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加色版】(11 結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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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8-01

作者:weilehaowan
2023/08/01

第十一章結義兄弟

葉小天哭笑不得,可他轉念一想:“對啊!我又不是真的典史,我明明是被
趕鴨子上架,難道還真當自己是官了?真要鬧出大麻煩,大不了罷官免職。免職
好啊,我正愁走不了……”

葉小天轉憂為喜道:“有道理,太有道理了!眼下既然看見了,我這個官也
不好不出面,至於三日之後……到時候主簿、縣丞、縣尊大人全都知道了,讓他
們操心就是了,我何必多管閒事?”

大亨喜道:“難怪你一臉精明相,果然是個明白官,我很欣賞你!來,我請
你吃桂花糕,這是我家廚娘桃四娘做的。桃四孃的手藝極好,做的桂花糕又香又
甜,入口即化,我特意叫我爹把桃四娘請來,旁的事都不用她管,就只給我做桂
花糕,不是好朋友我才不給他吃……”

路邊走過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是個短裙苗。葉小天和羅大亨不約而同地扭
過頭去,盯著人家渾圓緊緻的大腿狠狠瀏覽了一番,賊兮兮地收回目光時,兩個
人眼神一碰,頓時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葉小天咳嗽一聲,道:“深山俊鳥,天真爛漫,令人眼前一亮啊!”

羅大亨道:“深有同感!不過……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葉小天敬佩地道:“說得好!男人可以風流,不可以下流,你是君子!”

大亨搖頭道:“非也非也,非是大亨不願,實是大亨不敢!”

葉小天奇道:“此話怎講?”

羅大亨壓低嗓音對葉小天道:“你知道嗎?據說這山中苗人都會下蠱。這蠱
是苗人祖傳的一門秘術,很神奇。你要是胡亂招惹苗女,一旦被她下了蠱,那就
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了。”

葉小天奇道:“世間真有如此玄奧離奇的東西?”

大亨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千萬不要以為你什麼都知道都明白。哎!
我好想學蠱術啊,出多少錢都行。可惜我聽說他們不管你出多大的代價,都絕對
不會把蠱術外傳。”

葉小天不以為然地道:“旁門左道,終非晉身正法,要不然他們不早就稱王
稱霸了?這說明就算世間真的有這種秘術,也必然有剋制之法。你家那麼有錢,
就算不做官也能富貴一生了,學蠱術幹什麼?”

葉小天不由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利用為犯官們跑腿辦事的機會請他們教他
讀書認字,如今這位活寶有這麼好的機會,卻想盡辦法逃學。

葉小天在心底裡悠悠嘆息一聲,問道:“對了,大亨,你那些同學們為何打
架?”

大亨道:“此事說來,倒該怨顧教諭了。”

葉小天奇怪地道:“顧教諭做什麼了?”

大亨道:“今天顧教諭講的是‘禮’。說到禮,最基本的禮當然是倫理。本
地大大小小不下數十個部族,不同部族的風俗習慣各不相同。有些部落的婚俗就
古怪些,比如女兒嫁給舅舅的,外孫女成了兒媳婦的,表姑侄成親的,女兒嫁給
義父的,兒子娶了乾孃的,兩姐妹嫁到同一家卻成了叔母和侄媳的……哎呀,反
正亂得很,一時我也說不清。”

葉小天苦笑道:“足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大亨攤了攤手:“於是有些沒有這種婚俗的部族子弟,就嘲笑有此婚俗的部
族子弟不知禮,所以就打起來啦。”

葉小天聽得直撓頭,恐怕這件事還真不好善了。

大亨附到葉小天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其實他們真沒必要如此較真,這
些婚俗看似不合禮法,還只是明面上的東西,暗地裡的事情更加不堪。什麼叔嫂
通姦啦,姐夫佔了小姨子啦,公爹扒灰啦,女婿爬上丈母孃的床啦,都太常見了。
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弟、兄妹,甚至是親生的父女、母子,背地裡做下見不
得人的事,也不稀奇……”

葉小天聽得心驚肉跳,浮想聯翩。

大亨一抬頭,忽地喜道:“啊!桃四娘來了!”

葉小天抬眼一看,就見一個未及三旬的小婦人,穿一條淡綠色襦裙,藕荷色
窄袖比甲,比甲衣領處的花邊已經磨損得發白了,襦裙也洗得有些失去了顏色。
雖然衣著寒酸了些,但這婦人生得頗有幾分姿色,打扮也很得體,素淨大方。

那挎著一個食盒的小婦人本是給大亨往縣學帶了飯,問明大亨要回家,便告
辭了。

葉小天望了這裹了小腳、嫋嫋而行的婦人背影一眼,對羅大亨道:“這是誰
家的婦人?”

大亨笑道:“她的男人也是縣學的生員,叫徐伯夷,是個學痴,不善持家,
是以家境極差。縣學的廩米又常常拖欠,全靠她的娘子裡裡外外操持,掙錢養家
餬口供他讀書。她桂花糕做得好,到我家做個廚娘,卻是好過在街上拋頭露面。”

葉小天心中突地想起一件事來:桃四娘是徐伯夷的妻子?那小魔女迷這徐伯
夷迷得一塌糊塗,瞧她前呼後擁的來頭不小,竟然屈就一個有婦之夫,真是令人
想不到。

葉小天可不知道展凝兒對徐伯夷屬於一見鍾情,根本不瞭解他的底細,還當
這女孩兒對徐伯夷的家事瞭如指掌呢。此地古怪的習俗太多,不可以常理揣測,
所以他也沒有多想。

二人來到大亨家門口,葉小天定睛一看,就見青磚墁地、白牆黛瓦,極氣派
的一座門樓,一看就是大富之家。

洪員外數著念珠正好走出門口,看見羅大亨,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斂,兩隻眼
睛瞪了起來。

大亨馬上滿臉陪笑地迎上前去,親親熱熱地喚道:“爹……”

洪員外怒容滿面,也不聽他說話,便厲聲喝道:“爹個屁!你這頑劣不堪的
小畜牲,怎麼這個時辰就離開縣學了?”

大亨道:“不是的,爹,你聽我說……”

葉小天同情地看著洪員外發青的臉和顫抖的嘴唇,就見洪員外哆嗦了半晌,
才道:“你現在一個屁倆謊兒,老子都信不過你了。”說罷一把搶過了他的書包。

大亨瞪大兩眼看著他爹從書包裡掏出來的東西,葉小天一看,冷汗刷地一下
就下來了:“好大……一塊板磚!”

洪員外拿著板磚愣住了,他一時想不通兒子書包裡為什麼會出現一塊板磚,
上學……需要這種東西嗎?他學的又不是砌牆。

大亨看著那塊板磚也傻了眼,心道:奇哉怪也,我的文房四寶什麼時候變成
磚頭的?肯定又是哪個混蛋作弄我!可……這磚頭在我書包裡放了多久了?我記
得上回開啟書包好象是半個月前,莫非從那時起,我上學放學背的就是它?

葉小天見那死胖子的老爹已經氣得嘴歪眼斜,接下來不是一磚頭開了他兒子
的腦瓜瓢,就是氣得腦溢血不省人事,趕緊江湖救急,搶上一步高聲說道:“洪
員外請息怒,令公子身藏板磚……實有不得已之理由。”

洪員外轉過身,上下一打量,見是一位縣衙門的官員,臉色稍霽,問道:
“不知這位大人尊姓大名?”

葉小天道:“本官新任葫縣典史艾楓。”

洪員外敷衍地拱了拱手道:“久仰,久仰,方才大人說犬子書包內藏磚頭有
不得已的理由,洪某著實不解其意。”

葉小天道:“員外有所不知,今天縣學學生們之間發生了口角,雙方大打出
手。本官公幹途中經過縣學,前往處置時,但見眾學子中唯有令公子一人手不釋
卷,仍在專心讀書,其好學之心著實可嘉啊。”

大亨聽了葉小天這麼肉麻的吹捧,不由暗自汗顏了一把,他下意識地摸了摸
藏在懷裡的春宮圖冊,就聽葉小天又道:“此事不僅本官親眼所見,便是我身邊
這些人也都看在眼裡,是不是這樣?”

最後一句話,葉小天是扭頭問的。隨後跟來的李雲聰和那些捕快見過大亨在
亂戰之中處變不驚、專心讀書的場面,至於他讀的是什麼書自然無從知道,葉小
天一問,他們紛紛點頭。

葉小天道:“那些學生鬧得實在不像話,混戰中掀翻了令公子的書案,打爛
了文房四寶,眼看令公子也要被人打傷。當時情況十分緊急,令公子只好胡亂抄
起一塊板磚殺出重圍。”

洪員外一聽這話,頓時轉怒為喜,他滿心歡喜地看了兒子一眼,老懷大慰:
大亨竟然懂事了,好,好好,不枉為父一番苦心。

葉小天道:“洪員外,本官今日是特意來拜訪你的。聽說員外與施必行施大
掌櫃是好友,施掌櫃暴死,本官想向員外打聽一些有關他的事情,不知員外可肯
見教?”

洪員外把葉小天讓進客廳,大亨向父親躬身一禮,這才向廳外走去。

洪員外當著兒子的面總是橫眉立目,可是看向兒子背影的眼神卻滿是慈祥,
直到兒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口,才微笑道:“施賢弟身亡,洪某也非常傷心,
不知官府對此案可已有了什麼線索?”

葉小天蹙眉道:“實不相瞞,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本官赴任之初,就發現
此地亂象頻仍,治安之差令人無法想象。所以施必行這樁案子,實在不好查辦。”

洪員外道:“從中原初到此地的人,大多會覺得此地民風剽悍,稚序混亂,
不是安身立命的好所在。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各地都有自己的民俗風情,它存在
必然有它存在的理由,大可不必大驚小怪。”

洪員外雖能言善道,對於施必行的死因卻提供不出什麼線索。作為一個隨時
準備找機會跑路的冒名典史,葉小天的破案動力實在不足,便離開了洪府。

蘇循天自打看見薛水舞,就把葉小天當成了自己的大舅哥,為了達到曲線取
悅水舞姑娘的目的,對葉小天真是奉迎得無微不至,這時頭前開路,引著葉小天
從洪府旁的一條窄巷穿了過去。走出不過百十步距離,就聽高牆之上有人喊:
“大哥,請留步!”

葉小天很滿意地看到眾捕快“嘩啦啦”掣出腰刀,如臨大敵地望空看去,反
應當真很快。唯一令人不太舒服的是,他們全都是貼著牆邊兒站著,把自己孤零
零地撇在了小巷中間。

洪府高高的牆頭兒上探出一張大臉,隨後一隻腳探了出來,片刻之後,羅大
亨就騎在牆頭,把一具梯子順到了牆外。羅大亨爬著梯子下來,一隻碩大的屁股
在眾人頭頂晃來晃去,很結實的一具梯子晃晃悠悠,真叫人擔心這位活寶同學會
把它壓塌。

羅大亨從梯子上爬下來,喘著粗氣湊到葉小天身邊,笑眯眯地揖了一禮道:
“艾大哥,多謝你方才仗義相助,否則小弟一定要被我爹胖揍一頓了。”

羅大亨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油紙包著的桂花糕,大概是回家之後剛剛準備的。
他撕開油紙,大嘴一張,河馬一般,一整塊桂花糕就進了嘴巴。

羅大亨一邊奮力嚼著桂花糕,一邊含糊不清地對葉小天道:“我從小就沒有
朋友,也沒有兄弟。上了縣學之後還是沒有朋友,也沒兄弟。你對我很好,真的
很好,我要拜你當大哥。”

葉小天啼笑皆非地道:“你別鬧了成嗎?拜什麼兄弟呀,本官還有公務在身
呢,這就走了,你快回去讀書吧。”

羅大亨一把抓住他道:“別別別,你別走,我和你真的很投緣,真的真的。”

葉小天道:“你別看我是當官的,一個月的俸祿其實沒有幾文。貴州財政緊
張,就這麼一點俸祿,還常常拖欠不發。”

李雲聰、蘇循天及一眾捕快心有慼慼焉,一齊點頭,唏噓不已。

葉小天道:“我這麼窮的人,實在高攀不起你這位富家公子啊。”

羅大亨道:“貧富之別難道就不能做兄弟了?兄弟嘛,有通財之義,你的日
子既然過得這麼苦,我把我爹每月發給我的月錢分給你一些可好?”

葉小天道:“兄弟是能隨便認的麼?我認兄弟的條件可是很苛刻的。”

羅大亨道:“有多苛刻?我爹說過,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大問
題。小弟認你這位大哥,平時也不會很麻煩你,就是請你時不時地幫我編個瞎話
兒,糊弄一下我爹,小弟每月孝敬你一兩銀子,怎麼樣?”

葉小天拂然道:“你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兄弟’這個詞!”

羅大亨撓了撓頭,道:“五兩?”

“我是有原則的人!”

“十兩!”

“本官像是為五斗米折腰的人嗎?”

“二十兩!”

“兄弟無價,情義無價。”

“五十兩!”

“說話算數?咱們馬上斬雞頭,拜把子!”

李雲聰、蘇循天及一眾捕快:“……”

葉小天用最簡單的儀式、以最快的速度認下了這個送財童子當兄弟,攬著他
的肩膀,親親熱熱地問道:“兄弟,你爹每月給你的零花錢有五十兩嗎?”

羅大亨眉開眼笑地道:“大哥你放心,零花錢當然是沒有五十兩的。不過只
要我說買書、買文房四寶,我爹就捨得花錢。而且那書值多少錢他也從來不問,
至於文房四寶,我用得越多他越開心,所以……嘿嘿。”

葉小天道:“這樣啊,那你每個月只要能扣出五十兩的銀子就好了,不要太
多知道嗎?你看你爹正當壯年已生華髮,持家養家實屬不易,你可不能養成大手
大腳的習慣。”

羅大亨連連點頭,感激地道:“別人老是欺負我,從來沒有人像大哥你這麼
關心我,大哥你對我真好。”

羅大亨有十六七歲年紀,大概從小被家庭保護得太好,所以涉世不深、童心
未泯。雖然他的身形已經超過成年人,可心智著實未開,葉小天這麼做確實有點
欺負小孩子的嫌疑。

不過葉小天也是沒辦法,大亨那個敗家玩意兒,就是葉小天不揩他的油,以
他這副操行,也一樣不知會把錢敗到哪兒去。與其敗給別人,不如賙濟一下他這
個窮人。

葉小天既然打算逃走,就沒想過被縣衙扣下的錢還能要回來。身無分文,寸
步難行呀,既然羅大亨主動送上門來,葉小天也只好卻之不恭了。

葉小天的施家之行還是沒找到什麼線索,只好帶著這些捕快沒頭蒼蠅似的到
處亂撞。這個年代捕快辦案本就沒有多少技術含量,除了當場抓獲罪犯,就是通
過訪問和盤查來緝捕罪犯。那些在六扇門裡幹了一輩子的積年老吏,或可積累些
察顏觀色、注意細枝末節的本事,可葉小天一則沒有那個閱歷,二則他也不是具
體辦案人,這些需要捕快們去做。

一通尋訪依舊沒有頭緒,回程中穿入一條小巷,忽然聽到一陣叱罵哭泣聲。

哭聲從旁邊一個院子裡傳來,牆只半人高,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院子裡的情形。

院子裡一個男人正用藤條劈頭蓋臉地抽打一個婦人,葉小天定睛一看,這兩
個人他都認得:正鐵青著臉色奮力抽打女人的是縣學生員徐伯夷,那被打的女子
就是他的娘子桃四娘。

旁邊一個七旬老者,望著那院內情形微微搖頭。葉小天心中一動,便走過去,
拱手道:“老丈請了,不知這戶人家發生了什麼事,那丈夫為何如此毆打妻子?”

老者拱手還了一禮:“這位大官人,老朽也不明白這徐秀才中了什麼邪,他
那娘子是極賢惠的一個人,四里八鄉無不稱道。自打他們一家搬來此處,每日里
只見他那娘子裡外忙碌,掙錢養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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