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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8-17
是很豐富的夜生活。
“邂逅美麗的女性就算了，我身邊的已經夠美麗了。
不過嘛我倒是對美食很有興趣，願意四下走走看看”
張文斌哈哈的笑了起來，一邊走著一邊四下張望，除了尋找美食以外也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的生活。
虎山君之類的大妖可遇不可求，要是碰見雪女一類精靈類的妖怪也不錯，現在自己的家底全都掏空了也該進點貨補充一下了，身為一個老妖怪但凡需要點法器都得找陳伯也太寒酸了。
小妖的話沒什麼極品的東西…
但有用的肯定能扒得出來，起碼宰了以後掉裝備還掉個妖丹什麼的。
走著走著張文斌是眼前一亮，感受到了路旁的一家店裡有微弱的妖氣傳出來，應該是用什麼法術刻意的遮掩但還是被張文斌尋找到了一絲端倪。
一家專門吃刺身的高檔料理，一半的座位上都有客人了，這裡的客人明顯檔次稍高一點，都是白領們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沒有大叔大媽那種放肆又豪爽的笑聲。
“兩位裡邊請！”
張文斌帶著千草惠子就坐到了灶臺前的位置，眼睛直接鎖定了專門給客人遞菜的一個女服務員。
“您好，這是座位小菜！”
女服務員遞過來兩位座位小菜，然後殷勤的說：“兩位想吃點什麼，我們這裡的刺身拼盤是招牌菜。”
說罷她就遞上了選單，張文斌看了一會直接點了一大堆和一瓶威士卡，她接完選單馬上就轉身去忙碌了。
很普通的樣貌，完全是正常人類的外表，忙得臉色發紅臉上都有汗珠十分的勤快又有活力。
千草惠子都不禁笑說：“很有活力的女孩子，應該是在這兼職的大學生。
這種朝氣看著真讓人喜歡。”
“確實很有活力，有趣…”
張文斌吃完座位小菜，就倒上酒喝了起來。
妖邪的世界本身就是修羅場，除非是需要人類供奉或是有什麼機緣，否則都喜歡呆在相對安全的地方或是適合修煉的地方。
比如雪女就該呆在雪山一樣，或是虎山君那樣到了一定的級別需要人們的供奉。
妖邪在人類的地方生活著，一般來說不會害人的居多，要是出了什麼問題總有些正道人士多管閒事，或是拿人錢財直接給你弄死。
敢在人類的地方生活一是這妖無害，不需要吃人或是其他的手段來維生或是修煉，可以藉助人類社會一些不重要的東西來修煉。
重點是能隱藏自己的氣息。
畢竟懷壁其罪不說正道人士喜歡多管閒事，就是這些邪修為了妖丹之類的也不介意出手管一下閒事，所以小妖一類的必須有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辦法，不然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要麼，就是善妖，宰了也沒什麼好處可拿，這一類是相對比較安全。
或是華夏那樣有城隍廟一類的，直接收編了當陰差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所以情況很是複雜，一般而言敢在人類社會生活的妖要麼人畜無害，要麼就是招惹不起的狠角色。
女服務員端上了第一盤菜，刺身拼盤時也在看著張文斌了，臉上的笑容保持不變不過多了點耐人尋味。
她端上了菜以後輕聲笑說：“這位客人，希望您暫時別打擾我的工作，我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到時候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可以嘛。”
“行！”
張文斌吃了一口蟹腿刺身，心想自己哪裡露了餡了，就她剛才的眼神明顯看出自己的意圖了，可按理說這種弱小的妖怪應該發覺不了才對。
張文斌一時間有點納悶，狠狠的吃著東西喝著酒，目光開始肆無忌憚的盯著那個女服務員。
妖氣壓抑得很厲害，普通的妖術絕對做不到這點，肯定是有什麼法器的加持。
問題是那一絲妖氣十分的微弱，沒很高的修為完全察覺不到，張文斌都有點想不出，她是怎麼做到的，起碼就目前的感知而言，很難分析她是哪一個型別的妖。
點了一堆吃食，張文斌吃的東西時不時的看向那個女服務員。
千草惠子是會錯了意，馬上壓低了聲音說：“主人，您是看上了那個女孩嘛，她長得很普通不過看著很有活力很可愛。”
張文斌有心逗她，笑道：“看上了能怎麼樣，又不認識。”
這一說，千草惠子是滿面的鄭重：“如果這樣的話我可以去談一下。
畢竟很多兼職的學生都是囊中羞澀，有的還欠不少的學費貸款，我想有合適的機會加上主人的條件很難有人能拒絕。”
用錢解決應該是簡單粗暴，張文斌笑答：“如果她沒缺錢到這地步呢。”
千草惠子自信的一笑，說：“經過今晚，千草家族有實力讓她答應，不管是苛刻的條件還是比較高的代價，我想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驕傲是掩飾不住的…
因為居酒屋內的人又一頓的驚唿，原因是外邊又有一些一身是血的混混路過。
千草家族沒動手…
但另外四個家族對山田家進行了強有力的圍剿，足見千草香的這次立威效果立杆見影。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收拾一個需要靠兼職維生的學生沒什麼難度，任何地方任何角落，總會有一些見不得光的黑暗存在。
這話說的藝術含量很高…
但也表明了千草惠子現在的信心，從張文斌到來以後沒落的千草家已經崛起了。
張文斌笑說：“不用了，我感興趣的和你想的並不一樣。”
吃完了東西，喝光了清酒，半個小時以後女服務員到了下班的時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走到了張文斌的面前一鞠躬，笑說：“這位先生，答應您的酒我們可以去喝了。”
“走吧！”
張文斌立刻起身跟著她一起走，跟在身後的千草惠子有點懵，趕緊買了單跟在後邊想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這女孩的長相太普通了甚至有點醜，她想不出張文斌為什麼對她有興趣。
僅是長相的話，路邊的援交女，那些店裡的女孩們哪個不是打扮的特別精緻漂亮，隨便挑一個都比眼前這個女孩子強。
路比較長，走到了一處沒人的河堤邊，女服務員深吸了一口大氣回過頭看著張文斌，眼裡明顯是有無奈又悲劇的感覺。
千草惠子是滿心的警惕…
因為到了這裡一點人煙都沒了，倒是張文斌始終保持著淡定…
因為不管眼前的傢伙是什麼型別的妖，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別想使什麼陰謀詭計…
即便是這裡佈下了什麼陣法張文斌也不怕，甚至有興趣試一下。
如果是大妖，哪怕稍微比鬼山魈還次一點也行，幹掉以後起碼掉一點裝備。
女服務員直接跪在了張文斌的面前…
而且頭也磕到了地上，顫抖著說：“我不知道您是誰…
但我知道虎山君的死，也知道今日鬼山魈被天譴誅殺，我想應該都是您做的吧…”
張文斌坐到了臺階上，點了根菸饒有興趣的笑道：“剛才那副淡定的模樣呢，怎麼不見了。”
千草惠子這一看就知道有了貓膩，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猥瑣下流，她臉一紅默默的站到了一邊，也是很好奇眼前這個女服務員是什麼東西。
不得不說腦子轉換的確實夠快，從察覺到做出態度都是不露痕跡，這樣的睿智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第16章
女服務員指著橋底下一個破舊的神龕，紅著臉說：“這就是我的本體，可能因為過於弱小，所以這邊的妖怪都不會找我麻煩。”
她不說的話還真發現不到，橋底下的泥土裡有一個破舊的神龕，裡邊供奉著一尊破爛無比都看不出模樣的神像。
張文斌走過去稍一感覺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一個早夭的孩子因為某種特殊的情況成了妖，也就魑那個級別的其實連妖都算不上，應該是父母把孩子葬在這裡所以才有機緣。
說是妖的話其實沒本體，說是鬼的話應該是地縛靈一類的。
其實按照這種機緣的話，應該算是城隍裡的一類，但不到城隍爺那個高度，應該是父母的供奉到位是一個值得慶幸的孩子。
“確實夠弱小的！”
張文斌就瞥了一眼有點失望，在這裡的話一點都不顯眼，可能自己路過都不會多看一眼。
按過去的理念來說就是一個地伯公的級別，簡單點來說就是有點功德成了土地爺，就是地域性限制極強的一個陰靈，命好的話就成神成了土地爺。
“可以放過我嘛！”
女服務員抬起頭，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她很清楚能察覺到異樣氣息的絕不是凡人，這麼多年以來本地就虎山君，鬼山魈之類的能發覺，放過她的原因也是因為她太弱小而已，現在碰到一個陌生人滿心都是恐懼。
這座神龕其實一眼就看得明白，父母失去了孩子因為悲痛才設的。
“你這身體，怎麼回事！”
張文斌不禁問了一聲，大概是強大習慣了，有點想了解螻蟻的生活。
女服務員跪地不起，哭泣道：“我就安靜的呆在這，有個小女孩總喜歡來這裡採野花，她的生命已經剩餘不多了，趁父母不注意的時候，就求我別讓爸爸媽媽那麼哀傷。”
“我只是個無法投胎的鬼魂，我根本沒法力可以幫她，最後在我和她的交往裡我捨棄這裡的供奉和她合而為一讓她活下去，現在我們已經分不清彼此了。”
“她是父母為了給她治病，從還不錯的家庭窮困潦倒了…
如果我死了的話不知道他們該怎麼活下去。”
女孩哭得潸然淚下，千草惠子也悄悄抹起了眼淚，張文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憑氣息上來看的的話她說的應該不是假的。
有功德還有神像在，遮掩住了她已經為數不多的妖氣，就算其他妖怪來了也發現不了…
即便是被那些大妖發現也沒關係因為她太過弱小，也沒什麼利用價值應該不會為難。
至於和女孩的融合，是在不具有奪舍的實力情況下強行用了類似的奪舍一類的辦法，兩魂相合給了女孩子吊命的機會，這倒是一件比較新鮮的事。
不過偶然性太強了首先能成功應該是她具備了鎮地功德的關係。
看清了事情的原由，張文斌頓時失去了興趣。
看著潸然淚下，跪地磕頭哀求的女孩，千草惠子咬了咬銀牙想說什麼，只是猶豫了一下最後沒有開口。
人都是有同情心的，想來她是想開口幫女孩求情。
不過冷靜一下覺得自己沒資格開這個口。
“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多管閒事，至於是好是壞就看我的心情。”
張文斌說著話已經走了過去，女孩抬頭的一瞬間，張文斌的手掌已經覆蓋在她的天靈蓋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每個人的機緣都不一樣，有的惡人莫名其妙發了財還壽終正寢，有的人好事做盡卻出門被車撞死，這世道的機遇沒人說得明白…”
“呀…”
女孩瞬間感覺一股威壓自上而下，似是泰山壓頂一般有千斤重擔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痛苦得面色扭曲雙手撐地，混身都在劇烈的抽搐著，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卻發不出聲了，明顯是那種慘叫都叫不出來的情況。
可以看出她身上瞬間有水波盪漾般的扭曲，在張文斌抬起手掌的一剎那，她就癱軟在地，冷汗瞬間就浸溼了全身，面色慘白卻帶著驚喜之色。
張文斌蹲在她的面前，笑說：“向你打聽一下，這個地方都有什麼厲害的大妖。”
第17章
女孩抬起頭，抹著臉上的冷汗，難掩的驚喜之色說：“本地的大妖嘛，最出名的當然是虎山君和鬼山魈了，他們不管是在城裡還是在野外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妖。”
“…這兩個排除，那些個家神之類的也排除。”
這倆已經涼得透了，要說張文斌比較有人性的做法，就是沒有打他們個魂飛魄散。
投胎還是沒問題的，主要是妖的妖魂一向沒什麼作用，要是有用的話也不會放過他們。
至於那些家神一類的也很麻煩。
畢竟有人供著難不成把那些人一起殺了，得到的好處有多少先不說，造的殺戮要是以後算因果的話就不划算了。
張文斌倒不怕擔什麼惡名，純粹從利弊的角度去衡量，就直接否定了這個目標。
千草香好不容易立住了威，現在號令幾大家族向山田家發難，現在就是動盪的時候，再節外生枝也不合適。
首先張文斌就不是那種有稱王野心，或是有什麼大抱負的人，純粹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再一個千草家族現在也算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自然也別給千草香找麻煩。
女孩頭疼的說：“出了家神以外，妖在人類社會里生存的也不多啊，我倒是見過幾個但都不認識，要說經常露面的話有一個貓妖…
但也不太清楚它的下落。”
“回去吧！”
張文斌失望的搖起了頭轉身離開，千草惠子趕緊跟了上去。
回頭一看女孩跪在地上磕頭，態度很恭謹也很高興：“謝謝大人，您一定是慈祥的神明。”
張文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的說：“媽逼的，老子沒想到這輩子，會和慈祥這個詞有關係…”
腦海裡響起了千草香頑皮的聲音：“我的看法倒和她一樣，主人就是慈祥的神明。”
千草惠子不知道張文斌剛才手放在她天靈蓋上幹了什麼…
但千草香有同心術的加持…
即便不懂得張文斌的法術，也知道張文斌做了什麼。
女孩身上的兩個靈魂，已經不知不覺的交融了，可以說完全成為了同一個人。
不過那個地縛靈還是比較弱小，很難維持得很完美。
畢竟是不完整的奪舍之術，那麼多年下來已經出現了太多的瑕疵，她也是在苦苦的支撐。
張文斌用自己的法力，將她的術法完善，但不是進行奪舍。
因為這已經沒意義了，而是將有些混亂的魂魄，好好梳理了一遍，讓她脫胎換骨，變成一個嚴格意義上完整的人類。
最後的一絲妖氣也當然無存…
當然作為交換，張文斌也拿走了她的鎮地功德，現在那座神龕裡的一切，已經與她徹底無關了。
“主人，徐老師說的對你整天說自己是惡人，是個貪財好色的壞蛋，可你實際上比誰都善良。”
“對了主人，功德那東西是怎麼樣的，我能不能看一眼啊。”
千草香大概是閒下來了，腦海裡唧唧喳喳的響起了她的聲音。
不過沒等張文斌回應又沒了動靜估計又有什麼在忙分不開神。
其實對於善惡，張文斌沒清晰的邊界和定義，大概是生活在社會的底層，看多了黑暗面，看多了人性的扭曲，也遭遇到冠冕堂皇下的不公，所以覺得所謂的定義就是一種可笑。
只要自己強大有實力以後，世界觀也隨著自己的性子一樣變得隨意，像那個女孩一樣，看順眼了即便不關自己的事出手幫她也無所謂。
明明沒冤沒仇的，但看你不順眼，就多管閒事收拾你一頓，現在要隨心所欲才能活的自在一點。
“主人，接下來我們去哪？”
千草惠子輕輕問了一句，因為已經走了很久。
張文斌伸起了懶腰，一看時間已經凌晨了，心裡有點詫異出來這麼久了嘛。
凌晨的街道上依舊有不少人在遊蕩，三五成群的酒鬼和電線杆下嘔吐的人，夜生活的這種形式其實也特有生活的氣息。
回頭看了一眼，就知道千草惠子這沉穩的性格為什麼會忍不住發問，傳統的和服實在太拘謹了，就適合居家也不適合走太遠的路。
再一個她穿的居然還是木屐，氣喘吁吁的應該是累得受不了才會發問。
“先休息一下，把車叫過來吧。”
旁邊剛好有家居酒屋就坐了下來，千草惠子明顯鬆了口大氣，抿著冰水一副很舒服的模樣。
即便不是張文斌現在有變態般的身體條件，她這種正式的傳統服裝，也不適合長時間走路，能陪著張文斌走了這大半夜已經算是十分堅強了。
至於張文斌剛才幹了什麼，從女孩跪謝時的激動就可以猜出個大概了。
這家居酒屋是吃海鮮為主的比較高階，點的菜很快就上了張文斌也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畢竟海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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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美麗的女性就算了，我身邊的已經夠美麗了。
不過嘛我倒是對美食很有興趣，願意四下走走看看”
張文斌哈哈的笑了起來，一邊走著一邊四下張望，除了尋找美食以外也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的生活。
虎山君之類的大妖可遇不可求，要是碰見雪女一類精靈類的妖怪也不錯，現在自己的家底全都掏空了也該進點貨補充一下了，身為一個老妖怪但凡需要點法器都得找陳伯也太寒酸了。
小妖的話沒什麼極品的東西…
但有用的肯定能扒得出來，起碼宰了以後掉裝備還掉個妖丹什麼的。
走著走著張文斌是眼前一亮，感受到了路旁的一家店裡有微弱的妖氣傳出來，應該是用什麼法術刻意的遮掩但還是被張文斌尋找到了一絲端倪。
一家專門吃刺身的高檔料理，一半的座位上都有客人了，這裡的客人明顯檔次稍高一點，都是白領們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沒有大叔大媽那種放肆又豪爽的笑聲。
“兩位裡邊請！”
張文斌帶著千草惠子就坐到了灶臺前的位置，眼睛直接鎖定了專門給客人遞菜的一個女服務員。
“您好，這是座位小菜！”
女服務員遞過來兩位座位小菜，然後殷勤的說：“兩位想吃點什麼，我們這裡的刺身拼盤是招牌菜。”
說罷她就遞上了選單，張文斌看了一會直接點了一大堆和一瓶威士卡，她接完選單馬上就轉身去忙碌了。
很普通的樣貌，完全是正常人類的外表，忙得臉色發紅臉上都有汗珠十分的勤快又有活力。
千草惠子都不禁笑說：“很有活力的女孩子，應該是在這兼職的大學生。
這種朝氣看著真讓人喜歡。”
“確實很有活力，有趣…”
張文斌吃完座位小菜，就倒上酒喝了起來。
妖邪的世界本身就是修羅場，除非是需要人類供奉或是有什麼機緣，否則都喜歡呆在相對安全的地方或是適合修煉的地方。
比如雪女就該呆在雪山一樣，或是虎山君那樣到了一定的級別需要人們的供奉。
妖邪在人類的地方生活著，一般來說不會害人的居多，要是出了什麼問題總有些正道人士多管閒事，或是拿人錢財直接給你弄死。
敢在人類的地方生活一是這妖無害，不需要吃人或是其他的手段來維生或是修煉，可以藉助人類社會一些不重要的東西來修煉。
重點是能隱藏自己的氣息。
畢竟懷壁其罪不說正道人士喜歡多管閒事，就是這些邪修為了妖丹之類的也不介意出手管一下閒事，所以小妖一類的必須有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辦法，不然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要麼，就是善妖，宰了也沒什麼好處可拿，這一類是相對比較安全。
或是華夏那樣有城隍廟一類的，直接收編了當陰差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所以情況很是複雜，一般而言敢在人類社會生活的妖要麼人畜無害，要麼就是招惹不起的狠角色。
女服務員端上了第一盤菜，刺身拼盤時也在看著張文斌了，臉上的笑容保持不變不過多了點耐人尋味。
她端上了菜以後輕聲笑說：“這位客人，希望您暫時別打擾我的工作，我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到時候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可以嘛。”
“行！”
張文斌吃了一口蟹腿刺身，心想自己哪裡露了餡了，就她剛才的眼神明顯看出自己的意圖了，可按理說這種弱小的妖怪應該發覺不了才對。
張文斌一時間有點納悶，狠狠的吃著東西喝著酒，目光開始肆無忌憚的盯著那個女服務員。
妖氣壓抑得很厲害，普通的妖術絕對做不到這點，肯定是有什麼法器的加持。
問題是那一絲妖氣十分的微弱，沒很高的修為完全察覺不到，張文斌都有點想不出，她是怎麼做到的，起碼就目前的感知而言，很難分析她是哪一個型別的妖。
點了一堆吃食，張文斌吃的東西時不時的看向那個女服務員。
千草惠子是會錯了意，馬上壓低了聲音說：“主人，您是看上了那個女孩嘛，她長得很普通不過看著很有活力很可愛。”
張文斌有心逗她，笑道：“看上了能怎麼樣，又不認識。”
這一說，千草惠子是滿面的鄭重：“如果這樣的話我可以去談一下。
畢竟很多兼職的學生都是囊中羞澀，有的還欠不少的學費貸款，我想有合適的機會加上主人的條件很難有人能拒絕。”
用錢解決應該是簡單粗暴，張文斌笑答：“如果她沒缺錢到這地步呢。”
千草惠子自信的一笑，說：“經過今晚，千草家族有實力讓她答應，不管是苛刻的條件還是比較高的代價，我想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驕傲是掩飾不住的…
因為居酒屋內的人又一頓的驚唿，原因是外邊又有一些一身是血的混混路過。
千草家族沒動手…
但另外四個家族對山田家進行了強有力的圍剿，足見千草香的這次立威效果立杆見影。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收拾一個需要靠兼職維生的學生沒什麼難度，任何地方任何角落，總會有一些見不得光的黑暗存在。
這話說的藝術含量很高…
但也表明了千草惠子現在的信心，從張文斌到來以後沒落的千草家已經崛起了。
張文斌笑說：“不用了，我感興趣的和你想的並不一樣。”
吃完了東西，喝光了清酒，半個小時以後女服務員到了下班的時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走到了張文斌的面前一鞠躬，笑說：“這位先生，答應您的酒我們可以去喝了。”
“走吧！”
張文斌立刻起身跟著她一起走，跟在身後的千草惠子有點懵，趕緊買了單跟在後邊想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這女孩的長相太普通了甚至有點醜，她想不出張文斌為什麼對她有興趣。
僅是長相的話，路邊的援交女，那些店裡的女孩們哪個不是打扮的特別精緻漂亮，隨便挑一個都比眼前這個女孩子強。
路比較長，走到了一處沒人的河堤邊，女服務員深吸了一口大氣回過頭看著張文斌，眼裡明顯是有無奈又悲劇的感覺。
千草惠子是滿心的警惕…
因為到了這裡一點人煙都沒了，倒是張文斌始終保持著淡定…
因為不管眼前的傢伙是什麼型別的妖，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別想使什麼陰謀詭計…
即便是這裡佈下了什麼陣法張文斌也不怕，甚至有興趣試一下。
如果是大妖，哪怕稍微比鬼山魈還次一點也行，幹掉以後起碼掉一點裝備。
女服務員直接跪在了張文斌的面前…
而且頭也磕到了地上，顫抖著說：“我不知道您是誰…
但我知道虎山君的死，也知道今日鬼山魈被天譴誅殺，我想應該都是您做的吧…”
張文斌坐到了臺階上，點了根菸饒有興趣的笑道：“剛才那副淡定的模樣呢，怎麼不見了。”
千草惠子這一看就知道有了貓膩，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猥瑣下流，她臉一紅默默的站到了一邊，也是很好奇眼前這個女服務員是什麼東西。
不得不說腦子轉換的確實夠快，從察覺到做出態度都是不露痕跡，這樣的睿智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第16章
女服務員指著橋底下一個破舊的神龕，紅著臉說：“這就是我的本體，可能因為過於弱小，所以這邊的妖怪都不會找我麻煩。”
她不說的話還真發現不到，橋底下的泥土裡有一個破舊的神龕，裡邊供奉著一尊破爛無比都看不出模樣的神像。
張文斌走過去稍一感覺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一個早夭的孩子因為某種特殊的情況成了妖，也就魑那個級別的其實連妖都算不上，應該是父母把孩子葬在這裡所以才有機緣。
說是妖的話其實沒本體，說是鬼的話應該是地縛靈一類的。
其實按照這種機緣的話，應該算是城隍裡的一類，但不到城隍爺那個高度，應該是父母的供奉到位是一個值得慶幸的孩子。
“確實夠弱小的！”
張文斌就瞥了一眼有點失望，在這裡的話一點都不顯眼，可能自己路過都不會多看一眼。
按過去的理念來說就是一個地伯公的級別，簡單點來說就是有點功德成了土地爺，就是地域性限制極強的一個陰靈，命好的話就成神成了土地爺。
“可以放過我嘛！”
女服務員抬起頭，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她很清楚能察覺到異樣氣息的絕不是凡人，這麼多年以來本地就虎山君，鬼山魈之類的能發覺，放過她的原因也是因為她太弱小而已，現在碰到一個陌生人滿心都是恐懼。
這座神龕其實一眼就看得明白，父母失去了孩子因為悲痛才設的。
“你這身體，怎麼回事！”
張文斌不禁問了一聲，大概是強大習慣了，有點想了解螻蟻的生活。
女服務員跪地不起，哭泣道：“我就安靜的呆在這，有個小女孩總喜歡來這裡採野花，她的生命已經剩餘不多了，趁父母不注意的時候，就求我別讓爸爸媽媽那麼哀傷。”
“我只是個無法投胎的鬼魂，我根本沒法力可以幫她，最後在我和她的交往裡我捨棄這裡的供奉和她合而為一讓她活下去，現在我們已經分不清彼此了。”
“她是父母為了給她治病，從還不錯的家庭窮困潦倒了…
如果我死了的話不知道他們該怎麼活下去。”
女孩哭得潸然淚下，千草惠子也悄悄抹起了眼淚，張文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憑氣息上來看的的話她說的應該不是假的。
有功德還有神像在，遮掩住了她已經為數不多的妖氣，就算其他妖怪來了也發現不了…
即便是被那些大妖發現也沒關係因為她太過弱小，也沒什麼利用價值應該不會為難。
至於和女孩的融合，是在不具有奪舍的實力情況下強行用了類似的奪舍一類的辦法，兩魂相合給了女孩子吊命的機會，這倒是一件比較新鮮的事。
不過偶然性太強了首先能成功應該是她具備了鎮地功德的關係。
看清了事情的原由，張文斌頓時失去了興趣。
看著潸然淚下，跪地磕頭哀求的女孩，千草惠子咬了咬銀牙想說什麼，只是猶豫了一下最後沒有開口。
人都是有同情心的，想來她是想開口幫女孩求情。
不過冷靜一下覺得自己沒資格開這個口。
“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多管閒事，至於是好是壞就看我的心情。”
張文斌說著話已經走了過去，女孩抬頭的一瞬間，張文斌的手掌已經覆蓋在她的天靈蓋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每個人的機緣都不一樣，有的惡人莫名其妙發了財還壽終正寢，有的人好事做盡卻出門被車撞死，這世道的機遇沒人說得明白…”
“呀…”
女孩瞬間感覺一股威壓自上而下，似是泰山壓頂一般有千斤重擔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痛苦得面色扭曲雙手撐地，混身都在劇烈的抽搐著，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卻發不出聲了，明顯是那種慘叫都叫不出來的情況。
可以看出她身上瞬間有水波盪漾般的扭曲，在張文斌抬起手掌的一剎那，她就癱軟在地，冷汗瞬間就浸溼了全身，面色慘白卻帶著驚喜之色。
張文斌蹲在她的面前，笑說：“向你打聽一下，這個地方都有什麼厲害的大妖。”
第17章
女孩抬起頭，抹著臉上的冷汗，難掩的驚喜之色說：“本地的大妖嘛，最出名的當然是虎山君和鬼山魈了，他們不管是在城裡還是在野外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妖。”
“…這兩個排除，那些個家神之類的也排除。”
這倆已經涼得透了，要說張文斌比較有人性的做法，就是沒有打他們個魂飛魄散。
投胎還是沒問題的，主要是妖的妖魂一向沒什麼作用，要是有用的話也不會放過他們。
至於那些家神一類的也很麻煩。
畢竟有人供著難不成把那些人一起殺了，得到的好處有多少先不說，造的殺戮要是以後算因果的話就不划算了。
張文斌倒不怕擔什麼惡名，純粹從利弊的角度去衡量，就直接否定了這個目標。
千草香好不容易立住了威，現在號令幾大家族向山田家發難，現在就是動盪的時候，再節外生枝也不合適。
首先張文斌就不是那種有稱王野心，或是有什麼大抱負的人，純粹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再一個千草家族現在也算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自然也別給千草香找麻煩。
女孩頭疼的說：“出了家神以外，妖在人類社會里生存的也不多啊，我倒是見過幾個但都不認識，要說經常露面的話有一個貓妖…
但也不太清楚它的下落。”
“回去吧！”
張文斌失望的搖起了頭轉身離開，千草惠子趕緊跟了上去。
回頭一看女孩跪在地上磕頭，態度很恭謹也很高興：“謝謝大人，您一定是慈祥的神明。”
張文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的說：“媽逼的，老子沒想到這輩子，會和慈祥這個詞有關係…”
腦海裡響起了千草香頑皮的聲音：“我的看法倒和她一樣，主人就是慈祥的神明。”
千草惠子不知道張文斌剛才手放在她天靈蓋上幹了什麼…
但千草香有同心術的加持…
即便不懂得張文斌的法術，也知道張文斌做了什麼。
女孩身上的兩個靈魂，已經不知不覺的交融了，可以說完全成為了同一個人。
不過那個地縛靈還是比較弱小，很難維持得很完美。
畢竟是不完整的奪舍之術，那麼多年下來已經出現了太多的瑕疵，她也是在苦苦的支撐。
張文斌用自己的法力，將她的術法完善，但不是進行奪舍。
因為這已經沒意義了，而是將有些混亂的魂魄，好好梳理了一遍，讓她脫胎換骨，變成一個嚴格意義上完整的人類。
最後的一絲妖氣也當然無存…
當然作為交換，張文斌也拿走了她的鎮地功德，現在那座神龕裡的一切，已經與她徹底無關了。
“主人，徐老師說的對你整天說自己是惡人，是個貪財好色的壞蛋，可你實際上比誰都善良。”
“對了主人，功德那東西是怎麼樣的，我能不能看一眼啊。”
千草香大概是閒下來了，腦海裡唧唧喳喳的響起了她的聲音。
不過沒等張文斌回應又沒了動靜估計又有什麼在忙分不開神。
其實對於善惡，張文斌沒清晰的邊界和定義，大概是生活在社會的底層，看多了黑暗面，看多了人性的扭曲，也遭遇到冠冕堂皇下的不公，所以覺得所謂的定義就是一種可笑。
只要自己強大有實力以後，世界觀也隨著自己的性子一樣變得隨意，像那個女孩一樣，看順眼了即便不關自己的事出手幫她也無所謂。
明明沒冤沒仇的，但看你不順眼，就多管閒事收拾你一頓，現在要隨心所欲才能活的自在一點。
“主人，接下來我們去哪？”
千草惠子輕輕問了一句，因為已經走了很久。
張文斌伸起了懶腰，一看時間已經凌晨了，心裡有點詫異出來這麼久了嘛。
凌晨的街道上依舊有不少人在遊蕩，三五成群的酒鬼和電線杆下嘔吐的人，夜生活的這種形式其實也特有生活的氣息。
回頭看了一眼，就知道千草惠子這沉穩的性格為什麼會忍不住發問，傳統的和服實在太拘謹了，就適合居家也不適合走太遠的路。
再一個她穿的居然還是木屐，氣喘吁吁的應該是累得受不了才會發問。
“先休息一下，把車叫過來吧。”
旁邊剛好有家居酒屋就坐了下來，千草惠子明顯鬆了口大氣，抿著冰水一副很舒服的模樣。
即便不是張文斌現在有變態般的身體條件，她這種正式的傳統服裝，也不適合長時間走路，能陪著張文斌走了這大半夜已經算是十分堅強了。
至於張文斌剛才幹了什麼，從女孩跪謝時的激動就可以猜出個大概了。
這家居酒屋是吃海鮮為主的比較高階，點的菜很快就上了張文斌也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畢竟海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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