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體香 第四部:河東河西】第17回:李謄,學生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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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7-06

作者:hmhjhc
2023/07/06

  第17回:李謄,學生幹部

  河西大學體育管理學院,學工辦。

  今天是元旦前最後一個週末,李謄卻輪到要在來河西大學體院學工辦裡值班。
說是「值班」,其實也就是枯坐在學院裡為學生幹部們單獨闢的一個小格子間辦
公室裡,處理處理文件,蓋蓋學工辦的印章,接接電話,或者接待一下來訪的學
生。

  不過李謄卻也並不覺得枯燥。

  「學生工作辦公室」的金色銘牌就掛在牆上,「河西大學體育管理學院學工
辦」的印章就擱在抽屜裡,橘紅色的老式電話座機,三面加了鎖的玻璃檔案櫃,
一臺破舊的臺式電腦,所有的破破爛爛甚至有點可笑的一切陳設,都隱隱帶著一
種「幹部」的感覺。

  雖然……只是個學生幹部。

  李謄今年也大三了,他是計算機學院的學生,而且是河西大學校一級學生會
的副主席,在如今的高校社交文化裡,算是標準的「學生幹部」了,但是那只是
虛銜;而這個學期開始,他擔任了「河西大學體育學院奧林匹克特齡本科預備班」
的「生活輔導員」,又同時掛上了「鈴蘭體育服務志願者俱樂部河西大學理事會
執行理事」的職位,他這個學生幹部,才開始掌握了一定意義上真正的實質性權
力。

  現如今,大學象牙塔裡,忽悠學生們的各類機構是越來越複雜,受到社會風
氣的影響,複製模擬的也是機關幹部的文化,什麼學生會團委學工辦社團聯秘書
處,主席副主席團長副團長書記副書記部長副部長的,花頭也是層出不窮。老實
說,這類組織的「實際權力」是非常有限的,更多的,其實是一種模擬機關運作
的「權力遊戲」。從教師到擔任學生幹部的高年級學長,和「被管理者」就是低
年級的學弟學妹,其實也就是這個遊戲的模擬玩家而已。

  但是一旦配屬上一些真正的實權,這個遊戲,就顯得更加的逼真了。

  這一上午,李謄就有滿滿的「幹部感覺」。

  幾個奧林匹克班的小同學過來批條子,希望元旦假日可以留校。這個事情名
額有限,但是確實要優先奧林匹克班的同學,李謄好好的囑咐了幾句「要遵守校
紀校規」、「即使是假日,也要抓緊學習和訓練」、「不要辜負學院裡還有師兄
我對你們的期待」,才給幾個小同學批了假日留校證明。

  幾個和他同級的大三的也不知道是文學院還是管理學院的女生,是鈴蘭志願
者,要來開介紹信,同意她們去屏行會所實習。李謄心知肚明屏行會所實習給的
錢最多,這次聽說還有接待國家體育總局領導的任務很是體面,人人都在爭取,
他是拿了半天的款,「還是要把握政策」、「你們要以學業為主」、「人人都實
習,怎麼可能個個都能分到屏行去呢?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屏行給的時薪最高,
你們這是當打工了啊?」,幾個女生又是嬌聲俏語的哀求,又是「師兄,你就幫
幫忙吧」的拉拉胳膊拽拽袖子、挨挨蹭蹭的給他吃足了豆腐,才勉強給她們兩個
名額,讓她們四個人自己決定誰去誰不去。

  又不知道透過誰的關係,跑來一個一身西服革履卻掩飾不住土裡土氣的什麼
「贊助商」,咋咋呼呼的說要送學院裡一批飲水機。這種社會上藉著贊助名義搞
營銷的把戲,倒也騙不過李謄,他是一臉公事公辦推了一個乾淨,但是又覺得也
不知道是走的哪個老師的門路,也不把路堵死了得罪人,就讓這個贊助商元旦後
再來,說自己「總歸要請示老師和院領導」的。

  甚至,他都莫名其妙接待了一對來訪的家長,說是大老遠從河東省商陽來的,
哭天抹淚的說自己兒子剛剛被學校處分了,要見院長求情;他也一通官腔「我們
做事都是有方針的」、「要相信組織相信學校」、「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認真
反映情況,盡力落實政策」的給安撫回去了,這件事,倒是應該算是給學院裡立
了一功,畢竟,穩定是壓倒一切的基礎麼;下週有機會,是要給鍾老師甚至柳晨
院長提一句,顯示顯示自己的能力和大局觀。

  有點繁忙,卻很滿足。

  ……

  其實他內心也明白,在體院這幾個生活輔導員裡,是英語學院的那個徐雲林
混的更開,這個徐雲林的父親,是河西省體育局現任的競技賽事處徐澤遠處長,
也就自詡是個「官二代」,走路都帶風;至於鈴蘭,這個俱樂部的實際當家人倒
是他親姐姐,但他是個掛名幹部,鈴蘭在河西大學的一切實權,都捏在「鈴蘭俱
樂部河西大學理事長」陳櫻的手裡。

  想起陳櫻,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那件事」之後,自己腦海裡對這個女孩
的意淫是越來越多,甚至超過了自己對石瓊的性幻想;而且在現實世界中,至少
陳櫻會偶爾和自己開開玩笑似的挨挨蹭蹭的,甚至偶爾的和自己有點肢體接觸也
不以為意,斷然不像石瓊那麼表面禮貌實則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櫻子的頭髮,櫻子的奶,櫻子的屁股,櫻子的腿……明知道不靠譜,他有時
候就是忍不住幻想陳櫻會喜歡上自己,和自己發生一段浪漫的感情什麼的。

  但是,他也多少隱隱約約的猜到,陳櫻,已經是石川躍的女人,他甚至知道
自己的姐姐李瞳,也是石川躍的女人;姐姐讓陳櫻主導俱樂部的事務,十有八九
也是石川躍的意思。對於這位石瓊的堂兄,他是又恨又怕,對於這位石副處長的
女人,他只能幻想幻想,沾染不起。

  但是不管怎麼說,今天這個週末,這個小辦公室裡,石川躍、李瞳、柳院長、
鍾老師、陳櫻、石瓊、徐雲林……這些人,一個都不在。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裡,
他,才是學生幹部;他,才是權力的核心。

  ……

  到了午後,李謄才要打個盹,卻又來了事;一個宿舍區的校園保安,拖著那
個叫阿庫什的奧運班的小同學,和一個沒見過的女生,闖到學工辦來,吭哧吭哧
的叫他處理「你們奧林匹克班的小偷」;李謄這才意識到,當幹部,除了享受權
力遊戲的快感之外,也要處理這種膈應人的麻煩事。

  「什麼情況?」

  他的身份是學生會幹部,又是輔導員,保安說是「抓小偷」,他當然只好板
正臉孔,對著阿庫什和那位氣咻咻的保安大哥皺眉問話。

  說實話,奧林匹克少年班的這些小同學,年紀都小,又都是體育特招生,其
實管理起來是挺容易的。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能進河西大學這國內第一流的學府,
能進奧運少年班這樣的編制,是幾輩子都不成想的際遇;對於徐雲林、李謄、陳
櫻這幾個擔任生活輔導員的大師兄、大師姐,那是又敬又畏,言聽計從;李謄哪
怕只是一個表情嚴肅,都能把這些小同學嚇得當場立正。就算是許紗紗這類現役
國家隊隊員,但凡在學校裡露面,對於李謄的「管理」也是服服帖帖的。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奧林匹克班裡,也有兩個學生,讓他覺得管理起來膈
應。

  一個,是那個叫宋秋的圍棋小神童,這個小傢伙才十四歲,長得……那確實
是精緻漂亮,唇紅齒白的像個小哪吒,說話態度也是文質彬彬、安分守己的;但
是不知道怎麼形容,眉梢眼角壓制不住的一股清高驕傲。有時候對待他這個所謂
的學生幹部,更是一副敬而遠之的不屑表情;偏偏徐雲林還說這小傢伙背景深厚,
天天哈巴狗似的圍著他轉,一個大三的大師兄跟個小馬仔似的圍著一個十四歲的
小娃娃,也不嫌丟人?

  當然這也就算了,這個宋秋只是驕傲,明面上倒還算懂禮貌;而另一個讓他
撓頭的,就是眼前這個小鬼。

  這個瘦小的孩子名叫阿庫什,今年才12歲,個子矮矮的又纖細,簡直像個小
學低年級的小男童,是整個奧林匹克少年班年紀最小的孩子。他是北海一個罕見
的少數民族後裔,實際上有白種人的血統,也不知道被誰挖掘來,身體協調性、
柔韌性、彈跳力都誇張的不像黃種人,身體發育又控制的格外的好,在北海體操
隊名師嚴訓下,參加全國少年體操錦標賽,一口氣拿了跳馬、鞍馬、雙槓、單槓、
吊環五個少年組冠軍;被北海省局視為神童,認為培養上幾年,就是一個世界冠
軍級運動員。但是說實在的,才12歲的小孩子送到河西大學來住宿唸書,也未免
太拔苗助長了;而且這小孩也不知道是種族差異帶來的性格差異,還是教育和訓
練環境出了什麼問題,小小年紀卻又是叛逆又是調皮,一點都不像個小學生,難
管理到了極點。

  難管理歸難管理,李謄也知道學院是要維護面子的,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對
於這位「C國明日體操小王子」,那還是要保護的;像阿庫什這樣的「重點培養對
象」,是不可以在學校裡出什麼紕漏的。

  可這位保安大哥,當然搞不清這裡的輕重,一點面子都不給,兇巴巴的衝著
李謄叫嚷:「什麼什麼情況,喏,這個小同學,是你們奧運少年班的吧?」

  「是……他怎麼了?」

  「年紀那麼小,毛都沒長齊,就不學好,爬牆去偷東西,把人家女生嚇壞了……
給我當場逮到,你們奧運少年班的臉都丟盡了……好麼,什麼奧運冠軍沒出,先
出個小偷,還是個小流氓,說不定就是偷人家女生的胸罩,這麼小,就道德敗壞
麼這不是……」

  這個保安明顯是剛才抓了個小偷,又礙於學校的規定不能報警正在憤憤不平,
來學院裡告狀了,他瞥了一眼李謄,帶著點懷疑:「你是學生幹部麼?你們學院
老師呢?」

  被個小小的保安質疑了一下身份,李謄也有點不愉快了,但是他現在畢竟是
個幹部,也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他微笑了笑,挺有風度的回答:「我叫李謄,
是我們河西大學校學生會主席。」對著保安,他也懶得解釋,偷偷刪掉了「副」
字,強調了一下「校」字,又加了一句:「我也是體院奧林匹克班的生活輔導員,
今天呢,是在這裡值班。嗯,學院的負責老師不在;不過,有什麼問題,你也可
以先和我說麼,我可以負責處理或者轉達。」

  保安皺了皺鼻子,到底也不敢太過於得罪他,只是氣不憤的繼續罵罵咧咧:
「哦,李同學啊?你們這個班級啊,是要給祖國爭光的,不是給咱們學校丟人的。
這個小同學,到女生宿舍偷東西,你說吧,人家小姑娘……啊,遇到這種事情……
害怕不害怕?啊……要不是我們糾察隊正好抓到,直接就報警給你……啊……」

  「他是在哪裡偷的東西?偷了什麼東西?」

  「不說了麼,翻牆啊,在女生新宿舍的院子裡,人家晾的衣服,還沒來得及
偷,被我抓到了。」

  「還沒來得及偷?」李謄略略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個小鬼是翻到人家女生
宿舍房間裡,那就真的有點麻煩了,院子裡麼,多少還有點回旋餘地,他正要搬
起臉孔來責問阿庫什幾句,那個保安大哥卻似乎覺得不過癮:

  「我不管,你是學生會什麼主席?你們要負起教育的責任來!哼,你做不了
主的話,我就要帶這個小流氓去保安部,你回頭告訴你們老師,讓你們老師來保
安部領人吧。嚇壞人家小姑娘了懂不懂?人家小姑娘正好在收衣服……懂不懂?
小小年紀,你還以為你有特權啊?」

  他啃啃吃吃的說的有點前言不搭後語,指了指那個跟著來的女生,李謄也只
好苦笑,瞥了一眼,要對那個女生道歉客套兩句。

  ……

  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眼瞥去,李謄居然心裡一蕩。

  在保安身後期期艾艾的羞站著的,是一個白皙文靜的小女生。怎麼說呢……
所謂芙蓉少女,清純鄉秀說的大概就是這種女孩吧。要論容貌、論身材、尤其論
穿搭和氣質,李謄平時裡打交道的陳櫻、石瓊什麼的都可以算是絕色,就算是和
自己有過不倫關係的親姐姐李瞳,也是都市麗人、豔光四射。但是從另一個角度
來說,這些女孩的氣場都太強大了,李謄每次都被壓的動彈不得。但是,眼前這
個小妹妹……

  一身漿洗如同簇新的藍白色河西大學校服,校服尺碼有點大,將個小女生裹
的寬寬蕩蕩,卻更顯得她身材纖細嬌小;戴著一副有點秀氣的銀邊小眼鏡,頭髮
上只扎著兩條粉綠色的頭繩,樸樸素素的,就是有那種清純的學生氣撲面而來。
雖說是學生氣,但是身段在校服遮掩下卻也是嫋嫋婷婷,脖子筋骨清秀,鎖骨線
條更加迷人,肩膀的弧線很是柔美;當然最妙的,還是胸前微微起伏頂起的兩顆
小肉包,其實是個身材發育的挺好的小女生;而且,這個小女生的臀部特別纖細
窄小,卻也穿著學校發的校服運動褲,這使得她整個身體更顯得清純娟秀。

  怎麼說呢,就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是美人坯子,卻還沒有被大都市的時尚風
潮侵染的女孩。這種女生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剛大一,今年才來的河溪,以前一準
是二級甚至三級地縣考上來的。畢竟這年頭,就連河溪市裡的高中女生,都不會
使用那麼樸素的粉綠色頭繩了。

  這小師妹嬌羞兩頰臊紅,以目視地,甚至都不敢亂看。

  李謄的腦子裡略略一轉,已經明白這保安大哥咋咋呼呼的心理活動。其實在
某種意義上,這保安大哥也是在玩他的權力模擬遊戲,享受這片刻「我可以決定
學生命運」的權力快感,是並不真的敢就把事情鬧大的,至於拉著這個溫婉害羞
的小女生,跑來跑去的,其實毫無必要,更是有點八卦和意淫的味道,欺負大一
新生而已。也許是自己看到這個女生心中微微的那一蕩,也許是動了惻隱之心。
他還是決定略控制一下事態。

  「等等……」

  「?」

  「這位同學」他不理會保安,盡力和善溫柔的對著這女生笑笑:「你別緊張,
你是失主麼,你也沒犯什麼錯誤,不需要有什麼心理包袱,你是哪個學院的啊?
大幾的啊?」

  「英語學院……」女生聲音雖然很輕,臉蛋依舊很紅,倒也明顯很感激李謄
問了她這麼一句,讓她稍微擺脫了一些尷尬:「今年的新生……」

  「我知道,一看就看出來了。我叫李謄,是我們河西大學的學生會幹部,也
是奧林匹克班的輔導員。」李謄依舊笑眯眯的很和藹,倒是也挺真誠的說:「你
叫什麼名字?你別誤會啊,我就是登記一下。今天的事情,肯定是要查清楚的,
查清楚後,如果真的是我們少年班的小朋友做錯了,回頭,我肯定讓阿庫什同學,
啊,當然還有體院的老師,一起去找你,正式的賠禮道歉……給你帶來不便了,
嚇著你了吧?方便和我說一下您的姓名嗎?」

  「不,不用……其實……也沒丟啥。我叫……姚……夢綺。」

  「師兄,我啥也沒偷啊,別冤枉人呢……」那個阿庫什擠眉弄眼的,似乎也
要解釋兩句:「?? ????? ???? ???? ????? ? ???
?? ????? ????? ????? ??????。」

  「你的事等等再說。」李謄回首阻止了他,這就是這個小鬼最讓人討厭的地
方之一,這個小鬼完全是能聽懂說通漢語的,但是就是會故意裝作只能說他的民
族語言,以此來獲得某些同情或者支援或者逃避的優勢。但是李謄還是知道輕重
的,如果確實有盜竊的嫌疑,他不能讓這個小鬼胡說八道,回頭要冷處理都留下
把柄。

  他只是沉吟了一下,板起臉孔來,轉頭對著那保安:「這位……同志」,他
倒是斟酌了一個挺合適的字眼稱呼:「如果是我們的同學犯了校規,你覺得我們
輔導員可以處理的話,我來批評教育,如果你覺得確實有必要的話,也可以帶他
去保安部,沒關係。我也會向老師和學院領導彙報的。不過……麻煩你,能不能
不要拖著這位女同學到處走來走去了?」

  「……」

  「同志,你看啊,是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但是也要調查清楚再說吧,畢竟涉及到女孩子的隱私,你拖著她到處走來走去,
滿世界嚷嚷她內衣被偷了,這,你覺得合適嗎?你也要替人家女生考慮一下。我
不是護短啊,一則你畢竟沒有抓到現行的什麼證據,也不能就一口咬定我們小同
學在偷東西甚至偷什麼內衣,當然了,小同學不懂事犯錯,如果確實是闖到女生
宿舍去了,那應該批評,也應該處理。但是,這小師妹……」他又偷偷換了一個
更加親熱的稱呼:「人家充其量,也是失主啊,又不是嫌疑犯。你折騰她幹嘛?
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在這裡問,問完了。嗯……我親自送這個師妹回宿舍,你看……
可以麼?」

  他有理有據有態度有背景,說的個保安傻了眼。而他只是眼睛的餘光,就感
受到了那女孩傳遞過來感激和溫暖的眼神。

  他忍不住又正了正顏色,挺了挺胸膛。

  身為光榮、正確、得體的學生幹部,他又感覺到了某種滿足。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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