開車接送的提議,像普通情侶一樣隨著人潮漫步搭上電車踏上歸途。期間與其他人聯絡了一下報了歸宅平安,至於兩人回的是同一個家這種事自然是略過不提的。

比起雪乃住的那間單人而言大的過份的高階公寓,羽間官平日所獨住的住所就平民的多,一個人住乃至情侶同居恰恰好的空間整齊有致著擺著高中男生的各種用品,由於十天未有人居住的緣故而略顯冷清,但隨著兩人的到來而重新換髮了生機。

「……打擾了。」

「請進,隨意就好。」

穿著浴衣的俏麗身影有些緊張的捋了捋髮梢,穿上了男孩遞來的拖鞋踏入初次造訪的家中,藉著環顧四周來稍減緊繃。

「很整潔呢。」

「哈哈,出門旅行前就將家裡都收好了,平時的話會更亂些。」

官也不急著要求還有些緊張的雪乃進行侍奉活動,一面將帶回來的攤販小點整理進冰箱,一面輕鬆道:「雪乃你第一次來我這邊吧?別介意,四處瞧瞧吧。」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小客廳,電視下的櫃子擺著遊戲機,三人座的沙發與小茶几,越過餐桌就是空間不大的廚房,走廊可以看到三個緊閉著的房門,雖然這間住處硬體條件上只是中庸,但一股溫馨感卻油然而生,悄然驅散了雪乃初進門時的那股生澀緊張感。

「不,參觀還是由主人來介紹比較好……我來幫你吧。」

「唔,也好。」

「冰箱幾乎都是空的耶……官,你平時有在好好吃飯嗎?」

「手藝雖然比不上你,但也是有注重營養均衡的,只是因為要離開這裡十天才提前清空了生鮮而已。」

「嗯,也對……對了,官,這次多耽擱了好幾天才回來,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算不上什麼大事,定期考核的成果不理想,被師傅留下來額外進修,還被說了最近太過鬆懈。」

「……難道,是因為侍奉活動佔用了太多時間?」

「那只是部分原因,我會再調整時間分配來兼顧的……雪乃,可千萬別因此取消我的委託啊,每次的侍奉活動我可都是非常期待的呢。」

「不會的,直到你不再需要了為止,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抱歉,我不該拿這種事開玩笑的,說的好像沒把你的承諾放在心上似的……」

雪乃訝然的看著一臉認真的道歉的官,隨即噗哧一笑道:「官,太認真了,我聽得出來你只是開玩笑而已,剛剛不說我都沒想那麼深……」

「啊、是這樣的嗎……?」官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下巴,頓了頓道:「不過,雪乃,我的確一直都很信賴你……但,有時候還是會覺得,是不是太過依賴你了……」

「……官,我也從你那邊,得到了很多,也不是說是為了回報才繼續侍奉活動的,是我想做,才做的……想讓你開心的心情,跟你相同,我也是一樣的……所以,不要說什麼,太過依賴,太過麻煩,這種多餘的話……我會生氣的,官。」

雪乃極其認真地說道,秀眉微蹙而染著淡淡紅暈,冷淡的語調卻蘊含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我知道了……那麼,雪乃,雖然場合有點微妙,但……就讓我重申一次吧,」普通公寓的小廚房裡,身著浴衣的男女挺直著身子對望,在伸手可及的距離下男孩單手撫胸微微欠身道:「雪乃,請與我……一同完成當初向你委託的侍奉請求吧,沒有那麼複雜的付出回報,只是單純的,順從心意的,互相扶持,一起努力,完成侍奉委託……雪乃,你願意接受,這樣的請求嗎?」

「當然,請讓我,也與你一起進行下去。」

「也許時間會很漫長。」

「我從來不會半途而廢。」

「……那麼,雪乃,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們一起,走下去吧。」

「好的……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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