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再來】(8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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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7-05

楊立軍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

“那就好。這五百元錢你先拿去,給你兄弟娶媳婦也好,自己花也好,我都不管。你的兩個孩子可以留在我媽這裡,吃穿都不用你操心,你可以隨時來看他們。你若是不嫌累,帶他們回家去自己養也行,我媽每個月會按時給你寄三十元的生活費。你看著辦吧。”

在鄉下,每個月三十元足以過上很不錯的日子了。柳俠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昨晚跟媽媽商量好了的。大姐現在這個樣子,必須馬上治療,不能再拖下去了。好在外甥女楊澄已經斷了奶。

楊立軍抬頭看了看威嚴的小舅子,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趕緊說吧!”

“我 …… 要是隻帶楊清回去,留下楊澄在她外婆這裡,還會給我每月寄三十元嗎?”

鄉下重男輕女,楊立軍的母親尤其喜歡孫子楊清,對孫女楊澄則不愛搭理。他想,不如把楊澄留下,只把兒子帶回去交給母親管,那他一個人就輕鬆多了,每個月還有三十元錢。再說楊澄留在省城,他時不時可以來省城看女兒,跟岳母訴訴苦,她到時肯定不會讓他空手回去的。當然,他心裡也想著常來看看溫柔漂亮的岳母,只是不敢明說出來。

“三十元我們會照給的。好,那就這樣定了,你明天就走!”

這正是柳俠惠想要的結果。這些天黃玉琴對兩個孩子早就有了感情,肯定捨不得他們走。楊立軍最好是不要孩子,自己一個人滾回去,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留下楊澄,媽媽心裡多少會舒服一些。

這時屋外傳來了汽車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有人來敲門。柳俠惠開啟門一看,是兩個高大威猛的警察。他們見了柳俠惠,立刻立正舉手行禮,說道:“報告首長,我們是韓副局長派來的。她知道您回來了,特意讓我們給您送一些東西過來。”

說罷他們就從車上抬下來兩個大紙箱子,看箱子上字樣,裡面裝的是本地出產的比較高階的香菸和白酒。柳俠惠要留他們吃飯,他們卻推說還有其他任務,告辭走了。楊立軍在一旁看傻了。他活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警察給別人送禮的。這個小舅子可真不一般人啊!其實這是柳俠惠專門給韓淑芳打了電話,叫她派兩個手下過來嚇唬嚇唬楊立軍的。以免他不記得教訓,以後再來家裡搞事情。

黃玉琴和柳淑惠帶著孩子們回來後,楊立軍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搶著去接老婆手裡提的東西,還對她噓寒問暖,給她搬椅子倒茶。柳俠惠說出了他們‘商量’後的決定:姐夫明天一早就帶著外甥楊清回鄉下去,楊澄留在省城跟外婆作伴。

黃玉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楊清太小不懂事,只顧得吃舅舅帶回來的糖果糕點,玩那些新奇的玩具。傍晚柳俠惠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在飯桌上,楊立軍極力討好小舅子,恭恭敬敬地向他敬酒。柳俠惠見他還算識趣,就沒有再為難他。

晚上楊立軍有些不好意思地來跟柳俠惠提起:他明天就要回鄉下了,今晚他想跟老婆同房,弄得柳俠惠有些哭笑不得。他答道:“你們是夫妻,這事我不管。不過你要是再敢欺負她 …… ” 楊立軍連忙說:“不會的,不會的,俠哥你放心好了。”

別看楊立軍個子不高,身體也比較單瘦,他的效能力還真不錯。柳俠惠半夜裡起來上廁所,聽見他還在屋裡跟大姐肏屄,惹得他心裡的慾火也燒起來了。他上完廁所後沒有回去睡覺,而是掉頭進了媽媽的房間。鑽進被窩後,他發現媽媽也沒有睡,而且她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穿。

“小俠,你姐夫還在這裡,你還是回去睡覺吧?” 黃玉琴顯然言不由衷。這些天她每晚都聽見女婿將女兒搞得筋疲力盡,她自己也會溼得一塌糊塗。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拿出兒子留給她的那根‘東西’,插進自己的肉穴裡自慰。

“媽,我真的想你了,我最想你的這個地方 …… ”

他這麼說著,一隻手早已伸到媽媽的胯下,摸到了她溫暖潮溼的騷屄,卻發現那裡正插著他送給她的假陽具。他將它拔了出來,舉起來在燈光下看了一下。假陽具上沾滿了淫水,正一點一點地往下滴。黃玉琴羞愧得無地自容,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小俠,你別 …… 我 …… 啊!” 這時她的騷屄再一次被塞滿了,只是假陽具已經換成了兒子的真傢伙。她急促地喘息起來,嘴裡叫道:“好兒子,我的乖乖,媽想你了,媽的騷屄也想你了!用力,快用力啊!”

第84節:偷渡

深圳羅湖橋。這裡屬於廣東省寶安縣,是中國大陸和英屬香港的通關口岸。這附近很荒涼,完全沒有後世的國際第一流大城市的繁榮景象。柳俠惠化妝成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揹著一個旅行包來到了這附近的一座小山坡上。他從包裡取出一個望遠鏡,居高臨下地觀察著這周圍的情況。他打算今晚就把大姐柳淑惠從這裡偷渡到香港去。

他前天就和大姐一起來到了這個地方。他把大姐安置在附近的一個農戶家裡了,自己每天都化妝來到羅湖橋附近觀察地形,制定偷渡的方案。這家農戶的主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寡婦,帶著一個五歲的女兒。因為這裡靠近邊界,盤查很嚴,想住旅館必須有單位的介紹信。如果他帶著一句粵語也聽不懂的大姐去住旅館,很可能引起懷疑,說不定會當地人被扭送公安機關呢。他給那個寡婦塞了五百元人民幣,請她收留他們住幾天。柳俠惠之所以選擇她家是因為作為一個寡婦,她跟村裡的其他人來往肯定不多,家裡很安靜。而且她家裡沒有強壯的勞動力,生活很拮据,非常需要錢。她當然不會拒絕這種送上門來的好事。

這座在後世大名鼎鼎的羅湖橋總長度還不到五十米,原來只是一個鐵路橋,後來又加修了人行道。文革開始後,廣州和九龍之間的直通車就徹底停運了,現在這裡只是一個徒步過境的關口。因為過關的手續極為繁複,每天到香港去或者從香港過來的人數都十分有限。如果歷史按原來的軌跡走下去,還要等上四年多,到1979年4月才恢復通車。

羅湖橋兩邊分別由英國和中國的軍隊日夜把守,另外再加上大陸這邊幾乎隨處都有的民兵,除非是在本地土生土長的人,一般人想從這裡越過邊界是難上加難的。中國自建國以來各種政治運動不斷,許多走投無路的人都冒死往國外跑。相對來說往香港偷渡的人更多一些,但是沒有人知道準確的數字以及偷渡的成功率。可以肯定的是,每年都會有一些人試圖游泳去香港而淹死在濤濤的大海里,這種事情香港和國外的報紙時常報道。

柳俠惠因為身具超能,他要想越境去香港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他今晚的打算是,把大姐柳淑惠綁在背上飛奔過橋去,就像他在越南營救阮氏萍所做的那樣。羅湖橋兩邊都有軍人站崗,到了晚上會用金屬欄杆將通道隔斷,但是這在他的超能面前,就跟平坦的大路沒有什麼兩樣。但是過了邊境並不代表就安全了,他還必須把大姐送到事先約好的接應地點去。接應的人是王素芬在美國託人花錢僱來的一個‘蛇頭’,他會負責把人一直運送到美國去。

因為柳俠惠馬上就要出訪北美,他不得不把偷渡計劃的實施提前了大約一個星期,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產生問題。他願意為此多花錢,可是那個蛇頭他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透過電話。這個年代沒有手機,不是想聯絡就能聯絡上的。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時間上太緊迫了,他已經來不及再做其他的安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國務院奧運會籌備組已經定下了這次出訪北美的代表團的人員名單,共有七個人,除了柳俠惠,還有代表團團長趙政宏,乒乒球運動員徐銀生,林慧青,鄭明芝,前跳高運動員鄭風容,羽毛球運動員陳玉姑。這一次趙政宏再次擔任團長,大概是因為他和柳俠惠上一次的合作在上級的眼裡看來是很成功的吧。柳俠惠無所謂,有了趙政宏這個團長,可以幫他擋住很多麻煩的人和事,他能輕鬆很多。趙政宏和其他的團員們將從北京乘飛機直達香港,跟柳俠惠在那裡會合。

天黑後,柳俠惠帶著柳淑惠離開了寡婦家,往羅湖橋這邊趕來。還好,一路上沒有幾個行人。若是迎面碰上單個的人,他們就直走過去。若是人多,柳俠惠就抱著大姐使出超能從旁邊飛繞過去。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羅湖橋旁邊的那個小山坡上。他從腰裡解下來一條綢布做的帶子,準備把大姐綁在自己的背後,然後向羅湖橋做最後的衝刺。這條帶子是媽媽黃玉琴用了三條床單縫製的,很結實。他告訴媽媽,什麼行李都不要帶。因為這是偷渡,無論帶多少東西都不會有用的,反而會成為累贅。他只讓媽媽在大姐的內褲裡面縫了一個口袋,他在口袋裡放了一千美金,以防萬一。

“大姐,你怕不怕?”

柳淑惠沒有吭聲,而是轉頭看向了遠處,他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發抖。他用手捧住她的臉仔細打量,發現她眼睛裡含著淚水。是啊,幾天前剛與親生女兒和父母生離死別,如今馬上就要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了,她能不擔憂,傷心嗎?這兩天晚上睡覺時她不是抓住弟弟的手臂就是摟住他的腰,好像生怕他一轉眼就會消失了似的。

柳俠惠相信自己的做法是對的。問題是,大姐她能經受得了這些巨大的變故嗎?看著她美麗無助的臉,他心裡突然湧出來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楚,他情不自禁的摟緊了她的身子,開始熱烈地親吻她的嘴唇。大姐的眼裡終於嘩嘩地滾了出來,嘴裡發出了抽泣聲。

“大姐,你放心。一切都會變好的,等你治好病,我就把你接回來,那時我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你也能見到楊清和楊澄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拍著她的背。

大姐聽了他這番話,心裡似乎好受多了,漸漸地停止了哭泣。可是柳俠惠還是把她摟在懷裡沒有鬆開,他有些捨不得鬆開她。大姐長得很像媽媽,論美貌只比媽媽略差那麼一點兒。她嬌弱無助的神態讓他的心裡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慾望,他不但要保護她,甚至還想佔有她。只是,這種慾望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好不容易他才壓制住了自己的本能,鬆開了大姐。

“小俠,我 …… 問你 …… 一件事 …… ” 她的聲音發顫,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姐,你別害怕。你是我最親愛的親人,有什麼事你就儘管問吧。”

“我看見過 …… 媽和你 ……. 她 …… 也是你的女人 …… 等我治好了病,你會要了我嗎?”

柳淑惠吞吞吐吐地問出了她想問的事,原來她什麼都知道!柳俠惠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他彷彿看到了埋藏在那裡的渴望。他向她伸出兩臂,重新將她摟進懷裡親吻起來,這一次他把舌頭伸進了大姐的嘴裡。親完嘴後,接著又開始親吻她的脖子和胸脯,同時他的一隻手還伸進她的褲子裡面,撫摸了她多肉的屁股。

“大姐,親愛的。等你治好了病,我就接你回來當我的女人,我們永遠都不再分開了!”

今晚羅湖橋靠香港一頭站崗的英國士兵名叫約翰,他最初是屬於皇家陸軍漢普郡步兵團第一營的,一個月前才被抽調到羅湖橋來擔任守衛。和他一起站崗的還有一個名叫彼得的,是和他同時來的。約翰的父母分別是英國和義大利人,彼得則是印度裔的移民。他們都不喜歡夜晚站崗,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

剛才他們兩人正在談論賽馬的事。約翰轉身跟彼得借火點菸,突然,他感覺到身旁刮過一陣疾風。等他轉頭看時,卻什麼也沒看見。不過,那根攔在人行通道上的金屬桿卻在不停地晃動著。

“彼得,你聽見什麼動靜了嗎?”

“好像是颳了一陣風。”

“哪有這麼強的風?它好像是一列飛馳而過的火車。”

“哈哈,約翰,你的腦子裡生出幻覺了吧?廣九列車已經好幾年沒有運行了。”

於是兩人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繼續聊賽馬。

這時柳俠惠揹著柳淑惠已經過了羅湖橋,來到了五里地之外。他解開身上的布帶,將大姐放了下來。柳淑惠剛才聽他的話,一直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她能聽見耳邊呼呼的風聲,那風颳得比在火車上把頭伸出窗外時還要急。她終於相信弟弟確實能夠打破短跑的世界紀錄了。

柳俠惠按照王素芬在電話裡的描述,牽著大姐的手沿著馬路走了大約三四里,終於找到了那個破舊的倉庫,這裡就是那個專門幫人偷渡的蛇頭落腳的地方。王素芬說,這個蛇頭的真名叫王振華,人稱華仔,據說他在幹這一行的人當中算是相當有信譽的一個。至於其他的情況,王素芬一無所知。

倉庫裡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柳俠惠從旅行包裡取出一支手電,推開門往裡走。柳淑惠很緊張,她牽著弟弟的衣服跟在後面,牙齒不停地打顫。柳俠惠用手電四下裡照了一遍,發現有一個角落裡的地上鋪著帆布,帆布上放著被褥。他在牆邊找到了電燈的開關,打開了它。藉助於燈光,他看見地上堆著一些空酒瓶。他拿起一個酒瓶仔細看了一下,酒瓶上面沒有什麼灰塵,應該是剛喝過不久的。這說明王振華確實是住在這裡的。也許他是個夜貓子,白天睡覺晚上才出去活動吧。

他對大姐說道:“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不在,天亮後他應該會回來的。我們先在這裡歇一會兒吧。” 臨來之前,他們在寡婦家裡吃了飯,肚子不怎麼餓。

於是他關了燈,拉著柳淑惠靠牆坐在帆布上,將被褥拽過來蓋在身上。被褥很乾淨,沒有任何異味。柳淑惠因為精神極度緊張,很容易疲倦,她兩手摟住他的腰,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很快就睡著了。柳俠惠這些天也在忙碌,主要是操心偷渡的事情。在他內心深處,對自己的這一步是否走得對也不是沒有一點兒疑慮的。但是既然走出了這一步,就得繼續走下去。他這麼想著,慢慢地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大姐的尖叫聲驚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相貌威猛的男子右手拿著一把匕首正對準他的胸口,左手拽著柳淑惠的胳膊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拉。大姐可能因為掙扎,胸前的扣子被扯掉了一顆,能瞥見她衣服裡面晃動著的兩個大奶子。

“淑惠,你不要動,也不要叫喊。” 柳俠惠鎮靜對柳淑惠吩咐道。“這位就是華仔吧?” 後面的一句他是用粵語問的。他粵語說得並不好,聽起來怪怪的,真正的廣東人聽了肯定會覺得好笑的。

“你是什麼銀?”

沒想到對方說的是普通話,還帶一點兒山東口音,把‘人’字說成了‘銀’。

“華仔,或許我該稱你為王大哥吧。我姓肖名俠,事先已經委託人跟你聯絡過了,請求你把我身邊這位女士帶到美國去,她是我大姐。我的委託人已經向你的同伴支付了一半的費用,另一半等人到了美國後一定照付不誤。只是,我這邊突然出了一些狀況,不得不提前幾天把她送了過來。”

王振華盯著柳俠惠看了好一會兒,確定他不是警察,也不像是黑道上混的人。他終於放下了手裡的匕首。

“肖先生,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啊,想改日期就改日期?這是偷渡一個活銀,任何疏漏都會壞了大事的!”

“我知道的,王大哥。只是如今我已經把大姐送來了,再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我願意補償日期的改變給王大哥帶來的麻煩。” 說罷,他從旅行包裡掏出來一疊嶄新的美鈔,遞給王振華道:“王大哥,這裡是一千美元。不論您做出何種安排都行,哪怕是按原來的日期送她去美國也行,只是得麻煩您多照顧她一個星期了。”

“一千美元不夠,至少兩千。” 華仔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開口答道。柳俠惠的那個旅行包不大,睡覺時抱在懷裡。他剛才用手摸了一下,知道里面裝了衣物,估計不會有太多的空間裝錢了。

“王大哥,你果然是個痛快人。” 柳俠惠笑道。他又從旅行包裡又掏出來一疊美鈔來,遞了過去。“王大哥,我只求你一件事,請您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我姐的安 …… ”

“住口!我華仔是說話算話的銀,不需要你囉嗦!好,你可以走了!” 王振華拿起匕首指著倉庫的門對柳俠惠說道。他的口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柳俠惠只好看了一眼大姐,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一個人走出了倉庫。接下來,他要從原路返回,三天後再使用公務護照重新進入香港。

柳俠惠沒有想到這麼突然就跟大姐告別了,心裡很不踏實。大姐她落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手裡,她會不會出事?王振華看起來像是一個能幹的人。只是,偷渡本是一件極為複雜的事情,在這一過程中她可能會被轉手好幾次,她會不會受到黑道人物的侵犯呢?

柳俠惠越想越害怕。是啊,王振華一看就是一個性欲極強的男人。他只是保證把大姐安全地送到美國去,並沒有保證他不會趁機佔大姐的便宜啊。我怎麼能夠輕易就相信他了呢?

“Stop!Hands up!”

前面突然傳來幾聲大喊,同時還要槍械的碰撞聲。原來柳俠惠只顧擔憂大姐的命運,竟不知不覺地走到了羅湖橋邊上。此時天已經矇矇亮了,他看見兩個身穿英軍制服計程車兵,一左一右地端著槍向他一步一步地逼近。

這兩個士兵就是在羅湖橋上站崗的約翰和彼得。今晚真是詭異,他們平時要防的是從大陸那邊偷渡過來的人,沒想到會有人從香港這邊往大陸去。這個時辰是不可能有的需要正常過境的人的,真是見了鬼了。

眼前這個人身穿灰色的毛式氏服,手裡提著一個旅行包,大約四十來歲(柳俠惠化了妝),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他們走到跟前,約翰還是端著槍指著他,彼得伸手奪過了他的旅行包。

突然,約翰的眼前一花,太陽穴上捱了重重的一拳,是柳俠惠出手了。他一拳將約翰打懵,搶過他手裡的槍,用槍托在他頭上又狠狠地砸了一下。彼得扔了旅行包,還沒有來得及將自己的槍端平,頭上就被柳俠惠砸了一槍托。他們兩人全都昏了過去。

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柳俠惠決定了他不能就這麼回去。他必須想辦法保證大姐的絕對安全,於是約翰和彼得這兩人就成了倒黴蛋。他將兩人拖進旁邊的樹林裡,然後轉身向那個破倉庫的方向飛奔而去。兩分鐘後,他看見了倉庫的燈光。他放慢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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