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再來】 (8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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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7-04

她們在氣質上跟朱淑紅都有一些相似之處。只可惜他馬上要去北京了,不得不暫時跟朱淑紅分開。

三個小時後,柳俠惠上了一趟從上海開往北京的普通列車。平時他出公差,憑他的地位是可以報銷臥鋪車票的,或者乾脆坐飛機。這一次回北京,他因為要趕時間,不但買不到臥鋪,連座位都沒有,只能買到站票。他必須一直站到有人下車,才能去坐空出來的位置。

今天他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差,火車上特別擁擠。他提著行李箱站在兩個車廂的交接處,寸步難行。他想往車廂裡面擠,可是連插足的地方都很難找到。即便是有人下車,他也搶不到座位的。火車開動一個多小時後,有一些乘客下了車,車廂裡總算鬆了一點兒。他帶著行李箱移動到了車廂裡面,但還是沒有座位。好在他的行李箱很結實,他把它側立著,脫下外衣墊在上面當凳子坐。

火車上的乘客可以說是三教九流,無所不包,這裡是一個觀察中國社會各階層人物的好地方。不過柳俠惠昨天夜裡睡得晚,今天起床後又跟戚桂芳和朱淑紅大戰了兩場,現在他困得要命,哪裡有心思關心身旁的人和事?他坐在行李箱上,手抓住旁邊的木頭座椅的靠背,閉上眼睛想打一會兒盹。

可是他一下子很難睡著。他眼前老是浮現出戚桂芳結實的大腿和朱淑紅肥白的屁股,這麼想著,他的睡意也沒了,雞巴也開始硬了起來。他不得不調整了一下坐姿,以免被旁人發現了他的醜態。

“這位同志,能讓一下嗎,我想過去。”

柳俠惠正在心裡意淫著,有人在他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睜開眼睛一看,是一張極為漂亮的女人的臉。她大約二十五六歲,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聲音很好聽。她身穿著軍服,但是沒有領章和帽徽。他猜想,她應該是在某個跟軍隊有關的單位上班的,像是受過良好的教育,不是教師就是技術人員。她帶著兩個塞得滿滿的大旅行袋,肩膀上還斜挎著一個草綠色的挎包,移動起來非常不便。

他扭頭看了一下,她要去的那個車廂的人更多,她帶著這麼多行李無論如何是擠不過去的。他估計她並不是真的要換一個車廂,而是想去兩個車廂交接處的廁所。火車上這麼多人,互相都不認識,上廁所也得帶著行李走,不然貴重物品會被人偷走的。她一個妙齡少婦,一個人帶著這麼多行李,也夠可憐的。他決定幫她一把。

“這位同志,您是要去那邊上廁所吧?我看你不如把手裡的行李留在這裡,我幫你看著。這樣你就可以放心地去了。”

少婦被他說中了心事,很不好意思。這麼多人都在看著她,她的臉刷地紅了。可是她確實需要幫助,這種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看了柳俠惠一眼。他很年輕,像是個學生,不太可能是壞人。

“那太好了。謝謝你了,小同志。”

“不客氣。”

於是她把自己的兩個旅行袋挪到柳俠惠的腳邊,只揹著那個草綠色的挎包往廁所的方向擠去。她可能是太累了,想抬腿跨過他的行李箱卻沒有成功。柳俠惠見了,站起來雙手托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往上一舉,她這才跨越了過去。

漂亮少婦上完廁所後回來,柳俠惠邀請她和自己並排坐在行李箱上。他們低聲交談了幾句,得知她姓陳名叫陳香蓮,這次是從部隊復員回北京去。她好像不願意多談自己的情況,柳俠惠表示理解。於是閉上眼睛接著打盹兒。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火車停在了一個小站上。這時陳香蓮突然驚叫了一聲,把柳俠惠吵醒了。

“怎麼回事兒?”

“我的錢包被偷了,裡面有我剛剛領到的兩百多元復員費!”

陳香蓮帶著哭腔說道。她邊說邊舉著她的草綠色挎包給他看,挎包的底部被人用刀子劃了一道四五寸長的口子。很顯然,小偷趁她打瞌睡時,將她放在挎包裡的錢包給偷走了。柳俠惠趕緊問旁邊的人:“你們看見有可疑的人在她身邊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吭聲。這時一個農村老太太說道:“我看見兩個小青年在她身邊站了一會兒就走了,但是我沒有看見他們偷東西。”

“他們長得什麼樣?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我只記得有一個人的頭髮很長,穿黑色的衣服褲子,裡面穿的是花格子襯衫。” 那個老太太答道。

這時車廂的窗戶是開著的,有幾個小販在車窗外叫賣各種吃食。柳俠惠趕緊把頭伸到車窗外,掃視站臺上的那些人。他的視力極好,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身穿黑衣黑褲的人正在往這個小車站的出口走去。那人離得太遠,又是背對著他,他看不清那人是不是穿了花格子襯衣,但是那人的頭髮確實有些長。

這時列車長髮車的哨音已經吹響了,火車馬上就要開動了。柳俠惠來不及多想,回過頭來對陳香蓮說道:“陳香蓮同志,我看見那個小偷了。你放心,我去幫你把錢包追回來。咱們到北京車站再見。”

說罷他不等她回答,噌的一聲,就從車窗裡跳了出去。在座的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因為他們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他似乎是憑空飛出車窗的。

火車開動了,陳香蓮只好又坐回到柳俠惠的行李箱上。她滿臉都是焦急的神色,旁邊的旅客見了都很可憐她,紛紛七嘴八舌地安慰她。

“陳同志,你不用太著急。那個男同志一看就是個靠得住的好人,他一定能幫你把錢包找回來的。”

“這幫小偷,簡直太猖狂了,搞得大家出門都不安全,公安部門也不管管!”

“要我說,這幫壞蛋就該狠狠地治一治。最好先揍一頓,打斷他們的手腳,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偷別人的東西!”

“是啊是啊,我舉雙手贊成。對了,你們發現沒有,剛才那個同志長得是不是很像打破了世界紀錄的柳俠惠?”

“對啊,還真是,他跟柳俠惠太像了。只是,柳俠惠是大名人,還是四屆人大代表,怎麼會跟我們一樣呆在這種破車廂裡呢?他最起碼也得坐臥鋪啊。”

剛才柳俠惠跟陳香蓮聊天時,說自己的名字是肖俠。陳香蓮覺得他有些眼熟,但是也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他真的很像那個在報紙上出現過多次的大名鼎鼎的柳俠惠。她不禁期待,肖俠就是柳俠惠,那該多好啊。她這次從部隊復員,是因為家裡遭遇了一連串的變故,她從一個生活優裕的高幹子女,一下子淪落到了無依無靠,受人歧視的悲慘境地。她很不甘心,但是又沒有任何辦法。她是多麼希望能有一個強有力的男人來幫她一把啊!肖俠看起來人很不錯,值得信任。只是他太年輕了,不太可能是她需要的那個男人。唉。

火車又行駛了七八個鐘頭,終於到達了北京車站。下車時,陳香蓮遇到了困難。柳俠惠的那個行李箱很重,她根本提不動,而且她自己還有兩個大旅行袋。好在旁邊的好幾個旅客都熱情地幫她拿行李,她才順利地下了火車。他們一直把她送到北京火車站門口的廣場上才告辭離開。

陳香蓮坐在廣場上,守著一大堆行李,又開始犯愁了。她不知道肖俠什麼時候能來,要是他第二天才來,難道她要在這裡等一晚上?她因為錢包沒了,從昨晚到現在什麼也沒吃,肚子早餓得不行了。想到自己現在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她的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淚水。遠處有幾個手臂上帶著紅袖章的執勤人員,他們的神色冷漠地打量著她和其他的行人,並沒有主動過來關心她。廣場上人來人往很熱鬧,那些路過的人紛紛對她射來好奇的眼光,但是沒有一個人停下來向她提供幫助。作為一個年輕女人,即使有陌生人願意來幫她,她也不敢輕易接受啊。

第82節:奧運會

“陳香蓮同志!陳香蓮同志!”

突然,她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回頭一看,正是她望眼欲穿地等候著的肖俠!他正快步向她走來。陳香蓮迎上前去,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肖俠同志,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淚又一次嘩嘩地淌了下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好像已經成了她的世界裡最為親近的人,雖然她對他幾乎一無所知。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只有這樣她心裡才覺得踏實一些。她已經不再關心他是不是為她追回了被偷走的錢包了。

肖俠告訴她,他抓住了那個小偷,奪回了她的錢包。隨後他爬上了一輛到北京的特快列車,比她提前將近兩個小時到達北京車站。原來的那一趟列車到站後,他守在一個出口等她,卻一直沒有看到她,他想也許她是從另一個出口走了。於是他出了火車站,來到了廣場上,她果然已經出站了。

他拿出她的錢包遞給她,又給了她用牛皮紙包著五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肉包子是他剛才在車站門口買的。“你餓了吧,陳香蓮同志,快吃吧!”

陳香蓮接過錢包和肉包子,激動得哭出聲來。她手裡拿著東西,無法取出手帕來擦眼淚。肖俠拿出自己的手帕,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安慰她。陳香蓮感覺到一股暖流湧進了自己的心房。她對他再也沒有任何戒心了,一邊吃包子,一邊將自己的身世和遭遇全部告訴了這個素昧平生的年輕人。

陳香蓮出身於一個高階幹部的家庭。她父親是北京軍區的副參謀長,她自己大學畢業後被國家分配到上海附近的一個軍工企業當技術員。她的一生可以說是一帆風順,工作一年後她和本廠的另一個技術員結了婚,她丈夫的家裡也是高幹子弟。可是‘九一三’事件後,她的命運發生了災難性的變化。她父親早年當過林副統帥的警衛員,因而受到了牽連,需要接受審查。他氣不過,在一次揭批野心家陰謀家林彪的會上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被打成現行反革命,撤銷了所有職務並開除出黨。她父母已於今年早些時候相繼病故。她受到了父親的案件的株連,被所在的單位清退,她丈夫也向她提出了離婚。她對自己的丈夫很失望,曾經的山盟海誓到頭來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她同意和他離婚,幸虧他們還沒有孩子。

她是家裡的獨生女,如今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直系親屬了。雖然她還有一些旁系親屬,但是在目前這種惡劣的政治環境下,他們都不敢對她伸出援手,害怕受到牽連。這一次她回北京,就是要去清理父母的遺物。父母原來的住房將被組織上收回,她馬上就會成為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了。

聽完了她的訴說,肖俠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陳香蓮同志,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告訴你。我的真名叫柳俠惠,我就是那個打破了短跑世界紀錄的人。” 他接著說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同是天涯淪落人。既然我們有緣相遇,我決定幫幫你。你放心吧,你肯定會渡過眼前的難關的。”

柳俠惠很同情陳香蓮的遭遇,因此決定幫她一把。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他將會需要一些靠得住的人來為他做事。陳香蓮是大學畢業生,受過良好的教育又處在走投無路的境地,是再理想不過的人選了。他甚至考慮到了該怎麼安置她,不過這些細節暫時還不宜對她透露。

陳香蓮很是欣喜:原來他真的是那個打破了世界紀錄的柳俠惠。她對他的信任又增加了好幾分,雖然她不太明白他到底為什麼要幫她。此時此刻她非常需要幫助,因為她馬上就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這些天來,她不止一次地想到過自殺,可是又很不甘心。她受夠了朋友的疏遠,親人的背叛,還有昔日的同志們的嘲笑和歧視。她期望將來情況會發生變化,期望自己能夠重新站起來,做一個自由自在的有尊嚴的人。

“你現在身上有多少錢?” 他猛然問起這個問題,讓她吃了一驚。“我知道你的錢包裡應該還有兩百多元的復員費,可是我把錢包搶回來時並沒有開啟看過。你先檢查一下看你的錢還在不在?”

“啊 …… 這個 …… ” 陳香蓮從他手裡接過錢包時也沒有當著他的面數裡面的錢,因為那樣很不禮貌。但是她用手捏了一下,感覺她的錢還在裡面。聽了柳俠惠的話,她把錢包從口袋裡拿出來,當著他的面開啟看。那兩百多元錢和十來斤糧票果然還在。她鬆了一口氣:“柳俠惠同志,我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你我 …… ”

“陳香蓮同志,客氣話就不用說了。這樣吧,你先去辦理你父母的事情,辦好以後到北京飯店去找我。我給你寫一張條子,你只要把它交給前臺值班的人,他們就會通知我的。”

他接著說道:“我需要一個有知識有文化的人來替我辦事,我想你很合適。你會得到比你的上一個工作高得多的報酬,我還會為你提供免費的住宿。但是,首先你必須自己願意,同時還要嚴格地遵守保密規定。除非經過我的同意,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你和我的關係以及你工作的內容。你願意嗎?”

“願意,我願意 …… 我 …… ” 陳香蓮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表達她心中的感激之情了。她雖然找回了被偷走的錢,但是她知道,這點兒錢最多夠她支撐半年。這個時代幹什麼都必須講出身和政治面貌。她沒有了正式的單位,又受到父親的案件的牽連,想再找一個像樣的工作簡直是難如登天。沒想到這個萍水相逢的柳俠惠同志不但替她找回了錢包,還能給她提供一個好工作和一個安身之處。這 …… 這叫她說什麼好呢?

“既然你答應為我做事,那我就是你的上級了。我們之間是私人僱傭關係,再稱呼同志有些不合適了。雖然我年輕,但是很多熟人和朋友都叫我俠哥,你往後也叫我俠哥吧,好嗎?”

他沒有告訴她,就連太祖他老人家也叫他俠哥,害怕嚇著她。

“好的,俠哥。您要是願意,可以叫我蓮妹,或者叫我香蓮也行。”

陳香蓮現在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年齡而小看他。正相反,她對他除了滿懷感激,還有一種強烈的崇敬。可以說,他就是她陳香蓮的命裡的貴人啊。

柳俠惠伸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來一大把紙幣。這些錢揉得亂七八糟的,各種面額的都有。他把這些紙幣一張張地展開,按面額大小放在一起。陳香蓮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把紙幣都整理好之後,一起遞給了她。她急忙搖手,不肯接。他一把抓過她的手,把錢都塞到她的手裡。

“這些錢是我從那個小偷身上搜來的,肯定是他從別的旅客那裡偷來的。我剛才數了一下,大約有一百八十多元。你本來就是受害者,這錢給你用是天經地義的,別不好意思。”

“好的,謝謝。謝謝您,俠哥。”

陳香蓮沒有再推辭,接過這些錢收好。這一百八十多元,已經超過了她原來兩個月的工資了。柳俠惠從行李箱裡取出紙筆,寫好了一張紙條交給她,跟她說了聲再見就轉身離開了。陳香蓮站在原地向他不停地揮著手,直到他消失在街上的人流裡。

柳俠惠來到國務院辦公室的所在地。那裡值班的警衛人員早已得到了上面的通知,他剛一提起自己的姓名就被請了進去。然後出來一名姓唐的女秘書,她領著柳俠惠上了樓。她一邊走一邊對他說:“柳俠惠同志,你來得正好。鄧副總理正在召集大家為這件事開會呢。”

柳俠惠剛想問到底是什麼事,他們已經到了會議室的門外。唐秘書推開門,把他讓進去後就自己離開了。屋子裡坐了三十來個人,總設計師正主持會議,不時有人站起來發言。他看見柳俠惠進來後,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先坐下。

柳俠惠坐下來聽了幾分鐘,終於聽明白了。這個會上討論的是中國派遣體育代表團參加兩年後在加拿大蒙特利爾市舉辦的第二十一屆奧運會的有關事宜,參加這個會議的有國家體委國家計委和外交部的領導,還有一些在各部門負責具體工作人。國際奧委會已經向國家體委發出了正式信函,邀請中國組團參加這一次的奧運會。

問題是因為柳俠惠的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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