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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6-25
作者：Z
2023/06/25
第七十八章八卦的張祁山
“師父?師父?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我都喚你好幾遍了，也沒能把你的神兒喚回來。"燕北澈輕輕搖了搖林仙子的香肩。
“啊?沒，沒什麼。”回過神來的林仙子只好佯裝無事發生，敷衍道。
但是，一旁的燕北澈雖然表面雲淡風輕，但實則內心早已暗自竊喜。方才他故意在林仙子面前提起徐長青和蘇婉兒之間的事情，只是他一時興起而已，至於他們二人之間是否真的有什麼貓膩，燕北澈可管不著，也沒有心思管，他想做的，只是加深林仙子與徐長青夫妻之間的隔閡罷了。
不過，燕北澈本以為，依照外界所說，徐長青與林仙子之間的感情甚好，幾乎沒有什麼能夠撼動。但方才林仙子的一舉一動全部落進了燕北澈的眼裡，她眼神中接連閃過落寞、驚訝、憤慨等等神色，還有最後尤為明顯的懷疑。這些都讓燕北澈暗自欣喜。按照林仙子的反應來看，說不定這徐長老與他的愛徒之間，早就產生了些什麼不正當的關係，而且，更為重要的是，林仙子也早已經察覺到了些什麼。總之，這所有的現象，對於燕北澈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想到這裡，燕北澈的嘴角忍不住開始上揚。
“北澈，時間不早了，今日師父先行回去，等改日得空再來看你。”林仙子說完，便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著裝，離開了燕北澈的小屋。
這一次，燕北澈並沒有阻攔，他心滿意足的看著林仙子離去的背影，側臥在床榻上，指尖饒有趣味的摩挲著自己的薄唇，眼神滿含深意。
房間內似乎還殘存的林仙子的體香，尤其是在這張師徒二人剛才翻雲覆雨過後的床榻上，幾乎每處角落都殘留著林仙子的痕跡。
燕北澈貪婪的嗅聞著熟悉的氣息，眼睛中浮現中迷離的神色。此時的他，仍舊一絲不掛，渾身赤裸的躺在床榻上，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這燕北澈的表情似乎有些怪異，在歡愉的同時，又夾雜著幾分邪魅。從燕北澈住所離開的林仙子，神情有些恍惚，就連腳下的步伐也有些虛浮。方才燕北澈的言語一直在她的腦海裡盤旋環繞，與之相關的事情也如同潮水般向她襲來。
懷疑的種子已然深根發芽。
這幾日，林仙子一直沉迷於與燕北澈的尋歡作樂中，以及那種偷情給她帶來的刺激之感，完全忽視了徐長青的異常。如今細細想來，種種細節中，早已初窺端倪。不過，林仙子轉念一想，就算徐長青真的與蘇婉兒產生了見不得人的關係，那又如何呢?
在林仙子沒有遇到燕北澈之前，或許她會想著如何結束與徐長青之間的夫妻關係，但現在，她也做出了有違人倫之事，又何來資格要求他人?而且，她又能否真的放下與徐長青的前塵過往?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只是，光是想著徐長青與旁的女子顛龍倒鳳，林仙子這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是何滋味。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仙子如此想著，加快了趕往住所的步伐。
當靠近那座熟悉的小山頭時，不出林仙子的意料，果然沒有感應到徐長青的氣息。就在林仙子準備回去的時候，心念突然一動，而後朝著另一個方向遠去。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蘇婉兒的庭院。林仙子站在遠處，眼神有些複雜。她的腳步向前邁出，猶豫幾瞬，而後又收回。如此反覆，她在此地足足流連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她在害怕些什麼?又在期待些什麼?林仙子不禁詢問著自己的內心。
如果，結果真的像她之前所猜想的那般，那麼她大抵是會痛苦的吧。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她已經體驗過一次，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幾個呼吸過後，林仙子覺得，與其讓自己的痛苦的知道真相，倒不如逃避現實，遠離讓自己產生痛苦的根源。
堅定自己的內心以後，林仙子的美目深深的看著這座庭院，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清麗的身影。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座庭院內，只要她勇敢且堅定的邁進去，就可以看到她猜想中的一切，甚至是，比那些還要香豔刺激的畫面。
而徐長青估計這輩子也不會想到，曾經他在某次忘乎所以、情難自禁的時候，自己的髮妻林仙子，差一點就撞破了他刻意隱瞞許久的秘密。或許，一切都是天意吧。
對於這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來說，雖然早已產生了肉體上的背叛，甚至是情感上的背叛，但是對於他們各自來說，彼此絕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就算心生隔閡與芥蒂，就算懷疑的念頭逐漸被放大，雙方也絕對不會邁出最後的那一步。
燕北澈的住所內，就在他把凌亂的房間收拾的一乾二淨的時候，迎來了一位客人。此人風風火火，朝著燕北澈的小竹樓就是一陣小跑。“北澈兄!”
還沒等此人的身影出現，光是聽這聲音，燕北澈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張祁山?他怎會來此?燕北澈轉身向屋外迎去。
就在他開啟房門的時候，剛好迎上了站在他門前的張祁山，後者的手正停在半空中，應該是打算推門而入。
“祁山老弟，今日怎會得空來我這裡?”燕北澈笑意吟吟的說道。
“嗨，這不是自從那日大殿內一別，數日未曾與北澈兄相見，今日前來一吐為快!”張祁山十分爽朗的說著，而後便自顧自的走進了燕北澈的房間。
想當初，燕北澈與張祁山的相識純屬巧合，但二人卻像是多年未曾見面的老朋友一樣，一見如故，相處的很是愉快。於是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張祁山也就成為了燕北澈在這萬學天府內，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呼。
燕北澈看著張祁山的身影，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早來些片刻，不然讓他撞見他和林仙子之間的事情，那麻煩可就大了。
“哈哈，祁山老弟，若是這話讓旁人聽了去，指不定會以為我和你有什麼龍陽之好呢!”燕北澈打趣說道。
聽聞此言，張祁山裝作滿臉嫌棄的樣子，上下打量了燕北澈一番後，調侃道：“我才沒有什麼龍陽之好呢，我心裡面正兒八經的女神，非林仙子莫屬!”
聽到張祁山提及林仙子，燕北澈十分無奈的笑了笑，這小子對於林仙子的愛慕心思，他一直都知曉，畢竟，以林仙子的魅力，在這萬學天府上下，試問有幾個男子能夠剋制心底對林仙子的愛慕之情?
“你小子，可還真是惦記我師父惦記的緊。”燕北澈打趣道，在張祁山身旁盤腿而坐。“嗨，不是我說，要不是因為林仙子早已嫁作人妻，說什麼我也得往她身邊兒湊一湊，指不定我就是仙子的夫君了呢，嘿嘿!張祁山一臉猥瑣的笑著，話裡話外都是對林仙子的渴望。
若不是長久以來與張祁山的相處，燕北澈定會以為此人是一位放蕩不堪的公子哥兒，整日流連於煙花柳巷，甚至對已經嫁為人妻的女子心生覬覦。
“你可趁早打消你這念頭吧，我師父是什麼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怎容輕易褻瀆。"燕北澈無奈的笑了笑。
聞言，張祁山像是來了興趣，正襟危坐起來，一臉正經的說道：“那你說，當初那徐長老，究竟花費了多少心思，才能把天仙似的林仙子娶回家?"
燕北澈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徐長青和林仙子之間的親密關係，神色難以察覺的微微落寞了幾分。
他裝作雲淡風輕的搖了搖頭，把視線移向了別處。
“要我說啊，這徐長老除了長相俊朗幾分，其餘的 好像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嘛。”張祁山思索著，自顧自的言語著。這話，燕北澈還是很愛聽的。
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徐長老年紀輕輕便已身居高位，想來年輕時候天賦也定然不俗，不然怎麼會俘獲林仙子的芳心。”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林仙子是什麼人，當然也不會隨便什麼臭魚爛蝦就能夠入得了她的眼。”張祁山附和道。
這倒是。
燕北澈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他的腦海中又忍不住浮現出了林仙子的倩影。他抬眼看了一眼張祁山，真不知道，若是有朝一日被張祁山知道，他和林仙子之間的真實關係時，張祁山會是怎樣的表現。恐怕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吧。如此想著，燕北澈竟然“噗嗤”,笑出了聲。
“你想什麼呢?這麼高興。”張祁山狐疑的看著燕北澈，他總覺得後者的表情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怪異。
接著，張祁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燕北澈，一邊打量，嘴裡還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音。
“你看什麼呢，我臉上有花兒啊。”燕北澈先是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張祁山，疑惑的問道。
“嘖嘖，”張祁山饒有趣味的打量著燕北澈，打趣的說著，“論天賦，這萬學天府上下，
如果你稱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北澈兄，不得不說，我張祁山見過這麼多同輩之人，可從來沒有服過誰，但是你不一樣，對你我可真是心服口服。”
這突如其來的誇獎，讓燕北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是正在說著林仙子的事情嗎?怎麼張祁山這話茬兒卻轉到自己身上來了?
就在燕北澈準備開口時，張祁山繼續說道：“北澈兄的天賦，我看較之那徐長老，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在這萬學天府幾千年的歷史當中，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你說，如果把你放在林仙子和徐長老他們那個時期，你們倆究竟，誰能夠抱得美人歸啊?"
說到最後，張祁山的臉上露出了八卦的笑容。
這問題，燕北澈倒還真是沒有想過。不過，真到了那時候，孰強孰弱可還是個未知數。燕北澈不由得陷入了遐想。
“哈哈，以北澈兄的姿容，我看就算沒辦法俘獲林仙子的芳心，也一定能夠迷倒萬千少女!"張祁山哈哈大笑道。
這一笑，把燕北澈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笑了笑，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張祁山，張祁山這個人啊，哪裡都好，尤其是身上那股浩然的正氣，還有對待修煉時的刻苦、努力，都值得燕北澈尊敬。但就是有一點，此人八卦的心思十分濃重，尤其是對男女之間情愛之事非常感興趣。若是問到這萬學天府誰人又玩弄了哪位小女子的情感，哪位長老的風流史，甚至是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之事，這張祁山可謂是瞭解透徹。“迷倒萬千少女?岐山老弟可真是看得起我。”燕北澈只當聽了個笑話，一笑而過。不過，他這無所謂的態度倒是越發激起了張祁山的話茬兒，後者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而後說道：“北澈兄，你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是不知道府中的那些女弟子們對你都崇拜成了什麼樣兒，那傢伙，恨不得能衝進來把你綁回她們的住所。”噗!、
聽到這話，燕北澈剛喝進口中的茶，都被他一滴不剩的從嘴巴里噴了出來。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張祁山，那眼神彷彿在說，張祁山是不是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嘿，你還別不信，那些師姐師妹們，個個都想著法兒的往你這小山頭湊，奈何弟子之間也有身份級別的限制，你應該慶幸你是林仙子的弟子，不然你這小山頭啊，恐怕門檻都要被踏平嘍!張祁山有些羨慕的看了燕北澈一眼，覺得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他能夠受到這麼多女子的追捧，定會激動的成宿成宿睡不著覺。
“不是吧，我有這麼出名嗎?”燕北澈還是不敢相信。
“你難道忘了嗎?之前進萬學天府，你可是一鳴驚人啊!撩動了多少無知少女的心絃，本來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也就被大家淡忘了，可誰承想，剛剛過去的師徒試煉賽，北澈兄所取得的成績，再次受到了萬學天府眾人的矚目，現在不止是少女們了，連那些高高在上的師姐們，都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說到興奮處，張祁山都顯得有些激動起來，好像被追隨的人是他自己一樣。聽完張祁山的一番話，燕北澈有些猝不及防，平日裡深居簡出的他本以為自己的行事已經足夠低調，可誰承想，竟然在外界引起了如此軒然大波。這可與燕北澈的初心大不相同。
看來日後行事還是要低調一些啊。
燕北澈如此想著，面色從容的抿了一口茶。
可他身旁的張祁山卻無法淡定了，後者看著燕北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如果我身邊有這麼多鶯鶯燕燕環繞著，我肯定高興的連覺都睡不著，你倒好，大好時光就只知道修煉，辜負了天府上下多少為你著迷的女子啊!我要是你，我說不定現在連娃兒都有好幾個了。”
張祁山一向語不驚人死不休，此話一齣，便引來了燕北澈的陣陣白眼。“祁山老弟如此著急，據我所知，府內喜歡你的女弟子也不在少數，也沒見你的終生大事有何進展啊。”燕北澈語氣十分淡定的說道。
“我……"張祁山被這一句話噎的面紅耳赤，只好辯解道，“那還不是因為緣分未到嘛，緣分要是到了，我肯定老婆孩子熱炕頭。”這話說出來，就連張祁山自己都不信，更別說燕北澈了。
其實對於張祁山，燕北澈還是有幾分瞭解的，此人雖然偶爾沒個正形兒，但是其天賦出眾，又有著一腔熱血，更何況在修仙路上還有劉猛長老的引領，能夠有所成就只是時間問題。
但是，說到這感情之事，燕北澈倒是還真沒有見過張祁山與哪位女子來往密切過。難不成……
燕北澈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著張祁山。
仔細想想，這張祁山非但對自己的感情大事毫不關心不說，還有如此閒情雅緻來操心燕北澈的感情問題.
一個過於大膽的想法在燕北澈的腦海中閃現，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怎麼了北澈兄?”張祁山的語氣十分關切。
看著這充滿擔憂的眼神，燕北澈更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很有可能是真實的，他猶豫了幾瞬，還是支支吾吾的問道：“祁山老弟，你莫非……”
可那幾個字實在是難以啟齒，燕北澈嘟囔了幾句之後也無法完全將其說出。這可急壞了一旁的張祁山，連連出聲催促著他，也不知道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最後，燕北澈還是招架不住張祁山的言語轟擊，附身在他耳畔輕聲嘟囔了些什麼。“什麼?!斷袖之癖?!你胡說什麼?!我堂堂七尺男兒，怎會對男子生出那般不堪的想法?!”張祁山“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面紅耳赤的大聲吼叫道。
這一嗓子，直接把燕北澈喊懵了。
他只是簡單試探而已，誰知道張祁山的反應這麼強烈。、
第七十九章吐露心聲
“嗯，額，是我想多了，岐山老弟不要如此過激嘛。”燕北澈只好悻悻的摸了摸腦袋，示意張祁山坐下。
剛開始張祁山還正在氣頭上，整個人臉紅脖子粗，用一種憤懣的眼神盯著燕北澈，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他這麼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兒郎，怎會被他人認為有斷袖之好?!這簡直是對他人格的極大侮辱!好在，沒過多久，張祁山便冷靜了下來。
“唉，也難怪北澈兄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老弟我實在是…心中鬱悶啊!”張祁山一臉落寞。
“哦?祁山老弟有何煩心事?可否說與我聽聽?或許我還能為你排憂解悶。”燕北澈說道。
“唉。”張祁山只是長長了嘆了一口氣，而後別有深意的看了燕北澈幾眼。燕北澈順著他的目光打量了自己幾眼，而後納悶的問道：“祁山老弟，這是何意?”“那龍陽之好我是萬萬沒有興趣的，身為堂堂七尺男兒，除了志在四方，也希望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妙娘子，能夠冷時為我添衣烹茶，心中鬱結時能夠為我排解苦悶，同甘共苦白首偕老……"張祁山說著，眼睛裡不禁流露出嚮往的神色。
想不到，這張祁山除了對修仙有著熱烈的追求以外，竟然也如此嚮往尋常情愛之事。燕北澈如此想著，開口問道：“祁山老弟若是想找一位適合的女子，恐怕不難吧，怎的又如此鬱悶?"
張祁山先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而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我，早已心有所屬，而且再也無法接受其他女子。"
此言一齣，燕北澈的腦海中突然閃現某個想法，他像是有所察覺似的，怔愣的看了張祁山幾眼。
應該不會吧?怎麼可能…
“自從我來到這萬學天府，見到林仙子的第一眼之後，便再也無法忘記。她清冷而又縹緲的身影，舉世無雙的姿容，令我魂幸夢繞夜不能寐。每每想到她的笑容，我便如同丟了魂兒一般，再也無法集中精力。”張祁山喃喃的說著，眼神中情不自禁湧現出的深深愛慕，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雖然早已經有所預料，但當張祁山親口說出這番話時，燕北澈還是有些難以相信。他一直以為，張祁山即使嘴上唸叨林仙子個不停，也只是對自己的師父有著單純的敬仰和欣賞而已，若非要涉及什麼情愛，那也只是任何一個普通男子都忍不住對林仙子生出的想法而已。
但是，燕北澈萬萬沒有想到，這張祁山用情竟然如此深切。
難怪，難怪那麼多女子對他示好，可他卻置若罔聞。原來他的心裡，早已經被另外一
個女子所填滿。
只可惜，襄王有情，神女卻無夢。
像張祁山這樣，對林仙子情根深種的男子，這世間恐怕數不勝數。但與她有過親密關係的，滿打滿算也只有徐長青和他燕北澈而已。燕北澈心緒複雜，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張祁山。若是被後者知道，他早已與
林仙子互通款曲，甚至發生了數次親密關係，也不知道張祁山會作何感想。
“祁山，林仙子是何人……我想你我都清楚，你對她產生念頭也很正常，畢竟以林仙子之絕世姿容，這世間是個男子，都會對林仙子產生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但是，她已經為人妻了啊。”燕北澈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張祁山苦笑了幾聲，說道：“我又何曾不知……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控制對她的情感。每次只要我看見她，那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想要放棄的心思，便會一次又一次的崩塌。”、
說著，張祁山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顯然，這種愛而不得的心酸，張祁山已經切身體會了很久。
一時間，燕北澈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張祁山。畢竟，這種感覺，他以前也深深的體會過。
燕北澈嘆了口氣，而後安慰似的，拍了拍張祁山的肩膀。
“北澈兄，我不信，你和林仙子這麼久的相處以來，你會對她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張祁山的話題突然一轉。
這個問題，著實是燕北澈沒想到的。
如果說有的話，張祁山定然會胡思亂想，說不定還會把此事宣揚出去，但如果說沒有的話，他又萬萬不會相信。
一番糾結之下，燕北澈還是選擇如實說出。
“祁山老弟，以你我二人的交情，我也不必瞞你。試問這世間，有哪位男子能夠抵擋得住林仙子的魅力。有些時候，當我看著我師父那張驚為天人的臉蛋的時候，也會生出一些旖旎的想法，但是，我對她更多的，是對師父的尊敬和愛戴，而非簡單的男女之愛。而且，每每看到她與徐長老琴瑟和鳴，我內心的那些想法便會被沖淡，次數多了，那些非分之想也就漸漸淡忘了，如果不是此次祁山老弟無意間提起，我都快要忘了這回事兒了。”
這番說辭，有退有進，也讓張祁山挑不出任何毛病。
“在我眼裡看來，林仙子對我的恩情，是那些男女之愛所遠遠不能及的，我對她，也永遠只有對師父的崇敬，因為我覺得，這樣的感情才最為長久，也是最能讓我保持清醒的。”
話罷，張祁山若有所思的看了燕北澈幾眼，似乎是想要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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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5
第七十八章八卦的張祁山
“師父?師父?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我都喚你好幾遍了，也沒能把你的神兒喚回來。"燕北澈輕輕搖了搖林仙子的香肩。
“啊?沒，沒什麼。”回過神來的林仙子只好佯裝無事發生，敷衍道。
但是，一旁的燕北澈雖然表面雲淡風輕，但實則內心早已暗自竊喜。方才他故意在林仙子面前提起徐長青和蘇婉兒之間的事情，只是他一時興起而已，至於他們二人之間是否真的有什麼貓膩，燕北澈可管不著，也沒有心思管，他想做的，只是加深林仙子與徐長青夫妻之間的隔閡罷了。
不過，燕北澈本以為，依照外界所說，徐長青與林仙子之間的感情甚好，幾乎沒有什麼能夠撼動。但方才林仙子的一舉一動全部落進了燕北澈的眼裡，她眼神中接連閃過落寞、驚訝、憤慨等等神色，還有最後尤為明顯的懷疑。這些都讓燕北澈暗自欣喜。按照林仙子的反應來看，說不定這徐長老與他的愛徒之間，早就產生了些什麼不正當的關係，而且，更為重要的是，林仙子也早已經察覺到了些什麼。總之，這所有的現象，對於燕北澈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想到這裡，燕北澈的嘴角忍不住開始上揚。
“北澈，時間不早了，今日師父先行回去，等改日得空再來看你。”林仙子說完，便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著裝，離開了燕北澈的小屋。
這一次，燕北澈並沒有阻攔，他心滿意足的看著林仙子離去的背影，側臥在床榻上，指尖饒有趣味的摩挲著自己的薄唇，眼神滿含深意。
房間內似乎還殘存的林仙子的體香，尤其是在這張師徒二人剛才翻雲覆雨過後的床榻上，幾乎每處角落都殘留著林仙子的痕跡。
燕北澈貪婪的嗅聞著熟悉的氣息，眼睛中浮現中迷離的神色。此時的他，仍舊一絲不掛，渾身赤裸的躺在床榻上，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這燕北澈的表情似乎有些怪異，在歡愉的同時，又夾雜著幾分邪魅。從燕北澈住所離開的林仙子，神情有些恍惚，就連腳下的步伐也有些虛浮。方才燕北澈的言語一直在她的腦海裡盤旋環繞，與之相關的事情也如同潮水般向她襲來。
懷疑的種子已然深根發芽。
這幾日，林仙子一直沉迷於與燕北澈的尋歡作樂中，以及那種偷情給她帶來的刺激之感，完全忽視了徐長青的異常。如今細細想來，種種細節中，早已初窺端倪。不過，林仙子轉念一想，就算徐長青真的與蘇婉兒產生了見不得人的關係，那又如何呢?
在林仙子沒有遇到燕北澈之前，或許她會想著如何結束與徐長青之間的夫妻關係，但現在，她也做出了有違人倫之事，又何來資格要求他人?而且，她又能否真的放下與徐長青的前塵過往?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只是，光是想著徐長青與旁的女子顛龍倒鳳，林仙子這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是何滋味。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仙子如此想著，加快了趕往住所的步伐。
當靠近那座熟悉的小山頭時，不出林仙子的意料，果然沒有感應到徐長青的氣息。就在林仙子準備回去的時候，心念突然一動，而後朝著另一個方向遠去。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蘇婉兒的庭院。林仙子站在遠處，眼神有些複雜。她的腳步向前邁出，猶豫幾瞬，而後又收回。如此反覆，她在此地足足流連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她在害怕些什麼?又在期待些什麼?林仙子不禁詢問著自己的內心。
如果，結果真的像她之前所猜想的那般，那麼她大抵是會痛苦的吧。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她已經體驗過一次，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幾個呼吸過後，林仙子覺得，與其讓自己的痛苦的知道真相，倒不如逃避現實，遠離讓自己產生痛苦的根源。
堅定自己的內心以後，林仙子的美目深深的看著這座庭院，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清麗的身影。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座庭院內，只要她勇敢且堅定的邁進去，就可以看到她猜想中的一切，甚至是，比那些還要香豔刺激的畫面。
而徐長青估計這輩子也不會想到，曾經他在某次忘乎所以、情難自禁的時候，自己的髮妻林仙子，差一點就撞破了他刻意隱瞞許久的秘密。或許，一切都是天意吧。
對於這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來說，雖然早已產生了肉體上的背叛，甚至是情感上的背叛，但是對於他們各自來說，彼此絕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就算心生隔閡與芥蒂，就算懷疑的念頭逐漸被放大，雙方也絕對不會邁出最後的那一步。
燕北澈的住所內，就在他把凌亂的房間收拾的一乾二淨的時候，迎來了一位客人。此人風風火火，朝著燕北澈的小竹樓就是一陣小跑。“北澈兄!”
還沒等此人的身影出現，光是聽這聲音，燕北澈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張祁山?他怎會來此?燕北澈轉身向屋外迎去。
就在他開啟房門的時候，剛好迎上了站在他門前的張祁山，後者的手正停在半空中，應該是打算推門而入。
“祁山老弟，今日怎會得空來我這裡?”燕北澈笑意吟吟的說道。
“嗨，這不是自從那日大殿內一別，數日未曾與北澈兄相見，今日前來一吐為快!”張祁山十分爽朗的說著，而後便自顧自的走進了燕北澈的房間。
想當初，燕北澈與張祁山的相識純屬巧合，但二人卻像是多年未曾見面的老朋友一樣，一見如故，相處的很是愉快。於是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張祁山也就成為了燕北澈在這萬學天府內，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呼。
燕北澈看著張祁山的身影，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早來些片刻，不然讓他撞見他和林仙子之間的事情，那麻煩可就大了。
“哈哈，祁山老弟，若是這話讓旁人聽了去，指不定會以為我和你有什麼龍陽之好呢!”燕北澈打趣說道。
聽聞此言，張祁山裝作滿臉嫌棄的樣子，上下打量了燕北澈一番後，調侃道：“我才沒有什麼龍陽之好呢，我心裡面正兒八經的女神，非林仙子莫屬!”
聽到張祁山提及林仙子，燕北澈十分無奈的笑了笑，這小子對於林仙子的愛慕心思，他一直都知曉，畢竟，以林仙子的魅力，在這萬學天府上下，試問有幾個男子能夠剋制心底對林仙子的愛慕之情?
“你小子，可還真是惦記我師父惦記的緊。”燕北澈打趣道，在張祁山身旁盤腿而坐。“嗨，不是我說，要不是因為林仙子早已嫁作人妻，說什麼我也得往她身邊兒湊一湊，指不定我就是仙子的夫君了呢，嘿嘿!張祁山一臉猥瑣的笑著，話裡話外都是對林仙子的渴望。
若不是長久以來與張祁山的相處，燕北澈定會以為此人是一位放蕩不堪的公子哥兒，整日流連於煙花柳巷，甚至對已經嫁為人妻的女子心生覬覦。
“你可趁早打消你這念頭吧，我師父是什麼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怎容輕易褻瀆。"燕北澈無奈的笑了笑。
聞言，張祁山像是來了興趣，正襟危坐起來，一臉正經的說道：“那你說，當初那徐長老，究竟花費了多少心思，才能把天仙似的林仙子娶回家?"
燕北澈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徐長青和林仙子之間的親密關係，神色難以察覺的微微落寞了幾分。
他裝作雲淡風輕的搖了搖頭，把視線移向了別處。
“要我說啊，這徐長老除了長相俊朗幾分，其餘的 好像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嘛。”張祁山思索著，自顧自的言語著。這話，燕北澈還是很愛聽的。
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徐長老年紀輕輕便已身居高位，想來年輕時候天賦也定然不俗，不然怎麼會俘獲林仙子的芳心。”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林仙子是什麼人，當然也不會隨便什麼臭魚爛蝦就能夠入得了她的眼。”張祁山附和道。
這倒是。
燕北澈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他的腦海中又忍不住浮現出了林仙子的倩影。他抬眼看了一眼張祁山，真不知道，若是有朝一日被張祁山知道，他和林仙子之間的真實關係時，張祁山會是怎樣的表現。恐怕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吧。如此想著，燕北澈竟然“噗嗤”,笑出了聲。
“你想什麼呢?這麼高興。”張祁山狐疑的看著燕北澈，他總覺得後者的表情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怪異。
接著，張祁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燕北澈，一邊打量，嘴裡還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音。
“你看什麼呢，我臉上有花兒啊。”燕北澈先是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張祁山，疑惑的問道。
“嘖嘖，”張祁山饒有趣味的打量著燕北澈，打趣的說著，“論天賦，這萬學天府上下，
如果你稱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北澈兄，不得不說，我張祁山見過這麼多同輩之人，可從來沒有服過誰，但是你不一樣，對你我可真是心服口服。”
這突如其來的誇獎，讓燕北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是正在說著林仙子的事情嗎?怎麼張祁山這話茬兒卻轉到自己身上來了?
就在燕北澈準備開口時，張祁山繼續說道：“北澈兄的天賦，我看較之那徐長老，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在這萬學天府幾千年的歷史當中，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你說，如果把你放在林仙子和徐長老他們那個時期，你們倆究竟，誰能夠抱得美人歸啊?"
說到最後，張祁山的臉上露出了八卦的笑容。
這問題，燕北澈倒還真是沒有想過。不過，真到了那時候，孰強孰弱可還是個未知數。燕北澈不由得陷入了遐想。
“哈哈，以北澈兄的姿容，我看就算沒辦法俘獲林仙子的芳心，也一定能夠迷倒萬千少女!"張祁山哈哈大笑道。
這一笑，把燕北澈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笑了笑，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張祁山，張祁山這個人啊，哪裡都好，尤其是身上那股浩然的正氣，還有對待修煉時的刻苦、努力，都值得燕北澈尊敬。但就是有一點，此人八卦的心思十分濃重，尤其是對男女之間情愛之事非常感興趣。若是問到這萬學天府誰人又玩弄了哪位小女子的情感，哪位長老的風流史，甚至是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之事，這張祁山可謂是瞭解透徹。“迷倒萬千少女?岐山老弟可真是看得起我。”燕北澈只當聽了個笑話，一笑而過。不過，他這無所謂的態度倒是越發激起了張祁山的話茬兒，後者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而後說道：“北澈兄，你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是不知道府中的那些女弟子們對你都崇拜成了什麼樣兒，那傢伙，恨不得能衝進來把你綁回她們的住所。”噗!、
聽到這話，燕北澈剛喝進口中的茶，都被他一滴不剩的從嘴巴里噴了出來。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張祁山，那眼神彷彿在說，張祁山是不是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嘿，你還別不信，那些師姐師妹們，個個都想著法兒的往你這小山頭湊，奈何弟子之間也有身份級別的限制，你應該慶幸你是林仙子的弟子，不然你這小山頭啊，恐怕門檻都要被踏平嘍!張祁山有些羨慕的看了燕北澈一眼，覺得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他能夠受到這麼多女子的追捧，定會激動的成宿成宿睡不著覺。
“不是吧，我有這麼出名嗎?”燕北澈還是不敢相信。
“你難道忘了嗎?之前進萬學天府，你可是一鳴驚人啊!撩動了多少無知少女的心絃，本來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也就被大家淡忘了，可誰承想，剛剛過去的師徒試煉賽，北澈兄所取得的成績，再次受到了萬學天府眾人的矚目，現在不止是少女們了，連那些高高在上的師姐們，都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說到興奮處，張祁山都顯得有些激動起來，好像被追隨的人是他自己一樣。聽完張祁山的一番話，燕北澈有些猝不及防，平日裡深居簡出的他本以為自己的行事已經足夠低調，可誰承想，竟然在外界引起了如此軒然大波。這可與燕北澈的初心大不相同。
看來日後行事還是要低調一些啊。
燕北澈如此想著，面色從容的抿了一口茶。
可他身旁的張祁山卻無法淡定了，後者看著燕北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如果我身邊有這麼多鶯鶯燕燕環繞著，我肯定高興的連覺都睡不著，你倒好，大好時光就只知道修煉，辜負了天府上下多少為你著迷的女子啊!我要是你，我說不定現在連娃兒都有好幾個了。”
張祁山一向語不驚人死不休，此話一齣，便引來了燕北澈的陣陣白眼。“祁山老弟如此著急，據我所知，府內喜歡你的女弟子也不在少數，也沒見你的終生大事有何進展啊。”燕北澈語氣十分淡定的說道。
“我……"張祁山被這一句話噎的面紅耳赤，只好辯解道，“那還不是因為緣分未到嘛，緣分要是到了，我肯定老婆孩子熱炕頭。”這話說出來，就連張祁山自己都不信，更別說燕北澈了。
其實對於張祁山，燕北澈還是有幾分瞭解的，此人雖然偶爾沒個正形兒，但是其天賦出眾，又有著一腔熱血，更何況在修仙路上還有劉猛長老的引領，能夠有所成就只是時間問題。
但是，說到這感情之事，燕北澈倒是還真沒有見過張祁山與哪位女子來往密切過。難不成……
燕北澈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著張祁山。
仔細想想，這張祁山非但對自己的感情大事毫不關心不說，還有如此閒情雅緻來操心燕北澈的感情問題.
一個過於大膽的想法在燕北澈的腦海中閃現，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怎麼了北澈兄?”張祁山的語氣十分關切。
看著這充滿擔憂的眼神，燕北澈更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很有可能是真實的，他猶豫了幾瞬，還是支支吾吾的問道：“祁山老弟，你莫非……”
可那幾個字實在是難以啟齒，燕北澈嘟囔了幾句之後也無法完全將其說出。這可急壞了一旁的張祁山，連連出聲催促著他，也不知道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最後，燕北澈還是招架不住張祁山的言語轟擊，附身在他耳畔輕聲嘟囔了些什麼。“什麼?!斷袖之癖?!你胡說什麼?!我堂堂七尺男兒，怎會對男子生出那般不堪的想法?!”張祁山“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面紅耳赤的大聲吼叫道。
這一嗓子，直接把燕北澈喊懵了。
他只是簡單試探而已，誰知道張祁山的反應這麼強烈。、
第七十九章吐露心聲
“嗯，額，是我想多了，岐山老弟不要如此過激嘛。”燕北澈只好悻悻的摸了摸腦袋，示意張祁山坐下。
剛開始張祁山還正在氣頭上，整個人臉紅脖子粗，用一種憤懣的眼神盯著燕北澈，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他這麼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兒郎，怎會被他人認為有斷袖之好?!這簡直是對他人格的極大侮辱!好在，沒過多久，張祁山便冷靜了下來。
“唉，也難怪北澈兄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老弟我實在是…心中鬱悶啊!”張祁山一臉落寞。
“哦?祁山老弟有何煩心事?可否說與我聽聽?或許我還能為你排憂解悶。”燕北澈說道。
“唉。”張祁山只是長長了嘆了一口氣，而後別有深意的看了燕北澈幾眼。燕北澈順著他的目光打量了自己幾眼，而後納悶的問道：“祁山老弟，這是何意?”“那龍陽之好我是萬萬沒有興趣的，身為堂堂七尺男兒，除了志在四方，也希望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妙娘子，能夠冷時為我添衣烹茶，心中鬱結時能夠為我排解苦悶，同甘共苦白首偕老……"張祁山說著，眼睛裡不禁流露出嚮往的神色。
想不到，這張祁山除了對修仙有著熱烈的追求以外，竟然也如此嚮往尋常情愛之事。燕北澈如此想著，開口問道：“祁山老弟若是想找一位適合的女子，恐怕不難吧，怎的又如此鬱悶?"
張祁山先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而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我，早已心有所屬，而且再也無法接受其他女子。"
此言一齣，燕北澈的腦海中突然閃現某個想法，他像是有所察覺似的，怔愣的看了張祁山幾眼。
應該不會吧?怎麼可能…
“自從我來到這萬學天府，見到林仙子的第一眼之後，便再也無法忘記。她清冷而又縹緲的身影，舉世無雙的姿容，令我魂幸夢繞夜不能寐。每每想到她的笑容，我便如同丟了魂兒一般，再也無法集中精力。”張祁山喃喃的說著，眼神中情不自禁湧現出的深深愛慕，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雖然早已經有所預料，但當張祁山親口說出這番話時，燕北澈還是有些難以相信。他一直以為，張祁山即使嘴上唸叨林仙子個不停，也只是對自己的師父有著單純的敬仰和欣賞而已，若非要涉及什麼情愛，那也只是任何一個普通男子都忍不住對林仙子生出的想法而已。
但是，燕北澈萬萬沒有想到，這張祁山用情竟然如此深切。
難怪，難怪那麼多女子對他示好，可他卻置若罔聞。原來他的心裡，早已經被另外一
個女子所填滿。
只可惜，襄王有情，神女卻無夢。
像張祁山這樣，對林仙子情根深種的男子，這世間恐怕數不勝數。但與她有過親密關係的，滿打滿算也只有徐長青和他燕北澈而已。燕北澈心緒複雜，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張祁山。若是被後者知道，他早已與
林仙子互通款曲，甚至發生了數次親密關係，也不知道張祁山會作何感想。
“祁山，林仙子是何人……我想你我都清楚，你對她產生念頭也很正常，畢竟以林仙子之絕世姿容，這世間是個男子，都會對林仙子產生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但是，她已經為人妻了啊。”燕北澈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張祁山苦笑了幾聲，說道：“我又何曾不知……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控制對她的情感。每次只要我看見她，那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想要放棄的心思，便會一次又一次的崩塌。”、
說著，張祁山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顯然，這種愛而不得的心酸，張祁山已經切身體會了很久。
一時間，燕北澈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張祁山。畢竟，這種感覺，他以前也深深的體會過。
燕北澈嘆了口氣，而後安慰似的，拍了拍張祁山的肩膀。
“北澈兄，我不信，你和林仙子這麼久的相處以來，你會對她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張祁山的話題突然一轉。
這個問題，著實是燕北澈沒想到的。
如果說有的話，張祁山定然會胡思亂想，說不定還會把此事宣揚出去，但如果說沒有的話，他又萬萬不會相信。
一番糾結之下，燕北澈還是選擇如實說出。
“祁山老弟，以你我二人的交情，我也不必瞞你。試問這世間，有哪位男子能夠抵擋得住林仙子的魅力。有些時候，當我看著我師父那張驚為天人的臉蛋的時候，也會生出一些旖旎的想法，但是，我對她更多的，是對師父的尊敬和愛戴，而非簡單的男女之愛。而且，每每看到她與徐長老琴瑟和鳴，我內心的那些想法便會被沖淡，次數多了，那些非分之想也就漸漸淡忘了，如果不是此次祁山老弟無意間提起，我都快要忘了這回事兒了。”
這番說辭，有退有進，也讓張祁山挑不出任何毛病。
“在我眼裡看來，林仙子對我的恩情，是那些男女之愛所遠遠不能及的，我對她，也永遠只有對師父的崇敬，因為我覺得，這樣的感情才最為長久，也是最能讓我保持清醒的。”
話罷，張祁山若有所思的看了燕北澈幾眼，似乎是想要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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