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遊戲】(139-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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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7-01

人說那叛軍待降民極厚,收買人
心,但漂亮話誰不會說呢?咱們官家天天發粥,極力賑災,不比那賊人的謊話實
際?」

  閒聊了幾句後,我心事重重地帶著食材回家,一路上不住地在回想著今天城
內所見的災民。

  一直以來燕朝的這場內戰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一個我為了梁清漓
和小玉的長期安危不得不介入的「難題」,一個任務而已。但對於所有的燕朝子
民來說,這場戰爭是已留下深刻傷痕的,徹頭徹尾的災厄,是卷席了大燕天下無
法避免的時代洪流。這次迴歸,尤其是今天的所見所聞,逐漸讓我意識到,只要
我想與自己愛的人建築一個幸福平和的家庭,便無法持有置身事外的態度。而若
我能為消弭這場災禍出一份力,讓諸如劉氏母女,與那家不得已要賣掉女兒謀生
的人免於苦難,那……也不賴。

  回到家裡,梁清漓正在院中練習劍法。她笑著上前與我擁了擁,然後繼續回
到修行。我將食材放到廚房後,便回到院子來看她演練從林夏妍那兒學來的《離
情劍法》。梁清漓穿著樣式簡樸的練功服:簡便的灰色短衫與長褲,並且紮起了
長髮。麗人長劍在手,黛眉微沉,杏眸含霜,秀美的臉龐上柔弱之色不再,取而
代之的是幹練的英氣,一起一落動作矯健,已有幾分女俠風範。

  離情劍法共三十六式,是一套很矛盾的劍法。劍招輕盈優美得不可思議,一
舉一動都彷彿在演繹百轉千回的繞指柔情,但瞬間的轉變中卻又能立刻激起無比
凌厲的肅殺劍勢。以劍譜本身的招式與劍勢來看,即可纏綿悱惻,情意劍式綿延
不絕,亦可狠辣決絕如斷情之刃,講究的是收發自如,攻守合一,劍勢招法流轉
於一念之間。

  唐禹仁對這套花間派有名的劍法有所瞭解。當然,世上留下了名號的武功,
他基本上都有所瞭解。他曾對我說過,雖然離情劍法理念和劍招極為高明,但是
修習、應敵時需要寄託一股相應的意念和情思,否則無法發揮出十成效果來。而
以情意驅動劍法,雖然威力大,但一個不小心也容易影響到自己的心境,所以必
須萬分小心。

  「二十年前花間派有一個名揚江湖的長老,燕無雙,便是以此套劍法躋身於
大燕屈指可數的頂尖高手之例。不過據說燕無雙是受了極深的情傷後才能以深情
與憤恨為引子,將離情劍法推至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也因此過度沉溺於極端的
愛與恨中,顯得有些瘋瘋癲癲的。要是弟妹準備認真學習這部劍法的話,必須要
小心不能過度沉浸於灌注於劍法中的情意。」

  而此時我看到自家媳婦翩翩地踏著凌波步伐,手中的長劍上下飛騰,揮灑著
銀亮的劍光時動作卻出奇地小心翼翼與輕柔,像是在起舞,又似在訴說。但我的
感應中,卻察覺得到深藏於銀練中的殺氣。明明梁清漓臉上甚至還帶了一絲淡淡
的笑容,那份含而不發的森冷之意卻比劍刃的鋒芒還要令人不安。

  而這份殺氣的來源,我也有幾分瞭解。

  梁清漓挽了個劍花,收式回氣,那森冷的殺意好像從未出現過似的。她笑吟
吟地坐在我身邊親暱地啄了啄我的臉頰,然後開始清理長劍。

  在她拿起一旁的手巾仔細地拭抹劍身時,我說道:「今晚禹仁和秦喜都會來,
沒關係吧?」

  梁清漓抬起頭有些驚訝地說道:「唐大哥已經回來了嗎?好啊,奴家待會兒
與小玉去準備。」

  「嗯,難得他們兩人都在汴梁,我得下廚好好招待他們一番。」我頓了頓,
又說道,「清漓,今早禹仁帶回訊息了,濮陽破了。」

  梁清漓的動作停頓住,將鐵劍與手巾放下,安靜地說道:「……夫君說過,
這只是時間問題,看來又說對了。」

  我凝重地說道:「今天在薛府,槿喬召集了好幾個從六大派來到青州的同僚,
準備派人到濮陽潛伏,刺探青蓮教右護法的訊息。我已經接受了。」

  我對她簡略地描述了一番這次的任務,並且將自己下午從受到顏君泠啟發的
靈感與計劃也詳盡地講解了。

  梁清漓只是輕輕地搖著下唇,眼神有些憂愁地問道:「非去不可麼?」

  我略帶歉意地說道:「是的。今早我看到一對行乞的母女,跟她們聊了一陣,
突然覺得自己無法置身事外。我總覺得自己能夠為這場戰爭做出貢獻,讓這些一
無所有的人能夠重拾生活,能夠讓那些對於明天的命運惶惶不安的人可以安穩地
生活下去。」

  「但是更多的是,我意識到,我想要你,想要小玉,禹仁,和所有我在乎的
人都能生活在一個和平的,不被戰火沾染的時代。也許我有些不自量力吧,但是,
腦中總有個聲音在告訴我,這是我能夠做到的事。」

  梁清漓挽起我的手臂,柔聲說道:「奴家也如此相信呢。夫君在順安做的事
跡在奴家看來已是不可思議了,再多的,以夫君的才智,也必定能夠成功。奴家
只是無法不擔心。」

  我將她擁入懷中,再次道歉:「對不起。我實在不是一個讓伴侶省心的人。」

  梁清漓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欲言又止,張口又閉口幾次後,似乎鼓足了勇氣,
悄聲說道:「奴家……奴家也要與夫君同行。」

  「什麼?」我愕然應道。

  梁清漓沒有回應,而是站起身來,有些囁喏地自言自語道:「奴家說過的吧?
以後,奴家便要像夫君一樣,守護自己心愛的人。所以,容奴家任性這一次,與
你共赴難關。」

  我本能地想要否決,但愛人死死地咬著嘴唇,有些慘白的臉色卻讓我止住了
自己。她的臉上有彷徨,有遲疑,有懼怕,甚至在那瞬間,我以為她說完這句話
後會哭出來。但是她沒有,眼中所有的猶豫不決化作了倔強,定定地看著我,雙
手緊緊地攥成拳,身軀在微微地顫抖。

  「……抱歉,讓我想想。」

  我艱難地在震驚中吐出這幾個字後,陷入沉思。梁清漓是明白我的為人的,
那麼她為何會對提出這樣一個要求表現得這麼動搖呢?或者說,為什麼對我的反
應如此懼怕,還是仍然要提出這樣的要求呢?

  於是梁清漓站著,我坐著,就這麼陷入微妙的沉默。我想要勸說,想要解釋,
也想要斷然拒絕,卻始終被心中那似乎捉摸到愛人心思的念頭阻止了。最終,看
著她被我的無聲的反應鬧得有些慌張,卻又努力使自己堅定的模樣,萬千思緒化
只作做了一句詢問。

  「清漓,哪怕我不願你如此冒險,你也堅定如此嗎?」

  梁清漓的聲音有些發顫,手指關節被捏得發白,但仍然平靜地說道:「是的。
夫君曾說過,奴家是自己的主人,只要願意承擔後果,那便應該做自己想做的事。
奴家日日夜夜為夫君的肩上的職責寢饋不安。哪怕夫君不願意,哪…哪怕夫君一
定會嫌棄如此罔顧大局的女子,奴家也不願再讓夫君再一個人面對危險了。」

  「這,便是奴家想要做的事。」

  原來是這樣嗎?

  聽了這話,明明伴侶想要親身涉險,甚至可以說完全違背了我參與這些危險
任務的初衷,我卻不由得笑了。

  「……那就做吧。」

  梁清漓似乎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眨了眨眼問道:「真……真的麼?」

  我也站起身來,笑道:「你是我的愛人,我的伴侶,是與我共度難關的後盾。
但你也是個自主的,自由的人。既然這是你認真思考之後,得出的意願,那麼,
我尊重你的選擇。也許有些事情是我能夠以愛情,以夫君的名義來阻止你的,但
是,不是在這裡。這次的潛伏任務雖然危險,卻沒有嚴重到需要我以這種理由來
禁止你參與……」

  那後半的解釋還沒完全說出來,我便被淚眼婆娑的戀人撲過來的擁抱打斷了:
「夫君!」

  她抱得很緊,埋首在我的頸間,不住地抽泣。許久後,她冷靜下來了,破涕
為笑地抬頭說道:「哪怕是梁家尚在時,奴家都從未想象過,能有一個讓奴家這
麼任性,這麼被重視的夫君。」

  我憐愛地貼著她的額頭,輕聲道:「我也是。我從未想過能夠與像你這麼溫
柔聰敏,願意為我奮不顧身的女子在一起。我們倆個都很幸運呢。」

  「不,以夫君的聰明才智,溫柔體貼,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會有人為夫君傾
心的 。」梁清漓在我的嘴上啄了啄,眸中仍然閃爍著晶瑩的淚光,「但奴家卻再
也遇不到一個能如此尊重奴家的意願,願意讓奴家自己做主的男子了。」

  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脊。我們靜靜地在溫暖的陽光
下相擁,沉醉於這心意相通的喜悅與溫柔。直到屋子裡傳來小玉準備做飯的呼聲,
我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為晚上的聚會做準備。

  「喏,若奴家能與夫君一起去濮陽,得安置好小玉才行。」梁清漓牽著我的
手呢喃道。

  我笑了:「小玉是個大姑娘了,不必太擔心。不過,也許送她到薛府住幾天
最好。」

  「嗯,奴家聽夫君的。」

  天際的光芒開始過渡到豔麗的橘色時,唐禹仁與秦喜一起到了。我笑著開門
將他們迎了進去。秦喜手中提著個裝了糕點的小籃子,道:「初次登門,不知該
買些什麼,聽說汴梁的醉春風面點是城中一絕,希望你們會喜歡。」

  「多謝多謝,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尚未過門的媳婦,梁清漓。這
是我的乾妹妹,張小玉。清漓,小玉,這是我的朋友,玄蛟衛秦喜。」

  秦喜鄭重地行了一禮說道:「弟妹好,小玉好。韓良跟我是過命的交情,以
後有任何事,都可找我幫忙。」

  「多謝秦大哥。」梁清漓捻著裙角回了一禮。小玉也照樣畫葫蘆地行了一禮。

  唐禹仁過去幾個月只要不是在出任務,每隔半個月就會被我硬拉著來家裡吃
飯,所以倒是沒有那麼生疏,只是點頭問好。

  我帶著秦喜參觀了一下屋子後,一起來到主廳。飯桌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
五菜一湯。菜式也沒有什麼特別精美的,但主打一個量大,因為在場的眾人都是
練武的,飯量大得很。大家就坐之後也沒有客氣,直接吃上了。秦喜坐在我左手
側,對我們精心準備的菜餚大加讚賞:「聽說有好幾道菜是韓良做的?」

  梁清漓微笑道:「是的,夫君很喜歡烹飪,今晚招待秦大哥和唐大哥,親自
下廚。」

  小玉也添了一句道:「韓大哥每天都要做飯呢,我從沒見過家事這麼勤的男
子。」

  秦喜哈哈大笑道:「妙啊!怪不得韓良能贏得這麼美麗賢惠的女子的心。這
種體貼的夫君,又有誰不會想要呢?卻是勝過那些只會唸叨『君子遠庖廚』的傻
子無數了。」

  我問道:「秦兄呢?在五臺山上想必只能吃齋是吧?有時候會不會想自己動
手做頓飯吃?」

  秦喜搖了搖頭道:「不,對傷員和需要養身子的賓客、病人,雖然提倡吃素
齋,但五臺寺並不禁止葷腥。這也是我十分敬仰五臺寺師傅們的原因之一。他們
雖然嚴守規則,但並不迂腐,也十分通情達理。哈哈,不過我的手藝就不怎麼樣
了,每月的俸祿有不少的都要花在酒樓裡。老唐的廚藝倒是不錯,他是過慣了一
個人的日子。」

  唐禹仁淡淡說道:「我向薛府的毛大廚請教過,他對醫膳造詣極深。懂得如
何搭配食膳,對調養身子,武功修行,都有莫大益處。當然,阿良與小玉做的菜
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我與秦喜會意一笑,這真是唐禹仁的風格。

  雖然在場的三個男人都算得上江湖人士,但我和唐禹仁都是滴酒不沾的人,
秦喜也養成了不沾酒的職業習慣。梁清漓與小玉就不用說了,在聚香苑見多了醉
生夢死的場景,如今除非興致來了,也對酒精沒興趣,於是乎眾人只是以茶代酒。

  「說起來,秦兄,我還沒聽說過你的家事呢。禹仁是青州人,但幾乎從來不
會談起自己的身世。你呢?」我好奇地問道。

  秦喜答道:「沒什麼好說的。我是應天數十里外一個小鎮子上的人。爹孃是
土地裡刨食的,從小就在一片清貧中長大。在我十二歲那年,一個路過應天郊外
的玄蛟衛借宿了一晚,與我閒聊時發現我資質不錯。當他在應天的任務完成後,
寫了一封推薦信給我,說是可以去燕武院習武。那時我家本來就入不敷出,我便
去燕武院試了試運氣。沒想到還真的能留了下去,吃上了官家飯,後來一路做到
玄蛟衛的位置來,也算是不負當年焦先生的一番苦心了。」

  「焦先生便是當年推薦你的玄蛟衛?」

  秦喜咧嘴笑道:「嗯,可惜他在我被選入玄蛟衛的兩年前舊傷併發逝世了。
反倒是我那操勞了大半輩子的爹孃靠著我的俸祿享了幾年清福,最後也在景泰八
年走了。也好,如今應天陷落,也沒有牽掛擔憂了。」

  「秦兄沒有兄弟姐妹麼?」

  「有一個長兄,但早早便斷絕關係了。若不是為了盡孝,我加入玄蛟衛之後
亦不會回老家。」秦喜如此回答時,神色有些冷漠,轉而對我問道,「你呢,和
弟妹是如何認識的?」

  我挑眉看了梁清漓一眼,不知道她想透露多少。梁清漓輕輕地碰了碰我的手
臂,正色道:「奴家原是越城本地一個小家族的閨女,家父是倉部主薄。在數年
前的賑災案中,家父因罪入獄,奴家也不幸落入青樓賣笑維生。後來奴家與夫君
在他為薛小姐探查青蓮案時在聚香苑相識,日久生情,而夫君也助奴家與小玉脫
離青樓,一起來到汴梁。」

  秦喜舉起茶杯道:「韓良眼光好啊,弟妹亦是幸運的人,郎才女貌,乾杯幹
杯。」

  我們碰了碰杯子。唐禹仁這時也說道:「我記得你們跟我說過樑父入獄的這
個案子,還在尋找其中的內情,因此我也研究了一番。弟妹,你可否知道是誰讓
你父親受罪的?」

  梁清漓苦笑道:「奴家不知。當初家父入獄之前只是對奴家等人說過,這是
遭受了無妄之災,替人頂罪,卻不知究竟是誰做的。」

  我皺眉道:「若是如此的話,那麼按理來說,當初真正該為建南賑災一事負
責的人,是最有可能的幕後黑手。你沒有見過任何可疑的人物麼?」

  梁清漓沉默了數秒後,悄聲道:「只有過一個。當初梁家被抄,奴家將被賣
入聚香苑那日,曾有過一人前來,想要奴家做妾,說如此能夠免於牢獄之災。所
幸越城衙兵甚是稱職,將那人趕了出去。他罵罵咧咧的,說自己堂兄是個大官,
奴家不過是個罪籍的賤人,等等惡言惡語……也許那人與家父遭罪有關。」

  我握住了戀人有些冰涼的手掌,無聲地撫慰她。

  唐禹仁臉色冷峻,緩緩說道:「燕律雖嚴,卻也無有隨便將無辜的官員家眷
賣入青樓的規則。除非是犯了大錯的官吏,或是……有人從中作梗。除了真正的
犯人之外,我想不到有誰會如此心狠手辣,不顧牽連地行事。而他的手段和處理
後事的安排確實很乾淨。」

  秦喜似乎聽出弦外之音,接道:「但他沒想到『灰蛇』這樣的人物會介入此
案,是吧?禹仁,你發現了什麼?」

  我的好友目光如炬地看著我與梁清漓:「當初負責統籌越城賑災糧食的倉部
官員有許多個,更有十數個小吏參與籌備糧食的工作。其中大部分或多或少地受
了處罰,也有幾個仍在越城任職。但其中一人我卻花費了好大功夫才尋出他原來
在這件案子裡也算是個負責人。奇怪的是,此人並未如其餘者那般,受到過多責
罰,而是在過去的數年裡轉到青州來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唐禹仁的結論已經呼之欲出了。梁清漓雖然神色如常,桌
下卻緊緊地攥著我的手掌,緊張萬分。

  「若我沒查錯的話,當初真正應該為此事負責,最可能使得梁家與其他倉部
官員家破人亡的人,叫做嚴覓。」唐禹仁露出一絲玩味的冷笑,」也是如今的青
州通判,軍部錢糧官,官居正四品。當真是官途亨通啊。」

  我失聲道:「嚴覓!?他如今負責統籌整個青州戰事期間的後勤輜重,對田
將軍直接報道啊!」

  「沒錯,正是他。「唐禹仁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臉色蒼白的梁清漓
道,「抱歉,弟妹。此人身處要職,更是確保軍餉到位的關鍵人物,短時間內我
們怕是無法為你復仇了。」

  梁清漓起身對唐禹仁深深地施了一禮:「多謝唐大哥為奴家如此用心。請……
請勿擔心,奴家曉得輕重的。哪怕不是為了奴家,也要為夫君著想。」

  唐禹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不必客氣,你是阿良的媳婦,
這是我應該做的。」

  梁清漓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麼,小玉投來關心的視線。我在梁清漓耳邊
悄聲道:「沒事吧?」

  「嗯,奴家只是想……仔細想一想。」

  一陣沉默後,唐禹仁岔開話題問道:「我看了你今天準備的任務提議,很有
幫助。雖然這個潛伏任務不過是我們情急之下東拼西湊弄出來的計劃,但現在也
許能有些確鑿的方向了。」

  「嗯,無論是試圖尋找可以依賴的人物,還是招降重要官員的緣由,也許都
能借此讓我們抓住右護法的蹤跡。無論如何,也比毫無頭緒地在敵人腹地亂逛好。」
我看了看唐禹仁和秦喜,突然咳了兩聲,問道,「說起這個任務……你們覺得,
若是再加一個三流高手進入佇列,是否可行?」

  秦喜揚眉問道:「哦?是誰啊?如果有相關的經驗,那其實也不錯,不過薛
小姐怕是會檢查此人的背景。」

  我乾笑道:「呃,這方面不用擔心……因為她是我媳婦。」

  梁清漓這時抬起頭來,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是的。這次奴家想與夫君同
行,助他一臂之力,兩位兄長覺得可行麼?」

  唐禹仁難得地沒能控制住面部表情,嘴巴微張,與秦喜面面相覷,半晌沒能
出聲。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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