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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7-19
作者：見呂思齊
2023/07/19
作者的話：許久不更，這裡給等待的讀者抱歉一聲，實屬無奈，本書匆匆結尾，與
之前定下的目標相差不少。這三萬字，是我這兩天用閒暇時間寫出來的，還未細細
打磨，若有不足之處還望海涵。
第二章：新天庭（大結局）
夜幕已至，只見一輪圓月，那天空中有層層清雲，如煙似霧，都彌矇在月光
下。月暈恰恰是這圓月與清雲的紅娘，牽於二者之間，淡淡的點上一圈，既不喧
賓奪主，又有萬般嬌態。
在月光下面的大地卻是一片貧瘠，無數此起彼伏的乾涸的裂縫交織在這大地
上，就像是一條條孽龍一般。
遠方有兩道人影行走而來，在這大旱年間，兩人的裝束顯得格外的怪異。
近了，是一個老者和一個小女童。
老者消瘦，手持拂塵，仙風鶴骨。
女童唇紅齒白，負篋而行。
那老者看了看大地蒼涼的景色，微微一嘆，開口道：「大旱三年，天下百姓
流離失所，背井離鄉，一路走來，常有枯骨。」
「雨師隕落，這人間還會有誰來管呢？明明是天庭造的孽，卻要這天下黎明
百姓來承擔，真是奇妙。」那小女童開口道，語氣嚴肅。
「這世間哪還有什麼雨師？呵呵，現在你就是雨師，天下水運共集你一身，
你想給人間降下大雨，那就會降下大雨。」那個老者倒是笑呵呵的道。
「差得遠，雨師轉世之後，我只能算是鳩佔鵲巢罷了，趁著雨師被殺後的空
檔期掠奪了幾成水運，後來那臭娘們轉世之後，這水運就沒辦法去動了。」那個
小女童顯然有些不喜，憤憤的道。
「我們這次而來，不就是為了你這事嗎？」那老者呵呵笑道，撫了撫白色的
鬍鬚。
「再殺她一世，我就能佔據這世間的九成水運，到時候大局已定，就算是她
再上天庭來找我，那老孃也不怕她。」那小女童冷笑道。
「千年算計，終究是有所收穫啊……說實在的，要是換做我是那雨師，早就
將你這種奪天吞地的畜生殺了千百遍了，還能一直容許你存活於世這般囂張？雨
師終究是人性未泯，導致性格溫軟，這才讓你有可乘之機。」老者絲毫沒有對面
前的女童客氣，毫不留情的道。
那女童顯然是早就習慣了，就當沒聽見這老頭的諷刺，繼續開口道：「說起
雨師的性子，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守大門的，他的性子可是完全與之相反啊。」
「笑話，那廝可差點沒把天庭給翻過來，不然就以他的能力，頭上那五把交
椅可是得再添一把了，不過要是他性子溫婉，也不會去看大門了。」那老者開口
笑道。
「據傳他與雨師交情不淺，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是真是假，但是自雨師主動散
道之後，他好像也不見了蹤影，該不會下凡來了吧？」小女童一雙繡眉微蹙，她
總感覺這次的一行不太順利。
「哈哈，就算那雨師表面上是個心懷天下的溫婉主母，背地裡確卻是和那廝
有姦情，那又如何？等到他真的找到這一世的雨師，那也是一具屍體了，到時候
你佔據這世間九成水運，再加上老夫，就算是那至高神靈來了又如何？又不是沒
有一戰之力，最多再來一場天庭之亂，到時候再多死些神靈，我們也能躋身到更
高的位置。」老者猖狂的笑道，顯然是完全不將這個事情放在眼裡。
「呵呵……你這老頭倒是口氣恁大，不知道你真的見到了他你還能用這樣的
語氣開口不？別的不說，就連他現在留在天庭大門的那把劍，你都沒辦法拔出來，
想來你的嘴皮子功夫比你手上厲害吧？」那女童嗤笑道。
「一把破劍有什麼好提的？再說了，就算是他握住那把劍又如何？老夫自有
逃逸之術，絕對能保住性命的，倒是你，論逃跑的功夫肯定不及我，恐怕你這一
身好不容易偷來的水運就要被打散咯。」老者絲毫沒有覺得難為情，直接是開口
說道。
「瞧你這點出息，這一千年來你算計個不停，四處佈局，到頭來還是混成這
個鳥樣，老孃都替你害臊。」小女童罵道。
「喲？這就端著飯碗砸鍋了？別忘了你這一身水運怎麼來的，老夫可告訴你，
天底下沒有白白饋贈的好事，一切都是要交換的，不要覺得你這畜生拿了那九成
水運你就真是雨師了，告訴你，你這最多算是那青樓的婊子換了身山上仙子的皮，
看起來像那麼回事，一干起來就原形畢露了。」老者哈哈大笑，沒有絲毫的生氣，
直接反罵道。
「就你這身老骨頭？怕是老孃一夾你就繳械了，多來兩次你還不得散架了？」
小女童嗤笑開口道，這話從一個小女童的嘴裡面說出來是有些違和，但是這個小
女童的真實年齡到底如何，恐怕還有待商榷。
老人沉默了一陣，只是看著面前的一道溝壑，如同大龍起伏，沒有再多說什
麼。
此地本有一條淶河，蜿蜒入海，奔流不息，萬千春山展畫屏，水邊容易聳奇
峰。
不過如今已經乾涸。
「之前我在這裡種下的種子，今天也要來收回了。」老者負手而立，臉上看
不出如何神色。
在十幾年前他不惜損耗上百年的修為，在雨師還未轉世之前就找到了她這一
世所在的位置，為其賜下名字，碧霜月，身為遠古的神靈，他的饋贈這份因果不
可謂不大，要是普通人早就如有神助飛黃騰達一飛沖天了，但是他饋贈的物件卻
是雨師，這位遠古的高位神靈。
他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心，之前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巧合，遊歷四方實則算計，
他贈與的這個名字表面上是壓制住了碧霜月的怪病，但是卻是從另外的一方面壓
勝了水神的覺醒，水運縈繞，卻不知道歸位哪裡，故而天地大旱，百姓哀已。
而另外的九成水運也是被鳩佔鵲巢，被這孽龍佔據，只吞不吐。
「廢話少說……老孃已經等不及了……」
小女童已是不耐煩，等待這麼久，不只為今天嗎？
老人默然，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什麼。
……
日沉萬物黑，月起萬山白。
牛家村，雖然人口已早不復之前那般旺盛，但是仍有少數人在村子裡面。
不過大多數是沒有能力搬走出去的窮苦人家，或者老弱婦孺，趁著夜色微涼，
出來忙著活計，尋覓著第二日的口糧。
至於最重要的水源，則需要跋涉約莫數里地，前往一處尚未乾涸的文河取水，
然而一路之行，頗為不平坦，路途遙遠且崎嶇，且肩挑重擔水桶，非腳力過人者
不能達。
一輪皓月，高懸於空中，為貧瘠的大地灑下清輝，夜晚，溫度陡然下降，與
白日之高溫顯然是兩個極端。
而虎子則是嘴裡叼著一抹雜草，肩挑兩水桶，牽著一頭老牛，縱橫行於山路
之間。
對於腳力過人的他而言，這些崎嶇的山路同樣如履平地，再加上跋涉山路，
身上熱氣浮現，自然也是驅散了涼意，自然安然無恙。
沿途一路，虎子都沒有放過，左右掃視，尋找尚且可入口或可用之物，哪怕
路上已被不計其數的路人尋搜過，但虎子眼力過人，總有漏網之魚被其搜尋得到，
就算人不能吃，也被虎子塞到了一旁的牛嘴裡面，成為老牛的口糧。
不過虎子今夜卻是沒有了這番興致，眉頭緊鎖，似有煩心事發生一般。
不知為何，心神總是不寧，對於他這樣膽大包天的人來說，這還是首次，若
是常人可能也就覺得今日天氣變化導致自身罷了，但是對於虎子來說，這是一件
極荒謬的事情，因為他的心情起伏很少有很大的變化，自幼而起便是這般。
思來想去，虎子不覺得是自己身上的問題，內視自身，渾身通透晶瑩，自上
而下流轉著一股氤氳氣息，宛如神靈庇護，對於邪魔妖祟，亦或是林間匪盜，他
都不懼，偶有幾隻山林當中苟延殘喘竄出來的猛獸，都會被他打殺了，進了他娘
親的肚子去了。
最後，虎子停下了腳步，而身後的老牛早就已經通了人性，壓根不需要虎子
牽著，就會跟在虎子的身後，如影隨行，見虎子停下，老牛也是跟著停下，一雙
牛眼看著今天有些反常的主人。
「若說有什麼讓我在意的事情，似乎也只有一個可能。」
虎子喃喃自語，這個可能就是他那身體柔弱的美婦孃親，哦，也算是娘妻，
被他肆意肏弄過無數次的孃親。
「掉頭……」
虎子大手一揮，老牛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
……
「你的賜福，當真是這世間最惡毒的詛咒。」
小女童站在牛家村村口，看著那早就不復之前盛況的村子，曾記得上次來時
的樣子，土地美沃平曠，屋舍儼然，鱗次櫛比，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
雞犬相聞，悠然老牛田間吃草。
「你在這作甚假惺惺的感嘆？老夫不過是做那個交易的人，若不是你這孽畜
牲口，此間天地會這般？」
老人嗤笑一聲。
此時夜色已深，村裡的基本上全部外出，本就空蕩的村莊更加荒涼。
「死老頭，你再一個牲口一個牲口的叫喚？」
小女童頓時雙眼猩紅，整齊的銀牙變成了長長的獠牙，一顆娟秀的頭顱霎時
間變成了一顆龍頭來，模樣頗為的瘮人。
「別吵……」
老人淡然一笑，一巴掌拍在小女童的腦袋上面，頓時只見一陣的光華流轉，
那凝實的龍頭一下子變得虛幻，隨後又變成了乖巧的女童。
「你……」
小女童臉色變得慘白，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看向那老人，眼底深處不可抑
制的出現害怕。
「莫要覺得如今佔據九分水運就能無法無天了，事實上你這偷天換日的手段
瞞得過世人，能瞞得過天庭？就算你歸攏天下水運，也終於無法成為正神，不過
是一個無法證道正位的偽神罷了……呵呵……」
老人笑呵呵的道。
「那怎麼才能成為正神？」
小女童眼底出現期頤，開口問道。
「那就要你忽悠這位憐憫世人的水神了，讓她主動放棄神位，不入輪迴，三
魂七魄被我拘拿，煉製成為一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神兵，從此之後，凡
是手拿此神兵者，皆可成為水神，號令掌管天下水運……」
老人淡然道。
「那我這九分水運又如何算？」
小女童的面色變得慘敗，一身心氣如墜深淵，心絃更是如同雷鳴一般震動，
可想而知心中慘淡。
自認為一飛沖天，到頭來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這讓她又如何能接受得了？
「怎麼算？」
老者嗤笑一聲，繼續開口道：「不過是雲霧繚繞，鏡花水月罷了。」
「你現在可以就此離去，不過到時候喚回九層水運的時候，你也會跟著魂飛
魄散。」
老人捋了捋鬍子，繼續開口道：「要麼你就乖乖在老夫身邊當一條狗，老夫
還未嘗試過騎龍呢……不知道翻雲覆雨起來，是不是別有一番滋味？」
小女童身形一晃，差點摔倒在地上，搖搖欲墜。
老者也不急，一切都是定局，算計這麼久，自然是到了該收回成果的時候了。
良久，女童這才下定決心，只是耷拉著腦袋，再不復之前的趾高氣昂。
「這才對嘛……」
老者摸了摸女童的腦袋，笑容滿面。
女童眸中閃爍著仇恨之色，不過一閃而逝，心知身旁這個老頭的恐怖之處，
無力反抗。
老者帶著小童，一路來到虎子的家那破碎的門口。
女童上前去扣響門環。
「嗚……」
難得睡一個好覺的碧霜月被門外的異響吵醒，睜開了迷濛的美眸。
感受著身體的酥軟，還有下體深處傳來的異樣，碧霜月渾身軟綿綿的，盡力
的撐起身子，開口問道：「是虎子嗎？」
沒有回答。
碧霜月隨後本能的警惕起來，睡意迷濛的她睏意被驅散，從床上爬了起來，
見自己身上不著寸縷，甚至下體之處溼噠噠還有濃稠腥臭的白漿流出，碧霜月忍
不住咬緊下齒哀怨一聲，趕緊擦了擦，夾緊雙腿，不讓其繼續流出，並拿過一旁
的衣物穿上，將那俱豐腴肥美的身子遮掩起來。
「是誰？」
碧霜月沒有去開門，一直記著兒子的話，除了他回來，誰也不要開門。
況且虎子走的時候鎖上了門，就算是回來也不需要她去開門，實際上這是虎
子常用的一招，不僅鎖住了房子，也將碧霜月反鎖在了裡面，防止碧霜月出門。
碧霜月自然沒有不滿，畢竟有前車之鑑，之前就是虎子他爹沒死的時候都有
不少人惦記著她這一身白花花的肉呢，要不是虎子自小就生得兇悍，說不定她早
就被人染指了。
不過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沒能夠逃過這樣的宿命，但是卻是被自己打小就疼
愛的兒子給姦淫了，相比之下，比起那些貪婪不懷好意的男人，碧霜月現在甚至
覺得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碧霜月……」
外面的老者站在門前，語氣平和，開口叫出了這個被自己賜名的水神轉世女
人。
聽到這股有些聲音，碧霜月竟是不由自主的心裡面有些平和起來，下意識的
就想走出去，屋子裡面還有後門，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村子裡面還有別的人知
曉她的名字。
況且自從兒子完全佔有自己之後，晚上也再也沒有別人來此地打擾自己了，
今夜的反常也是讓她心中有些害怕，可是虎子出去了，一切只能等他回來再說。
「碧霜月……」
老者再次輕喚了一聲，這個聲音這個名字彷彿有魔力一般，讓她忍不住移動
步伐，來到了窗前，向外望去。
只見一老者和一女童，身形飄然，衣著靈動光華流轉，一眼可以看出與此方
空間格格不入。
「你……你們是仙師嗎？」
碧霜月支支吾吾的開口道，對於她這樣的良家婦女來說，遇見修行的者，不
論男女老少，都一律稱之為仙師。
「碧霜月……」老者再重複了一句，隨後笑容和藹，開口道：「當初老夫賜
名給你，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
「什麼……什麼……」
碧霜月腦子裡面一片混亂，她當然知道自己這個與村子裡面格格不入的名字
是一位遊歷四方的說書先生取的，可是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她爹那一代，幾十
年過去了，記得當時是一個老先生，結果現在也是一位老先生？那說明這麼多年
來對方的年齡都沒有變？
「我認得你爹……」
在老者的訴說之下，碧霜月漸漸的走了出去，而老者看著碧霜月那粗糙衣袍
包裹不住的豐腴身材，眼神一片火熱……
不過很好的隱藏了起來，畢竟現在最重要的忽悠……讓對方完全放棄抵抗……
……
清冷的夜色下，一美婦正與一老人正在交談，隨著兩人交談的進行，身體也
是不由自主的靠近，在碧霜月略帶迷惘的眸子當中，老者伸出手指，就要點到碧
霜月的眉心。
「呼……」
卻沒曾想對方後退了半步，讓他的動作落了空。
老者保持著動作，笑容依舊，但是心中卻是暗罵小女童，想要等到此事之後，
不給好好享受這一身的龍肉，摧殘肆虐調教，就對不起處心積慮這麼久。
碧霜月原本在對方的勸說之下逐漸接受了點靈的說法，散去自己這一身的寒
氣得以超脫，可是無意間瞥到小女童，見其面色奇怪，一臉複雜或憐憫或痛恨，
讓她心生警覺，下意識的躲過了老者的那一指。
再次看向那小女童時，對方的神色已恢復了平和，彷彿之前的那一幕就像是
錯覺一般。
老者也不徐不疾，緩緩的收回了手，繼續開始遊說了起來，雖然碧霜月心存
疑慮，但是更多的是迷惘，面對著這個展現出仙力的仙師，普通人下意識的反應
就是崇拜尊敬惶恐，碧霜月也是不例外，儘管她想拒絕，但是卻不知道如何拒絕……
就當老者枯槁的手指終於要點到碧霜月的眉心的時候，一聲洪亮大喝打碎了
夜晚的寂寥。
「何人？」
虎子肩挑水桶，揹著揹簍，身後跟著一頭老牛，見自家門前站立著一大一小，
並且最重要的孃親出了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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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定下的目標相差不少。這三萬字，是我這兩天用閒暇時間寫出來的，還未細細
打磨，若有不足之處還望海涵。
第二章：新天庭（大結局）
夜幕已至，只見一輪圓月，那天空中有層層清雲，如煙似霧，都彌矇在月光
下。月暈恰恰是這圓月與清雲的紅娘，牽於二者之間，淡淡的點上一圈，既不喧
賓奪主，又有萬般嬌態。
在月光下面的大地卻是一片貧瘠，無數此起彼伏的乾涸的裂縫交織在這大地
上，就像是一條條孽龍一般。
遠方有兩道人影行走而來，在這大旱年間，兩人的裝束顯得格外的怪異。
近了，是一個老者和一個小女童。
老者消瘦，手持拂塵，仙風鶴骨。
女童唇紅齒白，負篋而行。
那老者看了看大地蒼涼的景色，微微一嘆，開口道：「大旱三年，天下百姓
流離失所，背井離鄉，一路走來，常有枯骨。」
「雨師隕落，這人間還會有誰來管呢？明明是天庭造的孽，卻要這天下黎明
百姓來承擔，真是奇妙。」那小女童開口道，語氣嚴肅。
「這世間哪還有什麼雨師？呵呵，現在你就是雨師，天下水運共集你一身，
你想給人間降下大雨，那就會降下大雨。」那個老者倒是笑呵呵的道。
「差得遠，雨師轉世之後，我只能算是鳩佔鵲巢罷了，趁著雨師被殺後的空
檔期掠奪了幾成水運，後來那臭娘們轉世之後，這水運就沒辦法去動了。」那個
小女童顯然有些不喜，憤憤的道。
「我們這次而來，不就是為了你這事嗎？」那老者呵呵笑道，撫了撫白色的
鬍鬚。
「再殺她一世，我就能佔據這世間的九成水運，到時候大局已定，就算是她
再上天庭來找我，那老孃也不怕她。」那小女童冷笑道。
「千年算計，終究是有所收穫啊……說實在的，要是換做我是那雨師，早就
將你這種奪天吞地的畜生殺了千百遍了，還能一直容許你存活於世這般囂張？雨
師終究是人性未泯，導致性格溫軟，這才讓你有可乘之機。」老者絲毫沒有對面
前的女童客氣，毫不留情的道。
那女童顯然是早就習慣了，就當沒聽見這老頭的諷刺，繼續開口道：「說起
雨師的性子，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守大門的，他的性子可是完全與之相反啊。」
「笑話，那廝可差點沒把天庭給翻過來，不然就以他的能力，頭上那五把交
椅可是得再添一把了，不過要是他性子溫婉，也不會去看大門了。」那老者開口
笑道。
「據傳他與雨師交情不淺，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是真是假，但是自雨師主動散
道之後，他好像也不見了蹤影，該不會下凡來了吧？」小女童一雙繡眉微蹙，她
總感覺這次的一行不太順利。
「哈哈，就算那雨師表面上是個心懷天下的溫婉主母，背地裡確卻是和那廝
有姦情，那又如何？等到他真的找到這一世的雨師，那也是一具屍體了，到時候
你佔據這世間九成水運，再加上老夫，就算是那至高神靈來了又如何？又不是沒
有一戰之力，最多再來一場天庭之亂，到時候再多死些神靈，我們也能躋身到更
高的位置。」老者猖狂的笑道，顯然是完全不將這個事情放在眼裡。
「呵呵……你這老頭倒是口氣恁大，不知道你真的見到了他你還能用這樣的
語氣開口不？別的不說，就連他現在留在天庭大門的那把劍，你都沒辦法拔出來，
想來你的嘴皮子功夫比你手上厲害吧？」那女童嗤笑道。
「一把破劍有什麼好提的？再說了，就算是他握住那把劍又如何？老夫自有
逃逸之術，絕對能保住性命的，倒是你，論逃跑的功夫肯定不及我，恐怕你這一
身好不容易偷來的水運就要被打散咯。」老者絲毫沒有覺得難為情，直接是開口
說道。
「瞧你這點出息，這一千年來你算計個不停，四處佈局，到頭來還是混成這
個鳥樣，老孃都替你害臊。」小女童罵道。
「喲？這就端著飯碗砸鍋了？別忘了你這一身水運怎麼來的，老夫可告訴你，
天底下沒有白白饋贈的好事，一切都是要交換的，不要覺得你這畜生拿了那九成
水運你就真是雨師了，告訴你，你這最多算是那青樓的婊子換了身山上仙子的皮，
看起來像那麼回事，一干起來就原形畢露了。」老者哈哈大笑，沒有絲毫的生氣，
直接反罵道。
「就你這身老骨頭？怕是老孃一夾你就繳械了，多來兩次你還不得散架了？」
小女童嗤笑開口道，這話從一個小女童的嘴裡面說出來是有些違和，但是這個小
女童的真實年齡到底如何，恐怕還有待商榷。
老人沉默了一陣，只是看著面前的一道溝壑，如同大龍起伏，沒有再多說什
麼。
此地本有一條淶河，蜿蜒入海，奔流不息，萬千春山展畫屏，水邊容易聳奇
峰。
不過如今已經乾涸。
「之前我在這裡種下的種子，今天也要來收回了。」老者負手而立，臉上看
不出如何神色。
在十幾年前他不惜損耗上百年的修為，在雨師還未轉世之前就找到了她這一
世所在的位置，為其賜下名字，碧霜月，身為遠古的神靈，他的饋贈這份因果不
可謂不大，要是普通人早就如有神助飛黃騰達一飛沖天了，但是他饋贈的物件卻
是雨師，這位遠古的高位神靈。
他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心，之前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巧合，遊歷四方實則算計，
他贈與的這個名字表面上是壓制住了碧霜月的怪病，但是卻是從另外的一方面壓
勝了水神的覺醒，水運縈繞，卻不知道歸位哪裡，故而天地大旱，百姓哀已。
而另外的九成水運也是被鳩佔鵲巢，被這孽龍佔據，只吞不吐。
「廢話少說……老孃已經等不及了……」
小女童已是不耐煩，等待這麼久，不只為今天嗎？
老人默然，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什麼。
……
日沉萬物黑，月起萬山白。
牛家村，雖然人口已早不復之前那般旺盛，但是仍有少數人在村子裡面。
不過大多數是沒有能力搬走出去的窮苦人家，或者老弱婦孺，趁著夜色微涼，
出來忙著活計，尋覓著第二日的口糧。
至於最重要的水源，則需要跋涉約莫數里地，前往一處尚未乾涸的文河取水，
然而一路之行，頗為不平坦，路途遙遠且崎嶇，且肩挑重擔水桶，非腳力過人者
不能達。
一輪皓月，高懸於空中，為貧瘠的大地灑下清輝，夜晚，溫度陡然下降，與
白日之高溫顯然是兩個極端。
而虎子則是嘴裡叼著一抹雜草，肩挑兩水桶，牽著一頭老牛，縱橫行於山路
之間。
對於腳力過人的他而言，這些崎嶇的山路同樣如履平地，再加上跋涉山路，
身上熱氣浮現，自然也是驅散了涼意，自然安然無恙。
沿途一路，虎子都沒有放過，左右掃視，尋找尚且可入口或可用之物，哪怕
路上已被不計其數的路人尋搜過，但虎子眼力過人，總有漏網之魚被其搜尋得到，
就算人不能吃，也被虎子塞到了一旁的牛嘴裡面，成為老牛的口糧。
不過虎子今夜卻是沒有了這番興致，眉頭緊鎖，似有煩心事發生一般。
不知為何，心神總是不寧，對於他這樣膽大包天的人來說，這還是首次，若
是常人可能也就覺得今日天氣變化導致自身罷了，但是對於虎子來說，這是一件
極荒謬的事情，因為他的心情起伏很少有很大的變化，自幼而起便是這般。
思來想去，虎子不覺得是自己身上的問題，內視自身，渾身通透晶瑩，自上
而下流轉著一股氤氳氣息，宛如神靈庇護，對於邪魔妖祟，亦或是林間匪盜，他
都不懼，偶有幾隻山林當中苟延殘喘竄出來的猛獸，都會被他打殺了，進了他娘
親的肚子去了。
最後，虎子停下了腳步，而身後的老牛早就已經通了人性，壓根不需要虎子
牽著，就會跟在虎子的身後，如影隨行，見虎子停下，老牛也是跟著停下，一雙
牛眼看著今天有些反常的主人。
「若說有什麼讓我在意的事情，似乎也只有一個可能。」
虎子喃喃自語，這個可能就是他那身體柔弱的美婦孃親，哦，也算是娘妻，
被他肆意肏弄過無數次的孃親。
「掉頭……」
虎子大手一揮，老牛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
……
「你的賜福，當真是這世間最惡毒的詛咒。」
小女童站在牛家村村口，看著那早就不復之前盛況的村子，曾記得上次來時
的樣子，土地美沃平曠，屋舍儼然，鱗次櫛比，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
雞犬相聞，悠然老牛田間吃草。
「你在這作甚假惺惺的感嘆？老夫不過是做那個交易的人，若不是你這孽畜
牲口，此間天地會這般？」
老人嗤笑一聲。
此時夜色已深，村裡的基本上全部外出，本就空蕩的村莊更加荒涼。
「死老頭，你再一個牲口一個牲口的叫喚？」
小女童頓時雙眼猩紅，整齊的銀牙變成了長長的獠牙，一顆娟秀的頭顱霎時
間變成了一顆龍頭來，模樣頗為的瘮人。
「別吵……」
老人淡然一笑，一巴掌拍在小女童的腦袋上面，頓時只見一陣的光華流轉，
那凝實的龍頭一下子變得虛幻，隨後又變成了乖巧的女童。
「你……」
小女童臉色變得慘白，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看向那老人，眼底深處不可抑
制的出現害怕。
「莫要覺得如今佔據九分水運就能無法無天了，事實上你這偷天換日的手段
瞞得過世人，能瞞得過天庭？就算你歸攏天下水運，也終於無法成為正神，不過
是一個無法證道正位的偽神罷了……呵呵……」
老人笑呵呵的道。
「那怎麼才能成為正神？」
小女童眼底出現期頤，開口問道。
「那就要你忽悠這位憐憫世人的水神了，讓她主動放棄神位，不入輪迴，三
魂七魄被我拘拿，煉製成為一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神兵，從此之後，凡
是手拿此神兵者，皆可成為水神，號令掌管天下水運……」
老人淡然道。
「那我這九分水運又如何算？」
小女童的面色變得慘敗，一身心氣如墜深淵，心絃更是如同雷鳴一般震動，
可想而知心中慘淡。
自認為一飛沖天，到頭來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這讓她又如何能接受得了？
「怎麼算？」
老者嗤笑一聲，繼續開口道：「不過是雲霧繚繞，鏡花水月罷了。」
「你現在可以就此離去，不過到時候喚回九層水運的時候，你也會跟著魂飛
魄散。」
老人捋了捋鬍子，繼續開口道：「要麼你就乖乖在老夫身邊當一條狗，老夫
還未嘗試過騎龍呢……不知道翻雲覆雨起來，是不是別有一番滋味？」
小女童身形一晃，差點摔倒在地上，搖搖欲墜。
老者也不急，一切都是定局，算計這麼久，自然是到了該收回成果的時候了。
良久，女童這才下定決心，只是耷拉著腦袋，再不復之前的趾高氣昂。
「這才對嘛……」
老者摸了摸女童的腦袋，笑容滿面。
女童眸中閃爍著仇恨之色，不過一閃而逝，心知身旁這個老頭的恐怖之處，
無力反抗。
老者帶著小童，一路來到虎子的家那破碎的門口。
女童上前去扣響門環。
「嗚……」
難得睡一個好覺的碧霜月被門外的異響吵醒，睜開了迷濛的美眸。
感受著身體的酥軟，還有下體深處傳來的異樣，碧霜月渾身軟綿綿的，盡力
的撐起身子，開口問道：「是虎子嗎？」
沒有回答。
碧霜月隨後本能的警惕起來，睡意迷濛的她睏意被驅散，從床上爬了起來，
見自己身上不著寸縷，甚至下體之處溼噠噠還有濃稠腥臭的白漿流出，碧霜月忍
不住咬緊下齒哀怨一聲，趕緊擦了擦，夾緊雙腿，不讓其繼續流出，並拿過一旁
的衣物穿上，將那俱豐腴肥美的身子遮掩起來。
「是誰？」
碧霜月沒有去開門，一直記著兒子的話，除了他回來，誰也不要開門。
況且虎子走的時候鎖上了門，就算是回來也不需要她去開門，實際上這是虎
子常用的一招，不僅鎖住了房子，也將碧霜月反鎖在了裡面，防止碧霜月出門。
碧霜月自然沒有不滿，畢竟有前車之鑑，之前就是虎子他爹沒死的時候都有
不少人惦記著她這一身白花花的肉呢，要不是虎子自小就生得兇悍，說不定她早
就被人染指了。
不過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沒能夠逃過這樣的宿命，但是卻是被自己打小就疼
愛的兒子給姦淫了，相比之下，比起那些貪婪不懷好意的男人，碧霜月現在甚至
覺得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碧霜月……」
外面的老者站在門前，語氣平和，開口叫出了這個被自己賜名的水神轉世女
人。
聽到這股有些聲音，碧霜月竟是不由自主的心裡面有些平和起來，下意識的
就想走出去，屋子裡面還有後門，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村子裡面還有別的人知
曉她的名字。
況且自從兒子完全佔有自己之後，晚上也再也沒有別人來此地打擾自己了，
今夜的反常也是讓她心中有些害怕，可是虎子出去了，一切只能等他回來再說。
「碧霜月……」
老者再次輕喚了一聲，這個聲音這個名字彷彿有魔力一般，讓她忍不住移動
步伐，來到了窗前，向外望去。
只見一老者和一女童，身形飄然，衣著靈動光華流轉，一眼可以看出與此方
空間格格不入。
「你……你們是仙師嗎？」
碧霜月支支吾吾的開口道，對於她這樣的良家婦女來說，遇見修行的者，不
論男女老少，都一律稱之為仙師。
「碧霜月……」老者再重複了一句，隨後笑容和藹，開口道：「當初老夫賜
名給你，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
「什麼……什麼……」
碧霜月腦子裡面一片混亂，她當然知道自己這個與村子裡面格格不入的名字
是一位遊歷四方的說書先生取的，可是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她爹那一代，幾十
年過去了，記得當時是一個老先生，結果現在也是一位老先生？那說明這麼多年
來對方的年齡都沒有變？
「我認得你爹……」
在老者的訴說之下，碧霜月漸漸的走了出去，而老者看著碧霜月那粗糙衣袍
包裹不住的豐腴身材，眼神一片火熱……
不過很好的隱藏了起來，畢竟現在最重要的忽悠……讓對方完全放棄抵抗……
……
清冷的夜色下，一美婦正與一老人正在交談，隨著兩人交談的進行，身體也
是不由自主的靠近，在碧霜月略帶迷惘的眸子當中，老者伸出手指，就要點到碧
霜月的眉心。
「呼……」
卻沒曾想對方後退了半步，讓他的動作落了空。
老者保持著動作，笑容依舊，但是心中卻是暗罵小女童，想要等到此事之後，
不給好好享受這一身的龍肉，摧殘肆虐調教，就對不起處心積慮這麼久。
碧霜月原本在對方的勸說之下逐漸接受了點靈的說法，散去自己這一身的寒
氣得以超脫，可是無意間瞥到小女童，見其面色奇怪，一臉複雜或憐憫或痛恨，
讓她心生警覺，下意識的躲過了老者的那一指。
再次看向那小女童時，對方的神色已恢復了平和，彷彿之前的那一幕就像是
錯覺一般。
老者也不徐不疾，緩緩的收回了手，繼續開始遊說了起來，雖然碧霜月心存
疑慮，但是更多的是迷惘，面對著這個展現出仙力的仙師，普通人下意識的反應
就是崇拜尊敬惶恐，碧霜月也是不例外，儘管她想拒絕，但是卻不知道如何拒絕……
就當老者枯槁的手指終於要點到碧霜月的眉心的時候，一聲洪亮大喝打碎了
夜晚的寂寥。
「何人？」
虎子肩挑水桶，揹著揹簍，身後跟著一頭老牛，見自家門前站立著一大一小，
並且最重要的孃親出了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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